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C】同居30題 18. 接對方回家

Vi x Caitlyn

「出來。」她站在拘役所裡，背後的鐵門是打開的。

「想幹嘛？」她眼神冷漠的看著站在前面的她，「終於要把我槍斃了嗎？」

凱特琳就只是站在那邊，在她與門之間各三步的距離。

「條子把一個罪犯放出去，不是想定罪就是要殺了他，你呢？女人，你想做甚麼？」翹著二郎腿聳肩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無所謂，「還是你和那些小姐們一樣被我迷住了？」

「我要你。」她踢踢腳，靴跟與地板敲擊發出厚實的聲音，「你對機械很了解，我要你這個能力，菲艾，沒錯吧。」

她微微瞪大眼睛，「甚麼？」這女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甚麼都沒說。

「皮爾托福的執法者沒有抓不到的犯人，如同你，菲艾，在我的地盤，要離開必須經過我的同意，而我同意你離開，但是必須加入我的工作團隊。」凱特琳指著她又指著自己所站的位置。

坐在小床上的菲艾覺得凱特琳俯視自己的角度看起來和一般的警察不太一樣，那些警察有股討人厭的臭味，條子，她和那些盜賊夥伴是這樣稱呼警察的，但是她，凱特琳不會讓她立刻送拳頭。

是眼睛嗎？還是因為是女人？不，不只是個女人，是個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警。

「你以為你是誰？這裡是你一個女人說了算的地方？你想抓我就抓起來關著，想放我走就隨便放出去，如果只是想要衝業績，那你還真是厲害。」她站起來打量她，並不是個很嬌小的女人，身材非常好，「一個警察會穿成這樣，露胸露腿的，是在開制服派對吧？你的警徽呢？叫你們這裡的警長出來，不是叫甚麼凱薩琳嗎？叫她出來跟我談我再考慮考慮。」

她開始覺得和這個人溝通有點困難。

「不是凱薩琳，是凱特琳。C-A-I-T-L-Y-N，凱特琳。」凱特琳從頭上的帽子裡拿出一枚擦得晶亮的徽章，然後看見那個好像這裡是自己家的犯人露出茫然的表情，「你不是想見警長？不是想看警徽？來，去我辦公室，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看你想談甚麼，我就跟你談甚麼。」她轉身走出去，在第二道關口的門邊回頭問：「比起和我談談更想被槍斃嗎？」

菲艾覺得有甚麼東西被挑起來，比如玩興。

「你是這裡的老大？這裡的警長？嬌滴滴的女人是這裡的警長？」她坐在椅子上，雙腳翹在桌上看起來完全不把這裡當警局。

她啜了口茶，淡淡地說：「你可以繼續這樣說，那我可以改變心意擊斃你。」輕輕將茶杯放到杯托的樣子很優雅，「不是女人就不能當警察，就像你，同樣是個女人，但不是靠身體過活，不是嗎？」

「靠身體？喔～那麼警長小姐以為我如何呢？」菲艾歪頭看著她，「因為總是被政商名人追求，所以想要試試看和我這種卑鄙小賊交往嗎？」

「因為生活到處總是看著錢，所以就特別得不重視，但是你的才華，你這個人，對皮爾托福來說會很有幫助。」凱特琳靠在訂製的椅背上，用一種慵懶的語氣問：「要不要當警察呢？我的意思是，當個你所說的卑鄙無恥的條子。」

「哦？」果然生活的環境不一樣，人的個性和氣質也會不一樣嗎？這種語氣裡的驕傲卻不會讓人生氣的原因是甚麼？菲艾很想知道，或者，她也想知道凱特琳這個人，於是她問：「那我需要付出甚麼？早上執勤晚上關在牢籠裡嗎？」

「不用，隨便你自由活動，只要你有在值勤時間認真做事，我沒有道理要囚禁人民的公僕，對吧？」她微笑，從抽屜裡拿出一疊資料遞給菲艾：「看清楚你要遵守的、必須做的、不能違反的以及你可以做的、可以行使的權力，如果你同意就在後面簽名，蓋手印，然後去看你的宿舍，我會提供你需要的生活用品，如果你接受的話。」

「喔，所以是要我簽賣身契的意思？」果然警察都是一樣的，「簡單來說就是要我為皮爾托福賣命吧？凱甚麼的警長小姐，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雖然我是個小偷但也是個人，你這樣的要求不會太過份了？」菲艾站起來開始在辦公室裡面走動，她拿起一本資料夾隨手翻翻又扔回桌上，「等到我將可以貢獻的貢獻完了，會不會被丟到比爾沃吉特的海裡呢？還是會被丟到諾克薩斯或是鐵脊山脈？你們這些條子都是這樣的，你們是光明正大的賊。」

凱特琳站起來在菲艾轉過來的時候將手放在她臉上，「他們的選擇，你的選擇，一樣都是拋棄，沒甚麼分別，但是現在，加入皮爾托福警備隊，你可以擁有比以前更多的東西，你會得到你應有的。」

「包括你嗎？警長小姐。」菲艾反手抱著凱特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自己也嚇一跳，大概是之前太常和集團裡的女人們調笑了，「理論上，我會得到我應有的，那麼如果我夠認真付出，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包括你，是這樣沒錯吧。」會接著說這句是想避免又被扔進牢裡，卻沒想到懷裡的凱特琳反應似乎不是那麼無所謂。

「這裡可不是你之前待的地方，對我禮貌點。」凱特琳轉身離開那個懷抱，「看完之後就簽名蓋印信，然後我帶你去看宿舍。」她站到櫃子前拿出一本冊子，「後街的宿舍是位女性警員準備的，你可以住那裏。」

——女人，噢，女人。

「不要。」菲艾立刻回絕。

她轉頭看到一臉痞樣的菲艾覺得莫名其妙，「你有甚麼不滿嗎？」

「讓我住你家，否則就把我扔回牢裡吧。」她聳肩，坐回椅子上後繼續騷擾辦公桌上的文件夾。

於是，一連串的不幸開始了。

★

「你摸我的臉的時候我還以為要愛上你了。」菲艾咬著棒棒糖。

凱特琳停下手邊的工作問：「甚麼摸你的臉？」

她從桌上跳下來跑到她面前說：「我會得到我應有的。」捻著凱特琳的長髮，在鼻前輕嗅，「如果我認真付出，就能得到想要的，不是嗎？」

「光會記這些……」她去摸菲艾的臉，「像這樣，是嗎？」然後手的位置停留在頸子上的齒輪上。

「忘記甚麼時候刺的了，嗯～小蛋糕好香。」菲艾將凱特琳的手抓過來親吻，指尖、手心、手背與手腕，「我的小蛋糕，我的女人。」

凱特琳沒回話。

「只有一百天，我就得到我想要的了，真好！」她一臉滿足的摟著凱特琳的腰，「只抱了一次就想要再抱第二次、第三次，然後每天都想抱妳～小蛋糕到底在我的飯菜裡面下了甚麼迷藥，怎麼可以讓我那麼想欺負你呢？」

「不要老是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到底是誰先跨越那條線的？」凱特琳捏她齒輪處的皮膚一下，「混蛋一個。」

菲艾吸吮凱特琳的唇，很輕，但不代表不侵略。

就好像是昨天一樣，她把自己賣給了命運，而她接受了命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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