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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揭秘:高衙内与林娘子不为人知的故事】(又名贞芸劫)(十二回)(下),2

[db:作者] 2025-07-01 09:48 5hhhhh 6140 ℃

  林冲见她哭得甚悲,手抚爱妻长发,叹口气道:「若因权势,便依附于他,愚夫心中何安?」

  若贞不由气道:「我知官人重义,瞧不起那些奸人,但为何不依了曹正之言,离了东京?若因此得罪奸臣,害了你,便也害了我,你心中何安?」

  林冲也气道:「他怎敢害我?最多永不提升,做个快活教头罢了。你是见我没了前程,便嫌跟了我吗?」

  若贞心中气苦,声音不由略有些大:「我……我怎是那种人,官人,你怎能如此看我?」

  林冲正烦闷中,一时也隐忍不住,高声道:「你是何种人,自己知道?私下去看那淫书二十四式,莫道我不知!你耐不得寂寞,又如何与我共甘苦?」

  若贞听得张大嘴,俏脸顿时涨得赤红,低声道:「什么……什么淫书?」

  林冲点点头,只盯着若贞,看她如何解说。

  那锦儿听得真实,心知要败事。她护主心切,当即抢上前来,辩解道:「大官人,这你可错怪小姐了!」

  林冲怒道:「住口,我如何错怪了你家小姐!」

  锦儿颤抖道:「大官人莫要动怒,是……是我私自,买与小姐瞧的……」

  林冲大怒,拍案吼道:「死丫头,你好大胆,竟买这等败德之书与娘子看,当真不想活了!」言罢抬手便要怒打锦儿。

  锦儿哭道:「大官人莫要打我,且听我说……大官人平日只喜枪棒,少与小姐欢好,三年来小姐未曾怀上。锦儿见小姐一心求子,亦为小姐忧心,以为小姐不得大官人喜欢,便借大官人出京之时,买了那书与小姐看。若小姐能因此讨得大官人喜欢,早日怀了,锦儿也安心啊。今日锦儿方将那书放在小姐枕下,她,她一眼也未瞧过。」

  一番话只说得林冲也涨红了脸,缓缓放下手,坐在椅上,叹口气道:「你怎知你家小姐不得我喜欢,真是小儿见识。若贞,你当真一眼也未瞧过那书?」

  若贞红着脸,只得咬唇轻声道:「我不知你所说何书……」

  林冲松一口气,笑道:「娘子莫怪,我是个粗人,不懂礼数,多有得罪。」

  若贞将身子撇开,佯装生气道:「你平日却礼数甚多,今晚发这么大火,好有脸吗?锦儿,那书既是淫书,便烧了它吧。」

  林冲却道:「却也不必了。锦儿也是为了我们,如此便留了那书,来日我与娘子一同去试那书如何?」

  若贞嗔道:「呸,谁与你同试那书!」心中突然一紧:「那高衙内已在我身上将那些淫荡招式尽数试了,我却不让官人试,当真羞死了人……」

  锦儿见俩人合好,便喜滋滋烧水去了。

  当夜俩人尴尬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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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林冲先去禁军画卯。总教头王堰见他气色不好,便准他三日假,让他多加休息。林冲踱出禁军营门,忽儿想起鲁智深,多日未见,甚是想念。便去相国寺菜园邀他吃酒。

  智深见他来相邀,顿时大喜。两人吃了半日酒,出了洒肆,同行到阅武坊巷口,见一条大汉,头戴一顶抓角儿头巾,穿一领旧战袍,手里拿着一口宝刀,插着个草标儿,立在街上,口里自言语说道:「好不遇识者,屈沉了我这口宝刀。」林冲也不理会,只顾和智深说着话走。那汉又跟在背后道:「好口宝刀,可惜不遇识者。」林冲只顾和智深走着,说得入港。那汉又在背后说道:「偌大一个东京,没一个识的军器的。」林冲听的说,回过头来。那汉飕的把那口刀掣将出来,明晃晃的夺人眼目。林冲合当有事,猛可地道:「将来看。」那汉递将过来。林冲接在手内,同智深看了。

  但见:清光夺目,冷气侵人。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瑞雪。花纹密布,鬼神见后心惊。气象纵横,奸党遇时胆裂。太阿巨阙应难比,干将莫邪亦等闲。

  当时林冲看了,吃了一惊,失口道:「好刀!你要卖几钱?」

  那汉道:「索价三千贯,实价二千贯。」

  林冲道:「值是值二千贯。只没个识主。你若一千贯肯时,我买你的。」

  那汉道:「我急要些钱使。你若端的要时,饶你五百贯,实要一千五百贯。」

  林冲道:「只是一千贯我便买了。」那汉叹口气道:「金子做生铁卖了。罢,罢!一文也不要少了我的。」

  林冲道:「跟我来家中取钱还你。」回身却与智深道:「师兄且在茶房里少待,小弟便来。」

  智深道:「洒家且回去,改日再相见。」

  林冲别了智深,自引了卖刀的那汉,到家去取钱与他。将银子折算价贯,准还与他。就问那汉道:「你这口刀那里得来?」

  那汉道:「小人祖上留下。因为家道消乏,没奈何将出来卖了。」

  林冲道:「你祖上是谁?」

  那汉道:「若说时,辱末杀人。」林冲再也不问。那汉得了银两自去了。

  林冲把这口刀,翻来复去,看了一回,喝采道:「端的好把刀!高太尉府中有一口宝刀,胡乱不肯教人看。我几番借看,也不肯将出来。今日我也买了这口好刀,慢慢和他比试。」林冲当晚不落手看了一晚。夜间挂在壁上,未等天明,又去看那刀。

  二日吃过晨饭,林冲又去取刀看,却慢待了娘子若贞。若贞见他头日只顾与智深吃酒,二日又只顾看刀,也不来理她,俩人连日来语言甚少,不由心中气苦。

  她为林冲揉压肩膀,柔声道:「官人,这刀端的是好,但官人既已买下,随时均可赏看,何必整日看它。我腿脚有些酸,官人也替我揉揉嘛。」

  林冲知她心意,平日若贞有所需时,也是这般嗔求。但他一心放在刀上,哪里顾她,只道:「娘子月事既来,需多歇息,也不必替我揉身了,去内室休息去吧。」

  若贞无奈,只得入内去做女红,如此又过一日。

  次日一早,若贞起床,却不见了丈夫,只听得后院内林冲呼喝声起,知他正在晨练,当即掀开窗,便见林冲手提那刀,使个旗鼓,耍起刀来。

  他这一耍刀,早饭也不吃,便又耍了半日。吃过午饭,若贞再忍不住,不由撅嘴嗔道:「官人得罪了高俅,整日只顾看刀耍刀,不思进取,好歹想个应对之法啊。」

  林冲道:「某既得罪了他,也无心军务,若要混这教头差事,实是容易得紧,如今再无他念,只图个自在快活。」

  若贞柔声安慰道:「官人何必气馁,玩物丧志?只用心做事,凭你本事,早晚遇见明主。」

  林冲叹口气道:「如今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我朝中无人,哪还能遇什么明主。那高俅实乃纨绔小人,有他把持军务,我再无升迁之望。当年那高俅只因王进卧病在床未来拜他,便用重刑加害。如今他未对我施以毒手,已是仁德了。」

  若贞想起当年王进之事,急道:「你怎知他不对你施以毒手?官人,你在京中既已仕途无望,不如早做打算。」

  林冲苦笑道:「做何打算?」

  若贞一直害怕高衙内再来滋扰,早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便道:「官人既然对官位看得甚淡,我有一法,可解今日之祸。」

  林冲奇道:「娘子有何妙法?」

  若贞道:「听说当年王进偷偷辞职罢官,去投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如今已得重用。官人不如知难而退,学那王进,弃了这东京家业。官人无论是去边关投军,还是隐居世外,我均与官人相守,永不相弃。」

  林冲这几日正郁闷难当,听了若贞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道:「我祖辈世代在京为官,祖上做过都统制,指挥使,家父是提辖,我是教头!怎能到我这里,便弃了家业,竟成败家之子!你这是害我做那不忠不孝之人!」

  若贞被他骂得呆了,一时哪敢回话。这一日,俩人再无言语。

  若贞又熬过一夜,次日起床吃过晨饭,若贞知今日官人要去禁军画卯,便为他更衣束服,轻声道:「官人此去,多加小心,莫被奸人陷害。」

  林冲突然怒吼道:「小心,小心。你每次都要我事事小心,我便小心了,还不是照样得罪奸人!有何用处?此等话语,以后休要再提!」言罢也不让她束服,自行系好衣服,怒冲冲掀门而去。

  若贞呆立当场,哑口无言。那边锦儿瞧见,忙上来安慰。若贞再忍不住,「哇」得一声,哭将出来。

  锦儿道:「大官人这些日心情不好,胡乱发火,也是有的。」

  若贞哭得如泪人一般,摇摇头道:「我非为他发火而哭,官人心情,我怎能不知。我,我已对他不贞,他便发再大火,我也不会怨他半句。我是怕他这脾气,早晚,早晚被那高俅所害,他若有三才两短,可如何是好,呜呜……」

  正是:良药苦口却怨医,忠言逆耳乱责妻,直教玉貌红颜坠奴窑,贤德佳妻被狼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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