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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倚天(1-330章) - 136

[db:作者] 2025-07-01 09:47 5hhhhh 9350 ℃

  第263章「徐寿辉称帝」

  太平一仗的得手,膨胀了徐寿辉的野心,他再也不能满足于当王爷,再也不 能容忍他上头有个草包太上皇了。他从太平匆匆赶往采石矶的五通庙,要在那里 定乾坤。这是因为他在太平城里找一个自称半仙的人测了一卦,说他的大运鸿运 在五通庙。五通是暗指阴阳五行,说他的运势与金木水火土并行。徐寿辉别提有 多高兴了,当即带着若兰赶往五通庙,那也是他与徐寿辉作个了结的地方。

  这天早上,天色阴霾,乌云盖顶,江风凄厉,卷起小山样的波涛,涛声震耳 ,泊在五通庙水域的舟船剧烈地摇荡着。此时徐寿辉藏在庙里,张定边、张必先 带众将领站在江边迎接徐寿辉的到来。最大、最华丽的旗上仍然大书着「徐」字 ,与往日无异,但江边阴惨惨的气氛让人深感不安。

  不一会儿,一艘同样挂有「徐」字的豪华大船渐渐泊岸,张定边等人上前迎 接。

  徐寿辉在众侍从簇拥下走下船来,毫无察觉,还东张西望地问张定边,汉王 在哪里?

  张定边用手一指:「你看,他在那儿。」

  徐寿辉扭头顺他手指方向望去,这时有四个武士出其不意地冲上来,抡起大 铁锤,几下子就把徐寿辉打得脑浆崩裂,倒在了地上。徐寿辉的侍从有试图反击 的,也立刻遭了毒手。

  张必先杀气腾腾地对众人说:「大家不要动,我奉上天之命,只诛杀首逆徐 寿辉,与他人无关。」

  这时在五通庙前竖起了早已准备好的黄龙旗,大书「陈」字。那里响起一片 欢呼声。

  五通庙本不是香火很盛的庙宇,但这一天却是人声鼎沸,军人为主,间或有 几个看热闹的老百姓。

  徐寿辉亲自来看布置登极大典的地方。

  张必先说,临时以五通庙为登极大典行宫,无论如何匆忙了些,在安庆、武 昌也会好些。

  徐寿辉却坚信测卦人的话,认为五通最为吉利。五通,可说是金木水火土的 五行;五通,也可说是直贯东西南北中。五通庙,这是天赐的登极地。

  张定边说:「既然我主认为吉利,再好不过了,早登极早发号施令,早定天 下。」

  张必先说:「只是太匆促,礼仪、规章都来不及草拟。」

  「事后再补。」徐寿辉说,有皇帝,有丞相、太尉,有皇后、太子就齐了。

  他随口封张必先当丞相,张定边为太尉,邹普胜为大将,别的官一时想不全 ,说过几天再封。

  二人都说:「谢皇上大恩。」

  徐寿辉说:「今天还不是皇帝呢,四天后才是黄道吉日呀。」

  张必先问:「皇后还在沔阳老家吧,接,已来不及了,先封吧。」徐寿辉皱 眉不语。

  张定边说:「我主是不是有意封若兰王妃为后啊?」

  徐寿辉说:「不行吗?何必非封那个黄脸婆?」

  「行,当然行。」张必先说,「只是恐有非议,何况皇上的长子陈理已经快 成年了,立不立他为太子?」

  「立他为太子可以,」徐寿辉说,「皇后断然不能是他娘,她还在家侍奉公 婆呢,哪里懂得怎样当皇后?」

  张定边向张必先窃笑,知道他早已在若兰面前许愿了。

  采石矶的皇帝行宫就在五通庙的配殿,若兰很不乐意与那些残肢断臂、裸露 着黄泥稻草的泥像为伍,她说害怕。幸好她出的主意被徐寿辉欣然采纳,既然皇 帝登极,不可无画像,她建议把画师李醒芳请来。其实若兰是想见李醒芳,打发 难挨的光阴。

  于是几经周折,李醒芳来到了五通庙,若兰几乎要欢呼雀跃了。

  徐寿辉在正殿里与丞相、太尉们忙着大典的礼仪安排,若兰便要李醒芳为她 画一张弹琵琶的像。

  若兰在泥像前弹着琵琶,墙壁上挂着李醒芳为她画的画像。此时李醒芳正在 为她画弹奏的像。

  李醒芳说:「听说你家汉王要称帝当皇上了?」

  若兰说:「明天是正日子。」

  李醒芳说,再见她就不容易了,她是娘娘了,宫禁森严,不知有多少宫女、 太监簇拥着。

  若兰说她本意并不希望过这种日子。徐寿辉对她挺真心的,他有元配夫人, 却越过她封自己为后,大臣们纷纷起来反对,可徐寿辉通通把他们骂了回去,再 有敢谏的,他就要开杀戒了。

  李醒芳说:「那我得祝贺娘娘了。」

  若兰显得有几分悒郁,过去听说书人讲过,宫里很闷,不能自由出入,若真 那样,不如不当皇后。

  李醒芳的话里含有几分讥讽意味,他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母仪天下 的皇后,岂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

  若兰说:「那今后你进宫画画也不容易了吗?」这话里明显地流露着爱慕的 情愫。

  李醒芳说:「我不能一辈子给娘娘作画呀,我总该干点什么呀。」

  若兰说:「画画多给你银子就是了嘛。」

  李醒芳说:「你也要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

  若兰说:「对不起,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你若真的不能常来见我,我更寂 寞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你是他惟一准许我见的男子,这都因为你会画画。」

  李醒芳说:「进了皇宫,后宫里有的是太监、宫女,不会寂寞的。」

  「你挖苦我?」她放下琵琶,有点生气了。

  这时徐寿辉进来了,一进门就大叫:「画师来了吗?快给我画像,明天登极 要用。」李醒芳忙站了起来。

  若兰说:「他来半天了,闲着没事,又给我画了一张弹琵琶的像。」

  徐寿辉看了一眼,依然是「像,很像」。他走到里间,很快换上了皇帝的袍 服和平天冠,坐到了椅子上。

  外面起风了,风刮得门窗砰砰乱响。若兰走过去关好窗户说:「起风了,云 也越堆越厚,可别搅了明天的好日子呀。」

  徐寿辉说:「你放心,我洪福齐天。」

  铜钱大的雨点开始敲打窗户,不一会天上雷鸣电闪起来,雨越下越大。

  正在静坐供李醒芳作画的徐寿辉沉不住气了,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瓢泼大 雨犯愁了,心情顿时变得很恶劣,烦躁不安起来。

  若兰说:「改个日子吧,这大雨,天亮肯定停不下来。」

  徐寿辉说:「下刀子也照常登极,之后我还要率师东下去打张无忌呢,拿下 金陵,我给你盖一个最豪华的宫殿……」

  第264章「江东桥」

  张无忌料定徐寿辉五通庙称帝后必尽起水陆舟师来犯金陵,他与刘伯温商议 ,要再用一回反间计。他们估计,徐寿辉上过一回当,误杀了双刀赵,他做梦也 不会相信,张无忌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复使用同一手段,张无忌恰恰利用他这 一错觉。

  康茂才过去与徐寿辉有多年交情,他被张无忌请来,已猜到了七分。

  张无忌、李善长、刘基三人正式接见水师大将康茂才,显得很隆重。宽腮大 胡子的康茂才一进来,张无忌便问:「大战在即,你知道找你来什么事吗?」

  康茂才说:「我想是让我去赚徐寿辉。」

  张无忌目视刘基一笑,刘基问:「他会上当吗?」

  「会。」康茂才说,「徐寿辉这人毫无计谋。我过去又与他友善,我若说我 做他内应,他必信无疑。前不久他还从安庆来信约我为内应呢。」

  张无忌说:「你写信托可靠人送到采石矶去,约他在江东桥会合。」

  康茂才答应下来,康茂才家里有个看门老人,从前侍奉过徐寿辉,因忠厚老 实,很受徐寿辉信赖,派他带信前往,必有成功把握。

  张无忌同意派这老头当信差前往。

  徐寿辉一见这老头来,很亲热地招待他,问他来干什么,他说受康将军之托 来送信,随着呈上了康茂才的密信。康茂才约作内应,说他守的江东桥不过是快 朽烂的木桥,届时徐寿辉巨舰可直冲木桥杀入张无忌水寨,能一举成功。

  徐寿辉丝毫不疑,款待了老翁,且规定了暗号,到时候喊「老康」为号。

  这边张无忌下令改建江东桥。

  江东桥本是一座木桥,此时李善长正督俞通海、廖永忠等人拆桥。李善长限 定拆桥、建桥要在一夜间完成,这谈何容易。

  廖永忠不明白拆木桥建石桥是为什么?

  李善长说:徐寿辉到此,船再硬也不敢撞击石桥逃生啊。

  廖永忠这才明白了。

  张无忌、刘基带了一大批将帅过来了。

  刘基感慨地说:「我们的诱敌之计并不高明,徐寿辉居然没有识破,这就因 为他是骄兵。」

  张无忌命令身后的冯国胜、常遇春二位率帐前五翼兵三万人马埋伏在石灰山 侧。又令徐达带兵守南门,杨景驻兵大胜港,张德胜、吴良统师出龙江关外,张 无忌坐镇在卢龙山,约定到时候若见他那里举红旗,是报敌兵至;举黄旗,便起 伏兵截杀。

  将领都说:「遵命。」

  刘基说:「徐寿辉丢盔卸甲之日到了。」

  徐寿辉竟未识破张无忌的计谋,仍按原计划督水陆舟师沿江汹汹而来。徐寿 辉坐在指挥船上,到了大胜港,河道很窄,船速放缓,张定边对徐寿辉说,大胜 港水道过窄,只能同时通过三条船,太危险。

  徐寿辉一看,也怕中埋伏,马上命令水师退出大江,用大船冲击江东桥,从 那里过,康茂才在那里接应呢。

  张定边立即传令调铁甲大船冲江东桥,打开通路。

  一夜间已变成坚固石桥的江东桥静悄悄地卧于江中,像条巨蟒。

  徐寿辉的先头船只扯满帆向江东桥撞去,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几条船全解 体了,进水的船开始下沉,士兵纷纷落水。

  徐寿辉大惊:「不是木桥吗?怎么变成相公的了?康茂才呢?见到他了吗?」

  张定边说:「没有康茂才的影子。」

  徐寿辉站到船头直着嗓子高叫:「老康,老康!你在哪儿呀?」没有回音。

  徐寿辉这才大梦初醒,说:「可恨康茂才骗我!」他急令回船,在龙湾靠岸 ,令水师上岸立栅为营,叫陆路军队马上过来接应。

  张定边挥舞着旗子,指挥船队迅速撤出。

  可惜为时已晚,徐寿辉军已陷入张无忌张着的巨大网中,他尚且不知。

  此时张无忌正冒着酷暑站在卢龙山上督战,一把巨大的青伞罩在他头上,前 面大旗上有八个大字特别醒目:吊民伐罪,纳顺招降。刘基、吴良、郭英立于身 边。太阳如火,酷热难当。

  侍者吃力地从山下弄了水来,郭英对张无忌说:「洗洗脸凉快一下吧,天太 热了。」

  张无忌回眸众人,人人汗下如雨,士兵伏在骄阳下,更像烤焦了一般难耐。

  张无忌下令把伞收起来。

  侍者收了伞,张无忌也暴露在太阳底下,立刻汗出如洗。他叫人把一桶水给 兵士送去了,自己忍着饥渴。这情景,被将士们看在眼中,谁不佩服,连刘伯温 投向他的目光也是赞许的。

  太阳底下,石灰山上晒得半焦的灌木和草丛中,全是埋伏的士兵,常遇春、 蓝玉也耐着性子等待战机。

  远处赤旗终于从卢龙山上升起来了,蓝玉捅了常遇春一下。他们看见,徐寿 辉的军队已弃船登陆,与陆师合兵,正浩浩荡荡开来。

  黄旗升起来了。平地一声雷一样,呐喊声震天动地,冯国胜、常遇春、蓝玉 首先从地上跳起来,率部冲下去。

  敌将张志雄、梁铉、俞国兴大惊,张志雄几乎傻了,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伏 兵啊!

  他们慌忙迎战,但常遇春部攻势太猛,徐寿辉军支持不住,纷纷后退。

  背后又有徐达率兵截住去路,张志雄喊了声:「快上船。」一些兵士刚刚上 船,未来得及升帆,张无忌的水师将领康茂才、廖永忠等早已率舟师左右拦截, 飞箭如蝗,许多徐寿辉的兵士中箭而亡,跳江的多溺死。

  漫山遍野是杀声,满地是死尸,江中也漂着死尸,少数敌船望风而逃。

  徐寿辉正着急时,张定边坐了小舟过来,呼喊着:「陛下,不好了,张志雄 、梁铉、俞国兴全投敌了,百余艘战舰也落入敌手。快下来,张无忌杀过来了。

  再不走,性命难保了。」

  徐寿辉说:「小船怎么能行?还是你上这混江龙上来吧。」

  张定边说大船掉头不便,目标又大,不如小舟灵活。徐寿辉无奈,刚下到小 舟中,急忙又爬上大船,跑下底舱,拖着惊慌失措的若兰出来,这时廖永忠的水 师已围上来了。

  幸好张定边亲自执桨,划着小船,绕开主江道,从芦苇丛中钻走了。

  张无忌站在「吊民伐罪,纳顺招降」大旗下高兴地看着眼前水、陆战场的厮 杀,对刘基说:「如无先生闭着眼睛的举动,没有今日大捷了。」

  刘基说:「有人出主意,得有人听才行。还是主公英明,能够决断。你看, 号称不可一世的徐寿辉,不是一瞬间土崩瓦解了吗?」

  张无忌正要说话,胡惟庸过来了,报告说新降的张志雄说,安庆之兵这次全 叫徐寿辉带来了,安庆只有一千守卒,是一座空城。

  「这真是良机呀。」张无忌说,「我意马上派蓝玉率轻骑进占安庆,命徐达 、冯国胜、常遇春尽行追击,不给徐寿辉以喘息之机。」

  胡惟庸说:「我已擅自做主,令徐、常等将军做追击准备了,只等一声令下 了。」

  张无忌不无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我若是不这么下令呢?你可有越权、擅专 之罪了。」

  胡惟庸从容不迫地说,主公如果想不到轻取安庆,那不是有悖常理了吗?

  张无忌不但没怪罪他,反而笑了。他们对话时,张无忌一直有几分惊疑地盯 着胡惟庸看,又是佩服,又有点讨厌。

  刘基问:「他是谁呀,如此斗胆?」

  张无忌说:「忘了宁国之行了?他就是把宁国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 县令胡惟庸啊!我把他调回来,当了都事了。」都事与县令同级,还是七品,但 地位显赫。

  胡惟庸向刘基点头示意:「今后请先生多多教诲。」

  刘基说,峻法严刑治民他很欣赏,但剥皮的恐怖做法,不敢恭维。

  胡惟庸强调矫枉必过正,世风正过来,即可废止,这也是权宜之计。

  胡惟庸走后,刘基对张无忌说:「明公看样子很赏识胡惟庸。」

  「你不也一样吗?」张无忌说,「宁国之行,我们合演的一出戏,不是很成 功吗?」

  刘基说,这人很聪明,或者说是过于聪明。这话隐含着复杂的含意。

  张无忌问他是什么意思?

  刘基说:「我听说他很会烧河豚,并且舍命为李善长尝毒,这才逐渐被提拔 起来的。」

  张无忌哈哈笑道:「会做官又会烧河豚,又有什么不好呢?」

  刘基见张无忌听不进去,便不再多言。

  张无忌先南后北的策略已经旗开得胜,趁徐寿辉新败,他本人换上了龙骧巨 舰,主桅上依然高挑着「吊民伐罪,纳顺招降」的大纛,率雄师乘风溯江而上, 直向安庆进发。这天,只见几万只白翼水鸟围着张无忌的坐船鸣叫,久久不肯离 去,张无忌以为怪异,刘伯温说这是吉庆之象。张无忌便叫士兵拿了粟米向空中 抛洒,那些有灵性的水鸟竟然在空中啄食粟粒,不待粟粒落于江中便衔到口中, 它们上下翻飞,如天女散花一样,张无忌一直仰头看着它们。

  徐寿辉已成惊弓之鸟,固守安庆不敢出战。张无忌命徐达以陆师为疑兵迷惑 徐寿辉,令廖永忠、张志雄率水师攻击徐寿辉水寨,破舟船八十余艘,一举攻入 安庆。大军追到小孤山,徐寿辉率残部逃回武昌,张无忌洋洋得意地进了九江城 ,临时以原来的知府衙门为平章府。

  胡惟庸今天值班,早早来到了鄱阳湖畔的营帐。

  胡惟庸进来时,见屋中无人,案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屋中央有一盆炭火, 烧得正旺。

  胡惟庸便在房中等。从这里望出去,可见鄱阳湖一角,湖上风大,狂涛万丈 ,白浪掀天,这是一年岁尾的寒冷时节,天空飘洒着雪花。

  胡惟庸无意中看到了一幅女人画像,压在一叠公文下,他抽出来一看,是一 幅美人图,正是他给张无忌的若兰画像。不知什么时候,张无忌在空白处题了一 行字:何日得睹芳颜,于愿足矣。

  胡惟庸脸上露出惊喜,看起来自己并未猜错,张无忌既不是克己复礼不近女 色的圣人,也不是因守清规而疏于情感的准和尚。他下决心,非替张无忌把若兰 弄到手不可,这是比什么都来得快捷的投注。论才学,他不缺;论计谋,他不少 ;但比起美人来,也许只有江山可与之媲美,别的都不在话下。

  胡惟庸若有所思地将若兰画像又放回了原处。

  一阵脚步声传来,胡惟庸退到门口,谦恭地站好,张无忌跺跺脚上的雪进来 了,抑制不住兴奋地说:「好大的雪,明年当是个丰年,瑞雪兆丰年,鄱阳湖上 下这么大的雪,不多见啊。」忽见胡惟庸立在那里,问:「是你?有好消息吧?

  这几天真是捷报频传啊。」

  胡惟庸说,大军攻到小孤山,徐寿辉部将傅友德、丁普郎投降了。

  「傅友德?是傅友文的哥哥吗?」张无忌问。

  「正是。」胡惟庸说:「主公不是特地让傅友文从镇江赶来,写信去劝降他 哥哥了吗?果然奏效。」

  张无忌说:「可惜让徐寿辉跑了。听说他带了若兰坐小船得以逃脱。我原以 为这次必能俘获徐寿辉呢。」

  胡惟庸善解人意地说,抓到徐寿辉尚在其次。只是若兰跑了可惜。可惜若兰 这样的美人,跟了徐寿辉这么一个獐头鼠目的人,会有什么好结果!

  张无忌一下子把心底的话说露了馅:徐寿辉对她不薄啊,不是没有封元配, 反倒封了她为皇后吗?

  胡惟庸言外有意地说,封皇后,也是短命的,带伪字的;跟上明主,封正牌 的也不是什么难事。正牌的不是明显地指他张无忌吗?

  张无忌心里很舒服,正要说什么,杨宪进来了。张无忌问他有什么军情吗?

  杨宪报告,常将军已乘胜攻下南康、黄州、广济、兴国,徐寿辉的江西行省 丞相胡廷瑞来投降了。

  张无忌说:「快请,这胡廷瑞也是一方豪杰呀。快,请到客厅去。」

  胡廷瑞与其说是将军更像个儒士,举止文雅,谈吐斯文,也没穿戎装。他坐 下后,说:「在下代表江西平章祝宗前来见明公,愿举江西而报效。」

  张无忌说:「足下深明大义,真是百姓的大恩人,如果用兵攻伐江西,不知 兵祸要涂炭多少百姓,我不会亏待你的。」

  胡廷瑞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刘基,说:「不过,我们有个要求,不好意思说 出口。」

  张无忌道:「但说无妨。」

  胡廷瑞道:「江西上上下下的人相处久了,不想分开。我们投效后,不知可 否仍各安其位?」这当然是不拆散的意思。不拆帮,恰恰是张无忌忌讳的。

  张无忌皱起眉头,沉吟着,脸上明显是不快的表情。一见张无忌有拒绝的可 能,刘基表面上不动声色,脚却在桌子底下踢张无忌,示意他别因小失大。

  张无忌这才醒过腔来说:「好哇,这没什么,只要足下肯使江西免遭干戈, 我张无忌什么都不计较。」

  胡廷瑞大喜过望,说:「那太谢谢主公了。我们欢迎明公即去洪都,见见大 家。」

  张无忌说:「好,好。」

  胡廷瑞又问,不知明公会派哪位大将去镇守洪都。

  张无忌说:「就近派邓愈就行了,可任他为江西省参政,在南昌留守;知府 呢,派叶琛去。」

  胡廷瑞有感于张无忌的仗义,他沉吟着,说:「有一件事,我不能瞒着明公。

  江西平章祝宗和我外甥康泰本意是不想投降的,经我百般劝说,才勉强首肯 ,但我终究不放心。所以把这事说出来,明公有个预防为好,省得到时候一旦有 事,措手不及。」

  张无忌说:「先生真是诚实君子呀,谢谢你!但愿他们识大体,不再反叛为 好。」

  刘基不失时机地提醒张无忌,康泰是有兵权的,留在南昌不利,可派人去传 令,叫祝宗、康泰率所部前往湖广,归徐达统一指挥。

  张无忌说:「你看,最终还是不能一点不变地保全江西旧制。」

  胡廷瑞说:「主公对我这样好,我不能不把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日后相安无 事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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