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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3

[db:作者] 2025-07-03 09:15 5hhhhh 9780 ℃

  张之北说起缘聚缘散,也总是以一种洒脱成熟的姿态出现的。玩笑地说,柳玫,你可以有别的男人,反正我也看不到管不了,我只当自行车被别人借去骑了一圈,总还是要还回来的!只是落到行动上,总免不了斤斤计较。会追问柳玫在哪玩?跟谁一起?是不是又结识了新的男人?也曾多次说到过三人,不过谁也不当真去实施,柳玫有时候恶作剧地想:真要有另一个男人当着张之北的面干自己,不知道他是压根就硬不起来脸黑着一直到结束,还是临阵反悔弄走那个男人狠狠地惩罚自己居然真的愿意让另一个男人干?

  后来,张之北跟柳玫提出借点钱用,这样的情感里扯上金钱,是柳玫不喜欢的,便拒绝了,她怕他借的数目太多,她能力不够,也怕他说的数目太少,她心里不堪。自然,两人关系便淡了下来。

  很久之后,张之北主动联络,说:「其实跟你借钱只是考验考验你对我的感情,谁知你根本经不起考验。」

  柳玫看着他遗憾的神情,无言笑笑,心里觉不出有什么好遗憾的。也许他跟别的女人的交往里被欺骗过?你有钱没钱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好考验的呢?感觉对了便在一起,感觉变味自然要分开。

  张之北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说:「经不起就经不起吧,还是跟你在一起最简单快乐。要不,我们和好吧?」

  柳玫依旧不置可否地笑,不知如何回答他。这个男人看起来也是经历了风霜,生意几经起落,怎么会不明白人跟人之间的缘分,错过了就错过了呢?

  张之北追问:「你给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

  柳玫只好干脆地说:「我看还是算了吧!」

  做不成情人,自然也没必要再打着做朋友的旗号暧昧下去。张之北要求柳玫拉黑跟他有关的一切信息,柳玫如他所愿。

  张之北可算是又说又做的,可是,并不是柳玫想要的简单快乐,他总是混淆了婚内婚外的界限。而邢力,总是清楚柳玫想要的是什么,不想提的是什么。

  柳玫总是翘班跟邢力幽会两三小时,最想要的便是什么时候两人可以多一些时间在一起,这样,时间从容,便可以在欢爱之外,还可以有些其他的相处。柳玫希望有关两人的回忆里,不只有床上的镜头。

  可是,邢力长年在外,难得回家,应该多做些家事,多陪陪孩子妻子,不能整天在外晃悠。这一点,柳玫是理解,也喜欢的,只顾自己,不管家人的男人,倒教人看不上了。柳玫自己也是上班之外的时间都放在孩子身上,不管孩子,独自偷欢,柳玫也是做不到的。因此,想要整段的长时间在一起,看起来多简单的事,其实很难。

  很难,却不等于不可能。

  一天,邢力在电话里开心地说:「乖宝贝,她出差了,怕我照顾不仔细,孩子也让老人管了,从现在起,我一个人。两天一夜,听你调遣啊。」

  柳玫惊讶:「啊,我要去省城参加一个培训呢,一会就走的,车子等着了都。」

  邢力懊恼得很:「怎么这么巧呢?」

  柳玫也遗憾:「就是呀,难得大家都自由,却要分隔两地了。」

  同事电话进来催,柳玫匆匆挂了电话。

  一路发着短信调情,到了省城,在培训的酒店安顿好,第二天才开始培训,跟同事午餐后回房,邢力居然来电话说也过来了,刚下火车,柳玫惊喜无限,说了酒店和房号,开始甜蜜等待。

  邢力却迟迟没来敲门,柳玫打过电话,调笑地问:「我都洗好脱光等你啦,怎么还没来?」

  其时,邢力正倒在床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啊,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这么心有灵犀啊宝贝,刚开好房间进来放下东西,你电话就来了」

  柳玫惊讶:「啊,又开了房间?」、

  邢力笑:「是呀,在你楼上,1107,上来吧,去你房间怕你同事看到不好。」

  老男人的细致让柳玫觉得贴心,拿了手机房卡就上了楼,关上门的时候,看到对门的同来的两个小姑娘正笑闹着出来,两人一个是前年,一个是去年进的公司,在同进人员中都是表现最出色的,这次得以跟柳玫一起过来,说是培训,也只是听几次课,大多时间都是娱乐,主办单位安排了两个房间,自然,作为部门小主管,柳玫独享一间,这俩小姑娘平时关系就不错,倒也乐得作伴。

  两人兴高采烈地,问柳玫:「柳姐,我们去逛街,一起吧?」

  柳玫笑着摇摇头:「不了,我就在附近走走,有点累。」

  看着同事坐着电梯下去,柳玫从楼梯上了一层,到了邢力房间,轻敲了只一下,门便被打开了。邢力一把拉进柳玫:「这么久?刚才不是真脱光了吧?」

  柳玫笑着抱紧邢力的腰,偎进邢力怀里,说:「逗你玩呢,碰到同事说了几句话,你怎么跑来了?」

  邢力的吻,覆上了柳玫的唇:「又不远,你不是一直想要多些时间在一起么?多好的机会,爸爸当然地满足女人的心愿啊!」

  柳玫的心里染上了无法言说的温柔,用心地回吻这个不自不觉间已经令她慢慢慢慢放进心里的男人,他从来不预支誓言说我要怎样怎样对你的话,但是,却总是在有机会能做到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去做了。与其承诺不能兑现去说对不起,不如抓住机会突然做了再说没什么。

  这个午后柳玫懒懒地赖在邢力的房间,就连激情,都是温存而缠绵的,柳玫偎在邢力的怀里,两人同向而卧,邢力伸手抚摸着柳玫的咪咪,柳玫轻轻抬起右腿,任邢力或快或慢的推进,身心愉悦……然后,便一直那样相拥着,谁也不想动,说了无数无数的话,性起了,便缠绵一会儿,累了,便相拥着入眠,不知不觉,窗外的光线便暗了下来,看看手机,竟是晚饭时间了。

  柳玫的电话适时响了起来,是同事喊吃饭,柳玫看看邢力,说:「你们去吃吧,我晚上跟朋友聚聚。」

  邢力笑:「去哪聚?」

  柳玫说:「我也不知道呢,来了好多次,但还不是太熟」

  邢力说:「不熟啊,不熟就好办了,那跟着我混吧。」

  柳玫跟着邢力出了酒店,打车,邢力指挥司机抄近路去了省城财经大学的老校区西门,牵着疑惑的柳玫站在了一家店面不大,却清爽干净的小吃店前,啊,鸭血粉丝,好几年没吃了,柳玫看着这红底白字的小店招牌都有些垂涎欲滴了。

  邢力笑:「我上学时候,这里还没这么像样呢,很简陋的几张桌子几条凳子。女生好像特别喜欢,经常排长队等的。」

  柳玫惊讶:「你上大学?都多少年了啊!」

  邢力说:「去年送我侄女报到发现这家店还在,我也惊讶呢。记得你说过爱吃,突然想到就带你来了。」

  又是突然想到就做了,很简单的晚餐,很少的花费,却让柳玫心里有满满的温情,这个老男人,让柳玫不知不觉地,在性之外,有了更多的依恋之情。

  饭后,柳玫跟着邢力走进了校园,看着那些稚气未脱的男孩女孩们甜甜蜜蜜的拥抱或牵手,柳玫也主动挽起了邢力,邢力指指树影下,一对正吻得不可开交的小家伙,坏笑着:「要不要也学一下?」

  柳玫踮起脚尖,拉下邢力的头,亲啄了一下,又笑着跳开了。邢力不依,牵起柳玫的手,拐进了操场,柳玫猜想邢力上学时候也不是省油的灯,哪黑往哪钻,没一会儿吧,把柳玫带到了一个栏杆边,定睛细看,这是操场跟旁边篮球场的连接处,有微微的灯光照射,篮球场上还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操场上也有几个人在跑步,跑道边上,还散落坐着一些人,不知运动累了休息还是本来就坐那闲聊的。

  九月,不冷不热的天气,柳玫还光腿穿着裙子,被邢力压在栏杆处,狠狠吻了下来,边吻还边探入裙子摸索起来,探到内内的边缘,啊,竟一把往下扯,柳玫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不让扯,邢力在耳边轻轻诱惑:「没事儿,宝贝,看不清的,这么暗」

  柳玫竟听话的轻轻抬脚配合他脱下了内内,邢力顺手把它塞进了裤兜,晚风吹来,吹起一角裙摆,柳玫轻呼:「啊,好凉」

  邢力笑着把柳玫的身体翻转过来,柳玫抓着栏杆。微微抬臀,邢力把柳玫的及膝的短裙往上推,配合默契地,一下便进去了。柳玫忍不住一声呻吟,这样的环境,人的心理刺激远大于身体刺激,虽然身后有邢力的遮挡,但是前面,几米外,几个年轻的男孩正挥汗如雨地发泄着他们旺盛的体力,如果有心看,还是能看到这边一男一女在做些什么的,这让柳玫呼吸都是紧张的,再加上邢力一出一进的刺激,紧张,喘息,想叫不能痛快叫的压抑,令柳玫很快就到达了愉悦顶点,身体短暂僵硬,然后,渐渐无力地仰靠在邢力身上,任由他环抱着继续,继续,嘶吼,喘息……邢力领着柳玫在母校转悠,感叹着母校的变化,也在物非人非的景象里,辨认着指给柳玫看,在哪栋楼的哪个宿舍窗口看路过的漂亮女生,在哪里跟初恋分手,指着橱窗里展示的优秀教师认出哪一个是他最欣赏和感谢的人,如此具体的感受着邢力带来的身体之外的分享,柳玫有着无言的欢愉和感动,这个夜晚,因为刚刚操场的纵情而肆意,也因为这样的牵手散步而温情。

  时间在闲散里溜得很快,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校园里人迹渐少,两人才打车回酒店。

  说着话,下了车,走过大堂,快到电梯的时候,柳玫脚滑了一下,一时站不稳,邢力赶紧伸手去扶,右手托着柳玫的右胳膊,左手去揽腰,情急中,竟托住了臀部,这一托,惊了柳玫一身冷汗,刚刚在操场上偷欢,柳玫没带包,邢力翻遍口袋除了钱包和手机,只拿出了随手塞进去的小内内,邢力要去买纸巾,柳玫受不了那一股不断往下滴落的湿漉漉的感觉,想想夜色渐浓,裙子也及膝,就一把扯过内内,搽干净自己,也给邢力弄干净,扔到了垃圾桶。刚才在校园里一圈晃下来,习惯了下面空荡荡的感觉,倒也忘了没穿内内。可是,被邢力这一托,裙子往上堆起,露出光溜溜的大腿,猛然一凉,赶紧站直,扯好裙子,心虚地看看周围,还好,夜深了,没有其他等电梯的客人,松了一口气,一边的邢力则又摸了一把柳玫的臀,坏坏的笑。

  电梯下来了,没人,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邢力在身后看着柳玫黑色一步裙包裹着没有内内的臀,莫名来了冲动,低下头,搂着柳玫的腰便吻了起来,柳玫被这突来的激情,撩拨得也兴奋起来,却还是清醒地推推邢力,指指电梯顶部怕摄像头。可是,邢力却不放开,抱着柳玫挪了几步,避开探头,便轻轻翻转柳玫身体,面朝电梯墙面,双手从领口探进,摸上了柳玫胸前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兴奋而喘息跳动的一对大白兔,这是柳玫的敏感点,本来还有些抗拒的柳玫,被捻动着轻揉着开始配合,双手撑墙,弯腰,抬臀,邢力本来就一直隔着薄薄的短裙在用他的坚挺不断的磨蹭着柳玫柔软的臀,柳玫一抬起没有内内的臀,邢力只需轻轻推上裙子,便一杵到底,连根没入,这突然而至的胀满,让柳玫欢快地啊出声来,一边又赶紧自己捂了嘴巴,担心地看着电梯数字,生怕有人进来,随时做好提示铃一响就站直身子扯下裙子的准备。许是夜深了,竟,一直没有人进来。

  身后的邢力快速而有力的猛攻,一波波的愉悦加上心理止不住的紧张,令柳玫有了一种异于平常的激动,迷乱的喊着:「快点,快点,再快点!」邢力分不清这是想要快点结束,还是快点撞击,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柳玫不自禁地抬臀去迎合邢力的撞击,一送一接,纹丝合缝,只探到底,配合得默契无比。终于到了11搂,柳玫放心地松一口气,想回房间继续,谁知邢力却按着不让动,一边继续挺动,一边伸手又按了21搂的键。

  柳玫放下的心,重又回到了嗓子眼,伸手掐了一把邢力的大腿,骂:「天啦,你这个流氓!」

  邢力报复地伸手照着柳玫抬高的臀啪一巴掌,加大了冲刺的力度,问:「喜欢流氓吗?」

  柳玫终于受不了这紧张猛烈的刺激,呢喃着:「喜欢,喜欢,哦,来了,来了……」身体像是被带上云端般飘飘然,在邢力低吼的宣泄后,又靠邢力的怀里,慢悠悠地落了地,无力地喘息。

  从开始到结束,有多久呢?一两分钟?甚或更短,可是,这来自身体与心理双重冲击,就像七岁那年,第一次偷偷穿上妈妈的高跟鞋抹上口红美滋滋又心颤颤地在镜子前转圈似的,让人竭力压抑着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跳,又无比渴望这愉悦能延伸,延伸,再延伸……这场对柳玫已有的体验里,最最最短的欢爱,竟让她体验了从未有过的极速快感,和从未有过的虚软无力。

  邢力支撑着柳玫无力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和柳玫整理好衣服,电梯的提示铃响起,柳玫抬眼看去,不知邢力什么时候按的键,电梯竟又向上到了30层,门开了,没人,邢力伸手又按回了11……两个人躺倒在酒店的大床上,身体倦累,却一时尚无睡意,邢力便探寻起了柳玫的过往情事。也很奇怪,当邢力问起,柳玫最先想起的不是那个才算了的张之北,而是认识很久很久的郑西洋,两人分分合合折腾了好些年。从网络搭讪开始到热情浓得化不开的时候,郑西洋正被公司派往西北开发市场,两个城市隔得遥远,相见不易,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机会,还赶上柳玫大姨妈提前造访,床戏免了,倒有了一次真实亲近的相对,两人也开心得像个孩子,牵着手在陌生的城市街头闲逛,相拥着在一张床上嬉闹,一夜半天的贴近,在后来的无数个日子里不断地回味。后来的故事便有些俗套,像所有在感情里任性的女子自尊的男子一样,很生气很生气的时候,柳玫拉黑了郑西洋的Q,又找回来,理由是:舍不得就这么丢了。后来柳玫又被郑西洋删除了,理由是:生气呢不想说话看见了柳玫在会忍不住。来来回回好几年,联系勤了,少了,又勤了,又少了,感情浓了,淡了。又浓了,又淡了,后来,郑西洋调回省城总公司,距离近了,相见却一样很难,难的不是距离,而是郑西洋和柳玫彼此都少了一种热切,少了那种如果不是刚好有机会出差或旅行,断不会专门相约见面的热切。柳玫明白,这是感情的时过境迁。那么,就顺其自然,浓淡由心吧。

  本来这次来省城培训,柳玫还想如果有时间是不是该约郑西洋见一见,邢力一来,这念头早被惊喜挤跑了。现在邢力问起过往的情事,柳玫又想起了郑西洋,还有郑西洋的那句话:「即使在婚外的游离里,男人也希望自己是女人婚外的第一次经历。」

  都说,女人总是希望自己是男人最后一个女人,男人总是希望自己是女人的第一个男人。柳玫自然不能说邢力是自己的第一次,至少邢力知道不夜天,从不夜天那里,也许还知道些其他,就算不夜天不会随便说,如邢力般举重若轻拿捏得当懂得进退的男人断然可以看出这个自己口口声声呼着「小妖精」的女人肯定不是一个男人炼成的。

  男人也是矛盾的,单纯简单的女子自然是一门心思投入恨不得遮了男人的眼从此心里只放她一个,这样的女子,往往让男人怕了退了躲了;哪一个风情万种风骚入骨又收放自如的女子不是历经一段一段的情感磨砺才能从最初的内心纠结到后来的看轻从容淡然?这样的女子,常常又让男人眼里着迷心里看轻了的。

  柳玫不知道邢力是怎样的男人,但是,却记得了郑西洋的话,于是,嬉笑着挑拣着说一些这些年的经历回答邢力,邢力不时扒着指头插一句:「嗯,初恋,一个,嗯,老公,两个了,小李,三个了,啊,一夜情,四个,加上我,五个了……」

  声音里,竟是愈来愈兴奋,柳玫再次确认,这真的是个喜欢绿色帽子的异类。

  柳玫不满道:「小爸爸,你太不给面子啦,好歹装个吃醋的样子嘛。」

  邢力笑说:「好宝宝,那是以前的事啊。为什么要吃醋?」

  柳玫追问:「那以后呢?」

  邢力答:「以后爸爸给你找啊,老三怎么样?还想再来一次么?」

  柳玫莫名的烦躁起来:「不要!不喜欢!我自己找我喜欢的!」

  邢力叹口气,摸摸柳玫的头发,说:「宝贝,你是自由的,专一不是要求来的,再说我很快又要走了,不能常陪你,怎能自私地限制你?」

  柳玫不语,邢力的话听起来是宽容大度的,听在柳玫耳朵里,却有着说不清的失落。人的心里是微妙的,整天的盯着问着查着会觉得被束缚不自由想挣脱,而邢力这样,柳玫又不禁想因为不在乎才如此想得开吧?倒不如老公在情浓时分,恶狠狠地警告:「你要敢出去偷吃,我就杀了你!」听起来毫无浪漫而言,可是这一览无遗的独占欲却激起了心底的甜蜜。

  电视里正放着那个有关奶茶的广告,柳玫学着那个女孩的神态问邢力:「那,我是你的什么?」

  邢力笑着回答:「你是我发现的宝啊,你知道吗?我都好几年没有这样充满激情的感觉了。」

  柳玫想起不夜天说过跟邢力一起有过几次三人,挑着眉看邢力:「是么?跟小李一起出去三人的时候也不激情?」

  邢力捏了一下柳玫的鼻子,笑道:「宝宝,那就是个打桩机的活啊,吭哧吭哧干完活,走人。又不是自己女人,当时爽了,过后都没回味啊」

  柳玫看邢力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流氓样,忍不住伸脚去踹,却被邢力一把抓住,在脚心轻轻的挠,惹得柳玫大喊饶命,一场午夜床战又开始了……淡然从容,是老男人的好,却又不免让柳玫保留清醒,多了理智,少了不管不顾投入的冲动,却也有想念牵挂,只爱一点点,更多是依恋……第一次在老公之外男人的怀抱里入眠,柳玫有些不太习惯,终究,抵不过折腾一天的疲倦,在邢力微微的鼾声里,也渐渐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香甜,晨曦的微光里,柳玫被身体里的异样唤醒,那是一双大手在胸前的游移、捻动、轻捏、硬邦邦的家伙在身后磨蹭、探入、挺动,动作很轻柔,带着调皮的挑逗,这让半梦半醒的柳玫有些不满的往后贴近,想要那坚硬探得深些、再深些、更深些、冲散身体里那一团莫名腾起的火苗。

  邢力侧躺着,配合的把柳玫的左腿拉起,搭到自己大腿外侧,往前顶了顶,柳玫便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轻轻舒展了身体,舒服地嗯了一声,又向后往邢力的怀里贴近了一些,仿佛口渴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双唇,邢力有些受不了柳玫这无意挑逗却诱惑无比的来自身体本能的反应,不由得使上劲一进一出推送起来,猛一顶送,柳玫终于睁开双眼,看着被清晨微光照亮的窗帘,晕染的抽象花朵显出漂亮的轮廓,刹那的恍惚,渐渐意识到这是邢力的房间,跟邢力在一起,看着胸前紧握浑圆的大手,便使劲掐了一把,邢力啊地呼痛,问:「好疼,干吗掐我?」

  柳玫侧过脸,吻了一下邢力从身后探过来质问的唇,调皮地说:「喊痛了啊,那就不是春梦了呢。」

  邢力哭笑不得地轻咬一下柳玫的唇:「小坏蛋,睡着了都那么主动的迎合发骚」

  柳玫不好意思地撒娇:「我以为做梦嘛,不爽白不爽,谁知紧要关头还是醒了。」

  邢力哈哈笑,又用力顶送了几下,问:「那到底是醒了好,还是不醒好呢?」

  柳玫伸手摸了一把两人身体连接处的大家伙,嬉笑着:「只要有它在,都一样,一样。」

  邢力爱怜地揉一揉柳玫的咪咪,叹道:「真是我的骚宝贝儿啊。」在身后用力的冲刺起来……果然,一日之计在于晨啊,清晨的欢爱也不少,但这样从熟睡中意识朦胧间,身体先被唤醒却少之又少,柳玫喜欢这样的morningcall。

  冲洗完,柳玫看看时间,才不到七点,离九点培训还早,两人又腻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柳玫问:「你夜不归宿的,她不查岗?」

  邢力笑:「查啊,一早我就是被她电话吵醒的,问我家里电话怎么没人接,你睡得跟个小猪似的,都没听见吧?」

  柳玫好奇:「你编了什么不在岗的理由呀?」

  邢力不屑:「我可不撒谎,我说我跟别的女人一块睡觉呢,没空接。」

  柳玫不信:「你就编吧。」

  邢力认真的说:「我真这么说的,她倒不信呢,问我是不是又被石头拉着上他家打牌喝酒了,哦,石头是我一发小,吃喝嫖赌全占,但是特仗义特哥们儿,我喜欢实诚的人。可我媳妇不爱我跟他一块玩,怕被带坏了。」

  柳玫笑:「就你,不带坏别人就不错了,还怕被别人带坏呀、」

  邢力也笑:「媳妇眼里我可真是好男人,只要我休假回来,白天做饭打扫接送孩子,晚上按摩捶背加操练,什么都不让她干的。」

  柳玫问:「这么恩爱美满的,那你出来还折腾什么呀?」

  邢力叹口气说:「她需求太少,我真吃不饱。年轻时候总是腆着脸主动求着弄,后来,说动她夫妻交友过几次,再后来,她又不愿意参加了,说没意思,别的男人还没自己老公弄得舒服,何必折腾。现在对我也就是默许的态度,不查不问,其实我做得也不过分。你也许不信,其实男人啊到了我这个年龄,即使饿着,宁愿自己弄,也还是想挑自己喜欢的那一口才吃。」

  柳玫摩挲着邢力的手:「好嘛,俩个吃不饱的人凑一块了,绝配啊。」

  邢力爱怜地吻吻柳玫额头,鼻尖,嘴唇……看邢力似乎又来劲了,柳玫笑:「小爸爸,你怎么这么精力旺盛啊,白天晚上的折腾,你都不累呀?」

  邢力自豪地说:「可能跟我一直健身有关系吧。以前腹肌很漂亮的哦。这两年要管的事多了,锻炼得也少了些,没有天天坚持,不过比同龄人还是强些。」

  柳玫伸手去摸摸邢力的小腹,腹肌已经不太明显了,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得到挺紧实的。琢磨着:「看来回去有必要给我老公办张健身卡呀。」

  邢力哈哈笑,说:「你这个小妖精,就想着祸害男人,你是不仅祸害身体,还往人心里钻。」

  柳玫挑眉:「是么?」

  邢力说:「像个小蛇一样,总是钻得人心里痒得不行不行的了。」

  柳玫似笑非笑地问:「有么?」

  邢力摸摸柳玫的长发,突然很感慨地说:「昨晚你问我你是我的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才合适,你想听到的是什么?情人?宝贝?女儿?好像都不合适,男人和女人,太近了便容易嫉妒要求独占,甚至会有欺骗和隐瞒,然后猜疑别扭,太累。我希望跟你像朋友一样,结伴体验,分享艳遇,倾诉心情,完全坦诚,快乐就好!你该明白,自然是心里有你,才总想见你的。不然,何苦追了你这么远来?」

  柳玫了然的笑,这个道理自然是明白的。想想,真的没必要钻了牛角尖,只管随了自己的心去,不为难自己,只要自己还想对他温柔体贴娇羞依人腻腻歪歪的时候就尽情的温柔体贴娇羞依人腻腻歪歪吧。成年的男人和女人,初次的新鲜之后,还会思念缠绵,还想要身体,也是与爱有关的吧,或者说,跟成人的爱有关。经历过后的成年人,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很清楚自己喜欢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如今的社会,选择那么多,若不用心,不见得会一要再要。毕竟,对于成年人来说,那也是一桩费时费力费神费钱的体力活呢。

  似乎,这也不单是女人的问题,也成了一种有趣的普遍现象:在规矩刻板的日常生活里,我们总是希望偶尔点缀一些出格的小调笑;在肉欲欢爱的婚外暧昧里,我们又期待看到用心用情的爱的痕迹。人心,总喜欢发现点儿不足去苦恼,能看到不足是一种成长,如果,能发现不足,但又能不为此苦恼,才是真正的成熟淡定。

  看看时间,柳玫亲亲邢力,恋恋不舍地离开温暖的怀抱,赶紧起身回房,要赶在同事喊她早餐前换一身衣服,装扮一下。

  邢力问:「宝贝,大好的时光,你就准备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柳玫光溜溜的腿直接穿上短裙,蹬上高跟鞋,说:「你再休息一会,我帮你叫早餐到房间,今天第一天,总要去看看什么情况,你休息好了给我短信,我保证召之即来。」

  回身去抱邢力,说:「来,一个kissgoodbye。」

  邢力美滋滋地笑纳,想了想说:「那我好好想想,怎么给你一个surprise」

  柳玫没有等到邢力的惊喜,却先收到了他告别的短信:「宝贝儿,不能陪你了。家里打电话说老太太下楼摔倒了,在医院,我得回去,已经订了票。」

  柳玫悄声跟同事交待几句,悄悄从侧门溜出了会议厅。

  房间里,邢力已经收拾好,正换鞋准备退房。

  柳玫歉意地问:「严重么?你们两口子都不在家,老太太有人照顾不?」

  邢力拍拍柳玫的脸,说:「没事,我哥我姐在呢,说不太严重,就是年纪大了,要在医院观察两天。就是不能陪你了啊。」

  柳玫稍稍心安,抱了抱邢力,说:「几点车票?我送你去车站。」

  邢力说:「早呢,还有一个多小时呢,从这到车站步行不过半小时。」

  柳玫提议道:「那就步行吧?反正你也没行李。」

  在不属于自己的城市,两人多了些无所顾忌,从酒店出来,手牵着手,沿着街道,朝车站慢慢走,初秋煦暖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见落下来,洒在身上,一样温暖,又多了几分莫名的情愫。柳玫仰头看邢力,却发现邢力正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怎么了?」

  邢力坏笑着耳语:「第一次看你穿衣服的样子,感觉有点不一样呢。」

  柳玫笑着一拳轻打过去:「第一次看阳光下的样子吧,说得好像见你这么多次我都裸奔来着。」

  柳玫理解邢力所说的不同,两人的见面大多是在酒店房间里,每次见,都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几乎都是激情澎湃,总也要不够似的身体与身体的厮缠,第一次,在明媚的阳光里这么恬淡无欲的牵手,微风吹散了身体纠缠的氤氲情欲,阳光融化了昏黄光线下的暧昧孟浪,行走子人群里,自然多了一些平日不曾体会到的感受,就像是一对彼此熟悉又信任的老朋友那样,可以开着不计较分寸的玩笑,也可以说说孩子工作。

  邢力要检票了,紧紧的拥抱了柳玫,说:「很抱歉,本想再陪你一天的。」

  柳玫没觉得有什么遗憾或失落,应该走的,如果这个男人不着急走,柳玫也不会踏实开心,所谓闲情逸致,自然是闲了,安逸了,才有心情和兴致。

  邢力玩笑地说:「你还得待好几天呢,培训的人里,来场艳遇。」

  柳玫笑笑:「也许,看缘分。」

  不保证专一,不说虚无的誓言,也许真就没有更合适的人出现,自然就成就了专一。柳玫渐渐体会到邢力说的做朋友,一对特别的朋友,少了情人的嫉妒心,多了朋友的无间,也许,可以更长久和从容吧。

  这样的情感,有人说爱得很外围,爱得很感官,甚至,爱得很身体。当然,如果非要剔除在一起时的那些美好感受,从本质上看,就是如此吧。然而,只要说爱的时候,不为物质不为权利,只为心里真实的欢喜和冲动,便就是纯粹的爱着了,只不过,这份爱里,不包括责任,成人的爱,自己负责自己,便好。

  都说,婚姻就像一件厚棉衣,穿在身上,少了一些活动的自由空间,却多了温暖。对柳玫来说,有体贴的老公有可爱的孩子,就这样沿着自己的生活轨迹,冷暖自知地朝前行进,偶尔,有了闲情逸致时,能跟邢力的轨迹有一些些的愉悦交汇,这已足够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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