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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心跳游戏(1-75章) - 10,2

[db:作者] 2025-07-03 09:13 5hhhhh 2650 ℃

  我翘唇浅笑个,垂眸恭敬得应了声「是。」着手为他穿衣。

  为人穿衣这档事,我在傅雁竹身上已经训练到炉火纯青了,不一会儿功夫,我就把傅雁竹的衣裳穿回到他的身上去。

  随後,我双手交握在小腹上,微微垂眸,曲膝向他一礼,再抬眼甜腻道,「三叔,我该出去了。」

  「等等。」傅画沂抓住了我的手,扬了扬下巴,道,「叫你的那个丫鬟进来。」

  我愣了一下,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他要害琥珀了。

  我静静问他,「三叔,想要对琥珀做什麽?」

  傅画沂挑眉淡笑,「给她吃点药,让她不出去乱说话。」

  我蹙眉,「又是药?!」瞪着他的眼睛很凶狠,「琥珀对我忠心耿耿,三叔大可不必如此。」琥珀既然为我做事,那麽她的性命,我自然要保护。

  傅画沂抚摸着我的脸,徐徐教诲,「小竹媳妇,人心难测,就连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如此相信。」

  我抿唇冷笑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三叔一样,连亲侄儿也能狠心伤害!」

  傅画沂眼神冷冽地凝着我看了半响,随後才道,「我是为你好。毕竟我是男人,这样的事情对我影响不大,但是你却不同。」

  「木槿谢过三叔,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不劳三叔费心。」说完,我又曲膝向他一礼,转身就要走。

  倏然,我的手又被拉住了,我转头看向傅雁竹的眼睛。他沙哑道,「明儿假山後面见。」停顿了许久,他才用极缓极低的语气说了四个字,「不见不散。」

  我心重重一跳,觉得傅画沂今儿对我的态度过分殷勤了,而且见面这麽久他也没催我给傅雁竹下毒去。这究竟为哪般?

  我抽出了手,抬眼痴痴看他,点了点头,转头快步走出去。

                ☆☆

  「夫人。」琥珀见到我终於走出屏风了,不不由喜悦地泪眼弯弯。

  见此,我的脸儿发烫,胡乱地点了点头。

  「夫人,外面的人定会疑惑夫人为何要洗这麽久,您呆会就说您爱干净,身上浸了肉汤的油脂,所以洗得久一点……」

  我听着,满意勾唇,琥珀真真是个好助理,所有应对措施她都帮我想好了。

  ……

                ☆☆

  出了傅画沂的院子,我和琥珀隔了数步走在蜿蜒的小径上。

  「我以为夫人会很慌张的。」琥珀突然开口说道。

  我诧异,笑问她,「你为什麽会这样认为?」

  「因为面对今天这样的情景,每一个人都会慌的。」

  我怔怔,是啊,前屋有那麽多人在,我和傅画沂在净房做那样的事情,而我却没有一点的慌张,还和傅画沂连续做了两次……

  我愕然,什麽时候开始我居然不再有不安无助的感觉了。

  ……这,算不算又一个心理的成长?

  我噗嗤一笑,心下暗道自己怎麽越发自恋了起来呢?

  不过,这样的心境也是好的,淡然处事,不急不躁,只当眼前的一切是个游戏,只拼运气,只讲快乐。

  「夫人?」琥珀疑惑地瞅着我看。

  我对她笑笑,没有说话。

  「夫人,我觉得那个丫鬟是故意把汤淋在您身上的。」琥珀又道。

  我拧眉,喃喃道,「她会是傅画沂的亲信吗?」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我怀疑今儿我会被肉汤泼到,又在净房中见到傅画沂,这一切都是傅画沂在事前就安排好了的。

  琥珀小声道,「明儿我去打听一下。」

  「嗯。」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

  亲们猜猜傅画沂接下要做什麽。

           第057章情到深处难自禁

  傅画沂番外1。情到深处难自禁。

                ☆☆

  无可否认的,他很喜欢她。

  喜欢那一个鲜艳明媚、秀雅端方的小娇娃。

  怎麽时候喜欢上她的?他不知道。

  是因为她美貌吗?不,不因美貌。她虽然长得很美,但是天下见比她更美的女人他又不是没见过、没玩过!再说,活到他这把岁数,若因美貌就被一个女人迷住,那麽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深深记得与她初次独处的情景……

  每个月初七这一天,他无论有多忙,他都来到花园假山後面的浅水池里去看看一池的乌龟。他会喜欢上看乌龟,只因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娘亲常常带着他来到这里,指着在波光粼粼的水池里爬动的乌龟给他看,然後笑摸着他的头,若有所思地喃道,「人若能像乌龟那样活着,那该有多好啊。」当时虽然他还小,但是生性聪敏的他,还是察觉到了什麽。可惜只因年纪太小,猜不透娘亲那话的意思。

  後来,他的娘亲没了……於是他像着了魔一般,每个月初七这一天,他无论有多忙,他都来到花园假山後面的浅水池里去看那一池的乌龟。多少年来,风雨无阻。

  某一天里,在波光粼粼的水池边上,他看见一个小女孩呆呆地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愣愣地瞅着乌龟看。这个样子……呵。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有着和他一样的怪癖喜欢看乌龟。

  於是,他绕了一圈,来到她的身後,低低问她,「你很喜欢乌龟?」

  「呃?!」她不知道正想着什麽,想到整个人都呆愣愣的,被他突然的开口,吓得连忙回了头,那双眸大瞪的样子,日後想来,觉得她当时的样子很傻很可爱。

  「三叔。」她连忙起身,曲膝向他行了礼。

  她就直直地站在那里。金橘色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整个小身子都罩在软软的金圈儿里,面容娇如梦中那带水的莲花瓣一样的梦幻美好,特别是那三个长在左鼻梁处的三颗小雀斑,在阳光下竟是那样的可笑,令人看了就不由地黏住了视线,很难移动开来。好好的一张脸,怎麽就长出那麽三颗碍眼的雀斑来?

  他微微一颔首,双手负背,盯了她瞅了一会儿就把眼睛转开不去看这个可笑的小娃儿。

  「三叔也喜欢乌龟?」又娇又嫩的声音从可笑的女孩的嘴里清清脆脆如珠似玉的迸出。

  他淡淡睨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答话,因为他不喜欢乌龟。

  「我是很喜欢乌龟的。」她甜甜腻腻地开口说道,「我会喜欢乌龟,倒不是因为乌龟有能屈能伸的精神,单纯只是因为乌龟能够长命百岁。」

  只因这一句话,他心魂皆震。这句话,给他的感觉竟是这样的熟悉。

  他不由侧目,定定凝着她的脸,唇边渐渐勾起一抹笑,虽然是浅浅的,却是凝满了温柔,「哦?」

  小娃儿拧起眉,眉宇间透出一股子忧伤,垂眉抬眸间,霎时又是一脸单纯,毫无心机,她笑道,「本来我是喜欢猫而不是喜欢龟的,可在我祖父过世後,我发觉我开始特别的喜欢乌龟。」

  不知什麽的,他心里一暖,淡淡道,「你和你祖父的感情很好。」

  她抬眼看他,眼眸在太阳的光线下好生明媚,她痴痴望着他,笑地无奈又温婉,「我祖父很疼我。只是这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

  「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低喃重复,陷入此话中一时不能恢复……

                ☆☆

  半生里,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他的娘亲。空闲下来的时候,他都会到他娘亲的院子里走走坐坐。

  一天,他又往他娘亲的院子去,发现後面有人跟着他。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发现鬼鬼祟祟跟着他的两个人竟然是她和她的丫鬟後,就抿嘴一笑,不去理会。心里直叹道:这小丫头跟着他做什麽。

  入了院子,他静静伫立在一颗树前,这颗树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娘亲陪他一起种下去的……

  如今树已经如此高壮,他娘亲却已经不在了……

  猛的,他一个拳头,砸在了树杆上,由於力道用的重,捶的又急,树杆的尖锐枝桠滑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手臂上留在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嘶。」在这一刹,从一个隐僻的角落里发出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这个时候,他想装做不知道都不可能了。

  他转眸向放出声音的方向,呵道,「谁?!」

  过了半响,一个娇娇小女娃儿从隐蔽处走出来,给他曲膝行了礼,软软地喊了一声「三叔。」。

  这声音极为酥软,听得他的心都重重的一跳。

  他佯装不悦地问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她眨巴眨巴眼,抿着唇,双眸定定地看着他的手,并没有急着开口解释她为何会在这里,只是轻移莲步,娉婷嫋娜的走到他身前,不顾男女大防的一边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臂,一边取下了夹在衣缝里的绢帕,用长长的手绢为他包紮伤口。这样的时候,他的心不由顿顿一悸。

  「夫人!」见她用自己的绢帕为他包紮伤口,她的丫鬟不由大声惊呼。

  她头也没抬,并不理会丫鬟的惊叫,只专心致志的为他细心包紮,待她在他手臂上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时。她方才抬眼,如梦如幻地凝着他看,翘着小嘴,小心翼翼又故作平淡地解释道,「刚在花园里见三叔神情落寞的往这里来,就跟过来了。冒犯之处,还请三叔见谅。」

  听之,他心中软软,脸上却没露出一丝情绪来。

  见他没有说话,她自在的扭头打量了周围的景物,随後她眸光清澈地转眸看我,软软道,「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一定是三叔的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吧。」

  『母亲』?只因一词,他的身子不由一震,生为庶子最大的悲哀,就是当着世人的面,连叫一声生自己的女人一声『母亲』都不可以!而,这个正经的嫡女却当着他的面,叫生他的娘亲是『三叔的母亲』。

  不过,他转瞬就冷静下来了,「我的『母亲』还在,这不过是我『姨娘』住的地方。」

  她眨着澄净的眼睛,软软道,「在我看来,生自己者就是母亲。」

  他的身子僵住了,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的脸看,却没说一句话。

  见他没说话,她甜甜笑起,道,「三叔,您母亲一定不想见到您这样的苦恼,为了您的母亲,您应该活的开心才是。」

  说完这话,她抬眼,用澄净无比的眸子深深凝着他看,那水光潋灩的眸光竟是那样真实无伪。她,真心实意地要他能够活得开心。

  心思柔软,无以复加。数度想张嘴跟她说些什麽,却久久开不了口。

  她翘嘴一笑,天真烂漫,温婉如水。她垂眸敛袖向他曲膝一礼,带着她的丫鬟转身往院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他叫住了她。有话想说。

  她翩然转头,静静瞅着他。

  话到嘴边,却又卡住,竟怎麽也说不出来。他淡淡垂眸,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白绢,蹙眉道,「你的绢帕……」女子的私密之物,她怎麽可以如此轻易处置?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弄不好,她的名节就全毁了。

  她神色一愣,仿佛这才想到会引发的严重後果。

  可是她却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在我的眼里三叔的伤比较重要。」

  说完这话,她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往门口走去。徒留给他满腔难以平复的温暖。

  他平生第一次遇到像她这样的小女娃。又娇又嫩又多情……

                ☆☆

  後来,他发现她会常常偷偷跟着他,她会时时在他常常走过路过的地方等着他,然後假装和他偶然相遇。

  她还会特意跟他的妻女接近,时常跑到他的院子和他的妻女一起绣花写字,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

  她那双澄净无比的眼睛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也会如同滚珠一样的圆溜溜地不停随着他的身影转来转去。这世上竟然还会有人敢用如此赤裸裸欢喜和喜悦的眼睛看着他看,这样的直白,这样的大胆,……又这样的明媚。因他的喜悦而明亮,因他的蹙眉而哀伤。小小心思百转千回都是围着他绕。

  他不由嗤笑,这个小娃儿到底要做什麽。不知道是为了什麽,对她喜欢偷偷跟踪他的癖好,他从来没有反感过,有的也只是满腔的好奇,好奇她接下去到底会对他做些什麽。

  ……

  明明是个文静的主,却又硬装调皮地提议要在院子里搭个架子,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火锅。这天他正好在院子里,请他出来和她们一起吃个露天火锅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再度嗤笑,他心里明白这是什麽一回事,她一直正拼着小小命得找到机会和他相处。这次啊,他也很爽快地如了她的意。

  「三叔,我要吃那块肉,夹不到,您帮我一下 .」她用筷子指了指在他那边的一块肉,很自然的使唤他。

  她的声音刚落,只听众人惊愕的张着嘴,发出倒吸一气的声音。

  他的身子也顿了顿,刚毅的心思无法克制地一软再软,他这样冷硬的人,就算是晨曦相处的妻子儿女,对他都是七分恭敬三分惧怕,何曾有人与他这样的亲近过?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悸动,他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伸出筷子把在他那边的那一块肉夹给了她。

  她弯起了清亮如晨上莲花瓣上水珠子的眼眸,甜甜一笑,道,「谢谢三叔。」

  随後她抬眼睨了众人一圈,愣了一下下,随後又很自然的一笑,道,「你们做什麽这样看我?」

  「大嫂,您怎麽可以叫三叔给你夹、夹肉……」那个蠢钝的二房嫡三女结结巴巴的说道。

  她听之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我们是一家人,要三叔给我夹一个块肉,你说怎麽就不可以了?」

  他温文的笑笑,漆黑的眸子里蕴着一道柔和的光泽,「小竹媳妇说的对,一家人吃饭讲究个什麽。」

  众人脸色各异,像是见到妖怪。

  他的眼睛看向她,她一怔,随即笑起,对他微微的一颔首。他见她如此反应,不由心颤,随後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心下暗道好雅致的一个女娃儿啊。

  见到他笑,她雀跃,那双如水眸子更加清澈澄净。

  「大嫂,吃这个。」他的女儿给我夹了一块肉。

  她含笑捧起碗接住,接受了她示好的动作。

  正吃的欢畅,突然她的丫鬟急匆匆的跑来,面有难色,要说什麽,却又不敢当着这麽多人的面说出口。

  她不由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麽就直说吧。」

  丫鬟吞吞吐吐的说道,「侯爷、侯爷要夫人回去做饭。」

  她面带羞涩的站起身来,歉然的笑道,「我回去了,大家慢吃。」说完她就转身离去。

  他催眸,心里竟有股说不出的烦恼和落寞。

                ☆☆

  某一天,她又偷偷跟着他到了他娘亲的院落里,「三叔。」她在他身後轻轻唤着他。

  他缓缓转头,看着她,佯装愣了愣,随後笑起,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她提高手里的食盒,笑地澄净的眸子柔柔发亮,「我做了一些糕点想拿去三叔那里让三叔、三婶还有五妹妹尝尝,没想到在花园里就看到了三叔,所以,就跟了过来。」

  他不由淡淡笑起道,「小竹媳妇有心了。」他敢肯定这些糕点她是特意做给他吃的。

  她微微歪着头,问道,「三叔应该是刚下朝吧。」

  「嗯。」他软软一笑,点了点头。

  她眨了眨清澈地眼眸,提议道,「那您的肚子应该是饿了吧,要不,您先尝尝。」

  他笑应了声「好。」,他熟知世间各种药物,那糕点他只消拿在手里一闻便知晓这糕点里头被她下了春药。

  他的心突然怦怦直跳,她竟然给他下春药?

  可这个可爱的小娃儿为了不让他怀疑,居然也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吃。

  他不由莞尔。

  「三叔。」她抬眼静静看他。

  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梦幻的期待,他不由轻勾唇角。

  於是,他平生第一次吞下渗了春药的糕点。

  接下来,他假装春药在体内发作,这是他平生里最可笑的一次伪装,而他的目的也可笑的简单,居然只是想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麽……

                ☆☆

  那天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插了很久才软了下去。没法子,他实在太兴奋了。直把小娇娃插得双腿直抽筋了方才舍得停下来。

  她时时偷跟他,故意近接他,最终的目的原来是让他跟她交欢。

  这样的一个结果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得意洋洋。

  ……

  其实,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麽的幼稚明显,他只一眼就看破。如果连这些个幼稚勾引的小伎俩,他都没能看出,如何能够在风云多变的朝堂里游刃十多年?可笑她还以为自己的手段有多麽的高明似的。其实却只是小孩的把戏。可纵便如此,他还是爱煞了她这孩子的把戏,偶尔甚至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为她的高兴而高兴,为她的落寞而焦心。……他就像着了魔一般,次次依着她的心意走,与她谈心,与她交欢,一次更比一次入迷,一次更比一次无可自拔。甚至某一天在书房外见到她入了内屋休息,既然巴巴地爬窗去私会她。

  他这是什麽了?为何会为一个女人雀跃至此?明明知道她是费尽心机的接近自己,却次次沈沦在她温婉如水的单纯里。

  是的,在他的眼里,她太过单纯了,虽然故作老练,时时乱用心计,次次都让他好气又好笑!很想提醒她,可总又舍不得,因为他很享受她这些幼稚的小把戏。

  他最喜欢看她笑,她笑得很甜美很真诚,眼睛晶亮,就像梦中莲花瓣上的晶莹露珠子,笑意直达眼底,就算面对着他这样冷硬的人时,她也是如此灿烂的笑。她对他没有小心翼翼,该笑的时候会在他面前开朗地笑,难过的时候会在他的眼前哗啦啦地掉下眼泪……

                ☆☆

  他的心见她一次就柔软一分。心中仿佛有什麽东西被霎时攻破,犹如石破天惊,心一朝被惊破,情就再难自禁了……

  可是……

  可是明珠不只一人爱,傅雁竹对她越来越好了。

  前段时间她的弟弟失手把袁大人家的大公子从楼梯上推下去,人没了。明明沈国公府那边已经应承说会帮忙,她弟弟只消坐几年牢就可以了。袁家人虽是清贵人家,可朝里朝外多的是有权有势的人。可傅雁竹那样骄傲任性从来都不会为他人考虑的人,为了她的弟弟不去坐牢,居然不惜动用各方关系生生压下这件事情,而这一切只因木槿求了他!

  傅雁竹虽然身子被他搞弱了,但脑子却不弱,他是个制作兵器的奇才,从他手中出来的兵器杀伤力极强,兵士们拿着他设计出来的兵器可谓能够以一抵十。可如今,傅雁竹巴巴的向皇上献了一份花了很多心血绘成的兵器图,只为了让木槿的哥哥能够在京里做官!!

  当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後,气得肺都快炸了!嗤!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何必要如此费心费力,生生为她破了那麽多的例,为她娘家做这做那!只要木槿有求他,他就必然会为她办到!这算是个什麽男人?!简直蠢蛋驴货!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傅雁竹是侯爷,要怎麽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一个女人做的那样多,任她娘家人予求予取!

  她的哥哥?那是个读书读傻只懂得做八股文章的废物!沈国公府那边不给一点脸面的就推辞了,可他倒好,巴巴的赶上前去帮衬!没眼力劲的东西,以後那个废物有连累侯府的时候!

  ……

  其实,这又不是他的事,他没有必要这样生气。傅雁竹要如何帮衬她的娘家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实在没有必要生这麽大的气的!可是他就是非常地生气!!反正他打心眼里就不喜欢傅雁竹对木槿太好,这种不喜欢的具体原因是什麽,他正当时根本就想不明白。

                ☆☆

  果然被他猜中了。在傅雁竹对她越来越好後,渐渐地,一连好久,她都不来他的院子了,他下朝回府,不见她再偷偷跟着他,也不再与他「偶遇」了。

  他心里空空的,他很想要抓住什麽却又次次抓不住。

  她天天有空和各府的夫人、太太交际,有空陪着傅雁竹谈笑发呆,就是不来他的院子里找他了。

  过年时,给太夫人拜年,她再也没有再用以前看他的那种眼神看他了,因为此刻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傅雁竹一个人。

  他第一次尝道了嫉妒的滋味,很苦涩……

  ……

  後来,他居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他要傅雁竹立马去死,迫不及待的。

  只要他死了,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了。

  於是,他失去了理智,在傅雁竹的补药里很突兀地加了很重了药量,他要傅雁竹尽快的死去!

  把傅雁竹杀掉的计划,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运行了,就连他那个聪明绝顶的大哥也没发觉他的儿子身子会病弱是他从中做的手脚。本该是完美到天衣无缝的。

  可最终这样完美的计划却因为突然的急躁而功亏一篑!而坏了他完美计划的人正是害他突然急躁的那一个人。

  他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既傻又聪明的小娇娃……

  她,救了傅雁竹一命。

                ☆☆

  他们的速度很快,一天的时间就从竹院里搬到抚香院去。

  过了很久,她都没再来缠着他,他心中的失落越来越甚了。

  怎麽?有了傅雁竹就想甩了他吗?此刻他有种被人抛弃愤怒……

  元宵节那天,傅雁竹很宠腻地带着她出府去。

  他们很亲昵地你看来我来,我看你,眼睛里盛满的浓密情意让他嫉妒得两眼发红,心脏发疼!

  於是他命令下去,用浸泡了能令畜生发狂药汁的银针紮进马屁股里边去,让发了狂的马耳冲进人群中去。

  她如他所愿地和傅雁竹分散开来了,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走在大街上,孤独无助的画面让他看了心酸酸。

  他不由冲动地钳住了她的手臂。

  她慌忙回首,这时他戴着一顶黑纱斗笠,她见了他,眉角眼底皆是惹人怜的惊慌,他不由低低说道,「小竹媳妇,是我。」声音夹藏着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深深怜惜。

  她微怔,轻颤地叫了一声「三叔。」

  因她一声三叔,他心悸动,他略略点了点头,沙哑道,「你跟我来。」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跟他走了。

  拐过了一条街,行人少了,他便猴急地捉着她的小手牵着走,她的手,肉乎乎的,握起来软软绵绵的,很舒服。他不由愉悦地笑,她毕竟是个贪嘴的孩子,无论脸蛋怎麽美,手指头却是肉乎乎的。

  真的好想她,想到想要立刻狠狠地压在地上揉进他的身子里去,想得他热血沸腾,想得他就连心口都在隐隐抽痛。

  而他也真这样做了……

  他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很可笑很猴急的……深深地,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

  好想要,好想要。想要的整颗心都痛了,为什麽会如此地想要一个人?想要到患得患失,想要到理智全失,想要到不故礼义廉耻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猴急地与她交欢……

  事後。他以为她会哭的。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有白绢吗?」语气那样平静,就像没有发生当街被他给强要了的事实。

  他很在意她的感受。於是他着了魔地低哑说道,「我以为一个女孩子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被迫和男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再喜欢,也是会哭的。」

  她轻轻笑起,用手指了指前边站得直直的十几个大汉,道,「有『肉墙』挡着呢,难道还有人长了一双透视的眼睛不成?」

  他探身向前,把她小小的身子罩在身影里,「你别忘了这些『肉墙』也是人。而且还是很健壮的男人……」她可以跟他撒娇的,他期待。

  可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她只是淡淡地笑问道,「哭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吗?」

  他沈默许久,凝望她许久,他喉头发紧,数度想要开口说些什麽,却最终都没有说成。

  她冷了脸,把那条黏了汁液的绢帕丢在了他的身子,然後手脚快速地穿衣服……

  他痴痴望着她,只到她穿衣完毕,他方才垂了眼眸,拾起飘落在地上的白色绢帕,拍了拍尘土,整齐地叠成四方形,小心翼翼地塞入衣袖内。

  「三叔,我该走了。」

  「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为什麽她急着要走,是怕傅雁竹着急吗?

  「不了。」她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以为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她应该是时时期盼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呢。」他无法释怀,她是否已经不在喜欢他了?她是否已经移情别恋上了傅雁竹?

  她微怔了一下,缓缓坐了下去,转头看他,没有说话,仿佛在等他开口说话。

  ……

  心隐隐的痛。无法释怀。他临时起意地给她下了毒。

  「咳──咳──咳──」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心一紧,连忙用手轻扶着她的背,温柔道,「你没事?」

  他这是怎麽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却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是:「你、你──你刚才给我吃了什麽?!~ 」

  他静静地看她,无法解脱,他翘了翘嘴角,悠悠道,「毒药。」

  她翕动着嘴角,狠狠地瞪向他,表情是那样的怒不可谒,「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他只是心里很不舒服罢了。

  说完,他徐徐抬手,捉了我脸颊的散落的发丝,撩到了耳後。

  「……」她抿着唇,不说话,清澈的双眸冷冷地盯着他。

  他静静地笑,「把这个药粉加入小竹的饭食中。」这句话等同与告诉她,傅雁竹的毒是他下的。好傻气,这件事情只要他不说,没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来,毕竟那个时候他还很小。

  可,在这个时候,他心里想得不再是怎麽完美实施他的计划,满心都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娇娃。满满的,满满的。

  她震惊了许久,神智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给我吃的毒药是什麽毒药,什麽时候发作?发作时又会什麽状况?」

  他心里失笑,这是什麽反应?

  「倒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毒药,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身上会起红疹,奇痒难耐,身子股像是被虫咬了一般。」这种药虽然不会要人性命,却有一股让一个意识坚定的大男人都无法承受的痒和痛。他要她亲手给傅雁竹,然後全心全意地投靠着他,依赖他,当他是她世界的全部。

  她平静再道,「哦。这麽说来,就是说没有性命危险了?」她的反应有些狡黠,有些可爱。

  他挑眉道,「这药虽然不会让你的性命有危险,但是那种仿若被虫子咬的滋味不是一个女子能够受得了的。」那样的痛,连个大男人都捱不住,他根本就不信她一个女娃儿能够承受得了那样的痛苦。

  ……

  「只要你好好的按我说的做,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他给她承诺,他会好好照顾她的。

  简直是疯了!怎麽可以如此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这还是他自己吗?

  她歪着头,一脸的鄙夷,「难不成三叔还能娶了我?」

  「没想到你这样灵慧通透的人也会起这样不切实际的心思。」他们这样的关系,怎麽可能。

  「是你说会让我如愿以偿的。」她语带撒娇,是制气,是恼火。

  他眼神微闪,目光深邃,低低道,「我还以为你只是……」他还以为只要照顾好她就够了。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对那些虚的东西,总是这样在乎。

                ☆☆

  毒发第二天她就来找他了。

  白雪漫漫,她带着一个丫鬟轻步在皑皑白雪中。

  只是跟在她身旁的小丫鬟跟之前的换了一个人,他眼眸暗沈,他记得她之前常带在身边的那个丫鬟叫珍珠。她为什麽要换心腹?是那个丫鬟不得用,还是她喜新厌旧了?

  在铺了雪的石径上,她悠悠半蹲身子,垂眸敛袖,向他款款一礼,轻唤了声「三叔。」姿势竟然是那样的雅致,他看着痴了,一颗冷硬的心再也无法克制得变成柔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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