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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1-740章) - 61,2

[db:作者] 2025-07-02 12:04 5hhhhh 6510 ℃

  柳如霜笑道:「眼下已有掌门三妹照料他,我自然放心,至于那盒胭脂么,乃身外之物,嘿嘿~」

  朱若文瞪眼道:「二妹先别得意,成不成还难说哩,慢慢等我的消息吧。」

  柳如霜黛眉微蹙,不依道:「大姊又来了,总喜欢吊起别人的胃口又来说这些,我不管,这个忙大姊可一定要帮到底!」

  朱若文凑到她耳边吃吃地道:「其实二妹去了又如何?我早看出来了,长上对他可是志在必得,大姊以后都吃不饱,分到你哪儿可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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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9章淫声浪语

  她越到后面话音越低,终至不闻,叽叽咕咕地不知又说了一大堆什么,柳如霜脸上越来越红,不安地扭动着腰肢,一付春心荡漾的模样,听大姊说完之后不禁啐道:「天啊~老流氓,真不害臊,这、这等骚话都说得出口!」

  朱若文低声笑道:「是是~大姊说话骚,也是这两天饿极了逼的,妹子和他在床上可也好浪,舒服时叫出的淫声浪语比我说的更骚,那又怎么说,要不要大姊学学?」

  言罢又凑到她耳边说了一通,柳如霜紧紧捂住脸强制忍耐,自己将泄未泄之际竟真的说过如此变态羞人的话么?当时咋不觉得?终于还是抵挡不住,落荒而逃!

  朱若文瞧着她的背影呵呵直乐:「敢说我?你还嫩点儿!嘿嘿~」

  且说长孙寒师徒回到小院儿,见天色尚早,她便拉着周岩一起散散步。院子里桃花已盛开,一片姹紫嫣红,将这座一向冷清的庭院妆点得分外美丽娇娆。

  她心怀大畅,也不知是因为美景呢,还是因为身边的美少年?她侧头看着他笑道:「岩儿,你瞧院子里的桃花开得多美啊!」

  周岩随手摘下一枝,抬眼在她脸上仔细端详半晌。

  长孙寒娇笑道:「怎么了?师父脸上长出朵桃花儿了么?」

  他将桃花插在师父鬓边,赞不绝口地道:「还是插在这儿的好,啧啧,您脸上自然不会长出花朵,可却和这枝桃花一般美丽哩!」

  长孙寒轻挽被风吹散的鬓发,小心翼翼地扶了扶那枝桃花,唯恐掉下来的模样,风情万种地笑道:「真希望能一直戴着它,但愿这花别象我一样,未曾怒放便已凋谢。要说起来师父早已过了花样年华,你这个比喻可不太恰当哦?」

  他摇头吟道:「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艳丽茂盛如绮年美妇,用来形容您这种年纪的大美人可是最合适不过。我实在有些奇怪,师父端丽娴雅、芳华正茂,听说欣赏您的男子可也不少,您已孀居多年,为何不再嫁一个中意的男人,而要一直独身呢?」

  长孙寒叹道:「不是师父不想,而是对那些欣赏我和别人给我介绍的男人都找不到感觉,有本书上说过,绚丽桃花只爱少年,师父就是这样……」

  转头看着他笑道:「师父倒是一心盼望着有位跟你一样的美少年,骑着白马、脚踏祥云而来,拜倒在我的裙下,可惜一直没有,咯咯……未曾想我这可爱的徒儿倒是摘了朵桃花给我戴上,桃花的花语是爱情的俘虏,也隐含欲望之一,是否对我有意、希望我做你爱的俘虏呀?若是的话,师父一定会认真考虑考虑,呵呵~」

  后面的笑声听似爽朗,其实很勉强,只是一种掩饰,心中却想,对呀,爱情俘虏?莫非一切都是天意,唉~我早已陷入囚笼、成为爱的俘虏啦,还用考虑个啥?若他点点头,直接扑进他怀里了事!

  周岩不满地抗议道:「师父一向不苟言笑,今儿咋乱开这种玩笑?该罚!」

  长孙寒似笑非笑地道:「好好~算我乱说,你要怎么罚都行。」

  他想了想,摇摇头:「暂时没想出来。要说没那样的少年喜欢倒也未必,小奇和俊儿都曾多次在我面前提起您,还想让我帮他俩牵线搭桥哩,俊儿兄弟已没了,自然无法可想,您看小奇如何?很棒吧?」

  美妇嫣然一笑,她这年纪尚能得到美少年的青睐当然值得自豪,而且还是两个,可她还是撇撇嘴:「他的确很出色,英俊潇洒、飘逸出尘,其实俊儿也挺不错,就是太过好色。不过她俩都不是我的梦中情郎,在一起多交往一下可以,要想让我嫁还是不成。」

  听她这样说周岩毫不奇怪,他知道,在地门上一代四大美人中,师父是最小最美的一个,风姿嫣然、气质绝佳,年轻时追求者众,可她眼光奇高,对趋之若鹜的年轻俊彦们左右都看不上,以至于蹉跎岁月,都成老姑娘了才勉强成亲,如今即便孀居多年依然如此,不肯轻易委身于人。

  小奇俊逸绝伦、人品绝佳,又比师父年轻那么多,能瞧上她这样的半老徐娘已经不错,相信师父若跟了小奇一定能幸福的,可这样的人她居然都看不上,还有谁有资格进入她的法眼?我走之后再也没人陪她,若不赶紧嫁人,老了连陪她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凄凉啊!

  念及于此,他不禁关切地道:「师父和他俩都曾交往过么?感觉如何?」

  美妇点点头,「小奇不再担任地门和销魂洞府之间信使之后,曾含蓄地向我表示过。二姊知道他的心意之后,也曾私下找我谈过几次,不外是暗示,若她儿子一心想娶我,她不会在意的。」

  他笑道:「这就对了嘛,若非是好姊妹,哪位母亲愿意讨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女子做儿媳?说起来也就是这一年内的事儿,我就在此地,也没见您跟他怎么交往啊?不外就是我请小奇和俊儿来喝酒时,您忙完了坐下陪咱们喝几杯,那就叫交往啊?不私下多聊聊,您怎能了解他?」

  美妇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一句话,没感觉,怎么聊都没用!」

  他皱眉道:「我记得,您和俊儿的交往反而还多些,经常见他晚饭后来找您,偶尔您也跟他一起出去,挺晚才回来。虽然他已没了,我不该再说什么,可我觉得无论是武功、人品各方面他都比小奇差得多,您何必……」

  其实人是好还是坏另说,关键是人已经没了,师父难道还一直对俊儿念念不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美妇沉吟着道:「说起俊儿,我与他的交往很早,四年前他就曾对我表示过好感,那时你还在销魂洞府尚未回来,大姊经常外出有事,后来更是常侍长上身边,便把孩子托付给我,督促他练功、读书,免得耽误功课,在这边时就住你那间东屋。听他说出那样的话,我当时很吃惊,可怕伤了孩子的自尊,起初不好一口回绝,便带着姑且纵容的心理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

  他惊笑不已:「那时候他还不过十一岁吧?少门主还真是早熟啊,那时我在销魂洞府还成天只知道逮蜻蜓玩泥巴呢!」

  美妇叹道:「你以为谁都象你这根木头疙瘩一样么?你也知道,他虽非欧阳门主亲生,但大姊最疼爱这个幼子,被本门中人视为老门主接班人的不二人选,他也一向以少门主自居,倨傲跋扈、荒淫好色,四处调戏良家妇女,有时在我面前也不是那么规矩。」

  周岩笑道:「呵呵~这家伙还真够大胆,对您也敢动手动脚,照这样说来,您那时就和他好过么?」

  这话她实在不好回答,尤其不好对爱徒明说,当时她毕竟孀居多年,实在寂寞,三十九岁的年纪又是女人最难熬的时候,在男孩一波比一波猛烈的攻势之下可也够难受的。

  再后来,在老门主暴亡之后不久,欧阳俊在长上那边也走了,对他的夭折她大感蹊跷,曾私下问过大姊无数次,大姊总是支吾以对,只说跟老门主一样得了怪病。

  然而有个极大的漏洞,大姊这次回来肚子已显形,她看得出差不多已有三个月身孕,据大姊说是萧无月的,可先前听她似乎说过,和萧无月好上不过只有半月左右,大姊为何要拿他顶缸?为何对腹中胎儿的生父讳莫如深?想起那孩子如此恋母的表现,在她一再苦苦追问之下,大姊才终于道出了实情,并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她决不能告诉任何人!

  天啊~大姊玩小白脸不算,竟还曾与幼子乱伦,真是个少年痴啊!

  往事的回忆说来话长,其实不过脑际一个闪念,也就眨几下眼的功夫而已,长孙寒怔神半晌,才避重就轻地说道:「他对我很狂热,有股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劲头,不象小奇那般温文含蓄,不过要想娶我却是不能,小奇也一样。」

  实际上小奇很不错,她也不是没考虑过,可不知怎地,她找不到想与他厮守一生、想要嫁给他的那种感觉,或者说是冲动,嫁给他或许能满足自己的欲望,就像跟俊儿在一起那样,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她考虑很久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并不爱小奇,而她,永远也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无论他有多么优秀,这也是她直到如今,依然孑然一身的主要原因。

  周岩失望之余,打算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希望师父能改变主意,虽然看似很难,劝道:「就我看来,世上真正美满无缺的婚姻又有几对?您也别太挑剔了,我瞧小奇真的挺不错,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了解他,人品绝对挑不出一点毛病!」

  长孙寒摇摇头:「岩儿,就你这年纪,对人生和婚姻能有多少认识,师父是过来人,经验可比你丰富多了,你倒来教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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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0章乱点鸳鸯谱

  周岩很认真地道:「师父,这跟年龄没多大关系,有些人稀里糊涂过了一辈子也不见得有多睿智,另有一些人自幼经受各种磨难和历练,也可在少年时便对人生有了许多感慨……」

  他这的确是由衷之言,想想自己最爱的人偏偏都不可能娶,未来无论娶多少美女,婚姻怎么可能美满,怎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俊儿曾对他说过,人啊,总感觉无法得到之物才最可贵,可得到之后或许又会弃之如敝屐,这话还真有道理!不独是他,许多人的痛苦便是如此造成。

  长孙寒有些不悦地横了他一眼,打断道:「你的意思可是在说,师父就是那样的老糊涂么?」

  周岩陪笑道:「当然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您太过固执,有时听听别人的意见没坏处,俗话说听人劝、得一半嘛,怎么样?多想想小奇的好处,摇头不算点头算,若您不反对,我就去找他撮合一下?」

  她瞪眼道:「你敢!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徒儿,整日想着把师父推销出去,怕我嫁不出去拖累了你么?」

  周岩吓了一跳,这话可有些严重了,只好放弃,「好好~不提这事儿了,说点儿高兴的吧,我这次回去后的经历,您还没问过我呢,在济南把我扔给那帮人便再也不管了,一点都不关心!」

  她展颜笑道:「我可是确信那些人是来自罗刹门之后,才放心把你交给他们的,而且还一直跟着,还是你叫我回来的,咋叫随便把你扔出去?据说罗刹门中美女如云,见了你这位地位尊崇的少主一定趋之若鹜,你这次回去大有斩获吧?身边有那么多年轻美女环绕,还需要我这个半老徐娘来关心你么?多半把师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周岩笑道:「瞧您说的,哪有那回事?师父永远都是师父嘛!其实,我原也是象师父这样想的,可回去之后满不是那回事儿,个个对我倒是恭恭敬敬,美女们似乎并不怎么待见我,要说趋之若鹜,就只有小青那丫头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你和她好上啦?」

  他嗯了一声,信步前行,顺手摘下一枝粉红色桃花,叼在嘴里又寻寻觅觅地想摘第二枝,却似半天也没找到满意的。

  长孙寒站在原地,脸色有些难看,轻轻咬着下唇说道:「岩儿,平时你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啊,咋刚回去就变了,这么快就和一个女子上床?」

  听师父语气不善,他回头说道:「那只是随便玩玩而已,她主动投怀送抱,不外就是想要一个少主侍妾的名分,我想,索性就给她吧。」

  她不悦地道:「师父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难道全忘了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对待感情不能这样随便!」

  周岩皱眉道:「我可没忘,只是眼见那些美人对我爱理不理的,心中郁闷,好容易有个丫头巴巴地跑来抬举我,自然不好拒绝,也有点赌气的意思。」

  见他一直在抬头四望,长孙寒问道:「你在找什么?」

  周岩随手把嘴里那枝桃花扔掉,答道:「我想找两枝最大最美的桃花。」

  她似笑非笑地道:「才给我献上一朵,在这儿也没忘掉那些大美人,能否告诉我,带回罗刹门准备送给哪两位呀?」

  周岩自嘲地道:「我若拿回去送给美人,别人多半转身避开我的视线就扔掉了,嘿嘿~」

  她摇摇头,「最大最美的桃花在冰蝶苑中,在这儿你找不到的,你若要,叫蝶儿摘来给你就行。对了,罗刹门那些美女不待见你,可是因为萧无月?」

  周岩脸色倏地阴沉下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冰蝶苑?娘和那个萧无月此刻就住在里面,养母也因为那厮的到来而心花怒放,与自己最亲的两位女子全被那厮迷得一塌糊涂,都怀上了他的孩子……还有我那至亲的大姊,出门那天不仅不肯出马帮我,反而仅为我说了那厮一句坏话,竟暴跳如雷、看似打算跟亲弟弟翻脸!娘似乎拿蛮不讲理的大姊也没招,这还是我想象中那个温馨幸福的家么?

  长孙寒的脸色反倒好看了些,以为他的不快是因为罗刹门那些不识抬举的美女们,柔声安慰道:「毕竟他是在那边长大的,人又那么……就像你在我们这儿一样,从小建立起来的感情自然牢不可破,你要知道女子多数重情,并不会因为你的少主身份而移情别恋。不过你不必为此烦心,本门中的女子,喜欢甚至暗恋你的也有好几个,须知知足者常乐哦?」

  他的心此刻还在冰蝶苑和掌门人静室那边,随口敷衍道:「好几个?师父在开玩笑吧?我自己都不知道……」

  「蝶儿算一个吧?你那琴音师姊也算吧?」长孙寒一口气说出四个女孩子的名字,地门年轻一代的四大美人全都囊括其中,看来她心里记得很清楚。

  周岩点了两次头之后,皱眉道:「后面这两位师妹也算么?我跟她俩来往不太多,跟小奇的关系倒似不错,您可别乱点鸳鸯谱。」

  长孙寒道:「我可没乱说,那俩鬼丫头只是脸嫩,不好意思来直接找你,难道你没发现,她俩去找小奇的时候,你刚好都在那边么?实际上都是冲你去的,你一向粗枝大叶,根本不懂女孩儿家的心思。其实,还不止她们四个……」

  周岩还真是有些吃惊,问道:「还能有谁?」

  她眼中异光闪动,欲言又止,最终含糊其辞地支吾以对:「这个人么,我也说不太准,不说也罢。对了,萧无月此次似乎专为你的事带伤前来,看似为人挺不错嘛!」

  周岩不悦地道:「您口口声声都是那厮,对!他人品不错,生得更好、气度也佳,既美貌又不乏男儿汉的英风豪气,客观地说,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少年,简直找不出任何瑕疵!可他就是有个喜欢成熟美妇的毛病,师父可是个中翘楚,象柳姨那样去侍候他几天,包管能得到他的青睐!」

  长孙寒瞪眼道:「你瞧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么?我……」猛地想起话中有语病,忙住口不言。

  说起萧无月,他来到此地可是天大的机密,地门中除了掌门人几乎无人知道。大姊这次前来可谓兴师动众,长上的专用马车和龙战旅都跟来了,自己和二姊等长老很是纳闷,甚至连身为掌门人的三姊都不知车中那位神秘人物是啥来头,排场如此之大!若非大姊需要二姊去照顾那人,二姊也不会知道,后来二姊无意中又透露给了自己。

  二人虽然无话不谈,但干系太大,二姊也并未打算对自己说的,只是她见二姊这些天来越来越容光焕发,很是纳闷,逼问她用了何等保养之法,二姊一时得意忘形,把那人夸得跟天上金童一般。

  她但觉奇怪,莫非二姊和那位所谓的金童之间有何猫腻?在她的苦苦逼问之下,二姊终于道出了实情,而且不知是为了在闺蜜面前炫耀呢还是咋地,把那等羞人之事也详详细细地说给她听,听得她下面口水都出来了!

  她不得不佩服二姊比自己放得开,作为有夫之妇和美少年私通不说,还敢把这等事跟她说,不过章副掌门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更轮不到她来说三道四,二姊这样做也不能算错,只需不要张扬出去即可。

  其实孀居多年的自己才该名正言顺地找一个心仪的男人的,这样的男人此刻就在身边。近一段日子以来,她偶尔会给他一些非常含蓄的暗示,不知他是真不明白呢,还是装糊涂?始终都是一付若即若离的态度,仅仅这样也还罢了,竟还一心想在她和小奇之间牵线搭桥,真是乱点鸳鸯谱!

  你个小混蛋,成心想把我推给别的男人,自己好落个潇洒自在,回去和罗刹门那些美女卿卿我我么?没门儿~我可是赖定你了!

  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女人,尤其是那方面,要她直接表白那是不可能的,可眼下二姊都已上岸,得到了幸福,过两天岩儿就要走了,是否还会回来只有天知道,再不抓紧时间可就没机会了,她心里很着急!

  无论如何,今晚我都必须主动出击,把话说清楚,可是该怎么做呢?她暗自发愁,她压根儿就没有恋爱经验,丈夫是大姊介绍的,那时她已是老姑娘一个,急着想要孩子,相亲后但觉差不多就嫁了人,根本谈不上爱不爱,眼前少年却令她如此心醉神迷,这才是爱吧……

  周岩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并未注意到她话中有何不妥,只是和她并肩信步前行,满园姹紫嫣红的绚丽桃花似也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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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1章远香近臭

  她也是满腹心事,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二人平时到花园里散步经常都是这样,她并无不适之感,反而很喜欢这种情调,每走几步便忍不住要侧头看看他,但觉百看不厌,越看越爱,随即回头,静静地体会那种心跳加速的奇妙感觉。迄今为止,她在任何男子身上都未曾有过这种体验,包括亡夫,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初次堕入情网的怀春少女,有种初恋的感觉。

  然而今天不同,每往前跨出一步,她的心便乱上一分,实可谓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又似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饶着这座花园走了多少圈,路线都是怎么走的?她不知道也不太在意,应该都是师徒俩平时晚饭后出来散步时,信步而行的那条路线,时间长了已成习惯,平时转不了这么久,可此刻二人心事重重,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是这样周而复始地信步而行。

  光线渐渐黯淡下来,她那双妙目在少年脸上又周期性地停留一阵之后,并未习惯性地转向前方,而是微微抬头,皎洁明亮的圆月已高高挂在东天。

  周岩倏地皱眉道:「刚才在养母静室中,小奇和她之间的神情怪怪的,不知到底是咋回事?」

  她顿时泄气,好容易积蓄起来的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哀叹,真是花钱容易挣钱难啊!看着他愣了半晌,张口结舌地道:「你、你说什么?」感觉今晚全乱套了,彼此说话牛头不对马嘴,全是各说各话!

  他又重复一遍。

  她脑子转了好几圈,总算将思绪由自己无比关心的话题上调整过来,点点头道:「我也纳闷儿,而且大姊似乎有话要对三姊说,我才拉着你赶紧走掉的。要说起来,当年小奇和三姊之间有些风言风语,你应当也听到过吧?我估计与此事有关。」

  他心中一紧,自己岂止听过而已,当时还是现场目击者,一对好兄弟差点为此翻脸,直到后来又出现一位共同的敌人萧无月,他俩才和好如初,他不禁喃喃地道:「不对呀,自从那厮被我娘带回销魂洞府之后,便不再理会小奇,二人之间应该没啥才对。」

  长孙寒沉吟半晌,说道:「或许是牵涉到寰儿的归属问题吧?我猜,三姊多半想把寰儿归到萧无月名下,好让小奇对她彻底断了那个念想。」

  他不禁攥紧双拳,眼中喷火,怒吼道:「那个混蛋!也太过分了吧?抢走了小奇心爱的女子,还要抢走他的孩子,我发誓与他势不两立!」

  长孙寒大惑不解地道:「别人又没抢走你的女人和孩子,你这么激动干嘛?」

  周岩惊觉自己的失态,忙讪讪地道:「可那厮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母爱,难道还不够可恨么?」

  他抬头看看天,惊呼道:「天啊~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咱俩该回屋歇息啦。」言罢站起身来,不由分说拉起她一起往后宅走去。

  长孙寒大为不满地道:「春夜月圆,如此良辰美景,你在花园中陪师父多聊会儿都不行么?」

  周岩脚步不停地道:「您知道的,我一向习惯早睡早起、不能睡得太晚,这会儿困了,赶明儿再陪您聊个够。」

  长孙寒咬咬红唇儿说道:「信你才怪!明儿一大早多半又不知跑哪儿疯玩去了,鬼影儿都见不到一个,我找谁聊去?」

  一路回到厅中,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越来越快,无他,因为已进入倒计时,离自己破釜沉舟的时刻越来越近,可她仍未想出,该怎样单刀直入才能逼得他没有退路,必须表态,要还是不要?却又不至于显得太、太那个,她如何能不紧张、不焦急?

  周岩向她道声晚安,转身走向他平时住的那间东屋。

  她脑际一阵空白,掌心沁出冷汗,急中生智地说道:「岩儿,那间屋已好些天没、没人住,今儿我尚未来得及打扫,今晚就睡我屋里将就一夜吧?明儿我再抽、抽时间替你打扫……」

  她已竭力想装得平静一些,把话音尽量压得平缓些,可心跳得过于猛烈,似要跳出心窝,脸上已涨得通红,说话时依然发出颤音、有些结巴。

  周岩站定,并未回头,也没说话。

  她觉得自己快崩溃,羞不可抑,无言的沉默更是令她尴尬,忙又掩饰道:「岩儿,你小时候就是跟我一起睡的,一直到五岁时被嫣娘抱回销魂洞府,咳咳~有句话说要学会、跟师父睡,呵呵……其实、呃~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你以后很少有机会回来,想多跟你待会儿、多聊聊而已,当然,你已是一个大男人,大不了穿着衣服睡……呃……」

  可惜她越说越不知所云,本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也不成功,紧张加心慌意乱之下愈发语无伦次,她简直恨死自己,嘴巴咋这么笨!

  他沉默一阵,低低地道:「蝶儿姊姊刚才就过来了,正在帮我收拾房间,我想,我还是回屋睡的好……其实,您的话令我很吃惊,这不是您的为人风格,本不该说这种话的。」言罢举步而行。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她咬咬牙终也豁出去了,疾走几步拦在他身前,痛苦不堪地道:「岩儿,为什么?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你可知道,说出那番话我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知道我有多么……」

  下面两个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令他大感窘迫,忙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呐呐地道:「师父,咱俩并不合适,再说我心中已经有人了……」

  「女未婚男未娶,有啥不合适?只要解除师徒关系不就名正言顺了么?你心中那个女子,就是蝶儿吧?你是不是嫌我比她老,也没她长得漂亮?」她越说越激动,话音越来越高,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好容易大胆主动一次却遭拒,除了深深的失望,自尊心也大受打击!

  他的头垂得更低,不敢迎向她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师父,这是两回事……您该知道,男女之间要有感觉才行,美不美只是一方面。」

  她已有些失态,哈哈大笑起来,「大姊说过,男人对女人的感觉要在床上才能找到的,你都没跟我睡过,咋知道就没有感觉?」笑声中却殊无欢乐之意,只有深深的痛苦和屈辱。

  他也痛苦万状地道:「您别这么说好么?我不想听这样的话。」说完绕过她兀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和小青这样的丫鬟都好过,并非不愿和母亲以外的女人上床,可师父不行,包括此刻正在替他收拾房间的蝶儿姊姊也一样,正如他所说,没有感觉,其实就是没有冲动的感觉,似乎还不仅如此,只要想想和她俩有那样的关系,他便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深人静之时他曾仔细思考这个问题,想找出症结何在,断奶后便跟着师父,与蝶儿姊姊一起长大,中间虽有八年待在销魂洞府,但养母担心误了我修炼,每年倒有大半年是在师父身边,近两年来更是形影不离,与她俩的亲密程度甚至超过养母,更别提如今这位生母了……

  他试图想象出师父的模样,幻想她就在身边,努力想在她身上找到一点冲动的感觉,然而他奇怪地发现,要很快想起她的模样似乎很难,美不美?没概念!可既然被誉为地门上代四大美人之首,应该是美的,可到底美在哪儿呢?经过一番冥思苦想,师父总算浮现脑际,先看看脸,五官实在平常、没啥特别,天天看着这张脸,有种掉头就走的感觉;再看看身材,欣长……勉强可称为健美吧?

  既然想找到那种感觉,必须想象她宽衣解带的模样,浮现于脑际的,是一具令他心惊肉跳的怪异胴体,不仅未找到冲动的感觉,反而想快速逃离!尤其那令他感觉更加怪异的下体,想想自己插身其间便心生恐怖!他受不了,猛地甩头,想把脑际这条身影赶走,可如同召唤这条身影时很困难一样,此刻他要想摆脱似乎更困难,那条身影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他不禁咬牙握紧双拳,双脚也蜷缩起来,对,就是这种难受劲儿,这就是问题所在!似因太过熟悉,导致排斥感,不愿太过亲近,然而我与养母也同样熟悉呀,咋就没这种不良感觉呢?嗯~无论如何,至少是原因之一吧!另外,似乎跟幼年时的经历有关,导致有些心理障碍。

  实在赶不走师父,他只好又试图把蝶儿姊姊的形象招到脑际来试试,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成功,师父的身影总算淡去。如同每次见面她总是脉脉含情地看着我一样,脑际中的她也是如此,这种目光令他不适,但他强自忍耐着,试着通过幻想找找感觉,包括后面的琴音师姊,结果和师父没啥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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