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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档案(1-11) - 3,3

[db:作者] 2025-07-03 09:15 5hhhhh 8030 ℃

  我努力聚焦着模糊的双眼,但只徒劳无功的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先是一拳把妹妹打倒在地,然后不等姊姊反应又是一脚把姊姊踹飞了出去。

  然后,潘君仪好像开口说了才几个字,就被那个影子掐住了脖子整个人硬是提离了地面。

  「豹子是我的兄弟!!你们对他做了什麽,我会一百万倍还给你们!!!!!!」

  男人暴怒的声音在我耳边轰轰作响,终於,迟钝的脑神经让我分辨出这个本来不可能想这麽久的人:布信云!

  发觉到是阿布后,就连原本模糊的影子也渐渐清晰,但一看清楚阿布的身影。却又让我大大震惊。

  阿布的脸,整个因为愤怒而扭曲了,看着他的眼睛,我终於知道什麽是小说里说的「杀气」了;认识他这麽久,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这麽生气过。

  特别是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善良又胆小和内向的男生…

  「仇豹主人,我这就解开你的绳子,请你稍待…」就在我震慑余阿布的怒火和杀气之下时,我耳边传来另一个声音,这次我不用多久就听出那是达克的声音。

  就在我感觉到被反绑着的双手逐渐可以活动时,耳边又传来一声东西砸到墙上的巨响;原来是阿布抓起潘君仪的头,猛烈撞向旁边的水泥墙。

  潘君仪脸上满是鲜血,倒在地上不断打着滚,发出杀猪似的凄厉求饶声,不过阿布还是不停的一脚又一脚,用力踢着地上的潘君仪,直到她剧烈呕吐、动也不动为止。

  「就是这只手吗?揍他的就是这只手吗?你说呀!!!」看着阿布踩着潘君仪的手掌,我突然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当我还来不及开口阻止,就听见几声轻微的东西断裂的声音。

  高亢而凄绝的惨叫传遍整栋废弃公寓,但阿布还不罢手,他硬是抓起潘君仪的手把它扭到了反方向。

  「住手!!!」

  我用尽全身力气叫了出来,不过还是来不及,因为这次骨头碎裂声和潘君仪的哭吼已经把我的声音盖过去了。

  不过阿布还是注意到我了,他急忙丢下像破布一样的潘君仪跑到我身边扶起我,「先把我…医院…」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阻止阿布继续动手,不过这也是我气力用尽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接下来,浑身的伤已经让我痛到再度失去意识了…

          **************

  「面部颧骨有几处碎裂…右部锁骨粉碎性骨折…左胸肋骨断了一根…剩下的都是些瘀伤,不过幸好没有生命危险,你们多费心照顾他吧?我要去看下一个女学生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旁边刀念说着,吵醒了我,睁开眼,我只觉得四周刺眼的白让我一阵头昏。

  「唉…女生的伤势就比男生重多了:右手指骨粉碎性骨折了几根,右手上臂和右胸肋骨骨折,内脏破裂,好像还被强暴了…真不知道这些飙车族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呀…」

  男人的声音逐渐离我远去,另一个男声接替了进来:「小仇醒了…」

  这次我看得比较真确,是郭伯父,旁边还有一个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那是我妈。

  旁边还有郭伯母,一个员警,和正和员警说话的我爸。

  从刚刚那个男声(应该是医师)的谈话,我大概猜得出他们大概是以为我是遇上飙车族了,所以对他们关心的询问,我能装的就尽量装,其他一概用「记不得」来搪塞过去。

  就在我爸扶着我妈去病房外休息,而郭伯父和郭伯母也相继离开后,只剩下一个人留了下来。

  那是双眼哭红的怜樱,一和她目光相接,我的身子就不由得一震,因为在那双闪着泪光的眼底,我除了悲伤外,还看到了困惑。

  「打从上次阿布住院,而你也受伤之后,我就觉得你们应该有事瞒着我…」她面无表情的说着,但一滴泪却又在这时从她眼眶滴落:「阿布变得奇怪,你也什麽都不跟我说…」

  「以前…我们不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吗?现在…我只觉得我离你们越来越远…远到连我的担心你们都看不见了…」

  还是没有表情,但泪却二滴、三滴,不间断的落在的床单上;看着这样的怜樱,突然之间,我的心像被硬生生剥开般的剧痛。

  我在做什麽?我为什麽会让怜樱这麽伤心?

  正当我想开口说出一切时,阿布的声音却又在我脑海里响起:「豹子是我的兄弟!你们对他做了什麽,我会一百万倍还给你们!」

  即使理念不合,但阿布他还是把我当成兄弟,一想到这,我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我不敢去看怜樱的表情,但就在我别开脸的刹那,我却还是瞥见了她的脸上出现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门打开又关上,我知道她走了,但我还是什麽都不能作。

  但过了一会儿,我又听到开门声;正当我想装睡来避开一切时…

  「豹子,是我…」我张开眼,看见阿布站在我床边,担心的看着我:「这间医院的医师是国内最好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放心…」他说。

  「怜樱她很担心你…」这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一听到怜樱,阿布就故意别开我的目光,但我可以看穿他眼里出现的罪恶感。

  「你看我帮你带了什麽东西来…」就像是为了转移话题,他由身后拿出一本很眼熟的册子。

  我狐疑的翻了开来,却发现那是贴了君仪的大头照、唇形照、乳房和小穴以及肛门的特写照和全身照,就连唇印、乳印、小穴和肛门印也一应俱全的「奴隶犬守则」。

  上面也有君仪亲笔签名和指印;所以,阿布还是把君仪给…?

  也许是注意到我的表情,阿布连忙说:「仔细看饲主名字…」

  我翻到了最后一页,也就是「奴隶犬资料」那边,只看到上面写着:姓名:待饲主取名(潘君仪) 年龄:17 饲主:游仇豹 生日:7月19日 血型:B三围:80 /56 /82 乳杯:B 体长:152CM 体重:45KG 擅长特技:肛交我惊讶的看着阿布,他对我笑了笑:「因为我,你才会受伤,这就当做我的歉意吧?」

  我隔了好久才说得出话:「这东西我…」阿布挥手打断我的话:「以后,她就是你的了…你要怎麽处置她我都不会有意见,但我不能原谅她伤害你…这是我对她的报复…」

  阿布的心意我的确感受到了,就算我想拒绝,我想也不该在这个时间点。

  就在阿布说要让我好好休息,他还有事要处理要离开时,我突然想到那对姊妹。

  「她们呀?你放心吧!她们不会在我们眼前再出现了…」阿布只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就离开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我晚上看电视时,新闻报导了贵族女中一对姊妹花相约至海边跳海自杀,现场遗留下的遗书表示姊妹同时爱上一个男生,在无法解决下才一同寻短,虽然警方一直无法找到姊妹的尸体,但因现场有数位目击证人及遗书,所以最后还是以自杀结案。

  当下的我目瞪口呆,这应该是阿布下的手没错…但是他真的成为了杀人犯吗?

  我出院后,对这件事义正严词的责问他,不过他却是打死不承认,而且强调她们绝对还活着。

  一直找不到证据下,这件事我也只能不了了之,只是在过了很久之后,我在网路上一个叫「痴汉」的情色网站里,看到了一段标题叫「女高中生孕妇姐妹轮奸」的国人自拍短片。

  影片里,那对挺着大肚子的姊妹赫然就是穿着贵族女中的制服,而且虽然已经用马赛克遮住了脸,但从声音和体型来看,我却越看越像是那对姊妹……

  档案八:毒舌破处计画徐涵依。上大家恭喜,新年快乐;此篇正常,毫无情色

          **************

  「豹子,今天可以和阿布陪我到同学家吗?」

  放学前一节课,怜樱跑来找我。

  因为上次潘君仪的事,怜樱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和我们说过话。所以即使现在她的态度依然冷漠,我还是二话不说的一口答应。

  随着放学钟响和怜樱步出校门的脚步,远远就看到阿布站在校门口等我们了。

  我和阿布原本都以为怜樱会趁机逼问之前的事,所以就连藉口我都已经和阿布串供好了;但没想到这一路上,怜樱只是默不出声的持续向前。

  「到了。」

  直到怜樱轻声开口后,我才惊觉她真的只是单纯要我们陪她来而已,这让我的藉口无用武之地。

  眼前是一栋老旧的的公寓,有着老房子独有的残破和阴暗氛围,而且楼下还有人在办丧事。

  原以为怜樱会走进公寓,但她却直接走进了人家办丧事的棚子里。

  难不成,她要来找的同学就是…

  看见她默然的和貌似死者家属-一个流着眼泪的中年妇女点头致意,然后由她手上接过香后,的确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和阿布也只好跟着走上前,陆续接过香。

  灵堂上悬着的黑白照片,是一个看来有点呆的男生大头照,穿着我们学校的制服。

  就在祭拜的时候,我们虽然站在怜樱的背后,但我还是注意到她拿着香的手在颤抖。

          **************

  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三人还是僵在一种没人开口的尴尬沉默中。

  一直到了要各自分手的十字路口时,怜樱才再度开口:「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她没有情绪起伏的说着:「是家里的独生子,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你们刚刚也有看到,他家境并不是很好,他妈妈靠着资源回收养活他。」

  「而且也因为他的个性内向又不爱说话,所以他在班上也常被欺负,会和他说话的只有我而已…前几天他才开心的跟我说他喜欢上一个女生,虽然人家还没接受他的追求,可是他相信只要他持之以恒,一定可以感动对方。」

  「前天,他告诉我,那个女生生日,他挑了礼物要送她,要我陪他去,但我因为有事没办法,结果…结果…昨天就传来他车祸身亡的消息…而且是在没什麽人经过的暗巷里,驾驶肇事逃逸,没人注意到车牌号码,直到很久才被人发现,延误送医时间,在途中就已经不治了…」

  说到这,怜樱已经泣不成声了:「如果我…我那天肯陪他一起去就好了!都是我的错!」

  晶莹的泪滴不断由怜樱脸上滑落,她长长的睫毛因为哭泣而颤动着,听着怜樱不断硬咽,最后甚至被自己的眼泪呛到而咳嗽不止时,我的心完全乱了也痛了。

  从小到大,我从没这麽心酸过…如果可以,我多麽希望能代替眼前的女孩悲伤心痛;我愿意放弃我的所有,包括我的生命…只要她能再度展开那如阳光的笑容…

  心中有股冲动,不断冲击着我,要我伸出双手,拥住眼前的泪人儿,让她在我怀中停止哭泣。但我的理智…或许该说是我的懦弱,却让我一直犹豫不前,眼睁睁看着怜樱继续痛哭。

  忽然,一只手臂搂住了颤抖不已的怜樱。

  「这不是你的错,绝对不是…」

  阿布用着我从没听过的、怜惜又温柔的语气,一面摸着怜樱的头一面说着。

  而怜樱也将脸深深埋进阿布的胸膛里,悲泣着。

  那一瞬间,一种未曾有过的情绪由我的心上涌起:那是一把火,一把猛烈燃烧的火;它灼烧着我的理智、灼烧着我的眼,也灼烧着我对阿布的友谊。

  当时的我,完全没发现那种情绪的起源,竟是和我的这两个好朋友有着深刻的关系…

          **************

  隔天,阿布没来学校。关於这点,我完全习以为常也毫不担心了,因为我知道私下打点好学校的阿布绝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被退学。

  不过,对於怜樱又来找我,我觉得有点意外:「豹子,陪我去一下1班!!」

  我相信我并没有看错这时出现在怜樱脸上的情绪,那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因为早在之前怜樱知道君静叫人打了阿布那时,我就已经见识过了。

  没等我开口怜樱就飞也似的跑了,深知怜樱冲动个性的我也只好小跑步的跟在她身后。

  不过,怜樱到1班作啥?1班在我印象中仅止於一群书虫呆的资优班,就像冯华琪…

  下一秒,被怜樱叫出来的女生我并不陌生;或许应该说只要是本校的学生没有人不认识她。

  蓄着披肩长发,有着一张白皙秀丽面容的女生名叫徐涵依;举凡县内各种才艺比赛:像钢琴、作文、朗读,只要她有报名,就一定是冠军,就连功课,她也是全学年排名第二名的才女。

  功课好又多才多艺,再加上她有个警政署长的老爸,这样的女生不管到哪里都是风云人物吧?大概是因为这样,她平常也总是自诩上流,对我们这种普通班的学生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基本上,我并不觉得她有多漂亮,最多只能算清秀;首先,她的丹凤眼太细太锐利,总给人一种瞪人的感觉,而且嘴唇也太薄,每次笑起来又都皮笑肉不笑;

  不过,这样的女生竟然也在本校美女排行榜中和那个暴奶妹沉绫虹并列第五,实在是匪夷所思,我想,支持她的那群粉斯应该都有M男的倾向吧?

  「那天你有送萧道眉回家吧?那你应该有看到撞他的那辆车子才对,为什麽你不说出来呢?」(萧道眉就是樱怜那个往生的同班同学,他的名字真的和阿布有得拼。)

  我注意到当徐涵依听到他的名字时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麽?」

  那一下震动后,徐涵依马上恢复了冷静,她面无表情的准备转身离开。

  「少装了!我知道道眉喜欢的女生就是你,我也知道那天他有带礼物去你家参加你的生日派对,你还亲自送他回家,他就是在回家的路上发生车祸的!!」

  怜樱在后面放大了音量喊着,让1班和其他班级的同学纷纷由教室里探头出来观望。

  「就算他有来找我,但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送他回家?」

  徐涵依回过头,依旧保持着她一贯的高傲和轻蔑。

  「我们班的小梅昨天亲眼看到你从道眉出事的那条巷子匆匆忙忙跑出来…」

  徐涵依的脸色瞬间一沉,冷冽又锐利的瞪着怜樱身后,皮笑肉不笑的问:「小梅,你真的有看到吗?有没有认错人?」

  「唉…」直到怜樱身后传出了声音,我才发现有个她身后跟了个瘦瘦小小、畏畏缩缩的女生。

  女生一接触到徐涵依的目光,马上触电似的避开,眼神闪烁的说:「其…其实我也不确定啦…毕竟当时也晚了…」

  女生的回答在我预料之中,倒是怜樱用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小梅:「你明明不是这麽跟我说的…」

  这场胜负很明显怜樱落了下风,我也只好跳了出来:「你难道都不担心警方调阅路边的监视录影器,万一真的发现到你怎麽办?」

  谁知道她只冷笑了一声:「你好像不知道我爸是谁吧?」

  我压根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当场哑口无言。

  「下次最好弄清楚再来,毕竟诬告不是轻罪…」说完,她又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我们只想要你提供肇事车辆的线索而已…」怜樱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了徐涵依,没想到徐涵依突然激动的一把推倒怜樱:「你有完没完!!」

  怜樱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随着一声巨响,她的头撞到了身后的水泥护栏,鲜红色的液体瞬间由怜樱额头上垂流而下。

  一瞬之间,现场鸦雀无声。

  鲜血刺红了我的眼,也燃起了我的怒意,没有任何人能伤害怜樱!所以我想也没想,手下卯足了劲,一巴掌掴向了徐涵依脸上。

  用力过猛,徐涵依被我打飞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鲜血也由她的鼻孔和嘴角缓缓流下。

  我原以为她会大哭,但她只是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脸上,看看手上的血,然后用禽着泪的眼阴狠狠的瞪了我:「好!很好!全班都是证人!我今天就会去验伤!」

  就在这时,上课钟声响起,徐涵依头也不回的进教室,我则是扶着怜樱冲向保健室。

  几乎就在我一踏进保健室同时,校内扩音器广播出我的名字,要我马上到训导处报到。

  虽然有着不祥的预感,但我还是大略向校医说明了情况后便赶往训导处。

  一路上,我不断猜想着我会被叫到训导处的原因。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远在训导处外100公尺远的地方,我就听到处内有人在大声咆哮着。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一个横眉竖眼的高大男人,怒火冲天的指着我问:「打伤我宝贝女儿的就是他吗?」

  一瞥见男人身后、那优雅端坐在办公室沙发椅上,脸肿了一半边的徐涵依,我瞬间明白了。

  猛地,一股巨力让我眼前顿时一黑,我的脸上挨了一巴掌;虽然男人出手毫无徵兆,不过幸好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我只是晃了一下身子,并没有跌倒。

  随即,肚子上又是一痛,虽没料到他第二击会踹我肚子;不过也多亏了这样,我才能抓住他的脚。

  「署长大人,我的确打了令爱,所以我才不闪不避的受你一巴掌;但令爱推了我朋友,让她撞到水泥护栏,现在人还在保健室,那她父母是不是也可以推你女儿的头去撞墙呀?!」

  我站稳了身子,双手紧扣住他的脚,奋力瞪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虽然又急又气,不过我这番话的确让他哑口无言。

  全训导处的老师似乎都吓傻了,手足无措的看着我和男人,直到一旁的徐涵依缓缓开口:「我是为了挣脱她才不得已推她,她自己重心不稳跌倒,这叫」过失「;但你直接动手打人,就是」蓄意「,这两者差别不用我多说吧?」

  於是,在男人领着徐涵依意气风发的离开办公室前,我一直都被老师们群起围攻:「你还有脸为你犯的过错辩解!」「太不应该了!」…

          **************

  「似乎没有脑震荡,不过最好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比较保险…」我一面扶着怜樱一面转告校医的嘱咐。

  她点点头,然后看着我的脸。我知道我的脸因为刚刚那一巴掌已经肿起来了。

  所以即使怜樱触着我脸颊的指是那麽的轻柔,我还是因为刺痛而缩了一下。

  「是因为你打徐涵依的那一下吗?」她问。

  一接触到怜樱心疼关心的眼神,突然,所有的疼痛都不见了。

  「还记得一年级时,我因为阿布被打,气得去找对方理论那件事吗?」她突然说。

  「当然记得,你还当着人家流氓的面呛声呢!」我笑着说;那次真的很危险,阿布不知道为什麽惹到流氓,自己被打就算了,还差点害去理论的怜樱也跟着被打。

  「幸好当时有你假装带着警察来,才吓跑他们…」

  「」警察先生,在这边!就是这边有人打架!「」我模仿着当时;也幸好当时在不远的地方真的有鸣着警笛的警车通过,我才能顺利骗过这群流氓。

  怜樱也笑了,用着敬佩的眼神看着我:「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很聪明,比起那时拼命挡在我前面代替我被打的笨阿布…」说到这,怜樱的眼神闪过一瞬我没察觉到的温柔:「我就觉得你应该是很冷静很沉着的人,怎麽这次这麽冲动?」

  「因为对象是你…」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直到我说出口我才惊觉到自己说了什麽。

  怜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得花枝乱颤,肘击了我一下:「那还真是感恩呀!」

  没勇气表达的我只好陪着乾笑。就这样边走边聊,到了要分手的十字路口。

  怜樱在对我千保证万承诺,一定会到医院检查后,我这才让她回家。

  而就在我走到我家前的那个巷子口,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包得密不透风的黑色塑胶袋。

  「这是什麽?」我好奇的捡起这个不轻的袋子打开来,赫然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把手枪。

  几乎就在同时,我身边亮起了警车的警灯和警笛,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了我:「放下武器!双手举高!」

  我根本还来不及开口,就被铐上手铐,塞进警车里…

          **************

  「哈!路上刚好捡到一把枪?这种鬼话谁会信?这麽会捡,那现在出门再捡一把我看看呀!」

  一个貌似高阶警官的人用着嘲讽至极的语气挖苦着我,而我也只能咽下这口气,毕竟自己一直到刚刚才惊觉自己是着了徐涵依的道了。

  我要真这麽会捡,我也想捡,每天都捡个一把来卖,没多久我就发了。

  「我总可以先联络律师吧?」

  对於被铐在警局长椅上的我,这是唯一想得到的法子:只要让我联络上阿布,他应该就能救我出去。

  「律师咧~」员警和他的同僚一阵哄堂大笑,突然,他无预警的一把揪住我的领子把我提了起来:「你警匪片看多了?你真以为你这种小混混还有什麽人权可以叫律师?」

  就在我快要不能呼吸时,电话铃响,他身旁的同僚接起电话听了一阵后,将电话交给了员警。

  「干嘛!没看到我在忙吗?说我没空…啥?长官?」员警狐疑的接过话筒,语气马上变得必恭必敬,而且一面点头还一面瞄着我。

  最后,他挂上电话,再看了我一眼,突然替我解开了手铐,还帮我整了整刚被他弄皱的领子。

  「小朋友,你也知道最近治安不好,我们警察为了维护治安总是特别紧张,我相信你一定能体谅我们的反应过大…都是误会一场…」

  他亲自护送着目瞪口呆的我走到了警局门口,他完全没了刚刚的气焰,近乎是巴着我的裤管,摇尾乞怜的说:「麻烦你向你的高官朋友说一声,千万别怪罪呀~你也知道…这都是上级的命令…」

  直到我看到门口等着我的达克和他的加长型黑里车,我才意会到发生什麽事。

  阿布的反应能这麽快,想必他也在暗中调查着徐涵依,这让我相当不满…那代表他隐瞒了我很多事…

  档案八:毒舌破处计画徐涵依。中达克载着我来到一间没人住的破旧别墅后,领着我往别墅地下室走;穿过几道暗门、经过几间密室,来到阿布面前。

  他正坐在一间貌似招待所的豪华房间的真皮座椅上,面对着一大片外面一片漆黑的落地窗。

  他一看到我的脸,就带着歉意起身:「抱歉,豹子…我不知道那个贱人动作会这麽快…」

  「哪会慢呢~你出手的时机刚好呢~」我讽刺的冷笑了一下,然后换上我最凶狠的表情:「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

  阿布脸上出现一种很受伤的无辜表情:「冤枉呀~我是由肇事车辆这条线索追查到那个贱人的…我才刚想联络你,达克就向我报告你出事了…」

  我瞪了他好一会儿,才恨恨的说:「你调查到什麽线索?」

  看到我不再计较,阿布马上快速的按下桌上遥控器的一个按键,一旁那台超大尺寸的液晶电视立刻出现画面:「首先,这是我透过关系拿到的暗巷巷口监视录影带,这是出事前五分钟…」

  画面应该有经过电脑特殊处理,因为简直清晰到像是近距离拍摄的…那是一对男女一同走进暗巷,一旁立刻有子母画面分割出男女的脸部清晰特写:男的是萧道眉,女的正是徐涵依。

  然后画面快转,来到5分钟后,徐涵依突然发疯似的狂奔而出,就连跌倒踢掉鞋子,也没来得及捡就起身再跑。

  「不过这只能证明那贱人」或许「有目睹事发过程,万一她不愿作证一样没戏唱;所以我又依照地缘关系模拟肇事车辆所有可能行经的路线,调阅到路口监视影带…」

  画面切换,这次是一条大马路,一辆小轿车横冲直撞的向前疾驶,还不停蛇行。

  相同的,一旁的子母画面立刻捕捉到车辆的车牌,放大清晰到清楚分明。

  「喔~我们的礼物到了;来得刚好…」阿布又按下一个键,那片落地窗外立刻亮起灯光。

  我就觉得奇怪,地下室为何会需要落地窗,原来那只是一大片玻璃,把招待所隔成两个隔间;对面的房间看起来非常眼熟,就像阿布把他那「调教房」原封不动搬来这边。

  几个黑西装的男人扛着一个穿着我们学校制服、正在剧烈挣扎,但手脚都被绑死的女生,将她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到了「调教房」正中央那座带镣铐的情趣八爪椅上。

  这种时候,我只想得到一个人选。

  果然,那付嚣张的嘴脸,正是徐涵依。

  她的小嘴里被塞住了硕大的束口球,这让她的嘴角滴淌下一条晶莹的口水;虽然她没法说话,不过由她高分贝的咿唔声听来,她应该是在咒骂我们。

  阿布按下了另一个按键,继续了液晶电视上的画面;同时对面的「调教房」也传来画面里的声音,看样子似乎是透过音响连结,让声音同时传到对面的「调教房」。

  「别打了!!别再打了!!我说…我都说!是大小姐命令我开车撞那小子的…我们大小姐就是署长千金徐涵依…」

  画面里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是血,看样子是受过阿布「一番招待」…只是,这样子的证据会不会太过薄弱了?

  果然,原本激烈反抗的徐涵依听完男子说的话后,不但没害怕的表情,反而冷笑了;阿布扬了一下眉毛,下达指令要黑衣人解开她的束口球。

  「就凭着一段很显然是被恐吓过…甚至是串通过的录音,就想诬赖我是兄手?这是诬告、毁谤和妨害名誉…而且你们绑我来这,还犯了妨害人身自由!我还可以告你们意图性侵!我…」

  阿布透过麦克风打断她的话:「署长千金,你有个很聪明的手下喔~他知道要做这种事之前应该要作哪些准备…」

  他又按下一个按键,这时扩音器又传来男子的声音:「大小姐,慎重起见,我再重复一次您刚刚的指令:您会先把那小子带到暗巷,然后我开车假装要撞您…您的目的就是要那小子吓得先跑开,丢下您不管,然后您就可以藉口甩掉他是吗?但万一他没跑呢?」

  这时候传来的另一个女生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徐涵依:「放心,像那种懦弱无能的男人一定只顾自己…不过万一他吓傻了没跑的话,那把他撞死也好呀~哈哈哈!」

  男子:「哈!大小姐真过分,您都不看在他为了您还特地买了昂贵的笔记型电脑给您当生日礼物吗?虽然那是大小姐您为了让穷巴巴的他知难而退故意向他要的…」

  徐涵依:「像他那种废物根本配不上我…他送的礼物我还担心他是不是去偷来的赃物呢…好了,别多说了,快去准备吧!」

  录音到此中断,看样子似乎是徐涵依在下达指令给男子时,男子为了自保而暗中录下的…

  「署长千金,如果有需要,可以比对声纹…你知道刑事局的仪器比对正确率可以高达99% 以上吧?还有,他送的笔电你到现在不是都用得很开心吗?」阿布轻松的说。

  徐涵依阴沉着脸不语,好一会儿才说:「那是他送我的礼物,我当然有权决定要不要使用…而且录音里面很清楚提到,我是要兄嫌开车撞我,原意根本不是要撞他…我这是」过失致死「,不是」教唆杀人「…再说,你应该知道我爸是谁,快把我放开,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你爸是谁应该要问你妈不能问我,我没上过你妈…」阿布粗鲁的打断她的话,还不忘幽她一默:「我只想知道,对萧道眉的死,你有没有悔意?」

  徐涵依用鼻子哼了一声:「是他自己死缠着我,也是他自己愿意为我挡死,我为何要道歉?」

  我一把抢过阿布的麦克风,问出我由刚刚就想问她的问题:「在你心中,人命到底算什麽?你知道他是家中独生子,没有爸爸,他妈妈未来只能依靠他吗?」

  「我深表遗憾,他母亲的生活我会叫人照顾…而且严格来说,他母亲应该感谢我,比起未来庸庸碌碌、一事无成,他儿子生命的最后至少作了件高贵的事…一方面救了我的命,一方面他就算活着,也不见得能让他母亲未来衣食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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