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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倚天(1-330章) - 157

[db:作者] 2025-07-01 22:39 5hhhhh 5940 ℃

第288 章「徐寿辉亡」

  赵敏舒服的睡下了,张无忌却起床,这个时候才四更天。天未亮,一切还在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张无忌把徐达、常遇春、蓝玉、汤和、杨逍、范遥、韦一笑全部召集。众人 见张无忌如此早把大家叫来,都以为有紧急情报。没想到张无忌只说了一句话。

  「进攻计划提前,你们现在就把部队开拔,连夜杀向敌营,将徐寿辉给我拿 下!」

  「现在!?现在就开拔!?」

  ……

  众将士都面面相觑,惊奇的看着张无忌。

  张无忌淡定的说道:「连你们都想不到,那么徐寿辉肯定更加想不到我们会 连夜突袭!打战靠的就是出奇制胜,去吧!」

  「得令!」

  众人领命,张无忌把韦一笑叫到跟前,吩咐他跟随胡惟庸一起行动,执行斩 首行动!韦一笑领命,其实张无忌心里挂念的是徐寿辉的美人皇后诺兰。自己有 了一个达兰,再弄一个诺兰,那就完美了。

  此刻,在张无忌的对面阵营当中,徐寿辉躺在泾江口镂金大床上,胸前一片 血渍,他的伤势危重。诺兰和张必先、儿子徐玉成等人围在跟前。

  徐寿辉吃力地吩咐,要尽快拔寨起行,大船走不了的都烧掉,不能在鄱阳湖 久停。

  张必先说:「如今太子下落不明,万一……是不是立徐玉成为太子?」

  徐寿辉点点头,他喘了一阵,说他不要紧,让他们都下去吧,只留诺兰陪他 就行了。

  众人陆续退出。

  徐寿辉握住诺兰的手,说:「我在他们面前不愿说泄气的话,我不行了,撑 不过一两天了。」

  诺兰垂泪道:「你别这么说。我们回武昌去养,那里好郎中多……」

  徐寿辉说:「你不必安慰我。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不是人力可强求的。我 这一生,活了四十四岁,由一个打鱼的登了皇帝位,知足了。没想到我百万大军, 居然打不过张无忌的三十万乌合之众……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可以把张无 忌干掉!」

  诺兰说:「陛下好好养伤,才能报仇啊。」

  徐寿辉说:「朕惟一割舍不下的就是你呀。满以为能够天长日久,这都是不 可能了,朕走了,扔下你孤孤单单的,朕闭不上眼睛,可怜啊。」

  诺兰抽泣着说:「我虽跟陛下只有几年时光,却终生不忘陛下的好处。」

  徐寿辉下了这样的遗嘱,他死后,叫他们秘不发丧,省得张无忌趁乱攻击。 一定不要声张,悄悄把他运回武昌后再举行葬礼。

  诺兰说:「你别说这话吓唬我了,你不会有事的,老天也会保佑你。」

  「朕知道朕的路走到头了。」徐寿辉说,「别忘了,把你的画像放到朕棺材 里一张,陪陪朕,省得朕一个人做孤魂野鬼。」说到痛心处,他流出了浑浊的泪 水,诺兰伏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徐寿辉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没办到,喘了一阵,伸手指着床头的一个铁皮箱 子。

  诺兰问他是不是要打开?

  徐寿辉从手腕上解下一把钥匙。诺兰接过来,打开箱子,里面有一个漂亮的 嵌螺甸檀香木匣子。

  诺兰知道里面装的是皇帝玉玺,不知他此时拿出来要做什么。

  徐寿辉点点头,诺兰把匣子捧到他面前,徐寿辉打开匣子,里面有一方很大 的玉玺,诺兰早就听徐寿辉说过,这是用和氏璧打造的皇帝之宝,是汉高祖的, 后来宋徽宗得到,又偶然传到了徐寿辉手上,他才做了皇帝。他让诺兰带着它, 日后交给徐玉成。

  就在徐寿辉临终托孤的时候,张无忌的水陆大军已然出发,而比水陆大军更 早出发的是胡惟庸和韦一笑,胡惟庸那条船借着暗夜和芦苇荡的掩护悄然滑行在 湖面上,下弦月昏暗,湖上一片灰茫茫,只有远处徐寿辉水寨的船上张挂着高高 低低的灯笼,梆子声,巡夜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似乎为了壮胆。

  这条船钻进了可以没人的芦苇荡中。原来是胡惟庸带从人来吊唁徐寿辉的, 船上摆着猪头、羊头和牛头。

  一个侍卫问:「咱们偏离泾江口大营了吧?」

  另一个说:「可不是,船掉头吧?」

  胡惟庸却说:「我把船开到这儿来,是想救大家一命。」

  众人狐疑地望着他。直到此时,胡惟庸才告诉从人,这是必死无疑的差使。 他让大家想,我们有无活路?如果人家徐寿辉根本没死,或者只是受了点伤,我 们大张旗鼓地带着三牲来吊祭,这不是当面咒人家死吗?徐寿辉生性残暴,马上 得把我们剁成肉泥。

  一个侍卫说:「说得在理呀。」

  胡惟庸接着分析,如果他果真死了,也不会放我们回去,大战之际折主帅, 会动摇军心的,他们必定要瞒得铁桶似的,怕我们走漏了风声,能不杀我们吗?

  一个侍卫不平地说:「这哪里是来刺探情报,这是叫我们来送死呀!」

  胡惟庸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主公想要的情报只一条:徐寿辉到底是 死是活。我们弄到准信不就完了吗?

  「对啊!」「幸亏胡大人为我们做主。」

  有人问:「现在怎么办?我们听胡大人的。」

  胡惟庸下令,把三牲都推到湖里去,算祭龙王,求龙王保佑他们。

  一阵隆隆声,众兵士把猪头、羊头等供品全掀入湖中,湖里开了锅一般,水 花四溅,胡惟庸带众人跪在船头,口中都念念有词。

  起来后,胡惟庸说:「一切都听我的,我先带一两个人去看看,别人在二里 以外的关帝庙里藏身。」

  众人答应着。

  夜色浓黑,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泾江口镇街市到处是徐寿辉的兵营。

  胡惟庸跟韦一笑,都披着雨衣顶着雨笠,踏着泥泞跋涉着。

  偶尔有巡街兵士提着风雨灯走过,还有敲梆子报平安的戍卒。胡惟庸几人走 走停停地尽量躲闪着巡逻兵。

  又一队巡逻兵过来,他们三人藏身牌楼后。

  韦一笑问胡惟庸:「我们找这个人,会不会出卖我们呀?」他要找的是为诺 兰画像的李醒芳,胡惟庸知道他在徐寿辉帐下当着闲散的翰林。

  胡惟庸告诉韦一笑放心,说李醒芳是他的同乡,又和他同年参加乡试,现在 虽在徐寿辉这里挂个翰林的空招牌,不过是个御用文人,李醒芳会画画,就用他 这一技之长。

  韦一笑道:「反正我什么都不怕,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一个飞身就可以离开, 只怕胡大人你走不掉而已!」

  胡惟庸嘿嘿两声,道:「韦蝠王的轻功天下第一,谁人不知道,如果发生什 么意外,还请韦蝠王出手相救才是!」

  「那是!」韦一笑得意的笑道。

  敌兵远去了,胡惟庸韦一笑又开始往前走。

  李醒芳万万想不到,胡惟庸会亲自闯来自己房间。时下徐寿辉与张无忌兵戎 相见,同乡胡惟庸正是在敌方供职,他来此何干?

  李醒芳还是很热情地把他迎了进来。

  李醒芳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是在客中,居无定所,亏你能找上门来。」

  胡惟庸抖抖身上的雨珠,说:「仁兄又低估了我胡某人的本事。」

  李醒芳请他坐下,说:「不敢,不敢。不过,那年乡试时,在江南贡院门外, 你我打过一次赌,你可是输了。」原来他们打过赌,胡惟庸夸下海口,说二十年 后自己要当宰相。

  胡惟庸说:「我说的是二十年为期,现在才六年啊,我说我二十年后做丞相, 还有十四年,你等着吧。」

  「可你连中书省的七品都事还没当上呢。」李醒芳说,「距正一品的中书令 不是有十万八千里之遥吗?十四年何其短?」

  「我并没说限于元朝的官职。」胡惟庸说,「我现在就是都事,正七品,不 过是张无忌那里的。」

  李醒芳哈哈大笑,笑他虽是七品,却是个带伪字的,草寇而已。

  胡惟庸也反唇相讥:「你虽为翰林,不也是个伪的吗?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胜者王侯败者贼,我看醒芳兄是上了贼船了。」

  这话说得李醒芳的脸很不是颜色。胡惟庸见他认真了,马上打哈哈说:「玩 笑,玩笑!」

  李醒芳揭开茶壶盖看看,说:「茶凉了,我去烧一壶开水。」

  胡惟庸说:「方才在外面还听到嫂夫人的声音,怎么转眼不见了?」

  李醒芳说:「我尚未娶妻,哪有夫人?方才走的是一位朋友,与苏坦妹齐名, 并称楚苏的楚方玉,想足下亦有耳闻。」

  「她呀,不得了的人物。」胡惟庸说,「大名如雷贯耳,你怎么不替我引见 一下?」

  「改日吧。」李醒芳说:「反正她不走。」

  胡惟庸犹念念不忘:「原来李兄有幸与楚苏之楚交往,令人羡慕。据说,她 的姿色也是艳冠群芳的。」

  李醒芳道:「苏坦妹也是色艺双绝呀,不是叫你的主子砍了头吗?」

  胡惟庸尴尬地一笑,不敢再说这个话题。

  李醒芳和胡惟庸喝着茶,李醒芳问:「你来此地是公事还是私事?不会是专 程来找我的吧?」

  「当然是来看望老同乡、老朋友了。」胡惟庸言不由衷地说。

  李醒芳当然不相信。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胡惟庸说:「这你又忘了我的本事了。我不但知道你在徐寿辉大皇帝御前供 奉翰林,还知道你又是宫廷画师,你忘了给过我一张诺兰皇后的画像了吗?现在 我们主公手上。」

  「我当初就不该给你。」李醒芳有些后悔,说他未必安好心。

  胡惟庸一笑,话锋一转说起这里很快就要树倒猢狲散了,大难临头各自飞, 问他有何打算啊?

  「你是来当说客的呀!」李醒芳说,「早了点吧?大汉尚有湖广之地,精兵 良将几十万,谁输谁赢还不见得呢。」

  胡惟庸说:「你不过是个门客而已,何必为人家张目。徐寿辉不是快死了吗? 他一死,还不是旗倒兵散?仁兄还不该早做打算吗?」

  「谁说他快要死了?」李醒芳不想说出实情。

  胡惟庸说:「实话告诉你,我是带着祭祀三牲前来吊唁的。也许这会儿他已 经寿终正寝了。」

  「不可能!」李醒芳说,「我是个没用的人,你也不必说服我去倒戈。」

  胡惟庸显得很诚恳,人都说,良禽择木而栖,人也一样。张无忌为人敦厚、 仁慈,文韬武略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我已向张无忌推荐了阁下,现在去,总比 徐寿辉灰飞烟灭了再去好些。

  「谢谢你的美意,」李醒芳说,「我本来无意于官场仕途,也无意在他这里 混,很快就回乡下去了,写诗作画,过我的自在日子。」

  这时门外灯火一片,车声、人声嘈杂。一个官员推门进来,说:「李翰林, 宫中有请。」

  「现在?」李醒芳问,「谁请我?」

  官员道:「自然是皇帝陛下。谕旨请带上画笔画纸。」

  李醒芳更觉惊奇不解,他一面换衣服,一面对胡惟庸说:「真是对不起,官 身不由己。明天我请你饮酒。」

  胡惟庸说:「你快去忙吧。」他给韦一笑示意一下,决定跟在李醒芳后面, 见机行事。

  李醒芳坐进了华贵的大轿,被人簇拥着抬走了。胡惟庸和韦一笑紧紧地尾随 而去,他们在暗处,没有人注意。

  徐寿辉临时营帐岗哨林立,李醒芳下轿时还听见有一个值夜高官在叫:「皇 帝圣谕,各将士不得松懈斗志,防止贼人来劫营!」声音传递下去,此起彼伏。

  李醒芳被人引进帐中。

  已经混入了敌营的胡惟庸和韦一笑,此时已穿上了徐寿辉军的号衣,正混在 人群中。

  大帐空空荡荡,一块大幕把中军帐辟成了两半,大幕前端坐着丞相张必先。

  李醒芳向张必先施礼:「丞相大人安好。不知深夜召我何事?皇帝陛下可好?」

  张必先脸上的肌肉跳了几跳,说:「好,好。想请你再画一张像,皇帝陛下 久有此意,一直因鞍马舟车劳顿,总是没有画完,今天总算空闲下来了。」

  李醒芳很纳闷,正在打仗,用得着这么急迫吗?也妨碍皇上休息呀。

  「这倒无须担忧,你怎样做也打扰不着他了。」张必先向内宫摆摆头,两个 太监刷一下拉开帷幕,李醒芳吓了一跳,里面停放着一张灵床,床头点着长明灯, 徐寿辉穿着皇帝的衮冕,静静地仰卧在灵床上。

  李醒芳看见诺兰扎着孝带,坐在灵床前,眼都哭肿了。

  李醒芳大惊:「这是……」

  张必先说:「皇帝驾崩了。」这可不是「怎样做也打扰不着」了吗?

  李醒芳不禁一阵悲从中来,连连说:「这怎么会呢,这怎么会呢?」他的目 光直视着诺兰。

  诺兰告诉他,本来中了一箭,并不伤筋动骨,没想到是毒箭。她说着又哭起 来。

  此时再不画下御容,日后就没有机会了,张必先要求他要快,问天亮前行吗?

  李醒芳说:「行。」

  张必先又叮嘱,已决定秘不发丧,不能让张无忌知道,也不让汉军知道真相, 那会使人心涣散,不可收拾,所以李翰林必须守口如瓶。

  李醒芳说:「请放心。」打开卷笔帘,走过去。张必先命人在尸体旁摆了一 张桌子。

  人陆续撤出了,灯火通明的灵堂里除了死人,只有李醒芳、诺兰二人。

  李醒芳铺陈渲染,开始作画。

  帐篷后面毗连一棵大槐树。此时胡惟庸藏在树后,他用匕首将帐篷挑开一道 口子,向里张望,见到了尸体和对照遗容绘画的李醒芳。而韦一笑再已经在屋顶 看了一清二楚,他本想趁机杀了徐寿辉的,没想到徐寿辉已经过世。

  只听诺兰幽怨地说:「天塌地陷,有时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当了几个月的皇 帝,就这么匆匆地走了。」

  正在画像的李醒芳头也不回地说:「乐极生悲,否极泰来,皇后不要过于悲 伤,自己多保重为好。」

  诺兰问道:「我想,李翰林再也不会到宫中来了吧?你想干什么?我现在还 有能力资助先生,今后怕就不能了。」

  李醒芳说:「我一个读书人能干什么?我想到名山大川去游历,画遍天下大 湖大泽、名岳名山,我要钱也没用。」

  诺兰说:「你不屑于用我的钱,是吗?」

  李醒芳说:「那倒不是。这几年,你和皇上对我很好,我结识你也深感荣幸。 过几天我就告辞了。」

  诺兰说:「我知道,人去不中留,明天我到府上去为你饯行。」

  「那可不敢当。」李醒芳说,「再说,听张丞相的口气,天亮前你们就可能 护送灵柩走了。」

  诺兰说:「为缩小目标,人不与灵柩同行,灵柩先走,人分批陆续撤走。」

  李醒芳又低头作画了。

  已经亲眼目睹这一场面的胡惟庸别提有多振奋了。他知道,张必先所以秘不 发丧,一是要稳军心,二是迷惑张无忌,防止他趁火打劫。胡惟庸正好利用这个 弱点,他要把徐寿辉的兵营搅个地覆天翻。

  在他们下榻的小客栈里,胡惟庸准备了几刀纸和文房四宝,插好门,胡惟庸 决定天亮前让泾江口遍地开花,贴满惑乱军心的揭帖。

  几个随从裁纸的、研墨的,忙个不亦乐乎。他们把胡惟庸写好的帖子拾到一 起,另一个人在熬制糨糊。

  胡惟庸仍在快速地写着帖子。

  一个侍卫喜气洋洋地说:「这一招,抵得上千军万马!他们不是怕下面知道 徐寿辉死讯树倒猢狲散吗?咱来个遍地开花,搅散他的军心。」

  胡惟庸得意洋洋地说:「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你们都立了功,等着回金陵 领赏吧。」

  一个随从说:「就怕到时候都事大人早把我们忘到脖子后头去了。」

  胡惟庸说:「不会忘。我要把你们名字列上,让主公赏赐!」

  「糨糊好了!」一个侍从提着锅进来。

  胡惟庸命令:「快出去张贴,军营里,船上,大街小巷都贴。」几个人领命 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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