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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加料版全本) - 29,3

[db:作者] 2025-07-01 09:49 5hhhhh 6030 ℃

  元越泽点了点头,明赞暗讽地道:「斋主高瞻远瞩,在下佩服!妃喧选取世民兄,是否正是他不但有天下之志、天下之材,更大有可能同得天下之效?」

  梵清惠又怎会听不出来他话中的含义?眼中闪过一丝令人难懂的神色,声音低沉地道:「施主的佛道禅学造诣不俗,当知佛之三德一说。」

  佛之三德者,大定、大智、大悲也。佛心澄明,是为大定;以澄明之故,遍照一切法界,是为大智;以遍照法界之故,遂生救济众生之心,是为大悲。以大定可断除一切妄惑,故又称大定为断德,大智即智德,大悲即恩德。前二者为自利之德,后者为利他之德,故此三者圆具自他之万德。

  梵清惠这这句话实际是在为己方辩解:慈航静斋自始祖地尼创斋以来,立下修练《慈航剑典》者必须入世修行三年的法规,入世者自然会被卷入尘世波谲云诡的人事中,难以自拔,所以有人难免误解她们意图操控国家兴替。

  佛之三德一说更在表明静斋的立场:她们只是希望能为受苦的百姓作点贡献,以她们的力量加以支持和鼓励拥有天下之志、天下之材、天下之效的对象李世民。

  元越泽被她换来换去的称呼搞得头昏脑胀,长吁了一口气,信心十足地道:「若我所料不差,中原最迟两年内即可完成一统,希望斋主法眼无错!」

  梵清惠似是早已知晓他的心志坚如钢铁,也不动怒,平静地道:「听小徒妃暄说邪皇的心法与敝斋可堪破生死的《慈航剑典》异曲同工,不知是传自何人呢?」

  头大如斗的元越泽心神倏地静了下来,瞬间明白到自打会面后梵清惠所说的每一句话看似随意,实则深谙攻心之道,暗指他并没有治理天下的本事同时,又以《慈航剑典》来吸引他,否则她绝不会强行在《慈航剑典》前面加上「可堪破生死」这五个字。要知四大奇书均有一共通点,就是与破空而去有直接关系,代表着人们对成仙成圣,不老不死的憧憬和追求,在石之轩可破空而去的先例下,元越泽很难不被吸引。

  这也正是梵清惠最毒的一招。

  元越泽心中虽恼怒,表面却装模作样地试探道:「斋主果然高明,我的本事的确不是来自『邪帝』向雨田,我只是崇慕他的洒脱而已,我的武功都是自悟得来。唉!不瞒两位,我曾多次思索过生命为何而存在,又有什么意义等问题,最终苦思无果,惟有寄情于武,又在颠倒迷醉的尘世中放纵自己,这样生活也容易许多。」

  玄静闻得「向雨田」之名,微微色变,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伤感神色,旋又消去。梵清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瞧回元越泽,道:「公子若有兴趣,贫尼自当奉上剑典,供你观看。」

  元越泽却在想着莫非这玄静与向老是旧识?否则以她那种心境,除了天道外,还有什么能打得动她?而且从年龄上看,这推测并非毫无依据。

  梵清惠似是察觉到玄静对元越泽起不到半分镇压作用,在带元越泽去慈航静斋内最高建筑「藏典塔」的途中,玄静就已独自离开。

  元越泽凝视着梵清惠清楚分明如灵秀山川起伏般的侧面轮廓,冷冷地道:「希望斋主不是害人,否则别怪元某人心狠手辣!」

                ——

             第149章慈航剑典

  梵清惠露出微不可察的苦涩神色,一闪即逝,轻轻道:「公子是否想起宁道兄当年曾拜访敝斋,找贫尼论武,而贫尼任他观看《慈航剑典》道兄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之事?」

  元越泽心中一阵恶寒:这尼姑当真称得上政客中的极品,为达目的,不计较任何手段。明明是要害死你,还微笑着安慰你,鼓励你。刚刚那微不可察的神情,表明她内心虽饱受「杀生」的煎熬,瞬间却决定继续按原思路前进。

  他会直面斥责甚至大发雷霆吗?

  当然不会!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子就陪你玩到底!

  他没有再答话,随梵清惠绕过那座十多层的藏典塔,沿迂回曲折的小路来到一处朴素幽静的两层小石楼前,梵清惠自顾自地介绍说这是供宾客休息的地方。

  这处距离慈航殿至少有半里的路程。阁楼坐落于错落有致的花丛奇石中,在令人目眩神迷的深黑星空覆盖下,更显脱俗出尘和静谧祥和。

  元越泽才不会傻到独自钻进去,于是站在楼前观赏。梵清惠则返身去取《慈航剑典》待到梵清惠手里捧着一只别致的宽玉盒回来,元越泽才尾随她进入阁楼。

  这小室布置简单朴素,被隔成两个空间:内间不用想也知是睡觉的地方,外间四面排满石椅石几,不染一尘。

  打开盒盖,但见盒中黄绸衬底,有一本似纸非纸,似绸非绸材料制成的大书,封皮上写着一串梵文。

  慈航静斋开山祖师地尼所创的《慈航剑典》乃武林两大圣地一切武功心法的源头,净念禅宗的《禅书》只是抄自其内十三章中的前十二章,再加以演绎变化而成。

  元越泽一页接一页地翻开以梵文写成的《慈航剑典》目不转睛地读着。他并不懂梵文,奇怪的是,他却能读得懂上面所记载的那些超越了人类智能极限的剑术和心法。即便他看过《长生诀》和《天魔策》中最至高无上的「道心种魔大法」却依旧要赞叹地尼的著作果不愧为四大奇书之一,读到后面一章时,前面一章的内容竟无法记住。

  盖因《慈航剑典》上记载的都是举世无双的剑道绝学,内容深奥无比,若是不求意义来个死记,便易记住。如若参究其中意义,反而把脑筋弄乱了而忘记了别的内容。

  梵清惠玉容清淡素净,平静地瞧着盘坐对面的元越泽。

  师妃暄把与元越泽元神交流之事讲出,她立觉不妥。论人生阅历,师妃暄还是太浅。当年连梵清惠在宋家山城时都看走了眼,所以她绝不允许自己再犯任何一次错误。元越泽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城府之深更是举世罕见。这些当然是从他以往步步计划周详、善于收买人心等「事迹」中观察出来的。

  这种人若真得了天下,不但比嬴政杨广可怕千百倍,静斋的超然地位亦是难保。最可怕的当然是此人武功盖世,甚至还会凭空取物和给人洗脑等妖法。在四大圣僧出师无功后,武力对他再难生效。

  所以凭她的观人法,绝对能以可堪破生死的《慈航剑典》引他来赴约,继而引他看那详载「最后一着」的死关法。接着杀掉他,再不济也能趁其衰弱时困住他。如此一来,洛阳军心必乱,他家中几位修为高绝的女子定然也会出来寻夫,李唐方面的将领们自然少了被刺杀的威胁,将可对李唐东征获胜起到难以估量的巨大影响。

  她有这样大信心的原因有四:首先,以元越泽这种人的自负,就算明知梵清惠的意图,亦不会退缩,更不会认为会闯不过死关吧,所以梵清惠根本不愁他不入局;其次,《慈航剑典》上记载剑道绝学只合女性纯阴之质修炼,于男人则功效大逊,就算是绝代奇才,全力修炼,不但不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更将对其本身造成巨大伤害;再次,修为到了元越泽这等地步,普通武学根本看不入眼,四大奇书之一的《慈航剑典》却能做到这点,所以元越泽一旦沉迷其中,自然会受影响致修为开始下降;最后,死关是一种徘徊于死亡边沿般的枯禅坐,假若道行未够,会全身精血爆裂而亡,就连静斋的人,未经斋主批准,都不得阅看这载在《慈航剑典》上最后一章的秘法。

  元越泽修为虽高,走的却非静斋的路子,所以很大可能会「中招」当他读完死关法,不死也残废,这样梵清惠动起手来也方便。

  二人如石像般静坐,三天的时光转眼即过。

  看罢第012章后,元越泽忽然停下翻阅的动作,长吁了一口气,目光深注梵清惠的玉容,以冷酷至难以形容的声音道:「斋主看好李世民,可他会当上皇帝吗?他只是秦王,太子却是李建成,他们兄弟间嫌隙早生,李阀祸机将至,大乱必兴。斋主悲天悯人,难道要亲手促成李家兄弟阋墙?」

  梵清惠淡淡道:「国家患难,今古相同,非得圣明君主,不能安治。且为国者岂拘小节,现今谁不知李唐的地盘是秦王打回来的,亦只有他才有造福万民的才能德行。」

  在梵清惠看来,中原可为皇者只有李世民。元越泽、寇仲虽也不赖,但性情和手段却不适合搞政治,元越泽是阴险过头,寇仲则是心慈手软。洛阳与少帅三方联军就是在重倒瓦岗寨的覆辙:主从不明。所以必出大乱。萧铣能坚持到现在,仗的不过是中原第一大湖洞庭湖接通东西南北水运的交通心脏枢钮地利而已;至于朱粲那不得人心的食人魔王,绝无好下场;死守历阳望风的杜伏威就更不用说了。

  她有这样的想法,再正常不过。毕竟元越泽内部的许多事说出来太过匪夷所思,就算师妃暄曾对梵清惠坦白过,也很难令她相信。

  元越泽眼中异芒渐盛,妖邪诡异之光喷薄而出,旋又恢复平静,拍手叹道:「好一个不拘小节!」

  接着准备翻动书页,最里却道:「请问时间过了多久?」

  梵清惠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他。

  元越泽「噢!」

  了一声,眼中闪过古怪神色,奇道:「斋主难道没方便过吗?」

  梵清惠香肩轻颤,眼中羞怒之色一闪即逝,没有答他。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玄门最高领袖,无论身份地位多么高的人,哪个对她不是必恭必敬?也只有元越泽这没脸没皮的流氓才敢冒渎她。她知道对方在用攻心之计,立即压下心中的恼怒,恢复素常模样。

  元越泽看到第013章死关法时,立即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那是一种没法以任何言语去形容的感觉,超越了正常感官的经验,只有亲身体会,始可明白。如果勉强要形容出来,就是元神开始舍弃肉身,缓缓出体,以一种不同于生命的不死不灭形式存在。

  梵清惠眼看着元越泽合起双眼,胸口的起伏开始慢慢消失,最后整个人进入完全静止的状态,再没有任何生命的感觉时。以她的心境修养,不禁也呆住了。

  让她惊呆的并非那种具有强烈戏剧性由生而「死」的转化,而是这魔头怎么可能成为继静斋初祖地尼后第一个成功坐入死关的人?他为什么没有精血爆裂而亡?又或是身受重伤?

  她的目的达到了,精神和信念却也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剧烈喘息几口气,梵清惠渐渐平静下来,深注元越泽片刻,低喧一句佛号,眼中闪过决然的神色,身形飞速前闪,素腕拂动中,双掌如云舒卷,闪电击向元越泽「尸体」的天灵和心坎两大要穴。

  大悲者,拔一切众生苦也。

  她从未伤过人,更没做过这种连别人尸体都不放过的事。可眼前情景已由不得她,眼前的魔头太可怕了,只有亲眼看着他形神俱灭才能令人心安。为保中土尽快统一,天下苍生不再受苦受难,她决定舍弃自己的道行,甚至永世无法逃脱轮回转世的苦海循环。

  元越泽低沉柔和的声音突然响起,叹道:「既身陷苦海,方外人还不是局内人,谁能幸免?」

  开口同时,他双眼蓦地睁开,暴出强烈至令人胆颤心寒的异芒,抬掌迎上。

  亲眼看着他由生入死,再由死复生,即便是梵清惠的修为,亦要大吃一惊。

  无论是静斋心法,又或禅宗的禅功,都是不讲杀戮,以「静、守、虚、无」为主,梵清惠本就是勉强提起的杀意立告瓦解,收掌后撤。

  事实上自发觉到元神要出体时,他立刻收回心神,再没多看死关法一眼,装出刚才的模样。只为看看梵清惠是否真的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

  这下梵清惠真的惹火了他。

  收掌准备调息两口气再处置梵清惠时,他才发觉梵清惠已将面前的石桌托起转了一圈,发出「轧轧」的声音。

  元越泽立觉不妥,怎奈刚刚装死的「后遗症」未完全清除,想勉强起身时,梵清惠回过头来,又拍出两掌。

  元越泽大怒,还未等他还手,突然感觉自己和扑出来的梵清惠,以及整座石楼都在好似在失重中左摇右晃,向下坠落。

  梵清惠终于击中元越泽胸口,却被他死死箍住双臂,紧搂香软的身体。

  二人顿成滚地葫芦。

  数息后,「隆!」

  的一声巨响,不知掉在了什么地方。

  周遭一片漆黑。

  元越泽已恢复许多,松开依旧不老实,连踢带咬的静斋斋主,转手取出一颗明珠,将周围照亮。

  石屋异常坚固,虽有损伤,却也不严重。

  元越泽望向衣衫不整地闭目坐在一旁的梵清惠,不怒反笑道:「斋主可否给我一个解释?」

  梵清惠没有睁开双眼,平静地道:「魔头,这里是地下近二十丈处,周围尽是岩石。任你本事通天,在死之前也休想逃出去。」

  接着面色泛红,随又转白,白又转红,次数愈来愈频密,形相诡异。

  为免元越泽逃出石屋,她出手脱住对方,现在终于将其困死了,她自觉功德圆满,联想到对方的胆大妄为,为免受辱,她第一时间选择自绝。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元越泽双眼杀机大盛,直扑过去,死扣住她的双肩,制住她的穴道,渡气延缓她的生机流逝,怒喝道:「奶奶的,我从未要灭你佛门,你倒一心想害死老子,现在又想散功自绝!我怎会遂了你的愿?」

  说着话时,他猛抓上这玄门领袖的丰- 满胸- 脯,一把将其外袍撕裂,迅速将其剥了个精光,按到刚取出的长坐垫上。

  这玄门领袖也是个媚惑众生的主儿,无论相貌身段,还是冰肌玉肤,丝毫不输从前的祝玉妍,就是那光头有点别扭。

  梵清惠面容开始缓缓老化,艰难地睁开神光渐逝的双眼,玉容上的诡异色彩突然消失,继而泛起圣洁的彩泽,露出极为人性化的笑意,柔弱无力却又无动于衷地道:「魔头,你骗得了天下人,骗不了自己的心!」

  接着又闭上双眼,低声自吟道:「禾山普化忽颠狂,打鼓摇铃戏一场。劫火洞然宜煮茗,岚风大作好乘凉。四蛇同箧看他弄,二鼠侵藤不自量。沧海月明何处去,广寒金殿白银床……呀!」

  她所吟诵的小诗可是中唐庞居士的作品,是从以前元越泽送给师妃暄的一本书中读到的:《涅盘经》对生命无常的描述,有著名的箧蛇喻,庞居士参透无常之理,始作此诗。

  禾山四打鼓,普化摇铃铎,都是游戏人生的绝佳表征。对于参透生死之人,劫火熊熊燃烧之时,正好从容煮茗;岚风摧山毁岳之际,恰宜快意乘凉。虽然四大毒蛇为害着芦苇般脆弱的人身,自己却超然于肉体之外,好象在观看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一出戏剧;纵使日月二鼠侵蚀着生命的枯藤,自己已蝉蜕皮囊,宛然是在欣赏大化迁衍的一轴画卷。当肉体灰飞烟灭之时,晶莹自性与宇宙法性合而为一,即可飞升月殿,高卧银床。

  她看出元越泽疯了,在死前都不准备放过她,于是开始守心诵佛:眼前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的空幻,身体不过是臭皮囊而已元越泽没有丝毫停顿地进入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半点准备,又是处- 子之身的梵清惠哪受得了?整个人都好象要裂开了一样痛苦,忍不住紧蹙黛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清泪汩汩流出。她下意识地想退避开,怎奈浑身都被对方制住。

  强烈得分不清痛苦还是舒爽的感觉袭上大脑,梵清惠虽被刺激得面色潮- 红,呼吸转急,却依旧以数十年的修为强守灵台,睁开凤目紧盯着元越泽,面带微笑,口里缓缓地颂经道:「凡夫愚人所计我者,或言大如拇指,或如芥子,或如微尘,如来说我悉不如是,是故说言,诸法无我实非无我……」

  元越泽虽然可靠渡气维持她的生机,但她的老化却没有停歇,眼角已经开始爬起细细的皱纹,嫩滑的肌- 肤亦开始失去弹性。

  「啪!」

  元越泽不理她挑衅的眼神,抽了她的光头一巴掌,抓起自己的衣服裹住她的头,yin笑着骂道:「嘿!真他娘- 的无趣儿!老子可是在救你!」

  有人会在和女人作这种事时把人家脑袋遮住吗?

  这简直变- 态到了极点。

  好在他可以自由的控制爆发时间,一通冲刺后,强迫自己爆发开来。

  梵清惠被身体的快感刺激得香躯剧烈颤抖,强行压抑下亦控制不住地发出两声娇哼,连低颂着的佛经都被打断了一小下,接着又继续道:「无我者名为生死,我者名为如来;无常者声闻缘觉,常者如来法身……」

  元越泽「唰」地一下扯开她头上的衣服,微笑着盯着她。

  梵清惠停了下来,傲然回视,唇角飘出一抹不屑的笑意:仿佛在笑他无法征服自己,又似是为自己虽失- 贞- 洁却依旧能保住本心而自豪。

  元越泽摇了要头,露出哑然失笑的神色,低头去看垫子上那一小片触目惊心的落- 红。

  梵清惠悲天悯人,想在临死前再传一次道,欲以鱼篮观音的「红粉骷髅」典故唤回元越泽的良知时,突然发觉到异样。

  垂下头去,她小嘴立即张得大大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浑身都散发着斑斓夺目的彩芒,比地上的明珠还要耀眼,双眼可见的藕臂、胸- 脯、玉腿较诸从前还要完美,晶莹剔透。下意识地轻捏一把自己的脸蛋,肌- 肤更显嫩滑,更具弹性,每一寸都仿佛充满着生机盎然的活力。

  更教她吃惊的是:她感觉不到体内有半分真气的流动!

  这怎么可能!

  我用的可是静斋独门的自绝秘法,本该浑身精血爆裂,化成血雾与敌共亡才对。就算这魔头压住了我的精血,那我也该早就死了才是,怎么内功失去了,人却没死,反是变得更年轻完美?

  一时间,她竟忘记找件衣服遮羞,只顾看看这,抓抓那,浑然不觉正有人欣赏着她的每一个优雅的动作。

  浑身光华开始淡去时,差点令她震惊至昏迷的怪事发生了:充盈着健康色泽的乌黑秀发竟迅速长了出来,直垂至两尺多才停下。

  本抱死心的梵清惠再难保持一贯的冷静,抓着如云秀发的玉手颤抖不休,胸口剧烈起伏地怒斥道:「魔头,休想以妖法蛊惑贫尼!」

  元越泽嘿嘿一笑,叹道:「火虐风嚎水渍根,霜皴雪皱古苔痕。东风未肯随寒暑,又蘖清香与返魂。下面可是享受补偿的时间了!」

  梵清惠听到寓着禅理禅机的诗,会下意识地被吸引,哪知元越泽又扑了上来。

  诗中虽说的是悟道的过程正如古梅的返魂著花一样,要经过大死一回,把以往的情识意想修持到荡然无存,方有机缘至道显露。此情此情下,正好借以暗喻梵清惠。她发怒代表着她还没有断绝七情六欲,平日里却不表现出来,不过只压在内心深处而已,并非真的修到了空情的境界。

  可她依旧认为自己只是中了妖法,所以绝不会轻易屈服。强忍元越泽霸道吻上她从未有男人碰过的香唇和激烈的动作下引发的破身痛楚、原始快- 感混合的复杂感觉,她又开始颂经。

  有些人喜欢搞另类,比如偏好制服什么的。主观说来,他在这方面很传统,对尼姑没任何兴趣,现在对方样子顺眼多了,于是赶紧补偿自己一番。

  二人就好象没在做这种亲密事似的:你吟颂你的,我享受我的。

  地下空气很快用尽,元越泽可以内呼吸维持,梵清惠惊奇地发觉她功力尽去,竟然也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脑中不禁又开始冒起问号,同时开始思忖着师妃暄曾透露过的元越泽所有秘密,对自己过去的看法生出丝丝怀疑。

  当然,促使她怀疑自己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亲身体验、经历过,这与听人讲述的差别可是天壤云泥。

  其间,她咬了元越泽舌头一次,哪知根本咬不断;自己想自尽,也咬不断,疑问重重、自怨自怜、悲愤交加下,她简直要疯掉。在这种负面情绪接连上头,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地时不时主动迎合的情况下,她的理智和心理防线也开始了崩溃。

  好在元越泽看出她几近虚脱,再无力承欢,才停了下来,否则静斋斋主真有可能沦为情- 欲的奴隶。因为她是道中大家,修道的过程是逆流而上的艰苦旅程,只要稍有松懈,立即会被奔腾的狂流卷冲而下,永远沉沦在物欲那无边苦海的下游里。

  二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对方,元越泽惟有取出衣物,梵清惠面色恢复了素常的平静,她虽是身无寸缕,腰板却依旧挺得笔直,默默地看着他取出丝袍递过来。将无限优美的身段裹在雪白的宫纱中,再将新长出的披肩长发拢到脑后,黑发冰肌,极具女性丰神,洒逸出尘中有种说不出的娇柔纤弱,魅力惊人。

  梵清惠虽面无表情,实际上内心极为震骇,通过照镜子,她确认了自己真的恢复了二九芳华,那一刻,她自己都摸不清心中是何滋味。

  元越泽再拿些水和食物,二人围着明珠而坐享用,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实际上元越泽对梵清惠没有半点感觉,刚刚破了她的身子,只是报复而已,现在人救活了,他反倒不知该如何进行接下来的报复了。他不会蠢到以为自己有能力凭口才替梵清惠洗脑,因为梵清惠走过的路比他走过的桥还多。他奉行的依然是那一套「事实足可说明一切」的主义。

  梵清惠本欲诛除元越泽后自杀,岂知现在想自杀都没门了。她人生经历之丰怎是元越泽这等人能比得上的?想起自己年轻时邂逅宋缺,却因彼此理想身份等原因而无法结合,最终使得自己修为只能停留在「心有灵犀」好不容易乱世将终结,自己弟子又很卖力,岂料突然冒出元越泽这么个人物。一时间,她心中只有怆然和无奈,对于眼前这破了自己身子的人,她生不出恨意,一切皆因她欲谋害对方在先。

  梵清惠是从不沾荤腥,以高雅斯文的吃相嚼了半个苹果,体力恢复不少,抬眼瞟了一眼元越泽,不禁微微一呆:在明珠的映照下,他的皮肤闪闪发亮,完美的体型充盈着力量和某种合乎天道的超凡美态。

  元越泽正放开腮帮子,神情专注地大吃大嚼,似乎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忽地抬头朝她瞧去,咧嘴一笑,笑容像阳光般灿烂和充满摄人的魅力。

  梵清惠听到自己的声音传入耳内,道:「你怎么吃得那么多?」

  元越泽一个人干掉半瓶子酒和至少五斤牛肉,以他这种并不强壮的体格来说,也难怪人家好奇,只见他左右环顾,道:「补充体力而已,我要尽快挖个洞出去。」

  梵清惠心中一惊,幽幽地道:「这是祖师所设的陷阱,周围都是石壁,就算你真能挖出去,天下也大定了。」

  元越泽笑道:「那样最好,我直接回洛阳带众位贤妻找个荒芜人烟的地方好好享受生活。」

  梵清惠平静地道:「你不是想当皇帝,或是太上皇吗?」

  元越泽不悦道:「梵斋主请问问你的良心再说此话。」

  梵清惠没再言语,微微垂下螓首,整个人仿佛一尊玉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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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失落国度

  地下根本没有白天黑夜,二人之后从未搭过半句腔,梵清惠又练起《慈航剑典》进境并不快,元越泽凿石累了就去「凿肉」梵清惠依旧不配合,回回念经,也只有在连续攀上灵感高峰时才会失神的轻吟几声。元越泽哪管得了那么多,每次都戮力以赴,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静斋斋主蹂躏到出气多,入气少时才停手。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拉锯战。

  比战略、比意志、更比耐心。

  元越泽要将自己烙印在她心灵的最深处,梵清惠自然反抗到底。不过有段日子下来,梵清惠骇然发觉自己好象有点适应了被对方抱着香软的娇躯,聆听那强有力的心跳这中肌- 肤相亲的方式入眠。好在心境修为高绝,她立刻压下这种极有可能迅速蔓延的势头。

  当梵清惠又一次败在「邪皇」面前,软软地伏在他的胸口喘着粗气时,元越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道:「明日就可回到地面了。」

  梵清惠香肩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勉强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时间一长,称呼也顺口而改,极尽自然。

  元越泽自嘲道:「我起初的确有杀你之心,可惜有了这层关系,又下不了手,真是愧对『邪皇』之名!是了,你突然失踪,静斋内难道没人发觉到异样吗?妃暄又在哪里?」

  梵清惠只是伏在元越泽身上,没有回答。

  开凿的石洞是倾斜着的,只容一个人钻过。梵清惠在前,元越泽在后,二人爬了好半天,才算狼狈地回到地面,出口处在距离静斋山门很远的一处悬崖附近。

  时近晌午,阳光暖洋洋的洒下,寒风偶尔拂过,两人发袂飘飞,猎猎作响。置身于山崖边缘处,群峰环伺脚底,峰峦间雾气氤氮,在淡蓝的天幕下,那还知人间何世。

  元越泽一边远去一边道:「想不到在地底下一呆就是几个月,保重!」

  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他至少已到半里之外,声音仍近如耳语。

  梵清惠与他同时迈步,反方向而行。待到他的话语消失后,她方止住身形,犹豫片刻方盈盈转过身来,向他消失的方向凝望过去,脸容虽如止水般安然,嘴角飘出一丝苦涩得教人心碎的笑容。

  元越泽习惯了走山路,一路东行,问过一位樵夫后才知此时已是冬月初,他在慈航静斋竟度过了近三个月的时间。

  三日后的黄昏。

  元越泽进入秦岭支脉的山区,但见雪峰起伏,不见行人。天空黑沉沉的厚云低压,大雪似会在任何一刻下来。峡道上积雪深可及膝,凝冰结在树木枝成晶莹的冰挂,风拂过时雪花飘落,另有一番情景。

  元越泽环目四顾,只有前方百丈处有一似是荒废了的木屋,从两边破窗泄出的烟屑昭示着里面有人在生火,于是走了过去。

  「砰!」

  就在元越泽来到木门前两丈许时,木门突然四分五裂,木屑暴雨般朝他激射而至。门前的积雪随之旋卷而起,声势骇人。一道被白芒包裹着的人影由屋内射出,杀气凛冽,疾如流星的往元越泽劈来,狠辣至极。

  「当!」

  结结实实的一刀命中元越泽面门,发出爆炸般的激响,那人立即抽刀往屋内退去,来去如箭,回到房中心如钉子般立定,横刀而立。

  元越泽拍了拍额头,心忖可达志一定受了严重的内伤,否则一击不会这么弱。踏入光线昏暗的屋内,抱拳笑道:「小弟在远处嗅得肉香,忍不住前来,想不到得逢可兄,可兄别来无恙?」

  那人正是突厥的一流刀手可达志。

  他的穿着有些落魄,脸色也有些惨白,却难掩其沉凝冷静的神态和不减的英气。

  可达志垂下双肩,神色黯然地道:「元兄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元越泽回到破门前,找了快板子挡风,却见大雪纷纷从天而降,由疏转密,整个山区陷进茫茫白雪中。门堵好后,漫天风雪被挡于门外,木屋内温暖起来,里面除了墙角的厚草席和对角上堆砌的火炉外,再无他物,那火炉上烧烤半只野猪,香气四溢。

  二人围炉火而坐,雪粉不住从窗口随风卷入,吹得炉火明灭不定,如此风雪寒夜,别有一番令人难忘的滋味。

  元越泽道:「可兄怎会在此?」

  可达志答道:「小弟现在也分不清你我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对突厥人来说,民族的安危存亡永远都放在首尾位,个人其次。元越泽知他想起自己在龙泉时共杀死数千金狼军的事,哑然失笑道:「可兄该知颉利欲密谋害我,又杀死朝鲁大叔一家,我与他之间不但有民族仇恨,更有私人恩怨。而我与你立场虽不同,私下里我还是很佩服可兄的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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