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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别墅(1-5章) - 1,2

[db:作者] 2025-07-02 22:20 5hhhhh 5080 ℃

     回到了家我脱了鞋,把包丢在沙发上,我解开了柔软、深长、奶油色的羊毛裙子拉链,让其自然地滑落在地上。慢慢地,我解开上衣浅红衬衫的前排纽扣,享受那种慵懒的感觉。上衣掉落在光可鉴人的暗褐红地板上。我坐在张高背,铺着丝锦的椅子上,面对着穿衣镜。并且不慌不忙地脱掉黑棕色、细致的小羊皮鞋子。最后我变无拘无束的了。只着底裤和胸罩穿着拖鞋在屋里四处走动。儿子放到我妈那,好像房间从没有这么空荡荡这么冷清过。假如这时候进来个男人,将会把我丰腴窈窕的身姿饱览一番,我做出了一个极其淫荡的姿势,像脱衣舞娘一样翘臀送胯叉脚展腹。

     冰箱里的早上买的肉菜,五彩绚丽地堆满。锅里的水开了,咕咕冒着热气掀动着锅盖。电动排风扇飞速的旋转,嗡嗡作响。炒勺里的油热了,冒出股股青烟,蓦得火苗窜起,油锅着了火,连忙将炒勺端下,关了炉火。等了好一会也等不来明光,那一盘盘搭配得十分悦目的肉菜原封未动,鲜灵的色泽黯淡下来。我也无心做饭,拿着一袋挂面往滚开的锅里下,用筷子搅迅速变软变曲泛出白沫的雪白细长的面条。端着一碗面条坐到电视前,边吃边看,电视机里正在播送新闻:会议、水灾和农田长势。吃着吃着,突然不动了,侧耳缔听,直到楼道内的脚步声过去,才继续吃。电话响了,我头也没抬专注着电视拎起了听筒,对方是个苍老的声音,是通知缴卫生费的。便挂了电话。我端着碗踱到了窗前,打量着楼下四周黑黢黢静悄悄的院落房脊。长的围墙沿街曲伸逶迤不休,遮住了所有的门所有的窗口灯熄人语,使整条街显得空旷但不荒凉,因为街上的人行道上树木郁郁葱葱。

     后来便下了一场倾盆大雨,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电话把我吵醒了。电话是明光从打来的,他要我带三万元去赎他回家。「我出了点事,」他在电话那头用低沉的声音说,「派出所要罚款也不用这么多?不要,我找一下人帮忙。」「不是派出所。」我一听,好不恼火,以为他是在外面赌博被派出所的民警抓了。他说:「不是。」我不相信,「那是什么事要罚你三万元?」「你来了就晓得了。」他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这时候到那里找这么多的钱,家里一直就入不敷出,那有积畜可言。他父母和我父母都让他折腾得避之不及,我一筹莫展拿着电话不知该打给谁。他又打电话过来催促,能听到里面有人恶声恶气地恐吓他,他的声音几乎快哭了。我咬了咬牙,拨通了袁震的电话,我说:「我遇到难事了,我现在急需三万块钱,你能帮我吗?」「别哭,你在那,我马上就到。」我的声音让他听着像是在啜泣,我把明光的事对他说了,他立即说:「你穿好了衣服下楼等我,我随时就到的。」

     我随便套上一件连衣裤,跌跌绊绊跑出去。城市的缤纷色彩在激雨中越发鲜丽炫目了。我站立在路旁公车亭子的镶砖地面上,深夜的大街空荡荡地,偶有一辆夜归的车经过。我一个人在里面立着,发了一回呆,腮颊变得火烫;滚下来的两行泪珠,更觉得冰凉的,直凉进心窝里去。抬起手背来揩了一揩,抱住了自己的双臂,那时我觉得像一杆可怜的嵩草孤独无助。试想一个空寂无人的公车亭里,外面落着大雨,里面一个女人下着小雨,世界有些飘泊不定。路灯光被密密的水柱压着只现出圆锥形的一圈。树和花草在风雨中奄奄一息的惟悴模样。大雨嘭嘭地响着,敲在头顶上。女人瘦瘦高高的身影若隐若现在白茫茫的雨雾中,有种令人心动的忧柔。这时一辆紫蓝色的奔驰车缓缓地停在我跟前,袁震把窗降下了说:「快上车。」我绕到了右边车门,才上车他又说:「这是我上个月才换的。还好只一百多万。」即便是说这么个数目字来,我也觉得他在吹牛,但吹不吹对我都是一样的,我实在不明白现时汽车的价格。

     就在他的车里,我见他穿得齐整像赴宴一般,显然是还喷射了大量的男用香水,在这车里闭塞的空气里,那香气更是浓烈,让人不能不注意到。男人抹香水,仿佛是小白脸似的,以袁震这么一个到了中年的男人而周身香气袭人,实在让人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汽车无声地行驶在午夜空旷的街道,袁震向来是驾快车的好手,冲红灯强行超车是他引以为荣的,今天则慢缓了很多。我把明光说的地址告诉了他,他点着头,他说:「林虹,明光借了高利贷了。」「不会的。」我无理地辩驳着,他也回击着我:「这地方就是百家乐的赌场,一定欠了钱让人关了。」一直以来我在他的跟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物,现在则不同了,俗话说得好钱是人的胆,仗着有钱,他现在的胆子自然大了。「你怎知道的。」我口气软了,他说:「这城市没有我不知道的。」我顿时无语,他也老老实实地驾着车,无聊地跟着车里的音响哼上几句,无腔无调的,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静静地发出一股冷气来,袁震则是静静地发出香气。

     就在一个已经倒闭了的商场,现在改做夜总会模样的楼,早有人在门口等得不耐烦。是个粗壮的小臂纹有个虎头的壮汉,他问道:「你是明光的老婆?」他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盯着我。也许没想到杨明光这男人的妻子会有这么漂亮和高贵吧。我有些惧怕,袁震抢上前说:「钱我带过来,我要看人。」他带我们走进了一幢办公楼,走到了一处走道的尽头,那里是厕所,一股难忍的臊气充斥在周围。厕所对面的楼梯下面是一扇由很粗的圆钢焊成的铁栅门,铁门里黑洞洞的。我们走到时,明光像看见了救星走到了铁门前,对我叫道:「林虹」我看到他的脸镶在铁栏杆里。我对这里厌恶极了,厕所里扩散出来的恶臭充斥在鼻息上。我谴责丈夫道:「你做的好事哟。」

     先到屋里交钱,袁震从手提包里拿出大叠的钱扔了过去,他说:「跟你老板说,就三万块钱关人铁拦,这那像干大事的。」没等对方数好钞票,袁震就让人带着到了楼梯底下,明光一副罪犯样的老实地看着我。纹着小臂的壮汉拖拖拉拉地打开了铁门,他走了出来。我不想再丢人现眼逃也似地离开了那地方,袁震把我跟明光送回到了家里。回到家里,明光一副赎罪的样子瞧着我,目光里还有几分惶惑,就像一只讨主人厌的小狗,不安地瞧着主人一般。「你借了高利贷,你居然背着我干起这勾当了。」我一脸气愤,「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我这样为这个家赚钱,你却拿我的钱赌博,你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男人?你一点用都没有呢你!」他闷坐在一边,垂着头任我责骂。我从里到外地骂了他一个遍,骂得自己都累了,懒得说话了。我觉得自己也骂够了,一看墙上的钟,已是凌晨四点多钟了。

     4。经过了暴风骤雨的那一夜晚,跟袁震的关系已不是彼此好感那么简单了。我感觉到了这个胖胖的男人对我的欲望,如同满园春色般,关掩不住。即便春色真的只是在院子里闹腾,我在墙外行走,心里也一清二楚。突然有一天,他说要请我吃饭,那时我正像傻大姐一样思付晚间吃什么,便答应了他。放下电话我就后悔了,答应了去吃饭,心想,先是吃饭、然后去那么个地方唱歌跳舞、再下去了就开房上床,这男人的伎俩再简单不过了,而我居然答应了他去吃饭,背着老公单独跟一个男人去吃饭,这对我来说是绝无仅有的,而且这个男人对我心怀不轨一般,真是傻得可以。

     以往,哪怕是去吃朋友家的满月酒,聚在一起的都是三姑六婆,我也要用心良苦地穿衣服。明光嘲笑我说,那种场合,谁看你啊?!可是我觉得这是我坚守的一种品位,就是为自己也没错啊,穿着得体会让我感到自信,而我太需要这种自信了。当晚,我却穿得很随便,因为我非常后悔去吃这顿饭。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我是一个认真的人,任何说说而已的事都让我有被涮之感。事实上我一路都在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上钩了?!他说是在暖凤春,怎么听着如同古时的妓院名字,但一走进里面,装修非常气派而且金碧辉煌,身边的红男绿女穿得讲究极了,这个场合并不是我熟悉的,的确显得格格不入,不只是这里的一切衬出了我穿戴的寒伧,就是我衣柜里整装待发的至爱,在这种富贵逼人的地方,也只可能是土里土气。我努力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似乎什么都见过,对大场面一点也不陌生。

     暖凤春只是会所的一个中餐厅,小而精巧,布置得相当优雅,米色的桌布,洁白无暇的餐具,只有他坐在餐桌前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一坐了下来,袁震小声对我说道:「你怎么把工作服穿来?」我也小声地回敬他:「我就这衣服能穿出来见人。」「你穿这工作服,看起来就跟这儿的领班一样。」我看了看女领班的白衬衫蓝裙子,不禁哑然失笑。服务生端上来一只素净的大盘,里面的红烧大裙翅摆成菊花怒放的姿态,好一会儿我见他都没下箸,就拿起筷子,我不想显得什么都没吃过似的,他挡住我的手说道:「这是给我们看的,呆会儿会有厨师当场为我们用鲍汁调制。」我生气道:「我知道。我就喜欢这么吃。」我夹了一点点,果然是淡而无味,只好没趣地放下筷子。

     我们开始不轻不重地说话,不急不缓地喝茶。我仔细地打量了他,一张粉雕玉琢的圆脸,连点轮廓都没有,更别指望男性的棱角了。两只单眼皮的小眼睛倒是叽哩咕噜乱转,深蓝色体恤,是一个知名的牌子,看起来质地不错。厨师煞有介事地戴着白手套,我们也彬彬有礼地看着他熟练地操作。我觉得这种高尚生活对我来说简直是受罪。美味佳肴依序而上,若干服务生一丝不苟地站在身后,只要盘子里吐了一块骨头就立刻被撤下去,对这种过度的服务,我周身不自在。席间酒酣人醉的时候,「林虹,做我的情人吧?」他说这话并无半点窘迫,几乎是脱口而出。听了他的话我却如同让人偷窥了一样,脸上一阵烫热。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眼呆呆地望着他。他还是那样稳坐钩鱼台似的,姿态很优雅地抽着烟。烟雾升起来,又被风吹散了,又升起来。烟雾升起来,又被风吹散了,又升起来。

     「别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那些相嬉相诱扑朔迷离令人费解的花招样式。」袁震的直率已经难以掩饰他厚颜无耻的嘴脸,我没有说话,迷茫地看着眼前的这男人,眼睛一眨不眨。他暗示着我应该找个没别人的地方聚聚,我则装聋作哑,他冲动地从后面一把搂抱住我,他的力气很大,我没有做徒劳的反抗。只是不停地说话,说老公已让我丧失了信心,说我的儿子就要上小学了,还夸了他对我的帮助,办事方式与众不同。他似乎很欣赏我的这一番话,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结果我们只是倚在餐桌前无伤大雅地搂搂抱抱适可而止。直到离开时他再也没有轻挑的举动和再一步的要求。

     后来他又请我吃饭,那一次饭后他开着紫蓝的奔驰送我,在路的红灯闪烁他踩下刹车,右手伸过来,相当自然地握住我的左手。他的手叉开来很大,指头一起弯进了我的指缝隙,合缝合榫的,蕴涵着相当迷人的感受。车子重新开动了,他拥我入怀,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我顺势把身子依靠过去,闭上眼,心脏的节奏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岁。我闭眼之前看过一眼玻璃,都摇上去了。他松脱我的手,顺势捂在我的乳峰上面,我没有挣扎反而将身子偎着更紧。路灯一盏又一盏从我们的上眼睑上划过,色调有点偏暗。在那个晚上我决定听其自然,把一切都交给冥冥之中去决定。我们开着车在马路上疯跑,我太需要一种刺激了。我觉得世界在我身边舞蹈,人人都在扮演着角色,而我却如一具僵尸,没有参入感,有的只是局外人的观望。我现在想参入,想在某种寻欢作乐的过程中寻找自我。车子开到了附近的公园,公园关着,我们在围墙外一抹树丛阴影下停了车。

     他拥抱了我,把鼻子伸到我的脖子里。「你身上散发出一股芳香,林虹。」他使劲地亲吻我的戏颈项、我的嘴唇、我的胸前、我的乳房。「这是成熟女人的气味。」他说着,拉动我坐椅下的拴手,坐垫的靠背竟低斜下去了。放倒的座椅发出皮革浮躁的味道,这时我感到有一双手,一双无限贪婪的手轻轻地触摸着我的脖子,从领口伸进去抚摸了我的双肩,把我的乳罩带子向后拉。乳罩被解开滑落下来,我的整个胸部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暴露出来,把性的芳香吹送到充满皮革和香味的车厢中。我张开嘴想要小声呻吟,但是喊不出声来。我注意到了他手工缝制的西服的裤裆处有一个胀鼓鼓的东西。我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感受着它的坚实饱满,他已坚硬的肉棒,勃动着的生命里,有一股热情在跳动着,这使我也湿漉漉的,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狭窄的座位空间让人施展不开动作,我尽量地把身子向后弯曲,双膝也弯曲起来了,我柔软的脊柱形成弓形,最后我的双手紧按着座垫的底部,于是我变成了一只无耻的四脚动物,脸朝着天,紧裹在黑色蕾丝内裤的肉穴整个地呈现到他的面前。车窗外面有阵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一边费劲地解着裤腰带,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我在他的裤裆搜索着肉棒,将它掳获在我的手掌里,它是热的,光滑的。我的手指从潮湿的龟头滑向下面丝绸一样光滑的阴茎,龟头有渗出的精液,我用它滑腻腻的精液涂抹在它的根部。我两条腿之间的肉穴感觉到像是一条沸腾着情欲的河流,又热,又湿,并以它自己秘密的节奏悸动。我很想要一根手指放在我的阴蒂上,想要一根粗大的肉棒使我的阴唇紧张起来,需要一阵热烈的急速的抽送来熄灭我的欲火。空气中充满了从我们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令人陶醉的体香,精液和情欲的混合香味。我因为急切的渴望而头晕目眩了。

     这是个月夜,透过车窗外面的月亮白晃晃。附近的树木有一部分罩着桔红的路灯光,另一部分则沐浴在银光里。他把我的内裤卷过一侧,只猛烈的一插,我听到一根肉棒与细微的气流摩擦着,然后发出轻而闷的「噗」一声,他就滑进入了我的身子,他的热切的动作,使我柔软的白白的臀部碰撞到了座椅,这种不舒服只是更加刺激了我,坠落的底层就垫着没完没了的、湿漉漉的欲望。他坚硬的肉棒在我里面抽插时,我气喘着,拼命想抓住他,我的手指甲透过他衬衫的布质戳进了他的背部。我们俩紧紧地紧贴在一起,以期达到极大的肉体享受。汽车的避震弹簧在收缩,而车身在荡漾,像一条小船置于浪尖。我的身子都放平了,脚趾都用上了,一只脚在方向盘上飞舞。我的脚后跟太迷狂了,捅到车喇叭上去了,一声尖叫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我们相视一笑,完全忘却了一个大白月亮正高悬在车窗的一角上,极像一只眼睛。

     他的腰板看起来很是灵巧有力,每一次的纵送都那么熟练。而那肉棒在我的淫液滋润下滑溜溜的,如同一支玫瑰钻进了我体内。我紧绷浑身的肌肉,充满欢愉地低吟着。他轻而易举地抽动着,紧压着我四肢展开的身子,变得更加硕大粗壮了的肉棒填满了我紧密的阴道,他抽出时就在阴唇停歇了一下,直到我饥渴地大声叫喊,他才重又钻进来。他轻轻地滑动,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粗野、一会儿温顺;随即就是暴风骤雨般紧抽慢送,跟着又和风细雨般磨研起来,每个动作都变幻着不同的节奏。我的嘴里发出的声音是一个性欲冲动的淫妇的呻吟声,完全耗尽的淫欲的含糊不清的喊叫声。这声音如同催促的音符,他又开始发狂地抽插,越发地贪婪起来。我的高潮降临了,那多汁的阴道壁肌不停吸吮着他的肉棒。我睁开眼睛向上看了看他。他的嘴唇是湿的,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自己淫荡的样子,那俏脸赤红媚眼细眯的样子使我兴奋,最终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微弱无力。

     前面的挡风玻璃已蒙上一层薄雾,月亮在空中岿然不动,透过迷雾只能见到它的影子,变得更加神秘。车里散发出我性感的体香,还有男人的精液、我自己的淫液和汗水混合的肉体气味。我知道,他也跟我一样让这种充满情欲的气味刺激着,使我们更加狂热。很快地我便高潮了,随着那阵如坠仙境的愉悦,我的阴道里面抽搐紧缩,挤夹着肉棒直到他喷射出来。我的脚底抽筋了,但我没有说话,就让这种不适的感觉持续发展,直到大腿里侧沾满了梦的汁液。当肉棒变软,这个男人仍然不舍得抽出来。拐弯处的路灯坏了,那一片让月光照耀着,显得幽暗。欲望燃烧成灰烬后,我意识到,我的内心还有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这种意识使我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这种刺激是我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5。袁震不仅带给我久违的性高潮,而且对家里的经济带来了彻底的改观。儿子在交付了一笔可观的择校费用之后,跨学区进了一所着名的全日制寄宿学校;明光也一改往早神情颓废,衣整光鲜地出入各种社交场合。他的赌注越来越大,而当他输了的时候,袁震的赞助款就慷慨地运送过来。袁震把他招募到他的公司,安排了一个空闲的责位,封了一个不很关健的小官加上一份不薄的薪水。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他时刻地掌握着明光的动向,以便随时地跟我约会。我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这过程中伴随了失落和愤怒的狰狞心态。而逐渐地我才觉得我的愤怒其实是有点夸张的,并不致命,并不锐利,是可以承受和应允的,甚至还是很快乐的。

     袁震是本市遐尔闻名的开发商,他承接了这个城市所有进出口公路建设,位于市内黄金地段的几个高级住宅区也是他的代表作。他的发达颇有传奇色彩,他说他试着做过多种小生意,如办螺丝厂,贩牛仔裤等,本以为能赚到血汗钱,却没有一样是成功的。情急之下,他参加了走私团伙,与别人的小打不闹不同,他伙同几个跟他一样的忘命之徒,有生意便聚在一起环环相扣,没有生意的时候各人自顾自,碰上风声紧了就树倒猢狲散。那时打击的力度还不严厉,就是被抓住的渔船也不害怕,反正走私量不够刑事处罚的五万元钱,有时够胆对缉私人员不耐烦:快点开罚单!言下之意是交完款尽快领回船再去装油。袁震以胆大妄为出名,他在海上开摩托艇尾随缉私艇,通知他的船四处逃窜、躲藏,或驶进小河汊,与海查人员打游击战。等渐渐有了名气,他也成了团伙之间重金挖角的香饽饽。他身边有了几个兄弟,他便派人在海关大楼前跟踪海查人员的行动,一有情况便遥控自家团伙的船只。

     有了一点钱,袁震便选了一些重要路段买了地皮,结果验证了他独到的眼光,这些地区随着城市的规划而增值,他在地皮上盖楼建房。当时的房地产业风起云涌,他却急流勇退,用这些钱参加了高速公路的建设,小心翼翼地囤积起自己的财富,而避免了在房地产大滑坡时无奈的窘迫。不过我还是很佩服袁震的,他出手阔绰,根本已不同以前那瘦小穿着寒碜的同学,譬如他热心公益,往电视台大把大把扔钱。他资助着市里的各项公益活动,更为可贵的是富不忘本,盖希望小学,为老人盖福利院。这几年房地产业迅速地升温,他的丽晶大酒店破土动工,要盖四十八层的大厦,号称超五星级,且极尽豪华之能事。那一天嘉宾云集,场面宏大,从省市到中央就有二千多人来祝贺,真可谓花篮如海歌如潮。据说后来也的确有很多头面人物在那里秘密享受过人间仙境。

     而我现在也让中心行里的人刮目相看,我的一个包的价格让小娜瞪目结舌;我身上的名牌服饰更是行里女人们模仿追求目标;我开着汽车上班,不知招惹了多少人的眼球。当驾着车子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轰轰碾过。一种深藏在我胸中由来已久的东西正在升腾,这并非哗众取宠,但我需要这种虚荣和满足,或者,这就是我要的优越感?多少年来,我低眉顺眼,逆来顺受,总是要被人欺侮的,杨明光对我也是呼来喝去,我除了忍耐,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沉睡的潜意识里到底要图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图的就是在这种富人游戏区占有一席之地,且能挥洒自如,同时利用一切手段,让财富像火山的金黄色岩浆那样,源源不断地流入腰包里。

     还有一点,就是我的性欲愈来愈强烈。我的身体也变得越加丰满,奶酪般乳白的肌肤,纤细的蜂腰,从头到肩柔和,弯曲的线条像是一把大提琴,隆起的腹部也给人一种丰满的感觉。在我这身体的曲折中,袁震深感到他的居功至伟,我充满魅力的线条单靠我自身是决不可能创造出来的,只有经过他鬼斧神工精心的雕琢,才能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我问过袁震,在他的公司里,有的是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女经理,怎会看中我这个已为人妇的半老徐娘。他说实在的他并不怎么特别喜欢年轻女孩,那种青苹果是专门给那些没品示没情趣的男人预备下的,一方有钱,一方撒娇,哄是乐趣,发嗲是兑现的武器,谈笑间有人心甘情愿的花,有人高高兴兴的得,不是挺好嘛。

     说这话时我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他肉体的温暖。我们从昨天夜里就一直呆在丽晶他的私人套间里,我们赤身裸体地呆在床上听音乐看影碟,玩扑克,肚子饿的时候我们在厨房里煮速熟面或速冻饺子。他用很蹩脚的手艺给我做背部、足底按摩,他自始至终都受虐似的服侍着他心目中的公主,我这个长了一头垂至腰际的黑发和一双多愁善感眼睛的风韵女人。他用一种魔鬼才有的劲头检验他的肉棒到底储存有多少的性能量,他能勃起多久能射出多少精液。当精液、唾液、汗水粘满我们全身每个毛孔的时候,我发现他那是一种完全发疯的,具备十足邪恶的力量。

     眼前的这个男人老气横秒地打着咕噜,我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轻地触到他古铜色皮肤上的茸毛。搔弄了一会,见他还没转醒,我猛地在他光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这不轻不重的巴掌他还是无动于衷,我的手掌像雨点般地落到他裸露的屁股上,他的屁股发红,而我也感到手掌的刺痛。这个游戏伴随着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是更加诱人的感觉,一种使人酥痒的温暖,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我的内心深处。

     这时,因为情欲勃发,我的肉穴在发热,在发烫,快要燃烧了。我的肉蒂凸出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这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说明他没有完全睡去。正当我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眼睛在昏暗中闪闪发亮。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我的一只手臂,把我拉到他身上,将我按压在他突然动情的怀抱。我的双腿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将耻骨压住那勃起了的正在发硬的肉棒上。这东西原来像一条睡着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这会很快地苏醒过来的。我开始用耻骨磨擦他勃起的肉棒,用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他非常温柔地掰开我湿润的阴唇,把肉棒的龟头对着我的入口。我丰臀磨荡强行地吞纳进了那又坚硬了的肉棒。我呻吟着,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我的身子。

     他用手指甲在我跳跃的乳房搔啊抓的,试图更加刺激我尽显某种猛烈的激情。他收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当他的肉棒在我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地抽动时,我想像自己是一个骑在颠簸马鞍上的女骑士,把一匹咆哮着的野马驯服在身下,那种马显得暴燥顽劣,羁傲不驯地挣扎翻滚。而他那仿佛是用橡胶做成的肉棒始终都处于勃起的状态,永不言败,从无颓相,它在我的阴道里发烫、臌胀、屹立着,而我跌宕起伏的身子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不一会儿就神魂颠倒,魂不守舍了。我发现这种寻欢作乐正是我一直想要的真正的放荡纵欲。我用娇绵乏力的呻吟和有力的臀部的挺动来继续刺激他,他挣扎起半个身来把我搂抱入怀,这样他就可以将我的乳房塞进他的嘴巴。我喜欢他像一个可爱的孩子贪婪地吮吸母亲的乳汁一样吸着我的奶头。在他用舌头和牙齿轻柔地逗弄我的乳房时,我的高潮即将来临了。

     「我快要到啦!」我气喘吁吁地说,感到这种快感来自肉穴,然后传到我的大腿,我的屁股、我的乳房,最后在散发芳香的精液中爆发出来。袁震的精液充满力度地喷人我的体内,我感到已喷射到她的子宫颈上,这是一个令人目眩的经历。我像一个无能的精疲力竭的玩偶倒在他的肩膀上。他用一种几乎忍无可忍的缓慢动作连续在我体内射出、跳动、抽搐。我的下面流出了血,我猜想我的子宫的某处细胞已经坏死脱落了。

     他太太的电话救了我,他从床上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接电话。他太太担怨他老是不回电话,她说她已发了信息让他回个电话。他说正跟一个重要的人物在一起。我心说,你除了干个不停,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他放下电话,爬上床来,我一脚把他踢开,他翻身坐在地板上。「我要发疯了,这样子是不对的,迟早会出事。」我说着,开始晕头胀脑地穿衣服。他抱着我的脚吻了一下,从地板上一堆纸巾中找到香烟,点上一支,叼在嘴上。「我们已经疯了,从我遇见你一直到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迷恋你?你根本就不属于我的,我害怕失去了你。这两点让我恨不得死在你的身上。」「谢谢你这么说,」我沮丧地看着自己穿上衣服的样子,太丑陋,像被玩弄过度的一具玩具娃娃,但只要再次脱下衣服,惑人的魅力就会在这肉体上重现。

     「我要回去了。」我低声说。「你看上去脸色十分可怕,」他温柔地抱住我。他抱住我,浑身的汗毛像伸出来的无数的触角抚慰我。我对着镜子往苍白的嘴唇上抹上口红,他正在把我的裙子向上垃,露出她的饱实的臀,只剩下一条小窄裤。我不能再让他的抚摸继续下去,不然,又是一场盘肠大战。我逃脱了他的拥抱,也逃离了丽晶豪华的套间。街上的太阳光像刀刃一样白晃晃地能割伤人的眼睛,我听到自己的血液在汩汩流动,一瞬间面对磨踵接掌的街道上的人流我不知所措,不知今夕是何年,不知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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