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雁樱]死亡与少女

※标题出自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的作品

远坂樱看着草地上静静躺着的小鸟，露出了疑惑迷茫的表情。

“姐姐，”樱小声呼唤自己的姐姐：“这只小鸟，怎么了吗？”

远坂凛正在一边玩耍，没注意到妹妹的声音。樱只好重新低下头，默默看着小鸟。

“怎么了吗，樱？”黑发的年轻人注意到女孩的动作，蹲下来询问。

“这只小鸟，躺在地上不动了。”樱努力描述着，却发现自己似乎很难说清想要表达的东西。

间桐雁夜，母亲的朋友。

樱安静的看着自己称为雁夜叔叔的人小心翼翼碰了碰地上的小鸟，又轻轻地将小鸟翻过来，手指在小鸟身上几处停了停，稍微来回了几次之后，语气有些遗憾的告诉樱：“小鸟已经死了。”

“死了？”樱对这个词语产生了疑问。

“嗯……”雁夜有点犹豫要如何向樱解释死亡的概念。

“就是，不会动，也没有心跳了。”雁夜斟酌着词句，樱歪着头看着他，似乎还是没有明白。

“那么，死了的话，要做些什么呢？”樱跳过自己没能理解的词汇，直接问起下一步。

“唔……如果樱愿意的话，可以给它做个小小的坟墓？”雁夜有点窘迫的抓了抓头发，他所见过的葬礼，能够参与的只有悼念的环节，其他部分，完全是自己的猜想。

“坟墓？”

“嗯，就是，找地方挖出合适大小的坑，把小鸟埋起来的地方。”雁夜为自己匮乏的语言不好意思起来。

“嗯。”樱回答，然后跑到公园的一角，那里是松软的土地，不是沙，也不是石板，“这里可以吗，雁夜叔叔？”

“可以啊。”雁夜小心的捧起小鸟的尸体，朝着樱走过去。

樱认真地挖着土，凛跑来看了一眼妹妹的活计，问清楚事情缘由以后，帮樱一起挖了起来。

雁夜在旁边耐心等待两个小女孩的工作完成。

“好了！”凛把小铲子往旁边的土里一插，自豪地挺起胸膛。樱似乎也对顺利完成有些许的开心。

“嗯……那么凛和樱，谁来把小鸟放进去呢？”雁夜问。

凛几乎立刻就要举手了，但是回头看到妹妹眼中的期待，终于还是推着樱：“好啦，快去。”

“哎？嗯……”樱小心翼翼从雁夜手中接过小鸟的尸体，轻轻放进挖好的坟墓里。

一点一点撒土埋好小鸟的坟墓，直到平整的看不出挖开过的痕迹。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凛问，她对这项活动保持着适度的好奇心。

“嗯……墓碑，这个不太方便。”雁夜小声嘀咕着，还是祈祷会好些吗？“接下来，可以祈祷，希望小鸟能够安息。”雁夜回答。

樱和凛合起双手，闭上眼睛，小声默念着雁夜听不懂的话语。

雁夜有点好奇，但大人的身份使得他无法开口询问，只好学着女孩们的样子合掌为小鸟祈祷起来。

结束之后葵已经在公园的长椅处等了许久，雁夜不好意思的向对方解释，却被对方报以微笑：“凛和樱真的很喜欢你啊，雁夜。”

“……是啊。”雁夜回答。

间桐樱还是不明白何为“死亡”，她觉得死亡和坟墓、悼念是相连的。

但是那只是名为“死亡”的事物的附属品而已，不是每个生物的终结都会拥有这样的待遇。

埋葬，坟墓，悼念。这些死亡的场景里原本应有的一切，他都没有。

少女静静看着消失在虫群中的那个人，第一次有了“死亡”最真实的感受。

死亡就是，原本的爱与恨全都被来自另一端的世界所吞噬，记忆消失，时间终结。

终究，可以埋葬的一切都不存在。

“雁夜叔叔，再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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