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完全不能了解她是个多变态的女人，我只是跟她睡了一次，而且我本人也很后悔，可她从那天起却总是缠着我，她人在学校里就简讯不停，以前难得回家，后来就常一有空就回来缠着我，因为我本来就心虚，而且爸妈也看着，所以也只能迁就她，但她常会趁我洗澡时脱光了进来，骚扰我，要么就在我睡觉时钻进我的被子，骂不怕打不跑，就跟花痴一样！我实在受不了了，跟父母说坚决回内地读大学，才脱离了她的身边。前段时间接到她一个女性朋友电话，她听说姐和她男友分手了，但常晚上打电话给姐的时候会没人接，她说按姐的性格，她以前晚上从来不一个人出去，有时十一二点家里电话都没人接，偶尔接到了，她会对朋友说去酒吧，酒吧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天天去啊！朋友很担心，让我回来看看，虽然很不情愿，但这个朋友从小和我关系不错，而且她也知道我跟姐的事，对她没有太多隐瞒，所以我就回来看了……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只是跟踪而不露面了吧！因为我怕被她缠上！我跟踪她时常看到她半夜一个人套件风衣浓妆艳抹地走出公寓，在偏僻巷子，公园，装修的办公楼里一个人像鬼魂一样晃来晃去，只有当她以为没人的时候才解开风衣，里面什么都不穿，在那儿自慰！”

　　赖君豪探长点起一根烟，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案件又陷入了僵局，从林成嘉的口供和他最近的活动情况，他只是偶尔跟踪她姐姐，并没有对她造成侵犯，照他的叙述，就是“这个恶心的婊子我碰都不想碰她”。

　　赖君豪只能再次翻开日记，寻找里面的线索。

　　……

　　“二月二十四日，多云，下班路过一家写字楼在装修，现在我只要一看到人迹稀少，没有探头或者没人看顾的地方就想进去看看，能不能当作一个隐蔽安全的‘私人场所’，最近好久没看见那个跟踪的人了，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好像自己做了好久的秀，却把观众吓跑了的那种感觉。”

　　……

　　“三月四号，晴，好可怕，怎么会被人看到，明明没人发现的……”

　　……

　　“三月七号，阴，前几天在家门口的邮箱里收到一封色情邮件后，吓得我都不敢出门，信里居然是很多我在玩的时候被偷拍的照片，没开闪光灯，虽然有些模糊但很明显就是我，穿着各种衣服，摆出各种姿势，那个人在信里要求我穿成什么什么样子到某个地方去自慰，否则就把照片发到网路上，发到幼稚园里，让我尊严掉光！虽然这些事，我也常做，但被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人偷窥着，却不知道他是谁反而感觉特别恐怖，我有想过办法让他出现，跟他见个面，这样还说不定能跟他说说好话，可他完全不把我放眼里，不但信里面用各种恶心的话语骂我，还在偷拍我的照片上用烟头对着照片上我的阴部胸口烫洞！好可怕，这回真的遇上变态了！”

　　……

　　“三月十四号，我受不了了，我要疯掉了……”

　　“三月十七号，昨天我按照他的话在喝了一整瓶酒和催情药后穿着不知火舞的衣服到政和公园去，在那张指定的石桌上自慰，喝了酒再加催情药的关系，我变得大胆了，想反正你不敢伤害我，只是要我各种自慰而已吧，这人充其量也就只是个阳痿。可这天我想错了，但也并不是很清楚，在高潮后，因为酒精的作用，我感觉好困，感觉有人摸我，但眼睛睁不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三个黑影，在我身上磨蹭，醒来时已经在家门口的楼道里，风衣整齐的套在外面遮住了大部分的身体，楼道阿伯说有三个人年轻人把我扔门口就走了，就觉得嘴里有些臭臭的味道，身下滑滑的，没有太多不适。所以也算是放心了，他们并不会要我怎样。”

　　看到这里，赖君豪刚想打电话叫人备车赶往林幼仪的小区楼道找那位阿伯，电话就响了。

　　“队长，我们找到林幼仪的尸体了。”无骨女体。

　　赖君豪边走边通知苇如带一名罪犯画像师前去林幼仪的小区找阿伯，让阿伯确认嫌疑人的外型，他自己赶往幼稚园。幼稚园已经接近一周没有开课了，警察也拦起警戒线，在幼稚园后的屋外，警员们搭起了一个小帐篷，几名法医在忙碌着，赖君豪远远就看到苇如在内的几名警察在一旁呕吐。苇如看见探长来了，擦着嘴脸色苍白的对赖君豪说：“队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赖君豪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带上法医递来的口罩，钻进帐篷，才进去，他的双眼就瞪大了。

　　地上只有一个被剖开的篮球。

　　里面露出一个女人的眼睛头发，还有肢体.

　　一股强烈的不适直冲喉咙，他赶紧咬碎嘴里的薄荷糖。

　　“被害人被剥皮后整个地塞入篮球内，这就是为什么很难找到尸体的原因，另外肌肉组织和骨骼还没发现，监控并未显示尸体被带出幼稚园，不过我们几乎都把整个幼稚园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女法医语宁是队长赖君豪的女友，比赖君豪小了整整十岁。她翻着手里的记录本，冷静的说道。

　　“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种事。”赖君豪喃喃自语。

　　苇如将记录报告递给赖君豪，赖君豪看了一眼，似乎想到什么，赶紧走出帐篷，望着帐篷对面的幼稚园教学楼，在他面前有一个房间，这是间食堂的储藏室。储藏室的窗台才半人高，赖君豪推开移窗，跳进去，在房间四壁上张望，又跳出房间，望着墙上的监视器，喊来苇如。让她指出女厕的位置，然后跑过去，回望探头的位置，又唤来苇如，将一叠照片拿来，看到其中一张时，他脑中电光一闪，接着拿出日记本翻到林幼仪日记的最后一篇，上面写着：

　　“三月二十号，阴，我彻底想错了。他们变得越来越变本加厉，让我大白天就暴露身体，不穿内裤穿着超短裙到处走，然后就在人烟偏僻的地方巷子或大楼用袋子套我头上毒打我，一边打一边强奸，我发觉自己的脑子都被打坏了，居然开始喜欢这种很恐惧的未知感，因为不知道被谁打，不知道被谁强奸，只要享受这个过程就好，因为真的好恐怖，唯一只有去享受被插的过程，才会让我觉得快乐。我觉得自己的人生越来越无望了，不但会丢了工作，连做人的尊严都在丧失，一想到这辈子剩下的日子可能变成他们的肉玩具就觉得好绝望！不敢去找弟弟，没有脸再去找天赫，我该怎么办……弟弟……求求你……你能不能抱紧我……我好冷……”

　　赖君豪合上日记本，紧锁双眉，望着天空，苇如从没见过探长这副模样，只能回头求助队长的女友语宁，但女法医忙碌的身影不断进出警察搭起的帐篷里。好一会儿，赖君豪对苇如说：“你去拿纸笔，我说你写，一字不能落下。”

　　苇如一头雾水，说：“队长，写什么啊？”

　　赖君豪长叹一口气，说道：“替林幼仪写她没有写完的日记。”

　　　　　　　　　　　　　　　尸体在说话

　　第二天，赖君豪忙碌了一整天，又是出入保全室，又是翻看监控又忙着跑储藏室测量，一直忙到傍晚，才将幼稚园内的工作人员和警员统统召集在一起。

　　面前坐着五个人，五人都是幼稚园的工作人员，门卫保全的年轻人廖俊峰，和林幼仪同一班的导师郭怡庭，院长林书轩，厨师柏雄舟，教导主任葛尚人。

　　“各位，历时几天，各位和我们警务人员一样，身心俱疲，但好消息是，案子终于破了。”

　　面前众人沉默。

　　这完全不是破案后人们该有的反应。

　　赖君豪的目光在其中几人身上扫来扫去，拿出手里的东西，是林幼仪的日记，说道：“各位，其实我呢，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侦探，所以有时候我不得不请求一些帮助。”

　　他翻开日记到最后一篇，冷酷的对众人说：“我找通灵人的帮助。”

　　房间内的温度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唯有赖君豪身后的苇如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

　　“我们每年缴那么多税给你们这群吃乾饭的警察不好好破案去找通灵师，我操，你们脑子没进屎吧？”说话的是肥胖的厨师柏雄舟，他是个光头，讲起话来整个脑袋都涨红了。

　　“警察先生，现在探案可不是通过灵异现象断案的，又不是恐怖小说，没证据怎么说了算？”院长林书轩很有涵养，静静的看着赖君豪。

　　“先别急，听我念完林幼仪死后写的这篇日记。”

　　“三月二十五号，晴。”刚开始念，赖君豪就开始捕捉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日记上的日期是今天，都死好久的人，怎么可能会写日记！

　　保全廖俊峰像听惊悚小说一样一脸兴趣；教师郭怡庭双手握拳，表情略有不安；院长林书轩用手挡住嘴若有所思；厨师柏雄舟摸着脑袋看向院长，表情有些狰狞；老先生葛尚人则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

　　“我已经死了四天了，但是我还是忘不了生前他们对我做的事，所以我要把它写下来。那天他们命令我戴着跳蛋和自慰棒来学校上课，里面穿着赛车服，因为跳蛋和自慰棒的遥控器在他们手里，所以今天这一天我过得很痛苦。我化浓妆，穿长袖长裙来掩盖脸上和身上的伤痕，怡庭还说我特别漂亮，脸色红润，她怎么知道我是因为被他们下了春药瘙痒难耐才会脸色潮红，平时在家里我都已经不敢碰触自己了，脸色惨白得跟死人一样。”念到此，探长迅速瞟了一眼郭怡庭，发现她低下头，将脸埋进发间，双肩在微微抽动。

　　“晚上五点时，我准时下班，想要赶紧逃离这里，就快走到校门口时，体内的自慰棒猛烈的抽动起来，让我几乎跪倒在地，他们来简讯了，不让我走，说只要今晚在储藏室最后陪他们一次，他们就放过我，我似乎看到了希望，赶紧返回教学楼，就等着他们最后的要求。我直接来到了厨房的储藏室，这里没有人，厨师柏雄舟下班了，我从厨房的移窗翻进去，取出下体湿漉漉的电动按摩棒，看到自己红肿不堪的下体，痛苦得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在储藏室冰冷的地板睡着了，醒来发现已经十点多，肚子很饿，又冷，好想吃东西，可我只能在这里焦急的等着他们来伤害我，觉得自己好蠢，居然会被人发现，居然会干露出这种事，居然会上瘾，居然和天赫玩ＣＯＳＰＬＡＹ游戏，如果他们能放过我我一定离开这里，回老家和爸一起好好过日子，等弟弟回来，想到弟弟，我又一阵心痛，现在我在这里又冷又饿，没人管我，没人知道，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顿时感觉自己好凄惨。就在这时，厨房的灯亮了。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每个人都带着头套，一个人手里提着麻绳，一个人拿着自慰器的开关和春药，另一个则拿着ＤＶ机，光着身子，一根巨大的肉棒吊在我面前。”

　　赖君豪读到这里，身后的苇如脸红得跟苹果一样，这是探长故意要求这么写的，说显得更真实……靠幺，需要那么露骨么！

　　“我跪到他们面前，哭着求他们放过我，我甚至主动握住那个光身子男人的肉棒塞进自己嘴里，以表示我有多配合他们，他们其中一个说：”这个婊子的样子多难看，喂变态性奴，你的自慰棒哪里去了？还不赶紧自己插进去？还有啊，麻痹的穿得这么一本正经干什么啊，你不是说穿了赛车服吗？还不赶紧脱！‘我只能赶快捡起地上的按摩棒，塞进自己乾涩酸痛的下体里，然后脱掉外衣，蹲着卖力地将男人的肉棒塞进自己嘴里。男人抓起我的脑袋让我看看女子手里的着摄像机，没有多久就射了，然后他们将我手脚绑住，吊起来。整个过程中，我不断求他们放过我，可得到的回应却只有耳光和对我身体的抽打，最后我双手双脚被反吊着离开地面，在几个小时无休止的抽插和虐待，我的边胯骨被打骨折，双手脱臼，昏死过去，他们以为我被搞死了，却没想到我只是昏了过去，就将我活生生的扒皮，将皮肤塞进篮球里，肉体搅成肉糜，堆放在储藏室的冰柜里。这，就是我被害的经过。我死的好怨……我在下面还被鬼蹂躏……“

　　赖君豪说完，合上日记本，看着面前的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众人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人的眼里露出一点点的恐慌。

　　　　　　　　　　　　　　　真相大白

　　“如果这都能成为证据，那凶手在哪里？”院长林书轩说道。

　　“凶手就是，没有凶手。”赖君豪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没有凶手？你在说什么？”厨师柏雄舟摸着光头瞪大了眼睛问探长。

　　探长从身后苇如手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众人面前，继续说：“在去年林幼仪进入这个幼稚园工作的时候，有提交过身体证明，没错吧？”

　　他这个问题直接问的就是院长。

　　院长接过文件，看了一眼，说：“没错，我看过。”

　　“但你没有注意这个。”赖君豪将手指指在最下面的精神疾病这一栏，那儿有一段英语。

　　“Ｅｒｏｔｏｍａｎｉａ，中文名叫情爱妄想症，类同于被害妄想症，即一种妄想和人恋爱，过度追求心理及肉体欢爱的一种妄想疾病。得这种病的人概率极低，一般是心理及恋爱创伤后导致的精神疾病。林幼仪，得的，就是这种疾病。

　　“其实那天，并没有人谋害与她，那段时间都没有，但她受到色情邮件则是真的，郭怡庭，我说的没错吧！”

　　郭怡庭从探长念日记以来，就低着头不断抽搐肩膀，众人都以为她在哭泣，但她抬起来的脸，让人觉得很困惑。

　　她在微笑着哭泣。

　　“这个女人，该死！可是我没杀她。”

　　“谁说你杀她了？！你只是促成了她的死因，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李天赫忘了她？”

　　郭怡庭露出了惊异的眼神，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在那些ＣＯＳＰＬＡＹ服饰上发现了另一个女人的体液，而且李天赫说了实话。”

　　“是的，是我干的。在天赫和幼仪交往的过程里我们曾一起吃过饭，见过几次面，当天赫和她分手时，我才和天赫开始交往。天赫告诉我他和幼仪的事。可让我最受不了的是，有时当我睡了的时候，发现天赫坐在电脑前，对着他曾经给幼仪拍的照片手淫。你们知道作为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不和自己做爱，却宁愿对前女友手淫，这是多悲惨的事么？于是我将这些照片蒐集起来，然后跟踪幼仪，偷拍她在野外露出的照片，寄给她，本来只是恐吓她，没想到她像疯了一样……在野外疯狂抽插自己，把自己搞到昏死过去后再像个游魂一样回家。”

　　赖君豪点点头，接着说：“其实我们找到了她的手机，上面并没有任何威胁的简讯，所有都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我在储藏室内的两扇高柜把手上发现有被磨损的痕迹，在上面发现麻绳摩擦后留下的细屑，在地板上有鑑定到女性的汗水体液，另外就是柏雄舟的脚印和汗水。其实到后来，户外露出这种事，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与林幼仪了。各位请随我来。”他将众人带到储藏室，取出两条麻绳，交给苇如，说：“苇如，请你给他们演示看下林幼仪是如何将自己绑起来的。”

　　苇如有些尴尬，因为她穿着裙子，如果吊起的话，不可避免的会将下身暴露在外，但探长一再看着她，她只能硬着头皮演示了。

　　“她在你们都下班的时候，将自己反锁在储藏室，在阴道和肛门内塞入自慰棒，将自己吊起来，幻想有人在她的体内进出。”赖君豪一边看着苇如先将自己双腿分开绑住，将绳子穿过高柜的把手，留出很长一段，长到头部这里的高柜把手，拉直系好，这是她的腿就抬起来了，接着她再把自己的双手绑住，穿过身后的高柜把手，用挂钩勾住，这样轻而易举的她就把自己吊起来了。

　　赖君豪接着说：“然而她忘了自己的身体其实还有个缺陷，那就是骨质酥松。她其实是个身体很柔弱的女孩，需要被照顾，李天赫说刚和她交往的那段时间，她曾要求李天赫常买牛奶给她喝。李天赫误以为她开玩笑说是长胸部，但后来忽略了她，便再也没有买过，她的饭量很少，营养摄取不足，长此以往虽然身材保持住了，但体质变差，骨质也变得酥松，在她将自己绑起，经历了高潮后，想扭动身体将自己挣脱出来，但发觉自己将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甩起高柜上的挂钩了，就在这时，因为腿部的绳子绑得过紧，在她用力的过程中用力过猛她将自己的胯骨扭伤了，这在尸检报告里可以看到，苇如，你觉得腰疼不疼？”苇如已经把自己吊了起来，艰难的抬头对探长说：“好疼……好像绑得……太紧了……”

　　可赖君豪丝毫不理她，继续说：“扭伤后，她将全身力量凝聚在肩膀上，于是，对她来说更悲惨的事发生了，她的双手脱臼了。剧烈的疼痛让她使劲摇晃脑袋，这个倒霉的女孩遇到了生命中最后一件倒霉事，那就是把自己的脖子扭断了，在那时她迅速瘫痪并且将自己窒息致死。”

　　“可是她的尸体被剥了皮的啊！还说什么被做成肉糜……队长能不能让我下来……”苇如提出了问题，脸涨得通红。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厨师柏雄舟，当时你看到一个女人吊在你的储藏室里，是什么感觉？”

　　胖子厨师的脸瞬间刷白，汗出如浆，瘫倒在地语无伦次的说：“不是我杀了她的……是院长要我这么干的！我收了他他十万块，让我来做这件事的！”

　　院长林书轩表情也一下子僵硬了，不过随即缓和了下来，说道：“没错，是我让雄舟这么干的，把尸体剥皮然后将肉体剁碎。因为我不想这件事传出去，不但有损校园名声，还让被人说成凶校……可是，你有什么证据逮捕我们吗？”

　　“廖俊峰，给我拿过来。”赖君豪对学校保全廖俊峰说道。廖俊峰将一盒磁带交到探长手里，探长接着说：“这盒磁带里有当天十点多时，摄像头被触碰的那一瞬间，其实当时其中被剪了一段。那台探头在安装时出了问题，它的电线是缠着监视器的，导致监视器会不由自主的被拉得转过去监视其他地方，所以廖俊峰每天晚上都得去将监视器推转过去，固定好，可他没想到那天晚上，有人将探头推动了。”

　　众人又看到赖君豪卖关子，实在难以忍受。

　　“是猫。”他说。他将那盘磁带播放给众人看，这段视频其实是被剪过的，当晚一只黑色的猫经过监视器旁时，将探头固定的纸片推开了，而监视器随着缠绕的电线缓缓的转过去，面对的那段地方，正好是储藏室和女厕之间。所以当晚林幼仪的所有动作都被拍了下来。

　　“所以我才能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是神力，并不是通灵，而当时我在看那段被剪过的视频时，发现监控探头上的时间有几秒的跳帧，我再对比后一天的视频发现，你肯定猜测每天都是这么一个固定场景，警方一定不会发现那么细微，于是院长将后一天的视频转接到前一天，所以你就不小心将廖俊峰每晚调整镜头的部分也接进去了，导致前案发当晚的视频和后一天是一样的，才会产生镜头被从外面来的人碰过这样翻墙而入的错觉。

　　“在我发现这个漏洞后，得知保管磁带的人是廖俊峰，我要求他交出磁带，本来他不肯，但是你知道，我们警方偶尔还是可以使用威胁的。”

　　“人真不可信啊！”院长林书轩长叹一口气，取下镜片擦擦眼镜，说：“其实林幼仪是个很好的女孩，性格好，又长得漂亮，又会照顾孩子，如果没发生那么多事，她一定会是个幸福的女孩子吧！”

　　看着林书轩和柏雄舟以及郭怡庭被拷走，苇如心里有些惆怅。林幼仪，一个缺爱的女孩，因为弟弟的冷漠，男友的忽视，让她脆弱的心灵变得如此扭曲，女孩还是要靠自己……

　　苇如若有所思时，赖君豪搂着法医女友语宁来到她身边，笑着说：“嘿嘿终于破案了，可以好好吃一顿然后睡个好觉！”

　　苇如抬头对赖君豪说：“其实，林幼仪好可怜。”

　　赖君豪叹气道：“是啊，其实她是个很优秀的女孩，但是爱错了人，选错了生活，还不自知。爱情，呵护一个女孩；失恋，成长了一个女孩；性，拯救一个女孩；尊严，毁了一个女孩。弟弟林成嘉的冷淡，男友李天赫的性情趣，都无可厚非，可林幼仪却选择在性爱中放逐自己，加上郭怡庭的推波助澜，让她精神彻底崩溃。”

　　语宁笑道：“哇没想到大探长这么有诗意啊！”

　　苇如也笑着说：“而且很会吓人哦！他让我写的最后那篇日记里最后那句话是你加上的吧，后很有恐怖效果哦！”

　　赖君豪回想了一下，诧异道：“我没有加啊！我远远本本按照你写的读啊！哎我说我不是让你按照我说的一字不差的写吗！”

　　苇如的笑容凝固了：“我只写到‘这，就是我被害得经过。’我没有加过啊！”

　　此时，林幼仪被装在篮球里的皮肤和剁成肉酱的尸体被法医推了出来，三人感到背脊一冷。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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