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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加料版全本) - 11,2

[db:作者] 2025-07-01 09:49 5hhhhh 7090 ℃

  再想到李秀宁,元越泽心头暗叹,她对自己的情意,自己可以感觉得到。但目前情形下,却绝不可招惹她,否则只会让她两面难做。如二人真的成了『好事』,李秀宁定会希望双方和平共处,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无论元越泽,还是李世民,他们注定只有一方能成功。李秀宁既然选择了为她家族而认命,那元越泽自然也会把二人关系摆端正。

  但,李秀宁真的如元越泽所想这般吗?

  李唐下榻的别院。

  李秀宁身上穿着元越泽昨日送她的旗袍,面色憔悴地呆坐在床边。

  想到昨天自己回来,李世民迎接出来时,看见自己身着这身怪异的裙装,眼中立即闪过惊喜之色。李秀宁在那一刻心头更寒,因为以李世民的机智,见此刻妹妹换了一身怪服饰回来,这种怪服饰恐怕只有元越泽才有吧!那定是二人已经成了好事!

  李世民本欲问起李秀宁事情经过,突见庞玉急匆匆过来耳语几句,李世民脸色立变,安慰李秀宁几句便离开。

  李秀宁心神俱疲,昏沉沉睡到黄昏时分,起床后问候李世民,察觉李世民神色焦急,原来是刚刚从西域归来的五位护国法师不辞而别。这五人对李唐的重要性绝非等闲人可以想像得到。

  李秀宁心思急转间,已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只从李世民脸上焦急中夹杂着失望的表情来看。他把这次计划看得比妹妹还要重。因为李秀宁并没透露事情经过,李世民按理来说该先安慰差点被恶人害了的妹妹才对。

  「因为它背负的东西太重了。」

  这句话再次回响在耳边,李秀宁察觉内心已经乱得不行。李世民突见李秀宁的表情,登时恍然大悟,待要安慰李秀宁时,她却婉言拒绝,独自回房,留下有些愕然的李世民。

  「如果他们能好好相处该多好!」

  李秀宁内心幽幽地想到。

  但她明白,这只能是假想,是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李世民即便死也不会放弃他的野心,元越泽虽然目的并不为人所知,却已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的目的到底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存在,他只要还有一口活气,就足以让那些野心家们寝食难安。

  低头轻抚丝绸制成的长裙,李秀宁心中第一次升起怀疑自己的念头:我是为了家族,可谁又体谅过我?除了他,还有哪个男人理解过我?这些年来我的付出值得吗?

  蓦地,她突然清醒过来:刚刚优柔寡断,胡思乱想的人还是自己吗?

  头突然痛起来,困意不期然再度袭来。

  缓缓闭上红肿未消的秀眸,李秀宁再次沉睡,也许,梦境中可以忘掉一切烦恼吧!

  胡思乱想间,身旁的商秀珣嘤咛一声转醒,如醇香浓郁美酒一般朦胧的一双美眸缓缓睁开,望上坐在身边的元越泽。甜甜一笑后,坐起身形伸了个懒腰。无限美好的上半身如光滑象牙白玉一般暴露在空气中,略显凌乱的秀发,春意未消的眉梢,完美无瑕,微带红晕的轮廓,慵懒淡雅混合的诱- 人风情,看得元越泽大吞口水。

  眼见元越泽失魂落魄的样子,商秀珣满是自豪感,故意挺了挺高耸丰- 满的胸- 脯,抛给元越泽一记媚眼,娇声道:「夫君早。」

  早什么早,元越泽一双咸猪手早按捺不住了,直接把她搂在怀里由亲又啃,大手更是忙个不停,俨然一个急色鬼。

  还好商秀珣刚刚由睡眠中转醒,肌体神经反应还不是很敏感,但也受不了元越泽的强猛攻势,只好娇喘吁吁的强行按住他:「不要了,秀珣来不了了,好好和人家说说话不好吗?」

  满足了手足之欲,元越泽也不勉强她,二人只是静静地偎依着。

  半晌后,元越泽开口问道:「秀珣的《天衍卦》悟得怎么样了?」

  商秀珣仰起螓首,笑靥如花道:「人家才只是悟懂了一两分而已,许多事情觉得可以卜算到,却又不敢太肯定。」

  元越泽点头道:「不要累着自己,你只要当成一门兴趣就好,如果超过兴趣的范畴,难免会变成负担。」

  商秀珣用力地点了点头,贝齿轻咬元越泽的胸口,娇声道:「夫君最好了。」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半刻钟后,其他几女已陆续转醒。

  随意再聊几句,云玉真突然开口道:「对了,昨日有消息传来,李密的十万兵马已经从荥阳出发了,如果预料不错的话,最多五,六日就将兵临洛阳城下。风云将起了。」

  「你们私下接触王世充心腹之事办得如何?」

  元越泽问道。

  单美仙无精打采道:「如今夫君一直以弱者的姿态示众,妾身们哪有本钱去与他们谈判?」

  元越泽点点头,揽过她安慰道:「真是难为你们了,但洛阳一定不能让王世充坐稳。我想起师傅说过的洛阳带皇者之气的人,应该就是他。如不收买他的几个心腹,我们一旦高调出现,暗中那些势力很可能会想出更毒的计谋。最要命的是,他们和王世充并不是一路的,所以目的到底是什么,很难让人摸得清。」

  卫贞贞接口道:「以贞贞与他接触过几次的经验来看,杨公卿此人可信,他虽是王世充的老部下,却对王世充极其不满。虽然夫君说过杨公卿并不一定了解真正的王世充,可那又如何?这该是件好事才对,我们可以支持他。至于王世充的其他手下,大都是墙头草。」

  云玉真叹道:「民心还好说,夫君在洛阳的魅力大到无法想像。可是军心却需要合格的将领来支配,所以必须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贞贞今日再去见一见杨公卿。」

  卫贞贞垂头思索后道。

  单美仙转向她:「贞贞亦可稍微透露一下我们的实力给他,否则只凭私人交情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

  卫贞贞点头道:「杨公把贞贞看做女儿一般,王世充手下负责情报的玲珑娇亦与贞贞关系密切。如能稍微透露些底细给他们,想必效果会更好。」

  元越泽想起之前参加王世充宴会时,杨公卿私下与他说的那一番话,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是发自内心,当下笑道:「那就要贞贞自己把握好尺度了。」

  卫贞贞点了点头。

  「王世充手下的将领真的没几个人杰,阿谀奉承之辈倒是不少。他二儿子倒还不错,但不可能偏向我们,毕竟有血缘关系摆在那里。」

  卫贞贞又道。

  「关于夫君说在西苑偷看到王世充情报纸条中所写的『袭皇宫』一事,玉真想来想去亦觉得这里面古怪,怕是隐约在引夫君上当。」

  云玉真接口道。

  元越泽笑道:「不管他这一手是真还是假,都不可能对咱们产生任何作用。」

  几女亦是会心地点了点头。

  单美仙转开话题道:「后晚那荣凤祥要举行寿筵,也邀请了夫君。」

  元越泽突然笑了起来:「那妖道还邀请我?我才懒得去呢!」

  单美仙亦咯咯娇笑起来:「夫君若不去可就真的不好了,因为妾身年轻行走江湖时,认识一位好友,就是曾经名震天下的一代大家明月,只可惜天妒红颜,明月她去得太早了。明月的女儿秀芳,同样以音乐才艺名扬天下,前日才到洛阳,就住在曼清院里。她本来此行只准备献艺两曲的,一曲在曼清院,一曲在王世充府邸。但荣凤祥在洛阳官场商场都很吃得开,为了面子便邀请她,谁知她并未答应,只说如果他可以请得动夫君,秀芳便也不介意献上一曲。而秀芳的名气夫君该了解的,尤其她背后支持他的人群,如果夫君能出席,那是传得好名声,又给了各方面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元越泽撇撇嘴道:「摆什么大架子,老子就不去!」

  众女一愕,随后笑得花枝乱颤。

  傅君婥娇笑半晌后道:「那夫君不也一直在摆架子吗?想这数月来,各方请柬至少有数百封,夫君真正去赴宴的不过两三次而已。」

  元越泽听后也呆住了,傅君婥所说的确不错。

  佯装咬牙切齿地将她赤- 裸的身子抱过来一顿『蹂躏』,傅君婥连忙求饶。元越泽才开口道:「我摆架子是因为我们来此并不是作乐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但那尚秀芳只是作乐而已。」

  单美仙亦笑道:「夫君可是看不起她身在青楼?」

  元越泽诧异道:「你这不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吗?我何时有瞧不起过女子?」

  单美仙更是笑个不停:「妾身并非那个意思。妾身知夫君一直对暗中势力不放心,刚才的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妾身要夫君去赴宴的原因是因为她怎么说都要叫妾身一声阿姨,昨日更是差人送信来,要与妾身一见,毕竟都五,六年未见过了。让她见见妾身所托之男子,又有何不妥呢?」

  元越泽讪讪地点了点头,不过依旧固执地开口道:「洛阳马上要大乱了,王世充私下里搞些鬼把戏让人防不胜防,你去吧,我还是留在家里与玉真她们再探讨一下。」

  「你要尚秀芳见见你托身的男人,请她来咱们家来一次不就行了吗?我亲手给她做一顿大餐,岂不比那种嘈杂虚伪的场合好上千百倍?后晚宴会前,你先去曼清院同她说一声,可别因为我没赴宴导致尚秀芳亦不献艺,从而惹得众人大怒,他们不怕来送死,我还嫌麻烦呢!」

  元越泽见单美仙闷闷不乐的表情,猜想到她的心情,立即柔声道。

  果然,单美仙不悦之色一扫而光,立刻点头应是。

  午后。

  萧琲终于回来了。

  行色匆匆,风尘仆仆。

  落座后休息半晌,萧琲开始讲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和氏璧被双龙所盗,本来以他二人的身躯,肯定是要死在和氏璧异能下的,但二人不但学有《长生诀》更是得传神奇的《凝神诀》是以两人不但不死,反倒彻底吸收和氏璧异能,如原著般改穴换脉,二人实力突飞猛涨。目前正在山城内一边养伤,一边准备做进一步的提升。

  元越泽心头气恼这两个混小子,只要听到他们没事就行了,当下追问道:「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萧琲有些支支吾吾,似是有难言之隐,又似是不知从哪里说起。

  「有什么事情说不出口?」

  元越泽好奇问道。

  萧琲摇摇头,长呼了一口气:「夫君应该已经知道,那日正是妾身救下寇仲他二人,还遭遇了最强的敌手。」

  元越泽点了点头:「事后我们思索后,觉得应该就是那红衣女子设的调虎离山之计,分散开你们。而那圣尊则是安排王世充拖住我。」

  萧琲亦点头道:「妾身与寇仲他们二人一路上经过商讨,猜测到由寇仲他二人偷偷摸入净念禅院那一刻起,就已经迈入了别人的圈套,但是却无法肯定究竟是那圣尊还是那法后设下的。」

  再次说到法后二字时,萧琲脸上不自然之色渐浓。

  单美仙笑道:「这些事情我们几日来已经说过许多次了,今日闻妹妹此语,更加肯定了那和氏璧中除了异能外,很可能还有另外玄机。」

  当日几女中计,分散战斗于洛阳城外各处,碰头后亦只是简单交代几句便各自行事,是以并没时间探讨更深层次的问题。

  萧琲点头道:「也不一定全如姐姐所说,须知中原外的有些宗教会把一块外人眼中的烂铁当作至宝供奉。」

  元越泽插口道:「关于和氏璧的事,眼下也只能猜测,其中的奥秘就不用再胡乱猜想了。日后再说也不迟。」

  萧琲默默地点头:「其实妾身怀疑那个红衣女子与妾身似是有些渊源。」

  众人大讶,连忙询问起来,在众人眼中,大明尊教还要好一些,因为有一些事情早被元越泽一家知晓。而那红衣法后与身着乌金铠甲死士的来历及目的,却完全是个谜。

  萧琲挤出一丝笑意,娓娓开口道:「妾身父亲萧岿,当日是为西梁明帝,诸多子女中,有一兄一弟最为出色,分别是萧琮与萧瑀. 」

  卫贞贞插口道:「姐姐这等才女,并不比哪个男子差。」

  萧琲笑了笑,复又继续道:「弟弟萧瑀当日因反对远征高丽,被贬为河池郡守,如果妾身猜测不错的话,他现在该已投靠了长安李唐。因为当日就是他一直在反抗薛举进攻,李唐占得长安,李世民曾亲自率兵出击薛举,以李世民的个人魅力与实力,弟弟没理由不投靠他。」

  众人也不知萧琲到底要讲什么,只有静静听下去。

  「南北朝时期本就是战祸不断,兄长萧琮继位西梁后主,博学有才,善于弓马,个性倜傥不羁。后梁被旧隋吞并后,兄长亦被废为莒国公,当日叔父萧岩等人并且带了一部分居民逃入陈朝。兄长在隋朝时仍然受到器重,杨广即位后又封兄长为梁公,内史令,加上妾身的关系,兰陵萧氏一族有的亲族也有不少被提拔入朝廷为官。当时却突然有有童谣说『萧萧亦复起』,导致杨广对兄长的猜忌,最后兄长被罢官,一病不起。」

  元越泽好像是在听历史故事一般,这与捧着史料去读完全是两种感觉。

  「兄长的子女亦没有几人是出色的,只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萧戈是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当日西梁被破时,萧戈与兄长在乱军阵中失散,其后便失去消息。兄长被罢官后,直到临死前一刻仍在担心最疼爱的儿子。不久兄长病死,他留给妾身一封书信,上面写明要妾身日后为他找寻儿子,抚养成材。」

  萧琲说起过去的生离死别之事,露出伤感之色。

  众人听后亦是感叹与难过。

  元越泽将萧琲搂在怀里安慰半晌后,单美仙突然问道:「如今几十年都过去了,昔日的孩子也已长大了,恐怕认都认不出来了吧?」

  萧琲伏在元越泽怀中,抬起头道:「兄长当日给妾身的信中所写,只凭两个记号就可认出萧戈。其一是他胸前有其母为之刺的佛家『卍』字印记。其二是当日失散前最后一刻,兄长与萧戈所讲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要活下去,切记自强不息,莫辜负了你的天赋』,并告诉萧戈,日后重逢暗语便是这句。」

  元越泽点了点头:「那你的意思,是说那红衣法后与你这侄儿萧戈有些渊源?」

  萧琲点了点头:「那日妾身本就是想与那红衣女子斗个你死我活,可她问了妾身的名字后,突然就说出那句暗语。事情已经过了几十年,妾身当场就手足无措,一个愣神的当儿,就被她给逃了。」

  云玉真秀眉轻蹙道:「那这么说来,那法后是认识姐姐的,否则又怎会无缘无故的说出那一句话呢?定是扰乱姐姐的心神。」

  萧琲答道:「如果妾身猜测不错,那红衣女子定知萧戈的下落。」

  元越泽叹了口气道:「如今我们在那神神秘秘的法后面前本就异常被动,加上她手里又有可以要挟我们的人物,以后事情如何发展,将更让人无法预料。」

  众人皆知此理,屋内一片沉默。

  半晌后,萧琲开口道:「夫君的大计不可乱,如因一个侄儿而耽误太平盛世的到来,那妾身及萧氏一脉可就是愧对祖先了。再者,萧戈是生是死都很难说。」

  这昔日的『国母』果非一般女子。但说此话时,其内心的压力有多大也可想而知。

  元越泽安慰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能为你寻得侄儿,完成家人的遗愿,就是翻遍大地又如何?」

  萧琲内心感激元越泽的理解,趴在他胸前点了点头。

  傅君婥无奈一笑道:「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躲在哪里,就是翻遍大地恐怕也找不到。」

  元越泽听后亦是无力地长叹一声。

  「这些事情先不要去想了,洛阳几日后必大乱,如妾身预料不错的话,洛阳大战开始之日,就是各方合谋我们一家之期。因为他们之间的矛盾再大,也不及夫君给他们带来的威胁大。在这种情况下,利益结合是不可避免的。」

  单美仙开口道。

  元越泽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其他人都没多大威胁,只是王世充与那法后,确实让人不放心。」

  随后,众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探讨起来。

  四日后。

  洛阳城东百五十里处的一个风景秀丽,清幽寂静的小山谷。

  元越泽独自一人盘膝端坐在草地上。

  数日来不眠不休,一动不动,一直在淬练元气,滋润经脉与内脏。

  大小战役也打过不少了,元越泽经脉内实际上带着隐隐地暗伤。当日卫贞贞发觉后立刻提议元越泽到天地灵气浓重之地疗养,用来应付以后的战斗。

  元越泽对目前身体的韧性很是怀疑,照理说不该如此弱才对。

  在这几日内,元越泽逐渐弄清楚一些事情。

  他体内的元气并不精纯。这一点他几年前就察觉到了,这可能与炼气时间长短有关系。他只在乎量,而忽略了质,所以以后必须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淬炼体内已有的元气这件事上,而不是依旧不知足地疯狂吸纳天地之气。经脉的暗伤,有一部分就是因为他不知足的吞纳天地灵气所造成的。

  世间万事,总离不开两个字,一曰『道』,一曰『度』。

  这件事如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定是因为『度』没有把握好,正所谓过犹不及。

  但元越泽却非如此,他是由于精纯与不纯的两种气在经脉内运行,不但没有将他实力更进一步的强化,反倒使他进步开始缓慢,更是损伤到了经脉。

  这就好似是宽敞的马路上,有一群守秩序的人与一群不守秩序的人拥挤前进一样。虽然情况比全是不守秩序的人要好上一些,却不如全是守秩序的人。

  暗伤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被那大明圣尊捣的鬼。当日他将元越泽引入幻境,逃跑后,元越泽才察觉体内的静脉上被附上了一层邪异气息,元越泽可以驱除个精光,但保守估计都要闭关半年以上。由此可猜测到那圣尊是多么的阴险,本事是多么的强!         「我在这里多久了?洛阳不会是已经失陷了吧!」

  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元越泽睁开双目,身体几乎恢复了九成,没有痊愈只是因为不纯元气与大明圣尊的鬼把戏在作怪了。

  随即哑然失笑,元越泽暗忖如果洛阳真的出事,自己那些娇妻无论多忙,也定会前来知会自己一声的。

  「吁……」

  元越泽虚眯双目,凝望遥远辽阔的长空半晌,长呼一口气,收拾情怀,直奔洛阳城而去。

             第046章力敌四方

  逐渐接近洛阳,元越泽已明显可以感觉到城市上空所笼罩的凝重与肃杀气氛,血腥之气更是似有似无地传来。

  元越泽心头大讶,盖因他在山中不知到底度过了几日,恐怕洛阳战争已经打响了!

  来不及再多想什么,元越泽聚起真气,如风一般跃过高达数丈的城门。第一时间奔往自己家方向。

  进得城中,气氛更为压抑,大街上行人稀少,似是战争袭来,人人自危,家家足不出户。但大街上的巡逻官兵却是不少,似是在搜索着什么。

  元越泽身影如鬼魅一般腾挪跳跃,不多时已到了自己那所小宅院门口。

  脚步不停,元越泽剑眉微蹙,眼角扫想几十丈外的废弃房屋。

  几道隐藏着极其瞥脚的真气隐约透出,元越泽心知定是来侦察自己家人行踪的。但为何他们还活着?傅君婥怎么没吓跑他们?

  思索间,元越泽步入大门口。

  主宅客厅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清越如溪泉,柔缓如春雨的琴音,断断续续,颤颤巍巍,竟是令人如渴极了的人,骤然见着一汪清泉,愈发想继续听下去。

  元越泽顿住身形,倾耳聆听。

  琴音好似在轻轻如钩弄心弦一般,细细微微,切切如小儿女呢喃私语,清清如激流冲碎于白石之上,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使人不期然地沉醉其中。

  恍惚间,高山流水,白云出岫。一副繁华盛世,歌舞升平之象伴随着悠扬细腻的琴音出现在元越泽眼前。

  蓦地,琴音突转,强烈的铿锵金石之声蕴含其中,似是金戈角鸣,梦里吹角连营的肃杀,群山策马,隐约间有着狰狞之意,恰如一波涟涟静水,陡然间翻起万丈巨浪,更是有着轰鸣之声,天地间一片乌云蔽月,狂澜骤起,卷起千层高的巨浪,迎面而来。

  旋即琴音再度高转,凄凉中带着沙哑,如金戈奔腾,战马长嘶,渺渺狼烟随风而散,狼藉遍地,血迹斑斑,死尸满目,萧索悲凉。

  琴声缓缓低了下去,每一个音符,好似抚琴人的一颗颗清泪,滴溜溜如田田荷盖上一颗颗珍珠似的露珠滚将下来。琴音如泣如诉,若怜若怨。

  忽而细微如风声,忽而高昂如凤鸣的琴音不知何时已终,元越泽尚在淡淡回味。余韵中透露出抚琴着那种悲天悯人的情怀,直叫元越泽亦赞叹不已。

  只三两步,元越泽便已来到厅门前,推门而入。

  大厅中,只有单美仙,商秀珣,卫贞贞,独孤凤围坐在软座上,不远处,一道素黄罗衫的窈窕的身影侧坐于瑶琴前。

  眼见元越泽步入,五人目光同时望向门口,除那陌生女子外,四女眼中皆带着激动与欣喜。独孤凤更是欢呼一声,直接扑了过来。

  元越泽给四女一个放心的微笑,揽起独孤凤的小蛮腰,来到三女身前坐下。

  「秀芳,这就是我家夫君元越泽了。」

  元越泽正欲开口,单美仙却率先开口,转向那陌生女子方向道。

  元越泽只听名字,再联想刚刚的高超琴艺,便猜到坐在瑶琴前的女子该就是被传为『天下第一名妓』的尚秀芳了。

  目光转向尚秀芳,元越泽细细一打量,第一眼见到她的瞬间,元越泽脑海中不期然又闪过婠婠那鬼马精灵,迷迷蒙蒙的娇俏倩影。但尚秀芳却又与婠婠不同,朦胧中透着丝丝灵动,清雅中带着点点忧伤。她年纪约二十上下,风姿特异,仪态万千,天生丽质,风华绝代。一双妙目迷蒙神秘,仿佛可以夺魄勾魂。

  闻听单美仙介绍后,尚秀芳亦站起身形,剪水双瞳满是好奇地盯着元越泽。

  眼见尚秀芳起身,玲珑多姿,如空山新雨般清丽的浅笑仿佛是含情脉脉,又恰似略带娇羞,的确美得惊人。单薄罗衫下隐约可见的一双修- 长纤细的玉- 腿,惹人遐想连翩,确实可与石青璇,婠婠平分秋色。

  至于师妃暄?元越泽由于主观心理作祟,从没把她当过一个正常的美女。

  尚秀芳盈盈一礼,莲足微抬,脚步轻盈的来到元越泽身前,再次微微一礼,檀口轻开,宛若黄莺出谷,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秀芳见过……公子。」

  尚秀芳适才细细打量元越泽,发觉好像眼前的男子没有传闻中那般神奇,顶多就是样子英俊,气质淡雅而已。但近身后再望向元越泽那双深邃幽深,瞳孔微蓝的双眸时,阅人无数的尚秀芳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异彩。

  但她刚刚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元越泽,因为若由单琬晶那里论,他们平辈。但若由单美仙那里论,元越泽自然就是她的长辈。可元越泽不过二十岁上下的模样,尚秀芳只有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以『公子』相称。

  元越泽心中暗赞刚刚尚秀芳所弹的琴曲,很难想像眼前这个柔弱无力,爱好和平的女子会弹奏出那样带有铁血沙场气势的乐曲。

  「原来是尚姑娘,刚刚一曲的确不错,请坐吧。」

  元越泽起身拱手道。

  尚秀芳浅浅一笑后入坐,不太敢望向元越泽。因为元越泽左手正在独孤凤的腰上摸来摸去,看得见过无数大场合,纵横风月场从不脸红的尚秀芳都有些羞涩,暗忖这元公子的确是万事随性,除了一般表示尊重的礼节外,所有礼法似都不被其放在眼中,否则又怎会当着人家的面如此放肆!

  元越泽哪有心思去想尚秀芳在想什么,开口问道:「我离开几日了?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独孤凤腻在元越泽怀里娇声道:「今日离大哥暗中出城提高修为,已经过了四天。这几日有几件大事,凤儿只说第一件,大哥离开当天下午,王世充发动兵力袭击皇宫,嬷嬷与爹爹战不过他,从皇宫秘道出逃了。」

  尚秀芳在一旁只知聆听,见独孤凤说起自己家族的事,竟然丝毫不担心亲人们的安危。这究竟是女生外向,还是全身心沉浸在情爱中的女儿家自然反应呢?旋即尚秀芳又想道:世间哪有永恒的情爱,只有艺术才是永恒的。

  只是眼前这公子初见之下还觉一般,但越看越神秘。自己向来自负姿色,可如今这屋内,只有独孤凤姿色不如自己,其他三女皆在自己之上,还有一个美得根本无法形容的商秀珣!这公子到底有哪些魅力,可以让这些个个如天仙的女子整个芳心都系在他身上?美仙阿姨变化也太大了,看起来比自己都要小,问她却总是神秘一笑,难道如是这公子的功劳?

  尚秀芳在一旁胡思乱想,元越泽点头道:「第二件事该是关于城外战争开始一事吧?」

  商秀珣点头道:「昨晚秀芳姐在辟……荣凤祥府献艺后,美仙姐便接她来我们家里小住。路上恰好遇到一场血战,李密派来高手偷袭王世充,王世充被击伤。」

  元越泽惊讶道:「王世充会被李密算计?那我可真是高看他了!」

  旋即见到身边的尚秀芳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中略带惊恐之色,元越泽好奇道:「尚姑娘可是身子不舒服?」

  尚秀芳摇了摇头:「公子不必客气,秀芳无事,如公子不嫌弃,唤妾身一句『秀芳』即可,唤『姑娘』未免生分了。」

  元越泽点了点头,单美仙插口道:「秀芳厌恶战争,从未见过血腥场面,昨晚是第一次见,几百人生死搏斗,自然杀气与血腥不小,秀芳该是后怕。」

  元越泽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尚秀芳可以弹出刚刚那种糅合沙场血光场景的琴曲了,应该就是昨晚所见场景的影响。只看几百人搏杀就可以弹奏出那般犹如千军万马相冲的曲子,可见她的悟性有多高!

  商秀珣复又开口道:「昨晚时,瓦岗,独孤阀的十万联军就已经兵临洛阳城南十里,今日拂晓时分,联军就开始攻城。王世充以自己的大儿子王玄应为统帅,王玄应力排众议,不以高墙坚壁为守,下令两万军队由南城墙三个城门出击。」

  元越泽想到那个丑鬼王玄应,典型的纨绔子弟,贪生怕死,自高自大,刚愎自用,随即笑道:「出城应战倒也算个好法子,第一战可保不输气势。没想到王玄应那软蛋居然也有坚强的时候。」

  商秀珣白了元越泽一眼,继续道:「洛阳城南平原这一战,直由清晨激战至中午,再由中午火拼至下午。死伤遍地,尸骨成山。不过王玄应显然不是李密的对手,李密午后只出一万兵马,佯装不敌,引诱王玄应上当,王玄应果然主动追击,却遭到李密埋伏军队的攻击,大败而逃。」

  元越泽沉声道:「那为何我刚刚摸进城来时,城门似是并未被破?」

  商秀珣笑道:「夫君请继续听人家说,就在李密追击王玄应一万多兵马至南门一里多处时,王世充亲自率领的八千精兵由西侧杀出,要一举歼灭李密一众首脑人物。」

  元越泽不禁拍案叫绝,大嘴直接点了独孤凤樱唇一口后笑道:「这王世充果然不是简单人物!我还纳闷他怎么就会被李密给刺杀受伤呢!原来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独孤凤羞得『嘤咛』一声不敢抬起头来,其他几女早习惯了,根本没半丝不自然。倒是尚秀芳在一侧霞飞玉颊。

  商秀珣娇笑道:「事情还没完呢!王世充与李密,独孤……阀主,尤老夫人正面火拼,王世充以一敌三,功力强到可怕,完全不落下风,而王世充手下有两个极邪气的人,夫君该记得吧?」

  元越泽想起当日杨广归天时跟随在王世充身边的两个怪人,便点了点头:「难道那两人也上了战场,围杀李密?」

  卫贞贞接口道:「王世充似是极有把握将李密的全部首脑干掉,所以连一直隐藏着的那二人都派出场。但是他算来算去,仍旧是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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