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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别墅(1-5章) - 3

[db:作者] 2025-07-02 22:20 5hhhhh 2310 ℃

    第三章用心良苦

     跟高天地一起,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男女相嬉相诱那扑朔迷离令人费解的花招样式。我们之间有一种约定了的游戏规则,我从不干涉他的公务和经济,而他则为我的婚姻保留一定的空间。这种新颖的尝试显得有趣,令我的神经不免为之振奋。海天别墅的后面有一条通往悬崖的铁梯,刮台风时的海水沫子都能飞溅到塔外长廊的铁栏杆上,弄得铁栏杆上到处是被海水锈蚀的瘢痕,如同烧伤病人愈后的皮肤。我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一条傣族妇女的沙笼式紧身裙,背着一个包,里面装着游泳必备的东西。我把汗津津的充满咸味的头发扎在脑后,脸上戴一副很大的太阳眼镜。慢慢地从梯子下去,裙子是围笼上去的,开衩能随心所意地置于侧间或前后两面。她摇摆着身子朝沙滩走去,前面的开衩处随着每一步的走动,整条腿几乎都现露了出来,我想他一定会魄不守舍着朝我瞪眼。

     海水泛着亮白的热光,沙粒也闪着亮白的热光:沙滩上的大岩石不停的在冒水烟,烟色热得发蓝。整个海湾都快被蒸化了。高天比我早些时候就到了,他说正在海边钓鱼,远远的见他甩着臂膊将上好鱼饵的钩子抛向海里。然后,又回到那柄遮阳伞下,我上前随口说:「高局长好兴致,难得有这么空闲的时间。」高天把我拥坐到他双腿之间,我向后依偎在他的怀里。我们手抓着竿,看着远处的浮标随着海水波浪轻轻的起伏不定。一边聊天,一边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和清新的微风,带给我们这种写意感觉。小板桌上放着饮料和水果,还有他的手机,一般他都带着两部,今天却多摆放了一只。三部手机依次排开,显得特别严肃,预示着他早早就到这里来,并不像是我想象那样的清闲。再看他瘦长的脸上布置着严峻的表情,活像一匹冷峻而又骄傲的公马。

     看看日头渐渐西坠,这时水面上有一个鱼漂往下一沉。我兴奋的一声尖叫,并坐起身。「钓到鱼了,」我欢天喜地说道。他立即转动滑轮收线,从水里拽起一条大大的条纹鱼。很快,另一个浮标也往水里一沉。他很快就钓了两条鱼,三条了,四条!当一个竿钓到,另一个竿马上也会钓到。我兴商采烈手舞足蹈地,此时海风吹拂着头发,沐浴着身体,让我心旷神怡,不由地把胸脯挺得更高。整个海湾美景,尽收在眼底;岩礁、红树、白鹭,都倒映在如镜的碧波里,与天上的白云叠印在一起,宛如神话境界。而且还有心爱的男人,这些都让我雄心勃勃,春风得意。

     「我要下海游泳了。」我对高天说,见他没回应,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盯着飘在水面的浮标,一脸凝聚的神色。我故意挪到他跟前把上衣脱了,我的里面穿的是一件比基尼泳衣,事实上,在许多海滩公共泳场是禁止穿这种泳衣的,两块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形料子刚够遮挡住奶头。细细的绳带跨过我的肩膀系在后背上,真叫人担心它们受不住她丰满乳房的重负。两个乳房丰满的向外突出着。高天还是无动于衷,再将沙笼式的裙子解开,那泳裤比上身比基尼胸罩还要小。一窄条小小的三角形料子边缘能够看见她的阴户露出一点,细细的绳带系在腰间,两侧打了两个结。他似乎有了惊动,但却拿起了手机,他走向远处对着手机说话,显然,谈话的内容是忌讳我的。我带着失落受挫的心里自顾走近水边。

     我趄趔的往海水中走去,海浪冲过来,把我整个人冲得歪歪倒倒的张着双手,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孩。我扑进海里熟练地潜入水中,像条鱼一样在水里畅游。游戏到了远处回头再看,他的身影变得渺小了,但能见到他挥着手说话的姿态,显得很激动。我用手指拨动着海水,像是在随着音乐在起舞,溅起的水花打在我的胸脯上,我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水托着我的身体。我无聊地等待着,高天真不是个东西,我需要的是一个男人,需要一个男人来占有我,用他的利箭穿透我,让我达到高潮。远处有个浮台,我奋力地朝那里游去,当我扒着废弃轮胎攀爬上去时,我见到他从远处猛地游过来,他的双手像一只蝴蝶轮番飞起,拍击着水面,这是漂亮但难度很高的泳姿。

     我坐到浮台的边缘,脚尖迅速地击打着水面,看见他一个身子忽起忽落,像浮标一般。没一会,他轻盈地像蝴蝶一般掠过水面,来到了我的跟前。他抹去了脸上的水渍,浓密的眉毛和眼睫毛因为浸了水,显得黝黑而生动。我把手伸给了他,他不接,却执住了我踢水的脚丫,我感到自己的身子随着让他拉下水。我摊开手脚,仰卧在水面上,随着浪头,载浮载沉,嘴里像鲸鱼一般,喷着水柱。忽然我把臀部一翘,潜到水中,从高天跨下,一下子钻到他面前,用手掏起一捧水,洒到他的脸上。猝不及防的他让一把水呛到了嘴里,高天呛得大咳起来。而我则看着他发狂一般尖声笑着,他反击了,用手把水拨向我。我冲着他大喊道:「你来追。」然后轻快的游向海浪中去,我结实的大腿,打起一阵浪花。他仰着头,用熟练的蛙泳向前追去。我愈游愈慢,我的气力,已经渐渐不支,当他拼命的游近我,伸手去兜揽我的腰肢时突然一个像座小山似的巨大浪头涌来,把我们翻卷到海水中,当我们挣扎着浮出海面时,接着又一个巨浪把他卷了下去。

     一阵快感的震颤让我的神情恍惚,一股热流在我的血管里奔腾,我下意识地摇晃着,扭动着,曾经有过的肉体的欲望似乎又被唤起。我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高天不失时机地迎上去,吻住了我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我的腰。他的舌头在我的嘴巴上探索着,先是下唇,然后寻到了我的牙齿,而他的手也没闲着,从我的纤细的腰滑落到了屁股并在那里摩擦着。他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搂住了我的脖子,更有力地亲吻着。我也心甘情愿地把身子又向前倾,我的乳房挤压着他厚实的胸脯。

     他的手就在我的背后摸索,他解开了比基尼泳衣的带子,乳房一下子裸露了,两个成熟饱满的乳房跳跃着出来,还有尖巧的狸红的两颗奶头。我的乳房被裹住了,被一颤栗的欲望包围着。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硬硬的东西。我又扭动了一下腰肢,我能感受到他更温湿的嘴唇。他的手沿着我的臀部往下,找到了绷紧的比基尼泳裤的带子,解了开来。我的泳衣一下子滑到了脚踝。我的小腹在激烈地震撼着,她的阴户也在跳动着。我的心脏和肉蕾同时颤动着,我已经迷失了自己,全身充满了欲火。我闭住了眼睛,轻轻呻吟着,在他的大腿上蠕动着自己的丰满的屁股。然后把手伸进他的腹股沟,摸到了我需要的东西。能感到它在我的手掌中微微地颤动着,我扯掉了他的裤子,放荡地大笑着说:「喂,这样是不是让你更兴奋了?」他并不回应,只是轻柔地拧我的乳房,吸吭着我的脖颈,现在我两边的乳头都已在他的指间了。「我看是你兴奋了。」他轻声地说。

     我感到一根光滑坚挺的阴茎顺着我的两臀之间溜了过去,潜进我毫无遮掩的肉缝中。我扭摆着身子想办法挣脱,但我的身体左右扭摆的同时却开始向后顶撞着去抚慰他,用我的臀部紧抵着他的坚挺,那姿势就和他一样地粗鲁。而当他的阴茎粗暴地刺进了我的阴唇时,我感觉受到磨擦的刺激。我呻吟着,陷入了强大的官能刺激里,他用力地挤压着我的乳房,手指揉搓着已经敏感起来了的奶头。而那根坚硬的阴茎已狠狠地插入了我的阴道里。我狂热地喘息着,并伸手去抚摸他两腿间那晃动着的阴囊,就在此时我听到他一阵欢呼般的笑声传到我的耳朵。

     在他强有力的冲击下,我的身子弯曲下去,双手紧抓着浮劝的紧缚着的轮胎,并更用力地抵住他的攻击,我的臀部在他疯狂深插下分成了两半。随着那根阴茎一进一出地抽插,我的淫液像是蜂蜜一样一滴一滴地流渗了出来,并且迅速地濡湿了我的肉唇、我的阴毛,流渗到了我的大腿,温热地流渗在我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内侧。我从来不曾像这样地流过。他在我的身后面,但我们的下身都淹没在波澜起伏的海潮中,他应没有看到。远处的海面有一艘机航船经过,船头的两个人似乎看到了我们,他们朝着这边挥舞双手不知喊叫着什么。「不要。让人看到的。」我乞求着,声音已经沙哑了。「拜托,别说了。」他嘘声回我,温和、丝丝的声音中带着冷酷。我敢确定,那艘船上的人一定看到了的。即使他们远远地只能看到两具几乎赤裸的胴体在交缠着,那淫秽如动物般的动作,那起伏不定前后顶撞的动态,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不可能被误解的。

     果然让我猜到了,那艘船转了一圈又驶了回来,只是这次离我们更近了,能听到船上的人大声的呐喊。而我身后的那个男人还在依不饶地冲刺着,我像是一个赤裸的展品,一个表演者,一个无助的女人,为了主人的乐趣,而在仆人面前被刺激着。我感到一阵从未感受过的羞耻,然而我还是达到高潮了,而且我的欢愉是巨大的,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因为那羞辱而更加的强烈。我觉得身体好像要解体了,要化成水了。汗水和泪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汗滴则在我的腋窝、乳沟、以及腹部聚集,而我的淫液也沾满了高天的阴茎,甚至汇流成一条银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从我的大腿渗透到了海水里。

     船上的人肆无忌惮地调笑着,夹杂着淫秽不休的喧哗。「我┅┅我无法┅┅」我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不,别管他们,他们看不见是谁。」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身体依然不放松地摇动着。我感到自己原始的本能像火山喷发般喷发了。「哦……啊……」随即尖声叫道,将臀部迎合着他粗壮的阴茎向上翘起。这声尖叫从浮台上面惊起一群小鸟,它们慌乱的飞向空中。安静的海面上响起它们扑扇翅膀的声音,和叽叽喳喳的叫声。高天更加凶狠的动作淹没窒息了我,我们的激情像寒冰破裂激起漫天碎片,就连身体的疼痛也成了无法言语的发泄和快乐。他粗重的呼吸声和那根坚挺像振奋了的野兽一般肉棒,覆盖了我所有的感官。我的身子一点点地塌陷、沉没,我们的身体缠绕着、挣扎着,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阳光,海风无助而狂乱,我们用无穷的想象和创造力,一次次淹没在膨胀如海的欲望里。他张着嘴喘息着,或柔或猛地剌着我,咬我的肩头、挤压我柔软的胸膛,每个动作都那么恰到好处,直到我们精疲力尽。

     我浑身赤裸疲惫地仰躺在浮台上,觉得心里有一阵罕见的满足,像阳光一般,暖烘烘的晒着。高天站到了浮台的边缘,匀称的肌肉,浅褐色的四肢,青白的腰,纤细而结实,全身的线条都是一种优美的弧线,他仰着头,闭着眼睛,双臂高举过头,做出了一个振振欲飞的姿势。「林虹,我爱你。」一个浪头翻了起来,顿时白光乱窜,我感到一阵摇摇欲坠的昏眩。他纵身上跳,身体在空中平摊开来,然后坠入了海面。让他激起的海水如同白色的晶光像乱箭一般,四处射来,我看到了他白色的身体在海面滑动着,像条飞鱼,往海平线飞去。

     我也跟着他奋身一跳,就在海水里他拽住了我,我挽紧着他,渐渐地习惯了随波逐浪,在海里我们玩累了,一齐俯卧在沙滩上,四肢如同瘫痪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流到干白的沙上。一阵阵热气从地面扑到我脸上。他穿着游泳裤有点滑稽,他的小腹凸得很高,游泳裤滑到了肚脐下面,拖拖曳曳,有点像个没有系稳裤带的胖娃子。这时,天色开始灰暗,海浪懒洋洋地舔舐着褐色的沙滩,一团血红的火在海深处燃烧着。这时候是海上最好的季节,最好的时刻。来自八方捕捞的渔船云集码头,各自开始生火做饭,支支炊烟笔直上升,上升着融化于无形,变作了海上的氤氲;海水平滑如镜,映照出天空的脸,大红大金大蓝大紫,色彩浓重无羁奇异诡谲,美得令人心碎。

     2。

     我们回到了海天别墅,就在二楼的阳台上进餐,欣赏着远处湛蓝的海面。我穿了一件紧身的丝绸衬衫,突出了迷人的身材,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夜间空气清新而凉爽,虽然经过一整天阳光暴晒,但阳台上面仍然很清凉,我的心情仍是很喜悦,享受着身体上的松弛,晚饭很丰盛,是高天亲自做的螃蟹、海螺和龙虾汤。香醇的美酒使人觉得很舒服。迷人的夜晚,圆形阳台有花草环绕,飘香的空气、平静的海面,还有杯中的美酒,多么令人陶醉,我满足地享受着这个晚上。美中不足的就是经常让电话骚扰,高天的电话接个没停。他看出了我脸上的不满,他挂断了电话,擦了擦眼睛,好像这样做就能抹掉脑子里混乱、迷惘的思绪。

     「林虹,对不起,让你厌烦。」他说,伸过手拿过酒瓶,他疑惑地盯着盛着手中的酒杯,为了怕他喝多了,这酒让我掺和了一些甜饮料,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别再喝了,高天。」我充满关怀地说,他摆摆手:「没事的。」「你有心事,高天。」我忧心忡忡地问道,他沉吟了睡刻才说:「实话告诉你吧,林虹,昨天头儿找我谈话了,像是向我下了最后的通牒。」「那个头儿?」我问,他说:「还不是我们局长。」他喝了一口酒,又说:「我问我是离开警队,去下面县挂任职,还是继续呆在局里,只是要自己辞职。」「为什么?你得罪人了?」我一惊,他说:「干我们这一行,那天没得罪人。只是这次得罪了本事比我更大的人了。」「是谁?你知道是谁吗?」我急着问,他说:「还不知道,但我会查清楚的。」我觉得他似乎是有了目标,而我也隐约也知道是谁了。

     他还想再喝,让我把酒瓶放在身边的桌子上,酒瓶里还剩下一半的酒。「不要再喝了。」我厉声地说,过后才发觉有点老羞成怒的腔调,但我保证不是针对他的。「林虹,不如我们返回市里?」他问道,我们收拾东西,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我默默地开着车,车灯像两把利刃裂开了夜的黑幕,就在要快拐上高速的时候,突然,路的中央横卧着一辆汽车,我猛地踩了一下刹车,轮胎磨檫着地面传出吱吱的响声。一辆黑色的路虎像一叟庞然大物的怪兽堵在路面上,还有一个身影,是袁震,背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我十分恼怒地坐在驾驶位上整个人僵硬着,高天从另一侧的门跳下车,他大声地喊道:「怎么回事,要劫道吗?」「没你的事!」袁震用肩膀把他一撞,径直走到车门,他敲着我旁边的玻璃窗,我降下来后。

     「用我送你的别墅跟别的男人寻欢作乐,林虹,你够可以的!」从他说话那咄咄逼人的语气里,我感觉到他好像已经洞察若明了。他的脸黑着,身上的名牌衬衫把他的脸衬得更尖更黑了,这张黑脸上充满了仇视,我减口不语,我不知要说什么,反正一切都成为事实,没什么可说了。他提高了点声音:「我问话,你是聋子哎?」说完,他把我驾驶座上一把拽了下来。我拍打开他还扯着我衣领上的手,我身上的衬衫几乎让他扯脱了,一大半的酥胸已暴露出来。「袁震,你绅士一点。」我说,他回过头对那几个彪形大汉说:「她主餐斯文点,他妈的到这时候我能斯文得了吗!」他的拳头捏了起来。我瞥了他的拳头一眼,他就像一只准备咬人的狼。她把脸扭开了。「你这样,我就没什么可说了。」他又凶凶地强调:「你莫要逼我打人!」

     「随你了!」我故作镇静,量他也不敢对我怎样。但我错了,我忘了狗急跳墙这道理。他的手挥了过去,拳头变成了巴掌,啪,我的脸一摔,我感到我的眼睛冒了下金花。他又冲上来,打了我右边脸上一个耳光,还踢了我的小腹一脚,这一脚把我踢得很疼。「袁震,你竟打我,这一顿打我记着,就算恩断情灭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有无数只蜜蜂蜇着她的脸。我的小腹也疼得钻心。就在这时,高天不知从那掏出了手枪,他大声地喝道:「住手。」随即把枪口对住了袁震,他狠狠地说:「袁震,信不信我一枪轰了你的脑袋!」「好好好,高天,你真有种,为了一个女人,你拿枪指着我。」我边说双手举到了肩膀上,他一边后退一边说:「高天,你开枪啊!我打不死我就可就要弄死你了!」我说:「高天,你走开好不好?」他望都不望我,他把枪口顶在袁震的脑门,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敢说你没有动心思想弄死我吗!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背地里弄我的那些事以为我不知!袁震,谁弄死谁还没一定!」「高天,放开!」我厉声地叫唤着,他说:「把车挪开!」

     在袁震的示意下,那几个彪形大汉中的一个把车退出一条道,我上车猛轰引擎,然后带着高天加大速度驾离了那地方。我想我应该回家,离开这些人。车子进了城,我们两人沉默着,我盯着路面,街上除了深沉的夜色和昏暗的路灯及几辆的士疯跑外,显得静寂安然。把车停到了周天家的路口,我说:「我不进去了,里面不能倒车的。」他点点头便下车走了。高天离开了之后,我这才摸挨了两耳光的脸,我看见镜子里的脸上有好几个手指印,将衬衫捋起,摸摸小腹一接触就疼。开着车,心情沉重地向家里驶去。此刻我觉得我的感情生活就像下地狱,是套在脖子上的一副沉重的枷锁,我渴望打开。

     小雅约我喝咖啡,地点却选在一间环境颇为怀旧的茶楼,这里不以高亮度装潢并配以妖冶的小姐做招牌,而是帷幔低垂,光线黯淡却充满情调,优雅的古典音乐时隐时现,服务生是上了年纪又十分干净爽洁的男性,态度温文和霭。她衣着光鲜地坐在那里,见我进来,小雅懒洋洋地举起一只胳膊,挥了挥手。我走过去,她见我穿着随便,脸色黯然,免不了埋怨她几句。「你是遭劫了还是刚从拘留所出来。」「别说了。」叫来了咖啡。她说:「让老袁缠得心烦。」我一下就明白她为何要请我喝咖啡了。「昨天,你真的跟高天一起?」我答是,她笑逐颜开:「好啊,一对奸夫淫妇,一呆就一整天。」我露出无可奈何的笑,说:「小雅,我真的感到身心疲惫。」她笑不露齿地:「这点我信。」「你说怎么回事,他们两个竟反目成仇了。」我尖声地说,她回道:「还不是你风流成性见异思迁造成的。」

     「倒怪到我头上来了?」我喃喃着道,她大笑了:「你怪你怪谁,你笑靥如花、体态窈窕,男人无不争苍蝇似的嗡嗡往上扑,难不成怪我。」她直直地注视着我拿起咖啡壶,倒出些许在杯里,用银勺掏了些糖和伴侣,放进杯中,我尽量做得优雅柔美的一个个动作似乎深深吸引住她。「林虹,离开高天吧,这样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小雅突然变得严肃,我说:「就算我跟高天断绝了关系,也不会再回到他袁震那了。」我的坚定态度让小雅不解,吃惊地盯着我怒气冲冲的眼睛。很快,我垂下眼睫毛,掩饰住表情。她说:「海阳也这么说的,林虹,大家也是为着高天好!」

     「这跟我没关系。」我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然后连连咳嗽起来。小雅递给我纸巾,她说:「老袁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欲置高天于死地,海阳和中平都劝过他,没用。现在高天的处境很难堪,据说要调他去下面县里,一离开了警界,高天就永远沉没下去。」「小雅,你对我说实话,这的确是袁震所为的!」我急着问,小雅不答。我勿勿地招来服务生把帐结了,跟小雅道了别,便急着走出了咖啡厅。我开着车在城市繁忙的车流中穿行,打通了袁震的电话,尽量把口气缓和下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他说他正在工地,我费力地谳转了车头,汽车、自行车不停地从我面前一闪而过。我来到了袁震所说的工地门口,在周围转了转,看见袁震的路虎车停在工地的一角,就停着车子过去。

     车上没有人,我急切地往周围看看。抬起头来,看见袁震站在大楼最顶层的边缘。我找到施工电梯,按下绿色按钮。电梯升到了顶层。袁震趾高气扬地俯瞰着城市的高楼、车流、公路、人群、立交桥。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顶层。小心地绕开倒下的架子,在他身后不远停了下来,凝视着他的背影。袁震把其他的人都辞退了,他走到我面前,突然地他朝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顿时五个指印历历在目。「林虹,是我不好,昨天我不该对你那样!」我如同吞了苍蝇一样感到恶心,但我的脸还是平淡如水。似乎不愿意打破这宁静,我深深地吐了口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

     他走了过来,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厌恶地躲开。「林虹。你说话,只要你原谅我。你说什么都行!」「我饿了!」我终于开口,我大声地对他喊道:「我饿了!」他手忙脚乱地,他搂住我:「好好,马上我们去各吃饭,你想吃什么?你说?」他的嘴唇在我的脸上狂乱地吻着。我的两腮让他的胡须扎得通红,眼里闪着满足的喜悦。我挑逗地望着他:「行了?别乱洒温情。」语气里含着明显的嘲弄,但也让他很兴高采烈地。午饭还是在丽晶他的套间中,非常丰盛,冷盘、热菜、还有一个陶瓷的煲和水果摆满了一桌子,还有数瓶矿泉水和法国的葡萄酒。没有全套的餐具,但是在桌子的两边,专为二个人准备的玻璃杯,筷子和汤勺,紧靠着冷酒用的冰桶。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品尝家也会满意的。

     她失神地注视着他,他优雅闲适的动作,他倒完酒,接着又伸手拿过一瓶矿泉水。他举止得体大方,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跟昨天夜里判若两人。我不禁回忆在我心里埋葬了过去那段欢乐的日子,是那样的快,那样彻底,那样不可挽回。当现在回首过去,依然感到很新鲜,甚至有点陌生。我忍不住想起最初印象中的他,想起他有点沙哑的大笑,「袁震,别再胡作非为了,放弃对高天的报复吧!」我说,他摸着椭圆形大浅盘的边缘,盘子冰凉的,里面的菜很鲜嫩。「因为这你才回来找我的?」他的眼里带了一丝凶狠,我说:「不全是,我想跟你说,这样下去,你们会两败俱伤的。」

     「那你就多虑了!」我说着,自顾拿起酒杯,饮了一大口。他咂着舌头说:「摆平高天,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他想跟我斗,你问他有多少钱?有多少关系?有多少人可为他卖命?」他把烟蒂掀灭餐桌的玫瑰花蕊中。我说:「事是引我而起的,跟高天没半点关系。」「林虹,我袁震在这城市里,你去打听,我看中的东西那个敢跟我抢,别说已是我的东西!」他恶狠狠地说。沉默了一会,他又说:「林虹,那个鳏夫把你弄爽了吧?」「这跟你没关系!」我怒声说,随即我又柔声地问:「袁震,不能妥协吗?」「可以啊,你离开他!」他很爽快地说。我一时无语,随后才说:「袁震,这样我们有可能吗?」「实话对你说,以前我的女人别说爱上别的男人,光是让人睡了。我都不会再沾指的。可是你,除外。」

     我摇摇着头,我按奈不住了,他走过餐桌这边来,他的手搂住我的肩,他说:「林虹,放弃高天,我给你所有我能给的,你不会是想高天会娶你吧?你敢离婚,我就敢娶你!林虹,别离开我,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样觅死觅活的,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样过的,我几乎疯了,我是真的发疯了,我的所作所为真的是疯了!」他说着,嘴唇在我的脸上一顿乱吻,他那微弱的稍带点恐惧地低吟声让我觉得恐怖,他嘴里发出的不稳定的喉声,像蛇一样翻滚扭动缠结。那一刻,我几乎缴械向他举起双手了,我任由着他的嘴唇亲吻着,他的手在我身上摸索着。这时候,他的躯体在我的身上震颤着、摇晃着,并且凶猛地冲撞着我。我挣扎着想解脱出来,但我被他剧烈运动的身体束缚着,奴役着。我反抗,力求摆脱他的控制。我看见他那阴沉的眼睛像在闪耀着火光的,一种本能的恐惧让我颤栗不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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