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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的罪恶(1-169章 完结) - 32,1

[db:作者] 2025-07-01 22:38 5hhhhh 5660 ℃

               153 斗殴

  日子一天天过去,由于薛进的暗地干预,连羽的情况并没有恶化,但也没有好多少──身体依然瘦弱,但好在腹部的伤势好转,能够下地走路。

  对于男人的到来,女孩十分抗拒,但又怕告知哥哥后,引起更多麻烦,虽然她还小,但也知道,男人能够成功潜入,跟陈林脱不了关系。

  那个表面帮助他们的大哥哥,从来都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薛进也很忙,但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到来,女孩刚开始,十分反感,又打又骂,但末了还得乖乖吃饭。

  时间久了,连羽也没那份心力,跟他争斗:反正对方来了,待她吃完东西,坐一会儿便会离开,也没什么越轨行为。

  连俊见妹妹气色不错,心情也好了很多,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这一天他买了水果来到医院,在走廊处碰到小护士,对方跟他打了招呼,却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连俊微微一笑,等待下文。

  护士迟疑了片刻,左右瞧了瞧,才凑近几分,压低了声音:「前天我值班,看到有个陌生男人走进你妹妹房里,过了好久才出来。」

  青年随即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保镖二十四小时看守,怎么随便来了陌生人?但马上灵犀一动,隐隐有了计较。

  「那个人多高,长的什么样?」

  护士大致表述了一番,连俊越听越心惊:个子很高,有些削瘦,模样看起来十分文雅?这不是薛进吗?

  青年登时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

  随即想到这个混蛋是怎么进去的?肯定跟陈林脱不了干系,随即淡淡的跟护士倒了谢,大步走向病房。

  他一是气恼陈林,二则责怪妹妹,为什么不将实情告诉他。

  推开房门,连俊先是将水果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女孩跟他打招呼,权作听不到,而后拿出洗好的苹果,坐在床边慢慢削起来。

  连羽看到哥哥脸色不好,直觉跟自己有关,鸵鸟似的不敢问。

  她眼睛盯着电视,心理想着因由,很快联想到薛进,可又不能断定事情真如自己所料想的那么糟糕。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连俊将苹果递了过来,女孩先是一愣,随即扯了扯嘴角。

  「小羽,你那只布熊,是谁送的?」连俊炯光忽明忽暗,目光的焦点放在了墙角处摆着的布偶。

  连羽刚咬了一口苹果,听他这么问,不觉心口一颤。

  她眼珠在眼眶里走了一圈,慢条斯理道:「那是护士姐姐送我的。」

  本来一只布熊,连俊根本没在意,原本以为是哪个护士给的,但方才小护士的话,让他一下子想了很多。

  ──布熊很大,制作的十分精细,似乎不便宜。

  一个护士的工资能有多少,更何况他也不认为妹妹有什么特别讨人喜欢的地方,这也不是说连羽不好,但绝对不是万人迷。

  「哦……」连俊的尾音上扬,现实存有疑虑。

  连羽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很怕自己的谎言被当面戳穿,但她惊慌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女孩不擅长撒谎。

  连俊心头火烧的更旺,但考虑到妹妹的身体状况,他硬是压了下去。

  「我明天给你办出院手续,我们回老宅。」青年不想妹妹再被骚扰。

  可连羽马上摇头。

  「哥,不要,我不要回去,那里都是认识的人,我这个样子,她们怎么看?」女孩几乎哭出声来,有时候人十分幼稚,自尊也显得可笑。

  连羽在陈林的宅子里住了一段时日,和佣人十分熟悉,她怕出丑。

  连俊面容僵硬,他很想跟妹妹吼:你在这里就好了吗?难道你喜欢那个禽兽来找你?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可他气鼓鼓的盯着妹妹,终究没有说什么。

  连羽每天气色不错,伤还没好,薛进看来没碰妹妹,再有即使他们真的搬走,薛进想找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青年再次想到陈林的出卖,不禁怒不可遏。

  「好了,你先吃,我出去一会儿。」说着连俊怒气腾腾的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连羽张了张嘴,话语在舌尖上打了个转,还是咽了回去。

  连俊掏出手机拨了陈林的号码,响了一遍没人接听,他不死心的打了第一次,就在青年以为没有希望时,那边传来了一把男音。

  「喂……哪位?」青年张开嘴巴刚想说话,却被对方震住了。

  声音不是陈林,却有些耳熟,连俊马上想到一个人。

  「马三吗?」他试探性的问。

  那头迟疑了片刻,显然也有了计较,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接着道:「连俊啊,你找老大有事?」

  陈林从他床上下来,不小心将手机落下,本来马三还不知道,听到铃音,找了半天,才在床底寻到。

  还没等他跟陈林说,连俊就来了电话。

  由于陈林手机上存的是宝贝,马三有些吃味,犹豫了半天才接听。

  「是的,叫陈林听电话。」连俊语气很不好。

  马三轻声切了一下,接着懒洋洋道:「老大刚走,他去媳妇那了。」

  连俊秀眉微蹙,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媳妇?」他没听过陈林叫谁媳妇,偶尔也会喊他一声,次数很少。

  「媳妇就是媳妇啊,他的大老婆潘然。」马三漫不经心的答着。

  连俊没说什么,手心紧紧的攥住电话,脑袋有一瞬间空白:他听到了什么?潘然,大老婆?

  「陈林结婚了?」

  「当然了,都快两个月了。」马三快人快语,话出口后,马上意识到了些许。

  连俊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根本不知道?亦或者老大并没有把婚事告诉他?这说明什么?

  「哦,老大不在,你过会儿再来电话吧。」说着果断的切掉线路。

  手机那头传来嘟嘟的声响,连俊浑身无力,有些茫然的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身子一点点委顿下来,最后几乎跌坐在地面。

  他吃力的晃了晃手臂,努力的攀住墙壁,堪堪站住身型。

  陈林居然结婚了?那他又算什么?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结果他都为他做了什么?

  勾结薛进让他为所欲为,如今又让他成为有夫之妇的第三者。

  连俊是个正统的男人,原本被陈林霸占,就已经让他倍感耻辱,而如今,更深的地狱等待着自己。

  青年根本不想堕落,但他的出路在哪儿?

  原本以为的风光,原来以为的倚靠和情感,可笑的都是镜花水月,原来人心终究是最难琢磨的。

  连俊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他们本来就是情人关系,自己只是他看中的一直鸭,玩玩而已,何必跟他认真?

  青年在贬低自己的同时,内心并没有好过,相反痛楚难当,这痛不同于对妹妹的亲情,似乎更为诡异伤人。

  连俊呼吸困难,脸色青白,活像一只恶鬼。

  周围有人经过时,不禁多看了几眼,青年发觉自己失态,极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内心一再的怒吼:我是一只狗,我是陈林的一只狗,但我不可能永远当狗。

  随即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将电话收入口袋中:还打什么呢?要问什么呢?自己在他眼中不禁是一条狗,还是一直瞎狗。

  连俊没有立刻回到妹妹房里,而是去了洗手间,洗了脸,他需要清醒,他要坚强,当他再次返回时,连羽感觉往日的哥哥回来了。

  但似乎有哪里不对,哥哥的眼角泛红,似乎哭过了。

  薛进晚上下班后,照例去了私房菜馆。

  前两天,他给连羽带了这里的几样小菜,女孩很喜欢,所以他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点几样菜带走。

  他到了医院,将车停好后,提着餐盒上了四楼。

  这里如往常一样,走廊里并没有多少人,护士看到他也没查问,至于保镖,远远的见了他,便躲到一角。

  薛进先是敲了敲门,也不待女孩应允,便走了进去。

  连俊坐在车里,亲眼看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待他消失在视线里几分钟后,才慢慢从车里下来。

  青年左右看了看,在树底下找到一根枯枝,用膝盖将其折断成半米长短,而后藏在风衣里,大步走向医院的门厅。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得到的信息匆忙,没有时间准备趁手兵器。

  他连羽门前,保镖们都是一愣,不知该不该阻挡,待回过神时,人已经进了病房,他们互看了一眼,连忙给陈林打电话。

  连俊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居然没有上锁,显然里面没干坏事。

  原本连羽想锁门,不让薛进进来,但对方不知从哪里搞到了钥匙,女孩十分气愤,但同时又无可奈何。

  「你,你……不,不要……」

  听到妹妹的呼叫声,青年显然吃了一惊,为刚刚高估了薛进,而气得脸色发青──那男人正压着妹妹拥吻。

  他想也没想,只觉得头脑一阵发热,快走两步举起棒子就砸了下去。

  而连羽准备到哥哥的举动,吓得呜呜直叫,她对暴力之举,都很忌惮,更担心哥哥手下失了准头,再次入狱。

  薛进觉出异样,放开女孩,迅速转身,本能的伸出手臂一挡。

  木棒打在薛进身上,发出一省闷响,男人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而此时连俊才觉出了蹊跷:连羽和薛进,嘴角都沾了绿色。

  他们在做什么?青年看了看一旁的餐盒,随即反应过来,薛进在喂女孩吃东西。

  「他妈的,你在干嘛?」薛进捂住胳膊,忍不住爆粗口。

  即使吃东西,要这样嘴对嘴吗?

  连俊不为打了这个畜生而后悔,再次举起木棒,这一下薛进有了防备,棍子被他一把拉住,借力使力,硬生生将棍子夺了下来。

  青年气疯了,没了棍子开始手脚并用,击打薛进。

  连羽受了惊吓,神色紧张。

  她知道,薛进潜入的事曝光了,哥哥肯定要怪她的吧?可如今她更担心眼下的局势,他们在打架,而很明显哥哥不是薛进的对手。

               154相对

  连俊实打实的用着力气,照着薛进的面颊抡圆了胳膊扫了过去,对方是行伍出身,虽然多年未动武,但本能反应迅猛。

  薛进一低头,躲过了这下,一击不成,青年再次出手。

  男人不慌不忙,又躲又闪,但很快退到了墙的一角,薛进眼见退无可退,这下也动了怒气,趁着连俊没注意,双手用力狠狠的推了对方一下。

  ──虽然不是拳头和腿脚,但这一推,让青年有些吃不消,随着力道倒退了两步,还没站稳脚跟,耳边传来一声呼叫。

  「够了,你们住手。」连羽惊慌大叫。

  薛进比哥哥高,身材虽不粗壮,却十分结实,而哥哥呢?女孩看着亲人又冲将上去,不觉一阵揪心。

  连俊的身材怎么看都比薛进小了一号。

  「哥啊……你别打了。」女孩心焦万分,但好在薛进并没有出手的意思,除了推搡外,没有实际的攻击行为。

  青年充耳不闻,原本宽敞的病房,由于两人的缠斗,显得有些窄小。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连俊终于收了手:最近身体不适,体能下降,而打出去的大都是空拳,怎能不累。

  此时他胳膊泛酸,发出的力道几乎象棉花一样。

  青年站在房间一角,目光死死的盯着薛进,恨不能一口咬断对方喉咙。

  男人在他的对面,伸手抚平自己衬衫的褶皱,随即拢了拢额前散落的头发,面不改色的看着连俊。

  「薛进,你到底要不要脸,谁准你进来的。」连俊喘着粗气,朝他吼。

  男人抿了抿嘴角,声音低沈,十分不悦:「我要来便来,腿长在我身上,你能管得了我吗?」

  连俊一听,更是七窍生烟,他紧紧攥上拳头,眼看又要冲上来。

  「这里不欢迎你,厅长大人别忘了你是个有妇之夫,你有什么资格来看我妹妹?」对于他的无耻,青年早有领教。

  薛进扯起嘴角,嘲讽一笑。

  「恐怕那是我和连羽的私事吧,你也没权利过问。」

  连俊的眼炯已经被怒火烧的赤红,浑身散发着淩厉气场,但丝毫影响不到薛进,对方好整以暇,好似故意挑衅,将手倒背过去。

  「你欺人太甚,你都结婚了,又来祸害我妹妹,你叫她以后怎么做人?」

  连羽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惊肉跳。

  「哥,你别说了。」她语带不耐,接着将目光投向薛进:「叔叔,你走吧。」

  薛进回头看了女孩一眼,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玩味的看着连俊,低头思考了片刻:自己的权势,白思思,以及儿子。

  「如果我离婚,你愿意将妹妹嫁给我吗?」

  话一出口,兄妹两都愣住了,互相对看了一眼,里面满满都是惊异。

  连羽从没想过,他和薛进的未来,以前只是一味的想要摆脱,如今听到他说结婚?这真是天方夜谭。

  她只有十五岁,怎么结婚?可一想到自己怀有身孕,又犹疑起来,直觉告诉她,结婚是可能的,只是她真的无法接受。

  「你说什么?」连俊收回惊愕的表情,不确定的问道。

  薛进低垂下眼睫,认真的审视着自己的内心:他不爱白思思,这么多年,过的也算风流快活,但隐隐觉得遗憾。

  他从没有经过一段真挚的感情,有的只是利用算计。

  在没遇到连羽之前,这样的人生无可厚非,可现在他们连孩子都有了,而对方哥哥想要利用这一弱点,打击自己,那么他为什么不能顺水推舟呢?

  薛进回头又看了看连羽:女孩苍白而瘦弱,有些不知所措的与他对望。

  男人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内心:他要她,从始至终都是如,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麻烦事,不是吗?

  「我喜欢你妹妹,非常喜欢。」

  薛进没爱过谁,以前追求白思思时,整日把爱挂在嘴边,但那都是戏词,如今到了真正喜欢的人面前,这个爱字却吐不出来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三十好几的男人,喜欢一个小丫头,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我会对她负责,照顾她一生,倘若你给我这个机会的话。」薛进知道离婚这条路很艰难,岳父和白思思都是阻力,再来还有儿子。

  可是他考虑到白思思的种种行为,也觉得没有必要迁就,他们终不能长久,没有连羽,以后还会出现别人。

  「你在放什么屁?你想的美,我妹妹才多大,怎么能嫁你?」连俊面红耳赤,为薛进的没羞没臊而汗颜。

  薛进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

  「不嫁我,她又能跟谁?」他言之凿凿,回头盯着连羽道:「小羽,你说,我以前对你好不好?」

  女孩被眼前的状况,弄得心神不宁,被他这一问,更是耷拉下脑袋。

  如果单单从生活上来说,对方没有亏待自己,可他也做了很多坏事,不是吗?欺负自己,陷害哥哥,这能叫好吗?

  连俊几乎想抽妹妹几巴掌,知道她含蓄害羞,但面对是非,要立场坚定。

  「你不要问了,想娶我妹妹,你这辈子都别想,现在话都说完了,请马上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连俊看着薛进,就像在瞧一只痴心妄想的赖蛤蟆。

  男人也不恼,将下巴高高扬起:「你好好想想我的话,这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是真心的。」

  连羽听不下去了:真心?难道就能不择手段的达到目地。

  「叔叔,我求你,先走吧,别说了。」连羽哀求道。

  连俊听不得任何刺耳言语,看了看没骨气的妹妹,火气再起:「没什么考虑的,你就该进监狱,而不是在这里大放厥词。」

  薛进颇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看得青年浑身冰冷:他本来以为能对付得了薛进,可如果孩子真的生下来,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吗?

  连俊此刻无比心虚,在这个法制还不健全,随处都有漏洞的国家,到处充满了奇迹,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被流氓欺负的进了监狱。

  一时间青年只觉得无比头疼,不感深究下去:他此时才怀疑,自己的坚持,赔上妹妹的一生,到底值不值得。

  薛进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抬起眼帘,柔声跟连羽道别,而后淡然的愁了一眼连俊,大摇大摆走出了病房。

  男人一走,房间静的可怕,连俊魂不守舍的在沙发椅上坐下,他想着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如果孩子真的没办法让薛进进监狱,妹妹又该如何?

  本来百分之百的胜利的法子,如今看来赢的几率只剩下一半。

  官职越高,手段越厉害,里面的猫腻,连俊是不清楚,但没少听到一些骇人听闻的不公事。

  他随即想到妹妹被射杀?是啊,连杀人都敢做,薛进那帮人还有什么不能?而自己这边有什么胜算?原本以为陈林会帮大忙,最后也是个叛徒。

  他唯一的筹码就是孩子,妹妹肚子里的孩子,连带着还有妹妹一生的幸福。

  连俊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香烟:平时很少抽,但眼下心烦意乱;他很想理出头绪来,所以吸一根定定神。

  连羽看着哥哥闷头抽烟,也不敢作声,实际上,她还没从薛进刚才的话里,回过神来。

  连俊第二天,来到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他是来咨询堕胎事宜,青年没有做出任何决定,只是觉得该问一问,可得到的答案,让他十分吃惊。

  妹妹由于中了枪失血过多,严重贫血,短期内没办法进行手术。

  如果再等几个月孩子大些,堕胎还是有危险,所以医生的结论很简单:不能轻举妄动,安心静养。

  连俊几乎想要骂娘,有种逼上梁山的感觉。

  在他最无助的时刻,终于再次想起了陈林,尽管对方出卖了自己,让薛进潜入病房,但真到需要人时,连俊所能找的,只有他。

  陈林知道电话在马三手里,但并没有回去取,只是问了谁来过电话,对方十分精明,没有透露出连俊;陈林在潘然那里过了夜,第二天才拿回手机。

  接到连俊的电话,陈林十分欣喜,但话语平常。

  青年旁敲侧击的对到保镖的事,陈林故作惊讶,几乎勃然大怒,决定将那两人换掉,另外派一拨。

  本以为能借机缓解关系,温存一番,但连俊却很快挂了电话,弄的陈林真的动了肝火,决定给他点颜色看。

  换了保镖的翌日,小护士又跟他告密:男人又来了。

  连俊几乎忍无可忍,但没有再给陈林打电话,因为他知道,陈林在敷衍自己,换多少保镖都没用。

  于是不得不另想办法──他掐着薛进来的时间点,跟着进了连羽病房:他打也打不过薛进,骂也没用,所以只能死死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好在这样一来,男人就不能轻薄妹妹,两个大男人睁着四只眼睛,盯着小。女。孩吃东西,让连羽觉得无比别扭。

  待到稍晚,薛进走了,连俊才撤了出来

  为了感谢陈林的帮助,薛进将政府的一个公园改造工程承包给了陈氏,并指定吉祥酒店为本部门的定点消费单位,一时间陈家兄弟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在本市更加如鱼得水,而与此同时,儿子那边却出了问题。

  老师打来电话,将孩子的异常情况反应一番,薛进意识到白思思和自己的不足,他们的家庭问题迫在眉睫。

  PS:没改错

               155离婚

  男孩从校车上下来,远远的望见自家的楼房,微微有些发愣。

  前两天进行测试,考的分数很不理想,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老师的警告:如果成绩还没提高,将要请家长谈话。

  男孩抿了抿嘴角,皱起了眉头,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一股叛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书包,卷子都在里面,实际的情况很糟糕,他不仅名次没有提高,还滑落几名。

  男孩尽管不想进家门,但眼看着天黑了,他又能去哪儿?

  他慢悠悠的迈着步伐,以前几分钟的路程,足足用了二十分来到熟悉的家门前,他停顿片刻,才拿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

  门打开后,屋内传来一阵香气,但这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

  「啊!你回来了,怎么有点晚?」一把女音传来。

  男孩头也没抬,自顾自的换下运动鞋,从柜子里找出自己平时穿的拖鞋,而后将书包扔在玄关处的小桌板。

  「路上有些堵车。」男孩懒洋洋的回道。

  他边走边看了眼对面的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只比妈妈大了两岁,但脸色蜡黄,眼角也爬上了细纹。

  「哦,是吗?」见男孩坐在沙发上,去拿遥控器,女人迟疑了片刻,仍是出声阻止:「都快吃饭了,先别看了,吃完再看好吗?」

  男孩木无表情的面孔,登时难看起来。

  他十分无理的!了女人一眼,用力按了遥控器的开关,啪的一声后,壁挂的液晶电视亮了起来。

  女人也不气恼,打开水龙头洗了手。

  她是附近小区的住户,孩子比这个大点,丈夫是清洁工,而她呢,没什么文化,又要给孩子和丈夫做饭,所以选择了家政行业。

  女人来到这个家已经将近一个月,说不上好与坏,只是尽责的工作。

  男女主人很少照面,她做完晚饭就走;一个月一千元,只有晚上过来,十分清闲,作为一个钟点工,这样的工作条件,很是知足。

  饭桌摆好,女人将四菜一汤布置完毕──虽然男女主人很忙,她不知道对方何时回来,但按着吩咐,还是做了很多饭菜。

  女人勤俭惯了,但对于这种浪费行为,只是敢怒不敢言:谁叫人有钱呢?

  做完一切,女人回过头来,又看了看男孩,对方眼睛盯着电视,看得正起劲,女人摇摇头,走进了洗手间。

  她将毛巾打湿,拧成半干,递到男孩面前。

  男孩上下眼皮一撩,颇不以为然,但仍接了过去,随即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他的心里微微发热,但又很难过,父亲好似很久没有关注他,而妈妈的特立独行,他早已习惯,此时保姆的关怀是那么的贴心。

  男孩脸上不开心,但心里对女人的行为很受用。

  将手巾扔给女人,男孩继续看电视,保姆佯装生气道:「你还看啊,小心你父母回来,我说你的坏话。」

  男孩切了一声,似乎不在意,亦或是不相信女人会真的告状。

  「你以为我不敢吗?那么我们就试试看?」女人也有孩子,知道他们怕什么。

  男孩这下真的存了些许火气:成绩不好,命运未卜,女人又在耳边唠叨,于是提高了音量:「我不饿了,你弄好,就可以走了。」

  女人纹丝不动,目光中满是不赞同。

  男孩用眼角的余光斜了斜对方,见她很有不达目地,决不罢休的样子,于是想了想,将遥控器一甩。

  「我去吃还不行吗?」他豁地站起身来,走向餐桌。

  女人见他孩子气的模样,会心一笑。

  男孩都很调皮自家的那个也是如此,碰闹他戏弄玩耍时,也非得动动非常手段,才肯乖乖听话。

  女人跟着男孩来到餐桌旁,拿起小碗给他盛了汤。

  「你学习累,多喝点这个补补脑。」她今天做的是鲫鱼蛤蜊汤,由于孩子都在长身体,所以买的都是上好食材。

  接过汤碗,男孩没有道谢,反而故作不耐:「你真烦啊!」

  尽管嘴上不扰人,但男孩还是低头喝了起来,女人拉过椅子,坐下来看着他吃,片刻后,孩子放下卓筷。

  「我吃饱了,你把碗洗了,就走吧。」说着站起身,又回到沙发处。

  女人看了看剩下的小半碗饭,刚想开口劝他都吃掉,可孩子已经一阵风的跑开了──她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收拾完厨房,女人下班的时间到了,临走时叮嘱男孩,将门锁好,陌生人来的话,千万不要开门,见他点了头,才稍稍放心离开。

  保姆刚走,薛进就回来了。

  男孩当即一愣,神色有些慌张──平时这个时候,只有他一人在的,连忙将电视关掉,随即从沙发上站起身,低低地问候父亲一声。

  「爸爸,您回来了。」

  薛进脸色本就不好,看到小家伙在做什么,更是雪上加霜。

  他换好了鞋子,一边拖衣服,一边走向男孩,待到沙发跟前,将外套随意甩在一旁,目光不善的盯着儿子看。

  男孩觉得压力山大,怯怯的耷拉下脑袋。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吗?」薛进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男孩心口一突,摇头装傻。

  薛进看了看餐桌,饭菜还热着,但他并没有胃口,将视线又转了回来,悠悠道:「你老师今天打电话了。」

  说着男人从西装口袋里,翻出香烟。

  男孩浑身一僵,不觉中使劲的眨眨眼:该来的终会来。

  「你最近怎么回事,成绩怎么下滑的那么厉害?」薛进从茶几上摸到一只火机,给自己点上。

  男孩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没有应声。

  「以前我总看着你,你还想我看你一辈子吗?学习要靠自主,养成良好的习惯,我只是你的引路人,未来的道路还是你自己去走,明白吗?」薛进语重心长。

  男孩点点头,心里很不服气:我根本不是因为不学习,而成绩后退,而是完全没有心思去读书,这都是因为谁啊?

  他越想越委屈,眼泪几乎掉了下来。

  薛进见他沈默异常,有些不太对劲,便叫他抬头。

  男孩迟疑了片刻,才端正起小脸,而他看到父亲阴沈的面孔,原本就在打转的泪珠,终于滑落。

  薛进眉头皱的更紧,抽出一张面巾纸来。

  「你哭什么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这是干什么?」说着递了过去,几乎有些厌恶的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是不是自己对他过于『溺爱』,连一点压力都承受不住。

  不就是成绩下降,自己说了他几句,至于哭吗?薛进有些头疼的想着:这儿子怎么不象自己,当年他可是白手起家,闯劲十足。

  男孩默默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又瞧了瞧父亲的脸色,不敢怒也不敢哭了:薛进对他以前管教比较严,威仪尚在。

  他轻轻抽泣着,很快收了声。

  「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早恋了?」薛进吸了口烟,单刀直入。

  男孩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他在说什么啊?

  「没有,我才几岁。」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小男孩使劲摇头。

  儿子长的好,有小。女。孩垂涎,情有可原,但真要搞出什么来,可能性不大,随即男人又问道:「那到底什么原因?上课没好好听课吗?你都在想什么?」

  男孩这次没有反驳,默默低下头去。

  薛进见他如此,狠吸了两口烟,想着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儿子很聪明,就算没有自己看管,成绩也不会差到哪去,这次考试的成绩很离谱。

  他有听老师反应,他上课开小差,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薛进也是个聪明人,很快想到可能是家庭的原因,自己职位高了,工作压力大,又顾及到连羽,对孩子疏忽了。

  他长出一口气,看着儿子若有所思。

  在他们这群高官中,很多人都是裸体做官:手中有钱,将孩子送到国外去,享受发达国家的待遇。

  譬如美国,不禁教育资源先进,而且假期很长,寒假和暑假几乎都有三个月之久,那么也不愁总见不到孩子。

  薛进原本不想那么早放儿子远行,但眼下他实在是分身乏术。

  男人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而后站起身,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声道:「你去房间学习吧!」

  男孩吃惊的看着父亲,只说了这么几句,就没了?

  白思思很晚才回来,薛进听到关门声,等了一会儿,才从书房中,走了出来,他已然换了睡衣。

  女人正在洗澡,浴室内哗哗水声传来。

  薛进嗤笑一声,这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勾搭,进门就要清理吗?其实男人的思想很偏颇,这个时间洗澡很正常。

  白思思刚同思翰约会完,身心舒爽。

  她披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卧室,当她看到薛进坐在床边时,当即一愣。

  「你回来的很晚,吃饭了吗?」薛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白思思有些心虚,轻轻嗯了一声。

  「跟谁吃的?」薛进进一步问道,白思思犹豫了片刻,谎称是跟姐妹淘一起用餐,而实际上,晚饭是小男友亲自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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