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总有一天

*战后捏造，撒糖向，原作背景4年后

*因为是清水，又想描写长大后的艾伦，所以利/艾无差别倾向，艾伦男友力up…

*只喜欢软萌小天使和强势鬼畜兵长的请自动避雷

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其实没有太多特别。

甚至没有艾伦想象中的浪漫场景——或者夜色幽静之时的甜蜜，或者生死离别之际的悲情。

那时的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发型，一样的习惯，没有过多留下岁月痕迹的脸，和一样糟糕的脾气。

战后的和平来得太快，快到每个人都手忙脚乱。拘束太久的高墙突然失去其保护的作用，早已习惯被圈禁的人类反而不知所措，每个人都像失了目标的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几乎没有机会去感受胜利带来的喜悦。

调查兵团的众人对此体会更加深刻。为战斗而生的他们已经没有了需要讨伐的对象，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上的转换，这支队伍便被总统赋予了新的使命。

艾伦被提拔为分队长，并且和几个104期同伴们一起组成了一支壁外调查小分队。在没有巨人的现在，为人类找到更多适合居住和开垦的土地成了当务之急。

这支队伍将在三天后出发，按照计划向南行进，队伍里除了三笠、让、康尼等老面孔之外，还有不少擅长各种科研领域的士兵。

另外，队伍中没有利威尔。

最后一役中人类最强一个人单独筑成一道防线，同时挑下多头无脑巨人和奇形种的围攻，为先行部队提供了宝贵的进攻时间。作为代价是受了重伤，男人的右腹部几乎被巨人的利齿贯穿，性命堪忧。

当天目睹了心爱之人重伤的艾伦几乎发狂。

后来战斗在不小的牺牲下以胜利告终，利威尔直接被巨人状态下的艾伦捧着手里跑到后方待命的军医处，虽然医疗队被艾伦吓了个半死，但至少争取到了抢救时间，利威尔的性命最终有惊无险。

不过还是这句话——再强也是人类，即使利威尔的体质远胜于常人，但在这么重的伤之下要痊愈还需要很长一段日子。

故此，这次我们的士兵长只能带着心里暗藏的郁闷目送他的少年——不，他的青年出墙。

19岁的艾伦和以前相比好像没有太大改变，除了个子抽高了一点点，眉目间原本挥之不去的狠戾劲消去不少，灿金耀眼的双眸变得温和，几乎刺目的光芒被蜜糖般柔软的润泽所替代。

整个人如同被阳光所钟爱，清隽温暖。

利威尔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晒太阳，膝盖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平和的午后阳光熏得人昏昏欲睡，迷蒙着眼看到他的青年轻手轻脚向他走近。

“兵长……”

青年靠近他，从背后给他拥抱，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肩头磨蹭——这点爱撒娇的习惯和以前一点儿没变。

两人间的相处模式早已相当自然。虽然彼此未曾交换过一句爱语，但是日夜相对间早有默契，男人非常清楚眼下青年对他的不舍。

他伸手摸了摸青年蜜色的头发，触感柔软轻盈，有阳光的香味。

“东西都准备好了？”

埋着头的艾伦轻轻“嗯”了一声，双手在他胸前环得更紧。

利威尔受伤之后得到了及时治疗，但还是持续昏迷很长一段时间。他还记得自己挣扎着从混沌中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艾伦守在床边，脸上尽是泫然欲泣和欣喜交织而成的表情，并且就此之后对他黏得愈发紧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掉了个方向，原本是利威尔对艾伦的监视指导，变成现在青年处处对他体贴照顾。

“这次要去多久？”

“……一个月吧。”

一个月是乐观估计。如果中途行进遇到阻力，或者有值得驻扎研究的地方，可能会停留得更久。

所以艾伦才会念念不舍，他们从来没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下次，”利威尔侧头亲了亲艾伦的头发，“等我伤好了，下次我们一起出去。”

一起去墙外的世界，去看看我们所向往的自由天地。

连绵不绝的山脉，望不到尽头的地平线，与天同色的大海，一望无垠的星空和草原……我们会一起看到。

艾伦与他相视一笑，蜜色金眸和黝深黑瞳中是同样的期许与温柔。

“兵长。”

青年轻快地唤他，从身后绕了半圈到他身前蹲下身，暖融融的手掌扶上对方膝盖，抬头望来的目光如讨赏的小狗。

“我马上就要离开很久了，兵长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利威尔知道他想听什么。就如同每次做爱时他能看到青年无声对他述说的口型一样，青年也在等着他亲口说出那句话。

“……”有些事情被逼着，反倒不知如何是好。利威尔看着身前蹲下身的青年在他的沉默中黯淡了金眸，上扬的嘴角慢慢往下撇，如果头顶有耳朵的话估计这会儿也耷拉下来了。

其实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如何开口。这句话煽情得有点刻意，他从来没对任何一个人说过，所以不懂开口的时机，性格上也决定了自己无法轻易说出如此肉麻的话来。

“艾伦……”

“没、没事！”

金眸青年重新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往常的表情，眼睛笑得微微眯起，在午后的日光中柔和晶莹，如同上等蜂蜜般甜美。

“等这次回来您再告诉我吧。我知道兵长其实是个害羞的人……哎哟！”

小鬼胆肥了，敢调侃他。

利威尔毫不客气地屈指往青年的额头上弹去。

其实利威尔也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些什么。

也许是战争结束后带来的无所适从，也许是受伤休养时开始变得温吞的心态……也有可能单纯是年纪大了。

利威尔躺在床上翻过一页书，脑海中却浮现今晨的一幕。

他并没有告诉艾伦自己会去送行，而是独自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静静远观。

骑着马被众人簇拥着的青年看上去意气风发，真正属于他年纪的青春和朝气令人着迷。他看到艾伦向周围两旁欢呼的人群挥手，脸上带着有些腼腆的笑，间或和身旁的队友交谈几句，低垂的眉眼稳重成熟。

——这个小鬼，也终于长大了啊。

利威尔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吾家有子初长成”式的惆怅，然后狠狠被自己恶心到了……毕竟两人之间做爱接吻之类的做过无数次，关系早已纠葛不清。

不远处骑着马即将远行的青年仿佛感知到他的目光，转过头精准地回望他的方向。他看到他的青年面露惊喜，随即孩子似的笑开，露出从没变过的阳光般温暖的笑颜。

虽然身体不好，但利威尔依然目光如炬。他清楚看到青年煽动双唇，无声述说，那个他早已铭刻于心的口型。

——我爱你。

清晨朝阳撒在深色西服之上，融融暖意从皮肤一直渗透到心脏。

利威尔挑起嘴角浅浅微笑。

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其实没有太多特别。

甚至没有艾伦想象中的浪漫场景——或者夜色幽静之时的甜蜜、或者生死离别之际的悲情。

那时的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发型，一样的习惯，没有过多留下岁月痕迹的脸，和一样糟糕的脾气。

一个半月后归来的艾伦为了第一时间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忘记了脱鞋就直接冲进屋子，被正好下楼来的利威尔看到地板上泥泞的脚印子大发雷霆。

被迫把地板来回刷了三四遍之后艾伦心里的委屈终于爆棚，许久没哭过的他差点克制不住眼泪，拿着拖把拼命低头眨眼，想把酸涩感咽回去。

想象中，久别重逢的拥抱和亲吻居然一个都没有……

委屈的青年低垂了头。没了在人前成熟稳重的模样，倒像只可怜兮兮的大型犬。

然后他感到男人缓步到他正前方站定，脖子被对方大力箍住，令他无法抬头。视野所及只有对方修长的双腿和形状优美的脚尖。

耳畔闻得一声带着纵容和宠溺的悠长叹息。

心跳突然加速，他终于听到了一直以来最想听的那句话。

——“我也爱你，艾伦。”

“啪”的一声，泪水坠落在明亮如镜的地板上，溅出水漾的花。男人心中泛起爱怜，伸手将还握着拖把开始哭泣的青年揽入怀中。

“还有，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兵长。”

Fin

番外2•夜语（adult only）

*番外1的后续，艾伦归来当天晚上的故事

*艾伦主动受（非诱受），雷者慎

柔软的床铺和枕头，永远是野外露宿所无可比拟的舒适。

更不用说爱干净的那人，有每天都坚持晾晒被子的习惯。所以艾伦无论何时都能从床上感受到阳光的香味和那人身上清爽无比的气息。

持续了一个半月的壁外调查其实很累人，艾伦吃过晚饭后洗了澡就被利威尔赶去休息。虽然把厨房清理等工作都撇下令青年深感歉意，但毕竟抵不过骨头深处的疲倦，头一沾枕头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伦隐约觉得身边有光亮晃动，他挣扎着让自己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穿着白色居家服的男人拎了个烛灯走到床边，好似刚刚准备休息，平日里冷然的眉眼被烛光映照得柔和些许。

“兵长……”睡意朦胧的青年无意识轻喊，把身体挪了挪示意对方躺上来。

烛灯被利威尔放到床头柜上，被子被掀开时钻进一股冷风，挟带着对方身上沁凉如水的气息铺面而来，艾伦忍不住贪婪地深呼吸。

利威尔身体不热，自从受伤之后他的体质一直不好，畏寒相当严重。此时被窝已经被艾伦烘得暖暖的，正好舒服。

等他躺好，旁边的青年已经自发地靠过来，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揉动，两人的腿也缠到一起。

纯粹为他取暖而已。

相处时间久了，两人之间早就有点老夫老妻的味道。做爱的频率并不频繁，颇有些细水长流的意思。

战争未完之时什么都不好说，现在战争已经结束，很多事情不必急于一时。

——他们有的是时间。

利威尔转头看着专心在温暖他的青年。一个半月的远行也许辛苦，青年下颚尖尖的线条变得比以前更加清晰，脸颊上曾经的婴儿肥消失不见，轮廓分明的脸庞清俊秀气，眼角微微上挑，很讨喜的长相。

也许注意到他的目光，青年微微有点脸红，犹豫了一会儿后鼓起勇气似的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兵长，我很想您……”

“……嗯，我知道。”

他将青年拉近，印上他的唇深吻。两人默契地错开一个角度，鼻尖相侧下唇舌正好契合，气息交融间呼吸的频率一致，火热而温情。

等到两人气息不稳地分开时，都已经敏感察觉到了彼此身体的变化。艾伦有点羞涩，却忍不住轻轻磨蹭起来，他年岁正轻、精力旺盛，正是最经不得撩拨的年纪。

利威尔心下一叹，把手探下去握住他的分身，用对方最有感觉的方式缓缓搓动。

“嗯……嗯、兵长……？”

艾伦有点不解，却很快沉浸在不断袭来的快感之中。禁欲许久的身体太过敏感，对方又熟知他身上一切弱点，握住他下体揉搓的手力道恰到好处，时而轻捻时而大力握紧，直逼得他闭上眼低吟不止。

快感直冲大脑，眼前像有彩色团块被撞开，一明一暗之间闪烁恍惚，头脑一片空白中青年很快忍耐不住，喘息着释放到对方手里。

还在平复气息的艾伦闭着眼等待利威尔的下一步动作，却感觉对方抽回了手半坐起身，取了床头柜中的手巾擦拭，好似没有继续碰触他的意思。

“……兵长？那个……”不继续吗？——这样的话因为羞耻心作祟说不出口。

男人回过头时的眼神和往常一样平静清冷，从他脸上看不到一丝欲望的痕迹。若不是艾伦尚能感知到他下半身的热度，他根本无法想象对方现在的状态和刚才的自己相同。

利威尔俯下身在他额头亲了亲，唇瓣带着夜晚微凉的温度。

“睡吧，艾伦。你今天很累了。”

艾伦徒然感到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惹对方不快，又或者自己已经难以引起他的兴趣，所以才不再继续下去。

“兵长……不想做吗？”青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点颤抖。

利威尔颇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艾伦急了，这些年来看似稳重不少的青年其实在骨子里还是保留了冒冒失失的急躁个性。他撑起身体抓住对方的手臂，急切地问到，“兵长是讨厌我了吗？”

利威尔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脸，回了一句，“感到讨厌的人是你吧，艾伦。”

“……诶？”艾伦对他的话理解不能。

“之前一直拒绝我的人不是你吗？”利威尔有点恼火，针对青年无辜的表情。

艾伦拧着眉回想，他这次出墙之前……男人的确是对他提出过这方面的要求，但是他害怕动作太剧烈会影响到对方伤处，所以一直找借口回避掉。

利威尔是把这误解为自己被他讨厌了吗？

艾伦想笑，又急着想解释，有点扭曲的表情被对方理解成心中所想被说中后的心虚。利威尔“嘁”地一声咋舌，翻身就要下床离开。

“等……等等！”艾伦一把伸手从背后将人抱住，“您误会了！不是……我、我怎么会讨厌您呢！？”

越是急着想说越是不知从何开口，艾伦没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低劣的语言表达能力，脑袋一个角落还在想如果他有阿尔敏一半会说就好了。

利威尔任他抱着没有挣动，环在他腰身上青年的手臂有力而修长，让他再度确认对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对他一句话就战战兢兢的小鬼了。心里有点懊恼，对时间流逝的无可避免，也对日渐掩藏不住情绪的自己。

“我……我……”艾伦纠结着不知从何开口。他对眼前这人的感情已经深到自己都难以想象，又怎么能凭借三言两语就交代清楚？

唯一的办法，只有靠行动了。

“兵长，您等我一会儿！”说完这句话艾伦就跳下床跑开了，没看到被留下的利威尔一脸莫名。

躺在床上等着的利威尔只听到细微的声响传来，间或夹杂几声被压抑着的痛吟。他隐约能猜到艾伦在做的事，却不敢相信青年会为了自己做到这一步。

在两人的性事上利威尔一直是主导，他虽然能保证作为承受方的艾伦也能感到快乐，但却没法保证会不会有一天艾伦会对这样的关系产生厌弃。毕竟……两人之间的年岁差距摆在那里。而且自己以前也算抱过不少人，而单纯的青年从始至今只有他一个。

但是如今，即使让他放手，他也做不到了。

这个叫做艾伦的小鬼自他们相识那一天起就进驻到他心里，像一颗种子一样被掩埋起来，灌溉了足够的阳光和温暖后生根发芽，一枝一叶地生长，直到现在早已包覆住他的整颗心脏。

要他放弃，等于要他亲手斩落自己的心脏。

利威尔心中暗叹，不知不觉间，原本了无牵挂的自己也有了如此重要的存在。

思绪纷乱之际，利威尔听到卧室门被打开，他的青年身上只披了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衣，直垂到大腿根。这件衣服还是利威尔养伤时艾伦为了方便为他擦身和换洗特地买的。

前襟敞开着，被青年用手拢住，但是利威尔可以猜到里面什么都没穿。光裸的双腿修长漂亮，均匀肌肉带出流畅线条。

艾伦走过来的时候脚步有点颤，脸上红晕一片，看得利威尔觉得自己刚刚平复下去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艾伦……？”

他想起身，却被青年阻止。他看着他略带羞涩地跨坐到自己身上，拉下自己的裤子用早已挺立的下身磨蹭他半勃起的欲望。

不管两人之间至今做过多少次，青年挑逗的手法依旧生涩。但就是这样生涩的性感足以令利威尔心底的欲火冉冉腾起。

“嗯……利威尔，”青年自觉地换了称呼，“请您不要动，今天请让我来。”

如果光凭语言无法表述我对您的渴求，那么请让我用行动证明。

利威尔看着青年曲起腿，用跪坐的动作撑住身体，然后自己已经挺立的性器被他握住抵到青年的后穴入口，一点点被慢慢吞进去。

艾伦咬着唇忍耐呻吟，眉毛揪在一起，忍住痛借着重力缓缓坐下。他不敢抬头看利威尔的表情，虽然刚才自己已经扩张过，但是手指毕竟无法和对方的硕大尺寸相比。

“艾伦，别乱来。”进到一半似乎有点被卡住，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逼得利威尔要发狂，只想按住对方的腰狠狠进犯，理智却告诫自己不可太粗暴弄伤青年。

“先退出去……”

“……不要！”

艾伦性子倔起来，十个利威尔都拉不住。他只好看着青年咬紧了牙把身体用力往下压，彼此相连接的部分温度火烫，最终还是借着湿滑内壁整根吞了进去。

“——啊！！”两人同时低吟出声。

利威尔感觉自己的分身被炙热紧致的内里包裹住，舒爽无比。却看到坐在他身上的艾伦的脸色有点苍白，眼睛紧闭状似十分痛苦。

“别勉强啊，艾伦！”利威尔伸手安慰似的扶住他手臂，“别把自己弄伤了。”

“不、不要紧的！我可以……”艾伦回答，勉强自己扯出一抹笑。

“谁让你擅自做这些了？！”利威尔又是生气又忍不住心疼。

“呜……”青年委屈地呜咽，小范围地尝试抬起臀部又放下，成功听到利威尔难耐的一声喘息。

“可、可以动吗……利威尔？”

男人“啧”了一声，对于眼下处于被动的自己感到无奈。

“……随便你。”

得到许可的艾伦眯起眼轻笑，就着跪坐的姿势缓缓动起腰臀。他不太有这样主动的机会，几乎每一次都是被利威尔掌控所有节奏。像现在这样，由自己主动跨坐在男人腰间，感受被自己吞进体内的肉柱随着自己的动作一次次擦过肠壁，身体自发地将它的前端引导到最敏感的那一点……这种行为令他觉得自己正变得淫荡，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地不敢看对方。身体却越发敏感起来，喉咙间再也克制不住吐出一串串甜腻呻吟。

利威尔看着青年脸色酡红，身下一次次吞吐自己的欲望，闭着眼睛喘息的模样，许久未有的施虐欲慢慢从心底升起。

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占有，想看他哭叫求饶，想听到他用叫到沙哑的嗓子喊他的名字，想让那双琥珀金眸忘却一切，只记得他一人……

面对这个独一无二的年轻爱人，他永远无法克制自己的欲念。

“艾伦，再快一点。”

“……诶？嗯……嗯！”

青年听话地加快速度，一下一下比刚才吞得更深。利威尔则从下面配合着顶跨，两人的频率逐渐一致，强烈的快感袭来，渐重的喘息和床铺吱嘎作响的声音混到一处，直叫人听得脸红心跳。

利威尔实在受不了青年这样轻慢的动作，喉间低吼一声坐起身。艾伦被他的举动带得人往后仰，一声惊喘乍一出口身体就被压下，背后靠上柔软床铺，男人攫住他的唇，舌头像灵蛇一般钻入他的口腔纠缠深吻。

艾伦惊讶地看到利威尔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暗沉，紧紧箍住他双腿的手臂上肌肉线条起伏，脑袋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已经被男人下身猛然开始的大力抽插搅晕了神智，只能从和对方紧密贴合的口唇中挤出破碎的呻吟。

“……唔嗯……嗯……利、威尔……”

“艾伦……舒服吗？”

利威尔放开他的唇，一路沿着下颚的轮廓舔吻下去，含住青年精致的喉结吮吸。一边身下不停顶动，凭借记忆中对对方身体的了解不断用前端进攻那最要命的一点。

“嗯啊……好舒服……”

身体深处燃起的快意浸染到全身，青年恍惚着对利威尔微笑。

“哪里舒服？……告诉我。”

“……嗯……这、这里……再深一……哈啊……！”

从利威尔受伤到现在，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情事体验。久违的刺激快感令两人彻底放开，刚才那点别扭似乎也跟着烟消云散，对视的眼中只剩下彼此。

利威尔甚是喜欢这个体位——面对面的，能吻到艾伦的唇，能看到他所有的表情，濡湿的金眸和嫣红的唇，口中的嘤咛和絮乱的气息。

这场近乎疯狂的交媾持续许久，直到利威尔最后一个深入，低吼着将精华尽数撒在艾伦身体里，而艾伦也抓按住对方肩膀浑身颤抖着射出，将自己和对方胸腹都沾染上湿黏的白浊。

“……我爱你，利威尔。”

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没有恢复神志的艾伦轻声呢喃，几近无声。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早已刻入骨髓无法改变，即使这几年里从来没有期望过得到对方的回应。

利威尔的黑眸深处有异样情愫闪动。

似感动，又似怜惜。

——从这次起，我也会好好地告诉你。

男人搂紧他，将唇靠近对方柔软的耳廓，用低沉醇厚的声音清晰地说到。

“我爱你，艾伦。”

不是“我也爱你”，而是“我爱你”。

金眸青年好似刚刚清醒过来，嘴唇蠕蠕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眶里却有温热泪水溢出。

这是利威尔第二次对他说“爱”，却是第一次并非单纯回应的，真正的表白。

他等这一刻太久，久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喉咙哽咽着，眼泪不争气地一个劲儿淌落，划过眼角流入耳后的时候带来痒痒的触感。

利威尔用唇吻干他的泪，准备起身为他做清理，却被一下子拉住手臂。

“利、利威尔……那个，能不能再说一次？”

男人眯了眯眼，轻轻在青年脑门上拍了一下。

“别得寸进尺。”

委屈的青年瘪瘪嘴，又笑了。

是啊，他们今后还有足够的时间在一起。

以后，还会有无数的机会，听你说我爱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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