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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交 - 3,2

[db:作者] 2025-07-02 22:19 5hhhhh 2790 ℃

  我上到18楼,走廊里黑咚咚的,我使劲跺脚,好让走廊里所有感应灯全部打开,可是从厨房的窗户望进去,我家没有丝毫的灯光,象深不见底的洞。我边往后退边打子彤的手机,他接起来冷冷地说我在家,没开灯,你进来吧。我说你快点把灯打开,不然……我后面的话被他挂到了电话外面,我再打过去,他就不接了,我从窗户的缝隙里隐约听到他的手机在房间里响,我知道他应该是在家,于是我壮着胆打开了房门,忽然黑暗中一只手伸向了我的脸,我一声尖叫抱着头就蹲了下来,此时家里所有的灯瞬间打开,子彤抱着大大一捧玫瑰花站在门口,一脸灿烂的笑容,说老婆,三周年快乐。我一下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嘴唇有点痛,我说你个家伙趁我睡着了强吻我,他说你晕过去了,是我掐人中把你掐醒的,我们去医院吧,我说不用了,还不是因为你平时不疼我,一下见到这么多玫瑰花,我幸福的晕倒了。

  我最近确实月经严重失调,有的时候十天来一次,一天就结束,而且经常头晕,终于在今天,被子彤的恶作剧吓倒。

  子彤把蜡烛点燃,把灯关掉了,说今天晚上我们烛光晚餐,我下午特地请假,为你准备的。我看着一桌丰盛的菜,眼泪就下来了,我夸张地大哭,说人家要看节目,他有点为难地说,什么节目啊?我说你少给小娘装蒜,就是以前你给我表演的。

  两年半以前,他从车祸中捡回一条命来,我生气他驾照没学到就逞能,闯出这么大的祸来,于是连续两天不给他好脸色看,第三天下班后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几次挑逗我均不奏效,于是他脱掉衣服一丝不挂,然后在背上贴上一个卫生巾,跪在我面前说,我给你负「巾」请罪了,我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说行,你给我学青蛙围着客厅跳十圈,他就老老实实跳了起来,我说不行,青蛙的裆部没有东西甩来甩去,他于是拿胶带把老二粘在了肚皮上。

  子彤脱掉衣服开始表演,我灵机一动,拿出照相机拍他,他忽然冲上来,抢下相机,把我按倒在沙发上,开始扒我的衣服,我挣扎着笑着尖叫。忽然他的动作戛然而止,我转过头看他,他正拿着那捧鲜花,把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来往沙发上铺。我说你干吗?他嗔怪我,不懂情调,我要让你躺在花瓣上享受水乳交融高潮迭起的快乐。我笑笑,心想只要你一如既往地爱我,不要在哪个清晨我醒来时忽然与我阴阳相隔就好。

  花瓣包裹着我赤裸的身体,一股原始的味道唤起我心底里的欲望,他忽然猛地挺进我的身体。不知道是这温柔的烛光给了我另外的感受,还是这个特殊的日子让我的感情升华,总之我在子彤的冲击下迅速达到快乐的顶点,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使我浑身战栗,子彤呼啸着象战场上冲锋的战士,我流着泪象疯子一样癫狂,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非常想看看子彤的表情,我想抱着他一起在云雨中飞升。于是我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这一眼让我从巅峰坠入低谷。

  子彤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女用自慰器,而他自己的器官,不争气地垂在两腿之间。

  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尴尬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我想到了他刚刚的异常举动:不让我拍照,又不能成事,这似乎在印证着大师说的鬼的特征。我退到墙角,压抑地哭泣,他抬头看了看我,我看到他一脸泪水,然后他上来抱我,我撕打着推开他,他重新上来。他喃喃地说,童童,我爱你,对不起,我给不了你快乐。

  曾经在我被强奸之后,我对性充满了厌恶,我幻想可以有一个没有性要求的伴侣,在每个夜晚抱着入睡,清晨醒来,我可以看着他甜蜜的表情听着他的喃喃呓语,我花大半年的时间来接受子彤的性行为,可是如今,当我渐渐抚平伤痕,重新燃气身体里的欲望时,居然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我又不能问,我不能问他为何在两年半前死而复生,不能问他为什么无端像死人一样被消掉户口,不能问他为什么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雄起……我生怕说破之后他会瞬间消失,带走我所有的爱。但是我必须要了解清楚,哪怕他真的是鬼,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在欺骗中生活下去。

  子彤抱着我,还在微微啜泣,我抚摸着他的头说,没事的,你就是我的快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我的电话响起,我看都没看就挂断了,它接着再响,我无奈,看了看是张琪打来的,只好接起,张琪说童姐出大事了,这次董事长来视察,据说张总已经提案上去要把朱副总免职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像子彤无法勃起的生殖器一样有如晴天霹雳。

  张琪知道我跟朱宜的关系,也明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我想她是在为我和她的前途担忧。如果真如她所说,我们的前途确实堪忧。

               (十四)

  公司里还像以前一样平静,并没有任何异常,我不知道是张琪的消息确实灵于其他人,还是大家都已经练就了宠辱不惊的绝活,任风狂雨骤,稳坐在电脑前,贯看秋月春风。

  我进到办公室,张琪紧跟在我后边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慌里慌张地,忽然被地毯边缘绊了一下,整个人直挺挺地扑倒在地,我赶紧扶她起来,心想幸亏胸前长了两个厚厚的肉垫,否则这还不得磕出个心肌梗塞。我问她怎么样,她边整理胸罩边说没事,我笑笑说别那么紧张,别看你胸围比我大,但我个子比你高,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幸亏你不是「隆」的传人,如果换了黄雯这样摔法,还不得硅胶四溅,血乳横飞?她眨着眼睛疑惑地说,我也是龙的传人啊,我是炎黄子孙。我摇摇头无奈地说我还是华夏儿女呢。

  张琪的天真我是见识过的,有一次部门会议前,大家在瞎聊,张琪抱着一叠保健品资料研究,忽然,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音调,吊着嗓门问大家「包皮」是什么东西,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几个女生红着脸压抑着不敢笑出声来,男生们却开始跃跃欲试,拿手指钢笔比划来比划去,忽然刘相杰一拍脑门,跑了出去,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拿着一只香蕉进来了,然后他把香蕉皮扒开,指着香蕉皮说,这玩意就是包皮,这回明白了吧?张琪说啊?香蕉皮还专门有个名字叫包皮啊?我每天都吃香蕉的,那我岂不是每天都剥开包皮吃里面的东西?一句话放倒一片。还有一次我们一起陪经销商去新马泰,在泰国的时候,老张很淫荡地抱着人妖拍照,手还把握着人家只贴着乳贴的乳房,张琪偷偷跟我说,张总真不要脸,这么大胆摸人家女孩子,还敢拍照留念,不怕他老婆吃了他。我说她是人妖,是男人改装过的,那乳房比黄雯的都假,她貌似坦然,然后忽然眼睛一亮,说这么漂亮的男孩子真是少见,抓一个过来做男朋友倒是蛮有面子,然后满眼都闪烁着意淫的光芒。我说他们老二都被切掉了,做男朋友?他干你还是你干他?

  我说炎黄子孙你还有什么事吗?她犹豫了一下说舒经理你一点都不害怕?我说害怕什么?公司职位变动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成不变才可怕呢,让你一辈子当企划专员你愿意?她说那你看看这个,然后她递给我一张单子,我一看是罚单,心里不禁一颤。接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上次郑孟逸和刘相杰武斗事件的罚单,我心想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而且对于我们六千号人的公司来说,这点小事根本微不足道,怎么又翻出来了。而在这个时候翻出来,这难道是老张给我的信号?

  别说武斗了,死人的事情公司都经常发生。去年公司上了黄酒生产线之后,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员工在值班的时候掉进酒缸被淹死了,第一个人掉进去的时候,当时全公司都没有经验,找了一周才找到,捞上来的时候人倒没怎么腐烂,但怎么处理那五吨酒却成了问题,最后老张出了个文件,说酒已经被倒掉了,但坊间一直流传,说酒同样被装进瓶里卖了。后来公司被评为酒类产品安全生产企业,庆功会上老张在主席台上风光无限地讲我们的车间如何如何干净,连一只蟑螂都没有,台下阿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声,问我酒是不是真的倒掉了,我说倒掉?那一缸可是三十万呢,再说了,除了英勇献身的那位,对酒厂和消费者其实是双赢的事情,你想啊,一颗生长两年的人参在酒里泡泡都能保健养生,那一个生长了四十年的人泡过的酒,喝了之后还不得长生不老?我说你家里那两瓶酒喝了没有?他呆呆地说,喝了。我说得,你这一辈子算赚了,也算是吃过人的,味道怎么样?他恶心地一阵干呕。

  连死个人都啥事没有,怎么公司员工打架就上纲上线了?罚单上写着罚我一万块。我心想这个郑孟逸还真不能小看,我那两招竟然没治住他,这事估计是他向老张打的小报告。钱我倒是不在乎,我年薪18万,购车补贴2万一年,油费停车费2万1千6,住房补贴6千,饭贴3千6,还有奖金分红,我账面上一年的收入就有30万。去年我表弟大学毕业问我找什么工作的时候,我说你如果要打工的话第一选择就是上市公司,他们根本就拿钱不当钱,反正大部分是小股东的血汗钱,跟谁都没关系,不发白不发。

  我正想着接下来怎么给郑孟逸吃点猛药,忽然张琪说,舒经理,这单子是陈副总开的。我说陈副总?不是去总部述职了吗?她说刚回来的。我心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又搀和进来一个陈副总。

  我说你到前台给我要一份辞职申请表。张琪站着不肯动,我说你愣着干吗?她说童姐你干吗?我说在公司叫我舒经理,干吗我自己清楚,你照办就是了,她悻悻地走开。光听说陈副总原来是哪个市主管经济的副市长,现在从市长位子上退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被总公司请了过来。但不知道他什么派别什么风格的,总得试试水。我先在老张那玩一手辞职,看这一万块钱的罚单能罚出什么来。

  张琪一会儿就回来了,说黄雯请假了,单子都被她锁住了拿不出来。说行,你想办法搞清楚她去了哪里。她说谁?我说黄雯啊。她愣了一下没再说话,我拿着罚单去了老张办公室。在走廊里居然遇到了陈副总,我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笑盈盈地说陈总好,他把耳边垂下来的头发用力地往光秃秃的头顶上甩了甩,笑眯眯地说舒经理,今天穿的真漂亮。我知道他在努力的想像着我包裹在套装里面的东西,又是一个老婆在更年期左右徘徊的可怜男人。不过他跟老张倒不同,老张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道貌岸然不近女色的太监相,没人的时候谁的手都没他伸得快。这个陈副总倒是蛮实在,连副面具都不戴。我心里笑笑,想搞定他应该易如反掌。

  我推门进了老张的办公室,他正一脸淫笑地打电话,看我进来赶紧捂住话筒,说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然后匆匆挂断电话。我说你继续说吧没关系,我又不吃你小老婆的醋。他说你说什么话呢,说着就去关门,我说别关了,我们就这样说吧,我说这罚单怎么回事?他说别大惊小怪嘛,边说着还是把门关上了,我料到他会这样,于是我偷偷把手机录音打开。可是关上门他并没有碰我,换上一副深沉的表情说,舒经理,公司最近有一些问题你也知道,这次总公司来人,可能会对管理层进行一些调整。我心想,这老家伙,今天难道是回光返照?他接着说,其实这个罚单是我主张的,然后让陈副总做了这件事情,我并不是要把自己撇出来,一来这样可以给陈副总一个机会,毕竟他是总公司安排过来的人,另外我这也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别把眼睛盯在你的经济问题上,暴风雨在即啊,我不想你出事,另外钱我会从其他途径补给你,说到底就是作个样子看看而已。我想了想说,对我的处罚有没有起草公告?他说还没有。我说行,我任罚,但是我要改成「自罚」。他思考了很长时间,然后点了点头。

  同样是罚,我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形象做的更光芒万丈?

  出了老张办公室,我直接去找朱宜,可是朱宜的前台告诉我说朱宜出差了,我想大概这次老张要动真格的了,把朱宜支出去好下手。我边从朱宜办公室往外走,边想着这事该怎么处理,现在打电话给朱宜似乎也并不合适,我低着头路过财务办公室门口,忽然一双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鞋子上的图案是两个月牙对在一起!我顺着鞋子往上看,张小妍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说你这鞋子……真漂亮,她低头看看鞋子然后说嗯,好眼力,ChristianDior的最新款,限量发售的哦。

  我心里骂,只要朱宜的精子不是限量发售就行,幸亏没有错怪陶子。不过我倒是有点欣慰了,因为老张把张小妍搞到公司财务部,无非是想用自己最可靠的人掌握住最核心的部门,但是现在这个最可靠的人背地里早就被人俘虏了,女大不中留的道理,老张居然不明白。

  回到办公室,却发现阿诺坐在我的位子上,张琪跟进来说舒经理对不起,他……我说没事,阿诺哥又不是外人。我边说着边关上了门,他站起来,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我,我看看他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两张张学友演唱会的VIP票,这张票子我找了很多人都没搞到。他笑笑说,童姐,这位置连张学友脸上几颗痣都看得清楚。我说我已经移情别恋了,我现在改喜欢吴彦祖了,你能搞到他演唱会的票子吗?他一脸嗔怪我的表情说,童姐你这就不对了,吴彦祖只演电影不唱歌,你又不是不知道,诚心拿我开涮。我说那我没办法,他说你再看看,里面还有好东西,我试探着重新拿起信封,果然里面还有一张卡,那是一个新开的高尔夫球场的会籍卡。阿诺说,怎么样,别看就3万块,可这球场前景很被看好,为弄这张卡我费老劲了,这可是抢手货,不出两年,保证升到20万。

  张学友的演唱会门票已经够吸引我的,我从12岁开始听他的歌,他的形象多次出现在我的春梦里,可以说我们神交已久,2002年他来上海开演唱会的时候,我跟子彤正好骑着自行车路过八万人体育场,里面已经开唱,外面票贩子嚷着10块钱一张,子彤于是忍痛买了一张,他让我进去了,他守在外面。那一次我连张学友衣服什么颜色都看不到。出来的时候我说子彤我好后悔,10块钱是我们两个人的中午饭啊,可是我根本看不到张学友,连意淫的机会都没有。他却笑着说就算买张盗版CD也得10块钱啊,何况怎么说这也是活人唱的。我忽然突发奇想,问他假如有一天张学友喜欢我了,你会不会放我走,他没有看我,扶着自行车边走边说,将来谁喜欢你了,只要你愿意,只要他对你好,我都会放你走。那天天不冷,但是听了这话之后我却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白气。

  几年以后他告诉我,他也跟张学友神交已久,为了喜欢张学友,他宁愿变成玻璃。那天晚上,他先是在体育场的门外,趴在地上,企图从门帘与地面之间的缝隙向里窥探,偷窥未果之后,他干脆直接往里冲,但总是被保安拦截,推搡出去,于是他又换另外一个门继续冲……

  至于那张球卡,阿诺说的还比较保守,其实我知道那个球场,上次朱宜跟我说过,但是等我动手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想到开破轮胎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以我的判断,两年后它至少升值到40万。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接受,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弄不好连饭碗都丢掉了。

  我重新把信封丢回去。阿诺笑笑,说童姐真够绝。我说不是我不够意思,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状况,你这样不是害我吗?你回去好好把创意做好,请好一点的导演,我自然会用你。他说你就别跟我说这些了,大家谁也不是不懂这一行的规矩,什么好导演好创意?都是狗屁!这样吧,信封里的东西还归你,另外,我下一部电影要开拍了,到手的投资已经有800万,我现在有决定男一号的权利,只要你愿意,这个角色我给你男朋友留着,我知道他长得很帅。我笑笑说光帅有个屁用,他根本不会演戏。他说童姐这你就外行了,演戏这玩意就那么回事,我提前给他培训一下,只要两个小时,知道什么叫aciton什么叫cut,能哭会笑,生不爽了会大喊大叫就行。我说他连拍照都不喜欢,怎么可能拍电影呢,再说你不怕拍了半天胶卷上根本没有他的影子?阿诺显然没听明白,问我刚刚说什么。我转念一想这正好也是个机会,再说子彤一直没有很好的事业,我想如果真的可以,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次转机。我说行,你小子花样越玩越多了,我考虑一下吧。他如释重负般地重重地松了口气,把信封放到了我的抽屉里。我说阿诺你也太用心良苦了,我们这部片子就100万的预算,你至于吗?他语重心长地说,童姐,这年头生意难做,再说了,交个朋友不容易啊。我忽然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信封,我说阿诺,这东西你拿回去,找个好一点的导演,把创意做好,只要你认真做了,我保证你能过,到时候你再谢我,我屁都不放一个。他还是不肯拿,我说这样吧,你的最后一个条件我先接受了,但有一点,你就当是星探在街上发现他的,完了我把他明天穿什么衣服几点会出现在哪里告诉你。

  总算把阿诺打发走,我并不是因为可怜他才不收他的东西,关键是风声太紧,现在单凭星探挖掘我男朋友当个演员,并不能作为我的小辫子被人抓牢。等他找好导演,做好创意,提案,过了三审,最终定稿、拍摄、后期……搞下来也要至少一两个月了,那时候风头应该刚过,到时候再搜刮他也不迟,这年头,谁可怜谁?

  阿诺刚走,悠悠就打电话过来,说童童你在哪呢?我说在公司啊,她说你没在七宝?我说我们公司在南京西路。她说我在七宝,我说你在七宝吊凯子啊?她说不是我吊凯子,是我看到你凯子吊码子。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正讲着电话,张琪敲门进来,我示意她一会进来。我让悠悠说清楚,她说我刚陪一个到上海的同学到七宝古镇旅游,忽然发现了你的白马王子,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们几个朋友一起呢。我说你看错了吧,是不是看到别的帅哥花了眼?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帅哥的免疫力那是相当的强,我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我怎么会认错?我说那女孩子长什么样?她说挺高,非常漂亮,胸部很大。我说知道了,那是他同事,他们一起去万科给人家送图纸,没什么的。她在那边又哼哼唧唧两句,我就把电话挂了。

  张琪进来,说舒经理,我查过了,黄雯请了病假,但她的死党透露说她其实是陪她新交的男朋友去七宝古镇玩了。

               (十五)

  我听完之后,头脑有瞬间的眩晕,我镇静了一下,强装笑颜说年轻女孩子,为了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一句甜言蜜语就不知死活了,居然翘班?再说也不知道是哪个领导批的,你去问问看。

  张琪转身出去,左脚还在门里,我就迫不及待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之后我赶紧挂断,重新拨了另外一个人的号。我说阿诺,你走哪了?他说我停在延安高架停车场了,我说高架上什么时候出来停车场了?他说童姐你是装糊涂还是被谁气糊涂了?我这么低智商的幽默你都理解不了?我被堵在延安路高架上了,说,啥事?我说没事,就是想问问尚郁最近怎么样了?不是说好男一号尚郁来演吗?他说那骚货,屁本事没有光盯着钱了,赶他吧,他还赖着不走,我让他演男三号了,放心,对你们家白马不会产生任何威胁。我说你手可老实点,敢动我男朋友我割下你那玩意腌咸菜,他说我那玩意没黄瓜粗没黄瓜长还没黄瓜硬,你还是腌黄瓜吧。

  这事我必须要丑话说在前头,不能让子彤稀里糊涂地被人耍了,如果子彤辞了工作去演戏,而这事一旦黄了,子彤连原来的工作也没有了,那他要崩溃了,而且也不能让阿诺占了他的便宜。其实阿诺怎么看都不象同性恋,有次我问朱宜,朱宜说阿诺虽然是个一身铜臭味的老板,但是一直自诩艺术家,现在搞文艺的,什么新鲜玩什么,同性恋只不过是个玩意,哪那么多基因错乱的?

  这事比子彤是否出轨更重要。但我想阿诺总归会给我面子,说到底是给他自己面子,他不会跟钱过不去。我们这条形象片,100万预算,除去导演,成本顶多60万,就算他请国内最顶级的导演,导演费也就10万,所以他拿下这部片子,至少能赚30万。

  确定好这个事情,我拿着手机有点犹豫了,真不知道事情如果是真的,我该怎么面对。但我还是打了过去。我觉得女人之所以在职场上普遍弱于男人,就是因为女人在很多突发事件上无法用理性的思考来决定对策,更多的靠感觉。

  电话在响过六声之后,子彤才接起,我知道,他犹豫了。

  喂?

  喂什么喂呀?连小娘都不叫了?官人你在哪里啊?人家想你了。

  我在游七宝古镇呢。

  哦?上班时间怎么跑去旅游,骗人,你肯定是去万科,跟同事一起顺道经过七宝的,对吧?

  哦?你倒是挺会想像吗?没有,我陪一个小美女呢。

  是吗?谁啊?

  谁……你还真问着了,是……是你们公司前台小姐啊。

  嗯?编瞎话的功夫见长吗?都跟我公司扯上了。官人啊,清峪路上新开了个宝船景观餐厅,看起来腔调蛮足的,今晚你请我去尝尝吧?

  嗯……恐怕不行,晚上我要陪你们公司前台吃饭啊。

  死相,老没个正经的,陪客户就说陪客户吧,好了,你放心去吧,我绿帽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挂断电话我心砰砰跳,感觉鼻孔喷出来的都是寒气,我狠狠地把手机砸到地上,顺手操起挂在身后的桃木剑,对着桌子一通乱砍,嘴里骂着,你个死鬼,什么都让着你,那么爱你,你还出去给我搞花头,砍死你个风流鬼!我正砍着,忽然一个人闯了进来。郑孟逸呆呆地看着我说舒经理你在干吗?我顺势把剑指向他的脖子,我说你怎么进来不敲门。他说我有挺紧急的事情,一着急就忘了。

  我放下剑说坐的太久,随便耍两下活动一下筋骨,说吧,什么事慌成这样?他说我刚刚在核对我们去年旺季付款记录,发现有一笔巨大的终端包装费用是花在A类商超的(就是大卖场超市),但是按照惯例,我们跟大型终端合作,付过进场费及各种堆头费过节费之类的,应该不会产生这么大的宣传费吧?这是不是有问题?或者是朱总那边跟终端谈判的时候,有什么问题?现在总部的人马上就要来了,这恐怕不是小事。

  我盯着他看,心想老张的卧底让我帮老朱,这是玩的哪一出?还指不定是什么套呢。

  这事其实真有问题,这是去年春节前,我们的黄酒在全市大卖场打堆。现在的卖场就是地主,供货商就是佃户,被他们剥削的那叫惨。不知道多少回扣让朱宜红了眼,最终接受了不平等条约,但是最终算下来,我们每卖一瓶酒就要赔上两毛钱,整个一赔本赚吆喝,这样算下来数目可不小,最后我只能立了些名目,挪了大笔广告费补上去,后来老张也没有追究,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我心里一团糟,心想这时候那一对奸夫淫妇还不知道在干吗呢?手牵手逛小吃街?脸贴着脸拍大头照?或者已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激情互摸准备野合?

  我摆摆手说这事没问题,你不用动不动觉得这有问题那有问题,没那么容易出问题的,去吧。郑孟逸犹豫着退了出去,我想这事纵然有问题,财务有张小妍在,估计也能帮朱宜摆平,再说郑孟逸让我干吗我就干吗,那不直勾勾地往老张套里钻吗?

  郑孟逸走后,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我顿时觉得不知所措,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阻止他们,我狠狠地挥过桃木剑向电脑砍去。

  笔记本电脑屏幕黑掉了,桃木剑身首异处。

  我把桃木剑捡起来放好,把手机碎片整理起来,然后让张琪进来。我说你再帮我买个手机,换别的牌子,这个牌子不经摔。然后把我的电脑拿去修一下。她说舒经理没事吧?我说我能有什么事?刚刚想活动一下筋骨挥了两下剑把电脑斩杀了,还挺过瘾。她笑笑说舒经理,这个手机估计报销不了,因为这个月你已经报销了一个。还有我刚刚问过了,办公室主任今天也请假了,黄雯的假期是张总直接批的。我说知道了,她过来把手机碎片收拾了一下,又把我的电脑抱了出去。

  我的办公室空了,我的心也空了。不空我能干什么?打电话让奸夫马上回来?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你干的下流勾当?我不能这样做,子彤现在的状态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昨晚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必定更加脆弱,我想他也是想找回一点信心才这样的。把他惹急了真的离开我的话,我该怎么办?爱情来得不容易,谁能一帆风顺,况且我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万一哪天他知道了,他该怎么对我?

  打电话给淫妇?痛斥她的卑劣行为,咒她将来生孩子排泄系统有缺陷?那正中她的下怀,我估计这事就是她勾引子彤的,她跟我较劲不是一天半天了,我打电话骂她跟直接向她认输有什么区别?

  我用座机打给子彤,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家睡了,直接睡客户床上,你明天穿那间红色的T恤,上班不要迟到。另外你陪客户的时候,不要乱摸人家女客户的乳房,现在假货多,捏破硅胶要出人命的。我想这话子彤告诉黄雯的话,会把她气的半死,不告诉她的话,最起码他也能知道我对他的宽容。

  但我心里还是堵得慌,虽然我知道黄雯夺不走我的男人,但我还是有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骑在别的女人身上纵情嚎叫却无能为力的屈辱。不过还好,幸亏子彤不能成事,随便亲亲摸摸,就当是放自己老公出去吃顿快餐吧,让黄雯跟自慰器云雨去吧。

  我的心情又有点好了,这时候我接到了朱宜的电话,我说我正要给你打过去呢。他说我被总部招回来给东北公司做通路建设培训呢,走的急没给你打招呼。我说可是总部的人现在马上到华东公司了,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他说本来不想给你说的,其实我知道总部这是调虎离山,怕我妨碍他们调查,我想我这次危险了,这事你还是别管了,把你连累进来不值。我笑笑说你这家伙,你以为我会帮你?门都没有。他很沮丧地说,那样最好,真的。

  我坐立不安,甚至还把窗户给关上了,怕自己一不小心跳下去。我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去转转散散心,张琪风风火火跑过来,我说慌什么?她说总部的人到了。我说总部的人又不是狼狗,能咬下你二两肉来?她说,董事长带了总部审计部的人来。我心头一震,心想老张这次是真想置朱宜于死地了。

  我看看表快下班了,心想总部的人不至于马上开展工作,再说我也想不出在这个时候能作些什么。审计部的人从我的广告合同上是审不出什么来的,而朱宜那难说,我也不清楚,况且现在我的心绪被子彤搞得很乱,根本无法用心想很多事情,只能先观察一下了。我说我的电脑呢,她说你电脑问题比较严重,送去硬件公司了,我说我硬盘里有很多宝贵资料,千万保住硬盘。她说知道了,手机刚刚网上订购了,现在也还送不过来。我说没关系,我暂时用不着那玩意,另外,你现在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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