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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系列第1-70篇 - 6,2

[db:作者] 2025-06-17 17:43 5hhhhh 9600 ℃

  「合适的机会……」沉思中的雷可夫在喃喃自语。不一会便起身走往自己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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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门后看见雷可夫手上拿着一支蜡烛,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张唱片,脸上透着紧张的神情。

  「要停电吗?」也许是为了减轻紧张的心情,白素故意问道。

  「不,想和你聊聊关于相片的事,烛光下谈起来气氛好些。」雷可夫答道,然后走进房里。

  只见雷可夫插好蜡烛点上,摇曳的烛光令房间显得忽明忽暗。再把唱片放进了床边的音响,随着他按下重复播放按纽,那支对白素来说已经很熟悉的《白色探戈》旋律传了出来,雷可夫转身向她作了个邀请跳舞的姿势。

  白素双眼疑惑地凝视雷可夫,身体却像无法摆脱宿命般站起来,伸手接受了他的邀请。

  透过两人均喜爱的旋律,他们拘仅的舞步慢慢演变成自然流畅的舞姿,身躯也随着节奏而渐渐连成一体,两人互相望着对方,此时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了。

  像蝴蝶一样飞梭的俊男美女随着澎湃激昂的一段乐章结束后,缓缓的随接续那段凄美延绵的乐章慢下来,这时满脸晕红的白素垂着头喃喃地道:「你说,我真的会被人那样地虐待吗?我很害怕……」说着双手紧紧的抱着雷可夫。

  「无人能伤害你,没有人……」雷可夫低头吻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两人像情侣般拥吻着,良久,雷可夫的手从白素的腰肢向下游走,温柔地抚摸着她圆翘的臀部,白素柔若无骨地贴在他身上,陶醉在拥吻和他的抚摸之中,就像在无助的宿命漩涡中找到了依靠一般,使她从一直的紧张焦虑中释放出来,投入去即将要到来的激情。

  他开始用唇和舌去探索她的身体,由粉颈到香肩,并徐徐的解下她身上的衣物,他梦寐以求的完美胴体终于真实地显现在眼前。白素的呼吸开始急促,娇躯也渐渐热起来,只见她缓缓的躺到床上,充满情欲的双眼瞟向他雄伟的身躯。他脱掉身上那多余的衣服,趋前搂住白素的腰肢,将她揽到自己身边,深情的吻下去。

  在雷可夫高明的爱抚下,白素开始低声动人地呻吟起来,下体也开始微微湿润。当他吻着她的乳尖,她全身轻轻的颤动,双手大力的抓住他的头发,娇喘得更厉害。今晚的一切对白素来说都是全新的感受,她以前从未想到过女人的身体能享受到这样巨大的欢乐,她渐渐抛开内心的一切枷锁,沉醉在这些新体验上。

  雷可夫从多处不同的部位去发掘、挑逗、燃点白素的情欲,当他的舌头舔吮她的肉缝时,她亢奋到全身绷紧,激烈地呻吟,淫液源源不绝的涌出来。雷可夫兴奋得不得了,梦中情人竟会如此热烈地接受他的爱抚,使他更卖力地去取悦她。当雷可夫毫无顾忌地舔吮她的肛门的时候,白素激动得全身颤抖,欢愉的眼泪夺眶而出。

  雷可夫知道是时候了,他抬高白素俯伏在床上的臀部,随着音乐的旋律慢慢地进入她温暖紧致的密穴,感受着两人融合为一的快乐。白素从未试过这个交合的姿势,感到既惊奇但又剌激;雷可夫那有节秦的抽送,像跳探戈般不徐不疾把快感送进白素体内,成熟的技巧把她的性欲不住的挑高,令她热情地迎合他的支配。随着这一轮激烈的交合,白素感到自己的性欲在不住的攀升,她惊讶自己的动作竟可这么狂野。

  但是雷可夫并没有就此停下来,他抱起并翻转她的娇驱,看着那醉人的美貌,白里泛红的肌肤,再用手扶着她的柳腰,让她坐着套入他的阴茎。这种女上男下的做爱姿势带给白素另一种全新的滋味,她从没想过会由自己作主导去做爱,更想不到这种骑乘的动作会是那么剧烈,那么兴奋的,她在忘形的摇摆纤腰和臀部去迎合、去取悦胯下的男人,又不能自已的发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而雷可夫随了不断用双手去揉搓她上下跳荡中的美乳,还不时的仰首吻吮她的乳尖,白素业已忘记了一切,踪身投入情欲的漩涡之中。

  白素在雷可夫高超的技巧下,终于攀上那性爱快乐的高峰。雷可夫怜惜地让她躺回柔滑的真丝床单上稍事休息,温柔地吻着正陶醉在高潮余韵中的她,从前额、双眼、脸颊、耳垂、粉颈、咀唇,未几,两人的舌头再度交缠着;他的手则毫不间断地抚摸着她全身的肌肤,挑逗着她的敏感带,慢慢地把她消退中的欲火再度燃起。

  他雄伟的阴茎再次进入她那紧致湿润的密穴,忽浅忽深的在抽送,她的阴道也紧紧的扣着他的阳具,带给他无比的快感。现在的白素已不是平常那高雅大方的淑女,放荡形骸的她正在狂野地追逐着性欲的快感,只见她自动弓起纤腰来迎合他的抽送,他托着她挺起的腰,恣意地欣赏、享受着胯下那完美动人的娇躯,聆听着她那淫荡动人的叫床声,他渐觉似已夺得了她的芳心,而自己也快要到达快乐的顶峰。雷可夫先放低她的腰,再把她的双腿搁在他的肩上,用最深入的姿势来进行抽送,每一下都为他们带来更激烈的快感;白素的双手牢牢的抓紧那真丝床单,当她感到那股炽热的精液射进她体内的深处时,爆炸般的快感又再一次从阴部向全身迅速扩散,她感到整个世界都仿佛不存在了。

  早晨白素醒来时,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处何地,直到她看见雷可夫已经穿戴整齐,仿佛准备出门般坐在床边。

  「你要走了?」白素惊讶地问道。

  「是的,我要去西班牙。先到马德里,然后去塞维利亚。」雷可夫望向她身后的大窗,若有所思地道:「我已告诉仆人们,在这里你就是女主人。房子里的一切你都可以随便用,想住多久都行。对了,咖啡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大大激怒了白素,她腾地坐了起来,接着赶紧用被单遮住自己赤裸的胸脯。

  其实她的动作是多余的,因为这时候雷可夫已经完全没有想碰她一下的任何欲望了。

  雷可夫不能再接受她,因为昨晚当白素达到最后一次高潮的时候,她嘴里喊的是卫斯理的名字,而白素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气极的白素半嘲讽半挑战地望着他道:「你不是说过想见我父亲吗?都快到了,怎么又想溜了?」

  雷可夫淡淡道:「我怕到了那里你翻脸不认人,到时候你们父女、夫妻、翁婿一起夹攻,我可不是对手。」说着便向门口走去。

  白素心里极是气苦:「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待我。」倔强的个性使她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是大滴泪珠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看见她这样的神情,雷可夫顿时心软了。他回到床边,俯身想去吻她,但是白素轻轻推开了他:「你走吧,祝你旅途顺利。」

  已经走到房门口的雷可夫又转过身来。「等你离开法国后,你到塞维利亚来找我好吗?」

  只见他的眼中闪着热切的光芒:「你可以带卫斯理一起来,我不介意。但是请你一定要来,我等着你。」

  当时雷可夫并不知道,他的匆匆离去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如果他送白素一起到白老大的农场去,以后事情的发展可能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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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本来是当作SM小说来写的,结果却越来越像纯情派了,不好意思。SM白素的高潮场面将在下一集,也就是最后一集中出现。)

              白色探戈(4)

  位于西班牙南方安达卢西亚平原上的塞维利亚是一座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是着名的歌舞之乡。狭窄的古老街道两旁有许多摩尔风格的建筑,形成这座历史名城的独特风景。

  塞维利亚的黄昏是美丽的,美得令人心碎。

  在费尔南多国王大酒店的露天酒吧内,一些艺人正在表扬佛拉曼戈舞。身穿红色拖地长裙的舞娘在吉他和响板的伴奏下急速转动,她们的鞋跟在地板上敲击出了清脆的声音。

  这本来是雷可夫最喜欢的舞曲。每年他都要来到这佛拉曼戈的故乡住上一段日子,享受一下南欧明媚的阳光和热情奔放的风情。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是否就一直这样等下去呢?」望着手上的酒杯,雷可夫这样问着自己。杯中的的液体颜色就像鲜血一样,在灯光下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这已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五天。他一直在等白素。对于那天晚上的情景,雷可夫仍然感到像在梦中一样。他相信白素也有相同的感觉。虽然梦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但是现实总是冷酷无情的。

  虽然以白素的个性,雷可夫知道她决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他仍在等待。他发誓只要一见到白素,他就要求她原谅,他将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爱她。他并不在意是否能和她长久相伴,他只要让白素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当他再次见到白素的时候,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就在和白素分手的那天,刚抵达马德里,雷可夫便打电话回自己在巴黎的寓所。当然不是为了和白素通话,因为雷可夫知道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接电话的是管家格林堡太太,一个善良饶舌的俄国老妇人。她告诉雷可夫:「女主人上午就走了。我把早餐给她送去,可她只吃了一点点。」

  「她有没有哭?」雷可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

  「没有。不过好像是有点不高兴。她对我很客气。」格林堡太太操着带有浓重俄国腔的法语道:「先生,那位女主人可真美,法语说得也好,风度更是没得说:您为什么不娶她呢?」

  「想娶也没法娶,」雷可夫声音苦涩,「她早结婚了。」

  「太可惜了。圣母啊……」

  雷可夫打断她道:「格林堡太太,那间房间您还没去打扫吧?」

  格林堡太太误以为雷可夫责怪她,忙道:「还没有,我立刻就去……」

  雷可夫赶紧道:「不,请您别进去打扫整理。让房间里的一切都按原来样子

                ……

  对,一样东西也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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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在雷可夫走了之后,白素立刻起身。等她梳洗完毕后,格林堡太太亲自送来了丰盛的法式早餐。但是白素一点胃口也没有。她只匆匆喝了点咖啡,便打算立即离去。

  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到父亲身边去。

  然而,在出门前,白素还是转过身来,久久地望着这间房间。她知道,有一个夜晚,在巴黎靠近布格涅森林的一幢房子的某一间卧室内,留下了她生命中虽短暂,然而真实美丽的,难以磨灭的一页。

  天空中正下着濛濛细雨。白素没有立即叫出租车。她觉得正需要让清凉的雨水来冷却一自己的头脑。带着受伤的心,白素投入了巴黎接头的茫茫人流中。

  等她到达戴高乐机场时,已近中午。出乎她的意外,她在侯机大厅内又见到了雷可夫。只见雷可夫背对着她,正在和一个背着大提琴盒子的金发女郎言谈甚欢。雷可夫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那女郎咯咯直笑。

  其时,雷可夫只要稍稍回头就可见到白素,但他却没有。而在那样的心情,那样的场合下,白素当然也不会再去和雷可夫招呼。她默默地站了一会,便转身而去。白素以为雷可夫始终没有看见她,但实际并非如此。

  事实上,雷可夫当时心情也极度苦涩。他为了排遣心中的郁闷,才不停地和尼娜,即那个金发女郎,不停地说笑,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就在白素转身离去后,尼娜突然说道:「那个东方女人太美了。」

  雷可夫一怔:「你说谁呀?」

  「瞧,」尼娜用手一指:「她刚才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你。你们认识?」

  雷可夫急忙转过身去,他看见了白素那高佻秀美的背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雷可夫想喊住她,但是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叫不出来。

  就在这时,广播开始招呼前往马德里的旅客登机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雷可夫感到,巴黎的天空从未像现在这样灰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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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可夫在酒吧内一直坐到凌晨时分才回自己的房间。在经过酒店大堂时,服务台交给了他一个邮包。从外感上看,像是一个镜框,没有寄件人姓名和地址。

  回到房间后,雷可夫打开邮包,里面是一幅油画。他起初并没有在意,以为可能是某个画家朋友把自己的新作寄给他。但是画上的内容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在巴黎生活过多年的他立刻看出了画面的背景,那是贝尔- 拉雪兹公墓,着名的巴黎公社墙就在那里。

  然而真正吸引他的是画面正中央。所画的是一块墓碑,墓碑上镶嵌着他的照片,还刻着他的姓名和生卒日期。雷可夫看了下日历:那日期就是今天。

  「这可真是个天才的恶作剧。」雷可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他所有认识的画家逐个回想,试图发现这是谁的杰作,但是没什么结果。他随手把画一扔,便准备上床睡觉。

  在这样的时分,伊人又在何方?

  也许,此时她正躺在夫君的怀中,享受着他的温存抚爱?

  也许,她的唇舌正和他的相拥在一起,吸吮着彼此爱的津液?

  也许,她的丰乳正被握在他的手上,使她不断地向快乐的巅峰挺进?

  也许,她的神秘幽谷已蓄满了爱的溪流,正在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高潮?

  在这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你这如浮萍一样飘荡的浪子,你又想起了什么?

  孤独和寂寞难道就是你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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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刚要朦胧谁去,雷可夫突然想起了那些可能预示未来的照片,正是那些照片促成了他和白素相识。

  那么这张画难道也是一种预示?

  一想到这里,雷可夫睡意全消。就在这时,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铃声虽然不大,但在这时却显得那样的惊心动魄,甚至带有些诡异的色彩。

  雷可夫吸了一口气,拿起了话筒。听到那边的声音,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产

               生了幻觉:

  「Hola,是雷吗?我是白素。」她的声音虽然和以前一样从容镇定,但还是可以听出一丝焦虑和急促。

  白素在这时候打来电话,必然有重大变故发生。

  只听她道:「我找到那些照片上的地方了,就在这里!对,就在我父亲的农场。您能不能马上来一下,把那些照片也带来?」

  雷可夫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见白素忽道:「您等一下……」接着雷可夫听见了从背景中传来的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枪响,然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白老大的农场位于法国南部普罗旺斯山区,离那里最近的大城市是马赛。雷可夫知道,他必须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马赛。虽然白素应付各种恶劣环境的能力甚至远在卫斯理之上,但这件事实在太过怪异。他看了下表,现在是零点五十四分。

  雷可夫开始按照他独特的行事方式来行动。他立刻拨通了他的朋友阿方索伯爵家的电话。此人是西班牙国防大臣的高级秘书,有一架归他掌握的喷气式行政专机就停在塞维利亚机场。

  虽然阿方索伯爵用他的加泰罗尼亚方言咆哮和咒骂了足足十二分钟,这件事总算还是办成了。这样,四个小时后,雷可夫的飞机在大雨滂沱中,冒着坠机的危险,强行降落在马赛机场,那里的西班牙领事馆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辆性能极佳的越野车。

  白老大的农场所在的苏比安村距离马赛市有四十公里。但是因为雷可夫并不清楚它的具体位置,以至绕了不少弯路,直至凌晨六点左右才赶到。

  在接近苏比安村时,雷可夫感到他仿佛听见了白素痛苦的呻吟和惨叫声。雷可夫希望这只是他的幻觉,但事实白素的身体现正受到了残酷羞辱的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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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打算在一集内完成,但因篇幅过长,所以还是分成两集。)

              白色探戈(5)

  虽然巴黎阴雨连绵,普罗旺斯却是阳光明媚。

  白素驾着租来的汽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公路向前疾驶。一边开车,她一边回想着在前往巴黎的飞机上,她和雷可夫之间的一段对话。

  「令尊为什么会选择普罗旺斯作他的养老之处呢?」雷可夫忽然问道。

  「我想是因为那里阳光充足,风景优美,又是有名的产酒区。」白素抿嘴一笑:「他老人家最近一直在研究如何快速酿制葡萄酒。老年人总是有些古怪的想法。」

  「希望他能成功,那么名贵葡萄酒的价格就可以大大下降了。」雷可夫耸肩道。

  「您好像不太喜欢那里?」白素问道。

  「对,整个法国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块地方。」

  「为什么呢?」白素好奇道。

  「本世纪初,着名的作家Marcel Pagnol 就出生在这里。他的许多部小说都是以普罗旺斯的农村为背景的。其中最着名的一部是《Jean de Florette》。」

  雷可夫道:「讲述的是,一个天性热爱大自然的残疾人,由于厌倦了城市生活,于是带着他的家庭来到他祖上留下的农庄,想要享受田园生活;但是却受到了当地村民的妒忌、排斥和捉弄,最后死于他们的阴谋暗算。是个很令人感到压抑的故事。所以我觉得那里民风不佳。」

  白素没有作声。

  雷可夫道:「是不是让您感到厌烦了?」

  白素忙道:「不,我是在想您说的话。那只是一部小说而已,您似乎太认真了……」一想到这里,白素顿时感到心中一阵隐痛,她连忙强迫自己把思绪转移开。

  就在这时,她看见前面路旁有人在向她招手。在这种山区小路上,有人要求搭车是很常见的,白素把车轻轻停下。

  那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东方男子。他并未要求搭车,只是问白素去玫瑰山庄怎么走。

  白素很少对人有先入为主的成见,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令她产生了莫名的厌恶与反感。应该说,此人外表不俗,也有几分儒雅,可以说是介于雷可夫和原振侠之间的一种类型。但是他的眼神却令白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荒原中的饿狼或是泥沼中的毒蛇。更糟的是,在冷酷之中还不时透露出一丝淫邪。

  虽然去玫瑰山庄是顺路,但是白素已完全没有想要载他一程的雅兴。而且,从他的神情中,白素感到他已经认出了自己,但他却偏不明说出来。这种行为更令白素讨厌他。所以白素只是简单地告诉他方向,便打算离去。

  但这时,他说了句令白素意想不到的话:「白小姐,你的乳房真美。是天生的吗?」这已是公然的性骚扰了。

  虽然他是用日语说的,白素完全能听懂,所以白素连看都不再看他一下,便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从反光镜中看到,他还在嚷什么,但白素自然懒得再去理会。

  虽然白素是个极其出色的人物,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传统观念极强的女人,所以遇上这种事难免令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大受影响。这样的坏心情直到她抵达苏比安村,遇上白老大的邻居路易时,才有所改观。

  「路易,你好啊?」白素招呼道。

  路易是个有点憨头憨脑的典型农村小伙子。他一看见白素,便一边行礼,一边大声嚷了起来:「啊,多么幸福!多么快乐!是白小姐来了!白先生见到您,真不知道该有多么高兴!」从他真诚的脸上看,谁也不会怀疑他的喜悦是发自内心深处。

  「谢谢。我父亲身体还好吧?」白素微笑道。

  「圣母保佑,他结实得像头牛!」说着,路易把他刚采摘下来的胡萝蔔、豌豆,芹菜等装了满满的一篮子,硬是塞进了白素的车里。

  望着这个淳朴的小伙子,白素不由感到雷可夫有些言过其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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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白素的到来,白老大倒是并不感到意外。

  「唔,你们兄妹俩有好一阵子没来了。是不是嫌我老头子啰嗦?」他板着脸道。

  「爸,我这不是来了嘛。」白素撒娇道:「哥哥有消息吗?」

  「他?还不是在他的水利工地上忙活。」说着,白老大终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嗯,你瘦了。气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小理欺负你?」

  「您放心吧,就凭他还欺负不了我。」白素强笑道。

  「哦?那么说是别人欺负你了?谁这么大胆?」白老大也大笑。

  白素脸一红,忙把话题岔开:「刚才路易送了许多新鲜蔬菜,我替您做道乡下浓汤吧。」

  父女间的晚餐自然其乐融融。这样的气氛使白素感到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们H市有个叫雷可夫的,你认识吗?」白老大喝了一口酒,忽然问道。

  「有过一面之交,怎么了?」白素再镇定,对父亲突如其来的这一问,也不免吓了一跳。

  白老大道:「这人倒是个人才。我刚看过他在《世界历史月刊》上登的关于玛雅文明的研究文章,很有见解。而且昨天还在电台里听到他作的一首曲子,叫《白色探戈》,写得非常美,据说是献给一位遥远神秘的美丽女郎。」说着看了白素一眼,白素只顾埋头喝汤。

  「既然你认识他,下次带他来让我见见。」

  「何必呢,您又没有第二个女儿。」白素道。

  「这倒也是。既生瑜,何生亮。哈哈!」白老大打趣道。

  「不好笑。」白素不满道。

  白老大也觉得玩笑开得有点过份,忙道:「光顾说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你看看这个,有什么看法?」说着把一封信交给白素。

  信是用毛笔写在很考究的宣纸上。用的是半文半白的,不是很通顺的汉语。

  大意是说,写信人的父亲多年前从日本来华,意欲以武会友,不料却遭白老大用诡计暗算,重伤而死;故而特来要向白老大「讨还公道。」署名是大野英良。

  「他老子就是那个日本浪人大野洋平,当年在济南摆擂台说要打遍中华,结果被老夫一招搞定。」想起当年的盛举,白老大也不禁意气风发,豪情满怀。

  白素皱眉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江湖寻仇的事!」

  白老大一挥手:「东洋鬼子就是邪门。我当然不会理这种无知后生,但是他后面一段狗屁实在太混帐,不容我不出手教训之。」

  白素再看信,果然后面还有几句话:「久闻令媛乃人中之凤,天生尤物。在下好色如好德,岂容错过?必欲一尝白小姐之玉体,以慰平生之渴望也。白小姐之风采,谅必不至令在下失望。」

  白素又看了一遍,忽然抬起头道:「一定是他。」说着便告诉白老大刚才路上的情景。

  白老大听了后,一边捋着长须,一边道:「既然他敢向我白氏父女叫板,必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你还是要小心为上。最好叫小理也过来。」

  白素苦笑道:「我根本找不到他,只有等他来和我联络。」接着吸了口气又道:「我看这封信的内容已构成威胁;再说,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我明天到拉威警长那里去备个案。」

  白老大不以为然道:「那几个酒囊饭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晚睡觉前,白素特地检查了一下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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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异常情况。白素去了趟当地的警局,却备受冷落。原因是由于白老大为人一向狂傲,随着年纪的增大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根本视当地警员如草芥,因此他们对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来到这里的第六天晚上,白素打算明天一早出去骑马。谁知半夜时下起了雷雨。白素便穿上雨衣,到马房去检查有没有漏水。她刻意不去惊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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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大这时也没有睡,还在房间里看书。忽然,他发现烟丝用完了,便想到客厅里来另外拿一些。一进客厅,他赫然发现白素穿着睡衣,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口。

  「小素,你怎么还不睡?」白老大关切地问道。他以为白素触动了什么心事难以成眠。

  「白素」没有回答。白老大爱女心切,竟不察有诈,急忙走上前,来到其背后。

  刹那间,只见「白素」手肘猛地向后撞去,狠狠地撞在了白老大的胸口。紧接着,「白素」急转身,以一记「手刀」猛劈在白老大颈部。白老大顿时颓然倒下。

  这时候,只见「白素」摘下头上的仿真面具,狞笑道:「白老爷子,在下的易容术不错吧?」他便是大野英良。可惜白老大已经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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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检查完马房,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她于是便打算回自己卧室。但她忽然发现马房旁边的一间屋子的门是半开的,还有一些灯光透出。白素大感疑惑,这所房子以前是放农具的仓库,后来听说被白老大改成了收藏室。她并不常去那里,显然,那里现在是不该有人的。

  白素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掩身闪了进去。里面并没有人,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灯发出摇曳的光芒。

  刹那间,雷可夫的那些神秘照片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顿时,白素仿佛置身于噩梦之中。

  是的,就是这里!

  在迅速赶回自己的房间后,白素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熟悉卫斯理故事的读者想必记得,白老大的农场里是没有电话的!这部手机的性能必然极为优越,是戈壁沙漠的杰作:))按照雷可夫留给她的号码,接通了西班牙塞维利亚。

  不料刚讲了两句话,白素便觉门外有异。突然,一样物体挟着强劲的风声向她飞来。白素扔下电话,敏捷地一猫腰,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酒杯在墙上撞得粉碎。与此同时,白素一个滚翻跃至床上,取下了墙上挂着的一枝老式火枪,对准门口的黑影开了一枪。

  白老大近来喜欢收集老式西洋火器,几乎每间房间的墙上都挂有一枝,而且都上了子弹,白素手上的那枝大概还是《三个火枪手》时代的。

  烟雾散去后,黑影骤然消失,白素把火枪一扔,像燕子般地轻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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