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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血清菊(1-47) - 7,2

[db:作者] 2025-07-02 22:19 5hhhhh 3990 ℃

     忽然,一根粗大的物体从她臀后进入穴内,月映雪玉体剧战,碧绿的瞳孔蒙上一层水雾,突然厉叫道:「不要!我是你娘!」

     「君虞,不要再奸淫我了,我是你娘!」挣脱束缚的月映雪凄声叫道:「是我生了你!」

     峭魃君虞慢慢奸淫着她的美穴,狞声道:「你是碧月池圣女,怎么会不要脸地生下孩子?」

     月映雪抛弃了缄默的誓言,不顾一切地叫道:「我遇到你爹,于是有了你!」

     「你那时候多大年纪?」

     「十五!」月映雪忽然淌下泪水,「次年生下了你……」

     峭魃君虞大笑道:「原来你的嫩屄是被那个男人干了。贱奴,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样从后面干你?」

     月映雪昔日的端庄荡然无存,她彷佛一具被人剥去皮肤,赤裸裸露出血肉的人形,凄声叫道:「君虞!你不要再干娘了,我真的是你娘!」

     峭魃君虞狠狠一挺阳具,「告诉我,他是怎么给你开苞的?说不定我会相信。」

     月映雪被他干得花枝乱颤,失去包皮而裸露的花蒂被肉棒挤压着,传来令人疯狂的悸动,「月神祭坛!他在月神祭坛给我开的苞!」

     「十五岁的小圣女,真淫贱啊……你是不是一边流血,一边摇着屁股,让他用力干你的小嫩屄?」

     月映雪发出一声哀鸣,丰腻的雪臀被峭魃君虞完全掰开,美艳的性器整个绽露出来,肥软多汁的阴唇被粗大的阳具挤得变形。

     「不要问了!不要问了!」月映雪疯狂挣动身体,嘶声叫道:「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是你娘!是我生下的你!」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大笑,「我早已知道了。愚蠢的娘亲!」峭魃君虞高声道:「所以我才让娘像母狗一样趴着!被儿子干你又贱又浪的屁股!」

     27

     月映雪眼前一黑,脑中昏眩欲倒。模模糊糊中,她听到峭魃君虞的笑声,「娘是服侍神明的大祭司,就像高贵的女神,当孩儿知道,娘其实是个恶毒而又淫贱的娼妇时,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喜欢豢养最毒的蛇,最凶狠狡诈的野兽,何况我这个无耻的娘亲还生得这么美艳!」

     峭魃君虞大笑道:「把娘这样恶毒的艳妇驯服成一条最听话的母狗,每天渴望着孩儿把阳具插到你的嘴巴里,干你的淫穴和屁眼儿!用你丰满的乳房,光溜溜的大白屁股,像娼妓一样取悦——孩儿做梦都在想!」

     月映雪恐惧地打了个冷战,峭魃君虞的声音没有丝毫亲情,只有入骨的恨意,她胸口起伏着,忽然叫道:「不是我要杀你!娘是为碧月族的荣誉!我能救得活你!娘不会害你!」她急切地申辩当日不得已的选择,却被一声冷笑打断。

     「不是我。」峭魃君虞用阴森森的声音说道:「是我的爹爹,巫癸!」

     月映雪美目一滞,脱口而出,「不!没人知道!」接着她紧紧咬住嘴唇,身体无法抑制地战栗起来。

     她彷佛看到那个她唯一爱过的男人,露出迷茫和痛苦的目光。被月神弓洞穿的伤口,喷出殷红的鲜血。红得像火。有一刻,她真担心这血会把榕树的宫殿引燃。

     忽然,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血团出现在眼前,那条被剥去头皮的巨犬瞪着没有眼睑的血红眼珠,凶狠地盯着她,流露出无比怨毒的目光。接着它张开失去嘴唇的牙齿,从滴血的牙龈间喷出一串血沫,溅在月映雪光洁的玉脸上。

     月映雪淡绿的瞳孔猛然收紧,接着白圆的大屁股紧紧夹住那根粗硬的阳具,蜜穴毫不羞耻地剧烈抽动着,喷出滚热的淫汁,在峭魃君虞的重击下,终于崩溃。

     鼎内沸腾的腐骨液终于蒸透骨骼,月映雪伏在盘内,瘫软如泥。

     良久,她虚弱地低声说道:「他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

     「不错。」

     「所以你才会知道月神祭坛的秘道,知道鬼月之刀的下落……会施展噬魂血咒……」月映雪每吐出一字,眼中的光亮就微弱一分。

     「临死前,他把一切都传给了我。」

     「他留下什么话了吗?」

     峭魃君虞低沉地笑了起来,「他说,要让你付出代价。」

     月映雪闭上美目,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

     峭魃君虞扯起已经流血而死的黑犬,将那条毛茸茸的犬尾一把拽下,冷冷道:「娘,抬起屁股,让孩儿给你装上一条犬尾。」

     月映雪被腐蚀的骨骼柔软如绵,她吃力地抬起臀部,任由他扒开自己的屁股,羞辱地将那条滴血的犬尾深深插进自己肛中。

     峭魃君虞一手指天,大声道:「巫癸!你看到了吗?这个杀死你的女人,恶毒的娼妇,现在装上一条货真价实的母狗尾巴,比最下贱的娼奴还要低贱!」

     峭魃君虞拽起月映雪的长发,把还带着她体液的阳具伸到她唇边,一面对冥冥中的父亲说道:「昨晚你进入我梦中,赐给她一个新的名字——牝奴!我答应你!她会变成你想要的那种牝兽奴隶!」

     装着犬尾的艳妇俯下头,卑微地含住他的阳具,在她白嫩的美臀间,毛茸茸的犬尾又黑又亮,妖淫而又下贱无比。

     「这就是月神殿?」

     凤清菊游目四顾,湖沼间高大的榕树已被砍伐殆尽,残留的树桩被浇上铁汁,改造成巨大的堡垒。只有身边的月神古榕还保留有树冠,浓密的枝叶在夜色下散发出妖异的惨绿。

     子微先元脚下踩着一片绿叶,身体随风而动,「上边是月神祭坛,现在改为峭魃君虞的离宫,里面没有人。」

     「大祭司也许在下面。」

     子微先元耸了耸肩。凤清菊当先掠下,飘飞的衣袂没有发出丝毫风声。子微先元紧随其后,犹如两只乳燕,掠入树窗。

     窗口硕大的豹尾兰已经枯萎,呈现出铁灰的颜色。一股异样的气息从脚下的木纹透明入,彷佛脂粉被汗水沾湿的体香,充满淫靡的肉欲。

     这座有生命的月神之殿,从来是纤尘不染,但此刻到处落满了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通往下屋的木门已经破碎,被一块木板挡住。透过缝隙,能听到男人的狞笑,还有女子娇弱的喘息和呻吟。

     子微先元一听就知道下面正在发生的事,那样秽亵的场景,即使远远听到,只怕也会污了凤仙子的耳目。他正想托词离开,凤清菊已经悄然掠到门侧。

     那座庞大的树宫原本是圣洁的神殿,前来参拜的碧月族人,都敛声屏息,不敢高声喧哗。但现在,神圣的宫殿里聚满了凶鸷的枭武士,他们带着可怕的甲冑,以征服者的姿态闯入圣殿,野蛮而粗鲁地践踏一切。那些高贵的月神后裔,优雅而美貌的月女,则被剥光衣服,像娼妓一样供征服者肆意玩弄。正如她们的名字,枭妓奴。

     一名被选出的最美丽的妓奴,被带到圣殿正中,与那些凶残的武士轮番交媾。她动人的美丽,成为枭武士们纵淫的器具。这些来自南荒深山的野蛮土著,还处于蒙昧之中,无论是行动还是思维,都有大量野兽残余。

     是如神明一样降临的峭魃君虞把他们带出深山,带到他们从未见到的世界中。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如此美丽,穷尽他们的想象也无法探寻,可峭魃君虞慷慨地把一切赐予他们,土地、财富、还有熊虎一样的力量。这些高贵而精致的女子,成为他们的奴隶和玩物。她们卑微而顺从,对他们像神明一样崇拜,使这些野蛮的枭武士很容易把她们视为一种低等存在,就像他们饲养的母畜,打猎中获取的雌兽。

     他们像挑选最肥的家畜一样,挑选出最美丽的女子,轮流奸淫取乐。而所有的妓奴都如此顺从,她们曾经的女祭司碧琳甚至与一头雄枭交媾过,以此来表明她的虔诚。

     天色昏暗下来,几名姣美的女子被武士们拉到殿中,并肩跪成一排,撅起白嫩的雪臀。枭武士们粗鲁地扒开她们的肛洞和阴唇,将琥珀状的鲭鱼油灌入她们肠道和蜜穴,不时发出粗蛮的笑声。

     灌满鲭鱼油的肉穴被置入灯芯,用火点上。鲭鱼油灯洁白的光泽随即流淌出来。作为碧月池特有的灯油,鲭鱼油燃烧时温度与沸水相类,即使倾倒也不会引燃她们居住的树屋。少女们美丽的圆臀白如霜雪,柔艳的肉穴夹住灯芯,灯焰在艳穴间摇曳生姿。

     在这些漂亮的人形灯具照耀下,沦为妓奴的月女们展开柔美的肢体,在曾经的神殿内,极力服侍着自己新的主人,没有半分违抗。

     子微先元来不及阻止,封住屋门的木板已经粉碎,凤清菊素袖一卷,接着掠向神殿高处。子微先元原以为她要动手杀人,没想到她在空中侧过身子,皓腕伸出,用箫尾将高悬的轻纱一一挑落。

     反应最快的不是那些枭武士,而是正在受淫的几名女子。凤清菊长袖洒开,卷入袖中的木屑利箭般飞出,洞穿了几名枭武士的胸背。而大半木屑都被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子挡住。另几名女子纷纷扬起纤掌,弹开木屑。

     凤清菊此举原拟射杀至少半数枭武士,结果只击中不及十人。飘落的轻纱遮住了她不愿目睹的淫状,但那些沦为娼妓的女奴不但显示惊人的实力,甚至有女子用身体挡住正在肆意淫虐她们的武士,令她愕然。

     错愕间,子微先元飞身斩杀了一名跃起的枭武士,一面拉住凤清菊,说道:「她们以前是月女!」

     说话间,那名脸色苍白的女子扬手画出一只月轮,挥掌朝凤清菊推去。凤清菊将玉箫递到唇边,清啸中震碎了月轮,脸色也不禁一变。

     「快走!」不等碧琳再次出手,子微先元已经拉起凤清菊闯出神殿。

     「这里的枭武士至少有五百名,还有同等数量的碧月族女子。最漂亮的那些月女,都有着不凡的修为。」子微先元心有余悸,如果被他们合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命闯出来。

     凤清菊长长的睫毛合在一起,似乎想忘掉刚才的一幕,却忍不住呕吐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们比那些枭武士更强,为什么不去反抗?」

     「我不知道。」子微先元道:「也许,她们的意识被控制了。你知道,无论是峭魃君虞,还是巫羽,都很擅长操纵别人的意识。」

     「被操纵意识就可以这样对待她们吗?」凤清菊愤然道:「难道在那些枭武士眼里,她们根本就不是人吗?」

     旁边一棵大树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天生万物,贵贱殊别。」树杈间伸出一条手臂,一个瘦长的人影缓缓站起,「苍鹰搏兔,虎食麋鹿,你们烹杀牛羊时,可曾问过它们的心意?人之相食,有类于此,既然是他们猎取的活物,如何处置,猎物又有何异辞?」

     他穿着一件肮脏的巫袍,袍上缀满长短不一的布条,头发乱糟糟披在脸侧,似乎从来没有洗过。在他肩头和胸口,各镶着一枚铜镜,手中的木杖长及丈许,杖首犹如鹿角。

     子微先元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枭人暴戾凶残,粗鄙无文,行迹近于禽兽,那些女子已经屈服,却还要虐杀取乐,若得以教化,岂会如此?」

     那人发出一声嘶哑的低笑,「教化?百越苏浮被灭族时,族中女眷被裸置于途,供人蹂躏,至死方已,不过是数日前的事情。北方诸国号称文明鼎盛,动辄杀俘十万。这般盛举,没有教化过的禽兽自然是远远不如。」

     「天地之行,自有其正。万物由天地生养,岂能供人恣意践毁。」子微先元朗声道:「敝宗以为,人所以为万物灵长,只因一点仁心不泯,有别于禽兽。总有一天,南荒不会再有这种惨事!」

     那人细长的眼睛精光微闪,「云池宗,子微先元。当日夷南一战,你一剑力敌獠族三千武士,好盛的名头。」

     子微先元拱手道:「传闻太过夸大,在下不过侥幸胜了两场,双方便即收手。敢问前辈,可是翼道大哲?」

     那人拂然道:「什么大哲?大巫罢了。翼道巫辰就是我。」

     子微先元闻之动容,翼道十巫,以大巫长巫甲为首,其下为巫辰、巫蝉、巫癸、巫除、巫羽。巫辰仅次于巫甲,位列群巫之上。

     子微先元执礼道:「在下失礼,不知大巫来此,所为何事?」

     「你说呢?」巫辰反问一句,然后向凤清菊道:「你就是从玄峰源下宫来的那个吧。」

     「凤清菊,见过大巫。」

     巫辰目光闪闪地看着她,良久道:「苍虬族守护天人之界,一百多年未曾踏足尘世,如今要插手南荒么?」

     凤清菊从容道:「南荒秘御纷流,自成宗系,敝宫无意涉足。清菊来此,只为私事。」

     巫辰脸色稍霁,「南荒有南荒的规矩。北方的天子声威最盛时,也只能安插淮左淮右两个小国。至于各秘御法宗,更不容旁人置喙。」

     凤清菊一笑不应。

     子微先元道:「大巫可是为巫羽而来?」

     巫辰身上的布缕随风轻动,缓缓道:「你也知道了。」

     「巫羽充为枭王国师一事,并非隐秘。当日她闯入夷南王宫,知者甚多,先元也有所耳闻。」

     巫辰扶着鹿角杖,用低哑的声音说道:「当日巫羽叛出翼道,名字已刻在十羽殿上。」

     子微先元立即说道:「除去巫羽,等于折去枭王一翼。敝宗愿为此尽力。」

     「错了。」巫辰面无表情地说道:「巫羽是我翼道叛逆,只能由我翼道处置。谁插手其间,就是我翼道之敌。」

     说着巫辰袍袖一拂,身影冉冉消失。

     子微先元终于松开剑柄,望着他消失的地方长出了一口气,「好个翼道大巫,一直用幻身与我说话,直到刚才我才发现。」

     凤清菊道:「开始是他的真身。直到说起淮左淮右时才遁走,留下幻身惑人耳目。」

     子微先元讶道:「我一直在留心那个幻身的心跳,没有察觉到丝毫灵力波动,与真身绝无异状,你是如何看出的?」

     凤清菊笑道:「你很少照镜子吧。留心他身上的铜镜。旁边的树影一直在动,当他说过那句话后,镜中的影像就没有了变化。」

     子微先元大笑道:「破绽竟然在此!大巫若是知道,定要后悔身上镶的铜镜了。」

     凤清菊道:「他身上的铜镜一共三只,一凸一凹一平。那只凹镜涂为黑色,这位翼道大巫,定然擅长黑巫术。」

     子微先元点头道:「翼道的黑巫术是不传之秘,只有进过十羽殿的人,方有资格修炼。以前我曾见过翼道另一名巫者,巫耽。他身上的铜镜比巫辰多了十倍,却没有一只凹镜。」

     两人沉默片刻,凤清菊轻轻将秀发挽到耳后,「给我占一卦吧。看我该往哪边去。」

     子微先元愕然道:「你要离开?」

     「我要去寻我娘。既然找不到大祭司,就试试运气吧。」

     「难道你不想去枭峒吗?」

     凤清菊轻叹道:「即使到了枭峒,也未必能见到月大祭司。而且当日在夷南时,我也曾问过,大祭司似乎并没有想起什么。」

     子微先元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我希望卦象说,你应该去的地方是夷南。」

     他玩笑一句,还是老老实实占了一卦。

     沉吟了一会儿,子微先元道:「你想要的线索是在东北方向。不过……此行并不吉利。」

     凤清菊清啸一声,夜空中一点红光流星般滑下。掠过树梢后,爰居张开双翼,被峭魃君虞刺伤的彩翼已经愈合,又生出新的火羽,七彩流溢。

     凤清菊侧身坐在爰居背上,「公子别矣,后会有期。」

     「喂,」子微先元连忙道:「什么期?我们先定下来好不好?」

     凤清菊失笑道:「我只是客气一句罢了。」她看着子微先元,低声道:「晚些时候,我会往胤都一行。」

     子微先元笑道:「太好了,也要去胤都办些事情。」

     「哦,」爰居本来已经振翅欲飞,凤清菊按住鸟颈,「公子到胤都何事?」

     子微先元笑道:「眼下我也不太清楚,但总会找到的。」

     凤清菊笑啐一句,乘鸟飞起。

     子微先元忽然飞身追去,喊道:「左右无事,不如我送你一程好了。」

     28

     峭魃君虞咬住一名月女的玉颈,将她鲜血吸得点滴无存,然后随手抛开。在体内激突的戾气终于不甘地平静下来。

     「它在吞噬我。」峭魃君虞说道。

     专鱼抬起脸,想知道是谁打扰了主人。

     「是鬼月之刀。」峭魃君虞低声道:「真是把见鬼的妖刀。连寄主也不放过。」

     专鱼吃力地说道:「碧月池月女,有很多。」

     为了能让峭魃君虞复生,巫羽将鬼月之刀融合在他体内。鬼月之刀使峭魃君虞濒临消失的魂魄重新在肉体上复活,同时不断地侵蚀他的灵魂。每当鬼月之刀的力量爆发,峭魃君虞的黑瞳就会被红瞳代替,同时被鬼月之刀中的邪魂支配。

     安抚鬼月之刀的方法就是让它饮取鲜血,尤其是碧月女子的鲜血。就像碧月池祭司们曾经做过的那样。

     峭魃君虞道:「那是饮鸩止渴。每次它吸取鲜血,力量就会更强,想制服它也就更不容易。」

     专鱼偏头想了一会儿,「不要它了。」他舌头僵硬,说话时显得很吃力,「专鱼是主人的矛。」

     峭魃君虞张开双臂,仰首道:「你拥有过无比强大的力量吗?一旦尝过那种滋味,就再也无法忘记。如果那种力量完全失去,我宁愿重新死去,不再醒来。」

     「别担心。」峭魃君虞拍了拍专鱼佝偻的背脊,「我要看看夷南人在做什么。」

     夷南王城。很少有人知道,王城地下有一大片被湖水淘空的洞窟。自从辰氏王族在此筑城以来,历代辰氏先王的遗体都被悄然安葬在窟内。

     巨大的神柱从地上的宗庙大殿延伸下来,在地下弯曲成银色的蛇首。银制的鳞甲栩栩如生,用宝石嵌成的蛇目幽幽闪动。在这些巨大的银雕蛇像之间,有一只巨大的银盘,上面镌刻着无数类似图画的符号。

     辰瑶柔白的手掌抚过银盘,用指尖辨识着上面的符文。与外界传说不同,镌刻在银盘上的文字讲述了另外一个故事。

     在天地刚刚诞生的时候,一个女子走进瑶湖,忽然风雨大作。一条银色的巨蛇卷走了这个女子。六个月后,她生下一个男婴,就是辰氏第一代先祖。辰氏是蛇神的后裔,但在后世传说中,却被有意篡改。在这篇文字中,还记录了蛇神一则预言,辰氏源自一位女子,也将在最后一位女子身上终结,当蛇神的血裔终于冷却,就将完成这个漫长的轮回。

     洞内潮湿的空气浸透了女王朱红的衣袖,她慢慢俯下首,将姣美无瑕的玉脸贴在银盘上,感受着祖先留下的难解讯息,耳边隐隐传来湖水拍打岩石的微响,更增冷寞。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黑色的火熊熊燃烧起来,映出一具白皙而妖异的肉体。

     芹蝉化为鸟翼的双臂扇形张开,从岩石间伸出的铁链穿透了她的翅骨,将她悬在半空。在她身周,围着一只直径丈许的银圈,盘在圈内的鬼蛹似乎对银器十分畏惧,收拢着不敢越雷池半步。这三条鬼蛹较之当日纵横满殿,要小了许多,就像一堆巨大的蚯蚓,在银圈内蠕动翻滚。

     芹蝉臂如鸟翅,嘴部尖如鸟喙,身体还保持着人形,肌肤褪去了最初的黑色,变得惨白。那几条鬼蛹昂首攀上芹蝉的脚踝,分不出头尾的虫端圆钝如球,中间生着一只独眼。它们卷住芹蝉的肉体,然后挤入臀缝。粗如儿臂的鬼蛹钻入女阴,在里面迅速膨胀起来,接着另一条鬼蛹也钻入芹蝉阴中,进入她狭窄的子宫。芹蝉小腹鼓胀如球,越来越大,就如同一个临盆待产的孕妇,沉甸甸垂在身下。

     最后一条鬼蛹在芹蝉身上蠕动着,寻找着可以进入的部位,最后它弓起身体,顶住芹蝉的肛洞笔直挺入。芹蝉张开尖利的鸟喙,发出一声类似鸟啼的凄叫,那只未曾被异物进入过的屁眼儿顿时鲜血四溅。

     鬼蛹贪婪地吸食着芹蝉的鲜血,虫躯迅速胀起,直到手臂粗细。芹蝉肉体大半被鬼蛹缠住,裸露的屁股高翘着,被虫躯挤得膨胀变形。三条鬼蛹占据了她的女阴和屁眼儿,在她臀间不停扭动。

     芹蝉腹部越胀越大,啼叫声也越来越凄厉,她小腹皮肤被撑得又薄又亮,能清楚看到那两条鬼蛹在她子宫内蠕动的情形。另一条鬼蛹则塞满了她整条肠道,仍不停向深处钻去。芹蝉乳头勃起,被虫躯缠住的乳房充血紫胀。

     辰瑶虽然目不见物,却有如目睹,她冷冰冰道:「引妖入室,反噬自身,是你这贱婢应得之报。」

     芹蝉尖啼着,似乎在拚命乞求。辰瑶女王用一根银杖在虫躯上一拨,插在芹蝉肛中的鬼蛹如受雷殛,分节的躯干奋力朝芹蝉肠内挺去。芹蝉喉头一窒,惨叫声顿时断绝。

     「这样就安静了。」辰瑶淡淡道:「既然你听得见,不妨告诉你。在你临死之前,我会命人活剥下你的皮,制成战鼓。枭军若来攻城,夷南军将会敲着你的皮鼓破阵杀敌。」

     芹蝉喉咙不停吐着气,似乎有物正从体内钻出。

     辰瑶女王道:「夷南人从来不宽恕叛徒,你无族可灭,只能罪及己身。」她长出了一口气,又蹙眉道:「我终究还不明白,你为何要背叛于我?是枭王给你许下偌大好处,还是我辰瑶亏负于你?你已经是宫内侍官,虽无爵位,权势却不亚于宫外的银翼侯。你即使杀了我,也未必能在枭王手下有此权柄,难道你还能做上女王不成?」

     芹蝉额上紧闭的竖目突然张开,露出血红的眼珠,她格格怪笑,然后恶狠狠说道:「我没有想杀你!」

     辰瑶女王微微侧过脸,用比眼睛更敏锐的灵觉感知周围的一切。

     「我只想把夷南的宗庙改为娼寮!让你这个死瞎子像母豖一样在里面接客!」

     「啪!」芹蝉脸上着了一记耳光,歪到一边。

     「你不想听吗?」芹蝉慢慢扭过脸,恶毒地盯着她,嘶声道:「我的主人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他会让夷南所有的生灵变为枯骨。而你,夷南的女王,会成为他的淫器!我的主人会用神一般的阳物塞满你每一个贱穴。每当客人来临,你都会在宴席上赤裸起舞,并且随时准备用肉体待客……」

     辰瑶女王忽然长袖一挥,金色的蛇杖闪电般飞射而出,刺进芹蝉的竖目中。

     芹蝉竖目流下鲜血,却忽然放声长笑,她鸟喙如故,发出的却是沉浑的男声,「好个夷南女王,竟然看出孤王魂寄所在。」

     在操纵芹蝉的魂魄消失前,峭魃君虞扬声道:「辰瑶!你若此时束手拜服,孤王可以与夷南联姻,给你一个妃位!如若不然,城破之日,你欲求芹蝉今日也不可得!」

     声音渐渐散开,芹蝉鸟喙忽然一张,伸出一条黑色的虫首。她昂起头,惨白的屁股猛然被鬼蛹撕裂,溅出黑色的血迹。鬼蛹犹如粗大的蚯蚓虬曲着,撑碎芹蝉的子宫,从她腹脐处伸出。芹蝉化为鸟翼的双臂在铁钩上挣扎着,她喉咙被堵,无法发出惨叫,只能任由鬼蛹穿过她血肉模糊的腹腔,黑火燃起,一寸寸焚烧着她的肉体。周围巨大的银蛇沉默着,火影中,彷佛在隐隐闪动。

     子微先元回到夷南,立即被墨长风招往云池别院。

     墨长风神情慎重,「有件事你要立即去办!」

     子微先元立即惨叫起来,「不是吧?我刚千里奔波,从碧月池一路杀回夷南,腿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怎么又有事要我去办?师弟我年纪是小,大师兄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吧?」

     「你干不干?」

     「不干!」子微先元答得干脆,「鹳辛伤比我轻,还有我们祭大少,正闲得无聊,让他去办好了。反正祭彤办不到的,我也办不到。」

     「那就太可惜了。」墨长风长叹一声,「辰瑶女王要选一名宫内侍读,我和银翼侯都推荐了你去。」

     「什么!?」子微先元跳了起来。

     墨长风摇头叹道:「你既然不愿,那就让祭彤和鹳辛去吧。」

     「长风师兄,」子微先元正容道:「小弟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哦?」墨长风愕然。

     「为女王侍读岂是小事?如果我们随便推荐几个人选,一旦被辰瑶女王黜回,岂不坏了我云池宗的名头?」

     墨长风点头道:「此言有理。」

     「鹳辛年方未冠,不是我这做师叔的说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连字都认不全。祭彤天生异状,若在夷南王宫放起火来,岂不让辰女王怪我云池所荐非人?」

     墨长风拿起茶盏,连连点头。

     子微先元神情不变,侃侃道:「师弟以为,有一人无论剑术方技,还是谈吐言辞,都是我云池宗上上之选,气宇轩昂,雅量恢弘,诗文辞赋无一不精……」

     「好了好了,」墨长风打断他,「直说吧,是不是要自荐?」

     「非也!」子微先元神采飞扬地说道:「依小弟之见,这样的人选,非大师兄莫属!」

     墨长风一口茶顿时喷了出来,「我?」

     子微先元双手一摊,「你未娶她未嫁,有何不可?」

     「住口!」墨长风把茶盏往几上一拍,「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子微先元看看天,又看看地,踌躇半晌,最后勉为其难地说道:「那……小弟就姑且试试吧。」

     墨长风冷哼一声,「明日一早入宫,从推荐的十人挑选一人,你先去做功课吧。」

     夷光殿内,一名侍女将子微先元的名字刻入竹简,然后投入瓶中。

     「陛下。」侍女将盛着竹简的玉瓶递到女王手中,「一共十名,来自六个部族。」

     辰瑶随手抽出一支竹简,掷在几上。侍女摸了摸上面的文字,「是夫概,姑胥人。父亲是冶铁的鉅商。」

     辰瑶女王淡淡道:「就是他吧。」

     子微先元立在帷幕后,不放心地摸了摸袖中的简册。夷南女王说是挑选侍读,明眼人都知道,这其实是变相选婿。辰瑶不仅是一国之君,而且美色无双,若难得她垂青,王权富贵唾手可得。子微先元虽然志不在此,但少年意气,能一近香泽总是好的。

     被推荐来的都是少年俊彦,有的文采风流,有的高大勇悍,更有两名是此役立下战功的军中英杰,可见跟侍读毫不沾边。这会儿众人都神情肃然,如临大宾,不知女王会颁下什么题目,进行考较。

     子微先元左顾右盼,正等得不耐烦时,殿内传来一声清响,众人腰背顿时一挺,辰瑶女王的美貌诸人都曾听闻,但亲眼见过的却不多。

     帷幕拉开,众人不由大失所望,只有几名侍女立在殿内,女王却芳踪全无。

     侍女道:「请夫概公子留下,诸位请回吧。」

     一个锦衣少年面露喜色,剩下九个人面面相觑,子微先元更是大为错愕,不知道辰瑶女王为何还未挑选,就已经定下那个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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