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C】同居30題 28. 一方受輕傷

Vi x Caitlyn

當她接到通知的時候事情已經完整結束了，而受傷的人硬是在現場待到整理完畢，送去檢查並且作緊急處理的時候還一邊用電話指示接下來的動作，這讓她聽了有點不開心，甚至是有點生氣。

「啊，你來啦。」凱特琳坐在診療椅上，苦笑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困窘，「變得不太方便了呢。」

菲艾瞪著她，「警長怎麼可以因為一時大意而受這種傷？太不像話了！」

她看了下自己被包裹起來的腳之後摸摸菲艾的手安撫道：「因為被你騙習慣了，變得很容易相信別人啊，不過這應該很快就好了，看起來不會很嚴重。」

「小蛋糕不要為自己的笨找藉口了。」她握著凱特琳的手，一臉認真的又補了一句話：「如果你還想繼續把今天的工作給結束，那我就現在去把那個白目的傢伙牙齒全打斷。」

凱特琳無奈的聳肩，「只是一點小傷，醫生也說好好修養一陣子，不要太常移動的話會恢復的更快，你也不要把這個想得太嚴重好嗎？」

菲艾掀開凱特琳的前髮，在額上輕吻，「可憐的小寶貝，回家吧。」

她笑著搭上她伸過來的手，雖然站起來時有些吃力，但是從菲艾口中聽到「回家」的時候，心底還是有種不可言諭的溫暖，欠揍的時候很欠揍，貼心的時候也是很貼心，當然本質上還是欠揍。

雖然凱特琳並不覺得自己是工作狂，不過太常閒下來的話也有點不舒服。以往文件批閱暫時告一段落之後，整理辦公室、整理文件順序、整理桌子、整理抽屜、整理很多看不順眼的東西就是接下來的工作，菲艾總是有無止盡的諸如：「小蛋糕要是看不順眼就開個缺額請清潔工讀吧，看你這樣走來走去的我頭都暈了。」或者是「潔癖警長的潔癖又發作了，到底有沒有辦法治療啊？」之類的碎碎唸，不過還是會跟在凱特琳背後幫忙整理，偶爾伴隨一些小騷擾紓解煩躁。

在家裡也是，因為有智慧型吸塵器，所以地板總是很乾淨，不過床單、枕套每週都會洗過烘過，浴室也會固定清洗，總而言之，有凱特琳在的地方，整潔是很正常的，倘若不整潔的話多半是菲艾弄亂的。

「我只是扭傷腳踝，又不是像某人吃了子彈還在醫院躺了一陣子……所以明天能回辦公室嗎？只是在辦公室裡面的話並不需要走動，這樣沒關係的。」她拄著下顎，看著正在爐子前面準備午餐的人。

菲艾完全不打算回應。

凱特琳趴在桌上悶悶的說：「只是看看文件也可以，不要讓我待在家裡沒事做。」聲音聽起來有點無奈又有點懶洋洋的。

「小蛋糕雖然很會照顧我，但不會照顧自己吧？你知道你的腳踝包得像一顆保齡球了嗎？如果真的沒事的話，大概稍微敷個藥就好了，顯然事實並不是這樣子，如果不肯好好在家裡休息的話，那我把你扔去蒂瑪西亞怎麼樣？除了可以見到心愛的拉克絲，還可以順便脫離皮爾托福的雜事，雖然我會非常非常非常的想念警長大人，但這也是不得已的呀，因為小蛋糕一刻都不得閒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菲艾碎碎唸的語氣說話邊試了湯的味道，「唉，怎麼可以因為是小孩子就掉以輕心呢？難道你忘記不少犯罪集團都是利用小孩子嗎？幸好這次真的是小孩子的惡作劇，要不然你要怎麼辦？」她替凱特琳準備好簡單的飯菜，然後移到餐桌上。

「你今天好愛碎碎唸。」凱特琳摸摸乾淨的桌面，「小朋友都比較愛玩，他們畢竟還小，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今天如果不是我受傷，就有可能是那些小孩子受傷，沒關係的。」對於菲艾整理家務這件事情她還是感到神奇的。

「如果對我也這麼溫柔就好了，小蛋糕真是不公平～對拉克絲都是好啊可以啊沒關係啊，對我都是混蛋王八蛋變態色狼再加上拳打腳踢，都不知道我本來要去告發你家暴的，後來想到我的小蛋糕同時也是警長大人，到最後還是會被家暴的吧，唉～一個世界兩樣情～小市民滿腹的委屈～」她拉開椅子坐在她對面後才問：「不過醫生有說哪邊傷到了嗎？」

凱特琳想了一下回應道：「就是肌肉有點拉扯傷，骨頭本身沒問題，不過大概是跌下去的角度不對，所以需要時間消腫和內部組織恢復，醫生是說兩、三週內盡量不要移動，如果真的非動不可的話重心要盡量往左邊擺。」

菲艾看了下凱特琳的腳之後抿唇微笑，笑得凱特琳心底發寒。

「你、你看起來很高興嘛……不要打甚麼歪主意，別想。」她低頭吃飯，拒絕接受不懷好意的視線。

「你這麼不方便，我就得辛苦一點照顧警長大人的生活起居了吧？雖然不是很會煮飯，但還能吃，雖然不是很會整理，但不會讓家裡太髒，洗澡的話就讓我來幫助小蛋糕怎麼樣？」原本透澈的眼睛瞬間充滿了期待的星星，這讓凱特琳更加難以招架的斥喝：「我還能動，不需要你來幫我洗澡！你不吃飯就去看電視，不要在這邊騷擾我。」她喝了一口湯，真心覺得菲艾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不行，地板濕滑要是跌倒了會讓傷勢加重的，別忘了我的警長大人在床上多做幾次就累得不行了，所以比起體能啊，還是槍法好得多，精準度可是世界第一呀，對不對呢小寶貝？」菲艾直接把她的碗拿過來喝了一口，露出一臉滿足的表情後讚嘆：「天啊小蛋糕，你可愛的小柴犬我真是個天生的大廚呢！不覺得這個湯很好喝嗎？」

凱特琳忍不住笑了出來，捂著臉的樣子和微紅的耳根看起來很可愛，「我在吃飯你不要說奇怪的笑話啊！」

她笑著，像這樣兩個人一起在家裡吃些簡單的菜，聊一些關於瓦羅然但是與工作無關的事情，聊一些自己以及對方或者兩人的事情，有時候也會因為一句話而莫名其妙戳中凱特琳的笑點，菲艾喜歡這樣的生活，也喜歡看笑起來的她，充滿生氣，充滿過去不曾體會的幸福。

「小寶貝笑起來真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你。」趴在桌上的菲艾看起來心情很好。

「你不要一下害我笑、一下害我生氣，是想要我被飯噎死嗎？」她瞪了她一眼，「不難吃啦……但、但是也沒有很好吃喔。」一臉心虛的補後面這句話讓對面的人爽快感十足。

她站起來去洗碗槽清洗廚具；菲艾雖然心疼凱特琳因為受傷而行動不便，但也覺得這樣能讓她休息幾天是不錯的，至在她想要跑來跑去整理東西或是翻看文件時，會因為行動不便而打消念頭。

「我先去收衣服，吃完了叫我一聲，小蛋糕不要亂跑免得又摔倒了變得更笨。」菲艾走道廚房門邊還特別回頭叮嚀，不過剛要離開的時候又掉頭走到凱特琳面前，俯身就是一吻，她舔舔嘴角笑著說：「沒想到小蛋糕吃飯竟然會留點心給我吃，好貼心啊小寶貝。」

「你！」凱特琳愣在椅子上，除了臉紅以外她不知道該有甚麼反應，甚至在她要開口說話時已經沒看到菲艾人了。

——其實菲艾很會照顧身邊的人，只是比起照顧人這個角色，她更喜歡被照顧。

她慢慢吃著她做的飯菜，想到菲艾那雙眼睛裡面藏滿了的情緒感到複雜，有時候喝酒會抱怨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有時候睡前會聊一點過去的生命，知道的愈多就愈覺得更難以離開這個人，不是因為自以為是憐憫，而是疼惜，就像菲艾對待她的心態不是因為「讓她離開牢籠」，而是因為心裡漸漸有了她，佔有的位置逐漸開始擴散，就算一天到晚惹自己生氣，到底還是關心的。

凱特琳到現在還是無法分辨「刻意犯錯」與「好像犯錯」這兩者的差別，都是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但菲艾就是有本事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惹毛她，然後又得到某個時機可以安撫她，也許是擁抱開始，也許是親吻開始，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拼湊起來變得更加令她困擾——氣不起來。

「小蛋糕啊～如果我真的不小心死了你會哭嗎？」那天菲艾在自己耳邊低聲問的問題，到現在她都不願意去想像。誰死了就只剩誰活著，只看見誰就知道誰死了，既然這麼可怕，為什麼不兩個人一起好好活著？雖然以警備隊這樣的工作來說可能還是有點難說絕對，但兩個人一起的話，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的吧。

同時她也沒有忘記菲艾當時說「我真的非常想看你為我掉眼淚的樣子，但是如果死掉就看不到了吧？」的時候，哪怕只是她因為失血頭暈而一個踉蹌或是真的倒下去，別說是眼淚，凱特琳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立刻暈過去。

凱特琳是不會告訴菲艾她在自己心裡的成分有多少的，她總覺得菲艾會得意洋洋的告訴全世界這些事情，但是太囂張了，皮爾托福是進步之城，可也不是真正的完美之城。她們會變成彼此的弱點，雖然在判斷天候、風速與溼度對彈道的影響十分精準，卻不能判斷菲艾的安全，就像菲艾說的：「我才不要跟命運賭子彈速度。」她也不要跟命運賭菲艾的安全。

「小蛋糕你在做什麼？」菲艾突然出現在她背後，碗洗到一半的凱特琳嚇了一大跳，就差沒轉身給她一拳。

「我、我想說你在忙，洗碗而已又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她扭開水源沖洗手上與餐具上的泡沫，並且碎唸道：「而且我是扶著椅子過來的，沒有用到這隻腳，六小姐不要這樣大驚小怪可以嗎？」

菲艾當然不接受這樣的說法。

「要是再被抓到一次的話你就完蛋了，我要讓你今天晚上完全不用睡覺，就從洗澡開始一直、一直、一直騷擾你，騷擾到你求我放了你為止。」她抱著凱特琳的腰，一隻腳微彎好讓她靠著，「這樣腳比較不會痠吧？」

「是是是，感謝貼心的菲艾小姐，這樣滿意了沒？」凱特琳自然的將腳的力道放輕，沖洗碗筷碰到菲艾的手臂時，感覺到她將手臂收緊，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沒有縫隙，然後在聽到頸側聽到她低聲呢喃：「如果小蛋糕又因為一時疏忽而受傷的話，我可是會非常生氣的，因為這可不是我的警長會犯的錯，就連我中彈都能冷靜指揮現場了，怎麼可以因為小朋友的惡作劇而從樓梯上摔下來？」

「你以為我想跌下來嗎？如果我不跌下去，就是那個小孩跌下去，還不如我跌下去了，反正才一點點距離，我有保護好自己，你也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嬌弱。」她抬手摸摸菲艾的頭，手指捲著粉色的髮後轉過去親吻髮尾處道：「既然不讓我回辦公室，那讓我去換衣服吧。」

菲艾輕輕往後立直身子，好讓凱特琳可以慢慢站好，她將她抱起來放到餐桌上問：「我背你上樓。」

「背、背我？不用啦……我可以撐著牆走上去，又沒有很遠，和鞋跟斷掉一樣都難不倒我的。」她笑著拍拍菲艾的肩膀，但是似乎沒有說服她，因為這傢伙已經背對著自己站得穩穩的了。

「我不是在徵詢凱特琳小姐的意見，而是在下達指令。」那種不容為抗的語氣是菲艾少有的強硬，「不讓我背的話，我就把你抱上去，選一個吧。」

凱特琳將她拉過來往她的背靠上去，踮下腳而已，菲艾的手從臀部將她托起來，只消一秒鐘，她已經在她的背上。

菲艾訕笑問：「警長小姐都沒吃飯嗎？怎麼這麼輕啊？」

「吵死了，我要吃一堆飯然後變成胖子，重到你背不動為止。」凱特琳靠在背上後雙手環在她肩上。

「吃多少都沒關係，我們可以在床上慢慢消耗多餘的熱量，我可是隨時恭候小寶貝的侵犯喔！」她笑著往樓梯移動，「我可以一輩子這樣背著你永遠不放下你嗎？」

凱特琳靠在菲艾的耳邊低語：「才不需要你揹，我要腳踏實地的走，但是本警長特別允許你在旁邊跟隨。」然後趁著菲艾完全無法攻擊她的時候咬她沒有耳環保護的的耳廓，「咬死你這個色狼。」

「啊啊～被警長大人咬死了～」菲艾往牆邊靠了一下，凱特琳立刻伸手去推牆，「要是不小心的話，我們兩個可是又要跌下去囉！然後一起讓警局放空城，讓皮爾托服被罪犯占領！」

「不行，這裡有我愛的人，所以我會保護我所愛的這裡。」她整個人靠在菲艾背上，隔著背部衣料透過來的溫度直達凱特琳的心裡，「我會保護我所愛的，我的愛。」

菲艾愣了一下，「當然，我會和你一起保護這裡，因為這裡有你，有我的凱特琳警長，我的愛……」

她的嘴巴被捂起來，凱特琳滿臉通紅的將頭埋在她背後，但是菲艾知道她的小寶貝害羞了。

凱特琳閉著眼睛感受這短暫的平靜，這種突然想要一直被菲艾背著的感覺是甚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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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信不信，最後背著走樓梯這段我寫到幸福的都快哭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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