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DFIRES

林里的夜晚降临得很快。西撒点起了火把，整个白天他一无所获，他还不想这么早放弃。

距离谈起“合作”的事过了两天三夜后，无论是灵性的狼还是少言寡语的人类，都没有再次出现。西撒就这样一个人被晾在山洞里，没有新的草药和食物。比起自己的状况，那个叫做JOJO的奇妙生物毫无预兆的消失更让他莫名地担心。今早西撒活动活动自己的伤臂确认已无大碍后，便背起了猎枪出来寻找——鬼才知道为什么是来寻找一个怪人，而不是趁着这个机会逃出这片山林。那头狼说不定死在什么地方回不来了；就算回来，和一匹狼合作去猎一头魔熊，怎么想都太过荒谬。自己可是从可怖的熊爪下侥幸逃过一劫，没有道理为了所谓的“荣誉”再冒一次险。

“我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火光映照出树木上的爪痕，西撒上前去摸了摸，还很新。那应该是狼留下的痕迹，但西撒实在没本事分辨出是否是他要找的那一头的杰作。“JOJO……你可别随随便便就死了。”

孱弱的夕阳已经无法穿透茂密的森林深处，万物的色彩暗淡成一片灰，轮廓也变得模糊不清。不知名的野兽们在不可辨的地方嚎叫着，声音凄厉而飘渺，仿佛在庆贺晚宴的到来。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西撒皱着眉握紧了手中的火把。一旦彻底入夜，别说找到JOJO，能不能自保都是个问题。他只得赶在举起火把都无法分辨方向之前，退回到JOJO的洞穴另作打算。毕竟在他养伤这么长时间里，还从未见有奇怪的生物胆敢到JOJO的领地骚扰。更重要的是，在这片森林之中，他除了那里无处可去。

怀着这样心境的西撒一路上十分谨慎，因此刚刚靠近洞口，他便察觉了洞内的异动。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咒骂过后，西撒稳了稳心神。保险起见，他熄灭了火把，一边执起猎枪一边让眼睛来适应黑暗，连呼吸都随着神经一起绷紧了。

他蹑手蹑脚，贴着洞壁一步步踏入JOJO的“家”。手中的金属已经被他的手心握得温热而潮湿。

黑暗深处窸窸窣窣的声音戛然而止，西撒也不由得像木头人一样定住。他眯起眼睛，努力地分辨着洞穴深处事物的轮廓，但只是徒劳。

没过多久，那细碎的声音再次响起，西撒也再次大胆地前进。

稍微靠近了西撒才分辨出，除了之前听到的声音，还有轻微而急促的喘息声，听起来极度痛苦。

西撒握紧了手里的枪。

“走开！”西撒不禁错愕，那是JOJO的声音，“快滚出去！”

西撒不知道是惊是喜连忙放下了枪：“JOJO？！你到哪里去了！”

“说了你走开！”西撒迈开的脚步又被JOJO的一句话制止住，“越远越好！”

是想多了吗？JOJO的声音似乎不太正常。不过他还好好活着，这就足够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我正想告诉你我决定答应你……”西撒一边说着一边划起火柴准备点亮洞内的黑暗，他记得火堆不太远。但显然有人没给他机会。

人影从黑影之中窜出，解除警戒的西撒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扑着向洞口倒去。刚刚被点燃的火柴，在黑暗中划过一道流星。

西撒的左臂撞到了地面的石头，肺部也随着冲击一窒。

“该死！！”他想拽开扑在身上的人，结果却只摸到了裸露的胸膛而无从下手……妈的他那件兽皮呢？？

JOJO好像被他的抵抗所激怒，压制的力气陡然增大，他甚至觉得自己刚长好的肋骨又要报废。

持续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西撒恼怒不堪，这人几个意思？先救自己然后养肥了吃掉？偷袭又算怎么回事，亏得自己还打算来报恩！

“你！这！个！狼崽子！！”西撒也不再手下留情，一只手摸到了掉落在边上的枪就挥了过去。

枪托似乎砸在了JOJO的头上，身形一歪。西撒借着这个机会架起猎枪翻身卡住了JOJO的脖子。

JOJO敏捷地缩回两臂试图推开枪杆，西撒则死命地与他对抗着，膝盖也垫住了JOJO的胸口。面对生命威胁，西撒早就顾不上初愈伤处的疼痛。

位置处于劣势的JOJO上半身动弹不得，他拼命地用腿去踢西撒却力不从心，喉咙的压迫感致使他不停的咳嗽起来。

西撒发热的头脑突然冷静了下来：“……可恶，他会死的！”可惜他的手上刚带上仁慈，马上就被掀翻在地。他不敢怠慢，马上集中精力准备投入战斗。

但JOJO没有再过来袭击他。西撒听得到不远处有他粗重急促的喘息，其间夹杂着狼狈的咳嗽。

……混帐，事情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他回想起了一些刚刚扭打的细节，作为常年与动物打交道的猎人，说不定答案意外的简单。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西撒一面警戒着JOJO那边的动静，一面设法在火堆的位置投下了火种。倏忽而起的光亮引得西撒眯起了眼睛，JOJO正背向他以人身而类似于狼的姿态跪伏在地上，抚在自己的颈部的手倒是超越了狼的能力。受到火光的吸引，JOJO侧了侧头。额头被枪托砸过的地方血还没有干，眼神带着委屈的湿润。

然而西撒的注意力更集中于JOJO的股间——阴影掩不住的、膨胀的下体。

……猜中了。西撒扶额。果然，夜晚的JOJO就算看起来和人类无异，也还是会保留下兽的特性。而且……他因为身体的变化非常不知所措。

好在这并非什么大事。“不过是发情，尽快处理掉就万事大吉。”西撒按揉着自己的左臂想。紧绷的神经一放松，疼痛的存在感就变得格外尖锐。

“JOJO，你只要……”西撒在JOJO旁边蹲下，伸手搭上他的背正准备指导一番，结果被触电一样的JOJO拍开了手。

“我只是想帮你，”西撒压下怒气，拿出自己的真诚回望过去，“我不会伤害你。”他曾经靠这样的本事驯服过几只猛犬，当语言不通的时候，用感情和行为来交流是最有效的。

但是西撒并没有放弃沟通：“……你若是不信任我，我可以教你怎么做，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可不是你的宠物。”西撒注意到JOJO的手指紧紧扣住地面，仿佛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休想让我听你的。”

“那就交给我来。好吗？”西撒建议道。

“……会疼吗？”JOJO开口，声音干枯，咽了咽口水才得以继续，“……现在够受的了。”

“……不会。”西撒再次尝试着碰触JOJO。JOJO瑟缩了下却没再躲，任由着他的手指在发丝当中轻轻挠着头皮。

西撒的手从JOJO的头颈开始沿脊梁逡巡至腰际，又绕至他前面，握住了那令他受尽折磨的部分。

JOJO感到了一丝难堪。即使是在狼的状态之下，除了“领地之争”，他也从未与其他生物进行过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更不要提相对较弱的人形态。失去了尖牙和利爪，感官迟钝到难以察觉危险，身躯高大不方便隐匿行踪……JOJO厌恶以人的形态出现，那简直就像把自己所有的弱点暴露无疑。

而现在，他正以这样的姿态承受着一个称不上熟悉的“人类”的爱抚，他将脸埋进交叠在地的小臂之中。羞愧和愤怒都随着喉咙中的一声闷哼消散在空气里。

“你该学着怎么自己处理。”西撒生怕惊扰了他一样轻声细语，却生硬地从他脸下抽出他的一条手臂，引导着他的手掌一同缓慢而反复地抚慰着痛处。

“……除非你能找到个喜欢你的姑娘。”后半句话西撒没能说出口，因为JOJO的反应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若是换了一般人，绝对不会在被人从背后抱住、且命根子还在对方手里的姿势下仍然毫无顾忌地扭动胯部。

这不是真的吧。西撒的手心渗出了些许汗水。眼前的“人”只知道遵从着本能在两人之手的环绕下反复的冲刺，仿佛他的身下真的存在什么雌兽或女人一样；肩胛的线条因伏下的动作僵直而紧绷着，腰肢的动作却舒展柔韧，臀部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过西撒的前裆——各种意义上的原始生火方式。

冷静点，他只是还不懂人类的羞耻心！西撒定了定神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努力忽视自己升高的体温及什么其他的变化。

“这个混蛋倒是快活……要知道我从受伤到现在为止可是一次都没处理过。”西撒知道自己的下半身正不受控制地迎合JOJO的节奏，触觉带来的快感如同隔靴搔痒。他忍无可忍地避开视线不再注视JOJO赤裸的身体，瞥见的洞壁之上两人的剪影却更似什么描述交媾的古代壁画。

“真是够了，赶紧帮狼崽子处理完自己好处理下啊！”西撒红了脸，咬了咬牙，加快了手上的频率。JOJO的高潮比他所想的来得要快，伴随着颤抖和呜咽，JOJO在自己和西撒的手中释放了欲望。

粘稠的液体渗过JOJO的指缝流到了西撒的手掌，山洞这狭小的空间内，渐渐弥漫开雄性的味道。

西撒松了口气。

“没事了。”西撒用干净的那只手拍了拍尚未回神的JOJO便无暇再管他，收回手坐到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也许真的是忍了太久，西撒的欲望迫切得甚至濡湿了内裤。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西撒嘟囔着握上了自己的分身，瞄了一眼在不远处的JOJO。对方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正在好奇地嗅着自己沾满液体的手指，似乎还有想要舔一下的趋势……

混帐。西撒选择闭上了眼睛开始运作双手，通红的耳根因为吞咽口水而微微动了动。

刚刚JOJO的动作和神态仿佛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之上，即使闭上眼睛还是在黑暗之中清晰可见。

这不正常！理智在他头脑中叫嚣着，隐隐透着偏执的疯狂，但是他不想管，他什么也不想管。他只想趁着没人注意到快点解决。

规律性的气流拂过他的小腹，接着他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所覆盖住，湿润的触感让西撒一颤。

妈妈咪呀可别又让我猜中了。他祈祷着睁开了眼睛。

JOJO果然正用手包裹住他的手，那手已经是干干净净的。他好奇地凑近了他的胯部似乎在观察什么，他一定对那气味也很有兴趣，以致鼻尖近得时不时会碰触到顶端。

“JOJO，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在帮忙。”JOJO舔了舔嘴唇说道，西撒不确定刚刚他的舌尖有没有碰到自己，“这种状况会传染还是怎么的？”

西撒翻了翻眼睛，说是传染似乎倒也没错。

“我知道这里胀起来很痛苦，但是这样做了之后真的变得很舒服。”JOJO带动西撒的手动了几下，“你教了我摆脱痛苦的方法，自己却变成这样，这让我很不爽，懂了吗。”

西撒哭笑不得：“你别管。忘了刚刚是谁教你的了吗？你觉得我还需要你的帮助？今后你能管好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们是要合作的人，”JOJO不松手，“需要信任。”

“……混蛋，”西撒还想接着说点什么，但JOJO对他要说什么全无兴趣，依旧专注而好奇地注视着他的下体，西撒的话突然就哽住了。到最后只是翕动了下嘴唇，又重复了一句“混蛋”。

随便他好了。西撒认命地放弃了心理挣扎，抽回一条胳膊遮住自己发烫的眼睛，感受着不同于自己平时的频率。

“这种状态…………果然会传染……”西撒一听JOJO开口就知道大事不妙。

所以我都说了你别管啊！西撒默默地咬着牙，又不得不去观察JOJO的状况。

显然，这样的场景对一只处于发情期的未成年动物实在是太有煽动性。但是好歹是体验过怎样能让自己舒服，JOJO的一只手已经握在下体开始了抚慰，而留在西撒下体的那只手则越来越漫不经心。

“真是可恶。”西撒喘着粗气想，“这家伙简直是自私到底。”

他拨开那只无力的手，JOJO得到了解脱，重新如狼一般俯下了身。

眼前的家伙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西撒欺身上前，随便揉了揉JOJO的屁股就将自己的怒张抵住了对方的后庭。

“西撒……？”食髓知味的小动物用失了焦的眼神搜寻身后人的身形，喜悦中掺杂了疑惑的声音和眼神一样黏。他本以为西撒是再次来帮忙的，但似乎又有什么不对。汗水流进了额头的伤口，刺痒刺痒的，引得他皱了皱眉。

“…………”西撒不由得停住了，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流至紧抿的唇。都是身边这堆火的错，它太热了。

他深呼吸了一下，试图排尽郁结在体内的热度。包裹就散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伸手从中简单翻了翻，摸出为火把准备的动物油脂，随手捻了捻。

JOJO看他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已经继续忘我了起来，西撒的手缠上来的时候他非常开心，开心到忽略西撒和之前细微的不同。

有什么灵活又纤长的东西，好像要从内部把自己剥开自己一般。JOJO本能地想躲避它们所带来的陌生不适，又贪恋着那奇特的充实感；他本该开口抗议，但西撒的手指在那之前掠过了某个对于他自己而言陌生的地方，从史比特瓦根那里学来的东西统统忘了个精光。喜恶的词语已经失了音意，他只能颤栗着发出断续的单音节，任凭西撒在那里搔刮不止。

等不下去了。确认了位置的西撒抽出了手指，换成了自己的分身。

“对不起。”进去的一刻西撒压低音量说道，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声音听起来像侵略的战鼓，而他正在那声音的煽动之下一寸寸向前推进。

撑开的不适比之前更甚，JOJO想向前爬行着躲开，腰部却被拉了回去牢牢固定住。随着体内的异物又深了几分，JOJO又哼了一声。

“对不起，忍一下，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西撒的重量在他的身后倾压下来，双手慌乱地解除禁锢，再次缠上JOJO的挺立，连带着放轻了动作揉捏着紧连着的浑圆部分。

JOJO停止了逃的动作，至于是理解了他的话还是屈服于他的手，西撒已经没有余裕多想。他的下身正被一阵阵紧缩挑逗着却不得施展，愉悦和痛苦在体内相辅相成。

但西撒的耐心是值得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的JOJO很快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渐渐开始摆动起自己的腰。

西撒轻吻了JOJO后颈的黑星以感谢他的邀请，随后挺起身来开始了抽送。JOJO似乎有着超常的天分，几次过后已经配合起他的节奏，每一次都能够有力地送到最深处，狠狠地碾磨过JOJO最敏感的一处。

哈，哈哈。西撒在心底干笑了几声。没多久前他还在为影子而难为情，一转眼自己就跟着了魔一样真干起来了。甚至还沉沦进了致命一般的快感，几近眩晕。他不自觉地又看向洞壁，摇动的影逐渐脱了人形。

“西撒……”西撒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是JOJO浸润了情欲的音色。“西、西撒……嗯……西撒……”虽然深入的呻吟将他的发音搅碎得乱七八糟，但那正是自己的名字。

不满足。只是这样太不满足了。他想让他紧紧地搂住自己不放开，而不是和地面越来越亲密，他更想看着着那张脸是如何动情，在炽热的目光中除了自己更无其他。

“JOJO…………”西撒引导着JOJO翻过身。他拉过JOJO的胳膊绕过自己脖颈的同时，腰也被JOJO的长腿擅自夹得紧紧的，像恨不得能借给西撒力量操得更大力一样。

……JOJO。他拨开JOJO过长的刘海，冷不防被颈后的力量拉进了两人间的距离。

“西撒……”JOJO凑到他的耳边，一呼一吸西撒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接着用舌尖反复地在胎记的位置舔舐着。“……西撒。”

西撒似乎明白了JOJO到底想表达什么，唯一有意义的词语当然远远不够，他确信自己是被喜爱着的，认清了这事实让他忍不住颤抖。

“我来教你怎么像人类一样示好。”西撒略显粗暴地捏住了JOJO的下颚，声音却柔而轻得像羽毛，“……你总有一天会用到的。”

他送给他一个不容抗拒的深吻。

JOJO“唔唔” 地反抗着，西撒的舌侵入了他的口腔，他的舌躲到哪里，西撒的舌就追逐到哪儿，每一次吸吮带来的酥麻都与下身传来的浪潮相呼应。

来不及教他要闭上眼睛了。西撒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下身加快了速度。有清凉的液滴落在手上，他知道那一定是来不及饮下的津液。

伴随着西撒最终的一次冲刺，两人纠缠着共同达到了顶点。

待余韵散尽西撒才舍得睁开了自己的眼睛，JOJO已经躺了下去，唯有眼神依旧注视着他的方向。他们深处依旧隐藏着神采奕奕但已经有了疲惫的色彩，睫毛扇动几下之后，碧色已经被生理泪水浸染成了墨绿。

西撒抬手蒙住了自己的脸，调整着呼吸。腹部裸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上有着黏腻之感，而他尚未从JOJO体内退出来。

做得太过火了。他摸到衣衫上也沾上了精液，索性抬手去脱自己的上衣。

接着一阵压低的笑声传入了他的耳朵。他把布料丢掉一边去看笑声的主人究竟在搞什么把戏，他今天已经受够了突发情况——呃，但结果似乎不坏——那家伙正把手臂搭在额头冲他笑得开心。

西撒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眼前的家伙交流。他很高兴自己的名字在刚才的状况下幸存，但真正需要交流的时刻他可不希望如此迂回。

JOJO没有让他烦恼太久。年轻而魅惑的家伙从地上支起上身，向西撒靠近。火光在他裸露而健康的肌肤上，在他的眼神里摇曳不停。西撒有点错神，直至他的鼻尖被对方的鼻尖轻抵，两人的呼吸也胡乱地交错在了一起。

“西撒……”

“他真像是个人。”西撒轻轻咬住在自己口腔中探头探脑的舌尖。JOJO闭着双眸吻得认真。

“但是做一头野兽也没什么不好。”他开始啃咬JOJO的嘴唇。他有预感，某种来自远古的饥渴，很快就会席卷重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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