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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倚天(1-330章) - 135

[db:作者] 2025-07-01 09:47 5hhhhh 9200 ℃

作者:清茶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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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1章「天下大治」

  尽管池州、安庆之战并没能从根基上动摇徐寿辉,但几年来徐寿辉还是头一 次吃这么大的亏,他不得不向张无忌「示好」,以求得喘息时间重整旗鼓。

  不管怎么说,张无忌打出了威风,胜利班师。

  张无忌率大军回师途中,路过宁国县界,想起了主动向前方送粮的胡惟庸, 还有他一定要替张无忌把倾国倾城的美人若兰弄到手的承诺,对他的好感又添了 几分。张无忌在马上指着界碑问刘基听说过宁国县有个县令叫胡惟庸吗?

  刘基当然听说过,并且知道他外号叫胡剥皮。

  张无忌说:「建德出了个陈烙铁,这里又出了个胡剥皮,咱们去看看?」

  刘基说:「主公知道他们这么清楚?」

  张无忌笑笑而已,大小官吏,事无巨细都在张无忌的屏风上有记载。那个陈 烙铁叫陈宁,专门用烧红的烙铁审问拷打犯人;这胡惟庸更狠,对罪大恶极者, 不是砍头了事,而是剥了人皮,里面填充稻草,放在衙门前面示众。

  这真是亘古未闻的骇人苛政,刘基听了骇然。

  张无忌以为治乱世用重典,也不为过。据说宁国和建德两地,真的是路不拾 遗、夜不闭户呢。

  刘基说:「如果有意暗访,就别兴师动众,我陪你微服进城,如何?」

  张无忌点头:「最好。」

  张无忌关照徐达带兵返金陵,他和刘基只带少数从人下船,悄悄向宁国去了。

  张无忌和刘基都化了装,粘上了胡须,他们来到县衙前,只见衙门前围了很 多百姓。

  果见有三具剥皮的干尸立在县衙左侧,刘基说:「这太恐怖了。」

  张无忌笑笑,说:「只看他审案公平不公平,有时治乱世是要一点恐怖的。」

  攒动的人头都在向里面张望,议论纷纷。

  张无忌问一个县民,县太爷审什么案子这么轰动啊!

  那县民眉飞色舞地说,今天沈家可是遇着克星了,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吧?

  这沈家是不倒翁,仗着有钱,哪朝哪代都没人敢惹,是宁国一霸,走私贩盐 、聚赌、抢男霸女、杀人,什么事都干。

  一个女人凑上来帮腔,说这回犯在胡大人手里,沈家可栽了,一下子抓进来 十来口!

  这时锣声响了,人潮又往前拥,好多人喊着:「出来了」,「是不是杀头啊?」

  「看头上有没有夺命牌子……」

  在锣声中,从大堂里推出十来个年龄不等的人,个个背后插着「招子」,上 面有用朱笔勾决的名字,由一溜儿几十个穿红衣服戴红帽子的刀斧手押解着出县 衙来。稍后才是县令胡惟庸,带着县丞、主簿等一干县吏跟出来监刑。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感谢胡青天为民除害」,接着「胡青天」的喊声此 起彼伏响起来。

  张无忌很满意,并不想惊动胡惟庸,他与刘基离开了县衙门,又向闹市区走 去。

  宁国的闹市人来人往,热闹而有秩序,糕饼店、金店、估衣店、布店、当铺 、钱庄栉比鳞次。

  张无忌附刘基耳畔说了几句什么。刘基点头,按张无忌的意思当起诱饵来。

  他装作走路匆忙的样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后来一路小跑,他的莽撞引来 很多人鄙视的目光。张无忌则坐在绸缎庄的门廊下看着刘基表演。

  刘基一路小跑,「不小心」从腰间掉下个口袋,沉甸甸地落在路上。

  后面一个老太太看见了,弯腰拾在手中向前面喊:「哎,客官,你掉东西了!」

  刘基仿佛根本没听见,很快消失在人丛中。

  老太太便坐在原地,把口袋放在膝上等待。

  张无忌凑过来,说:「老人家,我看你方才捡了一个口袋,是钱口袋吧?」

  老太太说:「可不是!那人耳朵大概背,我那么大声叫喊,他头也不回。」

  张无忌怂恿地说:「打开看看,是银子吧?」

  老太太说:「那怎么行?人家的东西,我看它做什么?」

  张无忌说:「那如果有人来冒领,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到底是多少,你给 还是不给?」

  老太太听他说得有理,便又招来几个人,对大家说:「方才一位客官丢了这 口袋,我在这儿坐等他回来取,为有个证明,几位一起来看看,口袋里有什么。」

  那几个人都说,「行」,「你打开吧,我们替你证明。」

  老太太打开,里面是五个金元宝,金元宝上錾着一行字。围过来的人都惊讶 地大叫:「这么多金子!」「人家一定有急用,丢了不急坏了吗?」「说不定是 婚丧嫁娶用的呢。」

  老太太又把金子装好,耐心地坐着等。人们逐渐散去,似乎没有人有非分之 想。

  张无忌蹲在老太太跟前帮她判断,估计这人不会回来找了,他有可能记不得 丢在哪儿了。

  老太太说不会,他家又不是开金矿的,会不在乎这一大注金子?

  张无忌问:「他若一直不来,你就这么傻等?」

  老太太说:「少不得我吃点辛苦呗。」

  张无忌又问:「到天黑不来,你怎么办?」

  老太太说那就等到明天天亮,再不来她只好交到县衙门去了。

  张无忌小声说:「老人家这么死心眼,索性拿回家去就是了。」

  老太太不认识似的看了张无忌一眼,用斥责的口吻说:「你这人心肠不好, 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贪占呢?」

  「又没有人知道。」张无忌说,「你若担心我出首,咱们俩平分。捡的东西 又不是偷的,不犯法呀。」

  老太太说:「那人总得讲良心啊。」

  张无忌说:「说不定这是不义之财。不义之财,取之无罪呀。」

  老太太说:「义与不义,那是他个人的事;天地良心,谁犯法,有官府处置 他。无凭无据,我怎么会知道人家的金子来路正不正?」

  张无忌直起腰来,十分感慨,他故意说:「宁国百姓够可怜的了,叫那个剥 人皮的县太爷吓成这样子。」

  老太太不干了,霍地站起来:「客官这可不公平了,胡青天上任以来,宁国 连小偷、盗贼都绝迹了,坏人害怕他,好人怕他干什么?」

  张无忌说了声「对不起」,他看到刘基已躲到一家当铺柱子后头张望,就举 手打了个手势。

  刘基装作慌慌张张四处乱看,一路小跑过来。老太太咧开没牙的嘴笑了,她 对张无忌小声说:「失主来了,看着像他,慌里慌张的。」

  刘基走到老太太跟前,问:「老人家,看到我的钱袋了吗?黑绒布缝的。」

  老太太问他里面装的是什么?她把钱袋背到身后。

  刘基说共有五个金元宝,上面有至正十九年字样,共五十两。

  老太太看了张无忌一眼,笑笑,又板起面孔用教训的口吻训斥刘基说:「你 这人,也老大不小了,看上去也像个有身份的,办起事来这么马虎,你的东西在 这儿呢!」说着把口袋还了他。

  刘基说:「哎呀,老人家可积了大德了,这若落在别人手里,还会给我吗?」

  「这话不对,」老太太有几分骄傲地说,「别的地方我不敢保,在宁国,我 敢说,你这东西放在大道上三天三夜没人拿。」

  刘基摸出一个金元宝递过去:「谢谢老人家,拿去买杯茶吃吧。」

  老太太好像被他吓了一跳,直往后躲:「这是干什么?」

  张无忌劝道:「他谢你的,这是他的好心,你不必拒绝呀。」

  「那我不成希图人家钱财了吗?」老太太一扭一扭地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张无忌对不远处暗中护卫的侍从招招手,指指老太太,吩咐 跟上她,把她住在哪里,姓甚名谁记下来,但不要惊动她。张无忌显然要奖赏她。

  侍从跟踪老太太而去。

  张无忌显得很兴奋,他说:「如果我有五百个胡惟庸这样的县令、知府,还 愁天下不治吗?」

  刘基用探讨的口气问:「你说,是这里百姓民风好呢,还是叫胡惟庸的严厉 惩罚吓住了?」

  张无忌说:「恐怕是吓住了,或说是镇住了。」

  刘基也百思不解,为什么从前宁国并不如此,别的府县也不如此?路不拾遗 、夜不闭户是千百年来天下大治的象征。

  「苛政、峻法还是有用的。」张无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如果把坏人镇住了 ,把人心中的贪欲震慑了,不管你是不是因怕杀头而不敢做坏事,市面安定了, 总是好事,时间久了,民风也就淳朴向善了。

  刘基点了点头。

  不管如何,胡惟庸绝对是一个人才,这一点张无忌深信不疑,因此决定稍加 时日之后,便要重用胡惟庸。当然,这都是后话。

  张无忌回到金陵,享受难得的轻松,这也难怪,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是 打了打胜仗,岂能不高兴的呢!?

  张无忌回府衙,见小昭和周芷若正在安心帮自己整理折子,暗叹自己太英明 了,做皇帝如果还挨累那是活该,像自己这样多轻松,一天只要花个三两个小时 把整理出的折子过一下目就行了。

  「相公——」周芷若也没那么多礼了,只是向张无忌轻轻福了下。

  「坐吧!」张无忌向她们随意的点了点头。

  「相公,这是各地传来的奏章,我们帮你整理了一下,重要的都做了标记符 号。」小昭走过来递给张无忌一叠折子。

  「嗯!」张无忌点点头,现在张无忌是有些没心情搞这些了,但还是接了过 来,随便扫了一眼,「以后你们帮我看奏章,看完直接跟我说就可以,免得我再 一一去翻阅!」

  「嗯!」小昭点点头,见张无忌情绪不高也没多言。

  「相公,这是韦蝠王送来的东西。说是按你要求去弄的,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周芷若拿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张无忌。

  张无忌对她笑了笑,对胡惟庸送来的东西还是有些好奇的,打开盒子一看, 忍不住惊讶,居然是一团比头发略粗的铜丝。

  「相公,韦蝠王说了,这是给你交代他去找人做的,不过,只能做到这么细 ,如果做到头发那么细暂时还办不到。」

  「呵呵,这已经很好了,只怪小昭的头发太细了。」张无忌说着看着小昭。

  小昭也抬起头来看着张无忌,脸微微有些红,张无忌看着她心里倒是一动, 好久没与她亲热了,还有周芷若。

  「小昭,芷若,你俩随朕来,我有话对你俩说。」说着,带头向自己的寝室 走去。

  边走边想着手里的细铜丝,当时也就是心血来潮随口一说,但是真弄出来了 还真不知怎么用了,原来张无忌想着把二十一世纪的一些发明都带到这个社会来 ,比如火炮。电灯、蒸汽机什么的,这样可以让华夏提前进入工业革命,这可是 划时代的事情。这发电机,电动机的原理倒是很简单,关键要怎么把这个制成线 圈就难办了,至少那层绝缘漆就不知道怎么弄。

  「相公在想什么?」小昭问道。

  「哦,朕是想怎么利用这个细铜丝。」

  小昭和周芷若都忍不住笑了,周芷若道:「原来万岁真是想难为韦蝠王,而 又没把他难为住。」

  「小丫头,你懂什么。」张无忌进了房随便坐在了床上,「别看这么细小的 东西,却是有大用?」

  小昭和周芷若互相看了看,对张无忌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你俩也坐。」张无忌拍了拍床示意她俩坐下。

  俩人一边一个的坐在了张无忌的身边,张无忌伸手把她俩揽进怀里。

  「你俩是不是想相公我了?」张无忌逗弄着俩个大美人说道。

  周芷若和小昭脸都红了起来,头埋得低低的不肯回答张无忌的话,当然,她 俩也不知怎么回答。

  「你俩怎么不回我的话,是不是想让相公我对你们进行家法伺候。」张无忌 说着在小昭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相公,不要吗!」小昭带有撒娇的扭动了子。

  「你不要,芷若要不要?」张无忌又扭过头吻住了周芷若。

  「相公,我——我也不要——」周芷若也不好意思的要躲开张无忌。

  「哈哈,奇了,都不要朕可剩力气了。」张无忌把俩人的小脸贴到自己脸上 ,接着,搬着俩人的小脑袋把小嘴扭向自己一起吻了下去,一张嘴吻着俩个人, 舌头一会钻进小昭的小嘴里,一会又钻进周芷若的小嘴中。

  俩个美女很快就控制不住了,轻声嘤咛起来,同时,也把小舌头伸出来与张 无忌的舌头缠绵着,磨擦着,最后俩人的舌头一起钻进了张无忌的口中,还好, 张无忌的嘴够大,一起挑弄着俩个人的。

  张无忌干脆揽着俩人压在了床上,一边亲吻着,一边抚着俩人的身子,如今 张无忌在玩女人上已经练成了一手分心的绝活,在摸小昭小屁股时,另一只手完 全不受影响的揉着周芷若的酥乳,在解小昭衣服时,另一只手也同时脱着周芷若 的衣服,一点也不比用两只手慢。

  张无忌翻身把俩人一起压在了身下,嘴是亲吻着小昭,手里玩弄着周芷若的 小如头,另一只手不闲的揉捏着小昭的香乳。

  俩人不受控制的呻音着,在张无忌身下扭动着,压抑好久了,一但唤醒那就 是惊涛骇浪,俩人小丫头急切的应合着,四只小手一起在张无忌身上抚弄。

  「来,帮朕脱衣服。」张无忌说着一双手已走了下去,伸进了二人的裤子里。

  「嗯——嗯——啊——」

  俩人刚想为张无忌解衣服,但一时忍受不住张无忌的挑弄,四条手臂一起缠 住了张无忌。

  「呵呵,还说不要。」张无忌说着手上加劲,在俩个的小花瓣间快速的滑动 逗弄起来。

  第262章「大意荆州」

  徐寿辉为报一箭之仇,在一番谋划后,挟持徐寿辉率舟师东下,抢攻张无忌 赖以起家的水陆重镇太平府。张无忌没有想到他这一手,守太平府的军队仅有三 千人,花云、朱文逊平时用以一般防守是无虞的,面对徐寿辉这样排山倒海的攻 势,就显得势单力孤了。

  徐寿辉大军来得突然,攻得猛烈,太平城下,战鼓声、呐喊声不绝于耳,夜 空被无数火把烧红了。徐寿辉和张定边骑马立于城东南隅,看着他的部队攻城。

  太平城就在长江边上。

  徐寿辉军以大船靠近城垣下,在船尾架起云梯,士兵攀援呐喊而上。

  徐寿辉举起鞭子扬言,攻下太平,就报了池州之仇。这太平府是张无忌金陵 上游的门户,门户破则堂危。

  张定边说:「可惜呀,这样一座重要城市,张无忌只用花云三千兵马守城。

  这是天助我也。」

  最先告急的是东南城,敌人的攻势十分凌厉,先用土炮炸开豁口,继而驱动 大军猛攻,花云带着守城士兵拼杀,格斗,愈战愈勇,连续砍倒许多敌人。

  这时知府许瑗和副将朱文逊都来了,许瑗说:「北城也快守不住了,怎么办?」

  花云给他们鼓气,等待援军来解围。

  朱文逊却不乐观,金陵就是有救兵来也来不及了,贼势太众。他们很难支撑 几天。

  花云说只有决心一死,与城共存亡了。他想了想,决定自己带兵在这儿顶着 ,让朱文逊护着许知府、王鼎院判火速出城,没有必要都搭上性命。

  许瑗却不愿逃生,丢失太平府,他这知府岂有脸面独生?说罢从地上拾起一 把刀也参加了搏斗。但他本是文人,年纪又大,不上几个回合便被敌兵砍死,花 云来救时,为时已晚。

  东城火起,敌兵已打开城门涌入,百姓纷纷逃难。

  花云的妻子郜氏和奶娘孙氏抱着三岁的儿子随着难民向南城奔来,郜氏一眼 看到了写有「花」字的帅旗,花云妻子扯着奶娘的手,不顾一切地向那里奔去, 一路呼喊着:「花云……」

  花云正与五六个敌兵拼杀,猛听妻子叫他,蓦然回首,大声喊着,叫她快出 城。

  郜氏未及出城,已有一群敌兵围上来,狼哭鬼号地叫着「抓美人」。花云妻 子吓得不知所措。

  花云企图过来救,敌将张定边已登上城墙,挽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出,花云 中箭倒地,头抬了抬,似乎想对妻子说什么,却没说出口,胸口血流如注死去。

  花云的孩子吓得大哭不止。

  花云妻郜氏眼看自己要被人捉住,为不受辱,她向孙氏大喊:「我随花云去 了,好好抚养我的孩子,我在九泉下也感恩了。」

  孙氏凄厉地大叫:「夫人!」想上去拦阻。

  花云妻子已跃上城垣,一纵身,跳入浩浩长江。孙氏抱着孩子拼命跑,钻入 人群。

  徐寿辉骑马入城,身后有一顶大轿,里面坐的是若兰。她不时地掀开帘子看 看,但见城中四处起火,大兵正在抢劫民宅,大包小裹,公然与土匪无异,徐寿 辉却不闻不问。

  张定边过来问他还是老规矩吗?

  「老规矩。」徐寿辉说,「你不让兵士得点油水,谁肯卖命。何况满城百姓 都是追随张无忌的叛民,都是有罪的。」

  张定边趁机劝进,既占了太平,更是声势浩大了,主公已拥有湖广、江西, 这时不称帝,就有违民心了。这话说到徐寿辉心里去了,皇帝玉玺他都珍藏好几 年了。

  徐寿辉阴阳怪气地说:「还有一个想当皇帝的老东西在采石矶呀。」

  张定边会意,知道是指徐寿辉那个老朽。张定边说他有办法,明天就启程去 采石矶,打下太平,下一步是不是攻金陵,总得向徐寿辉禀告一声啊。

  他说话时挤眉弄眼,那「禀告」的后面含意,徐寿辉一清二楚,只是不说出 来,由着张定边去做就是了。

  徐寿辉说:「你去准备吧,要干净利索。」

  张定边再三让汉王殿下放心,这事他和张必先一定办得滴水不漏,事成之后 ,有罪名他顶着,汉王手上反正不沾血腥。

  徐寿辉许愿事成后封他为太尉。交易就做成了。

  徐寿辉的军队连普通逃难百姓也不放过,全都拦截下来,驱赶到大船上。徐 寿辉早发过话了,男的强壮劳力强行充实军队,当民夫,年轻女子拉回武昌分给 士兵淫乐享用。

  孙氏与花云的孩子也挤在人丛中。

  士兵们不明白弄这些男男女女干什么。

  一个千户说:「干什么?男的去当苦役,修城,女的分给弟兄们玩。」这一 说,船上的士兵淫笑起来,高声欢呼。

  花云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孙氏怎么哄也哄不好。

  一个士兵过来吼叫:「号什么丧,再号,扔江里喂鱼吃。」这一吓孩子更哭 得厉害了。孙氏拍哄着孩子:「不怕,不哭,人家是跟你说着玩的……」

  孩子仍是哭个不住,千户过来了:「你这个号丧的丧门星,你别给大伙带来 灾呀!」他从孙氏怀中夺过孩子。孙氏大惊扑上去夺:「老总啊,我哄他不哭不 行吗?」

  千户狞笑着说:「到龙王爷那里哭去吧。」一举手,咚的一声把孩子扔入江 中。众人敢怒而不敢言,孙氏惨叫一声「孩子」,也一头扑入水中。

  大浪起伏的江中,花云的孩子挣扎着。

  孙氏从水里浮起来,挣扎着四望,她看见了孩子在浪中忽隐忽现,她手刨脚 蹬地靠近了孩子,抓住他一只胳膊,孩子死命地抱住孙氏的腰,这一来两个人又 向下沉了。孙氏拼命挣扎着,在她已经绝望时,对孩子说:「这是命啊。」又仰 天大叫:「花将军、夫人,对不起你们了,你们在天之灵,怎么不保佑你们的儿 子呀?」

  正巧这时从上游漂下一块门板来,孙氏伸手拉住,先把孩子放到门板上,自 己推着门板缓缓沿江河漂流而去。

  大江浩瀚,浪卷起千堆雪,在这茫茫水中,一块木板上载着两个小黑点仿佛 漂到了天的尽头。

  大平府失陷令张无忌痛惜不已,特别是又损失了花云这样的良将。他虽出兵 去驰援太平,但费聚的船队距太平还有三十里的时候,就看到太平府城门上换了 徐寿辉的旗帜,只得无功而返。

  于是张无忌召集文武官员开重要会议。

  张无忌首先分析局势,承认徐寿辉贼势猖獗,占了太平,花云、朱文逊、许 瑗、王鼎全部战死,徐寿辉就要在采石矶称帝了,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是心 腹之患。原以为攻下安庆,池州一战伤了他的元气,不料他反变本加厉了。他问 各位有何良策?

  人们先去看李善长,又去看刘基。刘基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毫无表情。

  冯国用显得消极,他认为现在贼势大张,我们无力与其争锋,不如用权宜之 计,对其称臣。

  汤和的络腮胡子气得乍了起来,他怒目吼道:「向陈矮子称臣?这是惑乱军 心!」

  冯国用来了个反唇相讥,现在不也对大宋的小明王称臣吗?陈矮子不过是个 子矮,而小明王韩林儿才是个放牛娃,既可向放牛娃称臣,就不在乎向陈矮子称 臣,这是保全实力的良策。

  徐达不赞成未曾交战先投降,未免太窝囊了。这与对小明王称臣不一样,那 不是打败了,而是自愿。

  李善长说:「金陵临水,徐寿辉的战船高大,攻城便捷,我们可退守钟山, 放弃金陵。」他虽没说投降,也是退避三舍,上下一片悲观论调。

  张无忌扭头去看刘基,刘基闭目不语,张无忌说:「刘先生有何高见?」

  刘基仍未睁开眼,他为什么不睁开眼?不忍心看着一朝文武在这儿喊投降。

  宋濂与章溢邻座,二人窃笑。

  这时有人来报,花云家的奶娘抱着孩子来见主公了。

  张无忌站了起来,兴奋无比:「快抱来见我!」

  孙氏抱孩子上来,立刻哭倒在地,说:「花将军只有这根独苗,上天有眼, 大难不死,望我主善待他。」

  张无忌眼含热泪走下台阶,抱起孩子,回到座位,说:「你们看,虎头虎脑 ,十几年后又是一个花云!这是将门虎种,我给起个名字吧,就叫花炜。炜是光 明之义,他的父亲就是光昭日月的君子,伯温先生想想气壮山河的花云,还不敢 睁眼睛吗?」

  刘基果然睁开了双眼,抱过花炜,说:「面对猛将花云,我敢睁圆双目。我 以为,轻言投降者,当立斩不赦,军心摇动,能取胜也胜不了。」

  李善长忙说:「伯温之言很对,那就议一议抗敌办法吧。」

  刘基慨然说,天道后举者胜,取威制敌以成王业。大敌当前不可先挫自家锐 气,不可畏敌如虎。

  冯国用颇为不悦地说:「我想的是退敌之策,我虽主降,也不是真降,权宜 之计罢了。」

  刘基力陈自己的见解,认为骄兵必败,徐寿辉正是骄兵,他架空徐寿辉自己 称王,既是骄的标志,又是不得人心之举,我认为可用诱敌深入之法。

  常遇春主张先夺回太平以雪耻。

  张无忌认为,徐寿辉得了太平,刚刚新筑堡垒,新挖了壕堑,我们很难取胜。

  徐达说,主公可统大军亲征,必然威风八面,令敌丧胆。

  刘基冷笑,打仗不是吓唬人。主公出战就能吓退了强敌?除非那敌人是纸糊 的。

  这话引起了一片笑声。

  费聚火了,有什么好笑的?他刘伯温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轻巧,打仗还 不得我们武将冲锋陷阵。

  张无忌打圆场说:「不要争了,文武好比左右手,缺一不可。没听说吗,兵 书上讲,当年张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都尊崇伯温先生,你们再无 礼,我可不客气了。」

  众将不服也不敢再顶撞。

  刘基说:「最怕的是徐寿辉与张士诚联手夹攻我们,而现在有可能出现这种 局面。」

  「很对,」张无忌说,「必须抢在他们联合之前,打击一个,震住一个。」

  刘基笑吟吟地建议可先令胡大海出兵,出其不意地直捣徐寿辉江西门户信州 ,牵制他的兵力。既然贼兵声势浩大,难以力取,他想再一次用反间计,诱徐寿 辉上套。

  李善长嬉笑道,利用邹林杀了一个赵普胜了,徐寿辉再傻也不会再上当了吧?

  刘基说:「那也难说。他也像你这么想,就必然再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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