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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交 - 5,1

[db:作者] 2025-07-02 22:19 5hhhhh 3490 ℃

               (二十一)

  我搂着子彤的背说,人家怕耽误你工作嘛,所以才自己忍痛到医院,你以为我愿意背着你啊?不知道疼人家还得便宜卖乖。然后我努力地抽泣两声。他象所有男人一样,对我的眼泪缺乏免疫力,我跟他在一起总是这样,无论我犯了多大的错误,只要我抽两声,挤几滴猫尿,事情基本上就算是他原告方单方面撤诉了。他拍拍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嗯,以后别再这样了。

  女人的敏感使我从他的这一声叹息中听出他可能听说了更多的事情。我想我不能让他的怀疑继续发展下去,不然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他弄丢。

  我轻轻地推开他,两手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官人你该不会是听到什么流言怀疑我了吧?他目光躲闪,说没有,我就是觉着你身体不好了老是背着我一个人上医院,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我缠着他的脖子说官人你说嘛,你都听到什么了?没关系的,我这样的美女子宫动手术,上海的单身青年中总归会流传些说法的,你说给人家听听嘛。他躲闪着掰开我的手勉强地笑笑说没有,真的没有。他站起来想要出去,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我一边哭一边说人家跟了你三年了,你个畜生竟然听别人的传言来怀疑我。我继续大哭,想要让听见的人,心都听碎。幸亏我住的是单人房间,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我流泪,或者向我扔拖鞋也不一定。

  子彤重新坐回我身边,搂着我,拍拍我的背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反正传言就那些,无非就是跟公司领导这个那个,放心吧,我不会信的。我说不行不行,你要证明给我看。他说要怎么证明?说完四处看看,然后拿起水果刀,说难不成你让我剖腹?

  我心里老是觉得火候还不太够,这事要是真让他信了,以后日子就没法过了。我必须把这个缺口堵上,不然他的猜疑之河必将泛滥。我抢过水果刀一闭眼,一咬牙,手起刀落,在左手腕上划了下去,不过下手有点轻,刚刚划破点皮。割自己,我哪下的去那狠手?但就是没想到我反复在手上颠来倒去、几次想要为老张实施解剖手术的刀,最后竟然割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我使劲挤了挤,总算流了点血出来。子彤惊呆了,有点不知所措,我说不知道多深的口子能让你相信我,不过没关系,不够深的话我再来,说着我又拿刀割向手腕,这次被子彤拦下。就知道他会拦住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让我再划一次?杀了我也不敢。他咆哮着叫医生,走廊里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我对他笑笑说,官人,小娘愿意用我的小命来换你的信任,你随随便便听信流言就能捏死我。说完我就晕过去了,装的。不过这么一闹,我倒是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子彤趴在我床边也睡着了,我的手腕上绑着纱布,倒不怎么疼。我用手摸摸他的头,想把他摸醒,好让他回家睡觉,可是他睡得很沉,我心想,这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还是屡试不爽,不过没有吊上,我只能割腕了,希望不会留下伤疤,要不丑死了,夏天还怎么露出我修长白嫩的胳膊?

  看着子彤熟睡的样子,我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要是我一辈子都这样躺在病床上该有多好!

  在医院住了一周,其间除了子彤每天晚上陪着我,张琪每天都会过来看我,让我觉得很温暖。

  第二天她把我的电脑带给了我,让我看看里面的资料有没有丢失。我的电脑里有大量重要资料,有很多是任何人都不能看的,另外还有子彤和朱宜当初写给我的情书,当然原稿是手写版,没事的时候我边拿出来重温,边把其中一部分输入了电脑。幸好是张琪,她办事我放心,而且我的电脑有开机密码,谁也进不去。什么人都得防。不知道怎么了,现在什么都有了,人却越发没有安全感了,想想除了母亲的子宫,可能再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人觉得踏实了。

  我打开电脑,脸色一沉,惊叫怎么有个文件夹不见了?张琪立刻慌神了,说不可能不可能,修电脑的人不可能动里面的资料的。我看看她,心想她倒推脱地快,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修电脑的人身上。我说逗你玩呢,我的东西别人想偷都偷不去。你也是我的,有没有人想要把你偷走啊?她竟然羞红了脸,说唉呀,你还真把人家当成同志啦!

  经历了这次变故,我不得不多提防着点身边的人。公司里的人也就只有朱宜我能相信了,因为他没有必要害我,我是他最得力的帮手。

  张琪还没走,郑孟逸就进来了,郑孟逸显然对张琪有些看法,毕竟人家上去了,他不但下来了,还要被踢走。我说你们今天是怎么了?这还没到下班的点呢,给我集体旷工呢?张琪拉下脸说,郑孟逸,你怎么没请假就跑出来了?我忽然在心中窃喜。当初没有提拔张琪,我是对的,看来她只适合做好兵,不能当大将,否则就算是废了她一身的武功了。一个刚刚上任的经理本来就难以服众,这样给下属脸色看,那不是自己抽自己耳光吗?

  不过郑孟逸也算给她面子,没有理会她。张琪倒是聪明,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起身匆匆告辞。郑孟逸背着个帆布背包,我一直觉得他的样子长得有点象吴彦祖。那天他胡子拉碴有点酷。我说你整这么酷想勾引我呢?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舒经理,不舒总,你都升老总了,还跟我开这种玩笑。他说我是来跟你辞行的,我打算回四川了,老妈生病住院了,病得挺厉害,我得回去给她弄些钱。上市公司不好玩,上海也不好玩,我要回老家去了,在那里什么工作都可以拿到麻将桌上谈,多爽!再说,勾心斗角这玩意,我玩不来,别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的心一下软了。曾经以为我的这颗心已经在一次次残忍的打击与一场场勾心斗角的战争之后变得坚若磐石,不会同情职场上丧命的任何一位贼寇或烈士,不管有多惨烈。可是今天,我居然为一个潜藏在我身边的奸细潸然泪下。

  我偷偷擦泪,说小郑别气馁,这些事情在哪都一样,人要学会适应社会,不能让社会来适应人。这大道理说得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我说你好好干,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他摇摇头说童姐,算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其实是个好人。他说完扔下一个纸包,夺门而出。那种情形让我感觉到他不想让我看见他流泪。我摇摇头心想,这孩子,太嫩了。想着眼泪却又流下来了。

  我在为谁流泪?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傻瓜难道不比一个激流勇退的英雄更值得可怜吗?

  我打开纸包,里面竟然是四万块钱。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我想郑孟逸总算在牌桌上帮我报了一把仇,我想像着那天牌桌上张小妍边往外扔钱边咬牙切齿强装笑容的样子,竟然笑出声来。可是转念想想这些钱正是郑孟逸现在需要的,我赶紧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知道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就这样走了,算什么男人?

  象他这样的人,不能用软的。只有让他睾丸深处的荷尔蒙沸腾起来,他才会迅速勃起。果然他回了一条短信:好,我等你出院,该补偿的我会补偿给你。

  医生昨天就通知我今天下午可以出院了。这一周总算熬过来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中间段斌和老魏都来看过我,但我没怎么给他们好脸色看,我不想让他们这个时候出现,子彤那的缺口我刚堵上,怎么能让他们随随便便又给扒开?我给护士塞给红包,让她别告诉他们我什么时候出院。这几天子彤开我的车子上班,他答应我,今天下午会过来接我出院。我偷偷给阿诺打电话,让他给子彤的戏尽量安排在上半天,阿诺说知道了童姐,听说你病倒在了工作岗位上?是倒在麻将桌上还是鸭子的胯下?我恶狠狠地问候他妈,他压低了嗓音说,童姐,我妈一点都不好,她老人家上周刚刚突发心脏病,去了。

  我一下噎住了,连句再见都没说就匆匆收线了。最近身边的人经常提起家人,而我的家人早就被我封存在记忆的最深处,一个我极其不想碰触的角落里。

  我跟子彤约好四点他准时来接我,他是个很守时的人。中途我忍不住又偷偷打电话问阿诺,他说子彤这家伙中午连饭都没吃就溜了。我算算时间,从车墩开回来,再吃点饭买买礼物,也至少要两三个小时。所以我一点钟就把东西收拾好,剩下的时间,我一头扎进洗手间里。我忽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瘦了很多,我的净身高一米七,本来就只有九十八斤,现在估计九十五斤都不到了。颧骨都高了起来。我不是个疯狂减肥的人,甚至有的时候想刻意变得丰腴一点,因为我听说其实每个男人心灵深处都会喜欢丰满一点的女人,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男性的原始基因里有要求配偶丰腴起来好有力气传宗接代吧。可我无论如何就是胖不起来。

  我已经在前一天让张琪出去帮我置办了一套装备,眉笔睫毛膏粉底口红等一应俱全。我想好了,过去的事情不能再多想了,踏踏实实多赚点钱,然后跟子彤两个人踏踏实实熬成好老头好老太,要是那时膝下再能有几个孩子跑来跑去就好了。想到神伤处,忽然有人进来,我还以为是子彤,原来是于晨。

  这个小财务一直暗恋我之心不死,这次趁我住院,玩命地表现,可是我真不希望他这时候出现。一来子彤那边的怀疑刚刚让我打消,二来子彤表面上表现出他不是一个爱吃醋的人,但从心理大师陶子那得知,每个男人其实比女人都爱吃醋,只是不爱表现出来罢了。

  于晨一脸阳光,说舒经理,知道你今天出院,我是专门请假来接你的。我说谢谢谢谢,不过我男朋友一会会开车过来接我的。我知道他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这样刺激他应该比较奏效。没想到他倒没当回事,说没关系,要不我跟你一起等他。我说于晨,其实我很看好你……他打断我说舒经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正在考注册会计师,我发现公司在财务方面很薄弱,等我拿下注会,我会争取升职的,我有信心。我看看表,三点了,心想这狗皮膏药还揭不掉了。我正想着怎么来点更刺激的,忽然门又开了,我吓一跳,以为是子彤,原来不是,但我的心情更加不好,来的人是老魏。

  又是一个来接我出院的,我想不能再拖下去了,来点直接的,我说魏总你来干什么?我生平最不喜欢两种男人,一种是秃顶的,一种是胖子,你两样都占着,这辈子是没希望了,况且你还……我差点当着于晨的面说出当初老魏强奸我的事。我说你赶快走吧,我男朋友马上就来了。老魏还在一脸憨笑地表决心,说只要我没领结婚证他就可以竞争到底。我看看表,已经快三点半了,他还在喋喋不休,我都想直接上去抽他个耳光,最好抽得他不知道东南西北,然后趁机把他推出去。我正手痒痒,忽然门外又闪过一个人影,我心想这下糟了,肯定是子彤来了。

  门开了,来的人是段斌,我差点哭出来。我苦笑着摇摇头,这时小护士来收拾房间,我用直径四厘米的眼睛瞪着她,她居然恬不知耻地笑了。我终于明白,忠诚这玩意永远是可以拿到秤上来称的,秤砣就是钞票。我心想,还好意思笑,你他妈跟狗有什么区别?谁给的狗粮多你对谁忠诚!

  我说段王爷你怎么也来了。

  我不爽的时候我叫他公狗,有求于他的时候我叫他段局长,无奈的时候我叫他段王爷,就像天龙八部里段正淳的花心一样让人无奈,可是今天,貌似花心的人是我,招来一群绿头蝇。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手表已经三点四十了,子彤随时可能出现。

  我说行啊,今天全齐了。要不你们出去开个会吧,选出个代表再来跟我谈。正僵持着,门又开了,我几乎麻木了,没想到居然进来一个女人。她把上海女人的凌厉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条腿还在门外就开始骂我:你这个骚货,幸亏我跟踪他,要不还抓不到你了。我就奇怪了那天怎么会没有人陪你去打胎,原来是你勾引我老公,段夫人说着上来就要打我,被三个男人奋力挡在外面,象三个驯兽员在对付一头发情了的母狮。小护士脸都憋得通红,估计是想笑不敢笑。我心想再不走来不及了,我对段妇人的嚎叫置若罔闻,把衣服一件一件装进包里。我拉上拉链刚准备走,又进来一个人,居然还不是子彤。

  进来的人是那天在南京路段斌领的所谓女大学生。上来就质问段斌跟我是什么关系,说那天在南京路就看我的眼神不对。我摇摇头,心想今天也不知道是段斌倒霉还是我该遭殃,这火疖子捂了半天,终于要鼓出来了。我还没回过神来,两个女人就打起来了,抽耳光的声音、骚货贱货狐狸精的怒骂声、哀号声响成一片。旁边的小护士终于憋不住了,一边笑出声来,一边捂着嘴往外跑。

  最后三个男人终于把两个女人拉开,老魏推着段夫人,段斌边从地上拣起一个胸罩边推着段情人,两个女人挥舞着花拳绣腿边一前一后被推了出去,声音渐渐远去。一会于晨和老魏不好意思地回来跟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竟然也憋不住笑了出来。心想这叫他妈什么事啊,要是这一幕让子彤亲历,那我那天岂不是白割腕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疯掉?

  喧闹的病房总算安静了下来。我看看表刚好四点,好悬。此时又进来一个人。我提着包就迎上前去,可他居然猥琐地东张西望一番,然后笑眯眯地靠了上来。

               (二十二)

  我惊讶地说你怎么来了?马勇笑笑,牙床都漏了出来,右边大概第三颗和第四颗牙齿之间还沾着一片绿油油的菜叶。他说啊?小姐,我还以为你会嫌我来的晚呢,我最近比较忙,找我调查二奶、二爷的特别多,像你这样找我偷拍自己的还是比较少的……他边说着边往外掏东西,我赶紧按住他的手说行了行了大哥,你先走吧,等我要东西的时候我会提前打你电话的。他很果断地推开我的手说,唉,这东西都拖了这么久没给你了,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的下落,再说医院这地方也比较安全。他把一盒母带和两张光碟拿了出来。我赶紧把东西重新给他塞回去,我说你先走,我真的不急要。他说好吧,东西你不急要,但是钱我急着要,你还欠我两千块尾款呢!我推着他往外走,说钱我一分钱不会少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会烧给你。我把他推到门外,看看走廊里没有子彤的身影,我赶紧说你等我电话吧。他大概看出了我的坚决,说那你一定打给我,不然我只有拷贝光盘当A片卖了。我摇摇头松了口气说知道了知道了,把你牙上的菜叶清理干净。他舔了舔吞了一下,转身走了,我差点吐出来。

  我回来看看表,四点十分。心里忽然有点担心,刚刚还怕子彤来早了撞见我的情人团和情敌团混战,现在居然怕他来晚了,因为他毕竟开车不多,怕他会出事。但是又不敢打给他,因为他在开车,还是怕他会出事。我现在才知道我在乎他的程度有多深,大概是因为背着他流产和出了老张这件事情,让我更加觉得自己破败不堪,抓住一棵我爱的救命稻草不容易。

  又过了十分钟,我实在有点坐不住了,这时候特别想能有个人来,哪怕不是子彤也好,至少能让我分散一下注意力,可是狗娘养的老天爷,偏偏捉弄人,真到这时候,反倒一个人都不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子彤打了过去。他马上挂掉,我知道他可能现在不方便,一会他应该会给我打过来。

  果然一会子彤的短信发了过来:我今天戏份很重,实在脱不开身,小娘你自己打车回去吧,委屈你了。

  看完短信我的肺管都气炸了,幸亏他不知道我认识阿诺,否则我还傻乎乎地把他的谎言当真了,这边我望眼欲穿地等他,那边他却在跟小情人约会!我把手机高高地举过头顶,却忽然想到要先打个电话。

  我镇静了一下对着话筒说,喂,说马勇,我改主意了,尾款我只付你一半,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情,帮我调查一个人,做好之后我把两次尾款一次付清。他说小姐我们没这个先例的。我说行了,你又不是什么国有企业上市公司,就一个人几台破机器还在这跟我讲什么先例,再说了,我免费让你看了我的裸体,你他妈还跟我要钱?他沉默了一下。我说你发什么呆,你敢说你没看过?他说,小姐,我帮人偷拍了那么多,你是被整得最惨的一个,那畜生简直不是人。如果你这次要调查的人是他,我给你打个九五折。我说我不管什么狗屁折扣不折扣的,我要调查的人不是他。我要调查一个叫上官子彤的人,是个演员。他说什么?演员,那算了,他们可精了,连狗仔队都抓不住他们的影,你让我怎么调查?我哼了一声说,你不就是要钱吗?我再给你加两千,一个周之内你调查不出来,我抓你去公安局!他说为两千块钱去公安局,不太值得,要不你找娱记吧,说不定他这一下还火起来了呢。我咬牙切齿地说,瘪三,行,五千块,一周之内我一定要见到那个女人跟上官子彤在一起的正面照片或视频,否则我们签下的合同都在这,我把它送到公安局的话,你就等着蹲在号子里边自慰边自拍吧。他也哼了一声说,一万块我给你八折,八千块,怎么样我够意思吧?我无奈,咬咬牙说行,八千块除了照片和视频,我还要你要带我去抓奸,以抓奸在床为准!他沉默了一下,说没问题。

  我哭着打给陶子,我想这个时候只有她最适合送我回家了,陶子的声音很模糊,我隐约听到她说在去金山的路上,晚上可能赶不回来。

  我终于又把手机扔到了地上,手机在地上蹦了几下,落在了一个男人的脚旁。朱宜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口,面带笑容看着我。这个久违的笑容让我回到了大学时代。

  朱宜是在大一情人节的晚上向我表白的。虽然从初中开始,每天都会有男生向我暗送秋波,而每月都会有勇猛者向我直抒胸臆,俗话说得好,性欲之下必有勇夫。虽然他们不象月经一样来的那么规律,但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个。对大多数粉丝,我都是能利用的就利用,比如有钱的让他们送我礼物,长得漂亮的骗他们的初吻,绝大多数没有感觉,只是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一下,当然高中时的余思睿不同,他是我从陶子那偷过来的,爱欲让我背叛了友谊,后来他转学了,他终究也被我夹在高三的作业本里做成了早恋的标本了。直到朱宜的出现,才让我眼前一亮。

  那天当他抱着一捧鲜花腼腆地约我出去走走的时候,虽然他已经是第二十八个约我的人,但我还是有点兴奋。他成功俘获了我的小手。就这样我们围着学校兜了两圈,我们学校面积是三千亩,开车兜一圈都要十分钟。最后我累的不行,他看出了我的疲倦,说我们找地方坐一会吧,我看到前面有几家咖啡厅,心想这下有救了。朱宜于是领着我来到咖啡厅门前的人工湖畔,坐在了石凳上,那是冬天,北方晚上的温度有零下十度。我不爽极了,站起来把花塞给他就跑回了宿舍。回来之后我把偷偷藏下的一个花瓣拿到灯下一看,发现朱宜送我的根本不是玫瑰。第二天学校绿化处就贴出公告:对于到暖房里偷采月季的行为要抓住一起严惩一起!直到大学毕业,朱宜都没有送过玫瑰给我。

  自从分手后,我跟朱宜再也没有过亲密接触,但是今天,我不知怎么的一下就扑倒在朱宜胸前放声痛哭。朱宜拍拍我的肩膀说,嘿,小姐,哭这么大声?看看我捡到的这个声带是不是从你喉咙里飞出来的?

  我没被逗乐,却忽然想起公司职位调整的事,我抬起头说朱宜,副总的位子早晚是你的,你再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该是你的还是你的,我先帮你保管着。他说我们俩谁坐都一样,没关系的。我一听这话有点不对劲,我说朱宜你怀疑我?他爽朗地笑笑,边帮我拣起手机边说,没有,逗你玩呢,看看,我这次送你的花可是真的,不过可没别的意思。

  朱宜接我出来,我们在避风塘吃饭,刚吃两个虾饺,我忽然收到子彤的短信,说赶进度,晚上就直接睡片场了,实在对不起,要不你找同事过来陪你吧。我回了句我会的,你注意身体。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里苟延残喘,我不甘心,再给阿诺打了个电话。我说子彤非要说回去赶进度,你们戏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赶?他说没呢,剧本出了点问题,今天晚上停了,主创专门讨论剧本,演员休息。我挂断电话,心那真叫一个透心凉。愣了半天我对朱宜说,今天晚上我要赖上你了,子彤不在家,我一个人不敢睡,要么我跟你回家,要么你跟我回家。他笑笑说,你这家伙,还是这么胆小,不是想劫色吧?陈鸾现在情况不太好,你去我家不太方便,要不我去你家吧,不过我得先跟她商量一下,毕竟我今天刚回来。我一听,心里挺不好受,不过想想这个难过的夜晚,也没办法了。我说行,不过有一点,我家虽然两室一厅,但是你必须跟我睡一个房间,因为我一个人在家里不敢单独睡一个房间。他忽然换上一副淫荡的表情说,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我要晚节不保了?我苦笑了一声说,你这个担忧很有必要。

  不知道是我多心了还是怎么回事,我老是觉得我家的房子阴森森的,可是最初并没有这个感觉,那时候还是朱宜帮我挑的这房子。

  我把朱宜领到主卧室,我说今晚我们就睡这了,你将是除了子彤之外,唯一一个在我家过夜的男人。朱宜挠挠头说行,然后就坐到了床上,脱掉了上衣。我说嘿,注意点,你当是逛窑子呢?他说那怎么样?难不成要把灯关了再脱衣服?或者穿着衣服睡觉?然后笑笑说你总得让我先洗个澡吧。

  他洗完澡回来,曾经健硕的肌肉在若干年后的今天,变成了松垮的五花肉。他说童童你洗手间……他没说完,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就变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东西。他说你怎么了童童?我说宜子,你接着说。他说我一直觉得你那洗手间窗户对着走廊不好。我松了口气说,这有什么不好,走廊里的灯光射进来,还省的我开灯呢。他说你这房子装修多久了?我说买了之后住了一阵,觉得不爽就重装了,不过我当时在外地处理旺季终端包装的事,是子彤现场督造。他说不错,子彤眼光还挺超前,三年前就知道装个风暖式的浴霸,我家装的光暖的,我老是怕那灯泡爆掉,割到我的宝贝。

  我边笑着,边换上浴袍,走向洗手间,我说电视柜右边抽屉里有A片,你自己先挑着看,注意把声音放小点,那些日本娘们,叫的凶,当心隔壁投诉。

  我关上洗手间的门,脱下浴袍,老是觉着背后有人看我,心想可能自己又犯病了。边想着,我猛一转身,豁然发现洗手间上边的小窗户上有一张模糊的脸,不知道是人是鬼。我蹲到角落里就尖叫,朱宜听到跑了过来,拍着洗手间门问我什么事。我说快、快开门看看,外面刚刚有东西趴在窗户上偷看。朱宜迅速打开门,我也重新穿上浴袍跟出来,外边却什么都没有了。我说要不要报警?朱宜说算了,报了警也抓不到,而且他被你发现,估计不会再来了,有我在,没事。

  我关好窗户,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朱宜已经在主卧室的大床旁边的地板上打起了呼噜。我想这家伙还挺聪明,知道把我最漂亮的一张床单找出来铺在身下。本来还有很多话跟他说,想听听他接下来的打算,怎么处理跟老张的关系,我想老张没有一棍子把他打死,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老张的。可是现在看来他真的累了。

  朱宜的呼噜我在大学的时候就见识过。大二的时候有天晚上,他带我去网吧上网,故意拖延到宿舍大门关闭,然后假装无辜地跟我说,人家从来没在外面睡过,不知道怎么开房间。我这正好有我哥们在外面租的房子的钥匙,他不在家,要不我们过去对付一晚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心想,你不就是要骗我上床吗?我要你好看。等我们躺在床上关灯之后,这家伙开始不老实,用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力气大的很,我都担心他会把我摸得青一块紫一块。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窜到我身上,开始疯了一样扒我的裤子,我不紧不慢,等他扒得差不多了,我忽然伸手到内裤里拖出一张带血的卫生巾,然后迅速把灯打开,我说,宝贝,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很好看啊?他一下就蔫了,从我身上滑了下去。但是他用呼噜报复了我,让我一夜睡得云里雾里。

  今天我同样睡得云里雾里,想了很多子彤的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半睡半醒之间,忽然觉得脚心有点痒,我猛得清醒过来。我想到了大师说鬼会在夜里通过脚心的涌泉穴吸我阴精,这时脚心会有异样感觉。我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我一动也不敢动,借着昏暗的光,我看到有个黑影在晃动,我知道他肯定不是朱宜,因为朱宜在我旁边,呼噜一直没有间断过。我的心跳到喉咙眼,挤住了我的气管,我觉得窒息。这时黑影没有继续在我的身上摸索,转而慢慢走向大衣柜,拉出了抽屉,我正想着怎么样能迅速叫醒朱宜一起抓住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忽然黑影又朝我走来,他慢慢地俯下身来看我的脸,我感觉自己被逼到了发疯的边缘了,我用最后的理智看到那张脸似曾相识。然后我两手一阵乱抓乱扇,伴随着慑人心魄的尖叫。

  (二十三)黑影离开了我,站到床尾处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好象在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边瞪着眼睛尖叫,边胡乱蹬着脚坐起来。我看到黑暗中他的个头很高,脸却已经变得煞白。我哭着喊朱宜,朱宜哼哼唧唧说深更半夜干吗呢?我尖叫着,有鬼,有鬼啊!朱宜猛得坐起来,迅速打开了台灯,此时黑影已经飘然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过头来,我一下晕了过去。留在我记忆里最后的影像是黑影转过来的一张骷髅脸!

  我在朱宜的呼唤声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朱宜怀里,卧室门虚掩。我颤颤巍巍地抱紧朱宜,我说鬼啊,被它纠缠了这么久,我终于见到它了!朱宜说别瞎说,依我看他就是一个毛贼,怕你看见他的脸,所以打扮成鬼的样子,顺道吓唬你一下,这世上哪有鬼。他刚说完,外面响起嘭的一声。朱宜也尖叫了起来,我们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我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我。

  我不停地说是鬼,就是它,它跟了我很久了,它要吃了我。朱宜说不可能的,从来没听说过谁被鬼吃掉。我说那你说他是个人的话,他怎么可能进来?上次我家就被翻过一次,过后子彤找他们公司的装修队来重新做了防盗,可以说是万无一失,是人的话他不可能进来的。朱宜忽然推开我说,哦我知道了,刚刚我们出去看洗手间窗户上的人影的时候,回来是我关的门,你们家的门比较特别,可能是我没关好。他说要不我出去看看。他说完要起身出去,我却紧紧地抱住了他,说宜子,不要离开我,我们就这样到天亮。朱宜犹豫了一下重新抱住了我。他说要不我们报警吧童童,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我说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就要你这样一直抱着我。要报警也要等天亮了再说。

  朱宜不再说话,用手帮我一点一点擦干脸上的泪水,然后抱紧我。我的心里觉得很温暖。多年以前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在学校小树林的长椅上,在海水浴场的沙滩上,甚至在熄灯后的教室最后一排椅子上,我们经常这样抱着。好像是大二下半年,我爸得了肝炎,需要很多钱治疗,别的同学别说借钱了,就连跟我说话都躲得远远的,最后我一点办法没有,在学校后面的孖迦山上,躺在朱宜怀里哭,准备哭完了去纱厂找工作。朱宜就这样一声不响帮我擦泪,第二天他就把自己最喜欢的相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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