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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萝调教日记(1-39+番外篇) - 9,1

[db:作者] 2025-07-03 09:14 5hhhhh 9930 ℃

 她想起某个小女孩用蜡笔画的粉红色猫咪,还有某个女孩子以水彩用心描绘的毛茸茸猫耳,以及某个少女在她背后用炭笔画出来的猫尾巴。虽然那尾巴短短的,不到大腿的一半,甚至偶尔才会吝啬地动一下……现在她真想晃晃那条看不见的尾巴。

  因为,主人心目中的亚美猫,就是这么一只爱撒娇又不愿直说、怕寂寞又不敢表露的小猫咪。

  “喵喵……”

  阳光照耀得闪闪发亮的陈旧书房,连绵不断的微弱猫鸣细细回响。

 

    §

 

  她曾经认为,乌云是最令人向往的东西。

  因为它可以盖住不同颜色的天空、盖住太阳星星与月亮,而且只要大哭一场就会消失。

  比起只能在各种社交场合打转、寻找愿意联姻的贵族,若是能当一片乌云该有多好呀。

  大哭一场,然后消失。

  这是在每个丑陋女人的怀里喘息时,自己唯一想做的事。

  但是,她实在太害怕疼痛与死亡,也不忍心抛弃遭到休妻的母亲。

  所以,她今天仍然光鲜亮丽地活着──站在金碧辉煌的私宴场、等待那群又肥又丑的女贵族看上自己。

  美其名叫名家交流,实际上也就是卖春。前来卖身的全是贵族之女,在根本上与贫民区那些妓女毫无差别。

  尽管这是没落贵族仅剩的一点能耐、为了重建名家必需的手段,对于身为受害者的她而言,充其量就是当个高档的牺牲品,好让政府晚些时日强制征收自家封地。

  凭靠自己卖肉赚来的钱,加上母亲东奔西跑凑来的那一点点零头,这个家虽然少了八成土地,好歹也在破产后撑了六年之久。

  可是她每天都在想,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到有人肯真正买下她?到保全不了最后的宅邸?还是到把自己介绍出去的母亲死掉?

  跟在某个贵族仆从身后走着的红发女子,眼神空洞地想着那三种一直不肯到来的未来。

  啊,真想变成乌云。

  大哭一场。

  然后消失。

  “就是这里。主人已在里头等候,请您快点进去吧。”

  她熟练地换上欣喜的面具,向女仆道谢后,动作谨慎地推开房门。

  现在只希望,对手不是曾经在梦里见过的人。

  拜托了。

  让我保有最后一点尊严吧。

  红发女子怀着紧张不安的心情,步入只有半面月映的房间。

  “欢迎、欢迎。”

  可是,

  “总算让我找到妳了。”

  现实,

  “凯西。”

  就是这么令人难过的东西。

  “……喂!等等!”

  梦里的面具在现实中被揭穿,那是比卖春、比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还要痛苦的事情。

  她再也无法顾及家族之名,或其它母亲会教诲的狗屁倒灶。倾尽全力撞开那扇隔绝黑色与金色的房门之后,她扯起乱掉的裙摆拔腿就跑。

  唉。

  这下真是什么也不剩了。

  红发女子步伐蹒跚地跑出金主的宅邸,彷佛受惊的幼猫般,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地摸黑逃走了。

  “凯西……”

  沉默眺望着从陌生庭院没入同等陌生的街道的那只小猫,阳台上的女人感到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可以的话,她真想告诉自己:慢慢来吧,有的是时间呀。

  然而现实却是,这是她待在巴黎的最后一天。

  带着几名女仆偷偷北上、变卖财宝买下闹区豪宅、天天设宴邀请政要贵族……即使过了如此胆大包天的一个月,口袋依然颇有余裕。无奈家乡的猫儿们已经开始焦躁不安,要是再不回去照料她们,恐怕会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也说不定。

  本以为一个月的时间绝对充裕,没想到光是找这只受伤的小猫,就用光了所有时间。更别提小猫还当面逃离自己。

  真是令人难过的结果啊。

  她对着再也看不见小猫的街道摇摇头,携起女仆的手回到房内。

  “不参加晚宴了。全部上床。”

  “是。”

  沙沙……潜伏在月色不及之处的武装女仆纷纷宽衣解带。连同主人身旁的女仆长,六人拥着各自的器具爬上床。

  她瞥了眼夜景,便拉上窗帘、来到女仆们所在的双人床。

  就在女仆长携着一壶媚浆倒向众仆之时──门外忽然传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拜托!请让我见夫人!无论如何都必须向夫人赔罪才行……”

  紧接在中年妇人声音后面的,是带有威吓的喝斥。

  她听着相互交错的两道女声,向女仆长挥了挥手。

  媚浆由首席女仆接手。女仆长动作优雅地下了床,踏着小碎步来到门口。中年妇人的声音出现断层,想必是因为女仆长光溜溜的身体所致。

  不一会儿,女仆长便领着妇人来到床前约三公尺的地方。

  她在两名女仆缓慢爱抚下坐起身子,一边从黑暗中审视曝露在月色下的妇人,一边按住在股间磨磨蹭蹭的女仆后颈。

  双方沉默中,只有女仆的吸舔声微弱响起。

  女仆长见妇人呆愣住,装模作样地咳了声,才让妇人动起那张聒噪的大红嘴:

  “夫、夫人,我乃凯瑟琳之母。由于小女对您做出大大不敬的举动,特地前来向您致歉……”

  她望看那张充满肥肉的脸庞,听着陌生的名字,想起了和母亲完全不相像的女孩子。

  “倘若夫人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明日我会再带小女前来拜访。希望您大人大量不予追究……”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这头肥母猪仍然只想到女儿卖春赚来的钱,而不是女儿受到的伤害吗?

  ……虽然并没有那个意思,自己无意间伤了那只小猫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思及至此,心头又是一阵揪紧。

  “夫人……!”

  她盯着那张难看的猪脸,压在女仆后颈上的手渐渐施力。待股间的女仆发出不堪负荷的声音,她缓缓扯起带有磁性的嗓音:

  “拜访就不必了,钱我也不会追回。但是,我有个条件。”

  “是……!您尽管说、尽管说!”

  “别让她太操劳。”

  “是……什么?”

  “我说,她的精神状况不佳,面容也太消瘦,让我倒尽胃口。我给妳一个半月的时间,让她调整到最佳状况,到时再把她送到我这儿。明白吗?”

  “这……可是,我们家的处境……”

  “这段时间的开销,妳就不必担心了。”

  肥母猪嗅到钱的味道,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哎、哎呀!这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您……!”

  后来即使女仆长三番四次请肥母猪出去,还是听了将近五分钟的道谢。本来顺利勃起的乳头与阴核这下又软了。

  所以她才讨厌法国女人。

  除了一个人以外。

  “上来。”

  她向重归宁静的黑色房间轻唤,女仆长旋即跳舞似的来到床上。

  将剩余的媚浆都抹上身的女仆长,在月色遍照下露出唯一算得上健康的乳房。

  她嗅着一条条开始发情的母狗体味,然后把骨瘦如柴的女子拥入怀内。

 

    §

 

  她曾经认为,翅膀是最令人向往的东西。

  有了翅膀,就可以穿越乌云的阴霾、悲雨的倾注,到达阳光普照的天空之上。那会是多么美妙的体验啊!

  只有太阳、蓝天与风的世界,才是真正能被称为自由的地方。

  然而,人类明明能享有这分自由,又因为某些可笑的理由亲手摧毁它。

  挑起战端的人也好、助长战火的人也罢,就连默许战争的人,也是迫使人类全体趋于封闭的祸首。

  到头来,根本是自作孽啊……

  “欢迎莅临,莱茵小姐。殿下正等着呢。”

  但是,属于助长战火型的自己,或许还能用剩下的时间寻获救赎也说不定。

  即使明白这是个幻想远大于实际的心愿,她仍旧鼓起勇气踏出第一步。

  一旦有了起始的步伐,只要意志坚定,接下来只需要走完全程就好了。

  “听说妳的同胞让东欧战线损失惨重啊。德意志的母狗,看了就叫老娘不爽!”

  一路上难免遇见不愉快的事情,但咬紧牙关很快就会过去。

  若不能将怨叹与不满的心情抛诸脑后,可能本来是善意的因缘,都会沦落成恶意的阻碍。

  因为自己实在太脆弱了,必须遭遇的阻碍还是越少越好吧……

  “代艾基芳娜队长致上歉意……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妳的投诚是值得嘉许的。现在,请随我来。”

  正如同太阳总会在恶雨过后现身,向前迈进的人们虽然会被淋得又湿又冷又饥饿,终究能对大雨歇止的那天心怀期盼。

  然而……

  虽总能盼见天上之光,人们对于命运的恶意始终只有逆来顺受。

  “啊!您终于来了。还记得上次是在乌克兰事件前……恕我失礼。不过,两年了,您还是一点也没变呀!”

  盛开的花朵总会枯萎,绚烂的人生总会落幕。如果可以,她真想选择自己的落幕方式。

  那必须是比凋零更朴素些、比死亡更感性些、比逝去更温和些的方式。

  就算直到最后很可能连挑选的资格都没有,至少也不要是阵亡。连落幕都得落在乌云底下,未免太悲哀了。

  “是的。是在塞尔维亚行动时,做为殿军掩护难民们。虽然粗枝大叶少根筋,意外是个很温柔的人。对吧?”

  更何况……那些位置,早已被熟识的人们一一占走。

  硬要去抢,恐怕会被她们无情地嗤笑吧。

  就像最初见面时那样。

  “您不打算先见殿下吗……也是。我明白了。殿下那边我会替您转告。那么,我先告辞了。”

  要想对得起逝去的人们,就必须继承她们的遗志。

  竭尽所能地用心血筑起的羁绊,才配得起最完美的落幕方式。

  为了让自己在最后的最后也能拥有一个归宿……就必须为了断翼的大家,折断自己的翅膀。

  “好久不见啦,小安娜。”

  听到有人对自己说出非常熟悉的称呼时,她一度以为,朝思夜想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可是那张转向门口的小脸蛋只闪现刹那的欣喜,便再度沉郁下来。

  明知道不太可能……禁不住抱起希望的自己,还真是和年龄相符的傻瓜。

  “怎么,看到我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该不会还在为那本日记生气吧?嗯?嗯?”

  明明是个大人,却和自己一样矮矮小小的那个人,则是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笑容。

  而且,这么久没见到面,第二句话就踩人家的雷,真是受不了。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就算老师她一副想逗自己的模样,声音却骗不了自己。

  “别对我这么冷淡嘛。要是连小安娜也不说话,我会很寂寞喔。”

  看着那只慢慢走近的身影,与混在空气中的森林的气味,她忽然感到这一切就像在做梦般好不真实。

  尽管她十分清楚,这样的老师才是自己真正认识的那位……认知的界线却随着漫长的等待逐渐模糊了。

  对了,梦里的老师好像比较年轻一点,肌肤也比较光滑呢……想到这点顺势就说出口。

  “啧啧,我就说妳这斯拉夫小鬼怎么会这么乖。竟然敢嫌我老啊?看我的玫瑰小姐固定锁!”

  呜哇呜哇……脖子被勒得好痛。不过老师似乎比较有精神了。

  两人吵吵闹闹地打来打去,没多久就双双满头大汗地累摊在床上。身为战胜方的老师很自然的霸占床头。

  果然在为日记记仇啊──老师拨着她的头发这么说。她只是乖乖给老师摸着头发。

  “这次我回来,就不会再离开了。从现在开始,不管妳愿不愿意,我都会陪在妳身边喔。”

  老师温柔地说出的这句话,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的。

  并不是因为个人信用问题,只是很单纯的,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过……在太阳映照的这个地方。

  而且,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希望能永远永远在一起的人。这样就没办法像个乖孩子,坦然接受老师给予的温暖了。

  “干嘛又露出那种表情……啊,我知道了!因为太久没见面,所以超级怀念莱茵老师的优雅绽放课程!说得没错吧?说得没错吧!”

  才不是这样啦──倾尽全力喊出来的声音,丝毫没有进到毛手毛脚的老师耳里。

  看不见太阳的地方也就算了……要是连在太阳底下都被老师绽放,那应该会很痛很痛吧。

  不过……如果对自己毛手毛脚的是那个人的话,不管是绽放还是更害羞的事情,她肯定都十分乐意。

  回想着那个人温柔地抱住自己的感觉,侧着银白色头发的女孩,露出了淡淡的笑颜。

  “艾萝……”

 

    §

 

  她曾经认为,幸福是最令人向往的东西。

  就像流传许久的各国名著,总有半数以上脱离不了情爱纠葛。

  不论人们身处何时、何地,唯有对情欲的需求是千古不变的。

  所以,打从小时候开始接受英才教育,她便有了明确的人生目标。

  我要的是……属于我的幸福。

  嫁做人妻也好、娶妻纳妾也罢。必要时即使要她放弃现有的一切,她也会为了幸福赴汤蹈火。

  幸好,这个世界对自己并不像母亲那样残忍。

  比起与贵族世家交际往来,某天偶然遇见的皇家军官还比较令人感兴趣。

  当然啦,将血统、名誉与财富并列首要的母亲,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女儿与军人之流在一起。

  不过,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也到了有权追求幸福的年纪。

  就算弄到母女俩几近决裂……她也不曾后悔。

  光是活在笼子里、和别的鸟儿套招嬉闹,根本无助于追求幸福。

  抛开外在的一切、用心去交流的相处,才能教导自己认清事实。

  遗憾的是……也正因为自己不是头脑简单的傻瓜大小姐,才看得透自己曾经认为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天佑女王。”

  早在注意到来访者的面容前,就先因为她的独特嗓音想起了愉快和不愉快的回忆。

  比例是五五,相减等于零。若非正处于战时情势,自己是绝对不会接受她的搭话。

  她看向身着军装的短发女子,也和对方一样抬起右手露出掌心,说了句天佑女王。

  女子浅笑着放下手,擅自拉了张房里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她十指相扣在膝盖间,身体向前倾着说:

  “我有点担心妳。”

  “天天打电话监督我的人,用得着担心吗?”

  “最近,妳回答的声音变了。”

  “没这回事。”

  “动摇了?”

  “没这回事。”

  “连三否认就是招了。”

  “没这……啧!”

  被那张了然于心的神情注视着,有股非常讨厌的感觉。

  “认识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点习惯我还是很清楚啊。”

  “……别闲扯,早点说完早点滚。”

  必须尽早结束和这女人的对谈。否则再这么下去,自己肯定会受不了。

  “好,我直说。我希望妳戒除梦魇,并以代理当家身分,中止与军方的合作案。”

  由高级军官说出这种话,真是不像样。她无声嗤笑。

  “……为什么?”

  “妳动摇了。对军方锁定的目标之一。”

  噗通!

  瞬间加重的心跳令她稍微睁大双眼。这个变化不光是自己,就连对方也捕捉到了。

  尽管难掩狼狈,她仍装模作样地摆起脸孔,冷冷地说:

  “在梦魇中搞外遇,弄到最后抛弃我的人,有资格说这些吗?”

  被冰冷声音刮伤的短发女子,这回罕见地露出受伤的表情。

  “索莉雅死了。”

  彷佛敲碎冰块般的声音,带着很是纯粹的冷度回荡。

  她一点也不后悔说出那句反驳的话。但对于那女人忍不住用哀伤转移焦点这件事,倒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大概是因为,今早新闻有特别报导,关于伊斯坦堡发生的动乱及大屠杀吧。

  “我的调派令下来了。最快今晚出发。”

  “……嗯。”

  “妳不要再涉及跟战争有关的事情了。梦魇也……”

  “嗯。”

  短发女子沉默片刻,然后看着地毯,用她支离破碎的声音轻唤:

  “艾萝。”

  “别叫我的名字。”

  “幸福吗?”

  “……!”

  那个人并没有对自己说“再见”,而是为自己藏在心底的答案提出这样的问句。然后,那个人带走她一时疏忽显露出来的情绪,当晚就离开英国本土。

  明明抛弃自己的混蛋终于离开了,为何笑不出来呢?

  艾萝静静地坐在床边,摊开对折数次的纸团。

  看完曾经心爱过的人所留下的遗言,她将纸团重新折好、收进抽屉内。

  还没到侍女前来问寝的时间,她就感到好疲惫好想睡。

  但是……今晚必须撑下去。

  唯有今晚,请让我暂时放下妳、惦记过往吧。

  “对不起了,我的小主人……”

 

 

  艾萝调教日记(27)

 

  日期记录:AD21531121

  预定事项:(未填写)

  本人附注:(未填写)

 

    §

 

  对世上大多数人来说,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特别之处。

  但是对某些逃避阳光的人而言,却是罕见的无梦日。

  什么碎片也没得到,身体就这么静静地等待天明。

  既空虚……又孤寂。

  “嗯呜……睡得这么饱还真是不习惯……”

  喃喃着沙哑嗓音的女子,一早醒来便顶着张茫然的睡脸,梳起翘得乱七八糟的金发。

  明明睡得比进入梦魇时还要饱,身体还是难以习惯突然的变化。

  不过,这种不舒畅的感觉并非只是单纯肉体上的不习惯。

  她歪着脑袋瓜看向光芒耀眼的落地窗,想了好几下,总算找出胸口郁闷的主因。

  “呜呜,好想把乐乐绽放喔……”

  无论身在何处,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想梦魇带来的欢愉碎片、将在乎到不行的那个人深深烙印在心里。

  可惜这样的怀念,并不能忠实反映梦魇带来的快乐。

  她双手在被窝里磨磨蹭蹭,做些自己暂时还反应不过来的举动。直到额间因为无意义的动作渗出汗珠,她才猛然掀开棉被。

  白色羽毛被拱着热气散开,右手指勾起漂亮的透明黏液。

  稍微发热的身体,却无法透过不存在的异性器获得解放。

  “乐乐……”

  就算已经是大人了,也勉强称得上是科学家,但自己还是对一件事抱持天真的期望──那就是或许某天自己掀开棉被,可以看见梦魇里的那副肉体。

  “乐乐……啾噜、呜噜……”

  而不是把自己的体液与手指混在一块,像是扮家家酒般聊以自慰。

  莱茵把沾满爱液的手指吸了一遍又一遍,弄到再也嗅不出自己的气味,才取起床头置放的手帕擦拭私处。

  唉……要是再想着某人被插到脱肛的样子,发情扑倒小安娜就不妙了。

  虽然让那孩子当上调教师,毕竟还是惹人怜爱的小鬼头。要是能让她再多敞开点心房,或许也能顺带拉主人一把。

  ……总之,今天就先别只顾着自己吧。

  反正梅乐蒂的脸,不管在哪国电视上都看得到嘛。

  “拜占庭的末裔呀……嘻嘻,真是有趣耶。”

  即使是对历史没什么兴趣的自己,也能隐约察觉到──聪明绝顶的玫瑰小姐似乎钓到了大有来头的爱人呢!

  莱茵自个儿乐得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抱着棉被打滚叫嚷好一会,才心满意足地跳下床梳洗。

  要不是整栋屋子都进行温度调节,光溜溜地睡一觉就能长眠于此。一边将昨日爬上山的寒意当配菜,她放松了软棉棉的身体沐浴在热水下。

  早餐预定和主人及相关人等一块吃,不过并非到餐厅,而是在主人书房。照这样子看来,恐怕有得忙了。

  莱茵低头看向引路女仆的翘臀,又忍不住想像梅乐蒂脱肛的魅态。脑海中的画面与昨晚的电视新闻重叠在一块,成了十分微妙的景象。

  在伊斯坦堡发动大规模叛乱、杀害数万土耳其国民,被各国媒体封为“暴君”、“独眼的屠杀者”的梅乐蒂……其实也就是嘴巴说不过人家,干脆自己翘高屁股等绽放的可爱乐乐。

  若非透过梦魇结下这段因缘,或许彼此的生活永远也没有交错点。

  梦魇……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女仆很有礼貌地站在半启的书房门口,不疾不徐地报告:

  “殿下,莱茵小姐到了。”

  “请进。”

  莱茵盯着女仆,也试着摆起气质美人的站姿──然后在进门的瞬间又退化成一派悠闲的模样。

  设在门口旁侧的高脚桌旁,三名都比自己高不少的女子坐在那儿。桌上虽然有看起来疑似食物的东西,基本上整张桌面都被凌乱的文件夹淹没。

  坐在粉红色长发女子及短翘褐髪女子中间的,是有着一头银白色头发的主人。

  “好久不见,我的主人。”

  主人面无表情地颔首。

  方才领路的女仆与另一名女仆拉了推车到门口,那些大大的银盖子底下就是今早的菜单。女仆们一人拿着吐司与夹子,一人拿着小碗与汤舀,两人就像姊妹般露出同样极富气质的微笑,无声催促眼前的小不点。

  应该早点出发的……在主人面前物色早餐菜色这件事,实在太尴尬了。

  随意点了两只银盘、接过女仆贴心送上的餐盘后,莱茵连忙加入高脚桌的行列。

  “嘿,原来‘玫瑰小姐’喜欢吃吐司夹蕃茄呀?”

  “……是啊……”

  粉红色长发的女人──亚美妮亚呵呵笑了声,随后露出突然想起某件事的表情,便转过头去和主人讨论手中的文件。

  “……抱歉,主人。这是刚才要给您的资料。请看这段。关于第一皇女、第二皇女的主力部队,正逐渐朝波罗的海和塞尔维亚北方集结……”

  喔……是军队的事情啊。

  虽然自己是从大不列颠统一阵线投诚过来的人,就这样说给自己听也太随便了吧?不过自己从未打算再离开此地就是了。

  没什么兴趣归没什么兴趣,就当做早餐的配料加减听吧。

  “皇姊们的忍耐也到极限了。虽然我还是希望,如果这只是单纯向克里姆林宫施压就好了……”

  “若我们不趁早表明立场,接下来恐怕处境艰难。”

  “嗯……”

  呜,本来还跟生菜有点搭的话题,没几句就变得这么沉重。要是有熏牛肉的话,就能稍微提振危危欲坠的食欲了。

  莱茵咬着三明治,一手从离自己最近的那叠文件夹中翻翻找找,抽出一本关于主人团队研究梦魇的报告。

  但是,要想无视主人的声音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亚美妮亚好听的声音,也没办法光凭注意力就能转移掉。

  “皇族主战派的比例只有三成五,但两位皇女对军队影响甚钜。莫斯科的消息传出,军队已经不再信任神圣女帝。”

  “所以战争规模随时会扩大。”

  “是。不过我这边也有条不确定消息──据说第二皇女对您的研究感兴趣,她或许考虑过是否该采用您的做法。”

  “未确定的事情待查证后再讨论。对了,有没有马德里的消息?”

  “请稍等,我记得在……”

  总觉得偷听到好多机密呢……努力不发出进食声的莱茵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餐,两只耳朵不知不觉间竖得直挺。

  要是能说些有关梦魇的事情,那就很适合下饭了。相较之下,军事政治这些的秘密,就给人一股听了也没用、不听又可惜的矛盾感。

  如果是乐乐偷听到自己不感兴趣的秘密时,会怎么做呢?

  大概会全副精神都专注在当前工作吧。

  不,是绝对会这样。

  这句话由身为准妻子的自己说出来,一定不会错的。

  莱茵彷佛下定决心似的,大口咬下最后的三明治。

  “……有了,请参考这些报导。特别是后半部关于在野党的忆测。”

  “嗯……”

  主人眯起眼睛,不一会儿又放松,如此重覆几次之后,才接过亚美妮亚递上的眼镜。单手戴上眼镜并迅速调整眼镜位置的动作,让正喝着罗宋汤的莱茵看得津津有味。

  后来主人与亚美妮亚的讨论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却有来自莫斯科的使者前来与主人密谈。经过一个半小时、终于等到主人再度归位的时候,又半路杀出突然造访的中国大使。于是当主人亲自款待大使的午餐时间,莱茵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和她同样空等了整个早上的褐发女子离开书房。

  “别这么没精神嘛,蕃茄女!”

  “不准叫我蕃茄女……”

  就算蕃茄跟直肠同样红花花的,讨厌就是讨厌。

  “啊哈哈!别生气、别生气,我带妳去个好地方吧!”

  一离开主人的书房便这么开朗又阳光,令莱茵有点不知所措。她还是比较擅长像乐乐那样冷静、寡言又好攻陷的类型。

  不过,对这座深山宅邸而言,自己毕竟还是个外人。在苦恼能去哪儿之前,该先考虑的是自己有没有这个权限。

  既然主人和亚美妮亚都不在,还是跟着这位笑起来有点讨人喜爱的女人走吧。

  她们在路上与人擦身而过,女仆们十分恭敬,卫兵们都神情肃穆地向褐发女人行礼。虽然那人总是一脸笑笑地好像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或许是不亚于亚美妮亚的军人吧。

  话虽如此,会叫自己“蕃茄女”的女人,总有一天要好好地把她绽放才行……莱茵看了看对方的翘臀,开始期待为这对大屁股绽放的那一刻。

  她们从一间看似仓库的地方爬进天花板,里头是座映着橘红光芒的小阁楼。

  添了特殊香料的烟草味与精油的芬芳混在一块,再结合里头薄纱打扮、褐肤闪亮的女子们的体味,让蕃茄女认真考虑该打退堂鼓了。

  她对黑发女没什么成见,穿着曝露又一脸沉醉地或吸烟或抹油的也没关系,难以忍受的是那些女人的浓厚体味……以及过于茂盛的腋毛与阴毛。

  至于没有令她果断地逃跑的主因,在于妓女打扮的那些人屁股或脚下,压着的是散成一地的梦魇研究资料。

  “我来介绍一下,她们四位是直属于殿下的梦魇研究员,四人合称‘佐莎妲’。这位则是从前柏林的……”

  褐发女还没说完,那些躺在矮沙发或地板上、眼神陶醉地抽着烟管的女人便妳一言我一语地接着说:

  “前柏林实验室第三室主任室长。”

  “大不列颠统一阵线里,唯二跟得上咱们的危险人物。”

  “黑曜石地区监视者‘玫瑰小姐’。”

  “志同道合的脱肛派。”

  不用自我介绍是很好啦,但这种莫名的羞耻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眼见新来的小不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与姊妹,四人同时出声:

  “祖母绿地区第三监视者,‘白烟’佐莎妲。”“祖母绿地区接待员,佐莎妲小姐。”“白翡翠地区调教师,佐莎妲。”“紫水晶地区第四监视者,‘花艺师’佐莎妲。”

  先不论那令人头痛欲裂的四重奏……原来每个人都有着如此关键的职务啊?

  这番思索的莱茵悄悄瞄向身旁的褐发女子。

  “……啊,好像只有我没自介喔!我只是白翡翠地区一个普通的女奴而已。虽然在现实世界,是西伯利亚后备军区的小小准将啦。啊哈哈!”

  开朗地搔头大笑的褐发女子……就在毫无威严的轻松气氛下爆了自己的料。

  莱茵在褐发女子身边坐下,抱起胸说:

  “所以……主人她在梦魇里掌控的势力,不光只有黑曜石啊。”

  “严格来说。”“黑曜石是最接近掌控的概念。”“话虽如此。”“实际情况也可能正好相反。”

  “拜托妳们一个人说话就好……”

  “那就由佐莎妲说吧。”“那就由佐莎妲说吧。”“那就由佐莎妲说吧。”“那就由佐莎妲说吧。”

  “所以说一个人……”

  “小妹妳说吧?”“二姊妳说吧?”“大姊妳说吧?”“三妹妳说吧?”

  “……”

  这里的味道已经够不友善了,再加上不断出现的四重奏,真是让人头痛欲裂。

  莱茵望向褐发女子,希望她能稍微减缓那四个女人的烦人度。但见准将大人一脸痴醉地看着四姊妹,显然自己是抱错期待怀错盼。

  等到四人协调完,新来的两人也对这里的气味麻痹了。其中一位佐莎妲抖了抖烟管,一派悠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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