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C】同居30題 29. 意外的求婚

Vi x Caitlyn

「小蛋糕不是有資料要搬去倉庫？」菲艾將手上的公文夾按凱特琳編好的照順序放到櫃子上，「趁現在有空快拿去吧，晚點吃完飯要去巡邏不是嗎？」

凱特琳抬頭看了她一眼，左手指著門邊的角落，右手持續圈寫文件的說：「那堆都搬進倉庫吧，都是核對三次以上的資料和確定沒問題的紀錄，搬完之後再跟我去後面的資料庫拿另一批。」

她鼓起臉頰表示不滿，「小蛋糕不幫我開倉庫門的話我就進不了倉庫了啊，你不要光顧著寫桌上那本了，先幫我開倉庫門吧。」雖然搬東西是沒問題，但是當箱子堆到連路都看不見的時候，開門就有很大的問題。

「嗯？開門？你可以叫托特幫你開，我現在沒空。」她揮揮手正準備要繼續看文件的時候，不知道想到甚麼又站起來，並且從抽屜內拿出鑰匙，「走吧倉庫。」

上次讓菲艾和托特一起搬東西進倉庫的時候，兩個人因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最後還是凱特琳站出來讓兩個人停止這樣的行徑，要是又放那兩隻去收東西大概又要打起來了吧？

「自己一個人看完這些東西不會累嗎？而且還看了三次以上，聽到就覺得眼睛好酸澀啊～」她抱起箱子站到門邊等凱特琳，等開門後跟在她背後走出去。

凱特琳邊走邊問：「上次到底為甚麼跟托特吵架？一直沒有跟我說原因是有多丟臉？打輸了嗎？」

「沒有打輸好嗎？要不是小寶貝你站出來了我差點就把他給撂倒了呢！」菲艾很想聳肩但是無法，她只要一個不小心，裝滿公文、資料又比自己高六十公分的箱子們就會倒在地上。

「所以為甚麼吵架了啊？難道又是因為一些無聊的玩笑話嗎？」凱特琳打開倉庫門後後先進去開燈，「放下來先整理一下吧，堆著也不會有人整理的。」

她走到她指定的位置放下箱子後一箱一箱翻開，「如果每個人都對你很禮貌的話我當然不會動拳頭，小蛋糕該不會以為我是那種看誰不爽就對誰揮拳頭的人吧？」

「嗯，是啊。」她看了下文件夾封面後將到應對的檔案櫃上，「而且別人在我背後說甚麼都沒關係，只要不讓我聽到的話，那都是他們的事情，不要影響我辦公就好了，嘴巴是長在自己身上，要說甚麼都不是別人能控制、干涉的。」

菲艾聳肩，「不在你面前說難道就可以在我面前說嗎？嘖嘖，小蛋糕就是太好說話了才會這樣，我的凱特琳警長是靠著她的聰明才智與精準無比的槍法，所以現在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比起那些早年靠走後門進入警備隊的老頭子來說，啊～我的小寶貝真是太優秀了，是瓦羅然的棟樑啊！」

「生活背景不一樣，腦子裡裝的也不一樣，我也不想聽那些虛偽的阿諛奉承。」她彎身下去找另一個箱子內的文件，眼角看到旁邊的菲艾難得認真的在歸類檔案時心裡還是有點感動，「今天怎麼會想到要幫我歸檔案？之前不是都嫌這個很無聊所以一直碎碎念嗎？」

「因為沒事做比歸檔案更無聊啊，還不如來陪小寶貝歸檔呢。」她抱著同標籤的資料夾，全都塞進架子上，「還有，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又要問甚麼奇怪的問題？」凱特琳將兩本文件遞給菲艾，「放在你前面那格。」

菲艾接過去放好之後問：「你覺得婚姻是甚麼？」

「婚姻？」她想了幾秒鐘後補述：「就是兩個人結婚一起生活之類的吧，沒有特別想過。」

「還有嗎？」這樣的回答真是太無所謂了吧？菲艾這樣想。

「還有喔……我也不知道，就是兩個相愛的人結為連理，不管分開生活或是一起生活，心都在對方身上，大概是這樣吧。」凱特琳順口反問：「幹嘛？你想結婚了喔？對象呢？」

「對啊。」她也接話的很快速，不過只是很自然的說了出來，並沒有特別想過，「想跟你結婚。」

「是喔……嗄？」這下凱特琳可愣住了，「你剛剛說想跟誰結婚？」但是問完就有點後悔了。

她繼續歸檔案夾，沒有打算轉頭去看凱特琳，「我說我想跟你結婚，有問題嗎？」

「你最近真的很愛講些奇怪的話。」凱特琳不知道為甚麼心裡有點慌張，就算菲艾沒看她也沒有一臉很正經的樣子，或許就是因為回應的太自然了而使她更加茫然，「如果可以在工作上更認真一點不是更好嗎？」

「我在小蛋糕眼裡是個那麼隨便的人喔？」菲艾苦笑，到底是哪裡來的印象啊？「所以你會想要結婚嗎？跟某個人，例如我，例如我不知道的其他人之類的，有沒有想過？」

「我、我、我不知道、我沒有想過，你不要問我這些問題。」她將檔案塞到架子上之後搬起其中一個箱子要繞到另外一個檔案櫃前面，但是因為沒站好而踉蹌了下，菲艾伸手撈住差點跟地板接吻的凱特琳，「小蛋糕怎麼這樣冒冒失失的？每次都跟我說倉庫光線不足要小心，結果自己最常跌倒，有夠笨的。」

她紅著臉怒斥：「如果你不要亂說話我就不會跌倒了啦！不要問我奇怪的問題！我、我不想回答。」然後撥開菲艾的手，搬著箱子溜掉。

菲艾覺得很莫名其妙，剛剛那不算求婚吧？如果這麼隨便的問題算求婚的話，那其他人是怎麼求婚的？她自己也不曉得，本來只是想要問一下凱特琳對「婚姻」的想法，沒想到是在自己意料外的特殊反應，她覺得好像有個開關被打開了。

「如果我求婚的話，小蛋糕會願意跟我結婚嗎？」她對著在檔案櫃另一邊的人喊話。

「吵死了會被人聽到的！」對面的人喊回來，但是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的氣憤。

她突然覺得心情很好，不管是因為凱特琳這個人，或是因為凱特琳剛剛那種反應，一種想欺負她的感覺油然而生就立刻把手邊的檔案歸好之後繞過去。

「小蛋糕難道不覺得和心愛的人在倉庫裡面好像會發生甚麼色色的事情嗎？」菲艾邊說邊走過去，凱特琳聽見聲音轉頭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逃跑了，她只是瞪著她問：「又想捉弄我了是不是？」

倉庫的空氣很悶，一排走道只有兩顆燈泡，而且每個走道只有六十公分寬，不是個讓人自在的環境。

凱特琳站起來，手上還拿著文件夾，「我肚子很餓難道你不餓嗎？趕快整理好去吃飯，晚點我有事情要去東區一趟。」顯然就是已經準備好要從菲艾頭上敲下去或是從肚子劈過去的樣子。

「我很餓，餓得不行了喔～但是我說想要背著你一輩子不是在開玩笑的，小蛋糕怎麼一臉我是在騙你的樣子？」菲艾將一手搭在凱特琳的腰上面，一手挑著她的下顎，「雖然現在住在一起，目前也是和我在交往，但是不會想和我結婚，是嗎？」藍色的眼睛因為背光的關係而有點沉，看不出來是有詭計還是因為有情緒。

「趕快把東西整理好，不要胡言亂語。」她撇開頭，看起來是拒絕談論現在菲艾說的事情。

「好好好，不要欺負我的小寶貝，趕快把東西整理好去吃飯如何？」她覆上去在嘴唇上輕輕印一下，「只是問一下而已，在緊張甚麼？我看起來像是會逼你的人？」

凱特琳遮著剛被偷襲的嘴唇，捏了下腰間的手，「那就快放開我，不要再問我這些事情。」

「嗯～看小蛋糕的表現我再來決定囉！」她放開她，開始乖巧的整理文件夾和資料。

接下來有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們一句話都沒說，在倉庫和辦公室裡來回走動整理資料，安靜異常，有時碰到手，凱特琳會像嚇到一樣立刻把手收回去，有時因為光線不足快跌倒了被菲艾扶一把，她也會像驚弓之鳥一樣迅速跳開。

菲艾覺得凱特琳有點反應過度，因為她確實沒有想過那麼多，但又覺得這樣很可愛，就沒特別解釋，不過就算解釋了大概也沒用吧，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個前科特別多的人，就是雙眼赤誠的保證自己不會再犯，凱特琳都不一定會買單，非得用其他更犯規的法子才能拐到。

等到凱特琳真正坐在辦公室裡面吃午餐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的事情了，菲艾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轉來轉去，這讓坐在椅子上吃飯的人覺得有點頭痛。

「你一定要這樣子轉嗎？」她皺著眉頭，「看到頭都痛了是要怎麼吃飯？你真的有要讓我好好吃飯的意思嗎？」

菲艾停下來，「我只是一直在想一些問題，如果靜止不動的話就會沒辦法繼續想，好吧那我去外面想好了。」她站起來難得將椅子推回原本的位置，走到門邊的時候凱特琳叫住她：「轉、轉慢一點就好了，看得頭很暈。」

澄澈的眼睛笑起來，咻的一聲跑回椅子上，「小蛋糕最好了！」她玩著自己的頭髮，捲起來又放開、放開又捲起來，或者搓搓衣角甚麼的，一些小小的雜音聽得凱特琳有點煩躁。

凱特琳將最後一口飯塞進嘴裡稍微咀嚼之後淡淡地說：「我真的沒有想過那麼多。」

「甚麼東西？」菲艾一臉疑惑。

她喝了口茶，眼神在她和桌面間來回奔走了好幾趟之後才又說：「婚姻，我是說，我沒有憧憬婚姻這種東西，因為一直投入在工作裡面，保護這裡，保護大家，替你收爛攤子，承受你的惡作劇甚麼的……沒有想過那麼多。」

「哦？是這樣嗎？」她從以前到現在都覺得凱特琳是個很有趣的人，經常拒絕很多看起來合理的事情然後接受一些不合理的事情；與其督促別人做完工作上的事情，自己會看不下去而主動去完成，因為這樣所以經常把自己搞得很疲勞，一張漂亮的臉總是有種疲憊感，不過兩個人在一起之後……菲艾不是要自誇，而是真的有這種感覺，她覺得凱特琳被自己改變了，看起來更加的有精神並且有更多的情緒，不再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那個執法者，指責工作上的錯誤時口氣不只冷漠還多了點嘲諷，她知道說話有時候會些諷刺這是被自己帶壞的，但她熱衷於帶壞凱特琳。

「以前我的母親說過：『婚姻不是開玩笑，如果決定結婚，就必須是慎重的決定。』但是因為在你之前都沒有過其他正式交往的……我從來沒有過交往對象所以沒有特別去想婚姻的事情。」她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而且是很嚴重的一句話。

菲艾並沒有漏聽任何一個字，她只是笑著聽，沒有插話也沒有接話，是少有的傾聽者姿態。

「很多人在戀愛階段覺得美好而決定踏入禮堂，但是生活了一陣子之後開始變質，冷漠、動搖、情緒化之類的，有了小孩子之後會有更大的改變，經常爭吵甚至打架……不過也是有很棒的婚姻，我的父母就給我很好的教育，印象中也沒有見過他們吵架或大打出手的經驗，他們因為工作和身分的關係所以嚴格管束自己的言行，同時也很尊重彼此的決定。」凱特琳紅著耳根低頭喝茶，好像喝茶就可以避開甚麼事情一樣。

她靠過去趴在桌面上，帶著笑意的眼睛看的凱特琳臉更紅，菲艾說：「小蛋糕知道我沒有父母親，所以也一直很管束自己的言行就是因為父母的影響吧？其實我真的不在意那些，因為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夠了，小時候誰不會想要有個可以疼自己的人？我原本以為一輩子不是勾拐搶騙就是在監獄裡了呢，誰知道會被小蛋糕的子彈打中？」她做了個開槍的動作，「像這樣咻——的一聲，我的心就中彈了。」

她往後靠在椅背上，手上的文件遮著半張臉的樣子看起來有點難為情，「我、我只是覺得不想讓你有被歧視的感覺，進入警備隊後你就離開過去了，現在是為皮爾托福效力的警備隊員，不應該被其他人用歧視或輕蔑的目光和言語攻擊，誰都一樣。」

「啊～小蛋糕這是在害羞甚麼啊？不要那麼可愛，我會受不了的啦！」菲艾指著她又指著自己的耳朵提醒道：「光是遮臉但是這裡都紅紅的好可愛啊。」

凱特琳把整張臉都遮住，她覺得自己的頭頂一定在冒煙，而且在辦公室裡面談這些事情完全不合時宜，要是被人聽見了怎麼辦？怠忽職守甚麼的可不是小事情。

「好了好了不要欺負我可憐的小蛋糕，看你害羞到都要哭了。」她走過去摸摸凱特琳的頭，「有點懷念小狗狗時的小蛋糕啊，雖然猛咬我，但是小小一個毛茸茸的好可愛喲！」

「吵死了啦！我也希望你永遠只是一隻胖柴犬啦！混蛋！」凱特琳怒斥回應，「快準備好東西要去東區辦事情，快點滾出去！」她還是遮著臉。

菲艾笑著又搔亂她的長髮，然後撩起一小搓親吻髮尾，「遵命，我的警長大人。」

那天下午在莫名其妙的聊天之後變得有點漫長，而且事情拖得有點晚，等到整個完全結束的時候又十點多了，凱特琳還繞回警局去整理了一些東西，菲艾一直陪著她，偶爾用言語騷擾、偶爾實際騷擾，四下無人時把她抓過來親她個措手不及，很稀鬆平常的玩笑和幼稚，但凱特琳總是很難忍住指責或是揍她的衝動——所以多半都會揍她。

「速度那麼快你真的有洗澡嗎？」她看著已經躺在床上翻雜誌的菲艾。

菲艾笑著說：「換個衣服而已，要聞聞看嗎？」

「不、用、了、謝、謝。」凱特琳正準備要打開衣櫃的時候菲艾又說：「我已經幫親愛的警長小姐準備好了，換洗衣物都在浴室裡面等著您去洗澡然後來陪可愛的胖柴犬睡覺呢。」

她給她一個不屑的眼神，「真敢講自己胖又用可愛這個形容詞，沒有亂拿吧。」然後是一個完全合理的質問。

「當然是按照我的喜好為小寶貝準備囉！」她笑得不懷好意，凱特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去洗澡，如果不是自己的睡衣就直接去客房拿另一套換掉吧。

菲艾正準備要繼續看雜誌的時候像想到甚麼似的補了句：「對了，小蛋糕藏在客房的睡衣已經被我收起來啦～所以就不勞小寶貝特地跑一趟去找嘍～就安心的來陪你親愛的菲艾睡覺吧，我會乖乖的好嗎？」

「你最好就真的會乖乖的，不然我就是全裸在客房鎖門塞耳塞睡覺也無所謂。」她丟下這句話之後立刻逃逸去浴室，留下笑得歪七扭八的菲艾。

雜誌被扔到地上，菲艾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撐開的寬度和握緊的密度，再想到比自己小一點點的凱特琳的手掌，虎口和指間都有繭子，但是因為有定期保養的關係所以很薄，和自己有些淺疤和粗繭的手不一樣，掌心很細嫩，掌肉均勻並且柔軟又白裡透紅，像她一樣白裡透紅的柔軟。

在蒂瑪西亞的時候她問過拉克絲，為甚麼會躲在凱特琳的房間裡，拉克絲說：「因為執法者很穩重，對人總是很溫柔的微笑，所以會讓人很安心的相信她。」果然啊，只要遇上了就會讓人很安心的吧？

她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強行抱著凱特琳睡覺的時候，心裡覺得這個人真是纖細的過份，抱起來很不踏實，這麼嬌嫩的女孩子要拿那麼大一把狙擊槍，又是子彈又是重得要命的九零式獵網，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但是在一起的時間愈久她愈能了解，這是她必須做的，也是她必須忍受的。

一個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個性也很好，有完整的家庭和完美的生活環境，本來應該讓人呵護在掌心的卻這麼早就熟之人情世故，與自己是全然的不相同，她應該去接受更高的教育或者認識一個同樣擁有優良家世背景的另一半，然後被人讚頌郎才女貌的結婚，誕下和她一樣漂亮的孩子——可是她卻和自己在一起了。

因為一句半開玩笑的「我覺得好像愛上你了。」起得頭，她開始漸漸不那麼抗拒自己所做的那些肢體接觸，不再吃鞋跟的牽手，不再挨拳頭的擁抱，不再抱枕頭睡的接吻。原本只是冷漠的說話，變得愈來愈容易炸開鍋，她覺得自己被這些可愛的彆扭給深深吸引，邊責罵她不懂事只會揮拳頭又一邊指揮整理案發現場，或者邊警告隔天還有甚麼事情必須做卻還是允許自己的非禮，那些可以拒絕的事情她會默默的接受，紅著臉說一點也不喜歡，睡覺的時候卻抱著自己的手，那麼可愛又不坦率。

「如果你們對菲艾進入警備隊有意見的話，那就找出一個能力比她更優秀的，辦公室隨時等你們來推薦，如果找不到，就閉上嘴巴認真做事。」當時凱特琳義正詞嚴的對所有部門的人這樣說的時候，菲艾並不覺得如何，但是當她聽到的流言漸漸變多的時候也開始逐漸耐不住性子，開始和人吵架，開始和人打架，開始下班後一身酒氣的回到住處也就是凱特琳的家，開始遲到；凱特琳為了在她和其他隊員之間的不合與事端以及勤務上多頭燒，然後第一次照顧生病的她，第一次看見她倔強藏住的眼淚，第一次正視她的用心良苦，第一次了解到凱特琳這個人其實並沒有平常看到的那麼精明而俐落。

菲艾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很不公平，既然會遇到凱特琳，為甚麼不能夠早一點？或者先苦後甘？她從來不喜歡。

凱特琳走進來看到躺著發呆的菲艾，立刻眼明手快的把大燈關掉完全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走到床邊，原來是如某人所願的穿上那件「超性感的亮亮的絲質睡衣」了，她問：「在想甚麼想的那麼認真？」

她回神等眼睛習慣黑暗後，就著小夜燈看見一臉羞赧的她立刻坐起來將她拉過來，「警長大人燈關這麼快是迫不及待想被我吃掉了嗎？」

「閉嘴，你跟我說過會乖乖的我才穿的。」她也只是抱著實驗性質的心態穿上去，就只剩驗證人性，「過去，我要睡覺了。」

菲艾從她關掉小夜燈、躺到床上、攏好頭髮都一直牽著凱特琳的手，直到她躺好之後將她揉進自己懷裡問：「小蛋糕豎起耳朵聽，我要問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又想幹嘛？我不會接受你的非禮的不用問了。」凱特琳直言，然後將另一隻手覆在菲艾的手背上，「不要又是在外面惹了甚麼禍所以要我收拾。」

「其實我本來就要這樣做的，但是早上問的時候你似乎沒有這個意思所以有點猶豫……我知道自己很多時候都不成熟，沒有像我的警長大人一樣凡事都深思熟慮，不過這件事情是我人生第一次這麼認真。」她親吻凱特琳的頸側時覺得自己的心跳變得有點快——緊張嗎？真是新奇的感覺。

「你、你在認真甚麼？該不會你懷孕了吧？」凱特琳訕笑著問，她拍拍她的手，「你如果很緊張的話就別說了，我會跟著緊張的。」心跳是會透過感情傳遞的。

當凱特琳正要準備說甚麼的時候，菲艾將她的手拉出被子，然後套下一個小小的指環，在無名指上。

「婚姻不是開玩笑，如果決定結婚，就必須是慎重的決定對吧？這樣算一算大概在一起快四年了，說長其實不長，但也不算是很短，我真的很感謝你願意接受我的任性和過去，包括個性、包括人生甚麼的，我去蒂瑪西亞為了這兩個小傢伙待了一段時間，雖然不像那些精品店裡面的那麼漂亮，但是自己做的，總是比較好、比較合意。」她說出口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快跳出身體了，因為上午的問題延續讓她不敢確定，就算喜歡也不一定會同意結婚，而且她正在求婚的人是凱特琳，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是皮爾托福的執法者，是有政治家父親以及科技魔法研究先驅母親的凱特琳，更重要的是自己是個女人，「我愛你，凱特琳，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凱特琳一句話都沒說，就只是讓她握著自己的手，因為姿勢的關係，就連有沒有看到那枚戒指菲艾都無法確認，但她也不打算再為自己說些甚麼，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生不可強求，感情自然也是。

如果凱特琳拒絕她的話，菲艾或許會有些難過，但終究會過去的，因為她知道彼此都還年輕，就算最後還是分開了，各自又找到另一半也沒關係，因為比起男人與女人，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愛情更加的艱辛，即便是在現今的瓦羅然也是；菲艾知道自己不是最適合她的人，所以可以充分體諒凱特琳的難處，她不會勉強她，強求的愛情不會幸福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

她將手放下來，輕輕握著那個套了戒指的手掌，「另一個在你的枕頭底下，如果不願意的話明天就把它們扔到……」菲艾的話還沒說完，凱特琳丟了一句話過來：「我可以讓你先後悔五分鐘。」

「甚麼？」她愣住，正要問下去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枚戒指，在無名指上。

「不要說話，我不想聽。」凱特琳抓著菲艾的手塞進被子面之後又迅雷不及掩耳的關掉小夜燈，就連躺到床上埋進被子裡的動作也一氣呵成。

菲艾的手被凱特琳握著腦袋空白了很久，好像有甚麼東西一直連不上線，不斷想思考出來的話語一句一句的從腦袋內蒸發，吻她嗎？不是，抱她嗎？不是，那到底是甚麼？

她最後還是決定抱著她，像平常一樣埋在她的背後，親吻她裸露的背部與髮絲，「謝謝你，凱特琳，謝謝你，我的愛。」

I was born to meet you, born to love you. My Caitlyn.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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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是會上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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