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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加料版全本) - 17,5

[db:作者] 2025-07-01 09:49 5hhhhh 6650 ℃

  婠婠疯狂地耸动百多下,已累得香汗淋漓。此刻的她已没有半分内力,故体力远逊从前。元越泽看她动作渐慢,便一把将她按到身下,转换姿势。

  婠婠修长结实的双腿缠上他的腰间,小蛮腰依旧如水蛇似地在卖力扭动,完全被欲火冲得失去了理智。

  元越泽俯在她柔软如棉的娇躯上,下身尽可能的深入她动人的身体里。长枪在她狭窄的体內阵阵跳动,硕大灼热的枪头用力挤压着花心。婠婠用力抱住元越泽的后背,玉臀向卖力地挺凑,口里大声浪叫。

  元越泽挺动的下身越来越快,婠婠挺起酥胸摩擦着他,纤腰款摆,玉臀热烈迎合着他的动作。蜜壺內一片温暖湿润,火热巨物带出阵阵浪潮,顺着她晶莹的玉臀流上早已被她喷满乳汁的床单。

  婠婠一面淫叫,一面痴迷的望着元越泽,小手在他背上来回游移抚摸。元越泽也被欲火冲得难受,猛地拔出长枪,一把将婠婠翻转,让她转身趴下。婠婠翘起粘满晶莹爱液的玉臀,元越泽长枪挤开她滑膩的小花瓣,用力插了进去,他的下腹连续撞击婠婠的丰满玉臀,荡起阵阵臀浪。

  婠婠喉中发出含混的呻吟,蜜壶內蠕动收缩。元越泽知道她又要到高潮了,于是双手按住她的双肩,贴上去一阵快速迅猛的耸动。婠婠发出一连串快活的浪声,终于忍不住泄了出来。

  长枪紧紧顶着她开合的花心不住研磨,元越泽探手温柔的抚摸她柔软的美乳。婠婠阵阵颤抖,高声的呻吟着,下体不住涌出灼热的浪水。

  元越泽嘿嘿一笑,又将她翻转过来,曲起她的双腿往胸前推去,俯身压上去挺动腰肢大力抽插。婠婠星眸半闭,娇软无力的任他施为,不住地喘息,指甲都要扣进他撐住上身的手臂里去了。

  随着元越泽大力的动作,还没完全笑话高潮的婠婠又开始呻吟起来。元越泽将她的浑圆玉腿架上双肩,略微放慢速度,退出时只留龟头夹在花瓣间,插入时又重重撞上柔软的花心。婠婠眼神迷乱,浪叫连连,娇躯又疯狂扭动起来。

  一通剧烈抽插,元越泽终于爆发,阳精狂猛喷射,强劲地打在婠婠柔软的花心上。婠婠不由阵阵颤抖,身体又起高潮。二人满足得不住叹息。

  刚恢复一点的婠婠突然按住元越泽的肩,微微俯起上身,右手探到臀后,把长枪放在自己肉洞前轻磨起来,娇笑道:「婠儿要吸干你!」

  这种话也就只有她才敢说。

  雪白丰满的双峰在面前荡漾,元越泽不由得哈哈大笑,伸手握住,用力揉捏。婠婠本就受过男女方面的专业训练,实战两个回合后,动作更加熟练。她挺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温暖的爱液沿着长枪流到了元越泽的下腹。元越泽握住她纤细的柳腰划着圈儿。婠婠的动人呻吟又响了起来。

  元越泽抚摸着婠婠的浑圆玉腿,轻轻挺动下腹。婠婠柔软的身子无力地贴在他身上,凑上来咬住他的耳垂,低声的呢喃,微微的颤抖。元越泽心中激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长枪插入婠婠泛滥的蜜壶,用力挺动腰肢抽插起来。

  婠婠敏感的花道和花心再遭攻击,神智又模糊起来。

  这次,元越泽挺动的速度由一开始变是全力。他一边握住婠婠柔软的两侧玉乳,一边亲吻她香气四溢的小嘴。婠婠的双腿盘到了他腰上,长枪每次都深深地插入温暖润滑的蜜壶,小腹撞击着她白皙的大腿和玉臀,发出「啪啪」的声响。

  婠婠用力的抱紧元越泽,丁香小舌伸了过来。随着元越泽的剧烈动作,她皱着眉头,表情快活到极点,喉间咿唔呻吟声不断。

  百多下后,婠婠润滑紧窄的花道突然大力箍住长枪。元越泽知道她新的高潮在即,于是放缓速度,硕大的枪头却次次重重撞击柔软的花心。婠婠闷哼连连,玉臀离了秀榻,花道一阵抽搐,花心喷出股滚烫的花蜜与在內的精液混合,强烈的泄出身来。

  元越泽顶住花心来回研磨,体会着湿润温暖的肉芽的阵阵蠕动以及浸在精液与阴精的混合液中的感觉,仔细品味她身下这张小嘴的妙处。

  婠婠连续抽搐半晌,才轻轻一笑,道:「夫君真厉害!」

  接着翻了身骑在元越泽身上,转而耸动玉臀上下套弄,动作轻柔熟练。长枪快速出入湿润的蜜壶,阵阵酥麻快感传来,元越泽不由得握住她柔软的腰肢,带动她加快了起伏的频率。

  长枪出入花道,连续发出「滋滋」的动人声响。温暖的蜜液阵阵涌出,空气中荡漾着醉人的芬芳。婠婠春情勃发,俏脸晕红,侧身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又凑上来亲吻他的脸颊。她张开小嘴发出声声娇媚的呢喃,粗壮灼热的巨物不断闯入又不断脱出蜜肉痴迷的纠缠,动人快感让她越来越绵软,她身子后仰反手撑住他的两条腿,快速耸动纤腰,丰满的酥胸荡漾起阵阵乳浪。

  元越泽的动作几乎快得肉眼难以分辨,快感强烈的袭上二人大脑。婠婠的蜜壶慢慢的箍紧,那似乎有千万层的蜜肉一阵阵的卷动,纠缠着巨物。突然她娇呼一声,颤抖几次,趴到元越泽胸前,颤声道:「夫君啊……婠儿……来了!」

  婠婠脸上的表情欲仙欲死,蜜壶內一片滚烫,滑膩的蜜肉包裹住肉棒不住抽搐,灼热的蜜液随着元越泽的进出涌了出来,在洞口堆积成粘稠的泡沫,空气中洋溢着浓郁的芬芳,更加刺激元越泽的激情。连插几十下,他大吼一声,阳精激烈打出,射在婠婠娇嫩敏感的花心上。高潮中的婠婠猛地又是一阵颤抖,达到另一个高潮。

  元越泽紧紧搂着她,吻干她略带疲倦俏脸上的香汗,微笑道:「丫头还敢不敢继续了?」

  婠婠习惯了和他斗到底,此刻虽累,却还有些力气,于是硬气地道:「来就来,人家才不怕!」

  元越泽对她古怪精灵的活泼性格十分喜爱,便展开浑身解数,弄得婠婠时而呻吟呢喃,时而畅快高呼,时而忘形尖叫。二人又连续到达数次高潮,最终一次高潮同时到达后,婠婠再没半分力气,面带倦色地趴在元越泽身上,快活得昏睡过去。

  翌日清晨,看着从房间走出,又元越泽扶着,变化巨大的婠婠,连祝玉妍都有些不可思议,白清儿更是面色复杂地望着如神仙眷侣般的二人。其他几女则早习惯了,跑过去与婠婠打招呼,发倒把作风一向大胆的婠婠弄得很是不好意思。

  元越泽安排几女照顾伤口并未愈合的婠婠后,对白清儿嘱咐道:「一切小心,若被怀疑,立即回来,计划可以随时取消,须知对方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白清儿默默地点了点头。

  卫贞贞道:「那连贵妃似是有意与我亲近,我就好好地配合她一下,看看到底谁的神通更厉害。」

  元越泽点头笑道:「你们尽量注意就好,我要出去一趟。」

  单美仙眼珠一转,娇笑道:「莫非夫君要去找石之轩的麻烦?」

  元越泽冷笑一声,长身跃起,几个起落已消失不见。

  几女不约而同地做了个无奈的耸肩动作,接着对视一眼,咯咯娇笑起来。

  假『岳山』宋师道惬意地吃了一顿美味早点,店主伙计都对他敬若神明,恭敬得不得了。还主动安排他迁入店内北苑最大最豪华的连厅上房,外厅内寝,都是宽敞舒适,更和其他客房隔开。惟恐开罪他这大唐皇帝的老朋友。

  回到房内,坐在厅内的太师椅里,宋师道闭目养神,把这几天来的事思索一片,以计划将来的行动。

  现在他与元越泽之间最大的问题是无法做到信息即时沟通,这是谁都没办法,却又迫切需要解决的事情,绞尽脑汁,他也想不出个合适的办法。

  店伙计的声音由门外传来,道:「岳公大爷,外面有个秦川公子登门造访。」

  思绪被打断,宋师道心中暗笑终于忍不住了吗,接着应了店伙计一声,心中略显不安地坐等师妃暄的来临。

  轻盈的足音由远而近。

  师妃暄直抵门前,轻轻的把门推开,步进厅内。

  两人打个照脸。

  男装打扮的师妃暄一副清雅脱俗、飘逸闲雅的动人模样,宋师道更可隐约感觉到对方已经突破『心有灵犀』,进入『剑心通明』的境界。

  宋师道沉声道:「请坐!阁下找岳某人,可有什么事吗?」

  师妃暄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灵的一双美眸出神地望着岳山,良久,方回过神来,道:「晚辈静斋弟子师妃暄,见过岳老前辈。」

  宋师道紧紧保持着心境,不敢有丝毫松懈。

  二人在精神已经开始了交锋。

  宋师道不确定的一点是不知石青璇是否已将岳山辞世的事情告诉给师妃暄,这是关系到日后行动与计划最关键的问题所在。

  望了师妃暄一眼,宋师道眼中射出缅怀与黯然的神色,道:「在你还未进来时,我已从气息上感觉出你与秀心的相似之处,看来你的修为比当日的秀心还要高上一筹,静斋的确不简单。」

  师妃暄眼中先上闪过一丝讶色,继而玉容上现出一抹苦涩,道:「晚辈想问岳前辈今趟到长安来所为何事?」

  宋师道谨慎道:「老夫的目的,为何要说给你听?」

  师妃暄轻柔地道:「因为妃暄与敝师门都遭受大敌环伺,若与岳前辈有共同敌人,为何不联手抗敌?」

  宋师道冷哼道:「免了,岳某人不习惯与人联手。」

  师妃暄神态平静的道:「听说前辈与『阴后』已经约战,不知前辈是否知道,『阴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练成魔门的无上心法『道心种魔大法』,传闻『魔帅』赵德言都已被她废掉。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如今就潜伏在长安城内的『邪王』石之轩不知有了什么样的际遇,修为提升得更为可怕,前辈与他交过手,该知晚辈所言非虚。魔门为敝师门千年来的对手,若前辈肯与我们合力,则对付魔门,彼此间都多了一分胜机。」

  宋师道鼻孔中再次喷出两股冷气,不屑道:「老夫的『换日大法』又岂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你们不是消息灵通吗?祝玉妍如何连成的魔功都不知道?据说是元越泽那小娃娃以杨公宝库中的『邪帝舍利』为她筑基后才成功的。」

  师妃暄秀眸中惊讶之色一闪即逝,道:「不管前辈相信与否,他们早已进入宝库,并取出舍利一事,敝师门也是于前段时日才得到可靠消息,没想到前辈竟会做出如此详细的调查,果真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晚辈佩服。」

  宋师道心中先是一惊,接着一喜。

  惊的自然是师妃暄所说的消息,元越泽取走舍利一事极为隐秘,玄门又是如何知晓的?本来宋师道还像试图迷惑对方,故意说出真相,使对方在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元越泽的积威下,往更偏的地方想去,哪知竟会得到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喜的则是直到刚刚那一刻,他才确定师妃暄的确把他当成了真的岳山,否则绝不会说出刚刚那句会将己方落于被动局面的大消息。当然,从表面看,她还是为了表示合作的坦诚而已。

  石青璇的确是个冰雪聪明的天之骄女,以她的机敏,可能已猜测到『岳山』这个身份将来会对元越泽一方起着积极作用,所以并没有将此事告知给前段日子到黄龙探望石青璇,遵照梵清惠之命阅读一遍石之轩留在『幽林小筑』的『不死引卷』的师妃暄。

  见宋师道突然如老僧入定一样不再开口,师妃暄又道:「晚辈今日多有打扰,请前辈见谅。但魔门中人都是自私狡诈之徒,若能除去,对天下人来说,并不是坏事,甚至可使天下早日一统,还万民以太平盛世,晚辈会再来拜访,前辈保重。」

  说完,施礼后仪态大方地去了。

  宋师道暗暗咋舌,此女词锋果然厉害,知道『岳山』气质及性格因神功大成而有所变化,再非从前那样的冷漠孤傲,最后所讲的话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无形中给了新『岳山』很大的心理压力。

  该如何应付才算合理?宋师道陷入沉思中。

  元越泽沿着朱雀大街一路南奔,目的地自然是位于南郊的无漏寺。

  石之轩的一个对外身份就是无漏寺的主持。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石之轩的提升会如此的快,虽说吸去别人的功力这种事情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但魔门的武功本就是走的损人利己,纳外气为己用的路子,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石之轩若连这点本事都不会,他也对不起『邪王』的名号了。

  忽然有人从横巷撞出来,哈哈笑道:「元兄你好!久违了!」

  元越泽回过神来,望将过去,原来是『多情公子』侯希白,纵使他的帽子遮去上半截脸,但其独特出众的体型风度,仍是非常易认。未等元越泽开口,侯希白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转入横巷去。

  待前面行人越来越少时,元越泽奇道:「侯兄怎会在此地?」

  接着压低声音道:「元兄勿怪,小弟是为文卿小姐和青璇小姐带消息来的。」

  元越泽立即点了点头,没再开口,两人进入走过宣平坊,又是另一番情景。长安城内坊与坊间都以围墙街道分隔,井然有序,每坊四门,主要街道是以十字形贯通各门的石板路,小巷成方格网状通向坊内主街。坊内民居多为低矮的砖木房,朴素整齐,院落森树时花,窗明几净,一片安祥舒适的居住气氛。

  侯希白领他直入深巷,来到一所小院落的正门,推门道:「元兄请进。」

  左右看了一下这布置简雅,窗明几静的小厅堂,最令整个环境充盈书香气息的是挂在东西壁间两对写得龙飞凤舞、清丽高古的长对联。

  其中一副的上联是:放明月出山,快携酒于石泉中,把尘心一洗。引董风入室,好抚琴在藕乡里,觉石骨都清。另一联是:从曲径穿来,一带雨添杨柳色。好把疏帘卷起,半池风送藕花香。「

  既相对称,且意境高远,令人读来心怀舒畅。

  点头赞赏,元越泽好奇地道:「嫂……咳,侯姑娘与青璇要侯兄带的消息是什么?你为何会为他们传消息?」

  坐在他对面的侯希白轻呷一口香茗,道:「此事说来话长,小弟简而言之,青璇当日将石师及杨虚彦的事情都告知给小弟听,并说是她从元兄这里得来的消息。侯小姐是小弟的本家人,个多月前偶遇,她要小弟传消息告诉元兄就等着看罪恶的香家是如何遗臭万年的吧,你不需要再出手。」

  元越泽暗道笑道:「侯兄为何如此轻易就相信我的消息?」

  侯希白微笑道:「最初的确让人难以相信,石师竟会有如此多的身份,而杨虚彦竟会是已故太子杨勇的后代,但从石师与杨虚彦一向的行事方式看,这也很正常。更重要的是,青璇数月前重创要将她引到成都暗算的杨虚彦,随后把『不死印卷』交给了小弟,这让小弟受宠若惊。」

  元越泽暗道难怪在成都没有见到杨虚彦的踪影,原来是被修为大幅度提升的石青璇给击败,转眼又想道很可能是这个原因,使杨虚彦提前背叛石之轩,加入大明尊教。

  侯希白继续感叹道:「小弟此次前来长安就是要完成对青璇的承诺,在杨虚彦尚未叛变投入大明尊教前将其击杀。」

  元越泽摇头道:「侯兄不知道,杨虚彦早就投奔大明尊教了。」

  侯希白讶道:「我来关中足有半个月,凭着对魔门的熟悉,摸清了杨虚彦的行藏居处,连斗数场后,发觉其修为提升很快,小弟暂时拿他没办法,我一直以为是石师偏袒他,却从没发现他已经背叛石师,他修为的提升该与大明尊教有关吧?我这位不同门师兄弟的行事作风与心机的确可怕。」

  顿了一顿后冷笑道:「不过小弟也不是一无所获,碰巧前几日被小弟探察到他与李元吉商议要在春节后的春猎时欲围杀秦王的诡计。」

  元越泽神情一凛,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才发觉事情的不简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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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9章居心叵测

  元越泽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妥当之处。

  首先,他昨晚亲耳听到的消息明明是一伙不知来由,现在想想该是大明尊教及其同党那群邪人,欲在春节时候以『武器』干掉李世民。但今天侯希白又说听到杨虚彦与李元吉密谋春节后围杀李世民。

  这两个说法在时间上是有出入的。

  想起小鹤儿曾提点他的话,元越泽才把握到线索:昨晚那群东溟派的人与阁楼内的几人竟是在做戏引他上当,目的当然再简单不过了,若能将元越泽的注意力转移到春节时,则春节时闹点小纷争,那么之后元越泽的注意力就会出现松懈,这样那伙邪人就可在春猎时一心对付李世民。说来还是因为他们怕元越泽衡量轻重后,以大明尊教为头号敌人而助二号敌人李世民。

  敌人的敌人,也就是朋友。

  春猎围杀李世民一计本是原著中的情节,奈何元越泽来到这个时空太久,遇到许多事情的发展都脱离了原来的轨迹,是以昨晚竟没想到中了敌人的瞒天过海之计。

  「元兄可是发觉有何不妥?」

  侯希白目带诧异地望着皱眉沉思的元越泽。

  元越泽点了点头,道:「事情很复杂,侯兄可还有其他事情?」

  侯希白摇了摇头,随后开玩笑道:「若小弟没猜错的话,是否青璇大家与文卿小姐与元兄关系都不简单?」

  元越泽暗道当然不简单,一个是我未来夫人,一个是我未来嫂子。口中却道:「侯兄说笑了,请问你还有其他可靠消息吗?」

  虽然和侯希白说不上是同道中人,却也不算是敌人。

  侯希白沉吟道:「小弟来长安这么久,只有杨虚彦与李元吉的那个阴谋是可靠的,噢,对,还有香贵的儿子香玉山昨日鬼鬼祟祟地潜入长安,想来也绝没什么好事,小弟得赶快将这消息告诉给文卿小姐。」

  元越泽神色冷然道:「侯兄可有杨虚彦等人的画像?又或者可否告知我他们的声音特征?」

  侯希白点了点头。

  做画本就是他的特长,四个全身像很快画好,任何一个细微表情都是那样的栩栩如生,刻画得入目三分。

  标有『香玉山』名字的人像是个贵介公子,年在二十三、四间,相貌俊俏,但脸容带点不健康的苍白,似是弱不禁风。

  杨虚彦则年纪在二十七、八许间,高挺轩昂,身材完美至无可挑剔,浑身上下每寸肌肉都充满力量,美俊中带着高贵优雅的气质,唯一的缺点是鼻梁过份高耸和弯钩,令他本已锋利的眼神更深邃莫测,更使人感到他与生俱来的骄傲和只有自己不顾他人的自私自利本质。

  元越泽好奇地望着另外两个没标注姓名的男子人像,道:「这二人是谁?」

  其中一个人像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可是他的眼神却像曾历尽沧桑,看透世情,这种矛盾对比令他散发某种妖异的味道。面孔狭长,皮肤白嫩得像女人,说不上英俊,但总令人觉他拥有异乎寻常的魅力。另一个是位昂藏英伟的华服大汉,三十来岁模样,鼻子稍长,阔嘴角像永远挂着一丝笑意,充满自信,是那种不断要找事实来证明他才是最强大的那一种人。

  侯希白表情古怪地点着年轻那个道:「这小子叫烈瑕,十日前曾在长安出现过,还曾到上林苑纠缠过秀芳大家和当红姑娘纪倩,另外这人我不知道他的姓名,只在八日前跟踪杨虚彦时,于皇城东与此人擦肩而过,此人修为已经到了石师那个级数,小弟只被他淡淡扫了一眼,竟生出放弃抵抗的心情,从气质上看,这二人似是有些渊源。可能画出来的目的是想元兄记住这二两个不平凡的人吧。不过这两人早消失了,以后若有机会,元兄该会见到他们的。」

  待画纸变干,小心收好后,元越泽的眉头舒展开来,道:「侯兄知道石之轩已来到长安了吗?」

  侯希白点了点头,道:「石师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小弟本也不知他来长安,昨日恰好听到有人讲述一长激烈战斗,小弟后来一打听,才知道竟是石师与重出江湖的岳山相遇。」

  元越泽道了句:「侯兄万事小心,敌人不但隐藏得好,且狡猾如狐,实力更是不俗,若你察觉到力有不逮时,当抽身而退,以图再来。」

  后,身影如鬼魅般消失。

  侯希白怔怔地望向寒风呼啸的窗口,心中竟然有了些温暖的感觉。

  按侯希白所描述,元越泽开始有点明白香家为何会参与对付李世民的阴谋。

  若香家真的已如原著那般全面投向东突厥,颉利立即可全盘掌握中原所有最新的变数发展,这在以前是没法想象得到的。过往颉利只能把人安插在中原各大城市,得到的情报亦不会极关机密,且大多只是道听途说回来的。可是香家打杨广时代开始,因明的是经营青楼、赌馆,暗的是贩卖妇女,爪牙遍布,所以其情报网的完备,敢夸天下无双。颉利若得香贵父子成其耳目爪牙,当然不可同日而语。故论公论私,香家的势力都必须彻底铲除。

  与这些个权谋高手们交手越多,他越清楚的明白武功高如他这般,在阴险狡猾的敌人面前还是一筹莫展。

  沿永安渠南行的元越泽突然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无漏寺出现前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酷寒的天气丝毫不影响拜神祈福者的热情。来参神拜佛的多是上年纪的老人,不知是否人越接近死亡,越希望死后还存在另一天地。把生命延续下去。

  在挤满人潮的寺院来回走了三次,脚步踏遍每一个角落,依旧仍对石之轩的藏身之处毫无头绪。

  趁寺内僧人都忙着招待善信,他潜入后舍的居室搜索,甚至藏经阁记忆长年关闭的方丈堂都翻了个遍,结果仍是一无所获。最奇怪的是他隐约感觉得到石之轩就在这片范围内,但放出精神探察时,却被对方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将精神气息掩饰得很好,使他无法把握住对方的所在,最后只得在园龟池旁的心亭坐下。哪知刚坐下,就被寺外石之轩所放出的极明显的精神气息所引动注意力,直接跟了过去。

  无漏寺本就地处郊区,在更远的外围,已是人迹罕至。

  身穿白色儒服,状若神仙中人的『邪王』石之轩正悠闲地站在雪地上,凝望元越泽的双目闪动着极其妖异的光芒。

  元越泽面无表情地停在他身前数丈处,同样地负手而立。

  对望许久,石之轩语带调侃地道:「你是否是学佛的?怎会到寺院去?」

  元越泽冷哼道:「你少装样子了,你就是大德圣僧,错非如此,我岂会来无漏寺?」

  石之轩明显地一愕,嘴角露出一丝令人难解的笑意,仿佛自言自语地道:「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学,便开始了道统之争,天下始有正邪之别。到妖教东来,汉译胡书,令事情更趋复杂。对于身处不同位置的人,比如对你来说,争天下乃政治之争,对石某人则是道统之争。彼兴盛宏扬时,我则沉沦不起。老实说,我对属于外来的佛教是深痛恶绝。不外演其妖书,谬张妖法,欺诈庸愚之教。什么既往罪孽,将来果报,布施一钱,希万倍之酬;持斋一日,冀百日之粮,遂使迷愚者妄求功德。如真是万法皆空,何用贪迷至此。」

  元越泽惊讶道:「佛家请清净无为,魔门则专走极端,你把两种有若南辕北辙的思想哲论,合而为一衍成『不死印法』,死生交换互替。无论敌手如何高强,总能把对方的力量全部或部份的转化为自己的力量,立于不败之地。我以为你对佛学中的一些理论还是叫赞成的呢!」

  石之轩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既可知我在长安这么隐秘的身份,不知你是否对有人正密谋暗算李世民之事有所耳闻?」

  不待元越泽回答,石之轩又道:「我还得到消息,白道已经出动所有力量,你的宝藏恐怕运不回洛阳了。」

  这是元越泽早就预料到了的,为让李世民统一天下的目标实现,以慈航静斋和宁道奇为首的佛道两门,在必要时肯定会采取非常的手段。以元越泽的本事,除了集齐白道所有精英外,谁还有本领能击败他?说是什么为了百姓,为了天下,其实即使元越泽没有宝藏,天下的形势亦将会改写。只元越泽这三个字,足可令李唐畏惧。所以白道目的再简单不过,就是直接将元越泽这魔门『邪皇』在长安灭口。

  元越泽不屑地撇了撇嘴。

  石之轩深深朝他凝视打量,如看傻子般望着他半晌,始道:「你若以为白道高手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话,那石某人很乐意看你横尸长安街头。另外我看你消息门路似乎不怎么样,不妨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昨日我有老朋友来长安,说在成都发现一批神秘人正在偷运一批刀枪与火器,火器中有如弓射火石榴箭,霹雳烟球和神火飞鸦这样的厉害东西。」

  元越泽一呆,石之轩的几个消息的确都很及时,洛阳沙家不但是打造兵器的高手,更是北方最有名的火器制造家,能与沙家制作工艺相提并论的,无非就是东溟派。石之轩这消息应该是从安隆那里听来的,安隆当日泄露石之轩行藏给元越泽一事定不敢告诉石之轩。东溟派入成都的目的似乎也可推测出来,那就是利用巴蜀丰富的矿藏,暗中打造火器,北运时更可避过关外人的耳目,若以之袭营伏击,往往有意想不到的神效。「

  石之轩见元越泽沉默不语,竟细心地解释道:「霹雳烟球是用硝石、硫磺、狼毒、砒霜等十多种药料捣碎混合造成的球体,临敌时只要用炭火烧红的烙锥透发火,抛往敌方,会散发大量硝酸,令敌人口鼻流血中毒,虽不致死,但在守城或居高临下的情况下是可发挥很大的作用。至于神火飞鸦,则是用竹蔑编成的火器,外用绵纸封牢,内装火药,前后安上头尾和纸制翅膀如乌鸦翔空。鸦身下斜装四支起飞的火箭,点燃火箭后火鸦可飞行百多丈,到抵达目标时鸦内火药爆发,乃袭营的最佳火器,且不易防御。」

  他的所有语言都在反复提醒元越泽这些火器的长处及劣势,更推断出元越泽一定会帮李世民。原因就是石之轩已知这是大明尊教的阴谋,元越泽若非蠢蛋,绝不会坐视不理。老道的石之轩应该也已察觉到杨虚彦的叛变,说到底,他刚刚所有的话都是欲『隔岸观火』,坐看白道、邪教与元越泽之间斗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元越泽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微微一笑,道:「邪王怎会对我说出这些重要消息,你我是敌非友。」

  石之轩却答道:「若不是青璇已对你动心,石某人亦早与你拼个你死我活,唉!我再怎么勉强,青璇也不会改变对你的心意,她其实倔强得很。你我恩怨本是由玉妍而起,既然是误会,为何不让它随风消散?」

  元越泽心中冷笑,这不过是石之轩的借口罢了,于是道:「废话少说,你在圣门大会前将婠儿打伤,我今日来替她讨个公道。」

  石之轩失笑道:「这世上若有公道二字,就不会有高高在上的皇帝和生活贫寒的百姓。婠儿既为一派之主,与我之间必须得分出个高低,否则将来谁来统领圣门?」

  元越泽哪管这些,抬手就是虚虚荡荡的一拳。

  这一拳不但是无力无质,更是完全处于『空』的状态。这对于习惯了借劲打力、损人利己的石之轩来说,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砰!」

  不带半丝拳风与劲道的拳头轻如绵絮,缓缓轰至石之轩气海处寸许时,竟发出一声闷响,倏地冲出凌厉无匹的劲气狂扬,往前疾击而去……

  就在击上石之轩小腹的瞬间,元月则立即感到过半真气被对方吸纳转化,大吃一惊,幸好在真气相触下,他感应到对方下一步进击的手法,蓦然往左闪开,堪堪避过石之轩狠辣的一脚。

  两人好象动都没动过地互相隔远虎视。

  石之轩双目杀机大盛,生出如墙如堵的庞大气势,遥遥锁定元越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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