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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加料版全本) - 16,6

[db:作者] 2025-07-01 09:49 5hhhhh 1790 ℃

  还是在弟子面前被元越泽占了一番便宜的祝玉妍强压羞赧,望了一眼不敢抬头的白清儿,颤声道:「我刚刚去见过师兄,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元越泽忙停下手,等她继续说下去。

  祝玉妍闪到一旁,平复下来后道:「师兄本是对你不服,但这几年来还是被我震住了,他说起皇宫内几乎没什么可疑的人与事,大臣中有许多都是表面上看不出深浅的,所以也难说究竟谁会是大明尊教的人。」

  元越泽冷哼道:「转告你那师兄,他若不服,就挡我一剑,若能不死,元某人亲自将头颅割下来送给他!」

  白清儿抬起头,望着眼前这魅力非凡的男子,前一刻,他还是那样的淡然,眼下却狂妄嚣张至无人能敌,这份猖狂不是只靠嘴上说的,而是要绝对的实力支持才可以。她也是刚刚才听到祝玉妍说起韦怜香之事,作为祝玉妍的师兄,本事岂会平庸?但元越泽的话却使白清儿难以生出怀疑的感觉,盲目的认为元越泽此话一定不虚。

  祝玉妍白了他一眼道:「师兄性子固执,你就别胡闹了。按他所说,最近皇宫内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李渊新纳的连贵妃。这连贵妃是外域人,本是李世民在大破西秦后在乱军中救下的俘虏,据说其貌赛天仙,气质更是出尘中带着难以驯服的野性,连薛举都为之动心,不敢强来,一直将她养着,后来经由李世民献给李渊,岂知这连贵妃一到皇宫,就把救了她的李世民忘掉了,转而支持太子李建成。」

  元越泽笑道:「要说天仙,谁能与咱们家的玉妍相比?」

  祝玉妍显然非常受用,却依旧横了他一眼。一旁的白清儿忙不迭地点头,足见重生后的祝玉妍的确如元越泽所说那般。

  祝玉妍继续道:「师兄还说自从前阵子宋师道扮『岳山』入关后,李渊就开始遣人往寻岳山,但宋师道蓄意隐蔽行踪,所以李渊经常在师兄面前露出惆怅的缅怀神色。」

  数十年前,李渊曾与岳山并肩作战,历尽生死凶危,最终尽歼肆虐北疆以『小旋风』马俊为首的马贼群。二人关系自然很亲密,只不过由于都暗恋碧秀心,兼且桀骜不驯的岳山对优柔寡断的李渊性格并不欣赏,所以他其实是痛恨李渊的。

  想清楚这些,元越泽叹道:「接下来就看二哥如何作戏了,他也太神秘了,也不来见见我们。」

  白清儿娇笑一声,插口道:「我们昨晚才到,消息不可能传得那么快吧。」

  元越泽干咳一声,煞有介事地仔细盯着秀眸略微红肿的白清儿道:「清儿姑娘可要注意休息,哎呀!」

  祝玉妍知道他一定说不出什么好话,一听下果然如此,就在桌底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想起昨夜的事情,无论是欲仙欲死的当事人祝玉妍还是听得入神的局外人白清儿都面露窘色。

  祝玉妍却突然道:「若夫君能除掉尹祖文及其背后的邪教,不但对圣门将来帮助甚大,也算是对清儿尽了份心,唉,想想过去,我真的对不起清儿。」

  白清儿愕然地望向祝玉妍,她做梦都想不到祝玉妍会向她道歉。自从成为人人羡慕的祝玉妍二弟子以来,白清儿远没有表面那么风光,以她的心机和手段,她自认为远比容易情绪化的大师姐更能胜任统领阴癸派,可偏偏祝玉妍就是偏心,所以白清儿心中对祝玉妍也是有一些恨的。今日突然听到这句道歉的话语,她只觉所有的恨都没有了,祝玉妍短段时日内,身心经历过两次重生,变化之大,是被细心的白清儿看在眼中的,她却从没期望过祝玉妍会高看她一眼,那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根深蒂固观念。

  拉过娇躯轻颤的白清儿素手,祝玉妍道:「若清儿也喜欢他,就自己争取吧,不要多想什么。」

  白清儿粉面一下子变得通红,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去。

  只看她的动作,可知她对元越泽似乎也是动了春- 心。想想也是,若非看出此点,人生经验无比丰富的祝玉妍又怎会说出刚刚那句话。她这句话倒是让元越泽既惊讶又尴尬。惊讶的是这数月来,祝玉妍的内心一直都在变,变得更为忠实自己,正视内心,她已经由保守向开放转变,昨晚『道魔合流』大成后,她的实力已经突破了天人之境,或许战斗力十足的元越泽都不敢夸口说一定能胜得过她。『道魔合流』同时也将祝玉妍的心境再度大幅度转变,今日所说的话,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祝玉妍又对白清儿道:「我本想将你许配给夫君的,但想想这些年来读那些千年后的书籍,上面说每个人都该自己去争取所爱,所以将权利交给你,你认为怎么样?」

  向来心狠手辣的白清儿竟流下两行清泪,面带欢喜地点了点头,随后一头扎进祝玉妍怀中。

  「师妹也被这冤家给缠上了吗?」

  一把熟悉的动人声音响起,带过一阵清幽的香气,动人的婠婠从窗口飘了进来。

  寒冬腊月里,她依旧是那身熟悉的装扮,洁白单薄的宫纱罩不住那前凸后翘的鳗苗身段,晶莹如玉的赤足更让人怀疑她究竟怕不怕寒冷。

  对祝玉妍行了一礼后,婠婠坐在她身边,挑衅的眼神昂然迎上元越泽正上下漂移,饱餐秀色的目光。

  白清儿多年与婠婠明争暗斗,早习惯了,坐起身来还击道:「师姐事务繁忙,竟还要潜入皇宫来,莫非早对公子不能自拔了?」

  婠婠似笑非笑地盯着元越泽,答非所问地道:「师妹其实早对这冤家动心了,我感觉连亭师叔似乎都爱上他了呢!」

  祝玉妍长叹一声,无奈道:「我们师徒真是可怜,竟都要被他糟蹋。师妹那种心性,竟然也会收敛,上次我还在纳闷为何她的『姹女心法』会倒退,原来是修心养性导致未成的大法反噬己身造成的。」

  望着眼前妖艳绝世的三师徒,元越泽不满道:「我除了家中妻子多一点外,还有哪一点不好?再说我对她们哪个不是真心的?至于用『糟蹋』这种词吗?」

  婠婠娇哼道:「你又笨又懒,反应迟钝,这是优点吗?」

  元越泽恼怒之下,如电出手,即便在单美仙帮助下修成天魔大法第十八层的婠婠亦是抵挡不住,被元越泽揽在怀中,上下其手。

  祝玉妍与白清儿即使有些适应了他的荒唐作风,却依旧低头暗啐一口。

  在师尊和师妹面前被轻薄,就算是大胆的婠婠也受不了,忙呼吸急促地哀求道:「婠儿知错了,你若不松手,人家可不告诉你消息啦!」

  挣出身来后,婠婠平复下来道:「人家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宋二公子,她要人家转告你,他在来关中的路上,受到席风,杨虚彦,杨文干的偷袭,受了些伤,再过几日方能恢复。他要你小心这几人。」

  元越泽眉头紧皱。祝玉妍问道:「婠儿来关中可是要告诉我们其他消息吗?」

  婠婠点头道:「师尊当日放过言帅,他已经回到突厥,我们探子说颉利对师尊的做法很是恼火,欲派出毕玄前来长安,相信暗中肯定还有其他阴谋,所以婠儿前来提醒师尊多加小心。」

  白清儿接口道:「其实并不需要师姐来通知的,但李唐安排我们住在皇宫中却是个妙招,这样完全阻隔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毕竟像师姐这样可以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中来去自如的人,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来。」

  说到这里,白清儿幽怨地瞥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元越泽。人的名,树的影,第一次在洛阳见面时,白清儿就被元越泽那种傲然面对各路高手的风采和绝对的实力所吸引,再到后来听其说出要为自己报仇之事,感激中更是带着她自己都可察觉的爱意。这几日从祝玉妍口中听到元越泽的所有秘密,心中惊讶,爱意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她这一眼明显是在怪元越泽只帮助婠婠提升功力。

  元越泽眉头缓慢舒展开来,与祝玉妍对视而笑,转而望向窗外,神秘一笑道:「若我估计得不错,只要等贞贞从后宫回来,我们就会推出许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知何时,窗外已经飘起大如鹅毛的雪花。

             第080章山雨欲来

  婠婠望向祝玉妍,犹豫道:「婠儿出发前两天,师伯公还是偷偷溜走了。」

  祝玉妍目光转冷,道:「师叔虽然交出那半卷《天魔诀》但始终没有说出半点他闭关不出这几十年来偷偷培育魔种一事,那时我已知他有反心,若不是考虑到师尊,他怎可能还有命?」

  元越泽道:「他既敢隐瞒,定是别人给他的利益大到足够他去冒险背叛你,比如这个人就是席风,你虽说出席风是大明尊教的人,但那时由于他们会认为是我的谬论,所以并不一定会相信,若席风不但给你师叔好处,更承诺光大你们圣门,你说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背叛性情大变的你呢?」

  婠婠不悦道:「什么叫『我们圣门』,别忘了你也是我圣门中人。」

  祝玉妍微笑道:「他没说『魔门』,已是在为我们着想了。师叔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放他亦不全因情面,更可以以他为诱饵,深入调查那些神出鬼没的大明尊教之人,若是能查到隐伏在李阀几十年的圣使,那就更值得了。不过这刘昱不但是个武学奇才,更是政治上的一个好手,虽为对手,却不得不佩服他。」

  元越泽闷哼一声,正待接话时,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把清脆的声音道:「玉妍姐所说有理,夫君嫉妒啦!」

  门被推开,单美仙与卫贞贞款款走了进来。

  互相问候几句,随意坐下后,元越泽对卫贞贞诧异道:「不是要你去后宫为那些中毒女子医治吗?这么快就好了?」

  卫贞贞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单美仙道:「只是大致看了一下,已有了眉目。」

  呷了一口茶后,继续道:「后宫的贵妃宫女几乎都是不懂武功,身子柔弱之人。经过一番推敲,我发觉那就是美仙姐曾说过的『焚经散』,只不过……」

  说到这里,她修- 长的眉毛轻轻蹙了一下。

  在坐几人都是知道『焚经散』的,这种毒散出自魔门的《五毒书》如论毒性,则比书中罗列的其他毒药相差难以道里计,更要的一点是,它只能对不懂武功兼体质虚弱的人产生功效,对女人特别有奇效,中毒者会因经气失调被大幅削减其对抗疾病的能力。可无论任何毒药,中毒者多少也会露出中毒后的某些症状,惟有这『焚经散』不但无色无味,更由于它只是间接影响人的健康,且过程长而缓慢,所以即使第一流的大夫,也无法发觉患者是中毒。

  这显然与李渊所讲的有些出入,因为上午时,李渊已明确说过宫中之人都知道后宫女人们中毒之事,想来也是太医之类的人检查出来的。

  几人目光聚向卫贞贞,想来脑中都有同一个疑惑。

  卫贞贞素手托着下巴,秀眉舒缓开来,继续道:「只不过通过检查几位贵妃与宫女,我发觉他们中的毒并不算是完全的『焚经散』,那其中似乎还加了一些连我读这几年医书都没听过的药物。」

  元越泽道:「那你如何脱身出来的?」

  卫贞贞道:「我胡诌了几句,说要亲自采药为几位贵妃医治,这才能出来将事情快点告诉你们,一起想办法要比一个人乱想好得多。」

  一直沉没的祝玉妍接口道:「那些中毒人身上否带着外域的某种奇怪气味?像野外的动物燥气,又像室内的鲜花香气?」

  卫贞贞立即叫道:「对,对!就是那种古怪的气味,完全让人摸不懂。玉妍姐有了线索?」

  祝玉妍摇头道:「我也是听你说起外域,才记起十多岁时,听师尊偶尔说起过一种奇怪的草药,随口就说了出来,但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一些而已。」

  元越泽插口道:「若是那些中毒之人暂无大碍,你可以慢慢治疗,不必急于一时,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出到底谁在背后算计我们。」

  卫贞贞点头道:「那毒虽是混合了其他毒药,其本质与『焚经散』差别并不大,所以发病期漫长,她们性命并不大碍。」

  祝玉妍又道:「是了,贞贞看过那连贵妃了吗?可有发觉哪里不对劲?」

  卫贞贞一愕,随即摇头道:「那尹贵妃狐媚过人,面带阴色。张婕妤却是个性格柔顺的娇滴滴美人儿。连贵妃生有媚惑众生的相貌,兼且带有极浓郁的外域风情,而且又怀了龙种,是以很得李渊宠爱,她的情绪很差,那毒药很可能会使她腹中的胎儿夭折。离开前我曾暗中输入真气到他们三人身体内检查,发觉除了尹贵妃习过武外,另外两人体内无半分真气。」

  元越泽对婠婠和白清儿笑道:「要说媚惑众生,这两个师姐妹才是第一,玉妍真是教出好徒弟来了。」

  白清儿与元越泽还没到十分熟悉的地步,是以有些尴尬。气鼓鼓的婠婠却娇躯后仰,高耸的胸- 脯上挺,小巧精致的玉足直踹元越泽大腿而去。

  躲过这一脚后,元越泽笑道:「这件事情的确很古怪,你们不要这么沉闷,我们先出去逛逛,说不定致致和玉真还会带回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呢!」

  几女心中明白,其实元越泽对此事也是没什么头绪,一两丝线索是无法推测出整件事的,所以将沉闷的气氛故意搞得活泼一些,冲淡她们的焦急情绪。

  婠婠起身道:「婠儿要走了,以后再来看师尊。噢,我想起来了,我在路上曾碰到过嘎多,我可以问一下他关于那古怪的西域药物之事。」

  元越泽立即拉长了脸道:「你都有夫君了,不许再找别的男人。」

  婠婠俏脸微红,强横道:「不要脸,婠儿才没有夫君。」

  说完跃窗而逃。

  单美仙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听说师妹都被夫君给看遍身子啦,不嫁他还能嫁谁?」

  急速奔驰在皇宫房顶的婠婠身躯一晃,差点失去平衡。恨恨地望了一眼身后传出阵阵笑声的客厅,飞快走掉了。

  祝玉妍皱眉道:「我去年就见过一次那个西域人,当时就觉得他体内的真气有些熟悉的感觉没。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与魔种有几分相似的真气,会不会与大明尊教也有些关系?」

  稍后又不知为何加了一句:「我最初已告婠儿不要与那人做过多接触,那人来历不明,而且好象还喜欢上了婠儿。」

  元越泽摇了摇头,他与嘎多接触过的几次,可以察觉到对方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可听祝玉妍这么一说,他才发觉:直觉并不是百分百准确的。于是起身道:「我们也到外面去走走吧。」

  几女没有人愿意陪他出去,像耍猴一样被路人盯着看。单美仙便着白清儿与他一道出去。

  大雪已经转为丝丝飘雪,纷飞的白雪把宽宏规整、肃穆庄严的的皇宫净化成天地一片迷离的世界。

  李唐的皇宫,由皇城、宫城两个部份组成。前者是中央政府的一应办公机构所在地。后者则为皇室治事起居之处。中间以一道宽达千余步横断东西的广场式大横街分隔,所有改元、大赦、元旦、冬至大朝会、阅兵、受俘等全在这里举行,故有『外朝』之称。

  皇城皇宫的主门是位于南北中轴线上的三道门,皇城正南是遥对城南主门明德门的朱雀门,以长安第一大街朱雀大街连贯。

  宫城正南的主门是承天门,连接承天门和朱雀门的一截街道称为天街。玄武门是宫城正北的大门,门外是宫城的后院『西内苑』。

  朱雀、承天、玄武三门,形成皇城宫城的主轴,有坚强的工事和森严的警卫。玄武门更是宫廷禁卫军司令部所在地,兵力雄厚,谁能控制玄武门等若控制皇宫,甚至整个京师。

  宫城由三个部份组成:中为太极宫,西为掖庭宫,东为东宫。

  太极宫是唐皇李渊起居作息的地方,东宫是太子李建成居处,西部掖庭宫为李世民居处,李元吉的武德殿,位于东宫北的西内苑里。

  太极宫内共有十六座大殿,最主要的四座大殿为太极殿、两仪殿、甘露殿和延嘉殿,均建在承天门至玄武门的中轴线上。

  太极殿又称『中朝』,是大唐宫内的主建筑,每月朔望两日,李渊在这里接见群臣,处理政务。

  太极殿北是两仪殿,为『内朝』,只有少数有资格作决策的亲信大臣才能进出参与,国政大事往往先在此商讨、决定,才轮到在「中朝」提出和讨论执行的人选及方法。

  凌烟阁位于太极宫东北方向,为了绕过两仪殿,二人便向西南方向走了过去。昨天到达皇宫时,天色已晚,几女几乎又都躲在车内,是以远没有大白天观赏雪中长安来得惬意。走过月华门、孔子庙,二人一路无语地向兴仁门方向走去。

  观赏了都城内气势恢弘的殿、堂、营、门等建筑物与森严的守卫后,白清儿望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元越泽,原来一离开祝玉妍三女,元越泽嬉皮笑脸就已消失,取而代之的皱眉深思的神色。

  白清儿轻笑一声,藕臂主动挽上眉头紧皱的元越泽胳膊,将娇躯紧靠在他身上,踮起脚尖、语带赞许地低声道:「公子定是怕师尊他们费神,为了不让她们担忧,故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吧?」

  虽说严寒的天气对于修为如他们这等人来说,几乎不会有任何影响,但她火热而又玲珑的身体依旧叫元越泽有些把持不住。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元越泽并没答话。

  白清儿就这样亲昵地与他并肩而行。

  前方就是高大的兴仁门,右侧就是通往李世民所居住的掖庭宫的通明门,此点正是位于皇宫守卫人数最少的地段,白清儿又尽力贴上他的耳边轻启樱唇道:「按理说李渊既要我们住入皇宫,就是为了避免我们随时与外界联络,但又允许我们随时外出游玩,这不矛盾吗?公子在想什么,清儿能帮得上忙吗?」

  元越泽低头望了一眼比他矮上一头的白清儿,大手顺势揽住她柔软又不失弹性的柳腰,轻轻一摩挲,道:「你说的的确有道理,我想他们或许会派人来跟踪我们吧。我刚刚一直在想,这下毒事件目的何在,要知道既清楚『焚经散』又是我们敌人的人只有席风、你师伯公、赵德言、杨虚彦这四个人。而这样大规模下毒,若是只为了我们之间的私人仇怨,那他们真不配做我的对手。」

  白清儿感到他的大手传来一阵说不出的麻酥舒服感觉,想要推开他,却又浑身发软,而且这美妙感觉她也很舍不得,于是只有面红耳赤地靠在元越泽身边,颤声道:「现在我们线索还不齐,公子怎么想都无益的,三日后才是接风宴,这几日足够我们收集到可靠情报了。」

  元越泽点头后微笑道:「清儿姑娘的机智的确不比婠儿差。」

  说完,那只怪手又在隔着单薄的丝衫在白清儿无半丝多余脂肪的平坦小腹上动了几下。随后又好奇地道:「其实我并不太了解你与尹祖文的仇怨,我只知魔门内各派为了加深交流,经常会有互赠弟子的事情发生,你就是灭情道的尹祖文送给玉妍的弟子,现在想想,好象这算不上多大的仇恨吧?」

  白清儿没想到元越泽会问出这些琐碎之事,娇俏的脸上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清澈的目光亦变得如梦幻般的凄迷惆怅,整个人仿佛成了这冰天雪地外独特的一个存在,良久后方道:「清儿只是尹祖文拣来的孤儿,若不是他,清儿早已死了。当年清儿对他异常感激,那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最后的倚靠,可他说得天花乱坠,说清儿资质好,又要为我找一个名师。后来我才知道,我只是他用来控制阴癸派的工具,他甚至要要求我若可以一统圣门后,不但要将合一的《天魔策》献给他,还要我奉他为『太上皇』。那时起,我对他的尊敬就转变成了恨意,尊敬若有一分,恨就有两分。但我的目标却从未放弃过,公子该知若论心机与手段,清儿绝不输于师姐,虽然师尊从前偏向师姐,但清儿比她更懂得韬光养晦与隐忍,所以曾立誓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得到宗主的位子,哪知却离奇地出了你这么一个来自千年后的人。在师尊宣布传位给师姐那一刻,清儿只觉人生的所有意义都已消失,若非心恨被尹祖文控制那么多年,恐怕清儿真的会一走了之,隐居山野了。」

  元越泽叹息一声,大手移上她的香肩,第一次觉得身边这心狠手辣少女的娇弱,虽有许多守卫都在偷看大庭广众下如此亲密的二人,元越泽却毫不顾忌,他的心中没有半分男女之欲,怜惜地柔声道:「魔门这些怪思想害了你们多少代人!」

  稍微一停后低头笑道:「清儿恐怕不止为报仇才留下的吧?」

  不知不觉间,称呼都已改得更为亲昵。

  白清儿粉面微红,呵出的香气化成白色烟雾,将她美好的轮廓笼罩其中,别具一番缥缈出尘的味儿,妩媚地白了元越泽一眼,呖声道:「你知道了还问人家!是否以迫人家出丑为乐?」

  这就是作风开放,行为大胆的魔门女子,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情绪。

  接着甜甜一笑,玉容宛若绽放在寒冬中的梅花一样美丽,媚声道:「人家从没想过可以自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但师尊既已说要人家自己争取,那人家就承认已经爱上了你,却绝不会在师姐投降前屈服于你,公子不要得意噢!」

  在白清儿诧异的目光中,元越泽突然仰天长笑,所有愁怀尽去。

  正要再说话时,白清儿娇躯像灵蛇般一扭,挣扎出元越泽的怀抱。

  抬头一看,元越泽才发现二人已经走到宫城与皇城共用的城墙中门承天门,城门内和城墙上数千名守卫的目光都聚集在元越泽与白清儿身上,那些古怪的眼神,即便是白清儿,也难免心生羞涩。

  简单与昨天就已见过他的城守打过招呼,再拒绝掉李建成派来的向导与护卫,元越泽二人悠然地通过位于太常寺、大府寺、尚书省与太庙、少府监、都水监、东宫仆寺等官署林立中间的承天门大街,走上门外宽达上百丈的朱雀大街。

  白清儿又凑了过来,低声道:「如此简单就可以进出皇宫,想来定是李渊早就下达命令的。可竟然没有跟踪我们的人,李唐就如此放心我们外出?」

  元越泽也是不解,随即笑道:「不管那么多了,今日就当陪清儿逛街好了!」

  白清儿竟会露出少女的欢欣可人情态,拍手叫好。

  走上宽阔的朱雀大街,再次感受到名都大邑的通街闹市的繁华景象,二人在第一个路口李唐太平公主的居所兴道坊左转,进入长安大街。

  长安城分三大部分:宫城、皇城和外郭城。宫城位于全城北部中心,皇城在宫城之南,外郭城则以宫城、皇城为中心,向东西南三面展开,是平民与官僚的住宅区和商业区。住宅区名坊,商业区名市,坊市分置。

  现在元越泽二人就是在外郭城的范围内。

  一路东行,经过务本坊和平康坊,二人进入东市,井字形布局的四条街道布满各行各业的店铺,除了土产百货外,其他珍玩亦无不具备,酒铺食店,林立两旁。行人肩摩踵接,好不热闹。

  在路边找了一家名叫『老孙羊羹』的铺子,叫了两碗特色肉汤后,一边观赏长安城太平的兴盛气象,一边享用美味。

  白清儿动作幽雅地呷了两口热汤,长吁一口气后赞道:「这汤料重味重,肉烂汁浓,香气诱- 人,口中余味无穷,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更有催汗暖胃的效用。」

  一边刚刚送完一桌汤的小二恰好路过,陪笑道:「元夫人真是有见地,小的佩服。」

  无论元越泽作风多么低调,那熟悉的紫衣,英俊的脸庞,左手上的透明长剑,身旁完中无一的美子,都是那么的显眼,出得城门后,他们就被人认了出来。被误会成元越泽的夫人,白清儿难免尴尬。

  喝光肉汤结帐后,二人来到位于东市东南的『玉兴隆』,就见这铺子俨然快成了一个独立的『坊』,其中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在下人的带领下,二人到宁静的后院,见到了正在与管理铺子数年的宋家老班底,宋玉致的表叔宋爽。

  见二人前来,屋内几人都起来迎接,随后客套几句后,其他几个管理层人物都退了下去,只余宋爽、元越泽、宋玉致、云玉真、白清儿五人。

  云玉真道:「夫君路上可曾被人跟踪?」

  元越泽摇头道:「没有,你们被跟踪了?」

  云玉真点了点头,撇撇小嘴道:「若不是有所顾忌,人家早当街砍了他们。」

  元越泽失笑道:「你们都快成暴力女了!只要我们不说多余的话,他们跟踪又能如何?」

  云玉真点头后,元越泽又对宋爽道:「表叔这几年来可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宋爽对眼前这从无架子的年轻人异常喜欢,大笑道:「说起关内的盐商,只有三家最大的,分别是咱们『玉兴隆』、『广盛行』、『兴昌隆』。这几年来,我们一向竞争激烈。『广盛行』有唐室太子系撑腰,『兴昌隆』则与秦王李世民一系关系密切。而我们『玉兴隆』虽在关内没有倚靠,却因低调的作风及你的名头而一直没有什么麻烦。原本其他两家都在背地里搞鬼算计我们,可自秦王击败薛举父子后,更招太子之忌,太子在居心叵测的齐王怂恿下,首先曲意奉承讨好皇上的妃缤,借为内助。由于秦王常年将兵在外,远者疏近者亲,且秦王一向不卖诸妃之账,此消彼长下,以张婕妤和尹德妃为首的妃缤,均心向建成太子,为他在皇上驾前搬弄是非,中伤秦王,使皇上逐渐对秦王生疑。建成、元吉的太子系势力由此大盛,『广盛行』的大老板顾天璋亦放恣起来,将矛头转向『兴昌隆』,竟敢以武力威吓『兴昌隆』,甚至派人劫掠『兴昌隆』的盐船,务要弄垮『兴昌隆』。『兴昌隆』的最大靠山就是秦王,李世民的起跌自是和他们忧戚与共。但自李密余部归降,南海派更公然投向李建成,兼且突厥人又与他拉上关系,令李建成的长林军实力大增,再加上跟杨文干的勾结,秦王的天策府登时给比下去,『兴昌隆』亦在挣扎求存中。」

  只听宋爽此番话,不用想也知『玉兴隆』表面虽为商号,实乃元越泽放在关中最大的一个消息据点。

  宋玉致娇哼一声道:「他们不敢再来惹表叔,自然也是听到了夫君要入关的消息,一旦他们不老实,那没人能保得住他们性命。」

  云玉真接口道:「另外一个原因很可能是太子党明白目下最大的敌人是李世民。」

  元越泽道:「听说李世民也献了个外域美女给李渊,怎么却没有造出多大的势?」

  宋爽神秘一笑道:「这件事知道内情的人极少,我也是与结交多年,在『兴昌隆』任武师肖修明喝酒时偶尔听到的,据说那连贵妃并非完壁,但投降的薛仁杲称其父从没碰过她,而且军中也有太子安排的探子说连贵妃曾于入长安的前一天,在秦王帅帐中过了一夜,献给李渊后,只一个月不到,就出现梦熊之兆,甚得李渊宠爱及其他嫔妃嫉妒。自从怀了龙种,连贵妃身价大涨,不知为何竟倒向太子一方,肖修明醉酒后说是因为她怀了秦王的孩子,却被无情地抛弃,献给李渊,由爱生恨。」

  元越泽听得眉头大皱,这都什么跟什么!沉思后道:「此行径不像李世民的风格,而且他也没必要搞个便宜儿子给他老爹。」

  说到这里,元越泽脑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抬头道:「杨虚彦是这方面的行家,原本这一手该是用在董淑妮身上的,但董淑妮早不知道跑哪去了,这连贵妃会不会与他有关系呢?」

  白清儿蹙起秀眉道:「若按公子推测,那下毒陷害我们的人很可能是杨虚彦,而贞贞姐说过连贵妃也是中了毒的,甚至胎儿很可能都保不住,杨虚彦再毒,也不至于会害死那个孩子,若那未出生的孩子真是他的骨肉,就该是他最重要的一个筹码。不是吗?」

  刚要答话时,屋外传来通报声:「禀姑爷,小姐,少帅与徐公子已抵春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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