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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传奇(1-20)完整版 - 4,2

[db:作者] 2025-07-03 09:13 5hhhhh 3030 ℃

       「你是第二个了。」柴俊兴致勃勃地回忆当日在上面对宋意施暴时的情景,滚烫的血立刻注满了他的小祖宗,一下子就抬了起来。赵瑛的白面乳和宋意的豪乳相比足足小了一半,躺在台上时胸部也只是微微地鼓起,乳晕呈椭圆状,两颗乳头像两粒微型小肉包一样点在乳晕上面,十分的趣致。「你,你要干嘛?」赵瑛大抵是过份紧张,竟然明知故问。柴俊笑眯眯地走到赵瑛跟前,嘴巴凑在她耳朵旁喷着酒气说:「第一次吧?」边说还边不停地用手抚摸着赵瑛胸部和肚皮,「实话说,我柴俊自出道以来玩过的女人是不计其数,不过雏鸡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这手感跟那些妇人果然不同……。你应该感谢我,临死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我想你们女营除了毛娘娘和张秀兰这几个大的以外,没几个和男人睡过吧?真是可怜呢。」

         当柴俊的手在赵瑛身体四周游走时,她的皮肤像触电一般不停地颤抖着,强烈的屈辱感让她羞得满脸通红,小嘴紧紧地抿着,始终不发一言。柴俊见赵瑛不回话,自己也不啰嗦,一个跨步上了石床便开始释放自己的「兽欲」了。这是赵瑛有生以来第一次与男人交合,虽说是被强迫的,但是心中深处还是有一种很渴望的感觉。赵瑛紧闭着双眼,把头扭过了一边,她不想柴俊去吻她的嘴唇,这是她唯一能作的反抗了。因为赵瑛的乳房不大,柴俊干脆双手插到她的背部,用自己的强壮的胸肌来磨擦对方的胸部,两对乳头不停地互相碰撞,那种莫名的快感让赵瑛兴奋得发出阵阵呻吟,下腹部的痛楚既让她感到难受,同时也让她感到愉快。喜欢、厌恶、渴望、抗拒、高兴、伤心,各种各样的情绪反复交替地闪过赵瑛的大脑,她无法解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直至一股暖流冲入她下体后,种种思绪才慢慢烟消云散。

     「雏鸡的味道果然不一样呢。老子过去砍的那些女人都是‘老手’了,干这档事跟吃饭一样,像你这样又害羞又害怕的反应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完事后的柴俊仍旧抱着赵瑛,嘴巴在她的耳朵不停地喘着粗气,看到赵瑛闭着眼流泪的样子,柴俊心里有点得意,心想以前在安定城的那帮老刽子,别看他们几十年玩过无数女人,但从没听他们吹过玩雏鸡的事迹,包括自己的老爹,说来会被送上断头台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女匪,剩下的一个也是身为人妇的民女,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别说上断头台,连探牢的也没出现过。对于刽子手来说,这一经历足以让他向同僚们大肆吹嘘一番了,只可惜如今已经「落草为寇」,大概此生再无机会返回城镇吃皇粮了。

         失去了童贞的赵瑛此时是伤心欲绝,恨不得立即咬掉舌头了断,在想到自己今晚被侮辱和蹂躏后明天还要裸着身子在一大群土匪山贼面前跪着挨刀,脑袋挂起来展览,身子还要像菜市场的生畜一样被肢解后煮熟吃掉,那种强烈的屈辱和无名的恐惧真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完事后的柴俊本来还打算跟赵瑛调一下情,可是不管他做什么,赵瑛只顾扭着头闭眼流泪,柴俊只觉浑身无趣,在经过早上的操刀和晚上的剧烈运动后也有点累了,于是他离开了石床,慢悠悠地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黑屋子。

 「柴大哥,嘿嘿,完事了吧?」柴俊后脚还没迈出屋子,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小子就屁颠屁颠地跳了过来。 「哧,是田鼠啊,你小子他娘不会是一直呆在门口前偷看吧?!」柴俊不客气地扇了对方一个耳光。 「哎哟,大哥,就算给个大缸做胆,小的也不敢啊,俺是见门开了才上来的呢。却才咱们几个抓了回阄,俺手气好,第一个上,嘿嘿嘿……。」那个被叫作田鼠的男人一边捂着脸一边点头哈腰地解释。

         那个老男人是柴俊的手下,个子矮且脸长得尖,又刚好姓田,于是被人安了一个「田鼠」的外号,别看他面无二两肉,力气却不少,柴俊操刀时大多是由他从旁协助,而且为人圆滑,深得柴俊信任。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助手都是柴俊的亲信人马,不但每次下山打粮会带上他们,连前压寨夫人宋意被处死的前一夜,柴俊在「例行公事」后也不忘让田鼠他们共享一番。今晚的赵瑛自然不会例外,在柴俊「翻云覆雨」的时候,田鼠他们就在外面抓阄定先后次序和吹牛皮。

 「还定次序呢,这小女孩的瓜都被老子破掉了,谁先谁后有啥区别?」 「话虽如此,二手总比三手要强么。」 「你小子就是会讲话,进去吧。可别玩太久了,其他兄弟还在等着呢。」 「是,是,小的遵命。」

         田鼠一边捣蒜般点头,一边挪进屋子,甫进门便反锁了起来,还确认了好几遍,似乎担心外面的伙伴随时会冲进来跟他抢吃一般。赵瑛听到外面一进一出的声音,心里明白又来了一头野兽要强暴自己了,强烈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愤怒终于压倒了寻死之心,赵瑛突然燃起了报仇的念头,小脑袋瓜迅速转了起来,不停地考虑一个又一个可能的脱身之计。就在这个时候,嘴角泛着唾沫的田鼠嘻嘻笑地走了过来,两条缝眼眨吧眨吧地打量着赵瑛那稚嫩的肉身。和柴俊习惯于玩弄固定在床上的女人不同,长年打家劫舍的田鼠则习惯于「打野战」,因此经常会遭到对方激烈的反抗,可如今眼前的赵瑛就像一盘做好并送到跟前的美味佳肴一样,只管大饱口福即可,这让田鼠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和快感。

         有了心理准备的赵瑛好不容易睁开半个眼帘,打算瞄一下来者是何方神圣。这一瞄不要紧,对方那獐头鼠目的样子差点没让她晕了过去,在火影摇拽的房间里田鼠的脸孔看上去更像是地府里的青头小鬼。那个「青头小鬼」看见赵瑛露出害怕的表情似乎更加兴奋,他用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别捏着赵瑛的左右乳头,缓缓地往上拉,扯到尽头时再松手让两只小乳房坠下,然后摇了摇头,仿佛对她那两只小面包乳的弹性很不满意。「到底是年纪太小了,要是再长两岁就满好的啦。」

         赵瑛拼命地忍住胸中那几乎要爆炸的羞辱感,她已经下定决心要逃出这个狼窝并向这些野兽们复仇。正当田鼠准备「翻身上马」时,赵瑛突然开口:

 「等,等一下,在这之前,大叔能帮我一个忙吗?」 「嘻嘻,行,行啊,小妹妹你想要什么啊?」 「大叔能帮我解开手脚的锁链吗?它们缠得我好痛,」 「哟,你这小妹妹挺狡猾的嘛,俺这一解岂不是让你逃掉?」 「逃?我……。」赵瑛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了,「先是光着身子让人看了个遍,然后又失身于人,早就没脸活在世上了,但求明日速死而已,哪还会想逃。只是那些铁链缠得太紧,刚才那位大哥动作又猛,现在我的手脚痛得要命,要是大叔你再来一次,估计骨头都快要断开了。我不想临死前还遭罪,大叔你就行行好吧。」

         田鼠瞄了一下铁链绕着赵瑛手腕和脚腕的地方,确实有点儿红肿,不禁动了点儿「恻隐」之心,正想动手去解,忽然转念一想,要是这小姑娘真的趁机逃脱,自己被柴俊问罪事小,日后被山寨的兄弟笑话可就把老脸丢光了。看到田鼠犹豫的样子,赵瑛继续呜咽地说道:「我的手脚真的很痛,要是大叔不放心,光解开脚链也行啊。」

         看着赵瑛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田鼠有点儿心软了,只解开脚链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要赵瑛的双手依旧绑着就不可能跑掉,况且……,一个让田鼠血脉贲张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于是他二话不说马上就动手去解开绑着赵瑛脚腕上的铁链。赵瑛没想到计划竟会如此顺利,正当她等着手上的铁链被解开时,田鼠却停下来了。

 「大叔,还有手上的呢?这手腕才痛得要命啊。」 「嘿嘿,你这个鬼丫头,别把老子当傻瓜,连手都自由还不反天了,虽说你不是老子的对手,但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俺还是晓得的。」

         田鼠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裤,翻上了石床,两只手各抓住赵瑛的左右小腿往上一抬,然后向两边瓣开,跨下的铁棒子猛地捅进赵瑛的下体,撕心裂肺的剧痛让赵瑛忍不住惨叫了起来。女孩凄厉的叫声让田鼠更加来劲,愈加用力地搂着赵瑛的一双大腿,让它们紧紧地贴着自己身体,跨下一来一回地发起冲锋,他解开赵瑛脚上的铁链与其是出于怜悯之心,倒不如说是想摆出这一姿势让自己搞得更爽。赵瑛几次痛得快晕了过去,但她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哪怕只是双脚获得自由也有了一线逃生的机会,赵瑛努力保持着大脑的清醒,等待着机会来临的时刻。

         浑身冒汗、皮肤通红的田鼠终于发起了最后的进攻,在嚎叫了几声后,全身的精力几乎都随着下体射出,很快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了下来。机会终于来了,一直任由田鼠糟蹋的赵瑛突然双腿发力,在轻易地摆脱了田鼠乏力的双手控制后往上一夹,两只脚腕刚好卡在田鼠的脖子上。「哈!!」凭着一股强大的爆发力,赵瑛双脚用全力一扭,只听到「喀嚓」一声,田鼠的脖子骨登时一分为二,脑袋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但是表情仍旧是方才那欲仙欲死的样子,看来他还没晓得发生什么事就已经真正去享受做神仙的快感了。

         赵瑛自八岁加入女营后就在秀兰的指导下习武,练就了一身不输给杂技女孩的柔软腰功和腿功,虽然平时在战场上没有机会发挥这一优点,可如今却成了她的救命绝招。在扭断了田鼠的脖子后,赵瑛忍住下腹部的剧痛,把自己的小腰弯成回形针状,两条大腿伸向右手腕的铁链处,十只灵活性不输给手指的脚趾在缠得贼紧的铁链结上左挑右拔,在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内将其解开。右手恢复自由后,解开左手腕上的铁链更是不在话下。赤条条的赵瑛迅速翻下石床,小脑袋瓜不停地思考接下来的方案:直接从正门出去肯定不成,唯一的出路就只剩下墙边的铁窗。不过当务之急首先要弄一件衣服,总不能光脱脱地在外面跑吧。赵瑛愤怒地盯着田鼠那翻着白眼的尖嘴脑袋,啐了一口唾沫上去再踩上两脚解恨,然后才捡起田鼠丢在地面的衣裤,虽然尸寸有点大,但把袖子裤脚卷起还是凑合的。问题比较大的是鞋子,赵瑛的脚掌比田鼠的要小,穿上他的鞋子像坐船一般。考虑到走山路赤着脚不但跑不快而且还容易受伤,于是赵瑛把田鼠的袜子撕开后塞在鞋里占去部分空间,这样就能勉强穿上,尽管穿这样的鞋子让脚很不舒服,但总比赤脚要强。

         接下来就是要打开墙边的铁窗,窗口面积不大,以自己那娇小的身躯要穿过去并不困难。赵瑛仔细地观察了铁窗周围的墙块,上面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又缺少保养,墙块不少地方都开始剥落,只要用硬一点的工具扳几下的话也许能把铁条弄出墙体外。她在房子里找了一根用于施刑的铁棍,卡在窗栏上使劲地扳,费了将近一刻钟的功夫,总算把铁窗架子卸了下来。为了避免外头的人起疑心,赵瑛在摆弄的时候还偶尔呻吟几声,让柴俊等人以为田鼠仍在玩乐中。

         与此同时,柴俊他们正在门外边大口喝酒边大嚼肉干,口里稍闲一会便喷着唾沫星子来回味鬼芙蓉和屠户们残杀女兵的精彩片段,不过对于另外三人来说,此刻脑子里最关心的还是等会的「饭后运动」,赵瑛即便算不上是珠圆玉润的少妇,好歹也是一个豆蔻少女,要满足他们那狂野的兽欲还是很对口味的。然而快半个时辰了,「田鼠」居然还没出来,这帮人开始不耐烦了。

 「田鼠这软巴子搞啥这么久?」 「怕是完了事在里面睡着了吧,这老小子。」 「说不定这鼠毛身体太虚,血气一上就咽气了,哈哈哈……!」

         同样在一旁小口喝酒的柴俊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当他一听到「咽气」二字脑中突然一激灵,「嗖」一下地站了起来,三步并着两步向小屋冲去,其他人正气得七窍生烟想过去破门把田鼠揪出来,看到老大突然飞也似的奔往小屋便连忙跟了上去。

 「田鼠!你这混蛋完事没有?完了事快给老子出来!!」柴俊边拍门边大喊。 「听见没有?柴大哥都来发话了,你小子可别想独吞啊?」旁边一个跟班接着柴俊的话茬也跟着喊了起来。

         四个人在门口喊了半天,里面竟没有半点反应,门被田鼠反锁又无法进入。柴俊更觉得事态严重,于是拼命地用脚踹门,其余三人大概也意识到里头出了意外,于是也帮着忙踹,几个人忙活了半天终于把门「轰」地弄翻。眼前的景象把他们全吓呆了,只见田鼠赤身裸体地倒在地上,床上的赵瑛消失得无影无踪,柴俊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那扇对着石墙外的窗口,却发现整个铁窗框子都被卸下来了。「他娘的,这小娘们跑掉了!」柴俊不由得懊悔万分,其实窗边墙体老化的情况他自己早就晓得,只不过这个平日用于施刑的房子一般都有人呆在里面,而且受刑人本身也被刑具束缚着,就算门窗洞开也没有逃跑的可能。

         众人上前观察了一下倒在地上的田鼠,只见他的脖子像面条一般弯曲着,十有八九是被扭断了脖子,几个人挠破头皮都想不出来赵瑛是如何挣脱了铁链并干掉田鼠的,他们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田鼠会解开赵瑛的脚链,更没有想到赵瑛的腿功会如此了得。田鼠的衣裤鞋袜不翼而飞,肯定是被赵瑛穿上了。

 「怎么办,柴大哥,要不要响锣?」 「不、别把这事情闹大。这小姑娘如果穿了田鼠的大鞋估计也跑不远,我们几个在附近好好地找一找,应该能抓到她。记住了,抓活的!」

         面对既成的事实,柴俊也懒得去推测赵瑛逃跑的方法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人给抓回来。四人带上火把迅速往石屋方向跑去,因为赵瑛既然从小黑屋的窗口逃走,石屋的山路是必经之路,在到达目的地后四人开始分头行动,一旦找到人,有了动静,其他人就马上赶过去,绝对万无一失。此时柴俊心中十分焦虑,赵瑛可是杨曾指定次日祭旗仪式的祭品,让祭品不翼而飞可是相当不吉利的事情,搞不好自己要被执行家法的。沿山道建起的石屋群不仅数量多,而且参差不齐,钻进里面像到了迷宫一般,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不过柴俊自恃「地头蛇」, 论对山寨地形的熟悉程度,谅那个刚刚上山的小姑娘无论如何都比不过自己。柴俊在石屋群里借着手中的火光和月光不停地左观右望,几刻钟过了去仍未见到半个人影。

        「混蛋,这小娘们跑哪去了,找到非剁了她不可!」正当柴俊满肚疑惑时,突然看到一石屋的拐角处有个人躺在地上,跑上去一看才发现这正是其中一个手下。稍稍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身上没有刀伤,只有脖子被扭成麻花状,和田鼠的死法一样。跌落在地上的火把几乎要熄灭,那手下随身带着的匕首也不翼而飞,柴俊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赵瑛会如此厉害,竟然能无声无息地杀死他的手下。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远方有一个影子不停地晃动着,由大慢慢变小直至完全消失。「是她!」柴俊高声叫了起来,另外两名手下听到老大的声音马上围了过来。「快追,别让她给跑了!」柴俊指着影子消失的地方,和两名手下举着火把冲了过去。

         柴俊他们一直追到岩山边,这里怪石嶙峋,即使是大白天人躲在里面也很难找到,更别说现在是伸手难见五指的夜晚。「混蛋……!」柴俊狠狠地骂了一句后马上让手下分散进石堆中找人,柴俊半举着火把,小心地左右搜索,他们手中的火把在这石堆中很难发挥其照明的作用,因为比巨石还大的影子反而会阻挡前方的视线,只听得后面一阵惨叫,柴俊心口一紧,马上顺着声音快速走了过去,等他赶到时地上只留下一具被割断了喉咙的尸体。无名怒火一阵一阵地炙烤着柴俊的胸口,没想到一个初到贵境的小丫头居然把他们这些地头蛇玩得团团转。深感不妙的柴俊迅速离开石堆,大声呼喊:「来人啊!有人逃跑了!!」无计可施的柴俊决定发出警报,让附近的哨兵赶来增援。

        「咣咣咣……!」警报的锣声响起来了,哨兵和部分惊醒的喽罗赶了过来。

 「柴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娘们跑掉了,就躲在这石堆,大家快点找。」

         举着火把的众喽罗如同流下火山的岩浆一般蜿蜒冲入石堆中,一边叫喊一边搜索里面可能藏身的地方,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众喽罗连赵瑛的影子都没看到,只找到柴俊另外一名手下的尸体。

 「混帐!这怎么可能……!」柴俊发出了如山狗般的嚎叫。 「那小娘们有可能顺着石堆往东走了,那边可以通过树林……。」一名小头目回答道。 「见鬼了,她怎么可能比我还熟悉这里?」 「百狍山的地形素以复杂险恶著称,晚上想在这里找人是很困难的,还不如通知大家守住要道,谅那小娘们也不可能在夜晚走出山路,大不了让她躲一个晚上,到了白天我们再找一定能找到。」 「真他娘的憋,只好这样了。」

         却说赵瑛在逃出小黑屋后,便往山路方向前进,在还没有离开石屋群时柴俊等人就追上来了。赵瑛穿着田鼠这双塞了布袜的大鞋跑得不快,所以只好暂时躲避了一下,在干掉了一名追击者后便迅速逃离,走了几里山路后才发现眼前全是岩石遍布的山边,想回头却发现追兵将至,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岩石堆里躲了起来。其实柴俊在心急之下犯一个致命的错误,在这种地形里,拿着火把的他们反而将自身置于明处,而赵瑛却有了石堆和影子的双重保护,使得她能轻易地接近并把对手干掉。在连续干掉两人后,就听得柴俊在岩山边大声呼叫,赵瑛不禁捶胸顿足,「偏偏没有干掉那个混蛋刽子手……!」看着越来越多的山贼往岩山边跑来,赵瑛不敢恋战,只好借着些微月光和岩山上头火把的亮光沿着树林方向走去。所幸的是山贼们并没有细找,很快就离开了现场,不过她自己也不可能乘着黑夜来赶路,只好暂时爬到树上躲了起来,等白天到了再作打算。

         秋风阵阵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呆在树上的赵瑛冷得浑身打颤,下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柴俊和田鼠蹂躏自己时那狰狞的模样如同幽灵一般缠绕在她的脑海里,对于身洁如玉的赵瑛来说,这一晚绝对是她终生无法忘怀的耻辱,本来想寻机会干掉柴俊,可惜几次下手都没找对人,而现在已经错失良机,山寨被惊动后已经无法返回了。赵瑛在半睡半醒中终于等到了天空放亮,她生怕山贼们等天亮后马上搜山,因此不敢在原地停留太久,决定沿着斜坡方向走去,一则从地形上看像下山路,二则与山寨的方向相反,赵瑛虽然并不熟悉此地,但事到如今只能赌上一把,毕竟只有逃走才有一线的生机。

         天空越来越明亮了,但赵瑛仍然十分小心地前进,因为百狍山地形之复杂在跟高广上山时已经深有体会,别看前方好像遍布杂树野草,也许多走两步就会跌进数十丈的悬崖和涧谷。幸好百狍山上没有猛兽,普通的蛇虫鼠蚁赵瑛还能应付得了,只是崎岖的山路和密集的树枝一次又一次地割破赵瑛的衣裤和划伤她的皮肤,窝心的绞痛一直折磨着赵瑛的下体和肚子,几缕鲜血还不时地顺着大腿流下,每一次的疼痛都刺激着赵瑛的自尊心,心灵的伤痛让她的求生欲望更加强烈,因为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为自己和姐妹们报仇。虽然秋天的阳光并不毒辣,但她仍浑身冒汗,身上的破衣服几乎都湿透了,汗水流过皮肤上的伤口如同刀子割一般痛,疲劳、伤痛和饥渴让赵瑛神志渐渐模糊,她能忍受着皮肉之苦走这么长的路完全是依靠信念来支撑的。

         山上的搜捕行动仍在继续,不过范围仅限于山寨周边的山路,他们始终认为赵瑛不可能跑得太远,因为不熟悉地形的陌生人深入山内的话基本上是死路一条。几个时辰过去了,饥肠辘辘、喉干舌燥的赵瑛体力渐渐耗尽,终于倒在了树林之中。「难道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在这里吗?」贸然下山本来就是死里求生的一场赌博,赵瑛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真个迷路并饿死在山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好,曝尸山野总比当畜生般宰杀要强得多。」绝望的赵瑛只好苦笑着自我安慰。这时,昏昏欲睡的赵瑛好像听到了涓涓的流水声,起初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静静地听了半晌,这不绝于耳的流水声仿佛就在附近。赵瑛用手使劲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知道这并非幻觉,于是强打起精神,使出吃奶的劲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匍匐前进,过了一会儿,一条沿着山石流下的溪水映进自己的眼帘。

         喜出望外的赵瑛拼命地爬到溪水旁,半张脸淹进水面就猛灌了起来。正是渴时一滴如甘露,这几大口凉冰冰的水下去后,几乎奄奄一息的赵瑛马上活了过来,原先昏沌的神志也慢慢清醒过来。「真是天助我也,这里居然有溪水,记得上山时好像也碰到过……。」正在自言自语地感叹时,赵瑛心中一个激灵,迅速定了定神扫描了一下周围的景象,忽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难道是之前上山经过的路吗?如果是这样,应该能找到我留下的记号吧。」向来多带心眼的赵瑛在随着部队上山前带上秀兰送给她的一袋鹅卵彩石,在路上关键的位置摆下作为记号。赵瑛捡起地上的一条粗树枝,用力撑起身体,一边努力回忆当时作记号的地方,一边细心留意地面上的东西。当她来到小溪拐入树林的位置时,果然在一颗歪脖子树下找到三颗呈三角形摆放、并深深地陷在泥土里的记号。本来只是为防万一,没想到这会却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赵瑛的精神不禁为之大振,原本已经绝望的求生念头再次涌上心窝。「无论如何都要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带着大部队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怀着这个强烈信念的赵瑛,咬着牙关忍受着身体内外的痛楚,一手扶着周围的树干和石块,一手紧握长枝条,一步一步艰难地沿着标记的方向走去……。

         攻山之战铩羽而归,陈玉、赵瑛等人组成的别动队也一去不返,秀兰自知凶多吉少,在侦察兵报告完战况后颓然坐下,心中像乱麻一样。秀兰把自己一个关在房间里,双眼噙着泪,小声地抽咽了起来,一想到自己轻易中了高广的计谋便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不但辜负了符登对自己的信任,也让士兵和姐妹们白白地丢了性命。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像姐妹们落入杨曾那帮如狼似虎的野兽手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以往对后秦的战争中都有现成的答案,她感恨地叹息一声,抬头望着窗外的星空,这时她多么希望符登能在身边安慰她、协助她。不知不觉间,秀兰已经伏在窗边进入了梦乡,这几个月来她实在太累了,平日都是在军营和太守府中度过,休息对她而言是一件极度奢侈的事情,现在她难得一人能呆在安静的卧室里,尽管是心乱如麻,但阵阵袭来的睡魔终于让她倒了下来。

         不晓得睡了多久,连续不断的呼叫声把她从深沉的梦乡中拉了回来。秀兰迅速清醒,连忙打开房门,看见侦察兵气喘吁吁地半跪着门口,貌似有紧急军情汇报,还没等秀兰询问,侦察兵先说话了:「娘娘,赵瑛她回来了!」

        「真……,真的?!」秀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别动队音讯全无、攻山行动失败后,她只道那三十名女兵已经全数牺牲,没想到还有人能活着回来,而且还是自己最疼爱的赵瑛。

 「她怎么回来的?」 「回娘娘,是在百狍山附近巡逻的士兵发现她的,那时她已经不省人事了,身体也伤痕累累,于是士兵们把她送回了营帐。」 「她醒过来了吗?快带我过去!」 「还没有。」侦察兵和秀兰边走边说,「她伤得很重,而且体力透支太多,一时半会应该醒不了。」 「还有一口气的话,总有办法能救回来,太好了!还有其他人吗?」 「还没有……。」 「传令下去,让巡逻队伍多加留意,一旦发现有从山上逃回来的姐妹,马上救回营帐!」 「是,娘娘!」

         秀兰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既然赵瑛还活着,说不定还有其他姐妹能逃过一劫, 能够多一个人脱险就能减轻一分她心中的愧疚。来到营帐中时,只见已经敷好药的赵瑛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张大棉被把她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那件破破烂烂的血衣服和拭擦伤口的布条胡乱地堆在床边。仿佛是听到秀兰的声音,赵瑛微微地睁开双眼,嘴唇如双簧般轻轻地振动着。「啥都别说,好好养病。」秀兰心疼地抚摸着赵瑛那带着伤痕的脸蛋,含着泪说,「是我不好,让姐妹们受苦了……。」赵瑛很想摇头来安慰秀兰,可她连转动脖子的体力都没有,只好微微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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