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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魔鬼,19

[db:作者] 2025-06-17 17:37 5hhhhh 1130 ℃

  “那是什么理由呢?”

  “显相,冲印、放大,都需要特殊技术,所领薪水想必也比一般上班族高。”

  “不错。在中央底片显相公司,平均可得三十万到五十万的月薪,奖金好象也很不错。”

  “这样,他就有钱去关岛和夏威夷旅行。”

  “是的,是这样的。”

  “虽然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工作,如二年能旅行二三次,紧张的工作情绪想必可以得到消减,即使不到关岛或夏威夷,只去琉球,在海边晒晒太阳,也不会产生对晒黑肌肤的异常向往。”

  “你是说职员中没晒黑的人就是嫌疑犯吗?”龟井直言地问。

  十津川笑道:“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极端,也有人不喜欢皮肤晒黑呀!我自己就觉得肤色白皙的女人比晒得赤红的女人好。从事冲印的人也会有这种想法吧。”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就象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凶犯可能是情绪压抑而又无处发泄的人。”

  “能是那种薪水不错,却因某种理由向人借债,以致不能享受夏季度假之乐的人?”

  “不错,那你们就去调查一下经济上有困难的人吧。”

  5

  调查结果,确定三个人为主要嫌疑犯。

  佐藤弘,二十九岁,有妻子和三岁的孩子。

  杉本一男,二十六岁,单身。

  古井哲郎,二十五岁,单身。

  佐藤在京王线上的调布区建了新居,因此贷款两千万元,每月需还高利贷十五万元,生活困难。他的零用钱每月三万元,午餐费和香烟钱全包括在内,妻子君子,二十七岁,目前正怀着第二个孩子,己怀孕七个月,因此性关系不能不加以抑制。

  杉本好赌。麻将、赛马全来,最近又迷上赛船,因而向公司互助会借了一百万元,还不够用,又向高利贷借了将近二百万。

  古井则因车祸向人借贷。他驾车撞上了骑自行车的老人,对方受伤。因是私了,免得坐牢,只好借五百万元支付老人的住院费和赔偿费。

  “这三个人身高都是一七0 公分。”龟井讲述了一般情况后,向十津川说。

  “如果知道三人的血型,那就好办了。”年轻的青木刑警懊恼地说。

  “突然检查血型,势必会引起对方怀疑。”

  十津川接着说,“这三个人有没有前科?”

  “是指强奸妇女的前科吗?”青木问。

  “三人都没有被逮过。”龟井说。

  “他们性格特点如何?”十津川又问了一句。

  佐藤和古井内向,杉本则外向。我们打听过这三人的好朋友,据反映说,他们不象强奸杀人犯。“龟井回答道。

  “这话说得太没意思了。杀人犯的头上也不贴贴儿。”十津川不满意地说。

  “那该怎么办呢?”

  “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凶手没有作案,所以先查一查这三个人在这天都干什么来,公司是休息日,凶手一定是由于某种原因那晚不能外出。如果调查不顺利,只好采取对这三个人进行跟踪监视的办法了。”十津川作了这样的决定。

  6

  对于九月二十六日的侦查,进行得并不顺利,尤其是那两个单身汉,假日的行动很难掌握得住。这二人都住在都内的公寓,可邻居们对他俩都漠不关心。因此,只好把重点放在跟踪上,两人一组的刑警分头跟踪三个人,从他们的住处开始,跟踪到工作单位,下班后又开始跟踪,直到他们回家休息为止。

  佐藤有家有室,下班后大都直接回新建的家里。

  杉本依然是同朋友打麻将居多。他在新宿麻将店玩到将近十二点,跟踪的刑警只好在外面苦等。

  古井的行动,在三人当中,可以说是最古怪的了。下班后,他只在新宿的夜街上闲逛,走的全是热闹区。活象一个穷极无聊的阿二,一会看电影院的广告宣传栏,一会又看吃角子老虎店,忽而又呆呆地站在照相机商店的橱窗前……

  “看他那副穷相,也许兜里一文不名,所以只能呆着。”负责跟踪的青木和白石向十津川报告说。

  “这真是欲求不得。”

  “没有钱,就不能到土耳其浴室消遣。”年轻的青木说。

  “古井有没有情人?”

  “如果有,他不会一个人去看电影。”

  “原来还没有情人。”

  “我看他象星期五的汉子。”青木肯定地说。

  十津川还是那么慎重:“不能这么早下结论。”

  “可是,警部,佐藤弘有孩子,即使与妻子感情不好,有可爱的孩子,也不能去当杀人犯吧?”

  “杉本一男怎么样?”

  “他有打麻将的瘾,我也常常打麻将,这可以成为不满的排泄口,到目前,只有古井可疑。”

  “那就再小心地跟踪他吧。”十津川说。

  十月二十七日星期五,古井又离开公司,到新宿热闹区去。今晚或许兜里有点钱,先进吃角子老虎店,花五百元买两包香烟。然后,向小戏场那边走去。

  青木和白石二人紧跟其后。

  新宿歌舞伎町一带一如既往,人来车往,好不热闹。这儿不愧是年轻人的天地,满街都是一对对青年情侣。

  “这家伙为什么专到这个地方闲逛呢?”青木一面跟踪,一面小声对白石说。

  “不知道。如果照警部的说法,凶手应该有禁宫,因此我想他不会到这儿来寻找强奸的对象。”白石说。

  恰在此时,前面突然骚动起来。人潮猛然分开,路街形成了空地。但见古井与两个阿飞模样的人在那儿争吵。刚才骚动的呼喊声,是从古井旁边一个年轻女人发出的,目为她看见一个阿飞手里拿把刀。青木和白石刚刚接近他们,那个持刀的阿飞已刺了古井一刀,古井按着侧腹蹲了下去。

  青木呼地扑向阿飞。

  白石抱起古井,嘴里大吼一声:“快叫披护车!”

  7

  刺伤古井的阿飞被青木抓住,另一个阿飞逃走了;白石则护送古井去了医院。

  那两个阿飞开始就挑衅,原因是古井碰了他的肩膀一下。古井被刺得不轻,缝了十二针,幸而算保住了性命。

  手术结束后,白石对医生说:“有件事想拜托大夫。”说完又出示了自己的刑警身分证。

  矮小的医生微笑着说:“病人得救了,这点我可以保证。因为并没刺中要害。”

  “病人出了不少血,清查一查他的血型好吗?”

  “那病人没有输血的必要,不用查血型。”

  “不是为了输血,只需要知道他的血型。”

  “你是否因为他与什么案子有关呢?”

  “不,不是这样。只是想知道他的血型。”

  “好,那就查查吧。”医生终于答应了。

  白石向十津川用电话报告以后,一个人在候诊室等待古井血型的结果。白石一直等了两个小时,医生才出来告诉说:“那病人的血型是A 型。”

  “A 型?”白石怀疑地问了一句。

  “有什么不对吗?”

  “啊,不,我以为是B 型呢。”

  “不是B 型。是近于0 型的A 型。”

  医生肯定的答复,使古井哲郎从嫌疑犯中除掉了。

  8

  刑警们继续在佐藤弘和杉本一男两个人身上下工夫。

  据佐腾周围的人反映,他常为孩子所缠,休息时带三岁的儿子去逛公园;还有人说,他反复无常,在街上见到他打招呼时,他竟装作不认识,令人莫名其妙。

  对于杉本,他虽然债台高筑,但仍嗜赌如命。为了赌钱,主动要求加夜班,债务却总还不清。

  这两个人确实够嫌疑犯的条件。但凶手只能是一个人。

  “到底是佐藤还是杉本?我们故意跟一个人闹翻好吗?”年轻的青木提出了大胆的设想。

  “闹翻有什么用?”龟井笑着问道。

  “打他个通天炮,鼻子就会出血,这样才能看出他的血型嘛。”

  “如果血型是B 还好,不是呢,怎么办?人家会指控警察找碴打架的。”

  “即使是B 型血也有问题。”十津川说。

  “为什么?如果能确定凶犯,指控我们也值得。”

  “血型是B ,也不能确定就是凶犯。另一个人可能也同样是B 型。如果知道两个人之一不是B 型,反而可以把嫌疑定在一个人身上,若都是B 型更糟了。由此想来,向其中一人找碴打架,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假如用这种办法确认血型,再根据血型起诉,法庭是不能允许的。”

  “那搜查住室可以吗?”安井刑警问十津川。

  “两家的住室都搜查吗?”

  “不,只搜查杉本一男的。佐藤有家人同住,比较困难。杉本单身住公寓,他上班后,可以从容地去进行搜查。”

  “搜查完了怎么办?”

  “就象警部所说,我想他家里一定藏有被害者或没有杀成的人的泳装照片。因为那是凶手的禁宫啊!如果杉本的房间有他们的泳装照,那无疑就是星期五的汉子。

  否则,我们就可以认为佐藤弘是凶犯了。“

  “我同意这一点,若他是凶手,肯定藏有她们的泳装照。”十津川说。

  “那就试试好吗?”安井兴奋地说。

  “可是还不知道哪一个是凶犯,如杉本不是凶手,我们就变成非法搜查住宅了。”

  “警部,请考虑一下,已经有四个女人被强奸杀害,还有三个女人险些被杀害。

  如杉本是凶手,那下个星期五还要干这种勾当,多可恨呀!请让我去搜查吧,我宁愿对此负责任。“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十津川终于下了决心。

  “好,那就先搜查单身的杉本一男。”

  9

  为慎重起见,搜查杉本一男住宅一事,十津川安排了龟井和安井这两个老资格的刑警亲自去办。

  想案子发生之时,东京正值盛夏,那四位死去的姑娘遇害时都穿了凉鞋。从九月初到十月末,时间将近两个月了。眼前,东京都已是秋凉时节,女人们已经很少穿凉鞋了(若谷本清美还活着的话,她一定还是穿着漂亮的凉鞋的)。两位老资格的刑警,神态严肃,于上午十点整抵达了杉本的公寓。他俩找到了管理员,出示证件,对他说:“我们是奉命前来搜查杉本一男的住宅,搜索令在这里,但我们有个要求,此事除你个人外,再不要对别人讲了。”

  “杉本先生出了什么事吗?”管理员问。管理员看上去五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细瘦,由于紧张的原因,脸色显得十分苍白。

  龟井谦和地笑了笑,似乎告诉对方不必那么紧张。然后语气平和地说:“目前还不能说他出了什么事,只是涉嫌一起重大案件。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我们采取这一必要措施,也好判定杉本是否清白。为此,整个搜查过程,请你能够在场。”

  “需要我在场吗?”

  “是的。要是事后再发现丢失什么物品,那就麻烦了。”

  “请打开房间吧。”安井为了抓紧时间,催促道。

  管理员顺从地把两个刑警领到二楼,打开了杉本一男的房间。这是典型的公寓住宅,二室一厅,还附有小小的厨房、厕所,只是没有浴室,二室中较小的一间榻榻米上铺着地毯,设一张单人床,算作卧室。大一点的房间中,办公桌、书架、西服衣橱,电视机和小型组合音响紧紧地排在一起。

  “向高利贷借了两百多万,还过着相当优雅的生活呢!”安井轻声说。

  管理员打开房门之后,一直站在门口,两眼呆望着这两位刑警。

  书架上杂乱地放着几十本书。有“股票赚钱法”、“赛马必胜法”,还有什么“女人二十四章”等。许多期刊杂志则散放在房间的角落里。其中有一套“友谊”杂志,内容是介绍男女之间交际活动的,看来这套杂志是杉本定阅的。

  龟井拿起一本翻阅。这里刊登有男女双方征友的投书,有的还加上照片,个别还有加泳装照的。青年男女订这类杂志不足为奇。但如果杉本是凶手,也可能从这种杂志里寻找他的猎取对像。因为前些天报纸曾刊过这样的新闻,一对男女投书交友杂志,益成为笔友神交,后来那男的约女方出游,强奸后将女方杀害了。

  龟井搜查完书刊后,最后搜查桌子的抽屉。拍屉里更乱。坏手表、原子笔、过期的马票及彩卷等,全都满满地塞在抽屉里。最下面的抽屉放着周刊杂志,杂志下面放着一个大封筒。厚厚的牛皮纸信封,用透明胶带封住了信口。

  龟井戴着手套,小心地撕开透明胶带。

  “找到了!”龟井看了看封筒内的照片,兴奋地压低声音说。

  信封里共有三十余张放大的彩色照片。每一张都是年轻女人的泳装照。第一个被害人桥田由美子的照片有三张,全是比基尼泳照。照片的背后写有姓名及住址,第二个是裸体横尸N 大学操场的S 大学的女学生谷本清美小姐,照片共八张,四张是晒得黑黑的比基尼装束,其中有两张谷本清美穿着沙滩凉鞋;另外两张她赤着一双柔软的美脚。第五张她穿一件白色水兵服,蓝色超短裙,白袜子,黑皮鞋。第六张上谷本清美穿着朴实无华,上身一件白色“童子军”衬衣,短袖,后肩有一块嵌白边条的蓝色披肩,前胸领口开得很低,露出洁白的胸脯。衬衣有点小,紧紧裹住她那对丰满的乳房,高高顶起,十分惹眼。下面是一条蓝色牛仔布短裙,不到膝盖,裙下边嵌有白边条。脚上没有袜子,一如以往赤脚穿着一双她最性感的凉鞋,一双女式高根皮凉鞋,这双凉鞋就如妓女的鞋,全部条带结构,特别少,前面是三条细细的白、粉红两色的带子扣住脚趾,由于简单的条式结构,谷本清美的秀足在凉鞋尖处露出了四个秀美的脚趾,挤在一起,沾了少许灰泥,煞是好看。后跟特别高,后面还有一条带子也与众不同,一边扣住后跟,一边扣住她细巧的足腕两块大踝骨上方,就如电影里美国妓女典型的凉鞋一样。第七张谷本清美穿上了一件橙黄和红色条纹的小背心,露出洁白的双臂和香肩,形象健康的她平常的打扮不会这么性感清凉。她为下身配了一条仿牛仔布的蓝色低腰裙,裙子用细细的腰带轻轻系住,前面两幅裙襟相互重叠盖住一部份,这样可使玉腿若隐若现;裙摆的边缘辍了一圈垂穗,增添了裙子飘逸的感觉。然后她一双素足套上橙黄色的高跟凉鞋,再戴上一顶别着一朵野花的草帽,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美少女的活泼气息。第八张她上身是纯白清爽的衬衫,下身穿的是膝上十五公分左右的牛仔短裙,中间扣了银扣子那种,露出半截丰腴浑圆的大腿,可能自诩皮肤光洁细腻,所以她没有穿丝袜。修长圆润的小腿下穿一双黑色半高跟皮凉鞋,手上拎着一个小白包笑的非常甜。照片上的谷本清美好可爱的胸部,圆圆鼓鼓地,身材真不错,就像个刚出道的小明星。脸蛋也很可爱,长长的头发非常合适,很明朗的一位女大学生,可惜她已经死了。第三个牺牲者君原久仁子的照片当然也有,她已三十岁,又当女侍,有点肥胖,比基尼泳装更富肉感,“全部都有。”安井看后感慨地说。

  就连警方用来作陷阱侦查的女警石山千惠子的泳装照,也被收进来了。

  “完全可以判定了。”安井仿佛强按住兴奋的情绪,有点笨拙地轻声说。

  “如果石山女警仍是他最后确定的猎取者,那下星期五可能会再度袭击她。”

  龟井说。

  “那我们必须在下星期五前逮捕他!”安井说。

  龟井和安井两位刑警,再三强调不许管理员对外宣扬搜查一事后,拿着装有彩色照片的牛皮封筒,返回了警视厅。

  10

  专案组的办公桌上并排摆着龟井他们拿回来的三十多张彩色照片。这些年轻女人的泳装照,全是外行人拍的,从艺术欣赏角度看虽然较差,但反倒更有实在感。

  “这样摆起来,好壮观哟!”十津川说。

  “凶手每天下班后,也许就这样逐个欣赏呢!”龟井附和着,并且更进一步说,

  “不错,正如警部所说,这确实是禁宫。”

  “不知樱井刑警近况如何?几天没顾上去看他了。”安井冲十津川问。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脑震荡较重,至今仍神智不清。”十津川答。

  “为了樱井,我们也该尽快逮捕杉本!”安井狠狠地说。

  “需要这样。逮捕证不久就能批复下来。”十津川说。

  ……

  向杉本一男发出逮捕令,是在下午两点钟。是到中央底片显相公司新宿冲印所逮捕杉本,还是等他下班回到公寓后再逮捕?专案组进行了缜密的讨论。大家认为杉本既是杀人魔鬼,理当及早逮捕,延迟一分钟都是罪过。为此,十津川下令说:“立即到新宿冲印所逮捕他!”

  十津川与龟井为一组,安井和田岛为一组,四人驱东径往新宿驶去。到了冲印所附近,四个分头下车。十津川命令安井和田岛守住冲印所的正门和后门,他与龟井向所内走去。见到冲印所所长,说明要逮捕杉本一男的情况。

  所长立即告知十津川说:“杉本一男已经离所回家了。”

  “回去了?什么时间回去的?。”十津川脸色大变,焦急地问。

  “还是中午的时候,他向我说身体不适,请假回去了。”

  “我们来晚了!”十津川脱口说了一句。

  为了抓紧时间,十津川立即奔出冲印所,让安井把田岛叫来,急忙上车朝杉本的公寓驰去。

  四名刑警直扑杉本的房间,门死死地锁着。公寓管理员呆呆地注视着他们。

  “杉本到哪儿去了?”安井向管理员大吼一声。

  “不知道。”管理员怯怯地回答。

  “你见他回来没有?”

  “没有。”

  “你知道他可能到什么地方去吗?”

  “不知道。好象他常到大街上的吃角子老虎店去。”

  “还有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不负责监视公寓的住户,很对不起。”

  “杉本有车吗?”

  “这附近有停车场,据说他把车存在那里。”

  “什么样的车?”

  “这我不知道。”

  “你带我们去停车场好吗?”

  管理员默默地点点头,带他们走了。

  离公寓一百公尺远的一块空地,现在改为存车场。那里停着十几部车子,墙壁上写有车主的姓名。杉本一男的名字也在其中,但车子没有了。

  “他可能坐车跑了。”龟井说。

  “有这种可能。”十津川点点头说。

  “要是这样,必须先调查车号、车种,然后再下令通缉呀。”安井补充说。

  十津川立即打电话给东京陆运局,将杉本一男的名字告诉他们,请他们尽快查明杉本一男的汽车种类名称。

  陆运局以最快的速度,在一分钟之内即查明杉本一男的私车为“日产蓝空GT”,并告诉了他的车牌号码。根据这些情况,十津川向全国发出了通缉令。通缉的理由是强奸杀人犯。但是,入夜后,被通缉的杉本一男和他的车辆均未找到。

  “杉本中午回到公寓,发现装泳装女照的信封丢失后,猜到是警察盯上了自己,所以架车逃走了。”十津川望着专案组办公室挂的东京地图说。刑警们则面面相觑,有些茫然了。

  杉本还在东京吗?人们心中在画着问号。东京都的各路出口都查清了,在通缉下达之前,杉本只有二个半小时的时间。他中午回家是十二点左右,这以后的二个多小时,他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十津川见刑警们都不讲话,情知他们心中的压力,于是便下决心立即电话通知杉本的故乡、熟人和朋友处,宣布通缉他的命令。

  ……

  杉本的故乡没有回音,东京都内所有的朋友处均没留踪迹。到三十日傍晚,通缉的消息已成为社会新闻,记者们蜂拥而至,要求召开新闻发布会。

  “你看新闻发布会怎样开好呢?”搜查一课的本多课长找十津川问。

  “问题是我们要不要将杉本一男作为星期五的汉子公诸于众。”十津川说。

  “如果承认杉本是星期五的汉子,那就等于承认我们误捕了佐伯裕一郎。”本多说。

  “我看已经到承认的时间了。”十津川说。

  恰在此时,电话铃响了。电话里报告说,已发现了杉本的白色蓝空车。

  第九章凶手的末日

  1

  东京都世田谷区的乌山,从甲州街道往里走不远,那里有一片空地。杉本一男的白色蓝空GT型车,就停在那里。

  十津川赶到现场时,鉴别人员正在从车门和方向盘上取指纹。为了不妨害他们的工作,十津川从背后悄悄窥看驾驶座。

  鉴识股的中野技师发觉了十津川,说:“你不用站在那看,进车子里来查吧,我们的工作己经结束了。”

  “啊,不,要看的己经看到了。”十津川笑道。

  “要看的都看了?你站在那什么也看不到吧!”

  “我看了油表。从这儿看还没到零。”

  “对,油箱里还有一半以上的油。这有什么问题吗?”

  “四个轮胎都很正常,好象没有一处有故障。”

  “刚才查过了发动机,声音很好。”

  “既然油料还有一半,杉本为什么要把车子扔在这种地方呢?”

  “不错。这实在是值得研究的问题。”中野点头,却说:“不过,解答这个问题,是你们搜查一课的工作啊!”

  说完,即跟其他鉴识人员一道离开了现场。

  龟井走到十津川的身边,和十津川一样向车里窥看驾驶座位。

  “杉本既然逃到这里,为什么抛下车子,我真不明白。”龟井说。

  十津川没回答龟井的话,却抬眼环视着四周。

  这里以前是田地和杂木林丛生的地方,现在仍残留着一些小块杂木林。距离这儿最近的地方是京王线的千岁乌山车站,步行需要半个小时。

  “难道杉本的情妇住在附近吗?”龟井说。

  “要是有情妇,就不会每星期五袭击年轻女人了。”

  “也许有这种可能,开自己的车不容易通过检查站,在这里下车,再偷别人的车子吧?”

  “这种说法站不住脚。杉本中午提前下班,回公寓后发现那些照片不见了,也许管理员向他说明我们查访的事,于是驾车逃亡。车子开到这里,最晚也在午后两点半以前。我们知道杉本逃亡,下令通缉,已是下午四点钟了。总之,杉本到这儿的时候,我们的检查站还不曾注意他。”

  “说得虽然有道理,但解释不了杉本为什么在这里下车。”

  “可能在这儿见到了什么人?”

  “见到了谁呢?”

  “不知道。”

  这时,中野技师返转回来对十津川说:“警部,我们查指纹时发现一个怪事。”

  “什么怪事?”

  “方向盘上竟一个指纹也没有!”

  “真的?”十津川惊讶地问。

  “真的,一个也没有。也许是开车的人有意擦掉了。”中野说。

  “还可能是戴着手套。开这种车的青年人,有时会模仿赛车手戴着皮手套。”

  十津川说。

  “我也这么想。哎,你们看——”中野说着指了指驾驶座旁的小盒子。

  十津川从小盒里取出一副小羊皮手套,但仔细一看,却是手指外露的手套。这种手套,指纹是应该留在方向盘上的。

  “原因如此,这才叫奇怪呢!”十津川说。

  “这车子本是杉本的,他有什么必要擦掉方向盘上的指纹呢?”龟井以疑问的口气说。

  “是啊,杉本自己的车,确实没有擦掉指纹的必要,也没有意义。我想有可能是别人把车开到这里的。”十津川说。

  “那能是什么人开的呢?”龟井又问。

  “难道我们又把凶手认错了?”十津川脸色阴沉地说。

  “如果杉本不是凶手,剩下的就只有结婚生子的佐藤弘了。”龟井说。

  “佐藤弘也可能是凶手,他家住在调布,就在这前面不远的地方。”十津川说。

  “可是,警部,泳装女照都放在杉本家里,这又如何解释呢?”

  “凶手也会干出嫁祸于人的勾当嘛!”

  “不错。”

  “今天,杉本偶因身体不适,提早下班。回公寓一看,佐藤存的照片不见了,自然大吃一惊,连忙打电话给公司的佐藤。佐藤明白,如果是凶手的所有物,警方一定会没收的。于是,佐藤暗自思忖,如果弄得好,完全可以把杉本变成星期五的汉子。”

  “因此才把杉本叫到这里来?”龟井问。

  “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杉本会怀疑。而且,杉本自己开车来,也不会擦掉方向盘上的指纹。”

  “说得对,我忘掉指纹这件事了。”龟井说。

  “杉本可能遭到杀害,并把尸体掩埋。只要把他的车子开来扔掉,就会给人造成杉本畏罪潜逃的假象。”

  “那杉本的尸体会在哪里呢?”

  “说不清了。如果找不到尸体,佐藤仍可逍遥法外。龟井,你立刻到佐藤家看看。”十津川说。

  “我马上就去。”龟井说着一挥手,与田岛跨进了汽车。

  “案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安井在龟井他们走后,对十津川说。

  “今天是星期四吧?”十津川看看日历手表,问安井。

  “是的,明天又是星期五。”

  “似乎可以确定佐藤是凶犯了。”

  “那可以立即逮捕佐藤吗?”

  “在没找到杉本的尸体前,还不行。杉本为佐藤所杀,目前还只是我们的推理。”

  “那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有两件事必须做。第一,彻底盯住佐藤;第二,找出杉本的尸体。”

  十津川对安井谈了下步的工作,但心里仍是忐忑不安。

  假如在明天以前,这短短的十几小时的时间,找不到杉本的尸体的话,那事情就更麻烦了。从佐藤方面看,他一定察觉警方注意了自己,才煞费苦心嫁祸于人,把杉本造成凶手的样子。反过来说,佐藤不是一般的凶手,他是偏执狂。在他未被手铐铐住双手时,明知危险,他还要去袭击年轻女性,强奸、杀人。这就是星期五的汉子!

  杉本的尸体可能被埋哪里呢?十津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2

  经过思考,十津川确认佐藤埋藏杉本尸体的地方应是那一带杂木林。

  十津川带领刑警们,开亮手电筒在整个残存的杂木林内搜索着。时值深夜,落叶狼藉,整个杂木林一片萧瑟的景象。为了尽快发现藏尸处,当地的警察和警视厅的鉴识人员也赶来协助。他们从四面向中间搜查,稍微发现一点可疑之处,立即蹲下来用双手拨开落叶,查看地面。

  搜查近一个小时,把整个杂木林象梳头一样梳了一遍,却没有发现掩埋尸体的痕迹。

  “是不是埋在别处了?”龟井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望着十津川说。

  “这一带还有适合埋尸的地方吗?”十津川问了一句后,突然大声咂着嘴说,“尸体可能没运来。”

  “警部的意思是——?”龟井有些愕然。

  “我向安井说过,目前还不能逮捕佐藤,不能因为负债,不能因为他与妻子不和,就逮捕他。原因是持有几名受害者泳装照片的是杉本。我们先回专案小组吧。

  龟井君再去一下调布,看看佐藤的情况。

  十津川等回专案小组不久,就接到了龟井刑警的电话。

  “我现在在佐藤家附近打电话。”龟井说。

  “佐藤在吗?”十津川问。

  “还没有回家。”

  “己经快半夜十二点了,还没回家?”

  “我见他的太太了,她说佐藤一直没回来,我看不象假装,他确实没回来。我还见到了他三岁的儿子。”

  “噢。”

  “那孩子一点也不象佐藤。男孩虽说象母亲,但总得有一两处象父亲吧?那孩子说,别人都说他的嘴角和眼睛跟死去的叔叔一模一样,但孩子的脸形确实跟佐藤完全不同。假如我是佐藤,应受到极大的剌激,甚至应感到羞辱!”

  “听你的意思,那孩子是太太红杏出墙的结果罗!”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佐藤成为星期五的汉子,就不那么感到奇怪了。”

  “你是说他对女人的不信任到憎恶吧,他暂时还不能杀太太,是因为太太肚里有了自己的骨血。但是,每当看到三岁的儿子,就想到妻子背叛了自己,也许在无能为力的状况下,转而强奸、杀害年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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