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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1-740章) - 48,2

[db:作者] 2025-07-02 12:04 5hhhhh 9970 ℃

  即便这样,这场大规模的两支重甲骑兵之间的惨烈大战,也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激战正酣之际,周韵眼角余光瞥见一员银盔银甲的悍将挥舞着雪亮弯刀、杀向一伙被分割包围之敌,一队慕容部精锐旗兵尾随其后,那人虽面罩铁甲,但由她的弯刀和铠甲,周韵仍能认出她正是尚未完全康复的北风!

  周韵大急之下催马上前,打算将她抓回去。杀得性起的北风正待挥刀向她砍来,发现凶猛扑来的对手竟是大小姐,忙硬生生收回弯刀,惊道:「大小姐,您咋……」

  周韵不由分说,抓住她的马缰连人带马拖回停在外围安全之处的马车边上,把她拧下马背塞进车厢之中,怒吼道:「让你好好给我呆在马车里,干嘛违令到处乱跑?军令如山,你若再敢出来,老子要你好看!」

  北风点点头长叹口气、颓然歪在靠背上,倒不是她嗜血成性,而是急欲渲泄数月以来因一直见不到无月而郁结胸中之气,既然大小姐不允,也只好罢了。

  周韵依然不放心,也顾不得杀敌了,一直守在马车边上观察战场形势,不时回头看看马车,绝不许北风越过雷池一步。

  异常血腥的大屠杀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被擒的底斯密眼见部众伤亡近半,且毫无突围希望,只好下令向慕容部投降。

  这场双方人马不算太多却异常惨烈的骑兵大战由此宣告结束,此役慕容格格全歼瓦尔喀部,获首级两千余,俘获首领底斯密以降持戈将士三千余人、牲口妇孺无数。

  南北两支暴龙军铁甲骑兵先后横空出世,在周韵的统帅下战无不胜,兴凯湖大捷,重写了母亲当年在关外纵横驰骋的辉煌,使得齐天格格这一称号在塞外威震四方,如同罗刹魔女之于中原的神威凛凛一般!其威名之盛已超越母亲当年,以至于两军对阵之时,但凡见到齐天格格或罗刹魔女头盔上那支标志性的蓝孔雀翎,敌军兵士往往临阵脱逃,一哄而散!

  当然,如此完胜在很大程度上也得益于晓虹的出谋策划,率各自所部随慕容领主出征的大小部落首领们终于理解了大小姐关于打仗也得靠脑子的说法,对晓虹更加刮目相看。

  战场清理完毕之后,慕容紫烟率部就地驻扎下来,宣布将瓦尔喀部并入自己的领地范围,为安抚瓦尔喀部众,她并未放纵麾下将士大肆劫掠,且让底斯密继续担任部落首领,只是派来两个得力的手下担任底斯密的副手。当然,她这两位心腹爱将名为副手,实为实权人物,底斯密沦为一个精神领袖。慕容紫烟之所以留下他,不过是为了保持瓦尔喀部的精神凝聚力不散而已。

  征服瓦尔喀部之后,慕容领地已囊括女真金国部落联盟北方的全部领土,若单论领地面积已大于辽东女真诸部,一时声威大盛!

  晚间全军将士们在湖畔燃起无数堆篝火,开始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酒足饭饱之后载歌载舞、庆祝这一场近年来少见的辉煌胜利,虽然统帅这次并未纵容他(她)们每次大捷后一贯的暴力抢劫,却也并不影响将士们挑选出部分年轻美貌的瓦尔喀部男女俘虏、肆意渲泄大战之后过于亢奋的情欲,一时间湖畔淫声浪语纷纷出笼,草丛和营帐中随处可见一对对光溜溜抱在一起的男女。

  女将中粘娜的职位最高,最出色的少年俘虏自然归她,且多达三个由她留在自己帐中独享,不过这次她未敢再去招惹暴躁的大小姐、说要将最好的留给她云云,上次在冰冷的小溪中她差点就被冻死,全耐身经百战、筋骨健壮才好歹熬过一夜,同样正在淫辱女俘的乌日嘎也是如此。

  这帮家伙之所以敢于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大伙都很清楚慕容格格不仅不会反对这类行为,相反还很鼓励,这是出于她希望部众多多生育、以尽快增加领地内人口的需要。

  在慕容中军大帐中举行的各级首领庆功宴上,立下首功的大小姐被众人轮番敬酒、灌下一肚子老酒。通过此役脱颖而出、冉冉升起的第二颗新星晓虹自然也不能幸免,可大小姐心知她的酒量极为有限,便替她代劳,自然喝得更多。

  狂欢盛宴结束之后,周韵虽喝得手脚酸软,脑子倒还清醒,不无担心地道:「娘的领地如此辽阔,几乎已囊括从前的所有鲜卑故地,这是否会引来姥爷的猜忌?」

  慕容紫烟摇头说道:「娘的领地虽然辽阔,但均为苦寒之地,人口相对稀少。再说父王之所以能统一女真诸部,并非全靠武力,大部分部落是以联姻和各种军事胁迫手段,要么联合、要么投靠过来的,若非有极大的度量和包容心、善于拉拢和妥协,父王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作为他的嫡亲长女他都要猜忌,岂能容得下那些部落首领依然在各自的部落里拥有无上权威?」

  想了想,她又接着说道:「二十余年来,娘一直在采取各种奖励措施,并规定年满十三岁尚未嫁人的女孩家须缴纳一定财物作为处罚,以此鼓励部众多多生育,以图尽快增加人口。不过仅靠人口的自然增长见效很慢,还好,这次征服瓦尔喀部之后,凭空增添许多新鲜血液,若能训练成个个都能以一当十的精锐旗兵,只需有暴龙军一半的战力,将来父王去世后,咱们也足以和辽东女真本部分庭抗礼,甚至战而胜之。」

  周韵咋舌道:「看不出啊,娘看似已胸有成竹?」

  慕容紫烟满怀信心地道:「以咱娘儿俩的武功、部众之骁勇强悍,再得晓虹这样一位神机妙算的绝世才女相助,实乃如虎添翼,单论武力当足以荡平天下!不过要征服民心并非咱俩的长项,这就得靠无月自己的本事了。」

  周韵不解地道:「只需咱娘俩打下江山,让他做一位太平皇上就行了,还需要他做什么?」

  慕容紫烟觉得已有必要将自己心中的计划,包括助无月首先成为女真之王的形势、可能性和路线图,说出来跟女儿探讨一番,顺便看看她有何不同的想法。

  于是她对周韵分析道:「韵儿,攻城拔寨的确只需武力即可,但要想成为一国之主,却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并非单靠武力便能解决。鲜卑大帝国末期的尔朱荣武力何等强悍?挟帝自重、权倾天下,最终由于骄横跋扈,不仅未能成为北魏国君、反遭他眼中的傀儡魏庄帝暗算,死时年仅三十八岁,青史上留下千古骂名,被归入奸雄之流,但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得到了肯定,便是其中一例。」

  周韵黛眉微蹙地道:「那、娘又打算咋办呢?」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方自缓缓地道:「娘的初步打算是,待父王过世后,在部落首领联盟大会上争夺摄政大臣之位,同时声称无月是我二弟、父王长子楚必塔的次子郭尔吉,二弟被杀之后被我私下收养,以此拥立无月称王。」

  周韵皱眉道:「这主意倒是不错,可别人会相信么?再说了,姥爷那么多儿子不立,倒先立长房系之孙辈,似乎也于理不合吧?」

  慕容紫烟道:「早年的事韵儿不太了解。当年娘在北疆浴血奋战、开疆拓土之时,你姥爷身边只有大舅已经成年,缕缕立下战功,还时常和我并肩作战,颇受父王重用,大力培养这位长子,有意让他继承部族基业。你大舅被长期圈禁,以致最终被处死,除了他为人方面的自身问题,多少也与此有关,诸弟之间为夺取他手中权柄,在你姥爷面前大肆诬告他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所以,立他的儿子为王并非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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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4章天使与魔鬼

  周韵道:「可是,大舅共三个儿子,郭尔吉表弟只是次子不说,还早在大舅被圈禁之时便已夭折,这里面漏洞也未免太多了吧?」

  慕容紫烟笑道:「这个很好解释。首先郭尔吉与无月同岁,也生得粉妆玉琢一般讨人喜爱,幼年时这两个孩子长像很有些相似。我大可在部落首领大会上公开宣布,当年我见郭尔吉聪明伶俐、仪表不俗,小小年纪便颇有王者风范,于是在楚必塔被圈禁后唯恐郭尔吉遭到牵连,秘密将他收养,另外找了个替身代他病死,便是为了等待这一天,让他继承本该由自己的父亲接掌的王位。」

  周韵道:「即便从大舅这一支继承王位,大舅还有长子也素台表弟在世啊,怎能就轮到次子郭尔吉?」

  慕容紫烟道:「在大会上我让无月亮亮相,无论是容貌、气度和聪明才智,也素台根本没法跟他比!难道你没看出无月身上自有一股王者风范,举手投足间令人心折不已么?部落首领们又不是瞎子,岂肯接受一个废物为王?」

  周韵沉思半晌,依然皱眉道:「话虽不错,但我想姥爷去世时必有遗嘱指定继承人,硬要让大家接受一个突如其来的王孙,恐怕难以让人心悦诚服。」

  慕容紫烟道:「韵儿还不太了解,女真以部落联盟的形式立国,和千禧朝不同,王位继承人并非由你姥爷指定,而是由领主和部落联盟大会来决定。其实不仅王位继承问题,各项重大决策也得由联盟大会讨论通过。历来的部落联盟大会,其实就是与会者为各自利益而争夺角逐的战场,每人最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利益能否得到保障,甚至是获得更多的财物和马匹,谁会真的关心真相和道义?你大舅被处死为何能在联盟大会上得到众多支持?就因为他的死能让大多数领主和部落首领得到好处,谁会想到他自幼南征北战、功勋卓著而罪不至死?」

  周韵点头道:「即便如此,也得要部落联盟大会上那帮人相信,无月到底是否大舅之子啊?」

  慕容紫烟道:「其实他们信不信并不重要,你的其他舅舅们在联盟大会上并非多数。那些领主和大部落首领大多都不是温罕家族之人,谁会真正关心王位继承人倒底是否父王子孙?他们最关心的,是自己的部落或领地能否争取到尽量多的利益!娘可事先大肆拉拢一批人,许以部分领地争取他们的支持,只要支持者众,无月便有获得认可的可能性!」

  周韵道:「您经过多年浴血奋战征服的领地,就这样轻易拱手让人么?」

  慕容紫烟点点头:「娘的领地如此辽阔,吐一些出来也不致伤筋动骨。再说,为了保险,大不了娘将摄政大臣之位让给一个实力雄厚、最有号召力的弟弟,以换取他对无月的支持。摄政大臣权力极大,诱惑力极强。至于说到无月身世,王室贵族之家利益争夺非常激烈,子女们的身世扑朔迷离,谁能当真?最终还不是靠实力、行事手腕和拳头来说话?」

  周韵抚掌称善,约定到时依计行事,她一定从旁大力协助。

           ************

  绣衣阁总部天牢中。

  无月一直昏迷不醒,高热不退、噩梦连连!

  平时夜里做噩梦,总还有醒来之时,梦境即便再恐怖,终还有醒来时那种虽然心怦怦乱跳,却有种劫后余生一般、幸好只是做梦的喜悦!

  然而这次,他无法再获得这样的喜悦!虽然一阵透体冰凉刺骨之感,将他从噩梦之中强行拉回到现实中来,可当他缓缓张开无比沉重的眼皮时,发觉现实同噩梦中一样恐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感觉自己的血似乎已快流干,除了心窝处传来阵阵撕裂般疼痛,浑身上下竟再无任何感觉,似乎这副身躯已不再属于自己一般!和噩梦之中灵识离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身在十丈开外的天刑架上受刑那种感觉,同样可怕!

  他但觉眼睛湿漉漉的,尚有水珠顺着眼帘滴下,他无力地甩甩头,费力地睁大双眼,低头看看身上,才发觉浑身上下,包括头上全被浇得湿透,心中暗忖:看来自己是被一桶冷水浇醒过来的,无论如何,能醒来就好,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继而看见自己竟双脚离地,似乎身子悬浮于半空,这是怎么回事?他转头左右看看,但见毫无知觉的双臂向上高高举起,他再费力地抬头看看,却是被镣铐铐住双腕,将他整个身子掉在横梁之上……

  我这是在哪里?他心中不由得产生这样的疑问。

  尚未等他想清楚,一个威猛的嗓音传来:「萧公子,希望你能如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循声望去,对面约一丈之外、一张虎皮软椅之中,端坐着一位年约五旬、浓眉虬髯、目光如炬的威猛老人,身穿宽袖蟒袍的三品朝服,该是一位朝廷方面大员。

  「阁下……是?」然而他骇然发现,自己的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虬髯老人似能看穿他的心思,知道他想说什么,沉声道:「绣衣阁,郑天恩。」

  无月神经一紧,然而此刻并非意气用事之时,他费力地张了张嘴,问道:「什么……问题?」

  郑天恩冷哼一声,转头说道:「看来萧公子还不够清醒,你去帮他清醒一下。」

  一个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提来一桶冰水,劈头盖脸地浇到无月身上,随即左右开弓,给他腮帮子来上十余记勾拳!

  无月被打得鼻青脸肿,嘴巴张开,呕出一口瘀血!

  郑天恩阴沉沉地说道:「萧公子,现在能说话了么?」

  无月竭力说道:「什……么问……题?」发出的声音是如此嘶哑低沉,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郑天恩满意地点了点头:「告诉我,罗刹女王的身世和来历。」

  无月闭上双眼,摇了摇头。

  郑天恩冷冷地道:「你不说么?我还不信,你一身细皮嫩肉,能抗得住绣衣阁的天刑……萧公子,你只需如实回答这一个问题,老夫便会把你当上宾招待,找来最好的大夫为你疗伤……」他开始循循善诱。

  无月的头缓缓垂下,懒得再看他一眼。

  郑天恩恶狠狠地威胁道:「要知道,人即便要死,也分许多种死法,有些死法,足以令人恨不得早些下地狱!你若不说的话,我会让你尝便人间最恐怖的经历、最可怕的酷刑!」

  他等了半晌,见被吊在梁上、浑身浴血的无月低垂着头,如同死人一般,再无丝毫动静,便走到无月身前,将刚才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他依然如故。

  郑天恩一摆手。彪形大汉走过来,踩在一张高椅上,用十支两寸多长的钢针,一一由无月指尖插入,仅留半寸左右在外!缕缕鲜血溢出,顺着手掌、双臂向下流淌……

  俗话说得好,十指连心,无月虽浑身知觉全无,自双手仍隐隐传来火辣辣的钻心刺痛,脸上肌肉抽搐不已!

  郑天恩等了一盏茶功夫,见无月依然毫无动静,也懒得再废话,坐在椅上闭眼养神,其余的事情,交给彪形大汉去全权处理。

  人也许的确就像周韵所说的那样,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产物,而魔鬼的一面,往往在行刑手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位彪形大汉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对着无月一顿拳打脚踢!看他眼中那阵阵亢奋异光连闪,他已不是为了逼供,而仅仅是在发泄溢满胸臆那阵阵亢奋之极的施暴欲焰!痛殴眼前这位垂死少年竟似能带给他难言的快感,以至于有种想将他活活打死的欲望!

  对于无月来说,这样的施暴并未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只不过给他添上更加沉重的内伤……

  痛殴持续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大汉也打得有些累了。打了好一会儿,无月一点反馈都没有,他也觉得有些无趣。他最喜欢在施暴时,听囚犯发出撕心裂肺般地惨叫声,那种声音也能带给他极大快意!

  他给无月准备的第二套酷刑为烙刑,将烧红的大头铁棍紧贴在他的肌肤之上,每每烙在白嫩肌肤之上,便会发出嗤嗤之声,冒出阵阵白烟,随即留下一个呈长方形烧焦的皮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焦糊味儿……

  大约又过一刻钟功夫之后,无月浑身上下已有二十来个烧焦的烙印!

  他的神智再次渐渐陷入模糊,噩梦在继续,似乎永无休止,令他感觉恐惧的,不是这些烧红的烙铁印在自己身上引起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而是几乎没有感觉!

  第三套酷刑是什么他已记不清,在第四套酷刑施展的过程中,他再次陷入昏迷状态,或者说是严重休克,离长眠不醒也不过只是一线之隔!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行刑手采用冰水浇、刀刺、剜肉等诸般手法,可谓使尽浑身解数,却再也未能刺激得无月清醒过来,哪怕只是片刻。

  郑天恩无计可施,只好让他继续吊在囚室中养养伤,等他好些过后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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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苦中作乐

  此时的无月可谓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浑身衣焦肉烂,脸上浮肿如球,舌头肿得已塞满口腔,将双唇撑开,耷拉在外,整个已不成人形!

  在那无比深沉的噩梦之中,在炼狱一般的天刑架上,他也同样经历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心中一个念头油然而生:难道这一切,便是对我所犯淫行的报应么?干脆放弃吧!元神不灭既然如此痛苦,那么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有何惧?

  就在他想放弃一切,不再挣扎徘徊于生死两难间之时,耳边又传来一阵熟悉的、撕心裂肺一般的呼唤!

  他看向茫茫然一片虚空,什么也看不见,唯有一条烟雾般飘忽不定的绰约身影,似在远处向自己大声呼唤着:「龙……龙……」

  她的嗓音嘶哑哽咽,听不清「龙」字后面叫得是什么……

  听她如此撕心裂肺一般的呼唤,无月心中一阵刺痛!由灵魂深处向她喊到:「凤离~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

  他喊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凤离听见没有,只是她那如泣如诉的呼唤之声不绝如缕,从未间断……

  昏昏沉沉之间,但觉灵识离肉身渐行渐远,升向无限深空,那如影随形的三昧真火、从未间断的大锤重击,尤其眼前永远一片灼热的光焰是如此炫目,令他几乎无法睁眼,不知元神将飞向何处?倍觉难耐!

  大不了形神俱灭吧?圣贤之言,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终究还是有道理的,我又何必苦苦挣扎呢?放弃吧?

  然而那阵阵呼唤,令他难以割舍,耳边忽然又传来另一个声音,「龙儿,你怎能就这样放弃!你若形神俱灭,我该怎么办?还有你尘世间的母亲和乾娘她们又怎么办?你忍心……呜呜呜……让母亲伤心痛苦千千万万年吗?」

  无月竭力避开灼目光焰,极力睁眼看向话音传来之处,但见一条曼妙美丽的黑影,由虚空中奇快无比地掠过来,一把抱住自己,却是曾在梦中见过的九天玄女娘娘,好像也是自己的母亲。

  他诧异地道:「妈妈?您怎么来了?」

  九天玄女泣声道:「龙儿,你知道么?你的元神像这样无边无际地飘荡远去,终将形神寂灭,永世不得超生!若是那样,你将置为娘于何地?呜呜呜……」

  无月长叹一声:「可是生存是如此痛苦,还不如一去了之……」

  九天玄女哽咽着道:「为娘和王母娘娘费尽心力,竭力保得你元神不散,你怎能自暴自弃、产生这种可怕的念头?为娘知道你饱受折磨,可你也该想想生存的乐趣……为娘现在就给你这样的快乐……」

  她送上灼热红唇痛吻无月,喃喃低语道:「龙儿,妈妈爱你!让妈妈用肉体来安慰你……」

  无月嘴巴被堵得死紧,含含糊糊地道:「妈妈,仙界允许亲子蒸母么?」

  九天玄女摇头道:「不允许……凡间不也一样不允许么?你干嘛还和生下你凡胎的梅花妈妈那个,你的仙体出自为娘的花宫,凡胎却是由梅花阴道中挤出来的,你不也把阳具插入她的阴道、还在里面射精……」

  无月道:「那是事先我和梅花妈妈均不知情之时、深陷情网之下发生的……对于您~明知您是我的妈妈,总觉有些别扭……」

  九天玄女道:「上次我来找你,和你梦中缠绵,你也觉得别扭么?」

  无月点了点头。

  九天玄女道:「当初王母娘娘拉着我和你在瑶池共浴,见你将她侍弄得欲仙欲死,为娘忍不住勾引于你,也没见你拒绝呀?在瑶池岸边草丛中,你把妈妈按倒在地,用你那根冲天钻一次又一次地捅入妈妈的阴道……肏得妈妈高潮连连,从此再也离不开你和你那根冲天钻……」

  无月奇道:「你说的这件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九天玄女道:「对于前世之事,经过一次历劫转世,你在这一世当然记不得了!不过前尘如梦、往事如烟,由于元神生生不息,前世之事常会出现于你的梦中。咱母子幽会,同样也只能出现在你的梦中,你自然会感觉如梦似幻!但这一切都是真的……上次梦中与为娘交媾,你醒过来之后,是否有射精之后的疲劳感?」

  无月想了想,似乎确有其事,不由点了点头。

  九天玄女道:「那是因为梦中咱母子交媾之时,你在妈妈体内射过两次,妈妈阴道之中被儿子灌满了精液……」

  无月道:「儿子在妈妈那里面射精,您会怀孕吗?」

  九天玄女道:「妈妈身为仙体,可自行控制是否受孕。咱母子俩前途未卜,尚非为你生儿育女之时,所以眼下不会。不过作为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我迟早会忍不住想怀上你的孩子的。」

  她纤手轻挥,将自己和爱儿脱得一丝不挂,八爪鱼一般抱紧无月,和他深情激吻,千般柔情、万般爱抚,胯间紧贴爱儿下体,不住耸摇磨蹭,感受着胯间冲天钻的坚硬和灼热,求欢之意溢于言表!

  伴随着阵阵娇吟,九天玄女但觉乳儿涨涨,忍不住将硕大奶头塞进爱儿嘴里,喃喃地道:「乖儿子,快来吃妈妈的奶,就象你小时候一样」

  无月对这类充满母爱温柔的举动,一向缺乏免疫力,忍不住衔住奶头,猛烈地啯吸起来,似乎恨不得轻轻咬上几口。不知不觉间,果然轻咬了奶头几下……

  九天玄女呻吟出声,淫叫道:「我的儿,咬~咬妈妈的乳头,乳头好痒好涨哦……」纤手探向胯间,握住爱儿一柱擎天的冲天钻,反复套弄、爱不释手!

  无月也将手探入妈妈胯间,摸向阴门,但觉大门已微微敞开,阴门内外湿热一片。手指在阴门之上转圈按揉几下,将指尖凑向溢满蜜汁的洞口,微微一动,似有水声隐隐传来,同时似有一股吸力欲将指头吸入阴道之中……

  九天玄女大声呻吟起来:「儿子好色!竟摸妈妈的屄,把手指伸进去吧,伸进去摸摸妈妈的阴道,那是生下你的地方……」

  无月手指插了进去,但觉里面更加湿热、柔软而娇嫩,指尖在阴道上方一寸深的敏感粗糙处来回挠动,每挠一次,九天玄女便会忍不住淫叫一声:「我的儿,想不想肏妈妈的屄?」

  无月喃喃地道:「儿子想……想肏妈妈……」

  九天玄女呻吟着道:「妈妈要~你的嫩屌儿钻进妈妈阴道,和妈妈性交……」

  纤手放开屌儿,让它保持直立上翘姿态,柳腰旋转几下,将阴门凑向棒头,肥臀向前一耸,已将大半只棒头吞入。

  无月正待向阴道深处顶去,但觉洞中有股吸力、将棒儿吱溜一声吸了进去,几乎齐根而入!

  棒头在宫颈上重重一撞,给双方带来一阵快感冲击波!

  无月但觉妈妈乳头猛地膨大、硬挺如光洁小枣!九天玄女自觉乳头已硬得发疼,在爱儿牙齿不断地轻咬之下,传来阵阵钻心奇痒!

  母子俩几乎以同样的节奏,下体拉回、往前猛顶,引发第二波快感!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快感快速聚集!二人的灵识,全神贯注于棒头和宫颈之上,感受着那销魂蚀骨的不断撞击!

  然而这样的撞击,似乎尚无法得到极致的快感,冲天钻开始发动,棒头紧紧抵住宫颈,来回钻动研磨,马眼处传来剧烈摩擦快感,令他险些忍受不住!

  九天玄女但觉一条火龙在自己宫口之间来回钻刺研磨,引发阵阵奇痒,宫口忍不住一阵抽搐,蠕动间洒出一缕缕花精。一直在胡钻乱拱、寻缝抵隙的棒头,趁宫口缝隙微启的空儿挤了进去,将敏感无比的宫颈内壁作为蹂躏对象!

  母子俩如同汪洋中的一叶小舟,在阵阵快感的浪潮波涛之中载浮载沉……

  近半个时辰过去。乳头和宫颈内壁均为九天玄女最为敏感的地带,上下交攻之下,她首先抵挡不住那阵阵快感浪潮,一阵尖叫声中,头晕眼花地泄出了阴精……

  在富含先天仙气的宝贵元阴浇淋之下,无月也已抵达临界点,马眼贪婪地长大嘴巴,如鲸鱼吸水一般大口吞噬!同时棒头猛烈膨大到极限,开始上下剧烈跳动起来,每跳一次便会标出一股灼热精液,射得吱吱有声!

  完事之后,九天玄女一边亲吻爱子,一边疼惜地道:「为娘已泄出部分先天仙气与你,你懂得阴阳融汇双修之法,自能加以炼化。为娘已尽力,但你这次肉身伤势过重,外伤易治、内伤沉疴难愈,到底是生是死,一切还要看你的造化,你要自己保重!不过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要永远牢牢记住这句话,虽然生死自有天命,但你至少不能自行放弃生命,千万不能有任何轻生的念头!」

  母亲言罢,黑色身影快速消失,如同来时一般迅捷!

  天堂般极度快乐之后,又重新堕入地狱深渊,那如同附骨之疽、发自灵魂般的剧痛,又重新令他痛不欲生!

  在噩梦中不住地挣扎徘徊,无月心中矛盾之极,暗忖道:我死了之后,自然一了百了!可母亲说得对,活着的人又该如何?岂非要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不行~我绝不能死!我不能屈服!我要活下去,让杀父仇人郑天恩和阴天下死在我的面前!

           ************

  雾灵山南麓的凤吟宫。

  经过这几天的仔细调查,天门密探头目已然将调查结果整理出来交给魂儿,由魂儿呈递给长公主过目。

  赵凤吟坐在疏影香榭那张软椅上,展开书简看去,上面写道:「恭呈玉珠公主殿下台鉴:经属下等通过各种关系,找到相关人等查证,在影儿姑娘遇袭当天,有绣衣阁和飞鹰门两股人马进入事发地点,双方首脑郑天恩和阴天下亲自带队,似为追杀一位朝廷钦犯而来。在事发地点追上钦犯,群起围攻,致其重伤,影儿姑娘飞身为钦犯挡下致命重击,以至受伤。」

  赵凤吟震惊之下,继而大怒,随后又是一阵心惊肉跳!我的天!普天之下除了他,还有谁能令影儿如此舍命相护!

  她厉声喝到:「可知钦犯何在?」

  魂儿见一向雍容淡雅的娘娘如此动容,实乃少见!忙战战兢兢地道:「绣衣阁总部天牢、二号囚室。连遭酷刑,生死不知。」

  对于属下的汇报,长公主向有严令,必须表达准确、用词简洁,所以汇报时绝没有多余废话。

  赵凤吟转头,对随侍在侧的朱若文沉声说道:「马上召集龙战旅两千精锐,一律骑马火速赶往京师,随我前往绣衣阁总部天牢!」

  朱若文大惊失色:「公主殿下,您这是要干嘛?」

  赵凤吟将书简递给她。

  朱若文看过之后,也是脸色大变,嘶声道:「一定是无月!」

  赶到绣衣阁总部之后,近两千骑迅速将其团团包围,所有人员只能进不能出。赵凤吟带着朱若文、魂儿、静儿和数十名白衣剑手,强闯绣衣阁防卫森严的天牢。

  绣衣阁上下人等骄横跋扈惯了,见长公主亲至,大多守卫不敢无礼,纷纷让路,少数不知天高地厚者被魂儿等人打翻在地,却也无力阻止于她。

  赵凤吟带人一路冲入天牢,和郑天恩在二号囚室门外不期而遇!

  二人面面相对!郑天恩藏在长袖之中的右掌握紧,又缓缓松开,脸上肌肉一阵扭曲,才拜伏于地,沉声说道:「不知玉珠公主大驾光临,奴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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