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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笑傲之令狐冲风流录(1-100章全) - 22,2

[db:作者] 2025-07-01 09:48 5hhhhh 8560 ℃

  仪玉回过头来,说道:「仪清师姊,你别催将军了。他心里一急,别真的摔了下去。这山坡陡得紧,摔下去可不是玩的。」她此番转过身来说话,令狐冲正好看见到她一双大眼,清澄明澈,犹如两泓清泉,一张俏脸在月光下秀丽绝俗,更无半分人间烟火气,突然之间,心底升起一股柔情,心想:「这高坡之上,伏得有强仇大敌,要加害于她。要是连一个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混什么江湖。」这一刻,令狐冲突然热血沸腾,暗暗发誓,就是自己性命不报,定要保护她平安周全。

  仪玉见令狐冲双目呆滞,容貌丑陋,长长地舒了口气,只道令狐冲体力不支,便向令狐冲微微点头,露出温和笑容,道:「仪清师姊,这位将军似乎体力不支了,呆会他如果摔跌,你可得快拉住他。」仪清笑道:「他这么重,我怎拉得住?」本来恒山派戒律甚严,这些女弟子轻易不与外人说笑,但此刻令狐冲大装小丑模样,不住逗她们的乐子,而四周并无恒山派的长辈,黑夜赶路,说几句无伤大雅的笑话,亦有振奋精神之效。

  令狐冲佯怒道:「你们这些女孩子说话便不知轻重。我堂堂将军,想当年在战场上破阵杀贼,那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模样,你们要是瞧见了,嘿嘿,还有不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这区区山路,压根儿就没瞧在令狐冲眼里,怎会摔交?当真信口开河……啊哟,不好!」令狐冲装着脚下踏到一块小石子,身子便俯跌下去。顺意伸出双手,在空中乱挥乱抓。

  在令狐冲身后的几名女弟子都尖声叫了出来。仪玉急忙回身,伸手一拉。令狐冲借机凑手过去,握住了她手,只感觉温暖细腻,柔柔的。这个美女自己是第一次认识,也是第一次握她的小手,不由有些痴了。仪玉微微一顿,连忙运劲一提,令狐冲左手在地下连撑,这才站定,神情狼狈不堪。身后的几名女弟子忍不住咭咭咯咯的直笑。

  令狐冲笑道:「谢谢这位小师傅了。」仪玉道:「不用,举手之牢而已。」令狐冲装出一副尴尬模样,道:「我这皮靴走山路太过笨重,倘若穿了你们的麻鞋,那就包管不会摔交。再说,我只不过滑了一滑,又不是摔交,有甚么好笑?」仪玉将手抽了抽,令狐冲这才发现自己仍然握着她的小手没有送开,急忙松开了手。

  仪玉笑道:「是啊,将军穿了马靴,走山道确是不大方便。」令狐冲逗道:「虽然不便,可威风得紧,要是像你们老百姓那样,脚上穿双麻鞋草鞋,可又太不体面了。」众女弟子听令狐冲死要面子,又都笑了起来。这时后面几拨人已络绎到了山脚下,走在最先的将到坡顶。

  令狐冲见恒山派已经进入伏击范围,连忙大声嚷道:「这一带所在,偷鸡摸狗的小贼最多,冷不妨的便打人闷棍,抢人钱财。你们出家人身边虽没多大油水,可是辛辛苦苦化缘得来的银子,却也小心别让人给抢了去。」仪清笑道:「有咱们大将军在此,谅来小贼们也不敢前来太岁头上动土。」令狐冲笑道:「嘿嘿,不好说啊,万一他们见你们这些小姑娘和小尼姑个个美貌,想抢来做压寨夫人什么的,就麻烦了。喂,小心了,我好像瞧见上面有人探头探脑的。」

  一名女弟子道:「你这位将军当真罗嗦,难道咱们还怕了几个小毛贼不成?」一言甫毕,突然听得两名女弟子叫声:「哎唷!」骨碌碌滚将下来。两名女弟子急忙抢上,同时抱住。前面几名女弟子叫了起来:「贼子放暗器,小心了!」叫声未歇,又有一人滚跌下来。仪和叫道:「大家伏低!小心暗器!」当下众人都伏低了身子。令狐冲见嵩山派的人已然动手,便大骂道:「大胆毛贼,你们不知本将军在此么?士兵们,给令狐冲杀啊。」仪玉拉拉他手臂,急道:「你哪有什么士兵,快伏低了!」

  令狐冲笑了笑:「也是。」

  第085章营救(4)

  仪玉忙道:「不要出声,提防敌人高手听声辩位。」这时,在前的女弟子纷纷掏出暗器,袖箭、铁菩提向上射去。但上面的敌人隐伏石后,一个也瞧不见,暗器都落了空。定静师太听得前面现了敌踪,踪身急上,从一众女弟子头顶跃过,来到令狐冲和仪玉身后,呼的一声,也从令狐冲等人头顶跃了过去。令狐冲暗道:「大吉利市!晦气,晦气!」吐了几口口水。只见定静师太大袖飞舞,当先攻上,敌人的暗器嗤嗤的射来,有的钉在她衣袖之上,有的给她袖力激飞。

  定静师太几个起落,到了坡顶,尚未站定,但觉风声劲急,一条熟铜棍从头顶砸到。听这兵刃劈风之声,便知十分沉重,当下不敢硬接,侧身从棍旁窜过,却见两柄链子枪一上一下的同时刺到,来势迅疾。敌人在这隘口上伏着三名好手,扼守要道。定静师太喝道:「无耻!」反手拔出长剑,一剑破双枪,格了开去。那熟铜棍又拦腰扫来。定静师太长剑在棍上一搭,乘势削下,一条链子枪却已刺向她右肩。只听得山腰中女弟子尖声惊呼,跟着砰砰之声大作,原来敌人从峭壁上将大石推将下来。恒山派众弟子挤在窄道之中,窜高伏低,躲避大石,顷刻间便有数人被大石砸伤。定静师太退了两步,叫道:「大家回头,下坡再说!」她舞剑断后,以阻敌人追击。却听得轰轰之声不绝,头顶不住有大石掷下,接着听得下面兵刃相交,山脚下竟也伏有敌人,待恒山派众人上坡,上面一发动,便现身堵住退路。下面传上讯息:「师伯,拦路的贼子功夫硬得很,冲不下去。」接着又传讯上来:「两位师姊受了伤。」

  定静师太大怒,如飞奔下,只见两名汉子手持钢刀,正逼得两名女弟子不住倒退。定静师太一声呼叱,长剑疾刺,忽听得呼呼两声,两个拖着长链的镔铁八角锤从下飞击而上,直攻她面门。定静师太举剑撩去,一枚八角锤一沉,径砸她长剑,另一枚却向上飞起,自头顶压落。定静师太微微一惊:「好大的膂力。」如在平地,她也不会对这等硬打硬砸的武功放在心上,只须展开小巧功夫,便能从侧抢攻,但山道狭窄,除了正面冲下之外,别无他途。敌人两柄八角铁锤舞得劲急,但见两团黑雾扑面而来,定静师太无法施展精妙剑术,只得一步步的倒退上坡。

  这下仪玉反跟在令狐冲身后,她快步移到令狐冲前面,低声道:「将军,你跟在我身后,小心被伤着。」想必是她见令狐冲连走路都要摔交,只道令狐冲没有什么武功,便叮嘱令狐冲小心些,这丫头心地还不是一般的善良。

  定静师太见山下的敌人武功不弱,定了定神,觉得还是坡顶的敌人武功稍弱,而且还有人相助,当下又冲了上去,从众女弟子头顶跃过,跟着又越过令狐冲头顶。令狐冲故意大声叫道:「啊哟,干甚么啦,跳田鸡么?这么大年纪,还闹着玩。你在我头顶跳来跳去,人家还能赌钱么?」定静师太急于破敌解围,没将令狐冲的话听在耳中。仪玉歉然道:「对不住,我师伯不是故意的。」

  令狐冲忍不住埋怨:「我早说这里有毛贼,你们就是不信,要是早听我的,也不至于这样了。」心中却想:「我只见嵩山派的埋伏在坡顶,怎么山坡下也伏有好手。恒山派人数虽多,挤在这条山道中,丝毫施展不出手脚,大事当真不妙,看来自己不出手都不行了。」

  定静师太将到坡顶,蓦见杖影晃动,一条铁禅杖当头击落,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几个人来,上前拦住了她。这些人一出手就是狠招,似乎目标旨在针对恒山派。

  定静师太心想:「看来敌人还真不少,今日我如冲不破此关,不但自己性命不保,自己带出来的这些弟子们只怕也要覆于此。」身形一侧,长剑斜刺,身子离铁禅杖只不过数寸,便已闪过,长剑和身扑前,急刺那手挥禅杖的胖大头陀。这一招可说险到了极点,直是不顾性命、两败俱伤的打法。那头陀猝不及防,收转禅杖已自不及,嗤的一声轻响,长剑从他胁下刺入。那头陀悍勇已极,一声大叫,手起一拳,将长剑打得断成两截,拳上自也是鲜血淋漓。定静师太叫道:「快上来,取剑!」仪和飞身而上,横剑叫道:「师傅,剑!」定静师太转身去接,斜刺里一柄链子枪攻向议和,一柄链子枪刺向定静师太。仪和只得挥剑挡格,那使链子枪之人着着进逼,又将仪和逼得退下山道,长剑竟然无法递到定静师太手中。跟着上面抢过三人,二人使刀,一人使一对判官笔,将定静师太围在垓心。定静师太一双肉掌上下翻飞,使开恒山派「天长掌法」,在四般兵刃间翻滚来去。她年近五旬,身手矫捷却不输少年。嵩山派的四名好手合力围攻,竟奈何不了这赤手空拳的一位老尼。

  仪玉轻轻惊叫:「啊哟,那怎么办?那怎么办?」令狐冲大声道:「这些小毛贼太不成话,让道,让道!本将军要上去捉拿毛贼了。」仪玉急道:「去不得!他们不是毛贼,都是武功很好的人,你一上去,他们便要杀了你。」

  令狐冲故意将胸口一挺,昂然叫道:「青天白日之下……」猛抬头一看,天刚破晓,还说不上是「青天白日」,也顾不上许多,便继续说道:「这些小毛贼拦路打劫,欺侮女流之辈,哼哼,难道不怕王法么?」仪玉道:「我们不是寻常的女流之辈,敌人也不是拦路打劫的小毛贼……」

  令狐冲笑道:「小师傅别慌,你只管跟在我身后,看本将军如何收拾这些小毛贼。」说完,大踏步上前,从一众女弟子身旁硬挤了过去。众女弟子只得贴紧石壁,让令狐冲擦身而过。

  冲上坡顶;令狐冲伸手去拔腰刀,拔了好一会,假装拔不出来,骂道:「他奶奶的,这刀子硬是捣乱,要紧关头却生了锈。将军刀锈,怎生拿贼?」

  仪和正挺剑和两名黑衣人剧斗,拚命守住山道,听令狐冲在身后唠唠叨叨,刀子生了锈,拔不出来,又好气,又好笑,叫道:「快让开,这里危险!」只这么叫了一声,微一疏神,一柄链子枪刷的一声,刺向她肩头,险些中枪。仪和退了半步,那人又挺枪刺到。令狐冲徉装大叫道:「反了,反了!大胆毛贼,不见本将军在此吗?」斜身一闪,挡在仪和身前。那使链子枪的汉子一怔,此时天色渐明,见他服色打扮确是朝廷命官模样,当下凝枪不发,枪尖指住了他胸口,喝道:「你是谁?刚才在下面大呼小叫,便是你这狗官么?」

  令狐冲对嵩山派的没有一点好感,顺口骂道:「你奶奶的,你叫我狗官?你才是狗贼!你们在这里拦路打劫,本将军到此,你们还不逃之夭夭,当真无法无天之至!本将军拿住了你们,送到县衙门去,每人打五十大板,打得你们屁股开花,每人大叫令狐冲的妈啊!」那使枪汉子不愿戕杀朝廷命官,惹下麻烦,骂道:「快滚你妈的臭鸭蛋!再罗嗦不清,老子在你这狗官身上戳三个透明窟窿。」

  令狐冲向定静师太看去,见他一时尚无败象,而嵩山派的人也不再向下发射暗器、投掷大石,便大声喝道:「大胆毛贼,快些跪下叩头,本将军看在你们家有八十岁老娘,或者还可从轻发落,否则的话,哼哼,将你们的狗头一个个砍将下来……」

  恒山派众弟子先是听得都是皱眉摇头,均想:「这是个疯子。」仪和走上一步,挺剑护着令狐冲,倘若敌人对令狐冲动手,她好及时出剑相救。

  令狐冲装着很费力地拔出长刀,骂道:「你奶奶的,临急上阵,这柄祖传的宝刀偏偏生了锈。哼,我这宝刀只消不生锈哪,你毛贼便有十个脑袋也都砍了下来。」

  那使枪汉子呵呵大笑,喝道:「去你妈的!」横枪向令狐冲腰里砸来。令狐冲身子向前直扑,好象是要摔下去。身后的仪玉急得大叫:「将军,小心!」令狐冲借这摔跌之时,啾准他的破绽,腰刀递出,刀柄正好点中那使枪汉子腰眼。那汉子哼也不哼,便已软倒在地。身边的仪和露出吃惊的神色。

  令狐冲见他倒下,自己也装着拍的一声,摔倒在地,然后挣扎着爬将起来,徉装着咦的一声,叫道:「啊哈,你也摔了一交,大家扯个直,老子不算输,咱们再来打过。」

  仪和一把抓起那汉子,向后摔出,心想有了一名俘虏在手,事情便易办了些。另外三名黑衣人冲将过来,意图救人。令狐冲大叫道:「啊哈,乖乖不得了,你们这些小小毛贼真要拒捕。」提起腰刀,指东打西,将独孤九剑使了出来,虽然使的全然不得章法。但「独孤九剑」本来便无招数,固可使得潇洒优雅,但使得笨拙丑怪,一样的威力奇大,其要点乃在剑意而不在招式。

  令狐冲担心时间长了恒山派的人有所闪失,出手便毫不留情,长刀所到之处,敌人便倒下一片,不是被点中穴道,就是被击中要害,再无还手之力。众人眼见敌人倒下一片,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因为此刻的令狐冲脚步踉跄,跌跌撞撞,一把连鞘腰刀简直在乱飞乱舞,毫无章法,似乎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而已。

  忽然,一个黑衣人长啸一声,接着山下的黑衣人冲了上来,想必刚才那人长啸一声是在向山下的人发支援信号。只见山下一下子冲了十七八个人上来,恒山派弟子在仪和的带领下赶紧阻击,以免他们对定静等人围攻。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加入了打斗。

  恒山派的弟子在人数上占了优势,但是这些弟子的武功却差了黑衣人一大截,好在人数多,三四个恒山派弟子对付一个黑衣人,勉强可以支持一会,但时间长了,就难免遭到被屠杀的命运。

  第086章营救(6)

  令狐冲担心仪玉有所闪失,出手便不再顾及是否伤人性命,以刀代剑,尽出九剑,尽量向仪玉靠拢。忽地,听见仪玉一声惊呼,本来她和两个恒山派的弟子一起与一名黑衣人对战,但此刻,那两名恒山派弟子一人被那黑衣人一刀点中手腕,失掉长剑,只好徒手加入战圈;一人被划中右手臂,此刻鲜血直流,战斗力大大下降。这下,仪玉便成了主力。

  那黑衣人冷森森地道:「休怪我不留情,只怪你们掌门不识趣,你们认命吧。」说完,长刀猛然攻向手臂受伤的恒山派弟子,那名女弟子见势不对,急忙后退。仪玉惊呼一声,快速刺出一剑,想要阻止黑衣人的攻击。黑衣人刀势一转,挡住仪玉的长剑,左手一掌击中那名女弟子,那女弟子闷哼一声,口中猛吐出一口鲜血,身子直飞出两米多,碰地掉在地上,再无动静,想必这掌击碎了她的五脏六腑,再无生机。

  令狐冲大急,一刀刺穿一名黑衣人的胸膛,然后,向后一跳,刀柄又撞中一人肩后。那人立即摔倒,不住在地下打滚。令狐冲借势冲到仪玉那边,身子也直撞出去,左手刀鞘戳中那名正好仪玉打斗的黑衣人,黑衣人背心被撞,单刀脱手飞出。那名徒手的弟子趁机发掌,仪玉也趁机出剑,砰的一声,那名徒手弟子击中黑衣人人胸口,仪玉的长剑也同时刺进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口喷鲜血,眼见不活了。

  令狐冲叫道:「小心,小心!」退了几步,背心又撞向一名使判官笔之人。那人挺笔向令狐冲背脊点去。令狐冲一个踉跄,向前冲出,刀鞘到处,又有两名黑衣人被戳倒地。那使判官笔之人向令狐冲疾扑而至。令狐冲故意大叫:「我的妈啊!」拔步奔逃,那人发足追来。令狐冲突然停步弯腰,刀柄从腋下露出半截,那人万料不到令狐冲奔跑正速之际忽然会站定不动,他武功虽高,变招却已不及,急冲之下,将自己胸腹交界处撞上了令狐冲向后伸出的刀柄。那人脸上露出古怪之极的神情,对适才之事似是绝不相信,可是身子却慢慢软倒下去。

  令狐冲顾不得理会他的表情,径自向其他围攻恒山派弟子的黑衣人冲去。不消片刻,几个和恒山派弟子打斗的黑衣人均被令狐冲击倒。此刻,坡顶上的打斗已停,恒山派众弟子一小半已然上坡,正和黑衣人对峙而立,其余弟子正自迅速上来。

  令狐冲见危机一过,便故意大声叫道:「小小毛贼,见到本将军在此,还不快快跪下投降,真是奇哉怪也!」手舞刀鞘,大叫一声,向黑衣人人丛中冲了进去。一众黑衣人登时刀枪交加。恒山派众弟子待要上前相助,却见令狐冲已从人丛中奔了出来。这一入一出,瞬间又已戳倒了五人。双方见令狐冲如此,无不惊得呆了。

  黑衣人领头的之人眼见片刻间己方一人身亡,多人受伤,更有十多人被令狐冲这疯疯癫癫的军官戳倒。适才见令狐冲冲入阵来,他接连出招要想拿令狐冲,但反而险些被令狐冲刀鞘戳中,刀鞘鞘尖所指处虽非穴道所在,但来势凌厉,方位古怪,生平从所未见。暗向:「此人武功之高,实是深不可测,况且己方被戳倒的人之中,五人已被恒山派擒住,今日无论如何讨不了好去。」当即沉声说道:「定静师太,你们中了暗器的弟子,要不要解药?」

  定静师太见己方中了暗器的几名弟子昏迷不醒,伤处流出的都是黑血,知道暗器淬有剧毒,一所她这句话,已明其意,叫道:「拿解药来换人!」那人点了点头,低语数句。一名黑衣人拿了一个瓷瓶,走到定静师太身前,微微躬身。定静师太接过瓷瓶,厉声道:「解药倘若有效,自当放人。」那人道:「好,恒山定静师太,当非食言之人。」将手一挥。众人抬起伤者和死者尸体,齐从西侧山道下坡,顷刻之间,走得一个不剩。

  半个时辰后,恒山派中毒的弟子服下解药后,中毒症状明显减弱,定静知道解药没有假,也依言放了被恒山派抓住的黑衣人。等黑衣人全部离开后,定静走到身边,拱手道:「多谢侠士出手相助,老尼带恒山派向侠士表示谢意,倘若侠士今后有需要的地方,恒山派定然不遗余力相助。」

  令狐冲笑道:「师太客气了,这也是我的本分。」仪和嗤的一笑,道:「你这位将军真是希奇古怪,刚才幸亏你冲入敌阵,胡打一通,那些小毛头居然给你吓退了。」仪玉接道:「将军,你没有受伤吧?」她见令狐冲身上布满了鲜血,便关心地问道。

  令狐冲哈哈大笑,说道:「妙极,妙极!大将军出马,果然威风八面,与众不同。小毛贼望风披靡。」然后学着原著里令狐冲的口气道:「没伤,没伤!大丈夫马革里尸,也是闲事……」仪和抿嘴笑道:「只怕是马革裹尸罢,甚么叫马革里尸?」仪清横了她一眼,道:「你就是爱挑眼,这会儿说这些干甚么?」令狐冲嘿嘿笑道:「我们北方人,就读马革里尸,你们南方人读法有些不同。」仪和转过了头,笑道:「我们可也是北方人。」定静师太微微笑了笑,将忽然躬身施礼,说道:「恒山老尼定静,不敢请问少侠高姓大名,但少侠想必不是真的军人吧?」

  令狐冲心中一凛:「这位恒山派前辈果然眼光厉害,瞧出了我年纪不大,又是个冒牌将军。」便走到定静身边,低声道:「师伯,弟子是华山令狐冲。」

  当下躬身抱拳,恭恭敬敬地还礼,说道:「老师太请了。本将军姓吴,官名天德,天恩浩荡之天,道德文章之德,官拜泉州参将之职,这就去上任也!」

  定静师太料他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未必真是将军,但见他礼数周到,心有好感,说道:「今日我恒山派遭逢大难,得蒙将军援手相救,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报答才是。将军武功深湛,贫尼却瞧不出将军的师承门派,确实佩服。」

  令狐冲哈哈大笑,说道:「老师太夸奖,不过老实说,我的武功倒的确有两下子,上打雪花盖顶,下打老树盘根,中打黑虎偷心……哎唷,哎唷!」一面说,一面手舞足蹈,一拳打出,似乎用力过度,自己弄痛了关节,偷眼看仪玉时,见她吃了一惊,颇有关切之意,心想:「这位小师妹良心真好,倘若知道是我,不知她心中有何想法?」

  定静师太自然明知他是假装,微笑道:「将军既真人不露相,贫尼只有朝夕以清香一炷,祷祝将军福体康健,万事如意了。」

  令狐冲道:「多谢,多谢。请你求求菩萨,保佑我升官发财。小将也祝老师太和众位小师太一路顺风,逢凶化吉,万事顺利。哈哈,哈哈!」大笑声中,向定静师太一躬到地,扬长而去。

  恒山派群弟子望着他脚步蹒跚地向南行去,围着定静师太,叽叽喳喳地纷纷询问:「师伯,这人是什么来头?」「他是真的疯疯癫癫,还是假装的?」「他是不是武功很高,还是不过运气好,误打误撞地打中了敌人?」「师父,我瞧他不像将军,好像年纪也不大,是不是?」

  定静师太叹了口气,转头去瞧身中暗器的众弟子,见她们敷了解药后,黑血转红,脉搏加强,已无险象,她恒山派治伤灵药算得是各派之冠,自能善后,当下解开了五名魔教教众的穴道,令其自去,说道:「大伙儿到那边树下坐下休息。」

  她独自在一块大岩石衅坐定,闭目沉思:「这人冲入魔教阵中之时,魔教领头的长老向他动手。但他仍能在顷刻间戳倒五人,却又不是打穴功夫,所用招式竟丝毫没显示他的家数门派。当世武林之中,竟有这般厉害的年轻人,却是哪一位高人的弟子?这样的人物是友非敌,实是我恒山派的大幸了。」

  她沉吟半晌,命弟子取过笔砚、一张薄绢,写了一信,说道:「仪质,取信鸽来。」仪质答应了,从背上所负竹笼中取出一只信鸽。定静师太将薄绢书信卷成细细的一条,塞入一个小竹筒中,盖上了盖子,再浇了火漆,用铁丝缚在鸽子的左足上,心中默祷,将信鸽往上一掷。鸽儿振翅北飞,渐高渐远,顷刻间成为一个小小黑点。

  定静师太自写书以至放鸽,每一行动均十分迟缓,和她适才力战群敌时矫捷若飞的情状全然不同。她抬头仰望,那小黑点早在白云深处隐没不见,但她兀自向北遥望。众人谁都不敢出声,适才这一战,虽有那小丑般的将军插科打诨,似乎颇为热闹有趣,其实局面凶险之极,各人都可说是死里逃生。

  隔了良久,定静师太转过身来,向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招了招手。那少女立即站起,走到她身前,低声叫道:「师父!」定静师太轻轻抚了抚她头发,说道:「绢儿,你刚才怕不怕?」那少女点了点头,道:「怕的!幸亏这位将军勇敢得很,将这些恶人打跑了。」定静师太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将军不是勇敢得很,而是武功好得很。」那少女道:「师父,他武功好得很么?我瞧他出招乱七八糟,一不小心,把刀鞘砸在自己头上。怎么他的刀又会生锈,拔不出鞘?」

  这少女秦绢是定静师太所收的关门弟子,聪明伶俐,甚得师父怜爱。恒山派女弟子中,出家的尼姑约占六成,其余四成是俗家弟子,有些是中年妇人,五六十岁的婆婆也有,秦绢恒山派中年纪最小。众弟子见定静师太和小师妹秦绢说话,慢慢都围了上来。

  仪和插口道:「他出招哪里乱七八糟了?那都是假装出来的。将上乘武功掩饰得一点不露痕迹,那才叫高明呢!师父,你看这位将军是什么来头?是哪一家哪一派的?」

  定静师太缓缓摇头,说道:「这人的武功,只能以「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秦绢问道:「师父,你这封信是写给掌门师叔的,是不是?马上能送到吗?」定静师太道:「鸽儿到苏州白衣庵换一站,从白衣庵到济南妙相庵又换一站,再在老河口清静庵换一站。四只鸽儿接力,当可送到恒山了。」仪和道:「幸好咱们没损折人手,那几个师姊妹中了喂毒暗器的,过得两天相信便没大碍。给石头砸伤和中了兵刃的,也没性命之忧。」

  定静师太抬头沉思,没听到她的话,心想:「恒山派这次南下,行踪甚秘,昼宿宵行,如何魔教人众竟能得知讯息,在此据险伏击?」转头对众弟子道:「敌人远遁,谅来一时不敢再来。大家都累得很了,便在这里吃些干粮,到那边树荫下睡一忽儿。」

  大家答应了,便有人支起铁架,烹水泡茶。

  众人睡了几个时辰,用过了午餐。定静师太见受伤的弟子神情委顿,说道:「咱们行迹已露,以后不用晚间赶路了,受伤的人也须休养,咱们今晚在廿八铺歇宿。」

  第087章营救(7)

  令狐冲在仙霞岭上助恒山派脱困,心下得意,快步赶路,到了廿八铺镇上。他隐隐有预感,嵩山派不会就此罢休,在廿八铺,应该还会出事。

  廿八铺那是浙闽间的交通要冲,仙霞岭上行旅必经之所其时饭店刚打开门,他走进店去,大喝一声:「拿酒来!」店小二见是一位将军,何敢怠慢,斟酒做饭,杀鸡切肉,毕恭毕敬、战战兢兢地侍候他饱餐一顿。令狐冲喝得微醺,心想:「嵩山派这次大受挫折,定不甘心,十九又会去向恒山派生事。定静师太有勇无谋,不是嵩山派对手,我暗中还得照顾着她们才是。」结了酒饭账后,便到仙居客店中开房睡觉。

  睡到下午,刚醒来起身洗脸,忽听得街上有人大声吆喝:「乱石岗黄风寨的强人今晚要来洗劫廿八铺,逢人便杀,见财便抢。大家这便赶快逃命吧!」片刻之间,吆喝声东边西边到处响起。店小二在他房门上擂得震天价响,叫道:「军爷,大事不好!」

  令狐冲道:「你奶奶的,什么大事不好?」店小二道:「军爷,军爷,乱石岗黄风寨的大王们,今晚要来洗劫。家家户户都在逃命了。」令狐冲打开房门,骂道:「你奶奶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有什么强盗了?本将军在此,他们敢放肆么?」店小二苦着脸道:「那些大王,可凶……凶狠得紧,他……他们又不知将军你……你在这里。」令狐冲道:「你去跟他们说去。」店小二道:「小……小人万万不敢去说,没的让强人将我脑袋瓜子砍了下来。」令狐冲道:「乱石岗黄风寨在什么地方?」店小二道:「乱石岗在什么地方,倒没听说过,只知道黄风寨的强人厉害之极。两天之前,刚洗劫了廿八铺东三十里的大榕头,杀了六七十人,烧了一百多间屋子。将军,你……你老人家虽武艺高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山寨里大王爷不算,单是小喽啰便有三百多人。」

  令狐冲骂道:「你奶奶的,三百多人便怎样?本将军在千军万马的战阵之中,可也七进七出,八进八出。」店小二道:「是!是!」转身快步奔出。

  外面已乱成一片,呼儿唤娘之声四起。浙语闽音,令狐冲懂不了一成,料想都是些什么「阿毛的娘啊,你拿了被头没有?」什么「大宝,小宝,快走,强盗来啦!」之类。走到门外,只见已有数十人背负包裹,手提箱笼,向南逃去。

  令狐冲心想:「此处是浙闽交界之地,杭州和福州的将军都管不到,致令强盗作乱,为害百姓。我泉州府参将吴天德大将军既撞上了,可不能袖手不理,将那些强盗头子杀了,也算立了功劳。这叫做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奶奶的,有何不可,哈哈!」想到此处,忍不住笑出声来,叫道:「店小二,拿酒来!本将军要喝饱了酒杀贼。」

  但其时店中住客、掌柜、掌柜的大老婆、二姨太、三姨太、以及店小二、厨子都已纷纷夺门而出,唯恐走得慢了一步,给强人撞上了。令狐冲叫声再响,也没人理会。

  令狐冲无奈,只得自行到灶下去取酒,坐在大堂上,自斟自饮,但听得鸡鸣犬吠、马嘶猪嚎之声大作,料想是镇人带了牲口逃走。又过一会,声息渐稀,再喝得三碗酒,一切惶急惊怖的声音尽皆消失,镇上更没半点声息。寻思:「这次黄风寨的强人运气不好,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待得来到镇上时,可什么也抢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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