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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の悲劇01~07,2

[db:作者] 2025-07-02 22:18 5hhhhh 6660 ℃

[美丽的名字] Ver.00.

自家的宅子里或许曾存在过与自己命运相似的人,几个月前间桐樱在偶然的机会下得知这一点……不,根本连“或许存在另一个人”也没什么奇怪的,事实上这冰冷大宅的地下室里就住着许多命运不如自己的死灵,但这一位是真正特别的,他甚至可能皮肤靠着皮肤地站在自己身侧过,“是什么样的人呢?……会是谁?”不时地樱靠幻想它的存在打发时间,此人的姓名栏和模糊成一团灰的面孔的意味一样是空的,与其人一样乏味……不,不会是那样,她毫无依据地确信那更会是一个具有某种风雅的、不符实的虚名……一个“美丽”的名字。

并未喜爱过任何体裁的戏剧,樱在几名儿童飞奔而过地谈论动画作品的结局不够圆满的陌生坡道上驻足,“结局不是弄得和一开始一样吗?写出来有什么意义……谁知道?”男孩们踢开一个小石子,笑着跑远了。

“作品并不是为了圆满的结局才有价值啊……”樱稍稍苦笑地想道。

樱不太喜欢接触孩子,比起“厌恶”意味的不喜欢,说不知怎样应对更贴切,她的童年与他人不同,不是缺乏讨人喜爱的天资或者与父母不和,是更本质的不同,让她努力地去演也不行,一开口就泄露某些教人永远远离她的可怕秘密。整个童年,名叫间桐樱的女孩都明智地远离人群,忍受着孤寂,她放弃了寻求理解,就像久病的人不能寻求照顾人的尊严……背后不止是孤寂,她的家族对像外面的贵族一样维持着光鲜外表地暗潮涌动在樱出生前就已不耐烦,这个装帧华丽的萧条的家族的某些方面深具你所不能想象的直白,兄长……如果那算是兄长的话,深受同龄女性爱慕、最近则沉醉于藉由抱怨班里一个叫卫宫的友人是如何地不解风情炫耀其个人魅力对男性同样受用、有一副漂亮(不过当他不笑的时候稍嫌阴鸷)的西洋眉目的兄长实际上经常殴打妹妹,而两人都没认为有何不正常,对樱而言则是因为兄长已是家族中最亲切的人……原本樱以为她会一直毫无希望地渡过人的全部时间直到一年前,樱十四岁,休春假期间她代那位兄长整理杂物,从一堆看了就让人徒增忧虑的废纸——樱甚至困惑这家风现实主义得令人发指的一族中竟暗藏此等玩意儿是否是出于谁想制造“此人并不具备成为继承人的资质”好陷手足于不义而刻意购置的——中得到半枚与自己有关的照片。它的所在是个负责清洁的女佣都没有注意过,所以根本打扫不到的角落,所以其藏身之处本身、包括笔记本的封面上积有一层棉布厚的灰尘,灰尘起到滑石粉的作用使笔记本捧在手中就重新滑到地上去。笔记本页面发黄,两端接触空气的部分已经发黑,不知是蠢笨还是极有考量的使用人竟用圆珠笔书写导致后世从中一个字有效信息都寻不见,只有扉页里夹着半枚比纸张泛黄得更甚、并且樱一不小心就掰去了它的一角的旧照片上尚存一丝片瓦,可怜的脆相纸里的形象竟然是自己:幼年的自己,她的性格明媚的血缘上的姐姐在自己身旁,与被撕去的鹅黄色锯齿边里伸出的半只指头纤细的手一起,直觉告诉樱手的主人绝非父亲,虽然“父亲”在樱微薄摇曳的幼童记忆中只留下了下巴以下的影像,但那也是一个与樱的身世并不是毫无联系的人:几根异常白皙秀逸,却并不因此失去男性特质的手指……啊,旧照片绝非暗示拯救的希望之物,它只不过昭示即便她谨小慎微地遵守着规矩,照样有静默地死在耗尽人的时间之前的可能的糟糕佐证罢了。

注视着照片的短短几秒樱记起某个昏聩的照明下母亲那线条柔和的脸部来,“……你第一次见到……真是令人困扰啊……咬他的手……”母亲的声线塞满暧昧的杂音,使她不能想起完整的辞句,残缺不全的内容反倒能让人生出较明确的感情:近似于厌恶,此人可能是全然地乏善可陈、平庸得吮不出任何隐味的面目与他标志性的细长手指简直完全是两样东西,他要与注重给人完美印象的母亲寒暄很长时间,以至于这一段趣话在幼年自己脑中刻下的印迹伴随令人反感的余韵……樱感到难以解释的滋味复杂,心灵被仿佛初夏空气黏腻薄衫总粘在背上般的焦躁环绕着,短暂地停顿后才接受自己的记忆曾受到部分损坏的事实。

没有沿着平时的道路返家,是今天受到樱喜爱在未来继承人面前摆弄虚弱威严的兄长的委托的缘故,那位常常受到他并无恶意的腹诽的友人因为意外受了伤,将有一段时间的行动受局限,兄长让樱去给他帮忙,“啊,那个笨蛋……”即便是谈论无聊的日常杂事的事他也要多抱怨两句。

这位卫宫前辈——与哥哥一起在高中部就读,以前辈相称应该是没错的,一个人住着对于独居的高校生而言根本是难以置信的豪宅,虽然过大的宅子在只能以可怜的一人之力去料理的情况下难免显出荒凉之态,许多房间因为长时间空着,尽管有定期的打扫还是嗅得到某种长期被灰尘浸淫而剥去了部分生气的气味,但在远说不上偏僻的地段占去如此奢华的面积、以及古雅的细小亭台的装帧、与具有生活趣味的卫宫前辈所种植的简单的植物们:他至少把需要迎客的前庭打理得井井有条,仅仅是乏人照料导致的荒芜还是与冰冷得深具压迫感的间桐邸的气质有着本质不同,樱在跟随他走在偶尔有几片地板会吱呀作响的回廊上时深切地体会到这点,“这就是‘他人’……”她不免如此想到,幽灵一样一直缠绕着她的自卑涌上心头。

“那个……实际上我不太擅长和不熟悉的女孩打交道,”略嫌僵硬的语调切实验证着此言非虚,“……还是有点紧张,想不到你真的会过来……”在卫宫士郎看来慎二的妹妹过分沉默,一双深幽但是缺乏活力的眼睛教他无从判断自己行为上是否有错误,简直不像是与哥哥同一父母所生。“……”女孩悄无声息,他得不时回头看她是不是跟丢了。

“不过想着是慎二的妹妹我就放心了——”

——真是失礼的发言啊!

樱轻轻为卫宫士郎的笨拙笑起来,没注意到那个时候士郎正回头望着她,意外清淡的笑容——他心中直观的印象:妹妹并不像她的双目所反映的是个令人忧心的女孩。

卫宫前辈的面目不可说完全是没有优点的,然而与在学生们中十分出挑的兄长相比未免显得黯淡,待人同样十分地……相由心生,谦和有礼、顾虑着他人想法……完全不能匹配的两人竟成为对等的朋友,可见青春男孩们友情的莫测。

那一天直到与兄长的好友一起吃了协助他做完的晚饭樱才起身告辞,出门的时候早已暮色四合,路灯全部打开,当时的樱还不知道为此感到丝毫害怕,所受的对待只是到来迟早的区别:少女怀着这样通达的心感激哥哥的朋友个性平和,她决定明天仍旧来他空阔的宅第。

一个男人在卫宫宅门前那条道路的转弯处站立着,他头顶路灯的荧光映将他的脸的明暗切割得边界清晰,呈现一种陈旧的剪报风格。樱感到他也许在等着自己。

“是你啊,”男人注视着穿着品味质朴、天黑后才从独居少年的大宅里出来的女孩开口,但因为总觉得他是没有眼神的所以缺乏足够的威慑力,“……间桐樱。”他道出樱的名字,仿佛他俩一直认识,实际上樱仅仅是知道这个男人,称不上认识——或说远没有到需要认识他的时候。难以言喻地,樱察觉到他或许常在附近转悠:那与平日见到的模样相比算是罕见的松懈的神态、没有扣上的僧衣的第二颗纽扣……都是毫不为作为客体感到拘束的表征——女孩的直觉!“……您好,神父先生,……?”她向不速之客欠了欠身体,“……我……”

“——我名为言峰绮礼,”在被眼前的矮小女孩称为“神父先生”后,男人的脸有数秒被笼罩在一种萤火虫照明般淡薄且怪异的柔和之中,尽管它昙花一现,极快地被收了下去,还是如此地易于捕捉:那种犹疑的神色对神父这严苛的五官而言实在是矫饰得过度!“……你大概知道我,间桐樱。”他又把樱的名字叫了一遍,也许为制造某种心理攻势,将她的姓氏读得稍稍重了点儿。

间桐樱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她等着言峰神父吐露缘由。

结果除了简洁的自我介绍,“言峰绮礼”没有表露任何其他想要说什么的意思——这个以与他那厚实的身材能给人的印象大相径庭的“美丽”一词为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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