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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带着儿媳升官发财】第10~13章,1

[db:作者] 2025-07-01 22:39 5hhhhh 9380 ℃

 作者:秦臻

 2013/06/27 首发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第一至五章    第六至九章

  第十章第十章

  “叔父,家兄有幸见过叔父文章,也是钦佩不已,今日冒昧随小侄一同拜访,还望叔父多多担待。”

  路遥看着门口施礼的二人,听到李景让的话,嘴角抖了抖,没有说话,直接让开了身子,让两人进了院里。

  家兄?兄你妹!路遥也不知道是李景让太把自己当白痴,还是这个年代的人本身就有些白痴,居然把他身后的那个人介绍成他哥?

  那双大大丹凤眼,虽满怀谨慎,却不乏水灵;饱满的嘴双唇虽然没有任何装饰,却仍感鲜艳红润;虽然穿了一身男装,可那束起来的纤细腰肢和那鼓囊的胸脯,从哪看也不像是个男人啊?

  即让他们要装,路遥也懒的去揭穿。进入堂屋,刚要请他们就坐,并唤春花出来倒茶,李景让却焦急地说道:“叔父,直接去书房吧。小侄花了几天功夫,写了几首诗词,还望叔父给予点评。”

  路遥无奈地笑了笑,这家伙还真是沉迷,但还是引着二人去了书房。

  “春花,来客人了,去倒壶茶来。”

  “哦。”春花应到,却没有立马行动。她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路遥一眼,笑着拿起桌上的纸张,递到路遥眼前,道:“爹,你看我写得怎么样?”

  “恩,写得很好。好啦,别再这里显摆了,赶紧倒茶去吧。”

  路遥嘴里说得应付,可眼睛却是认真地看了春花写的字迹,末了,还极其宠溺地揉了揉春花的小脑袋。

  “哦。”

  春花甜甜地应到,开心地出门而去。

  “这位是,令嫒?”

  路遥邀请二人就坐,那李景让所谓的家兄却满脸疑惑地问开了。一开口,声音虽刻意伪装,却仍难以掩饰那女性特有的娇柔。

  路遥笑了笑,想了一下才回答道:“这是犬子遗孀。我本打算认她做干女儿,让她再找户好人家,可她父亲和她都不愿意。”

  路遥以为是李景让的姐妹假扮成那所谓的家兄,实则是李香兰伪装而成。她问的话语里应该没有解释的必要,可心里有鬼的路遥还是把这个事情解释了一下。

  李香兰闻言感叹了一声忠贞,立马又道:“刚我看她在写字,莫非是你在教她识字?”

  “是啊。”路遥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白痴,这明显看到的事情了,还有必要来问吗?

  “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你既然身为读书人,为何还要破坏老祖宗的规矩?”

  闻言,路遥不得不说这个问题问得很刁钻。虽然随口呵呵一笑即可应付过去,可路遥却不知怎地认真思考了一番,才回答道:“女人就不是人吗?虽说老祖宗说得有一定道理,可我还是觉得,女子识字并无不妥。男人在外以外事为主,女人在家,主管家务内事,能够识字总不是坏事。再说了,这丫头,她不仅仅是我的儿媳,也是我的亲人,我唯一的亲人了。”

  “爹!”

  路遥最后的一句话,被推门进来的春花听见,不觉有些心里沉闷。她双眼发红地喊了声爹,却不知接下来如何言语。

  “丫头想啥呢,爹只是在说个事实,你做的这番模样干啥?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春花的小脑瓜子被路遥揉了揉,只觉心里好受多了。她吸了吸鼻子,沉默着点了点头,乖巧地给三人倒上茶,然后站到了路遥身后,轻轻地揉起了路遥的肩膀。

  李香兰叹息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看着二人,没有再言语。李景让却赶紧地插了进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张,在书桌上铺开,焦急地说道:“叔父,这是我这两日写的诗词,还望叔父点评一二。”

  路遥点了点头,端起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这该摆的资格,还是得摆啊。可当他眼睛一看到纸张上的字迹,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噗地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喷得一桌子都是。

  “河边杨柳弯曲曲,风吹柳条哗啦啦。河水弯弯又转转,东行五里是县衙。”

  好吧,这勉强算是诗吧,可这样的诗,该如何来评价?路遥有些头疼,捏了捏鼻梁,在脑袋里细细地思索着关于古诗写作的要点,缓缓地向李景让讲述而出。

  “平仄,对仗?”李景让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路遥也是头疼无比,自己干嘛要写个七言律诗给他。想了想,记得好像七律由五律发展而来,如果由五律来讲解,那要容易得多了。

  心中主义一定,路遥起身,立于桌前。春花正待去磨墨,这工作却被李景让抢走。路遥想了一想,提笔写下了王维的《送别》。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明年绿,王孙归当归?这个所谓的平仄,对仗是怎么个说法?”

  李景让一边反复念着,一边问道。路遥仔细地把律诗的平仄规则缓缓地向他讲解出来,间或又讲了律诗与绝句之间的关系,然后再讲了这些变化,再然后,两个人一起懵了。

  其实路遥对古诗是有过一定研究,可古诗这东西历经中国古代上千年的发展而成,岂是他几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越说下去,他就觉得越来越来多的东西没有解释清楚,越解释,就更多的麻烦冒了出来。

  讲到最后,路遥也烦了,管它啥规矩呢,都到另一个世界了,只要你能写得出,那就成了。

  李香兰微笑着看两人争辩,时不时抿一口茶水,看起来额外地悠闲。等到二人都陷入了沉思,方才进来插话:“路员外,我这里也仿写了一首诗词,不如,你先给评评?”

  路遥闻言赶紧点头,双手接过李香兰递来的纸张,一读之下,不由眼前一亮。

  李香兰仿照路遥抄写出来的《点绛唇》格式,写出了一首词来。虽然有些不对,可韵味确实实在在地写出来了。

  “墙深院大,惆怅万千苦难言。韶华飞逝,宛若秋末棘。独倚亭下,心中思前驿!人何往?漫天黄沙,却无立身处。不错,不错!看样子能做出这篇佳作之人,也是生活有所感悟啊。只是不知,作出这篇文章之人,是谁?”

  李香兰听到路遥毫不吝啬的夸奖,顾不得边上李景让满脸的幽怨,一脸自豪地宣称,这文章乃自己所作。

  路遥听了,心里直乐,脸上却故意做出一副复杂的表情,道:“我抄写的那篇《点绛唇》,实是一女子因丈夫长期外出,独守空房之际,倍感孤独寂寞时写就,用以感怀际遇,不知李家侄儿,是因何缘由,竟有了女儿般样的幽怨心思?”

  李香兰听完路遥所说,吭吭哧哧地半天无法言语。路遥看得直乐,却就是不肯把这个话题揭过,他端起茶,慢慢地一边喝着一边打量着李香兰,心道,让你丫的装,装死你!

  “爹,已经到响午了,你看是不是先吃了饭再说?”

  正在李香兰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时候,春花冒进来说话了。

  路遥看着春花,心里有些惊奇,这丫头神马时候出去了?不过,既然春花都开口了,就放她一把吧。当下,也就不再故意刁难,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景让俩人竟毫不客气就跟随路遥前往堂屋就坐,看得路遥一阵阵白眼直翻。当然,面子上还得完全过得去,路遥接人待物这方面,是无法挑剔的。

  “丫头,怎么了?坐啊,一起吃。”

  看到春花在防下酒壶之后又要离开,路遥心里有些恼。这些不相干的人,管他做啥呢?跟自己家人一起吃饭,那可比什么都重要。

  “啊?爹,咱不是说,没有外人的时候才……”

  春花有些愣神,社会的规矩都这样,她想象不出为什么路遥在有外人的时候也招呼她坐下吃饭。

  “什么话,在咱家,我做主!坐下,咱一起吃!”

  路遥霸道无比地挥手说道,直接把春花给按了下来。本来还有些扭捏的李香兰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虽然羡慕,却也因此而定下心来。

  “两位贤侄,今日到叔父府上,没啥好招待的,一点粗茶淡饭,还望不要嫌弃。”路遥端起酒碗,遥敬二人道。

  李景让倒干脆,直接端起碗,入口即干,李香兰却是看着那满满的一碗酒犹豫了。

  “怎么了?贤侄,嫌叔父家的酒太劣,不合口味?”

  李香兰被路遥一激,咬了咬牙,端起碗来一口干掉。末了,脸上立马浮起一片绯红的云霞。

  路遥直觉阴谋得逞,心中直乐,却不想,这时候春花也冒了出来。

  “爹,酒是啥味道,我能喝一点吗?”

  “啊?”

  夜路走多了终要碰鬼啊,没想到有害人之心,终究还是害到了自己。路遥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反对春花尝试,毕竟,后世里,女人喝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小心点,别喝醉了。”

  第十一章第11章

  “竟有这么多人来参加考试?”

  看到小小的县衙前人山人海的热闹模样,路遥有些愣神,仿佛回到了前生那高考的时段。原本觉得这个世界的读书人很少,这排得老长老长的队伍可真心出乎路遥的意料。

  有了春花的小嘴藉慰,平静的小日子显得更加舒坦,一眨眼间,距离乡试就只有五天了。路遥本以为要到乡试那天才到县里考试,没想到,开考前五天,就已经开始验审入场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今年还算是参加的人少,像大前年,光是验审就花去了11天的时间,最后乡试的时间不得不往后退了6 日。”

  李景让毫不为意地说道,有些不耐烦地使劲摇着扇子,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在距考试最后的一个月的日子里,李景让几乎每天都跟路遥泡在一起,不知不觉间,路遥前生很多的见识就通过日常的交流传授给了他。

  伪装成他“家兄”的李香兰也时不时的出现,她除了对诗词方面表现了足够的兴趣外,对春花小丫头也很是亲热。

  路遥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对此毫不为意,可春花却视之如蛇蝎。有一日,两人又拼酒拼大了,李香兰趁机捏了一把春花的小脸,这可把事闹大了。

  看着要死要活的春花,李景让母子二人毫不仗义地立马开溜,口水都说干了的路遥无奈之下,只得将李香兰女扮男装的实情道出。

  春花闻言,不再闹着要上吊,却也不太相信。路遥心中一动,给出了个损招。

  待得今日与李景让在他家门口汇合,路遥方知这所谓的“家兄”竟不是他所想象李景让的姐妹一类,而是李景让的母亲!

  看着门口那娇媚成熟的脸庞,和那鼓囊囊的胸脯之后,路遥不禁又想到了那日春花在自己教导之下使出的“龙爪手”,和李香兰被抓之后那绯红娇媚的俏脸。

  很大,很软,一只手根本无法掌握!这是事情过后春花悄悄地告诉路遥的,说话时,小丫头还泄气地瞄了瞄自己平坦的胸部。注意到李香兰恶狠狠地瞪向自己,路遥即是尴尬无比,却又有些浮想联翩。

  “咦,小让,那几个家伙怎么看起来装束打扮跟我们完全不同啊,好象验审官对他们的检验也额外严格些?”

  路遥注意到队伍的前方吵了起来,突然发现队伍里有些人的装饰和相貌都与自己大相庭经,不由得有些好奇,莫非这个世界里也有所谓的少数民族?

  李景让双眼无神地望了一眼,撇了撇嘴,说道:“那是南朝的人,他们那里没有试举,读书人都往咱们这跑。”

  “南朝?外国人?”

  见路遥眼里满是疑惑,李景让一下来了精神,说道:“叔父你竟然不知道?”

  好容易找到了在路遥面前卖弄的机会,李景让立马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听完,路遥也是惊奇不已,自己居住的地方,竟是国境线边上了。更让人惊奇的是,这国际人才交流,似乎也已经有了雏形。

  聊着天,时间过起来快多了,不一会儿,就轮到了路遥和李景让二人。

  验明身份,两人就进入了学舍里。路遥早在上次来县城里时,就发现了这个占地宽广的建筑,没想到这是专门为了乡试设立的,想想这大周朝对试举如此重视,因此获得其他国家学子的青睐也就不足为奇了。

  学舍里风景优美,虽然住的是二十人一间的大通铺,可良好的环境让这些学子们都没了什么怨言。

  乡试顺利进行,历时一整天,路遥答完了所有试题,率先交卷出门。正在犹豫是否等李景让出来一通回家时,李景让也出来了。

  看到李景让充满自信满怀的样子,路遥心道这次应该没问题了。

  三日之后成绩出场,李景让名列11,获帝生称号,而路遥看遍整版,却没有自己的名字。

  想到李景让在自己的指点之下都能获取帝生称号,而自己竟会落版,路遥不免有些失落。

  回到家中,看到路遥有些沮丧的脸,春花乖巧地上来揉肩,路遥想不明白原由,却也只能暂时放下心思。

  想到春花父亲摔伤,也不知他好了没有,二人略做收拾,前往春花家中前去探望。

  “你看,我就知道路大嘴巴不会考中的吧,做了三十多年的泥腿子,却想翻身做帝生,怎么可能!”

  路过李家宅院,正巧遇见那满脸青春豆的小丫鬟,毒舌丫鬟看到路遥,毫不掩饰地出言鄙视到。

  春花闻言袖子一挽就要上前争辩,却被路遥轻轻地扯了回来:“随她去吧,你要跟她吵,那她会更加得意。”

  春花恨恨地瞪了小丫鬟一眼,却也听话地跟上了路遥的脚步。

  “叔父!”

  路遥听声音,知道是李景让,停下了脚步,回头笑了笑。

  “这小丫鬟是我大娘从家中带来的,一直比较骄横,我也不好怎么责罚于她,还望叔父多多谅解!”

  李景让上前见礼,小声地向路遥解释道。态度依然是那样谦逊,路遥见了心中的不满消退不少。

  “怎么会,我会去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吗?不过,她说话虽不好听,却也是事实。”

  “小侄多亏叔父指点,方能荣获帝生称号。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叔父为何未能高中,这实在是让人惋叹。”

  “呵呵,没事,谁能保证一考就中?回去吧,我要随春花回她家去看望一下她父亲,待回来后我叔侄俩再把酒言欢。”

  “我与家兄改日必登门造访,还望叔父多加指点。”

  路遥听到家兄,嘴角不免抽了抽,这小子,倒真说上瘾了。也不知道他娘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到了春花家中,春花父亲很感激。路遥与之交谈一番,却反倒被春花爹给安慰了一番。路遥极其愕然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的世界里,这消息怎么就传得这么快?

  时刻被人安慰地滋味实在不好受,路遥放弃了在春花家多呆几日的想法,留下一些银子之后,就与春花返回了家中。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路遥现在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好心好意地上前来安慰一通。

  路遥本来对落版还不太为意的,可这田间地头的老被人安慰,心里是怎么也舒服不起来了。更何况,好多人嘴里说着安慰的话语,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

  路遥心里狠狠的诅咒着这些人,脸上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谦虚受教的模样,这实在是太难受了。

  该死的魂淡们!回到家,路遥大声地发泄着自己的郁闷,一边冲向了改装的浴室。

  “呀,爹,你怎么,怎么……”

  路遥看到眼前的一抹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小丫头的皮肤,还真是细腻柔嫩!虽然胸前含苞欲放,可那肉嘟嘟的屁股,果冻般地颤抖着,让人有种狠捏一把的冲动。

  不过,路遥还真没勇气跟春花在男女关系上更进一步。他注意到春花脸上泛起了一抹晕红,忙收回了自己色色的眼光,抓了抓脑袋,一边嘟哝着,一边往外走去。

  看着路遥故意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往外退去,春花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穿裤子的时候,她想起了刚才路遥的眼神,那流露出来的欲望让她觉得面红耳赤却又有些怦然心动。

  穿戴整齐出来,发现路遥坐在廊下发呆,神情很复杂,痛苦与愤怒在脸上交织不停。春花看得心里一痛,缓缓地走到了路遥的身后,捏着他的肩膀,说道:“爹,这试举实在不好考,咱就别去考了吧。只要开开心心地,做一个农家翁,不也是一样吗?”

  “唉!”路遥叹了口气,道:“考倒真不难考,我只是有些受不了那些人罢了。放心,爹没事,认真努力一把,明年继续!”

  “哦。”春花点了点头,歪着脑袋想了会,继续说道:“要不我去请李景让他们过来陪你说说话?”

  “傻丫头,你爹又不是小孩。”路遥看着春花担忧的样子,心里很是感动:“丫头,爹有你,就够了。”

  春花听到路遥的话,手轻轻地抖了一下。路遥这似情话的表述,让她心里一下乱了。

  看着路遥出神地望向远方,春花轻轻地依上了路遥宽广的背脊。

  这感觉,真好!

  第十二章第12章

  “我觉得肯定是考官收了其他人的钱物,把你的名额给抹掉了!”

  看着一脸愤慨的李香兰,路遥脑袋有些转不过弯,这家伙怎么看起来比春花更加不满?

  路遥不知道的是,自从李景让获得了帝生称号之后,李香兰在家中的地位一下就起来了。知道那天桃子小丫鬟在门口刁难过路遥,她找了个借口狠狠地骂了那丫头一顿,李家主母知道后也只是在房里摔了个杯子,没敢有什么出格的作为。

  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自是了解了一些路遥的底蕴,更何况连自己儿子都是在他的指导下才获得帝生称号,可以说现在在家中所获得的一切,都是凭借路遥之功,她能不在此时表现一下愤慨吗?

  “多,多谢贤侄!”路遥面色古怪地谢到,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上了李香兰那虽经掩饰,却仍挺拔无比的胸脯。

  注意到路遥的目光,李香兰不由自主地脸红了红。飞快地站了起来,逃也似地跑出书房找春花去了。

  她的身份,早就被视穿,可她却依然女扮男装往路遥家里跑。虽然明知不妥,可却是总抑制不住地想要与路遥和春花去交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喜欢跟路遥和春花待在一起的感觉,因为他的文采?因为他对女人并无轻视?还是他家中那融洽的氛围?

  李香兰想过,但是没有想明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爹!爹!门,门口,门口……”

  春花一脸兴奋地冲进了书房,摇晃着路遥,可却连话都说不完整。路遥有些无语,他揉了揉春花的小脑瓜子,将目光转向了随后跟进来的李香兰,问道:“怎么了?”

  李香兰也是一脸兴奋之色,可较之春花却冷静多了。她温婉一笑,道:“门口来了个传信的,有衙门的人护着。”

  “哦,丫头,怎么不请进来?”

  路遥赶紧起身,心中却也有些奇怪,春花这丫头平日里接人待物很有分寸的,今天怎么如此失神?

  “可能是,宫里的人。”

  李香兰看着路遥的背影,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心里不觉有些复杂。

  闻言,饶是路遥已经两世为人,却还是止不住地全身抖了一抖。宫里?这意味着是这世界里的皇帝传话来了?

  路遥脚下加速,快速地赶到门口,只见门口一群衙役团团地护着一个全身黑衣的家伙,那家伙衣物之上绣着一条龙,面色白净,神情倨傲,手里尊严无比地捧着一卷卷轴。周围,更是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群。

  龙?卷轴?难道是圣旨?

  路遥心中只觉熟悉无比,似又回到了自己熟知的那个世界。他急行几步,走到几人跟前,环抱双手施了一礼后,热情地邀请到:“几位大人,路边日头太大,请到寒舍就坐。”

  身着黑衣之人却轻轻地一摆手,道:“不忙,来人可是路遥?”

  “正是。”

  “路遥接旨!”黑衣人在确定了路遥身份之后,一声高呼,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卷轴。他看到路遥有些疑惑的样子,笑了笑,好心提点到:“站立整衣冠,即可接旨。”

  路遥闻言,忙理了理衣物,恭敬地站好:“草民路遥接旨!”

  黑衣人见状满意地笑了笑,张开卷轴,念到:“大周琼州府治下路遥,见旨三日内起身赴京,入宫奏对!”

  圣旨只有短短地一句话,路遥还在发愣之中,黑衣人却已经笑着重新将圣旨卷好,递了过来。

  “完了?”路遥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也太简单了些吧?

  黑衣人闻言点了点头,笑而不语。这种情况见多了,好多第一次接圣旨的人,都是这个反应。

  路遥双手接过圣旨,本打算随手给揣兜里,想想这宫里来的人还在眼前呢,这是不是显得太不尊重了?当下,恭敬地托起圣旨,再度邀请道:“几位大人,还请寒舍就坐,在下略备清茶,以表敬意。”

  黑衣人闻言一摆手说道:“坐就不必要了,路员外还是速速收拾收拾,争取早日随我回京吧。我在衙门等候你。”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路遥正欲开口,却被人拉了拉袖子。

  路遥回头一看,春花小心翼翼地递过几个分包好的红包,路遥接过,笑了笑,追上前去分发。

  这次几人倒是没有拒绝,客气一番后就收下,摆摆手蹋上了回路。

  路遥恭敬地站在门口,直到几人走得看不见人影了方才转回。顾不上周遭人群那愕然的眼神,他首先向李香兰行了一礼:“多谢!”

  路遥猜得不错,这些规矩,春花肯定是不懂的,能够指点她的人,也只有李香兰了。

  李香兰客气地笑了笑,心里却异常复杂。

  刚才还在为他打抱不平,谁能料到,此刻他却一飞冲天了。虽然圣旨里没有说什么事,可是皇帝在百忙之中召见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李香兰母子二人告辞而去,路遥领着春花回家收拾不提。皇帝召见路遥的这个爆炸性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这个小小的村子,然后继续向外扩散而去。

  早几日才幸灾乐祸过的人们一下傻眼了,没想到这才隔了半月不到,路遥就一下跨越了几个层次,直接到京城去见皇帝去了。要知道,有多少人当了一辈子官,都没有机会看到皇帝一眼。

  可那些心怀嫉妒的人,并不会就此罢休,针对圣旨上没有明说任何事情,他们纷纷就此猜测开了。

  “路土包子该不会是犯了法吧?这皇上是要把他召进京城去砍头?”

  “砍头怎么会不直接让人把他给锁了?我觉得倒是进京去当官了。”

  “当官?就路土包子那样,去京城里种田?”

  “或许就是皇帝家就是欠缺一个得力的管事,把他召去种田呢。”

  “是啊是啊,也有可能是去养马,养猪什么的哦。”

  “嗯嗯,对!”

  李家却没有像那些人一样,正好在家的李宪原在第一时间内就下了封口令,禁止本家所有人参与对路遥的讨论,另外还备了100 两银子,让李景让给送了过来。

  收到银子,春花小丫头有些发愣,路遥却会心地笑了。李宪原这家伙,还真是个天生的商人,这人情投资,实在下得狠手。

  东西没啥收拾的,两人不用一天就整理好了。除了李家人前来送礼,还有路遥自己几户佃户送来贺礼。虽只是一些家常之物,可却着实出乎路遥的意料。

  又等了一日,等到春花大哥从家中赶来,路遥和春花方才上路。

  春花站在门口,看着那熟悉的地方,心里隐隐有些不舍。路遥看她模样,笑着道:“丫头,舍不得就留下来好了。”

  春花脸色一红,赶紧快步跟上路遥的步伐。昨天,路遥收拾之时,忘记去吩咐春花一声,搞得小丫头以为路遥要抛下她独自远行,一直闷闷不乐。

  直到路遥问了一句“丫头,你怎么还不收拾,不想跟爹去?”这丫头方才活泼起来。这番路遥又提到让她留下,她却难免觉得路遥是在故意嘲笑自己。

  路过李家宅院,早已得知消息的李宪原领着全家老小候在门边为路遥送行。

  看到这个架势,路遥算是彻底佩服了李宪原的为人。上前与李宪原攀谈一番后拱手告辞时,李景让上前来了。

  “叔父,这次乡试多亏叔父指点,眼下叔父即将前往京城,小侄还望叔父指点一下,小侄以后的路程。”

  看了一眼作揖的李景让,又望了眼李宪原身后恢复女装的李香兰,路遥想了想,道:“路在脚下,多跟随你父亲走走看看,凡事多想想,必有收获。”

  李景让若有所思地再度施礼辞别,路遥环视一周,回了一礼。

  再度上路,路遥突然心有所感,回头一看,只见李香兰仍在抬首眺望。

  “爹,我们这一走就不回来了吗?”

  春花也在回望,虽然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不长,但留给她的念想却足够的多。

  “谁知道呢?或许,明天就又回来了。”

  路遥宠溺地揉了揉春花的小脑袋,向着初升的朝阳,出发了。

  第十三章第13章

  路遥很无聊。

  历时半月的车马劳顿,终于到达了京城。本以为立马会得到接见,却不料传旨的内官刘荣刘大人在把路遥带到官驿安顿下来,交代他不要到处乱跑后,就没了消息。

  路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得到接见,又不敢乱跑,只得成天蹲在房里。用一句网络流行语来说,那就是闲的发霉了。

  院外就是这个国度里最繁华的都市,可路遥却只在来时匆匆撇过一眼,至今仍无法了解其全貌。

  本想到春花房里去坐坐,可一想到这丫头这几天的反应,路遥又制止了自己的冲动。

  刚从县里出发时一切都很开心的,直到有一天,刘荣在知晓了春花不是路遥的妾室,而是他的儿媳之后,对两人之间的亲热行径进行了严厉地批驳!

  看着小丫头当时委屈得要哭出来的样子,路遥有种要放弃这次出行的想法,他突然觉得,就跟春花两人一直在窝在村里,做个田家翁其实也是挺好的。

  可一想到他和春花之间的禁忌关系不管是身在何方,终究还是难以被时下的人们所接受,他不禁犯了难。

  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他的思绪更加繁杂,跟春花究竟要走向何方?重新回到普通的公媳关系之上?不,有些事情一旦发生,那想要返回原点是肯定不可能了。

  突破禁忌,不顾世人的眼光,坚决与春花走到一起?不,路遥虽有胆量去承担后果,但却不愿意春花跟随自己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难以抉择啊!路遥狠狠地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想要把这烦人的思绪给通通抛开。

  难以抉择的,不仅仅是路遥,皇宫里的议政厅里,也正上演着一场大剧。

  争论已经持续了八天,就连皇帝自己恐怕都没想到,这个问题会引发如此大的争议。

  一应事情,要从路遥的那张试卷说起。

  今年琼州府的乡试考题,仍与田赋有关。连续几年出现类似题目,恐怕是大周朝在此问题上真正的遇到难题了。

  路遥的思路很简单,改田亩税制为人丁税制,另鼓励开荒,以币代物纳税。

  这种做法的好处是可以推动生产力的大发展,坏处却是会加速土地兼并,进而造成动荡。而针对坏处的应对,路遥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天下所有田土名义上归皇室所有,另所有有封地的皇家成员、功臣将士,都一应纳税;并且,所有土地交易皆由官府监督并克以重税。

  好吧,就是这第二条,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大部分即得利益者,肯定会反对这样的改革,而一些草根派和远见派则大力主张推行此税制。

  双方的理由似乎都很充分,谁都没有办法说服谁。远在官驿里闲得发霉的路遥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已经陷入到此番风波的中心。

  皇帝揉了揉生疼的脑门,宣布今日争论暂时告一段落,将议政厅里如斗鸡一般的两派大臣通通赶了出去,然后缓缓地向后宫走去。

  “臣妾(孩儿)见过皇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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