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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序-78合集) - 1,6

[db:作者] 2025-07-02 12:05 5hhhhh 9650 ℃

  辛格靠在龙翔警卫连吉普的后座上,车挂着二挡,时开时停地跟着前边那支奇怪的队伍。他看着肮脏的红土大路上,那一串流淌着汗水的光裸的屁股,是在阳光的照耀下最闪亮的东西,其中属于男人的那些显示出骨头凹凸的形状,还有上面暴露着的皮开肉裂的伤口,看上去实在够恶心的,而女人的那几个真的要圆滑很多,她们在他前方的不远处沉甸甸地摆动着,再加上当她们略显迟钝地迈出步子时向后翻起的,柔和的足弓……即使是从背面,也可以把她们和他们清楚地分辨开来。

  散漫地走在旁边的是那些套在黄卡其短袖军装里的军人们。除了龙翔营的那伙宪兵以外,还有他带着的营部警卫班的人。他们大多懒洋洋地斜背着他们的武器,空出手来提着皮带,不过也有几个人把沉重的英式恩菲尔德步枪握在手中,前边上好了刺刀的。看谁不顺眼的时候刀尖就会直接扎进他或者她的背部肌肉里边去,然后往下划开一条血淋淋的大口子。

  在路的更外侧,路肩和两边住房的空地上,稀疏地站着沉默的居民们。几个他的兵在这个队伍更前一点的地方用枪托砸开每一扇门,把屋里所有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是能走得动路的,都赶到外边来,观看那些「反对政府者的可耻下场」。

  他们都会看到,迎面走过来的那些一丝不挂的男女身体,而最引人注目的,就只能是被人架着臂膀走在最前边的大肚子女人孟虹了,或者是,一望之下使人心悸不已的,是她的那张被剧烈的痛苦扭曲了的,惨白的脸。

  赤裸的孟虹虽然佝偻着身体,反背手臂,几乎是在地下拖着自己的两只脚,但是却始终不自然地高高仰着头。在她缓慢地穿过注视的目光之后,从她的背后可以看到她的长头发被拧成一握用绳子束紧,那根粗大的绳子竖立着绷直在女人的裸背上,另一头延伸到女人的腰部以下连上一个杆秤用的铁钩子,而铁钩的尖端深陷在女人的两爿屁股中间——很明显,是捅进她的肛门里去了。有些新鲜的血迹从那里边延伸出来,沾染在女人大腿内侧。

  辛格已经忘了,在当时七嘴八舌地出主意的时候,这是谁提出来的。作用是可以阻止她低下头去,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特别是,即使当她精疲力竭,处在昏迷半昏迷状态的时候也不能那么做。反正现在看起来这个办法很有效。除了这个之外,他们还在她的脖子上挂了一块大木牌,上面写着:「我是民阵书记陈春的老婆孟虹/ 我是一个光屁股的婊子」,这块牌子现在倾斜着靠在女人高高挺出的大肚子上部,偏在一边还吊着一支手枪——扳机护圈上拴着绳子,也挂在她的脖子上。那是为了说明她曾经是一个武装的暴乱者。以后有人找来了一个没响的苏式木柄手榴弹,「不能让她太轻松了。」他的兵们说。

  这个铁铸的物件后来是用铁丝穿通了女人左乳房下部的皮肉,捆上以后吊在那里的。它现在滑到了女人肚子的侧面,正在她和她身边搀扶她的那个女人的两副胯骨之间,来回地碰来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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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乱糟糟的示众行动持续了下去。从很小的芒市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实在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所有人沿着横贯镇中的大路走到头,又围着城边绕了半个圈回到开始的地方,再走第二遍大路。下午,气温很高,无聊烦躁的感觉在士兵们中间滋长起来,这使他们变得更加暴力。已经有俘虏在毒打和暴晒下昏倒了,走在他或她前后的人被解除反绑,命令他们扶着——更可能是拖拽着——晕厥的同伴继续前进。队列逐渐变得没有次序,人们三两成组地搂着抱着,挤到了一起,而他们又仍然是被绳子系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在肋骨上被狠狠地砸了一枪托的女人摔到地下,拖倒了整个队列。

  失去了耐心的军人把她从绳子上解开来扔在路上,先用皮带抽,试着让她自己爬起来。但是她已经只能在底下挣扎着翻动身体,差不多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于是有人踩住了她的小腿,然后用枪托砸在她的膝盖上。只这一下,女人突然发出的尖叫响到让人心都提了起来,半天放不回去。

  「把她拖出去,拖到那棵树底下去。就让她一直待在那吧。」一个龙翔来的家伙说。他又朝边上那些站成一排,遍体血汗交流,个个面无人色的赤裸男女们扫了一眼,笑了笑:「你们来,让你们亲手干。」

  除了孟虹以外,赤裸着示众的人群中只有搀扶孟虹的那一男一女是没在绳子串上的。他们被命令把那个倒霉的女人弄到路沿外面去,人群往边上躲开避让着他们。有人看到了在马店给马帮钉马掌的中国人老李。他只被人叫做老李,好像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名字 .

  「老李,去把你的吃饭家伙拿来……快!要不,你从今天起就再也用不着吃饭了,嘿嘿。」

  还留在路上的其他俘虏被一阵枪托皮带打得跪到地下:「好好看着,谁走不动就不用再走了!」

  即使是李老板带着他的铁锤和长马钉来了以后,真要把一个活人钉到树上去还是费了很大的周折。首先是得把被钉的那个人提高到离开地面,第二是,谁想要去钉穿她的高举到头顶以上的手腕,他还得把自己也提高到离开地面。兵们从旁边的住家里拖出了几张板凳来干这件事,但是一个已经痛到半昏迷的,柔软而松散的女人身体是一个很难处理的物品。被叫来的那两个俘虏拖着、抱着他们的同伴试了很多次,自己也挨了很多下皮带,可是始终没法做成。最后,他们被允许采用一个简化些的版本:那个男人抱住女人,把她靠树按住,然后另外的那个女俘虏把她的两只手腕拉到更高的地方,再让老李用钉子把她们钉在树干的两边。

  虽然这以后李铁匠已经受不了了,他趴到一边呕吐了一阵,不过他还是必须得保住自己今后吃饭的能力。吐完了以后他再回到女人身边来,按照兵们的命令把女人的一只脚搬离地面,往后弯曲过去,抬高,靠在大树的侧面上。有人帮他按住,他把钉子吃在她踝骨下边一点的地方,横着钉进去。

  他们照样处理女人另一条腿的时候发现它还很有力气,它挣扎着在空中蹬踢起来。这是没被打碎膝关节的那一条,于是把它压在树干上,也用枪托砸了两下。这以后它的膝盖以下的部分就完全是一种松松垮垮的,没有生命的东西了。

  现在这个女人在空中曲起了膝盖,小腿朝后被固定在树干两边,再加上她那两条拉伸到最高点的,被钉穿了手腕的手臂。她悬浮在那里有气无力地扑腾的样子,就象是一只正在垂死挣扎的大蝴蝶。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走了,书记同志?」一个走回路上来的龙翔的宪兵说。他弯下点腰,看着被其他人扶持着的,同样跪在路面上的孟虹,又看看自己的手,那上面在帮忙抓住脚腕的时候沾满了鲜血。也许,他是想找个什么擦一下,往边上转了转脸。那两个帮忙钉人的俘虏正被人用刺刀推行着走近过来。有人在笑——那个赤裸的男人的生殖器很高地朝上翘着。他在搬运那个被钉穿身体的女人的时候,与她的接触得太紧密了,也经过了太多的时间。虽然是在这样残忍血腥的场合里,他也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下半部分。虽然他身材高大,但是实际上他看上去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显得既窘迫,又害怕。

  「啊……女同志的光屁股摸起来很有趣吧?」

  有个兵笑着调过步枪,打算用枪托砸他一下,不过他被人拦住了:「不,不,别这样……小子,你想干谁啊?哥哥们帮你,哈哈哈。」

  当然得干最大官的那个了。

  在北部高原,性行为并不是一件非常禁忌的事。但是另一方面,部族和它的成员的荣誉却被看作是生死攸关,至高无上的。谁和谁在山林中河水边私通是一回事,当众脱光自己被人进入就是另一个问题了。现在,芒市的居民们震惊地注视着眼前正在发生着的,从未有过先例的场面。楠族孟家的大女儿赤身裸体地被按倒在泥土和沙石中间,因为她的臃肿的肚腹,她只能像狗那样跪伏着,朝所有围观者撅起屁股。这当然是一件令人厌恶的,伤风败俗的事,但是确实有人——也许更多地是男人,仍然是情不自禁地盯在那上边。

  在那上边,她暴露出来的生殖器官肮脏肿胀,绛紫色的皮肤勉强地包裹着皮下的积水和淤血,像一连串熟透的浆果一样,从腹股沟下延伸出来。而她的阴户深处正在往外一股一股地涌出清亮透明的液体,淋湿了她的两条大腿。有经验的女人会想到,那是羊水,她的羊水破了。

  他们看到那个同样赤身的男人被推到她的后边,在那样的情形下他只能采用跪姿才能跟他眼前的女人屁股保持同样的高度,于是他被枪托打在膝弯上,把他砸得跪下了。

  大家都已经看见,到了那个时候,他下边的那个东西已经在惊吓和恐惧中变得软弱无力,他的手是自由的,没被限制在身后。兵们说:用手,他妈的用自己的手。皮带抡园起来抽在他的后脖颈上,抓住自己的鸡巴,往那个屄上蹭蹭……蹭多了就起来了!

  「你小子日过屄没?……你今天要不给老子们日进去,就割了你那个废物,喂狗!」

  皮靴踏在女人的肩膀上,先是搓揉,然后又往下跺。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在以后,孟虹对于那个最终插入她的身体的男人都完全没有印象了。她也不知道他,还有后来轮流地进来的更多的人做了多久。虽然那时她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而这又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的光天化日之下,受到当众的凌辱。但是那一整天留给她的记忆,似乎只是完全地充满了剧烈的,不能抑制的疼痛。有人在后边不知道是否是故意地,踩着她的脚,她的上边,有人拉着她背铐的手往上提,一直提高到她觉得自己的肩关节已经被撕裂了,而这些都还比不上她腹腔深处正在一次又一次地发动起来的,越来越强烈的阵痛。那个东西似乎正在挤开内脏和全身的肌肉,带着棱角,结结实实地充满了她的身体。它在她的身体里边四处乱撞着寻找,有什么地方能够找到出口。

  第二个被强迫当众进入她身体的是另一个一起游街示众的男俘虏。第三个是士兵们从街边人群里拉出来的一个老头,他被硬拉掉裤子以后吓昏了过去,这人没有做成。再下一个壮年男人也是普通居民,他挨了几下枪托,在女人身体里勉强地活动了三五次。后边一个更年轻些的旅店伙计,花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成功地让自己达到了高潮。虽然这可能不是他的第一次性经验,不过肯定会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第一次性经验了。

  这支队伍继续向前,在到达城门前还停留了两到三次。每次停下都是为了从路边找出更多的男人,参加公开的性交表演。一个坚持拒绝到最后的楠族男人在遭到一顿狠揍以后,最终被刺刀捅穿了肚子。其他人则或多多少地满足了士兵的要求。最后一段路,虹是仰天躺在吉普车后厢的地板上走完的,中吉普的后挡板被放倒下去,她的臀部搁在车沿上,腿脚被铁链拖坠下去,脚后跟磕绊着在地面上蹦蹦跳跳。

  这样可以方便她被别人干,辛格满意地想。他自己下了车,远远地跟在队列的后边。现在男人只要站到车后边、在她的两条腿中间就行。剩下的事就只是高一点低一点地调整一下自己。跪到硬土地上膝盖很疼的,而且,她又有那么麻烦的一个肚子。

  女人的头发仍然被束紧着联系着她的肛门,那使她的脸拧向一侧,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姿态。在车子行动的时候,就是说,在她没有被人干着的时候,士兵往她的阴户中捅进去一根粗树枝,它的另一头现在正在空中缓慢地摇晃着,梢子上还带着几片大树叶。

  印度士兵们开始沿着街道驱赶聚集的人群,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那样看起来人会更多些,场景会显得更加热烈。结果这些人都聚集到了城门内外两侧,而且无所事事,看上去麻木不仁。被驱赶着沿芒市中心走了两个来回的,赤身裸体的男女囚徒们现在被要求并排着跪在大门外边的道路一侧;而从车上拖下来的孟虹被扔在门楼的砖壁边上,上半身斜靠着墙。孟虹有些时候神志还是清醒的,更多时间则是处在意识模糊的昏沉状态。不过每当阵痛到来的时候,她仍然会凄惨嘶哑地喊叫出声来。有人给她喝了点水。

  天已经快黑了。辛格不知道接下去该干什么,成群的沉默的人们——围观者和士兵,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等着这婊子把杂种生出来?」有人问。

  好吧,那总得把她整高点吧,至少,得让大家都能看到她那个能把杂种拉出来的屄吧。很多芒市的居民都知道这座门楼的墙面上钉着两个大的钉子,就在这个女人身体上边,更高点的地方,比一个人举起的手臂还要高。它们当然是用来钉人的,而且它们也一定钉死过人,只是死的到底是谁,以及死过多少个不是那么的确定而已。在芒市的各种传说中,被挂在那上面经过几天挣扎直到最后咽气的是在某一次围城之战中城破被俘的土司,或者反过来,是抢掠失败失手被擒的土匪头目,而在另一些版本中则是与人私奔又被抓回的富商的小妾,但是也有可能,是与盗贼勾结杀死了主人的丫环。

  在最新的这一次,开始的时候,印度人是用绳子的。他们用绳子捆住孟虹的手腕,从对面路边的车马店里找了两张饭桌和一副条凳。很多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把女人扶到凳子上,另一些人站到桌子上拉起她的手臂,才把她的手腕上和铁钉系到了一起。他们暂时让她站在凳子上。不过当她身体的重量逐渐地落到她的两只脚上以后,她的双腿失去控制般地颤抖不已,而且越来越剧烈。血开始从她的脚底下和指甲缝中重新渗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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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最终的分娩,是在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以后才开始的。在那之前,一阵一阵越来越频繁的阵痛,使她觉得忍受这一个晚上就象忍受了整个一生那么长久。而这一夜无穷无尽的疼痛,确实就象孟红还将要度过很多年的人生的一个缩影:无法摆脱,从不停止的,遍布全身沁入心肺的痛苦,似乎是直有等到死亡才能结束。背靠着冰冷的砖墙,女人舔着肿胀干裂的嘴唇喃喃地说:「让我死吧……」

  「她说什么?」有人问,「大肚子妹妹,你要喝水?」手里的皮带挥起来,抽在她的脸颊上。

  除了被悬吊在城们一侧的砖墙上展示她的裸体以外,整个夜中她还被解下来过好几次。有些运输的马队在走过整日的山路后,会比预定的时间更晚些到达目的,士兵把它们拦在芒市的城门前。

  「女人,有光屁股女人,一个一个的干,干完进城!」

  到那时,被驱赶来的居民们已经悄悄地四散溜走,一个也不剩了。辛格上尉自己也没有等在那里过夜。留下的兵们已经在边上点起了两大篝火,照着亮。他们大致已经百无聊赖地在那些年轻些的女俘虏们身上做过不止一次,现在只能看别人做来找乐了。

  放下吉普车的后挡板,把解下来的孟虹扔到后厢里,女人的屁股挨着车沿,向下垂着双腿。现在她脖子上的木头牌子和手枪,还有肛门里插的钩子算是被取掉了,只剩下穿透了乳房吊着的那颗训练榴弹。

  「干她。对,只干她一个。嗯,嫌她的肚子大啊,嫌她的屄烂啊?她可是大官的女人,干了转运的……」

  「挨着个儿,冲着她的屁股排好队……有不肯干的一定是民解的人,当场枪毙!」

  在凌晨以前,有三四个马帮经过了城门。等到女人感到腹部规律性的疼痛和收缩的时候,她实际上已经没有力气喊出声音了。

  「救救我……求你们了……哎哟……我不行了……」她仰天躺在车板上,无力地搂住自己的肚子,盯着朝向她附下身子的人们。她的眼睛从眼眶中凸出出来,布满了血丝。

  「让我生……把他生出来……」她说。

  「嗯。把她挂回去。」一个冷酷的声音说。有人捡起扔着的绳索递上来。「不,用这个。按住她的手。」他握着的是一把尖锐的长柄的锥子,那东西好像是跟着李铁匠一起从他家里带出来的,他把它在篝火中烤得通红。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人的残暴行为总会在某个时候失去控制,人最终会变得完全疯狂。男人们按着孟虹的手掌和手腕,把她的小臂紧压在车栏上。锥子炽热的尖接触到她的皮肤的时候,她整个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然后是蛋白烧焦的臭气。女人沙哑的哀号声。他在穿通女人手腕的过程中几次重新为铁锥加热。

  最后这一回,孟虹是被铁丝穿过手腕上贯通的伤口吊到墙上去的。在篝火的后边,她的全身亮晶晶地布满了汗水。印度兵们笑骂着,把她脚下垫着的凳子踢开了。女人开始挣扎起来,在空中挥舞着她的两条光腿。

  很难想象,她在经过了这样的一天一夜之后还有力气活动。但是她的孩子正在那中间伸出头来……她必须给他让出空间。女人嗓子里混杂着咳嗽,呕吐的声音,就像是沙子和玻璃摩擦

  「算了……她会死的。」有人说。他到边上找了个看起来年纪大些的女俘虏:「你,去帮帮她。」

  她最后在孟虹的胯下接住了那个血淋淋的孩子。她看来确实有接生的经验,她向士兵要来了一把刺刀,并且在用它割断脐带之前,走到篝火那边用火烘烤消毒。

  男女俘虏们在早晨被驱赶着走回学校的营地,包括孟虹。她当然已经处在完全不清醒的状态,搀扶着——实际上是搂抱着和拖拽着她行走,花费了人们更多的力气。她的两腿内侧粘结着干涸的血迹。在她们的身后,那个年纪稍长的,赤身的女人,怀中抱着同样赤裸的婴儿。他是一个男婴。

  也许,按照辛格上尉的指挥风格,他应该满足于继续坚守在拉上了铁丝网的,带围墙的营地里履行他的职责。不过他的一些参谋们指出,应该有所行动,应该借着昨天这一场重大胜利的机会,乘胜前进才对。辛格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辛格的营在下一天出动一个连扫荡了芒市十多里以外的一个村子。士兵们奉命带上孟虹,她在一间杂物间里被关了一天一夜,到那时,她已经全身浮肿,遍体血污,而且正在发着高烧,差不多已经没有人的形状。为了让她清醒些,她被拖拽到水井边上,打起水来从头到脚的浇上去。然后把她肚子朝下,横着搁在马背上。她的手腕仍然被穿通的铁丝捆在一起,背在身后。抬她上马的男人发现,和前一天相比最大的变化是她乳房,她们在一夜之间从两只皱缩的皮囊变成了一对饱满的果实,肿胀,坚实,在柔软的皮肤下边埋藏着凸露的肉块和筋络的结。现在她们被挤压在女人的胸脯和马侧之间,正在从顶端分泌出白色的汁水,顺着马的毛流淌过一段弧线,断续地滴落在田野之间的泥土路上。

  他们依旧带上了那个女俘,让她抱着陈春和孟虹的孩子,她和她怀中的婴儿一样,仍然完全赤裸着身体,女人还被系上了脚镣,她艰苦地拖着两只脚,紧跟在马屁股的后边。

  辛格的人把那个叫横笼的小村包围得水泄不通,然后赶出所有的村民。他们惊讶地看到村口的榕树下绑着一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奄奄一息的女人。另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跪在旁边,怀抱着一个婴儿。

  在对独立运动时期各种事件的前因后果进行回顾的时候,人们会发现,一直显得怯懦和迟钝的辛格上尉在这一天创造了一个开端。这一天发生的事,在几年以后显现出了后果,并且决定了孟虹一生的命运。

  辛格和所有的印度雇佣兵并不了解谁支持民解,不过因为横笼距离芒市不远,他们至少知道谁最有钱。横笼主要地是一个楠族的村寨,四十多岁的家支的实际上,族长莫栋一直以来都与芒市的政府当局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在战乱的环境中,他的家族从更远的山区收购农林产品,木材,水果,运进城里,而帮助城中的商人们转运最为简陋的工业制品,刀子,铁锅之类。不过这些并不是辛格关心的事。

  他的士兵把莫栋弄到孟虹跟前的时候,莫栋一开始以为那只是官兵们的一个玩笑,是为了恐吓村民们所安排的戏剧。为了配合印度人的表演,他甚至试着要让自己轻松地笑出来,不过在那么近的距离上注视一个楠族贵族妇女的赤裸身体,还是使他感到尴尬,他往边上偏过一点脸,尽力维持住一点僵硬的笑容。

  问孟虹,他帮过你吗?他们家给民阵送过粮食吧?

  他帮民阵买药,买枪?有过没有?!

  她根本睁不开眼睛,她的脸象一个被泡烂了的水果,没人知道她的神志是不是清醒的。她只是含混地发出了一些不连续的声音。

  快点,让她回答……让她说点什么!

  有个年轻的尉官抬腿跺到女人肿胀的像个发面馒头似的赤脚上,孟虹嘶哑地狂叫了起来,她猛烈地朝外挺出腰腹,像一张弓一样僵硬地支撑在树干上……如果不是因为手臂被反绑在大树两侧的话,她肯定要跳到空中去了。

  军官再踩下去。第二,第三下。

  她说,是的,他是民阵的人。有人解释说。

  族长莫栋被拖到一边,辛格在那里组织了一支四个人的小型的行刑队。「不是……她不是……我不知道……」莫栋语无伦次地说,他的脸上仍然保持着奇怪的微笑。

  「跪下!」他的屁股上挨了一枪托,然后是「预备……放!」。一个女人尖叫了一声。在榕树边上,那个怀中的孩子开始大哭了起来。

  辛格对小军官说,带人去他家,他的财产要全部没收。还有,他有几个儿子?带到那边去,一起解决掉。

  下一个村民又被拖出来推到孟红身前。「看他。他是民阵吗?他是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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