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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沉沦记】精修版(第6章--第12章 中部完),5

[db:作者] 2025-07-01 22:38 5hhhhh 9500 ℃

  领头士兵瞬间脸上堆笑,「哈哈,看大人说的,小的哪敢怀疑,好,小的马上放行。」

  常文君哼一声进入车内,领头士兵心下一愣,不敢再多说,挥手命手下把门打开,一匹马嘶叫一声,冲出了城外。

  车内二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章慧之道:「文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常文君略一沉吟,对外面的马夫吩咐道:「苏义,等到了三槐树路口时停下。」

  「是,少爷!」

  随着加速颠簸的马车,章慧之用力抓住常文君的手,深情的望着他道:「文君,让你受苦了。」

  常文君轻轻拿开她的手道:「娘娘,先别谈这些,现在这里还很危险,等过了这里再说吧。」

  章慧之双目泛光,轻轻道:「你还叫我什么娘娘了,你还是和当年那样,叫我慧之吧。」

  「是,娘娘,」常文君回道。

  章慧之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话。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了,「少爷,我们到三槐树路口了,」苏义大声道。

  「好,」常文君走出车外,下了车,解下其中白马的辔头,然后再掀开车帘,小声对章慧之道:「先下来吧。」

  章慧之疑惑不解,但没多问,让他搀扶着下来,站在白马旁。

  常文君冲着苏义道:「苏义,你现在就驾着马车一直向北,日夜不停,直到没有路走为止,然后把车丢了。」

  苏义回道:「是,三少爷,到时我再来找你,还有,你们要小心啊!」

  「好的,苏义,你也要小心!」

  「放心吧,少爷,」苏义大声吆喝一声,驾着马车一路向北。

  常文君注视着苏义消失在黑夜中后,转过头对章慧之道:「娘娘,请上马,我们骑马走。」

  章慧之惊道:「我,我不会骑。」

  「没关系的,是我来骑,你抱紧我就可以了。」

  章慧之便不再多说,让常文君扶她上马,当常文君碰到她的腰和大腿时,她感到脸上发热,借着月光偷偷看了一眼常文君,见他神色自然,心中又是惭愧又是爱慕。

  「驾!」常文君翻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驾着马转头向东疾驰,过了不久,他们又转了个方向,一路向南,这次后就再也没有改变方向。

  章慧之用力抱住常文君,丰满的胸部和结实在大腿紧紧的贴着常文君,任由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鼻子里传来男人的汗味,上下眼皮渐渐被一天的疲惫打败,粘合在一起,再也睁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阳光刺入眼中,章慧之猛的一惊,睁开眼四处张望,发现自己已没在了马背上,而是躺在一棵大樟树下。

  「醒了啊,」常文君微笑的望着她。

  「我们现在是在哪?」她看到几步之远的白马正在低头吃草。

  「我们现在离开京城有一段距离了,暂时安全,」常文君道:「我们如今是在往南走,若是京城里有人追出来的话,一定会沿着马车的方向往北追,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却是在南方。」

  「那我们准备到哪里去?」

  常文君目不转睛的盯着章慧之,虽然她已换上了一身平常人家的衣服,但仍是那么美,那么高贵,不过透过她的眼睛,可以看到她的忧伤,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知道绝对是痛苦铭心,「娘娘,我打算……。」

  「不要再叫我娘娘了!」章慧之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再叫我娘娘,那我就走了,永远不要再见到你。」说完挣扎着起身。

  常文君嘴角抽动了两下,右手按住她,柔声道:「好的,我再也不叫你娘娘了,慧之。」

  章慧之停止了挣扎,直直的看着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屈辱,不甘都统统发泻出来。

  常文君只是爱怜的轻轻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衣服。

  「慧之,这大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章慧之哭泣渐渐平息后,常文君柔声问道。

  章慧之思绪万千,犹豫着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最终,她决定把事情告诉他,不过只是把士凯轼父杀兄的真相说出,而关于自己,只是说被他囚禁在后宫,对外诈称她已死,而对实际的被强奸又被贬为奴婢的事实只字不提。

  常文君听着听着,脸色铁青,双手紧握,青筋暴露,怒不可遏的道:「这个大逆之徒,亏我常家还为他带兵,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皇帝,我们马上赶往北方去找我大哥,二哥。」

  章慧之神情大变,脸色痛苦,紧紧抓住他的手,哀求道:「文君,求求你千万别这样,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找你,可不希望是这个情况,士凯毕竟是我亲生儿子。」

  常文君仍是怒气未消,但语气却软了下来,「难道就这么算了?」

  「文君,我也不想当什么皇后了,也不再想别的什么事了,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到一个任何人找不到的地方,好好过完下辈子,好吗,你,你答应吗?」

  看着她伤心哀楚的模样,常文君叹了口气,道:「好的,慧之,我答应你,我们不现理会世间的事情了,以后就我两在一起。」

  章慧之靠在他肩上,喃喃道:「二十年前我就想这样了,今日终于让我实行了,老天对我还是不薄。」

  常文君轻声道:「慧之,现在我们先要到一个地方去躲闭一下,待风声小了后才可出来走动。」

  「全都听你的。」章慧之两眼微合,满脸幸福。

  二人策马继续向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常文君尽量不行大道,专走人迹较少的小路前行,到了第四天,他们来到了济州境内。

  又行了百余里,远远的望见几座小山,山上绿树葱葱,一条小河随山湾湾曲曲流淌,在两岸杨柳依依的遮掩下,一座山庄隐隐约约的浮现。

  「就是那了,」常文君用马鞭指着山庄说。说罢双腿用力一夹,加速奔驰。

  「文君,你说的这个柴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章慧之问道。

  「你放心好了,他同我是生死之交,驾!」

  很快,他们来到山庄门前,此时刻正值上午,可柴府的大门却是紧闭着,常文君把马停在台阶下的石狮旁,自己下马后接着扶章慧之下马,「慧之,你先在这儿等等,我去敲门,」边走还边嘀咕了一句,「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可没见白天关过门的啊。」

  章慧之焦急不安的注视着常文君,见他把门环用力扣了几下,过了一会,大门打开了,一个下人模样的男子探出头来不知说了些什么,接着就把门上,而常文君也就站在门边静静等待,想是那人去通报主人了。

  又过了一会,门再次打开,一个白衣儒士快走出,显得很是惊喜,与常文君相互施礼后,又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常文君向章慧之挥手示意上来。

  章慧之猜想此人必是柴定了,心中忐忑的走上台阶,向白衣儒士施礼道:「打扰柴公子了。」

  柴定连忙回礼道:「哪里哪里,常兄与嫂夫人能来小庄,是我柴某人的福气,快快请进。」

  章慧之见柴定称呼自己为「嫂夫人」,脸上一红,侧脸看了一下常文君,见他神色如一,心中一宽,便随着走进庄内。

  进庄后,章慧之暗暗称赞,果然是江南美景,但见:门垂翠柏,宅近青山,几株松冉冉,数茎竹斑斑,粉泥墙壁,砖砌围圜,高堂多壮丽,大厦甚清安。

  柴定引二人来至西厢客房,「常兄这几日辛苦了,我先安排人准备筵席为你们接风,到时我兄弟二人再聊,」柴定说完但抱拳告辞。

  常文君谢道:「有劳柴兄了。」

  章慧之进入屋内,对常文君道:「文君,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哦,怎么?」常文君有点奇怪的望着她。

  「我觉得这位柴公子好象隐藏了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

  常文君笑道:「慧之,你实在是想多了,何况就算是他有什么秘密也是正常的,毕竟这是他的家。」

  「但愿是我多想了,」章慧之细声道。

  时光飞速,二人一晃在柴家住了十多天,这段时间里,章慧之总是一人在西厢房里,常文君有时出去与柴定叙叙话,打听打听京城方面的消息,而柴定自第一天到过西厢房后再也没来过。

  这日傍晚,常文君与柴定叙话回房,章慧之正坐在床边两眼滴泪。

  常文君心中一急,连忙走近柔声问道:「慧之,怎么了?」

  章慧之抬起头,面色酸楚,哭泣道:「文君,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常文君心中一凛,却没接过这个话题,而是神情凝重的说道:「慧之,我有话跟你说。」

  章慧之见他说得郑重,也就收拾了眼泪,呆呆的望着。

  「你还记得我们刚到这时你说的话吗?」见她点点头,常文君接着说道:「经过这几日我的仔细观查,我觉得柴定与以前确实有些反常。」

  章慧之瞪大了眼睛,常文君稍稍停顿,接着说:「这两日我与他在说些事情时,发觉他有些话题有些言语躲闪,这个其实我还未完全在意,可我今日随口问了他一个事,他却神情紧张,非常不正常。」

  「哦,什么事?」

  「这几天来,我在庄里到处走动,几乎所有地方都去过,但是有处地方却没办法进去。」

  「是哪?」

  「就是他的后花园,园门被一把大大的铁锁锁住,今日我随意笑了他一句,要他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看看,结果他神色大变,吱吱唔唔先是说里面有毒蛇,后来我说我以前又不是没进去过,怕什么蛇,他接着又说里面关着一个麻疯病人,怕传染庄里的人,所以关在里面。」

  章慧之眉头紧锁,说道:「嗯,确实有点古怪,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再晚点时,我在偷偷翻进花园里去探一究竟。」

  「这,这样好吗?」

  常文君深情的抓住章慧之的手,道:「慧之,虽然我与柴定是深交,但此时有了你在我身旁,我一定不会让你沉陷危险之中的。」

  章慧之眼眶又是一红,转身用力抱住他道:「是,是真的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见常文君点点头,接着喃喃道:「那,刚才我的话怎么不回答我?」

  常文君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慧之,我爱你,非常的爱你,难道你还要我说出来吗?」

  「那在这里这么多天了,你怎么每晚还要单独睡地上,」说着,章慧之全身挤在他身上,丰满的乳房用力的磨蹭着,口里道:「文君,你就要了我吧,要了我吧,今晚你就跟我一起睡床上。」

  「别这样,慧之,我是很爱你,但,但……。」

  「你若是真的爱我的话,现在就要了我,否则明日我就一人离开这里。」

  「这,」常文君呆呆坐着,原本要推开她的手却怎么样也使不出力来。

  章慧之见状,伸出香舌,在常文君耳后,脸颊疯狂亲吻,双手用力的脱下他的衣裳,见常文君右手动了两下,却终究没拒绝,章慧之呼吸沉重的把他的衣服脱光,把他早已高高翘起的阳具一口含住。

  「啊,」常文君发出一声愉悦的声音,「慧之,别,别这样。」

  章慧之抬头两眼望着他,面色潮红,却没有停下,继续低头呑吐,忽然,她感到口腔里一热,一股热流充斥里面,她知道常文射精了,便用手抓紧他阳具的根部,让阳具在口里不停的颤抖,直到精液射完。

  「对不起,」常文君显得非常不好意思,「我,我这是第一次让人这,这样?」

  章慧之有点吃惊的望着他,想开口,却感觉精液填满了整个口腔,急忙分几口咽下,问道:「你还从来没同女人有过亲密接触?」

  常文君点点头道:「是的,自从与你相识以来,我对别的女人再也没了兴趣。」

  「文君,」章慧之大为感动,站直身,缓缓地,一件一件的把衣物脱下,就这么赤裸裸的站着,如玉雕一般,诱人的身躯一览无余的展现在男人面前。

  常文君想转过头不看,但头却似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扭不过,双手也不听使唤的颤颤摸上那对傲人的双峰。

  「来吧,亲我,我要你狠狠的占有我,」章慧之迷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常文君再也不能克制住自己,低吼一声,横抱起这柔软的身子,压在了身下。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发泻了多少次,常文君只觉得自己一身酸痛无力,头也晕眩不止,再看看身边的章慧之,也如软泥一般,沉沉的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常文君强行打起精神,动作柔和的拉开搭在胸前的小手,坐起穿好衣服,轻轻的打开门,走出房子。

  柴府的路径很是熟悉,常文君小心翼翼的来到花园围墙外,翻身爬过,进入园内。

  园内有一个小屋,就在不远,常文君蹑手蹑脚的靠近,当小屋出现在眼前时,他心中一惊,这么晚了屋内居然还亮着灯,他急忙蹲下,慢慢的朝屋子靠近。

  忽然,「吱」的一声,门开了,常文君摒住呼吸,躲在树后,一动不动的盯着出来的那个人影,是柴定,没错,绝对是他的身影,这么晚了,一个人偷偷到这里,一定不寻常。

  直到柴定关上花园铁门的声音过了好一阵,常文君才又轻轻从树后走出,屋内的灯居然还是亮着的,纸糊的窗户上映出一个淡淡的人影。

  「看身影象个女人,」常文君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走到窗边,轻轻在纸窗户上擢了一个小洞,左眼贴紧,细细地往里看去。

  一个女人正坐在圆凳上,一只手支着下巴,似乎在若有所思,摇曳的烛光在屋里晃来晃去,虽然只能看到女子的侧面,却依稀可以看出她面孔俏丽,常文君觉得好象在哪见过这个女子,但却怎么想不起是在哪。

  当他再往下看时,心中更是一惊,只见这女子腹部隆起,看样子起码有八九个月的身孕了,常文君全身不由一颤,左手一抖,不由自主的在窗户木橼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是谁!」里面那女子一声叱喝,扭转身子看着窗户,惊恐愤怒的神色全都浮现在这张极美的容貌里。

            第十章 二美重逢又分散

  章慧之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直直的坐在床上,屋子安静得可怕,竖立在桌上的蜡烛只剩下一小节,发出着昏暗的光茫。

  「文君,文君,」她轻声地呼唤,但只有寂静在回答自己,她克制住内心的恐惧,摸索着把一件薄毯披在身上,赤着脚走到窗子边,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一阵寒风从窗口吹来,冷冷的,但不及她心中的冰冷,「文君到哪去了?难道他要离开我吗?」章慧之觉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赶忙坐到椅子上,倚伏着桌子大口喘气,「不会的,他不会离开我的,」她小声低述着,这样才能稍稍平缓压抑的心绪。

  可过了好久,外面还是安安静静的,她不由再次惶恐起来,站起身想开门出去,但看了一眼窗外如墨一般的黑夜,她又感到一阵害怕,「去问一下柴定吧,」

  但这个念头只闪了下就被她马上否决了,虽然住了这么多天,但对于柴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根本没有底,再等等看吧。

  她又坐到椅子上,两眼直盯着窗外,一眨不眨的,内心从来没有哪次希望太阳快点出来,可直到天空出现了微微的蓝色,还没有见到常文君的身影。

  章慧之止不住眼泪直流,「难道他真的抛弃我了,留我一人在这里吗?」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里的担忧一点一点的加剧,终于,她小声的哭泣着。

  正这时,院子里有人快步走来的脚步声,章慧之睁着已红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吱」的一声,门开了,常文君略显疲惫但又满脸喜悦的站在了门边。

  「文君!」章慧之猛的扑到男人的怀里,薄毯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到地上,白玉无瑕的胴体紧紧的贴在常文君身上。

  「你到哪去了?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章慧之哭泣着,泪水打湿了常文君的衣襟,一对丰满挺拔的乳房在他胸膛上不停的扭动,红润的小嘴疯狂的在他脸上亲吻。

  「怎么会呢,慧之,」常文君忍受着这具迷人身子对他的诱惑,安慰道:「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昨晚我见你睡得香甜,不忍吵醒你,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嗯,我担心死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出去?」章慧之仍紧贴着他把身子扭来扭去,左手也慢慢的滑入男人的裤裆。

  「别,慧之,别这样,」常文君呼吸变得急促,昨晚虽然做了很多次,但现在被章慧之的小手一摸,阳具又开始有点充血了,「我,我有事跟你说。」

  「不,我现在什么事也不想听,我只想要你,只想好好的要你爱我,」章慧之掏出男人软绵绵的阳具,一口含住,一脸娇媚的望着常文君。

  「她,她怎么?」常文君不敢相信从前心目中高贵典雅的皇后娘娘尽然如此的饥渴风骚,其实他是不知道章慧之这段时间的变化,章慧之自被儿子士凯强奸以来这段日子里,经过不断的调教,身体和心理都对交欢非常敏感,而刚刚对常文君的思念和担忧更是激发了她内心的渴望,只不过她自己都没查觉得到,她已习惯用女人的原始本能来讨好男人。

  但此时的常文君还保持着一丝清醒,知道这件事万分重要,把阳具从章慧之口中抽出,大声道:「慧之,你冷静一点,我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说。」

  章慧之呆呆的看着他,眼光暗淡,轻声道:「对,对不起,我。」

  常文君见她楚楚可怜,心中一酸,搀扶着她走到椅子边坐下,拾起地上的毯子披在她身上,柔声道:「慧之,你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柴府后花园里有点古怪吗?」

  章慧之点了点头,「你,你晚上是到那去了?」

  「是的,」常文君神情凝重,「那里确实有一个巨大的秘密,里面藏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是,是,」章慧之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他这里会有我们认识的人。」

  「我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柴府,」常文君突然低下声音,「她就是你的儿媳,太子妃李可儿。」

  「啊——!」章慧之脸色发白,全身止不住的抖动,「你,你说什么,你说是谁?」

  「李可儿!」常文君再一次用肯定的语气道。

  突然,章慧之往后一仰,幸好常文君及时扶助才没让她摔倒,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悠悠酥醒。

  「可儿-!」章慧之哭泣道,「我,我要马上去见她。」

  「等等,慧之,」常文君道:「我昨晚已经单独见过她了,和她也说了好久的话,基本上取得了对我的信任,但我并没告诉她我和你在一起。」

  「啊?」章慧之道:「为,为什么不告诉她?」

  常文君道:「说实话,我与柴定是相识多年的生死之交了,但他居然藏了一个这么大的秘密,我都不知道他与太子妃有如此深的交情,所以我不敢马上说出你的身份。」

  「可儿,她,她现在好吗?」

  「她已经怀孕了,而且临产就在这几日。」

  「啊!」章慧之差点又要晕厥,紧紧握住常文君的手,「不行,我不管别的了,我一定要见她,我已经对不起旋儿了,但想不到老天还是有眼,让他有了子嗣,快,快带我去见她。」

  常文君看着情绪几乎失控的章慧之,内心感到疑惑,但马上被她伤心又期待的眼神打消,安慰道:「慧之,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们现在毕竟是在柴府,我觉得这件事不能瞒着柴定。」

  「告诉他?」

  「是的,」常文君点点头道:「昨晚我同太子妃谈了,她能安全的过了这么久,全靠了柴定,所以他与我们绝对是友非敌,何况虽然昨晚太子妃相信了我,但要完全消除她的戒备,还是需要柴定的帮助,你放心好了。」

  「那就一切由你作主吧。」

  当章慧之看到跟在常文君身后的柴定时,才注意到其实他非常英俊高大,而且似有一股正气绕身。

  「草民不知是皇后娘娘大驾,罪该万死,还望恕罪,」柴定一进门就朝章慧之下拜,神情甚是恭敬。

  章慧之连忙扶起他道:「快快请起,柴庄主,这些天我和文君全靠你的关照才能安心。」

  柴定站起后,身子还自微微前躬以示尊敬,「常兄与我是八拜之交,太子妃藏于我府上这事本不应该瞒着你们,但因现在时局混乱,我又是一介草民,实在不敢冒险,还望常兄和娘娘见谅。」

  常文君拍了拍柴定的肩笑道:「这个你就不要说了,我和慧之都不会怪你的,而且会非常感激你的,你这是为朝廷立了一大功啊。」

  章慧之道:「是啊,柴庄主能够在如此危难情况中做出这等举动,非一般人所能为。」

  常文君对柴定道:「闲话少聊,你快带慧之去见太子妃吧。」

  「好,你们随我来。」

  三人进入后花园后,柴定小心把把园门又锁上,再快步走向小屋,他走到门边连敲了三下,「太子妃,请开一下门,我带了一个人来见您。」

  门很快就打开了,李可儿挺着大肚子,俏脸上带着丝丝笑容,出现在门口,「柴庄主,是常大人吗?」

  常文君连忙趋步向前,躬身道:「太子妃娘娘,不是微臣,是另一个人。」

  李可儿这才发现两人后面还站着一个女人,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神情中充满的迟疑和难以相信,「你是,是……。」

  当章慧之第一眼看到李可儿时,就已内心澎湃不可仰制,此时更是激动万分,急走过来抱住她,已是泣不成声,「是的,我是你母后,可儿。」

  「母后!」李可儿这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您,您不是已经……,你怎么在这?」

  「死了是吗,」章慧之泪水直流,「士凯这个孽子向外假传我已死了,其实一直把我囚禁在宫里,幸亏文君,我才能逃了出来。」

  「母后!」李可儿仰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章慧之痛哭,「太子,他死得太冤枉了,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章慧之哭泣着,「都是士凯那个孽子干的,旋儿是被冤枉的。」

  见二女还自相拥而泣,柴定劝道:「二位娘娘不要伤心了,请进屋再慢慢说吧,何况别伤了肚中的龙子。」

  章慧之猛然醒悟,关切的问道:「你肚中的孩儿有多久了。」

  李可儿又是娇羞又是骄傲,「有九个多月了。」

  四人一齐走回屋内,柴定连忙上前扶着李可儿的手,「小心,娘娘。」

  众人围着圆桌坐好后,章慧之摸着李可儿的手,眼神流露着关爱和欣喜,「可儿,自那天大变之后,你都经历了什么?」

  李可儿面色凝重,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停了好一会儿开口慢慢述说:

  「与太子相见的最后一次的场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很是焦急,跟我说母后有几个月没召见他了,我正在安慰他时,母后派的公公就来召唤他进宫了。」

  「那不是我派的,」章慧之脱口而出,见三人眼光都注视着自己,脸一红,忙解释道:「那是士凯设的计,当时我被他关,关起了。」

  李可儿点点头,接着说:「但直到深夜了还没见太子回府,又没个消息回,我心里着急了,派了几次人进宫去打探消息,居然没人进得了宫,我当时就有不祥的预兆,果然,深夜时来了几个太监带我进宫,说是皇上紧急召见,我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跟着去了。」

  「进宫后他们没带我去无极宫,而是带到了玉华殿,我当时就心中怀疑,果然不久,士凯就来了,他那张无耻恶毒的脸不住的淫笑,说什么太子造反,谋害了父皇与母后,现在被他平定杀了,要我供认太子谋反的罪证,我当时就大声喝叱他,没想到他,他,」说到这,李可儿脸上浮现出憎恨至极的神色,「他居然对我,我当时拼命反抗,他可能也是没想到我的反抗有如此之大,被我一下推倒,逃出了玉华殿。此时宫里已是乱哄哄的,我乘机从宫中秘道中逃出。」

  章慧之心想:「这秘道只有历代皇帝与皇后才知道,而士旋做为太子自然皇上告诉了他,而他又告诉了可儿,才救了她一命。」

  「我逃出宫后,不敢直接回东宫,躲在一个偏僻之处,天刚刚一亮,就混着人群逃出了京城,一路上我乔装打扮好不容易回到了苏州,见到了我父亲,把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而也就是在这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太子的龙种,」李可儿面露幸福的摸了摸腹部,「父亲得知士凯派了黄将军来要人后,决定把我送到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结果我就来到了柴庄主这。」

  接着她面朝柴定,「不是柴庄主的话,我和腹中的胎儿恐怕早就没命了。」

  「能为太子妃和李老爷效力是我柴某人的荣幸。」

  常文君问道:「嗯,柴兄,我与你交往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你与李家有这么深的交情啊。」

  柴定面色如一,非常淡定的说:「我与李老爷的交往就与我与常兄的交往一样,要我背叛常兄与李老爷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当初我突然见到你来我府上,我确实心下为难,很是不安。」

  「要是他二人互为敌人了,那你会怎么做?」章慧之突然问道。

  「那我会自杀,」柴定非常肯定的答道。

  章慧之脸色变了变,便不再说什么。

  常文君见场面有点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说说我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李可儿道:「当时父亲派人送我来这并没留下一个随从,就是为了保住这个秘密,这几月我与他的书信交往也是由柴庄主暗中办理的,所以以后的一切情况都要等我产下儿子后再说。」

  「儿子?可儿你确定吗?」章慧之问道。

  「一定会是龙子!」回话的却是柴定,「到时重登大宝的还会是太子的苗裔,」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而李可儿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个,到时李家也会起兵来争夺天下?」常文君有点不敢相信。

  「这个是自然,」李可儿回的非常肯定,「这天下本来就是太子的,现在他虽然不再了,可老天还是有眼,让他留下了子嗣,以后天下会是他儿子的。何况连士胜都敢起兵,我儿子乃正统,怎能不起兵。」

  「可,可现在士凯毕竟窃有天下,你们的实力不是以卵击石吗?」常文君说。

  「所以说你们能来我庄上,正是天意啊,」柴定两眼一下明亮很多,「有你常家三公子修一封书信给你大哥,二哥,再有皇后娘娘把真像揭露于天下,立太子妃的龙子为正朔,那士凯这个伪帝还不是兵败如山倒,到时就算士胜军事上取得胜利,但在法统上仍不能与之争夺帝位。」

  「是啊,母后,有你与常大人,我们一定能成功的,」李可儿紧紧握住章慧之的手,仿佛胜利已经来到了眼前。

  章慧之却没有这么兴奋,眼光暗淡,正被常文君看在眼里,他说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待太子妃产下龙子后再商议吧。」

  之后,章慧之等人又问了问李可儿的身体情况,还有饮食方面,交淡了一个多时辰,劝她安心休息后,三人便告辞离开了花园。

  柴定送他二人回房后,便离开了,只留常文君与章慧之二人在房内。

  「文君,刚才可儿与柴定的话,你怎么看,」章慧之问道。

  常文君见她面色忧虑,也明白她的心意,轻轻拉着她的手,「慧之,我这一生只是为你,你想怎么做我都会在你身边。」

  章慧之木然的坐下,喃喃道:「是的,士凯是个孽子,是个畜生,但,但他毕竟是我儿子啊,而且是我现今唯一的儿子,要我帮可儿来对付他,我,我真的做不到。」其实以前的她可对士凯并没有多深的母子之情,可这段时间被士凯收为奴婢,实际上成为他发泻的对象,而她慢慢的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男女感觉在里面,对待士凯早就没了以前的那种母亲视角,和是一个女人看待征服自己男人的视角,只不过心里不敢承认,也不敢对常文君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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