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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者 01 黄笠 (中国語主意)

[db:作者] 2025-07-02 22:18 5hhhhh 6120 ℃

送行者

  這是比愛還要……

  這是比情還要……

  這是比慾還要……

  更加深沉、更加偏執、更加瘋狂、更加──黑暗。

  「就快要了……哥哥,啊、講錯了,是幸才對。」

  「涼太……」

  兩具年輕的胴體,毫不避諱地在病榻邊的躺椅上交纏相擁,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麝香,迷惑了夜晚,褻瀆了神明。

  金瞳與藍瞳彷彿是發光的寶石那般純粹,相互凝視裡,是外人所不知道的瘋狂。

  呼吸器的聲音滴答答的作響,在蒼白病榻上的中年人睜著混濁的雙眼,瞪大雙眼,看著原本該是承歡在自己身下的身體,屬於自己的孩子,居然騎坐在自己親生兒子身上。

  「喀!喀!喀……」我的!他是我的!

  病榻上的中年男子隔著氧氣罩,發出斷斷續續的氣音,掙扎的身體劇烈晃動著病床。

  

  「不行的呦~病人就該乖乖地躺在病床上,你說對吧,爸爸?」

  「喀喀喀!」還我!

  「這也不行,因為幸從一開始就是我的,從一開始就是。」金瞳的孩子得意地環抱藍瞳的孩子,扭曲地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做著無謂的掙扎。

  親生兒子一臉輕蔑地看向自己,而那個本該是他親吻的孩子,屬於他的繼子,一臉像是看到髒東西般的移開視線。

  那瞬間,他覺得世界崩壞了,世界瘋掉了,所有人瘋掉了。

  他原本有美麗的妻子,可是卻出了車禍撒手而去,留下兩個可愛的女兒。他努力的工作賺錢,有了一間規模不小的公司。

  又過了幾年,他遇見了另一位女子,同樣死了丈夫,帶著一個兩歲的拖油瓶。但是他並不嫌棄,兩人相戀沒幾個月就結了婚,有了共同的孩子。

  孩子出世後,沒有紛爭,家庭和睦,過著人人稱羨的生活,可是……

  他想起那一天,他是如何興奮得要死掉,又是如何躺在這張該死的病床上。

  就在那一天,那一天他不該帶著家人出遊,不該帶偷跟著那兩個孩子,更不該窺視如禁忌般的交媾,甚至……

  「啊啊、看來得要下猛藥才行,加速你的死亡的甜美毒藥……」

  「喀喀喀!!」不要!不要!!

  「涼太,快一點……」

  「別急,很快就讓會幸舒服的,讓我們解脫的……」

  「喀喀喀!!」不要玷汙了我的孩子啊!!

  黃瀨涼太到現在都還記得,十四歲生日那一天半夜在哥哥的房裡,自己是如何向他討要生日禮物。

  黃瀨幸男,大自己兩歲的哥哥是跟自己有一半的血緣關係,但是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家裡只有哥哥跟媽媽是黑頭髮,但是卻又不同。媽媽的眼睛是黑色的,可是哥哥的眼睛卻是藍色的,就像是海的顏色那樣的美麗。

  他記得哥哥曾告訴自己,他永遠都記得自己叫什麼。

  『我叫笠松幸男,可是爸爸死了,所以媽媽跟你爸爸結婚,所以現在的我叫黃賴幸男。』

  『哥哥不喜歡黃瀨嗎?』涼太問著哥哥,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點希望哥哥說他不喜歡「黃瀨」這個姓氏,小小的他這麼想著。

  『不知道……』幸男摸了摸自家弟弟的黃毛頭顱,心不在焉的回答。

  「涼太今年想要什麼禮物?」哥哥的房間裡,擺設很簡單,除了課業用的,其餘的就只剩吉他跟爸爸買給他的低音提琴。

  那是哥哥十二歲時爸爸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哥哥說他喜歡低音提琴的聲音,爸爸沒有多問什麼,二話不說的就買給哥哥,可是媽媽卻一臉難過地看著那把低音提琴。

  「涼太?」幸男一臉莫名看著盯著大提琴不放的弟弟。

  「欸?」

  「我說你啊……算了。」幸男放棄卻對一臉空空,好皮相的老弟接問原因。「所以你想要什麼禮物?」

  「嗯……那哥哥你可以拉低音琴給我聽嗎?」

  「欸?是可以啦……」幸男搞不懂平時都是物質要求的弟弟,今年居然反常的要他拉低音提琴。「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唔……還在想。」給了哥哥颯爽笑容,好心情的趴在床上等哥哥拉琴給他聽。

  「是嗎,那等你想到再說。」搬著提琴和椅子來到床前,幸男想到什麼又補充說:「期限只到今天晚上十二點,預期無效啊,小鬼。」

  「欸欸!!怎麼這樣!」

  「那麼屬於黃瀨涼太的夜晚演奏會要開始了,請聽眾安靜欣賞。」幸男邊調音邊叮囑唯一的聽眾。「那麼先來首低音提琴協奏曲。」

  單人的鼓掌聲響起,幸男勾起微笑,坐挺身子,輕柔的拉起音樂來。

  

  明亮的燈光下,哥哥就像是天使一樣的發光,按著琴弦的手指就像是在跳舞一樣的美麗。

  拉著提琴的哥哥,牽著我的哥哥,不管何時,哥哥的眼神就像是媚藥一般,讓我渾身發熱。

  不知何時,這樣的想法在黃瀨涼太的心底,開始醞釀,開始膨脹。今晚的哥哥,他專注地拉著提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我那樣溫柔。

  再也忍不住的想法,迅速發酵,像是要把心給撐到爆裂開來。

  「哥哥……」喜歡……

  低音提琴聲依舊悠揚,溫柔的吞噬涼太的聲音。

  眼神,藍色得像發光的寶石,純粹的躍進金色的眼眸中。眼底的溫柔笑意,無聲無息的搔著心臟。

  「哥哥……」這一次,聽到了啊……

  「涼太?」

  身體本能的動作,柔軟的唇瓣輕顫的覆上,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讓十四歲的少年第一次體會到何謂甜美。

  衝動從來都是青少年時期的行動,處於青春期的少年品嘗著禁果,一次又一次的喊著:「哥哥。」

  幸男呆愣愣的讓自己一半血緣的弟弟一次又一次的在嘴唇上舔舐親吻,直到手上的弓子掉落到地板上,他才恢復思考。

  「涼太,你在幹嘛!」制止弟弟偏軌的舉動,幸男焦躁的問。

  「哥哥,你說過要給我的生日禮物的……」拉開阻擋的手掌,修長的手指細細來回撫摸哥哥的手掌。「十二點還沒過喔……所以我還可以有禮物可以拿的。」

  涼太的眼神不似平常傻呆蠢,也沒有小小心思與精明,現在的他,眼神銳利得如同蟄伏的野獸,緊緊捕捉獵物的一舉一動。

  「涼太……?」

  「我的最後一個禮物是──」

  十四歲的黃瀨涼太違背了神明,拉著哥哥一起在地獄沉淪。

  血緣是條無形的界線,一旦逾越了,那麼被神明責罰一點也不為過。可是人類,人類跟動物沒什麼兩樣,會飢餓,會口渴,也會發情。

  人類會的,動物也會,但是動物不懂倫理。

  憑著本能,滿足生理需求;卻憑著倫理,佇足悖德之前。

  這就是人類。

  「小涼,你準備好了沒?大家都在等你了!」

  「馬上好!」慌慌張張的腳步聲響過樓梯間,飛也似的奔到門口。

  迎接正月尾聲的到來,大家長決定帶著大家一起去泡溫泉,驅寒兼培養感情。為了在孩子們開學前,再一次放鬆一下心情。

  「真是的,你到底是在搞什麼啊?」幸男抱怨了下涼太的拖拖拉拉,順便扯了扯那張被經紀公司捧為寶物的臉蛋。

  「嘿嘿~這是溫泉必備用品,準備送給哥哥用的。」涼太講到後面,聲音壓得極低,但幸男卻聽得很清楚。

  「……你這傢伙,該不會準備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吧?」狐疑的瞅著自家么子,「給我看看你的袋子裡裝了什麼玩意兒。」

  「不行不行,要等到目的地才可以看。」涼太眼明手快,在自家兄長的手伸過來前,將包包藏到身後。

  「呿、小氣。」

  「放心吧!到時候哥哥會非常滿意的!」

  目的地是幸男就讀的縣市──神奈川縣。

  著名的溫泉街在神奈川的箱根,這離東京有一小段的距離但並沒有很遠,不到兩個小時就抵達。

  「久違的溫泉,該是好好放鬆啊!」

  「老爸你好像老頭子啊……」感嘆光陰匆匆,這是老化的前兆啊!

  「喂!」幸男送了個拐子給弟弟,讓他注意自己的發言。

  「知道啦……哥哥……」哥哥越來越暴力了啊……涼太感嘆的想。

  「小涼記得戴上墨鏡啊,不然你那張臉會被認出來的呦~」大姊從包包裡撈出一支墨鏡,燦爛的微笑讓在意旁的幸男都忍不住摀上眼睛。

  「大姊,小幸的眼睛要瞎了喔……」排行老二的女兒發話解救被閃瞎的弟弟。

  「好了好了,距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記得開飯前回來。」母親發話,「記得別玩太晚啊!」

  「是!」

  在母親的發話下結束,黃瀨家的孩子逛街的逛街,遊玩的遊玩。

  溫泉旅館的後方是座小山,走在冬天午後的森林步道裡,是最愜意不過。

  黃瀨家的兄弟檔在無人的小徑悠哉地走著,尚未融化的積雪折射陽光,像是鑽石般閃閃發光。

  「哥哥、可以牽手嗎?」涼太試探性的問。

  「笨蛋、當然──不行。」幸男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卻牽起對方的手來。

  「最喜歡哥哥了!」

  「我知道。」

  兄弟之間的感情在轉變,在家人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已經快要完成了。從親人之間的感情到兄弟偏執的感情,到悖德的愛情。

  他們的感情是深沉的,瘋狂的。

  「接吻吧,哥哥。」

  幸男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有些小彆扭的甩開頭,往更深的林子走去。

  「啊啦、哥哥果然很可愛呢~」跟上眼前人的腳步,涼太好心情的與哥哥戀人並肩而走。

  待冒新芽的枝椏或長或短,或粗或細的相互交錯。黃昏夕暮,與漸起的冷意催促旅人回到旅館,享受溫泉佳餚。

  「起風了呢……」幸男瑟縮起脖子,避免寒風灌入衣服裡。

  「那我們回去吧!」涼太有些小淘氣的親吻幸男有些發冷的臉頰,「現在回去剛好可以吃晚飯。」

  「嗯。」沒有反對,任憑自己的的地牽著手往回走。

  幸男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家弟弟瞧,以前小小的手掌現在都已經能將自己的手包覆住,身高也見鬼的抽高。到現在都搞不清楚,到底誰是弟弟誰是哥哥了。

  「哥哥在看什麼?」感覺到來自身旁的視線,涼太笑著問。

  「沒什麼……」總不能告訴你,你的身高已經高到見鬼了。幸男這麼想著,半張臉更是往圍巾裡縮。

  「是喔。」涼太也不打算去戳破自家哥哥那小小的心思,不過又往微微發紅的鼻尖親去。

  「喂!你今天已經親很多次了!」最近親密舉動越來越多,起初還有點不適應,久了就隨他而去。

  但是,那只限定只有兩個人單獨相處而已!

  「有什麼關係……」涼太賭氣的癟起嘴來,「反正現在只有我們兩人而已。」

  「笨蛋啊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有點名氣的人,隨時隨地都要注意自己的舉動啊!」沒好氣的往旁邊人的腹部揍下去,「你要是在外面給我親上來,信不信我把你揍到跟你臉上的墨鏡合為一體!」

  「欸欸!!怎麼這樣啊!」涼太一臉難過地撲到幸男身上,「哥哥你不能把我的臉打爛啊!!我以後要靠這張臉賺錢養哥哥的啊!」

  「我是不會靠我自己啊,笨──蛋!」推開那張俊秀的臉蛋,「我可是個男人,怎麼可能讓你包養。」

  「唔……」

  「再說,這世上不可能存在永遠的吧?」

  

  「欸……?」

  「……好了,該回去了。」驚覺自己說的話有些超過,幸男頭也不回的,連忙拉著涼太趕回旅館。

  一路上兩人都沒講話,幸男不敢回頭去看自己的弟弟現在是何種表情,或許是迷惘,或許是憤怒。

  只是現在完全不想去猜測,但是卻相信「永遠」是不可能存在的。

  黃瀨幸男,不對,是作為笠松幸男的時候,他有個從未向他人提起的秘密──自己的母親,在父親還沒過世時,就已經跟涼太的爸爸勾搭在一起了。

  當時的自己只有兩歲,每次媽媽都以為他已經在睡午覺,其實還沒有。有一次,他偷偷躲在門後,發現自己的媽媽坐在別的男人大腿上,一直動一直叫,整個人變得很噁心很可怕,根本不向像平時溫柔的媽媽。

  小小年紀對於成人世界的肉體交纏有著巨大的衝擊。這莫大的衝擊,在兩歲的他的心底,不知不覺留下對「女人」莫名的恐懼。

  

  「哥哥……哥哥……」哥哥不小心說出的話,對於還是青春期的自己有著不被信任與背叛的感覺。

  這樣的想法就好像是自己根本不可能永遠只愛哥哥一個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哥哥的身邊。

  「哥哥!」對於已經成長到力量要比幸男要來得強的黃瀨涼太,做為一個即將成長的男人,涼太不甚高興地拉住不理會自己的兄長。

  「很痛耶,放手!」手腕傳來的刺痛讓幸男想甩開。

  「聽我說!」拉過兄長,將人抱個滿懷。激動的他大聲宣誓:「我,黃瀨涼太,最最最喜歡我的哥哥,笠松幸男!!」

  宏亮的聲音震驚了滿林子裡的安靜,幾隻驚弓之鳥格格價飛,遁入天際。薄暮拉長了兩人的身影,在遠方交織成一到影子,不分離。

  最喜歡的是作為笠松幸男的你,不是作為我的哥哥的你。

  我可以這樣解釋對吧?

  被擁在懷裡的幸男暗自想著。

  「我一直都記得,哥哥說過,你叫笠松幸男。」涼太輕柔的在幸男耳邊低語,「我一直都記得……雖然我不知道哥哥為什麼討厭「黃瀨」這個姓,但是既然神明給了我跟哥哥一樣的東西,那麼我們就不會分開,會一直在一起。」

  沒有什麼東西是比血緣還要堅固的,就算違逆了倫理又怎樣?既然神明都給了這麼堅固且斬不斷的東西,那就沒道理要回去。

  「如果神明忌妒的話,就讓祂忌妒。祂憎恨的話,就讓祂憎恨。」年輕的聲音帶有不容忽略的力量,目光如炬,「因為神明都是小氣又見不得人家好的傢伙。」

  小時候,哥哥有跟他講亞當跟夏娃的故事。

  因為蛇的誘惑,夏娃吃了有智慧果實之稱的蘋果,因此懂得何謂羞恥之心,同時又懂得何謂倫理。

  上初中後,歷史老師說:『亞當是上帝以自己的肋骨創造出來的第一個人類,而夏娃是用亞當的肋骨創造出來的女人。男人和女人都是上帝的子民……』

  生物老師又說:『細胞裡面有DNA遺傳因子,透過細胞核……由於DNA相近,所以近親之內是不可以通婚的……生下來的小孩子很容易有遺傳疾病……』

  一方堅持著神話說,另一方堅持繁衍理論,各說各話,混淆視聽,但最終,人類是如何誕生依舊是個謎。

  既然各說各話,那倒不如將兩種理論結合在一起。

  人類是神的子民,子民的「子」是代表孩子。

  上帝的肋骨創造亞當,亞當的肋骨創造夏娃。那麼依照倫理與生物學來說,上帝是亞當的父親,亞當是夏娃的父親,而上帝則是夏娃的祖父。而依照現在的眼光來看,上帝讓自己的孩子與孫女通婚,然後生下伯爵跟該隱。

  這樣不就是亂倫了嗎?

  血親與血親之間的感情,是愛情,還是親情?

  聰明的上帝會不知道嗎?這樣的亂倫情節早已在伊甸園上演,上帝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一個赤裸裸的傑作。

  因為蛇的誘惑才知道羞恥的亞當跟夏娃,以葉遮身,不敢面對上帝。上帝是因為他們偷吃禁果,又說謊才將他們逐出伊甸園。

  但是反過來想,難道上帝不是因為沒有無知的人類在祂的樂園裡上演違背倫理的戲碼,而將他們驅逐?

  又或者是因為害怕自己是喜歡自己的孩子,喜歡男人,喜歡女人的這種情感讓有了知識的亞當與夏娃感到噁心,所以才將他們逐出祂的花園?

  希臘神話裡也提過,神也有七情六慾。祂們也有搶占自己的姊妹為妻,管祂是遠親還是近親。

  但神可以做的事,人類卻不能。

  為什麼?

  一定是因為神是討厭有人比祂更好,有人可以跟自己一樣,所以才在全人類身上下了詛咒──近親不能通婚,男人只能跟女人結合。

  「違背神明又如何?」涼太緊緊抱住自己的哥哥,「我只知道,為了哥哥,我什麼都可以去做!」不管什麼事……

  安靜的幸福,幸男有股落在花香之中,在末冬接初春之際,提早洋溢幸福的芬芳。

  「哥哥?」沒有收到告白的回覆,涼太有些疑惑地低下頭。

  埋在涼太胸前的幸男勾起淡淡的微笑,但涼太也只能看到黑色的髮漩。

  天空不知何時開始飄起細雪,設置在步道旁的一盞一盞路燈接續亮起鵝黃燈光,鵝黃了戀人的愛情,此情此景美得連童話故事中的愛情結局都要比不上。

  「下雪了……」涼太輕喃,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

  隨著涼太的聲音,幸男也跟著仰起頭望著天際。

  「這是春雪吧?」幸男攤開手掌,雪絮飄落到溫熱的掌心,然後化成水珠。

  「應該是吧……」

  

  「回去吧……」

  「嗯。」

  幸男在一次牽起弟弟的手,溫暖的體溫傳遞,沒有什麼比現在更加幸福了,平淡而青春的幸福。

  「……不對啊哥哥!」拉住眼前的人,「你剛剛還沒有給我答覆啊!」

  「怎麼可能沒有?一定是你忘記了!」幸男脹紅著臉,他打死都不可能親口說出這麼羞恥的事。

  「啊啊、怎麼這樣啊!!」涼太不滿哥哥頭也不回拉著他回旅館,「明明剛剛我都告白了的說……」

  「囉嗦!」

  「哥哥怎麼就不坦白啊……虧我都沒說哥哥是因為我長太高所以才不理……喔噗!」

  「你說什麼!揍你啊!」

  「……你已經揍了啊……」哥哥真的變得好暴力啊……

  但是只要是哥哥的,我都照單全說!

  其實幸男不說出口,涼太也早就知道答案了,因為他們是最親近的人,血緣最為親密的戀人。

  那一天,即使一堆人側目,兩人也一直牽手走回旅館,直到晚飯的後,相互牽著的左手祕密的藏在桌子底下,不曾放開。

                                                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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