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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满园(完) - 9,2

[db:作者] 2025-07-03 09:13 5hhhhh 3980 ℃

  一听这话,花无语心中突然一阵酸楚,又有些想落泪了,「皇上,不如咱们一起走吧。」

  轩辕孝天有些失落的轻摇了摇头,道:「朕与你不同,语儿,若你跟我一起走,那我们谁也逃不掉,何况,朕也没有由理逃,人,死有轻于鸿毛,重若泰山,成王败寇而已,朕输得起,逃了,会让天下人取笑的。」

  花无语很想跟他说,人活着才是最实在的,死了就没什麽都没了,天下人笑不笑的又不是咱们能管的。可看着轩辕孝天坚定的神色,她怎麽都开不了这个口。

  轩辕孝天拉着花无语爬进床底,一手在床底内侧的位置划拉了一下,厚重的地毯被掀了起来,露出一个方形的可容一个壮汉出入的洞口。

  「进去吧,这条暗道是朕登基后才建的,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你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到达出口的。」轩辕孝天边说着,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塞到花无语手里,「这的夜明珠,暗道太长不易通风,只有用夜明珠你才能安全出去。」

  花无语感动的看着手里的木盒,眼中雾气升腾,她不断的眨眼想记住轩辕孝天此时的表情,无耐总是不能如愿,「皇上──」

  「快去吧,晚了朕怕会横生意外。你孤身在外,要切记财不露白的道理,银票财物要贴身放好,这些东西最是招人眼红,要知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记住了吗?」

  「嗯!」花无语含泪点头,顺从的爬进暗道。

  眼见花无语的身体进入暗道,轩辕孝天突然喊道:「无语──」

  「嗯?」花无语应声抬头,眼角还挂着闪亮的水光。

  「经此一别,再难相见,你自己保重。」轩辕孝天语声温柔的道。

  这一句「保重」,含着轩辕孝天多少的无奈与不舍,花无语不知道,但听在她的耳里,是重若沧海的恩情与满心的感动。她含泪而笑,那笑灿若春花,「皇上也保重。」

  「嗯!」轩辕孝天微笑着点头。两人一个站在暗道口里,一个趴在一边,两两相望,却谁也没有先一步离开的意思。

  「轰──」

  一声惊天巨响夹带着大地的震动,将两人自默默相望中惊醒。

  轩辕孝天脸色顿变,焦急的将花无语往暗道里一推,一边急道:「快走,他们提前行动了。」

  「皇上──」花无语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跌下了暗道里的阶梯。未等级她回过神来,头顶便是一暗,紧接着便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咔」声。

  「皇上,愿你能平安度过这一关。」无语轻声的祝祷,静坐了良久也未再听到任何声音。她轻叹了口气,打开了手中一直紧拽在手中的精致木盒。

  突来的光线让无语忍不住闭了闭眼,才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条修筑得很好的地道,高度约有一丈五左右,宽度仅够两个她并排而过,四面都铺设着石板加固,看起来还算干净。

  花无语看着这条暗道,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吵杂的街市,广阔的金色田野,一望无际花香喷鼻的油菜花田……

  她倏然挺直了身子,延着暗道仰首阔步前行,一边笑着喃喃:「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正当无语朝着暗道走向自由的同时,朱凤恢弘的皇宫里正在尽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轩辕孝天听着宫后喧哗嘶叫的声音,平静的端起了白玉桌上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紧闭的殿门口,朱祥英正扯着喉咙尖声叫着:「皇上,信王与闲王的兵马快要攻进来了,您快出来拿个主意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宫中禁卫只有这御书房附近的是他的人,其他的,只怕早就被收买干净了,如今会这般的喧闹,只怕是在屠杀他的亲信宫侍而已。人不为已开诛地灭,他大势已去,那些人要倒戈相向,他也无话可说。

  轩辕孝天无声的叹息一声,对着紧闭的殿门道:「由他们去吧,别让人来打扰朕休息,朕累了。」说完,他径直转身向屏风后的龙床走去。只见原本宽大整洁的龙床内侧,不知何时被腐蚀出一个娇小的人型,空气中满是一种刺鼻的酸臭味,那人型边上的被襦被腐蚀焦黄卷起,连上好的红木龙床都腐蚀的凹下去了一大块。

  轩辕孝天整了整身上赤金的龙袍,合衣躺到床上,侧头看了眼身边被腐蚀出的娇小人型,自嘲的笑了笑,喃喃道:「朕有你的体香陪着就好了,只望你今后一生平安,别再落入他们的手里了。」

  赤红的血丝自轩辕孝天的嘴角缓缓溢出,他平静的合上双眼,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依稀听到一声轰天巨响,接着似有人尖声喊着什麽,只是他再也听不到了。

              第19章坠崖

  杂草繁茂,猿吼鸟鸣,溪水淙淙,大山碧翠。当无语按下暗道口的机关自暗门中出来时,看到的就这样一副景象。她抬头望天,蓝天白云,高阔无边,她举目四望,草长树茂,鸟飞兔走。

  无语惊奇的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是一个小山坳,前后两边都是山,除了高大茂密的树木,似乎少有人迹。花无语脸上慢慢的浮起灿若艳花的笑容,口中激动的喃喃着:「我自由了,我真的自由了。」

  快乐的情绪在心中激荡,让她开心的差点儿想飞起来。未来的生活若许崎岖、艰难,可在这初获自由的一刻,她的心中只有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快乐。

  回头看着已经关闭,完全看不出半点儿痕迹的岩壁,花无语感激的盈盈拜倒,「皇上,您放无语自由如让无语再生,此恩无语无以为报,唯有安定后为您例一长生牌位,早晚三柱清香祈祷您逢凶化吉,事事顺心,长寿无疆。」

  虔诚的对着山壁后的京城拜了三拜,无语将包袱紧紧的抱在胸前,两眼晶亮夺目,满是对未来的期望与向往,她挺直了腰背,大步向对面的无名山走去。

  「什麽人?」

  平地一声雷,吓的花无语差点儿没跳起来,回头一看,花无语神魂皆冒差点儿没晕过去,转身拔腿就跑。那是骠骑营的兵士装扮,皇宫的暗道是直通城外的,轩辕孝天控制的兵马现今都在死守京城,而城外唯有信王与闲王控制的那三万骠骑营兵马。这些人是轩辕信宇与轩辕毅的人马,若是被抓到,只怕她又会落入轩辕毅或轩辕信宇的手中,又要过回那般身不由已的生活,再也不用想自由了。

  「站住,不许跑──」身后一队士兵狂吼着在花无语身后猛追,身上铁甲的摩擦声「锵锵」做响,不绝于耳。

  「站住,若是平常百姓,我们赦你无罪,否则,一旦被我们抓到,格杀无论。」

  花无语吓得使尽吃奶的力气亡命狂奔。她怎麽可能站住?刚刚才得到的自由,还没在手中握热呢,这要是被追上,不是被当场格杀便是再次过回去过如林中鸟般的禁脔生活。

  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不自由,吾宁死。

  花无语慌不择路,见路就跑,见缝就钻,碰到树枝篙草拦路,也直直的冲过去。一路狂奔下,头上的伦巾不知何时被树枝钩走了,她一头长发披散了下来,常常被身旁茂盛的枝丫,草经钩住,弄得她疼苦不堪,奔逃得更加坚难。锐利的草杆、树枝在她柔嫩的双手上划出了一条条伤口,鲜红的血滴落一路,染红了她身后的草叶,身上崭新的衣裳被钩破了好几处,身上,脚上,脸上亦都挂了伤,整个人都狼狈到了极点。

  「头儿,那好像是个娘们儿!」身后的追兵看到无语长发披散,惊喜的嚷道。

  「哈哈,咱们可是很久没偿到女人的味道了,」为首的将领兴奋的吼道:「兄弟们,追啊!」

  「头儿,都还没看到脸呢,要是长太很丑怎麽办?」有兵士嚷道。

  「妈的,笨啊,只要有那个洞,把脸一套,还不都一样嘛?只要能让咱们兄弟乐呵,你管她是不是丑的像母猪?」

  听着身后传来的对话及一声声狼吼,无语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平日里养尊处优,出门都有轿子代步,如今跑了这麽一会儿,她的腿无经慢慢开始无力了,呼吸喘的像随时要断气一般,眼看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她绝望的只想一头撞死。

  「小娘们儿,前头可是悬崖绝壁,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待会儿好好侍候哥儿几个吧。」

  「就是,小娘子,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别跑了吧。」

  「哈哈哈──」

  悬崖绝壁?!

  若是别人听到这话只怕会绝望无比,失去逃跑的意志,可这四个字对无语来说无异于天降神旨,让她差点儿喜极而泣。虽知前路只是绝境,虽然明知此去只有死路,可与被那些男人沾污比起来,她宁愿选择干净自由的死去。

  「站住,你再跑也无力,前面就是万丈绝崖。」

  「小娘子,你还是乖乖从了我们吧,哥儿几个包管侍候得你快乐似神仙。」

  无语根本不敢回身去看,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头皮都炸了。两腿虽早已无力,她却丝毫不敢停滞,咬牙拼命的往前跑去。

  花无语脸无人色,气喘如牛,就在她体力透支的快要倒下时,前路终于尽了。

  这是一片土崖,地上石块极多,很不好走。几颗稀疏的大树之后,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缕缕雾气升腾。自上往下看,底下烟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底,只稳稳有大河汹涌如万马奔腾的声音。

  无语几乎是扑到崖边的,她趴在崖边往下眺望,闻声便知崖下有大河,只是水流湍急,从这般高度掉下去,纵是不死,落入河中只怕也是有死无生。

  人虽都有一死,可没有人会希望面对死亡,无语也不例外。她虽有心寻死,可真当面对死亡,她还是心中悲苦,凄然望天,「老天爷,为何就不肯放我一条生路?难道我来到这世上就是为了受苦受罪的吗?」她黯然回望京城方向,悲泣着喃喃道:「皇上,您的大恩大德无语无力为报了,只望您能逢凶化吉,否极泰来,无语就算死了也会为你祈祷的。」

  「嘿嘿,都告诉你前面是绝崖了,还不相信,累坏了吧,小娘子?」一队骠骑营的兵士终于追了上来,一名兵士淫笑着向无语走了过来。

  无语闻声抬头望去,披散的长发下露出的丽容顿时让这队兵士惊艳的瞪大了眼。

  为首的将领不由的哈哈大笑,「没想到还是个美人,咱们兄弟艳福不浅啊。」

  「头儿,你享用后可否也让兄弟们偿偿。」一兵士眼泛狼光的紧盯着无语的身体,一边吞着口水,一边说道。

  「咱们都是好兄弟,本将何时亏待过你们吗?来啊,将这小娘子拖过来,让咱们兄弟好好的乐呵,乐呵。」

  「好咧。」几个兵士淫笑着迫不及待的逼上前来,有几个猴急的甚至在脱衣服了。

  花无语憎恶的看着这些人,凄婉的一笑,绝决的道:「我死也不会让你们碰我的。」说完便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翻身滚出了悬崖,失重急速往下坠去……

              第20章获救

  嶙峋的崖壁,烟雾弥漫深不见底的深谷,一道青色的身影正在急速的下坠。

  谷下湍急奔腾的大河中一块凸出的岩石上,一名黑衣男子长身而立,正仰头看着头顶上急速坠下的人影。男子剑眉星目,玉面朱唇,长得极为俊美,此时,他双眉轻簇,一双黝黑深邃的眼微微的眯起,似碰到了极难决择的问题。

  「家族麻烦,兄弟麻烦,连兄弟的女人也这麽麻烦,为什麽我要去管这些麻烦?」男子喃喃自语,话中带着几分不满。本只想随便在附近找找,找不到也不算违背那人的遗愿,那知他故意躲到这里,竟还能碰上。

  该说是那人在天有灵,还是他霉运当头,在劫难逃?

  看着那长发在风中飞舞,一身青色布衣,肢体绵软显然早已失去知觉的女人,男子虽百般不愿,还是在花无语快要坠入湍急的河水里之前出手了。

  只见一条黑色的缎带自男子腰间急飞而出,似有灵魂般卷住花无语的腰,男子手臂一抖,卷着花无语腰的缎带便急速而回,男子手臂一挥一抖,花无语便如一只小鸡般被他抓在了手里,黑色的缎带亦如有灵般自动束在了他的腰间。

  「女人?世间最麻烦的动物就是女人。」男子厌恶的撇嘴,万般无奈的望天长叹:「为什麽我要自找麻烦?那几人的女人多了去了,凭什麽我就得救这一个?人都死了,我管他的女人死不死?」

  男子虽嘴中一直喃喃抱怨,却也没真丢下花无语不管,只是,他似提着污秽之物般,憎恶的以两指捻着她的衣领提得远远的,只差没有捂鼻子了。

  若此时有外人在此,定会吓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单手提着一披头散发的青衣人在湍急的大河中如蚂蚱般敏捷而急速的跳动着,眨眼间便远去了。

  花香在鼻尖浮动,鸟儿在耳边鸣唱,花无语自昏迷中幽幽转醒,看着头顶竹制的天花板,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她转头看去,只见入目之物皆是竹制,竹的桌,竹的椅,竹的杯子,竹制的柜子,竹制的墙和门,这是一间简朴又精致的竹室。

  「我还没死吗?」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花无语倏然惊起,不敢置信的抚着自己的双臂和身体,除了之前奔逃时被树枝和草叶划出的伤口,她身上一点别的摔伤也没有,好像她根本就没有从万丈高崖上摔下去,而只是晕倒在路边了而已。「难道我摔下去时被高人所救?」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花无语推门走出了这间房室。入目所及的景物让她吃惊的瞪大了眼,鼻尖香气缭绕不去,成片的梨花、桃花、桔花争艳盛开,彩蝶翩翩飞舞于林间,不远处青山环绕,身后三间竹屋清雅而别致。

  这是一处山谷,一处世外桃园。

  远处林间似有人影缓步走来,花无语一惊,凝神望去不由心神大震,那熟悉的身影让她惊喜的拔腿奔去,口中失声惊呼,「皇上──」

  只是,当那人的容貌在她眼中渐渐清晰时,她不由惊诧,惶惑的停在了原地。来人是一个男子,一名举止优雅,容貌俊美的男子。他身形与轩辕孝天有七分相像,但容貌却只有三分相像。轩辕孝天的容貌俊雅中带了三分的硬朗与刚毅,而这男子容貌偏向柔美,即便是面无表情,他的脸仍让人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花无语惊惶了,容貌相像,便代表着这男子与轩辕孝天,或轩辕信宇有关,这男人是皇上的人还是信王与闲王的人?

  「你……是你救了我?」花无语紧张的揪紧了胸口。

  男子闻声,漂亮的剑眉不由的轻拢了起来,仅是撇了花无语一眼便嫌恶的移开了视线,冷声道:「你以后可以住在这里,不过我不养闲人,洗衣做饭种菜,你都得做,若是想过不了这种平淡的生活,我亦可以送我出谷。」

  他脚下未停,对花无语视而不见,径直自她身前走过。

  住在这里?不会将她交给闲王或信王?难道他是皇上的人?

  花无语快步追了上来,急声问道:「敢问公子是何身份?为何相救于我?」

  男子脚步顿了顿便径直向前走去,他头也不回的回了花无语三个字,「轩辕风!」

  「轩辕──风?」逍遥王?那位自小就跟随名师学艺,不知去向的小王爷?

  「王爷是奉谁的命相救于我?」花无语尖声喊道,她此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即将疯狂的状态,心绪已乱致极点。几次的死里逃生又再次陷于危境,极端的境遇折磨与压力让她充满了绝望,此时,若得不到轩辕风的回答,只怕她立即就要发疯了。

  轩辕风回头漠然的看着她,那毫无情绪又似能透视人心的眼神让无语感到了一股压迫感,说不清那是什麽感觉,只让她觉得无法承受。

  幸而轩辕风也没有折磨人的嗜好,他虽表现的冷漠人却不坏,对花无语解释道:「半月前他曾派人给我送来一封信,说他若死了就让我帮他照顾你,我回宫时经晚了,他死了,所以你以后可以住在这里。」

  花无语两眼一红,泪珠便不听使唤的急速滚了下来。

  轩辕信宇与轩辕毅的势力强过轩辕孝天的,离宫当晚的喧哗,只怕就是他们在攻城。轩辕风此时所说死去的那一人,只怕就是轩辕孝天了。

  「皇上──去了。」花无语低声泣问。

  「嗯,死了。」轩辕风淡淡的点头,转头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还不忘指着屋舍吩咐:「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先去熟悉一下环境吧,你睡的那间以后就是你的房间,这里只有你我两人,除了东边那间屋子你不准进以外,另两间你每日都得收拾一回,厨房在屋后,做饭以后也是你的工作,菜园在厨房后头,平日无事便种些菜来用吧。」

  花无语悲伤的情绪被轩辕风的一席话全部打散了,她不敢置信的尖声道:「皇上死了,你不旦不伤心,还有心情让我收拾屋子、做饭、种菜?」

  轩辕风不解的回头道:「他死不死与我何干?肯收留你,已是仁至义尽。」看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似乎事情本该如此,一点也没有作伪的必要。

  「我……他……你……」花无语被气得直跺脚,只觉心头郁气难舒,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第21章品性恶劣的男子

  彩蝶飞舞,百花吐芳,这是一处美的如梦似幻的世外桃源,只是原本宁静安祥的桃源,如今因为一个人的加入而有了几分鸡飞狗跳的味道,让这片梦幻之地更多了几分生气。

  「小女子人挫手笨,既然我做的饭菜如此上不了台面,为免伤了您高贵的胃,您还是不要勉强了,吃坏了您的肚子,无语赔不起,这些菜饭我自个儿吃。」花无语气红着脸,一边使劲的拽着桌上的鸡蛋炒黄瓜,一边娇嚷道。

  盘子的另一边被一只筷子点住,轩辕风看着拼命想把盘子收走的花无语,颇觉烦恼的拢起了漂亮的剑眉,实在想不通只不过是淡淡的点评了两句菜色味道,这女人怎麽又生气了?果然如师傅所说,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动物。他能得耐心的解释道:「确实不太好吃,不过也不必收走,谷中吃食不多,不能浪费。」

  轩辕风为人虽淡漠,但心思却单纯耿直,说话一向有一说一,从不会拐弯抹角。他所说的完全是真心所想,所以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语气更是不急不缓,丝毫未觉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妥。却把不知轩辕风品性的花无语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他狠揍一顿。

  「放手,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吃坏了您的肚子,无语赔不起,您既然如此会品菜,手艺定然好得不得了,不如自己做道小菜吃吃。」一天三顿还加点心消夜的被人嫌弃,花无语感觉太憋屈了。

  山谷与世隔绝虽然宁静安祥,但在物资方面就相对的贫泛很多,两人每天的菜色都极为简单,不过两菜而已,如今日就只有一条清煮鱼与一盘清淡的鸡蛋炒黄瓜。轩辕风不喜欢吃鱼,却对蛋类食品情有独锺,只是他嘴刁,无语做的饭菜他总能挑出些毛病来。

  想到自己做的饭菜,轩辕风的淡漠的脸色顿时不自然的僵了僵,一双黑白分明的星目斜了花无语一眼,象是在看白痴似的哼道,「我师承神医农烈,医术好得很,小小的肚痛还难不到我。」他径直伸手夺过那盘虽妙得有点儿焦,但闻起来还是挺香的鸡蛋炒黄瓜,往自己的碗里扒拉了半盘,然后理直气壮的哼了一声,道:「我做的东西若能吃,早自己动手了,还用得着吃你做的饭菜吗?」

  「你……」花无语被呛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她指着轩辕风你了半天,硬是想不到合适的词骂他。

  这人实在太可恶了,她不管做什麽,总他能挑出刺来。一会儿说她房间收拾的太乱,一会儿说她衣服洗得不干净,一会儿嫌她饭菜做得不好吃,让他自己来做,他又会理直气壮的回你一句,「我若会,还用叫你做麽。」

  自己不会,还能对别人这般理直气壮的鸡蛋里挑骨头?世上怎麽会有这麽恶劣没品的人?想起轩辕风每每指责她时那一派云淡风轻,风云不动的神情,那语气叫一个理所当然,那表情叫一个一本正经,好像一切都是天经地义,本该如此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真是……真是……他奶奶的,气死人了!

  花无语觉得这几天她八成将这辈子没机会生的气都生够了,这个轩辕风有将圣人气死,将死人气跳起来的本事,他那自我标榜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将人救回来的神奇医术,八成也不是他如何高明,而是被他一张毒嘴给气回魂的。

  她自认从来不是个容易冲动、容易生气的人,可跟这人相处的这几天,每每他一开口,就能将她气个半死,让她极度怀疑跟这人呆久了她会不会被气疯掉。

  看着怡然自得,已开始用餐的轩辕风,花无语愤愤的在他对面坐下,端起饭碗刚扒了一口,只听轩辕风边摇头边赚弃的叨念,「还是太咸了,谷里虽储备了不少食盐,但也不是给你这般用的。」

  花无语顿时瞪圆了眼,一口饭含在嘴里,吐又不是,吞又吞不下,气的筷子一摔拍桌而起,又去端那盘鸡蛋妙黄瓜。

  轩辕风蹙眉,筷子一伸,轻易的将那盘被他嫌弃了无数次的鸡蛋妙黄瓜给定在了桌上,「吃顿饭也要拍桌子摔筷子的,脾气这麽坏,真不知道老大怎麽会看上你的。」

  「唔唔……」花无语困难的急急将嘴里的饭咽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娇嚷,「我脾气坏?」

  轩辕风撇了她一眼,优雅的伸筷指了指被花无语摔在桌上的筷子,又点了点正叉着腰,气乎乎的一手指着自己的无语,然后慢条丝理的淡声反问道:「难道是我摔的筷子不成?」

  「我……我……」。

  「女人就是麻烦,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接下老大的信,也省得我大老远的跑去京城将你带回来。」

  「我……」

  轩辕风似还觉不够,继续不急不缓的数落,「不会收拾屋子,不会洗衣,连饭菜都做不好,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能要来干嘛?」

  「……」无语呼吸急促,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家务做不好也就罢了,还喜欢发脾气,我以为在宫里呆过的女人,致少会有点儿气度涵养,显然这种特质你身上根本没有。」

  「你……」花无语又气又委屈,指着轩辕风的手指都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听说老二和老六都喜欢你,真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都长到哪里去了,就你这种水平,满大街都是,竟然还抢,啧啧。」

  「我……」花无语吭哧了半天,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吼道:「你以为我原意?你们都有权有势,想让我生就生,死就死,一入宫门深似海,若不是皇上垂怜,我根本就走不出皇宫,我也不想被男人玩弄,我也想从一而终,与一个相爱的人相守到老,为爱人养儿育女,可是谁给我机会了吗?」

  轩辕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花无语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依惜想起在记忆的深处,在那座繁华却充满腐败味道的宫殿里,也曾有一个女人怀抱着这样的简单却又奢侈的愿望,自欺欺人的等待着那个「忙碌」的男人,直到生命之花如烟花一般消逝……

            第22章寻找──情难舍

  就在花无语与轩辕风在隐蔽的山谷里过着自由而平静的生活时,外面的世界却并没有因为轩辕孝天的死去而平静,反而风起云涌,似乎正在酝酿更大的风雨。

  背京山后的峡谷里军帐连营,搜救花无语的人手已由原来的一万增加到了三万,搜救线路也延长了一百里,可却仍是一无所获。

  谷中最大的军帐内,轩辕毅脸色憔悴,两眼通红的愣愣望着帐外奔腾的大河,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往日轩辕毅的心腹,如今已是当朝左相的仇静岩,耐心的站在轩辕毅后,如往日一般努力的劝说着,只是今日的他比往日多了些烦燥。八月十五那晚,当他们完全控制住皇宫时,轩辕孝天已经自缢在自己的寝宫中了。轩辕信宇拿出了先皇的传位圣旨,得以顺理成章的登上大宝,君临天下。

  天下异主,却满皇宫找不到花无语,皇上与闲王怀疑宫中有密室,花无语极有可能被轩辕孝天给藏匿起来了。于是轩辕孝天的寝宫被挖了开来,让人诧异的是,密室没找到,暗道倒有一条,轩辕毅延暗道寻出去才知道,出口正好在背京山旁的小山坳中。此时又接获手下将领前来禀报,说是前一日夜间曾发现一可疑女子,只是追捕时那女子不慎掉下了山崖。

  轩辕毅当下便呆了,发了疯般的调派人手寻找那女子的下落,连骠骑营的一万精兵都被调了来,分布于女子落崖下的大河两岸日夜打捞搜寻。

  只是据那女子坠崖至今已过两月有余,人若没有被人救起,只怕这会儿连尸体都已被河中的鱼虾吃光了,何况,眼见就要到十一月了,北风呼啸,天寒地冻,若这种鬼天气还派兵士下水,只怕就要引起兵变了。

  「王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今京城初定,轩辕孝天也不知是否还有余孽还未肃清,您带着大军整日呆在这里找人,久了怕皇上会有微词啊。」仇静岩一脸焦急的劝道。

  轩辕毅仍是愣愣的望着那河水,口中却缓缓说道:「若轩辕孝天还有人可用,也不至于这麽快被我们扳倒,不过是一些墙头草而已,难成气侯。」

  「话虽这麽说,可如今皇上需要您也是事实啊。」仇静岩急道。

  轩辕毅此时才迟缓的转过头看着他,审视良久方问道:「你自宫里来,又神色急切,可是皇上有话让你带给我?」

  仇静岩闻言一惊,续而一脸钦佩的低下了头,道:「王爷英明,皇上虽未明说让您回宫,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如是,再加上轩辕孝天刚死,皇上初登大宝,人心不稳,有太多事情需要王爷前去协助。」

  轩辕毅闻言愣了愣,通红的双眼里闪过一抹了然,他狠狠抹了把脸,才问道:「朝中如今的情况很糟?」

  仇静岩感慨的点头,道:「很糟,一些旧臣隐匿家中称病不出,对如今的情势持观望态度,有些老臣又自认拱位有功,张扬跋扈,行事嚣张,就在两日前,兵部尚书楚旭的小女儿于大街上偶遇了定远侯家小公子,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便让手下家丁将人给强抢了回去,说是要招他为婿。

  定远侯虽未在朝中领职,但到底也是位王侯,论品阶,也还在楚旭之上,哪肯受这种羞辱,收到消息便领人打上了门去,可哪知那楚旭的小女儿那样不知羞耻。刚将人抢回府就给人下了药,想生米煮成熟饭,造成既定事实。那定远侯家的公子在羞怒之下,趁着人不备用随身藏的匕首刺伤了楚旭的小女儿,然后就抹脖子了。「

  「事情弄成这样本就已经惊了天了,可那楚家小姐竟还丧心病狂命人鞭尸!那女子太过歹毒了,人都死了竟还不肯放过,不但让人扒光了那小公子的衣物,还唤来全院的丫头、奴才、婆子,光天化日的当着所有奴力的面鞭定远侯家小公子的尸。可想而知定远侯带人冲进去时,见到爱子一团血肉模糊,早已气息全无的样子会有多震怒了。唉……」

  「楚旭的小女儿?」轩辕毅微微眯眼沈思,「可是小妾生的那个?」他已经记起那个女人是谁了,说来那女人会变成那种恶毒心性,他与轩辕信宇可能算是始作俑者。一年前,他与二哥一起玩了她一天一夜,那时她不过十三岁,以她那时的年纪与身体,不下重药只怕早就被他们操死了,可那药却是有后遗症的,过量使用会让女子对男人的身体上瘾,变成只知欲望的荡妇,严重者甚至会离不开男人的身体,彻底成为性奴。

  而那,正是他们当时想要达到的目的之一。

  那之后,他未再碰过她,但却知道二哥一直有去找她发泄,有时甚至几日都宿在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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