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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放纵:贪欢成瘾(1-101) - 2,2

[db:作者] 2025-07-02 12:06 5hhhhh 9690 ℃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听到他肚子发出饥饿的惨叫,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他恹恹的说不想吃,其实是在假装冷漠地支走她,她还以为是他身体上的疼痛导致的厌食,便担心着说要送他回家。

  这下可不好了,怎能让她去他家?

  琢磨着该怎么支走她,他停下,站在医院的一棵树下,「我等会还要去公司一趟,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先在这里呆一下,清醒一下,等到时间了就去公司处理点琐事。丹丹一个星期就那么一天跟你在一起,怪可怜的,你应该多回去陪陪她。」

  她跟他说过丹丹的事情,也把拜托肖尚坤的事情一一跟他说了,现在她可是很信任他的。偏头想了一下,他说的也是,自从上次跟周守云吵架她把丹丹抱回去后,她已经好久没见丹丹了,便叮嘱他小心点,就走了。没走几步,欧世铭又叫住她,脸上有些为难道:「我……连打车的钱……」

  「哦!我差点忘记了,没给你打车的钱呢。」

  她说完急忙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人民币塞给他,也不管他假装客气说不要这么多,塞给他叮嘱他记住按时吃药就走,对他,她就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一般。

  目送陈美妮远去,他终于松了口气,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莫名的罪恶感,可是随即又消逝,他的头脑被另外一件事情占据了。

  昨天晚上黑无常面具下面那张脸又浮现在眼前,右边一道大大的触目惊心的刀痕让他内心好一阵震颤,那正是两年前他酒后的杰作。

  她不是没有报过警的,可是被他花了许多钱收买的警察以及目击证人都向着他这边,目击证人是个孩子,他收养回来的孩子,说那刀子是从碗柜那里掉下来划到她的脸,是她撞到的碗柜导致刀子跌下来。

  这个世间,从来不是只有白和黑。

  那股恨之入骨的怨恨,昨天看得他心里发毛,在看到她的脸的瞬间,他几乎想跪下来了,他想乞求她的原谅,当然,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看他现在被打成这样就知道了,可是他就是欠她一句对不起。恐怕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恨他的人,他曾打听过她有没有整容,别人说没有,还说过她留着那刀疤,不肯去整容,为的就是给她提个醒,不忘那天耻辱,她要报复。

  说起来,他们还是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恋人,三年前结婚的那天晚上,他不知道多高兴,他觉得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重复那天的开心了,自以为是得到了她,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相爱到死去。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世间的变数。可是一切都在于人心,要是当时他不受蛊惑,不丧心柴,就不会——「死了都要爱——」

  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肖大胖子打来的。

  「哥们!你去哪了呀!你这是死了吗?一大早巴巴的过来酒店找你,前台的小妞说你退房了,真是的,退房也不给我说一声,你几个意思呀。」

  肖尚坤一开口就一连串的抱怨。

  「不好意思呀,我忘记给你打电话了,真是抱歉,哥哥现在在医院呢,拗不过陈大美人的好心,又是车费又是医药费的塞给我。」

  「哪个医院呀?要我过去找你不?」

  「不用了,我马上回去了。」

  「你几个意思呀?帮完你就想甩开我不是?」

  「瞧你说的,咱才刚认识么,要不……你过去我家里吧,我知道你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不跟你说,你非得跟我绝交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根兄也!」

  肖大胖子兀自嘿嘿的笑了。

  「再叫我根兄信不信我阉了你!」

  他假装狠狠地说完就挂了。

  肖大胖子这人的记性很好,来过一次的地方就记住了,这巷子拐来拐去的,欧世铭来这里住了好一段时间才记得回家的路,刚来的时候他就刻意记住拐角处有个干洗店,搬来的第二天出门买点生活用品回来,找不着了,还要问别人干洗店怎么走才找到回家的路。

  肖尚坤今天穿的是短裤T恤,很休闲的打扮,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外贸服饰,还算是顺眼的,可是脚下一双李宁破板鞋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滑稽,他就蹲在欧世铭租住的房子处抽烟,周围人来人往,他看来看去,见一瘸一拐的欧世铭终于回来了,他就捻灭手中烟头,笑嘻嘻地站起来迎上去:「诶哟我的妈呀,欧大帅哥今儿个是怎么了呀?毁容了?」

  欧世铭费力地捶了他一拳:「别小人得志的样儿,咱别去我宿舍,舍友在,咱到别处说去。」

  「怎的?我就说了嘛,我之前就叫你跟我合住你不肯,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逃避我?」

  肖尚坤讽刺。

  他早就知道欧世铭不正常,可是一直没证据,从前他建议俩人一起住,欧世铭却很坚决的说不肯,他就纳闷了,心里想着不知道是要背着他在干什么勾当,他从前问过,欧世铭搪塞过去了,这下他倒真觉得欧世铭是有天大的事情瞒着他了。他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必须要刨根问底。

  「得了,我知错了还不行吗?等会我一一交代罪行,ok?」

  欧世铭说罢往隔壁的面馆走去。

  正文22。往事一碗云吞面下肚,终于把肚子的空虚填满了。

  欧世铭打了个饱嗝,看着对面正在喝绿茶的肖大胖子,突兀地问了句,「还记得小陶吗?陶艳萍,初中时候,我们学校的校花。你一直垂涎的。」

  他说着自己的妻子,刻意装作像是说一个旁人,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怎么不记得!你当我傻了老了记忆不中用了是吧?她还是咱隔壁村的呢,那时候我们俩晚上还偷偷去她家的冲凉房趴在她家的窗户上想偷看她洗澡呢!后来——诶,说起来还真的是个血泪史呀,哥哥大腿上被她家的狗啃过的痕迹还在呢,他妈的!那条恶狗应该死了吧!要是没死,老子今年回去老家拜祭爷爷奶奶的时候就把它给宰了一起埋了!」

  欧世铭淡淡笑了笑,「已经死了,你没机会了。」

  那条狗在他高中的时候就死了,那时候他已经跟陶艳萍在一起了,刚在一起一个月,那条狗就死在田野上,似乎是被人下了毒,嘴里吐出很多白沫,她抱着它足足哭了一个小时,她爸爸拿去埋的时候,她一直守着那葬了它的土地,不肯走。

  肖尚坤的眼睛眨了几下,坏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眼神里透出一脸无知的戏谑。

  他并不知道欧世铭跟陶艳萍在一起的事情,高一的时候他就随着家里搬到城里来,一直没有联系,欧世铭结婚的时候因为联系不上他,也没请他参加婚礼,一直到两年前,他们在地铁上不期而遇才再次混在一起了。欧世铭也没跟他说从前的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也压根没说自己已经结过婚了,就说自己目前还是单身,对于那几年的经历都是搪塞一句:也就那样了。

  肖尚坤虽然八卦了些,但是对于朋友不想说的话他也不想去刨根问底。与肖尚坤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肖尚坤是个值得信任相交的人,对他像是从前那样好,没什么算计的居心,像是真正的兄弟。既然下定了决心,他就打算和盘托出——「我现在跟你说,你可千万别打断我,我怕要是被你打断了我就没勇气继续说下去了,要是听到什么让你愤怒的情节,你就先忍着,等我说完你再发表你的意见,我说完后,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也不会反击。」

  肖尚坤凝视着他沉重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坐正了身子,重重地点头。

  「其实,在小学的时候我跟陶艳萍就是同班的同学,那时候她是班长,人长得好看,自然是很多人喜欢,可是反观我,别看我现在长得人模狗样的,小时候我可是个很丑的家伙,像个发育不良的小狗一样,没几个女生看得起我,朋友也没几个,连我父母兄弟都嫌弃我。我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配不起人家,不但长相不好,成绩也是一塌糊涂,也没抱什么奢望,一直在后面看着她诱人的背影,脑子里虽然翻江倒海,可不敢做任何的行动。平平淡淡的就过来了,可以说是也无风雨也无晴。

  「初中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跟你在一起的糗事我就不多说了,高一那年,你走了,我顿时发现这些年来,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别觉得我煽情,我是真的觉得你走的那天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才发觉我是真的一无所有,连续失落了好几天呢!这之后我就开始发奋了,因为没几个人跟我玩的,除了学习,我不知道拿什么转移我的注意力了,我也不爱玩什么游戏,家里的条件也不允许。高二的时候分班,我终于能进尖子班了,很巧合,是跟她同一个班。

  「说来也奇怪,好像我的发育是在高二开始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狂飙突进,仿若是一夜之间我就变了个人似的,个子高了,脸上的轮廓也变了,变帅了,我好久没照过镜子,只是后来有一天考完期中试走在路上,有几个小女生看着我的时候掩嘴笑了,很害羞的样子,还说我长得帅。这可真是刺激到我了,自那以后我臭美的劲儿就来了,天天照镜子打发胶,还在衣着上装扮起来。陶艳萍那时候还是班长,我感觉她对我似乎越来越好,因为我不但成绩好,而且长得帅,后来我成了副班长,我们经常在一起共事,大家都在背后说我们是一对,很顺理成章的,我们就在一起了。」

  他故意忽略肖尚坤惊讶得张成「O」字形的嘴巴,继续道:「再后来,我们结婚了,那时候我已经考上了公务员,我考的分数是第二!第二你知道吗?分数第二在面试都被刷下来了,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没塞钱给那帮狗官!」

  说到这里,他似乎说不下去了,头埋在手里,似是要哭出来。

  「那……后来呢?」

  肖尚坤看着轻轻道。

  「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龌蹉想法,把她送人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把她送给另外一个畜生蹂躏,第二天,她拖着一具残躯回来,见了我,劈头就给我一巴掌,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拼了命一样就跟我打起来了,我还禽兽不如的回打了她,那把刀子就在碗柜上面掉下来,幸而是划了她的脸……要是……要是……」

  他终于是哭出来了。

  他哭了许久,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都朝他这边看过来,他才渐渐地停止。

  「后来,她想去告我,我花尽钱财买通人脉让她告不成,再后来,我们就离婚了,这三年来,昨天是我头一次看到她。」

  「那……那是她派人打的你?」

  肖尚坤终于忍不住问道。

  「是的。」

  「可……你们是怎么碰上的?」

  肖尚坤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的认真。

  欧世铭抬头,对上肖尚坤的眼睛,随即又苦笑地摇摇头。

  正文23。坦白他还是没有过公务员的面试,因为面试的那天,他没有去,他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放弃了面试。

  出来工作的时候,他处处碰壁,感觉自己那一年准备考公务员的空白期,出来社会以后已经完全跟不上这社会的节奏了,每到一个公司面试,都问他有没有做过相关行业,有几年的经验云云,他都心虚地摇头。现在只能在一个小公司里做销售客服,已经做了两年,工资才接近三千,房租水电费一给,买些烟和一些生活用品,一个月就光了。

  他不想这样下去,可是他找不到出路。

  后来他一个公司的朋友有一次在喝多了的时候跟他说了一个秘密的挣钱渠道,那就是开视频跟一些寂寞少妇模拟做/ 爱,刚开始他只是知道有女的做这一行,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惊讶了,那个同事醉醺醺贼兮兮的跟他说他正在做,一个人只需要花上半个小时去伺候,就能拿两百块,与中介五五分成。

  中介不准自己的「员工」私底下去联系「客人」必须由他们来帮忙联系,QQ什么的也是随机分布,不准用已经用过的QQ与客人私底下交往,若是被发现,不但被辞退,还有可能将视频上传到网络公开的地方,让他们名声尽毁,这本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谁干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是从去年十二月份开始做的,具体的操作他不懂,那是技术支持的事情,说实话,他觉得这样的所谓「技术」也是很低级的,当然,那也不是他的事情,他只按部就班负责伺候那些寂寞成灾却不敢到外面找男人的少妇消遣,他无时不刻在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抄了,消极得很,觉得做一天是一天。

  这半年多的时间,要是没有别的负担,他也能让日子过得很潇洒悠哉,几乎每天晚上都有至少三百块钱的收入,只是他收养的被姐姐抛弃的外甥要上学,老迈的父母在家巴巴的盼着他有些成绩,家里面所有的开支都是靠他,因而,再多的钱都不多,要是有精力的话,他一天晚上能忍着恶心应付五个不同类型的少妇。

  跟他租住的男子是在地铁上班的维修工,白天休息,晚上上班,凌晨才回来,可谓是给他提供了绝好的机会。这就是他不肯跟肖尚坤一同租住的原因。

  可是一直以来,都很顺利,他万万想不到那天竟然碰到了陶艳萍。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发现他的,她不说话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妥了,可是当初昏了头,想不到太多。

  肖尚坤已经把眼睛瞪到最大,嘴巴也如此,像是在听着不属于这个地球上的事情,在欧世铭停下不说话很久,他才咽口水,讷讷地接上话题:「你——你说的这些是真的?确定是你自己经历的没错?」

  欧世铭轻轻叹口气,苦笑一下,「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还能骗你不成?这又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我何必编故事呢?」

  自然,他知道肖尚坤不是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不过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一切,要是他也很难接受这个事情。

  「这么说,她是回来报仇了?」

  「天知道!」

  他叹口气站起来,走出去,肖尚坤跟上。

  「那现在是怎么办?陈美妮的事情你还打算继续吗?」

  「继续!怎能不继续!只是——」

  欧世铭变得不及之前果断。

  「你千万不能心软,我们好不容易取得她的信任!要是干完这一票,我们狠狠捞上一笔,就不干了!」

  肖尚坤信誓旦旦地说,随即,他又叹气,「这也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呀,不过我们又有什么办法?都努力了这么久,不能就这样松手吧?就这一次收手怎样?」

  「好吧,希望她也能有所收益吧,反正她那种女人——毕竟——算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要是我恢复了,我就会联系你和她。」

  「那你要抓紧时间了,过些天高考完谭中天就要出国了,据说要带他刚高考完的女儿去旅游,说不准要十天半个月的,一再拖延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他一捶手,「都怪我们抓不好时机,王强那个家伙突然落马了,我们也不能好好捞上一笔,白白费了这么多心思和精力,白白的便宜了这个狗官,那个婊/ 子现在一直管我们要钱,我们哪有钱给她?她昨天还打电话给我,还嗲声嗲气的威胁我,说什么要是我们不给她钱,她就把我们的事情捅出来,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我就怕万一——」

  「钱的事儿你交给我吧,我还有些存款,本来是给小毅交赞助费的,还没交,先用一些塞住她的嘴巴再说,等搞定陈美妮后,我们就有钱了,那时候就不怕她了,直接能用钱砸她那张贱人脸了,说不定还巴巴的像以前那样求着我们给她工作呢。」

  欧世铭说得不屑且笃定。

  「好吧,那我也没什么事了,先走了,你好好注意,等你雄起。」

  肖尚坤拍拍他肩膀走了。

  看着老同学的背影,欧世铭苦笑,都是不幸的人儿啊,去年肖尚坤的爸爸开车不小心撞死了一个人,人家把死人扛到法庭上哭着喊着要求说法,最后法庭判决他们家赔八十万给死者家属,现在死者家属天天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追债,他爸爸是个胆小鬼,接近六十岁的人了当时还被吓得尿都出来了,肖尚坤便想让他安心,说这些钱都由他搞定,让他别怕。他爸爸现在是不知道躲到哪个亲戚家里去了,现在是肖尚坤一手揽了这死尸棒过来,他这每天活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钱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欧世铭狠狠想着,一瘸一拐开门进出租屋。

  正文25。找别的男人她愤愤然关了电视,摔掉遥控器,套上睡衣,摔门出去。

  在洗手间里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掬起一捧又一捧水往自己脸上淋,仿若还不够痛快,又神经质地跑到一旁打开花洒往自己身上淋。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身上是湿哒哒的淌着水,像个水鬼一样看着目光呆滞、身上只遮着那件刚脱下来的睡衣的白秀奇,他把头埋在手里,蜷缩在床上,如同一个无助的婴儿,低低的哭泣。

  听到那刺耳的哭啼声,她突然感觉浑身上下充满罪恶感,冷静下来后,她觉得有些不忍,刚想上前安慰几句。他突然开口:「你别过来!」

  她站住,她听得出他声音里透着生气的情绪。

  「你去找别的男人吧,我不行了!我注定是不行了,我不能拖累你了,要是你实在是忍受不了的话,你就出去找别的男人吧,我只求你别跟我离婚,这是我唯一奢望你能答应我的。无论你在外面怎么过,跟谁过,我都不会干涉。」

  他终究还是哭了,声泪俱下。

  这些话听在她耳朵里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仿若她是个没心没肺只顾着自己满足的女人。让她气的直发抖!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倒是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出轨,定睛看着他,哆嗦道:「白秀奇,你当我是什么女人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哭泣的声音渐稀,周围只能听到空调吹风的声音。死寂得可怕。

  「当你是正常的女人,正常的有需求的女人。」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异常的艰难,他说完就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不再看陈美妮。

  从前跟白秀奇吵架的时候,她会在第一时间找刘飞凤,虽说是两个生长在不同年代的人,但是刘飞凤却不像她们村子里的其他同龄女子一样市井八卦,她就像是一个知心的大姐姐,与她相处没有任何的所谓代沟。

  选择投靠她,莫过于说是没的选择,再加上刘飞凤那小她几岁的二世祖丈夫,每次看到陈美妮都会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总会让陈美妮浑身不自在,即便是在他们的出租屋里关了房间的门也会睡不着,生怕他夜半神经兮兮地跑进来对她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

  犹豫再三,她决定不去找刘飞凤,刘飞凤不再是第一人选了,她有了新的选择。

  此刻正是欧世铭「上班」的时间,视频里面的赤身少妇正忘了形在自己赤/裸明显下垂的双峰上死命的揉搓捻捏,这是他的一位「老顾客」他一直不敢怠慢,她也很会做,每次给完他正常的手续费总会多给些小费,自然,小费的事情是她自己对他说的,她也大概知道这其中的资金转移情况,若是她不事先说明,恐怕是会被中介吞掉。

  她现在这样的奔放,全部得益于他,第一次的时候她完全不敢放开,衣服都不敢脱,对着镜头还似是在跟自己内心做挣扎,跟人性里面的羞耻感做挣扎,第一次穿着内衣裤还用手遮遮掩掩,几次关掉视频又重新开,一直拖延了二十分钟。那时候欧世铭就面具下面偷偷的笑,明明是婊子又要给自己立牌坊。

  现在她仿若是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奔放无下限,连欧世铭都难以招架。此刻她叉着白嫩油腻的双腿,整个身体几近贴近电脑屏幕,欧世铭对着她,感觉不强烈,因为对方让他很容易联想到一头被剥了皮的肥油大母猪,除了肥腻汹涌,没有丝毫让人上的,因而,他的弟弟也没有对此做多大的响应。

  「死了都要爱——」

  这手机铃声如同解救他的救命稻草一般再次响起,而时间也快到了,熟悉的顾客一般是可以延迟十分钟,而屏幕里的少妇一般都会延迟,她今天的样子似乎是巴不得马上出现在他面前,可一时间又没那个胆量。

  他可不想这免费的十分钟又给了她,只好嘿嘿笑着道歉说有急事,因为这电话已经是第二次打过来了。

  少妇发来一个叹气的表情,随即飞来一个红色的吻,欧世铭适时关掉视频。

  他看着这区号,知道一定是她打来的,可他现在还不想见她,这是他欲擒故纵的方法,肖尚坤教的,他说一定要对她忽冷忽热,让她对自己又爱又恨,就更容易上钩,为他付出一切。

  电话在急促地响,已经是第三次了,他惊讶于她这么急切地找他,便悠悠地拿起电话,装作早已经睡下被吵醒的样子。

  电话的那头,陈美妮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刹,哭了。

  他开始装作很紧张,「美妮,是你吗?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莫非又跟你那个无能的老公吵架了?自然末句是打死也不敢说出来的。

  「我想见你,你现在在哪里?」

  现在在哪里?能让她过来这么逼仄的出租屋吗?他可是一个大装饰公司的经理,开着奥迪的人模狗样的总经理。

  「怎么了?不方便吗?」

  她已然停止哭泣,满是期待地问。

  他哂笑,「哦?啊?没有……绝对方便,你是知道的,我孤家寡人一个,是绝对的方便,不过我现在在外地出差,在上海的酒店呢。」

  「哦。」

  她好一阵失落,「那没事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你是怎么了吗?」

  出于礼貌,他还是要装一下绅士。

  「我……」

  她又哭了,「我跟我老公吵架了,他……他知道我在外面有了你。」

  故意这么说是想引起同情,她必须要给自己留后路。

  欧世铭一顿,他暂时可还不想把事情闹大,他还没摸清听老公的底细呢,这个沉不住气的女人。

  「你……好吧……你竟然跟他说了……那他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他是个没用的人,他……诶呀,我不知道,我想你,你快回来吧。」

  她神经质的又哭了。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她竟然挂了。

  莫名其妙女人,欧世铭想,不过这是他们之间关系的一个大的跨越,这个女人,现在出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这就是已经养成了依赖自己的习惯的一个好开始。他想,像陈美妮那种女人一旦爱上了人——又或者说是一旦对人产生好感,肯定是死心塌地的。这些年来,他对女人的各个类型是很有研究的,什么样的女人容易朝三暮四,什么样的女人容易对一个人一心一意,他都大致能在见过几面的时候就能分辨出来。这是他自诩的第六感,男人的第六感。并一直为之沾沾自喜。

  他没有给她打回去。打个电话给肖大胖子说了此事,肖大胖子提供了一个两全的计策,两人沾沾自喜了好一阵,欧世铭就直接关机睡觉了。

  正文26。夜闯房间公共电话亭里,陈美妮瘫坐在座位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打完了电话后,她觉得自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她像是着了魔,本是不该跟白秀奇吵架的,即便是吵了架也不该巴巴的过来找欧世铭,可心里隐约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就是为了博得欧世铭的同情而制造出来的悲情戏码。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这个充满朝气的男人吸引了,她也要设法的引起他的注意,她知道,其实在心底里,她已经为自己目前这段草率的婚姻后悔了。

  她摆脱胡思乱想的思绪,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半,这家店老板向来是十二点左右关门,这周围现在也没几个行走的人了,毕竟明天要上班,白天是连续十二个小时的体力工作,谁都不想拿生命去熬夜。她对自己说,既然都决定豁出去了,就痛快地活一回吧。再说了,他也同意自己出去找男人了不是吗?她朝着电话冷笑,原来这么多年的夫妻,他是这样想自己的,为了自己的而背叛他。虽然她曾经这样做过,可是她还是忐忑不安的,如今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这个时候没人可找的,许是没有在厂里住的原因,她没跟几个人熟悉的,唯一熟悉的是刘飞凤,看来只得去她那里了。可是已经这么晚了,她大概睡了吧?一边想着一边低着头从电话亭里出来,不经意的,竟撞上一个人,在注意到自己已经撞到人之前,她首先闻到的是一阵刺鼻的酒味,她最怕的就是这种夜半买醉的男子,正当她惊慌着,想说对不起的时候,那人倒先开口了:「诶哟,这不是陈妹子吗?大半夜的你不回家睡觉,在这里晃什么?」

  「诶呀,美妮啊?对呀,美妮?你这是怎么了呢?这大半夜的你不是跑过来给家里打电话吧?何必省那几块钱跑这儿来。」

  刘飞凤牵着她小丈夫杨和斌的手,他看起来是醉醺醺的样子,脸已经是猪肝色的了,他酒量极好,倒也不至于醉得不能认出陈美妮,陈美妮从前是他家里的常客,最重要的是陈美妮是个大美女,任谁都是过目不忘。

  陈美妮本也不觉有多不开心,被她这样一问,且又想去她家里,必定要装得难过些。

  见陈美妮低头不语似乎很伤心的样子,刘飞凤马上反应过来:「是不是跟你家白老师吵架了?诶呀,怎么会吵架呢这是,你们不是向来很好的吗?只有你欺负他的份,哪有你受委屈自己跑出来的。」

  刘飞凤也常去陈美妮的家,白秀奇是个什么德性,她是最了解的,一个温文尔雅的老师,她想不到他会没事找架吵,从前吵架的时候都是陈美妮发小脾气吵起来的,但他也只是淡淡的应上几句,一旦觉得陈美妮是真的发火了就宗安慰她……这么好的男人,简直是刘飞凤艳羡不已的,她也不明白陈美妮怎么就不懂珍惜,整天像个大秀一样支使白秀奇,这一点她早就见不惯了,只是一直没说出来。

  「刘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连你都怪我了是不是?就你看着他好,谁觉得他好呀?你又没跟他相处,你怎么知道他就好了?」

  陈美妮像是要哭出来的委屈样。

  「美妮,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来来来,有什么委屈先跟我们回家再……再说吧。」

  杨和斌一边打嗝一边说,被刘飞凤白了一眼,「男人不是好东西,难道你就是好东西?你是好东西你喝个喜酒高兴成这样?是你结婚吗啊?你——」

  每等刘飞凤说完,杨和斌就捂住耳朵,这是他惯用的招数,果然刘飞凤妥协了——「诶呀,好吧,来来来,我说不过你们,走吧,人家夫妻都是劝和不劝离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难道你就是好东西了?」

  她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牵着两个人一起走。

  杨和斌嘻嘻的朝陈美妮笑着,像个傻子。一直往陈美妮身边凑,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陈美妮不断往一旁闪,刘飞凤注意到了,便撑腰站在他们中间。

  刘飞凤租的是两房一厅的套间,房间很大,公司帮忙出了一半的租金,算是对她对厂子「不离不弃」的补贴,陈美妮每次过来的时候,刘飞凤便把两个孩子叫到他们夫妇的主卧去,主卧里有两张床,一大一小,杨和斌一直闹着说要搬走小床,腾出些空间来,说是看的憋屈,可刘飞凤一直舍不得丢掉,也就一直没处理,倒是方便了陈美妮。

  两个孩子早就已经睡着,刘飞凤处理好醉醺醺的杨和斌上床后,就抱孩子到她的房间去让已经洗完澡的陈美妮睡,看着刘飞凤忙来忙去的样子陈美妮心里很是同情,突然觉得比起她,自己倒是幸福了很多。

  待刘飞凤忙完,他们都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陌生的床,陈美妮一时间无法迅速入眠,隔壁房间已经关灯,他们应该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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