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騎士鎧武同人文

CP：戰極凌馬 x 吳島貴虎

「依存症」的番外

終於在這裡把光實的部分解決了啊，還是老話一句，小鬼真的好難寫，我有發現每次寫他每次都不太一樣性格（毆），可能也是因為光實是原作裡面變化最大的角色吧（勿牽拖），而且兄弟相處的感覺也很難抓，誰叫大家無止盡的腦補但原作一點給人希望的感覺都沒有啊。總之搞定了，另一顆心頭的大石頭也放下來了。

一樣，因為沒有R18內容所以會放個幾天再鎖。^^

【依存症】—家人間的理所當然

　　「不去見光實好嗎？」

　　雖然很不想去觸碰貴虎記憶中最悲傷的一段，但凌馬還是很擔心，知道貴虎在離開世界樹之後也完全斷絕了跟家人的聯絡，說穿了本來就沒什麼好聯絡的，在那個大雨的午後，他這哥哥在光實心中就已經死了。

　　即使被抓回去處理Inves的事，他也沒有讓光實知道自己的存在。

　　「沒什麼好見的。」

　　嘴巴上總是這樣說著，卻還是讓凌馬發現他一直在關心弟弟的近況，見他這麼冷淡的反應，凌馬也沒再多說什麼，放下手上的文件，靠過去抱住對方。

　　「幹嘛？」

　　「還記得以前約定過的事嗎？找個假日再去搭摩天輪吧。」

　　「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

　　對於凌馬突如其來的提議，貴虎故意裝傻，不過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順著擁抱將臉埋入凌馬的頸間，這溫暖的體溫與氣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讓他安心的慰藉了。

　　就算他總是會心理不平衡的比較著自己與光實在貴虎心中的位置，但比起看到夢到那天的事而被嚇醒的貴虎，讓他感到更難受，那道傷口會留在心裡一輩子，沒有治癒的可能嗎？他一向尊重貴虎的決定，但只有這件事像是扎在他心裡的一根刺，放著不管也不會死，不是很痛卻一直提醒他有這件事存在著。

　　說穿了，他其實還是很介意的，光實在貴虎心中的意義。他這種科學家追根究柢的精神，讓他無法平靜以待。

　　總是說到做到的凌馬，特別在一個微涼的午後，硬是把貴虎拉出門，一如往常像個小孩一樣吵著要搭摩天輪，就算有些不甘願加上懶散，貴虎還是沒多大的反對就跟他出門了，開著車回到許久不見的澤芽市，街景沒有太大變化，但已經不在這裡生活之後難免會產生一點疏離感。

　　「其實摩天輪到處都有吧？」

　　還是硬回到這裡，對貴虎來說有很多複雜的感受，即使表面上可以平靜以待，但其實內心並不是如此，太多不愉快的回憶綁縛在這些街道中，每多看一眼就會多勾起一些記憶。

　　「因為是本來就約好的地方啊。」

　　找到停車位，停好車，凌馬開心的露出笑容，跟他完全不同情緒的溫度更加明顯。

　　貴虎看了也沒再多反對，既然都來了，約定什麼的若可以實現也沒什麼不好，並肩走著的時候凌馬還主動拉起他的手牽著，感覺就跟當初一樣，但早已人事全非，有失去也有獲得罷了，這麼安慰著自己的貴虎也不禁將手再握緊一些。

　　「啊？還是要排隊啊？」

　　但跟上次比起來明顯少很多人了，果然聖誕節跟一般假日還是不能比的，凌馬抬起頭，一下子就能看到盡頭，便放心不少。

　　「我去買飲料和零食，你先在這裡等。」

　　看一下錶，像是在確認時間一樣，凌馬突然鬆開手，還沒等貴虎回應便一溜煙的跑走，貴虎也只能為他的小孩子性格嘆口氣，搭摩天輪還要喝飲料吃零食，簡直就跟小孩一樣，有些無奈地笑了。

　　五分鐘過去，就在他開始不耐煩凌馬離開的有點太久，加上隊伍已經前進不少，這讓貴虎有點煩躁的回頭尋找凌馬的身影，卻意外的看到他怎麼也料想不到的人。

　　感覺時間凍結了，他說不出話來，只有五步距離遠的光實也同樣的將視線落在他身上，所有的思緒又回到停止的那天，悲傷的情緒翻湧出來，讓他無力承受。

　　別過頭，貴虎強迫自己得先冷靜下來，正思考著該怎麼面對的時候，光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是一樣叫他哥哥。

　　「是凌馬叫我來的。」

　　像是看穿了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光實先自己打破僵局了。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再次尋找凌馬的身影，依舊是找不到人，所以只是用約定的事將他拐出來的藉口吧？所以光實也知道事件之後的情況了？

　　也對，就算他切斷關係也不再聯絡，他的事還是多多少少會傳入光實的耳裡，他這哥哥在他心中已死的想法也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你長高了。」

　　不敢將自己的目光放在光實身上太久，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移開，一段日子沒見，光實長高了許多，就連應有的稚氣也退去不少。

　　再過一些日子，就要高中畢業，一眨眼，甚至就要成年了，在記憶中還是個跑著跑著會跌倒的小孩，跟曾經用厭惡的表情推開自己的光實，重疊在一起，分不清幻象與真實。

　　「這是理所當然的啊。」

　　要是一直停留在一樣的身高他才擔心吧。

　　聽到這樣的語氣，似乎找回以往對話的熟悉感，貴虎才稍微放鬆了下來，還是一樣自詡聰明的早熟態度，但他一點也不討厭光實這樣，因為他本來就是個聰明的小孩，用這種口吻說話反而是在自然也不過的事。

　　隨著排隊的人潮前進，貴虎也已經猜到這是凌馬幫他製造的機會，竟然還把搭乘券塞給光實，這樣一來勢必得兩人一起搭了。

　　「還蠻多一家人一起來的。」

　　「是啊。」

　　不著邊際的聊著，偶爾對上的一兩句話劃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但他們之間的隔閡還是沒有消失，他們彼此都知道為什麼，但如果不努力一點，就什麼都無法改變了。

　　當凌馬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光實其實很訝異，即使已經事隔很久，但心中一直有罪惡感無法消除，即使不是他下得手，他也是間接害死哥哥的幫兇。

　　就算再怎麼厭惡、憎恨，被負面情緒影響而失去理智的自己在事情過後，他一度的後悔，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他也不可能成為所謂成熟的大人了，這麼自暴自棄著，找不到出口，更沒有人能夠聽他真正的心情。

　　即使是SID也不過是利用他的，這他一開始就知道了，但真正下手之後他獲得的不是自由，也沒有從兄長自小期待的枷鎖中脫困，更沒辦法因此找尋到自己生命的目標，反而更加反覆無常、更加漫無目標。學校還是會去，但再也沒有人關心他的學業；他可以無憂無慮的跳舞了，但盡情地跳舞之後卻只剩下無際的空虛。

　　關心與囉唆，那些理所當然的事，變成他獨自一人時會忍不住想起的事，聽著紘汰偶爾抱怨起自己姐姐的囉唆，他甚至有點羨慕。

　　明明就是自己親手推開的啊。

　　「小時候也來搭過呢，好像是我考了全校第一名的獎勵。」

　　很久以前的事了，除了周遭的街景有一點改變，高樓越來越高之外，摩天輪上升的速度還是一樣，記得那時候他也是開心的不得了，那時貴虎問他想要什麼獎勵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說了要跟哥哥一起來搭，所以即使貴虎已經為了大學的課業忙得不得了，還是帶他來了。

　　怕他走丟還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他們也有過那麼單純的時候啊。

　　「但是之後不管我考了幾次第一名，都沒有這樣的獎勵了。」

　　之後他們就漸漸疏遠，就算是關心也只是片面之詞而已。

　　一直沉默的貴虎聽到光實這麼說，思緒也跟著飄到很遠以前，難怪他之前跟凌馬一起來的時候，總有說不上來的既視感，因為他興奮開心的模樣，就跟光實小時候一樣，單純的很可愛。

　　「抱歉。」

　　不知為何，就是想要道歉，對於自己用忙碌當藉口、用自己的期望當標準，那些對光實都不公平。

　　就連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才是保護光實的最好方法，其實都不是正義。

　　「為什麼要道歉？」

　　該道歉的人是他吧？還在猶豫著該怎麼說出口，沒想到貴虎竟然先說了，光實很訝異，同時也感到不解。

　　「沒有站在你的立場替你想，是我的錯。」

　　以前的他或許還會把責任歸咎給年齡的差距，但事實上那些根本不是問題，而是他一味的用自己的標準套在光實身上，他所做的事，跟父母給他的標籤有什麼不同？明明自己有過不愉快的童年，卻還是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光實，被厭惡也是應該的。

　　「......但是是我做錯事。」

　　最後用極端的手段報復、傷害人的是他啊。

　　結果沒有給他道歉的機會，反而先對他道歉，這讓光實更加難過，他要的不是這種溫柔。貴虎全世界最有資格責罵他的人，卻沒有責罵，感覺鼻頭酸酸的，眼眶有些溼，他趕緊低下頭想掩飾，但貴虎還是察覺了。

　　沒有多話，只是小心翼翼的，伸手揉揉他的頭髮。

　　本來還能忍住的眼淚，被貴虎這麼一揉，光實那些壓抑在心底翻騰的情緒也全部被搗亂，他的後悔與不甘心，期待與不滿，其實他要的只是這樣很簡單的安撫而已啊。

　　「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不聽使喚的掉了下來，他趕緊伸手抹去，而貴虎本來還想保持一點距離的，在看到光實的眼淚之後也忍不住，拉起光實低到不能再低的頭，壓進自己懷裡，緊緊的抱住。

　　熟悉的氣息與肩膀，沒讓光實止住眼淚，反而哭得更兇，面對這樣的反應貴虎有點懊惱，他還是不懂光實的意思嗎？又用錯方法了？焦躁不已的自責著，只好稍微鬆手，但是光實反而緊緊揪住他的外套，不想讓他離開的意思。

　　對於距離的拿捏實在沒有辦法，貴虎只好僵著身子，讓他這樣靠著，一直哭到沒聲音為止。

　　「哥哥會原諒我嗎？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

　　大概是不想被看見自己哭慘了的表情，心情終於平復下來之後光實用衣袖擦掉臉上還未乾的淚水，紅著鼻子看起來有些狼狽，只有這時才會卸下世故的偽裝，看起來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要是不原諒你，你要怎麼辦？」

　　突然這樣問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回。因為對貴虎來說，並沒有原不原諒的問題，在他的世界裡，這問題是不可能存在的。

　　「我會努力求得你的原諒。」

　　做錯事的人本來就該好好的道歉，並且補償不是嗎？雖然他知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這麼簡單的步驟就能解決，但比起什麼事都無法做，他寧可拉下臉努力一點。

　　這也是為什麼，當凌馬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的開心遠遠比害怕面對還多，只要有機會能再多做一些什麼，總比再也沒機會來得好。這是這件事給他的教訓。

　　看著光實用剛哭過的臉卻那麼認真的表情這樣說，貴虎當然不忍心要求他什麼，只是輕敲了他的額頭一下。

　　「這樣就一筆勾銷了。」

　　只有這樣？光實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看著貴虎。這是在寵他吧？頓時反應不過來，但是心頭暖暖的感覺卻很清楚的提醒他，這是屬於他的特權。

　　點點頭，光實沒多話的再靠近貴虎一些，有些孩子氣地抱住他，就跟以前一樣偶爾會對著哥哥撒嬌一樣，而貴虎也是一如往常的，揉揉他的頭髮，這次就沒再那麼戰戰兢兢的手感了，是一般的力道，包含著他對光實的溺愛。

　　無論發生什麼事，光實都是他最重要的家人，永不會改變，家人間沒有什麼愧不愧疚與原不原諒的，而光實就是他的理所當然。

　　摩天輪繞了一圈之後，終於回到地面，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下來之後，只見凌馬站在他們面前，貴虎也懶得問他跑哪去了，清楚這是他的計劃。

　　「好了，遊樂的時間結束了，把你哥還給我吧。」

　　因為這是光實答應過他的啊，在那個失去重要之物的午後，他就把貴虎給他了。他今天只是有點雞婆，好心的當一下善良的小天使罷了。

　　「偶爾能回家嗎？」

　　雖然高中快畢業了，大學要考上哪裡不知道，或許之後留在家裡的日子也不多了，但兩人心理的結解開之後，光實還是希望能偶爾見到貴虎，雖然有時候蠻囉唆的但也習慣了。

　　「嗯。」

　　聽到他肯定的回應，光實才終於露出放心的笑容，不像以前包含了許多複雜情緒的虛假笑容，是真心的為了這樣的事而開心，這才符合他的年紀。

　　——那我要去找紘汰他們跳舞了，哥哥有空也來看一下吧！

　　連這種話也能坦然不隱瞞的直接說出口了，率性地揮揮手，那單純好看的笑容深深地印在貴虎的腦海裡。

　　「謝謝你。」

　　要不是凌馬的雞婆，他可能一輩子也無法踏出那一步。

　　其實不是無所謂、而是他害怕自己無法成為光實心中完美的兄長，他沒有那個勇氣再度承受一次被厭惡的感覺。

　　「那陪我再搭一次。」

　　指著還是要排隊的摩天輪，他只是把一次機會讓給光實而已，並沒有說他今天來就不搭哦。

　　這一這個跟那一個都像小孩似的。

　　貴虎聽了只能無奈地笑了笑，先低頭咬住凌馬手中的飲料吸管，喝了幾口後才拉住凌馬的手往排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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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希望貴虎能去看光實跳舞啊，一次也好，但虛淵玄應該快忘記跳舞的設定了，所以我不抱希望了只好自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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