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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CAPE 11-15,2

[db:作者] 2025-07-03 18:50 5hhhhh 4370 ℃

“有时间的话请来这个地方找我,当然如果可能,我会努力去上次那个酒吧还钱的。”留下这句话后艾伦就离开了,不知道贝特是否还在那里等待。

再次站到旅馆门口他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被关起来的几天时间混乱,所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

推开门时老板娘正在沏红茶,艾伦纠结着该说“你好”还是“我回来了”。妇人先抬头发现了他,手一抖开水把柜台浇了个透。

“噢,上帝!”她惊叫一声慌慌张张地朝楼上跑,倒是艾伦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柜台,旁边堆放的一摞纸已经湿得没法再看。

把水渍擦干净后艾伦才小心地回到他们的房间,老板娘正在跟利威尔说着什么。看到对方熟悉的脸,艾伦突然觉得这几天真是累坏了,担忧惊险刺激每种体验都经历了一遍,现在终于如释重负回到原来的轨道。屋子里有些乱,虽然对普通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跟这个严谨细致的人放在一起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差点没把小城翻个遍,”老板娘调侃地说,“如果你再不出现大概就要报警了。”

“然后被警局查出案底,双双遣送回国?听上去也蛮厉害的。”艾伦冲男人露出个微笑。老实说他现在真有些心虚,不声不响就消失后果大概很严重,只好讲了个拙劣的笑话来缓解气氛。遗憾的是对方跟之前没什么不同,依然是冷漠的表情紧皱的眉头,神态却明显有些疲倦。

原来除了三笠和阿尔敏,还会有人担心自己。

“抱歉突然失踪,不过我回来了。”男孩大步走进熟悉的房间,阴郁了好几日的心情也终于放晴。

14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另一处。

“竟然只是个障眼法!”黑色装饰品落到地上,蹦跳几下后砸碎了珐琅层。拿到时满心期待,现在验证了只是个转移注意力的赝品,男人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意料之中,”对面那人倒是没有半点失望,反而是顺理成章的语调,“狐狸尾巴可不那么容易捉到,何况是只老狐狸。”

男人气恼着白费功夫的无奈,同时也对说话者的态度颇有微词,他用四指叩击桌面回复道:“拿不到数据我们都得完蛋,你也别想洗得清白,别怪我没事前说好。”

口气够重,威慑力却还远远不够,对方的脸色连半丝转变也没有。

格里夏是只老狐狸,面前这个人又何尝不是?

事实上格里夏·耶格尔的情况也是急转直下,醒是醒过来了但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更别指望能说上句完整的话。

韩吉的工作量开始增加,经常是警局医院两头跑。要说叫苦不迭倒不至于,她反而为找到了可忙碌的事而兴奋,变态法医这个称呼不是白拿的。埃尔文偶尔来帮忙,虽然他工作能力出色但对医学知识不甚了解,最多只能确认一下病情是否稳定。

格里夏的身体一天天坏下去,器官衰竭的速度远超出院方设想,只能不断修改治疗方案。即便是如此他大概也活不了太久,韩吉很清楚这一点,并且开始考虑是否该将这个消息传达给艾伦。

而他远在捷克的老朋友也正遭受着等同份额的痛苦。

莱纳是在一个礼拜后的下午跑到旅馆来的,同时带来的还有坏消息。

“亚妮的父亲撑不下去了,她说有样东西必须交到你手上。”他喘着气对艾伦说,男孩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跑到门口,这次没忘记向利威尔投去询问的眼神,男人对他点了头并且出人意料地也跟了上来。

亚妮守在床边不说话,亲手把父亲推到这一步无疑是巨大的痛苦。她一次次满足着他对毒品的需求,从前无力阻止他的疯狂,现在也无力阻止他走向既定结局。事实上从出生开始她就什么都改变不了,违背愿望地离开家乡,违背愿望地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最后又违背愿望地亲手送走父亲。

艾伦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话才好。

女孩转过身,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记事本。“这是你要的东西,”她把本子递给艾伦,“爸爸说交给耶格尔医生的亲人,他们会找到这儿。”

艾伦愣愣地接过来,却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语言。贝特拍了拍他的肩,如同在告诉他「没关系」。高个子青年绕过他走到床前,然后安静地坐下来看着亚妮,或许做到这一步就够了,安慰的话显然不是她此时所需要的,于是他选择了陪伴的方式。

“出去吧。”利威尔对男孩说,艾伦点点头跟他一起走出病房。

“这里环境比我们选的好多了。”男孩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上了漆的木椅多得是,虽然今天温度不算低但也没多少人愿意坐在外面吹冷风。利威尔在他身边坐下,随手摸出烟盒,艾伦指指墙上的英文标语对他说:“而且禁烟。”男人只好抱怨一声把烟盒收了回去。

“父亲他……也总会有这一天的。”语气中有难以盖住的失落,“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这种觉悟。「这只是个开端,以后还会失去更多东西」那时候我就是这样劝自己的,不过没什么用,到最后还是难受得不像话。”艾伦用手反复抚摸着记事本,而后动作越来越重,直到皮肤和外壳摩擦出沙沙声。

利威尔抓住他的手迫使动作停下,两人间距离被缩短到无限近。“为什么……偏偏是我呢?”艾伦问他,问题被冷风吹散在空气中,没有人知道答案。

男人一直没有开口,只牢牢地把艾伦的手按在封面上,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比任何话语都来得更有效。重复的动作停了下来,被压住的手迟迟没有抽出。防备是什么时候卸下的呢?男孩自己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在这样一个异国的冬天,连大脑也一并放空什么都不想再思考。头上的云层比家乡薄得多,空气似乎也比记忆中干燥,他偏过头蜻蜓点水般吻了对方。

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却比之前那个玩笑般的触碰更轻。

没有理由,也没有诱发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吻了上去,艾伦没有试图寻找理由,身体告诉他想这样做,于是就做了。

他们规规矩矩地亲吻着,舌头安分地停留在自己口中,所有动作仅限于唇瓣摩擦而已,如同一个握手一个拥抱。跟想像有点不同但很舒服,艾伦晕晕乎乎地思索着,利威尔的手指已经埋进他的发间。指腹接触到头皮,冰凉得让他颤栗了一下,男人把身体向前逼近些,主动权就完全落在了利威尔手上。

思绪滞留在此刻,与对方的触碰使艾伦莫名心安。

结束掉这个漫长而纯情的吻,艾伦的耳根开始发烫,利威尔倒像没事人一样揉乱男孩的头发,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看看吧,都写了什么?”他提醒道。

男孩低低地嗯了声,强装镇定地翻开笔记本。两个人靠得太近,虽然之前的行为并没有带来额外尴尬,呼出的水蒸气交缠在一起还是让艾伦红了脸。

原本极厚的笔记本只剩下不到一半,字迹潦草得费很大力气才看得清。仔细翻看后才发现竟然是日记本,但都没有留下时间,能看懂的也不过是只言片语。

「只有这个办法了,今天要开始对艾伦尝试“植入”。」

「东西不能落到他们手里,如果我死掉的话就只有靠那个方式传递下去了。」

……

「挂坠的复制品已经完成,肉眼看不出区别,希望能再多拖延些时间。」

所有的文字内容都写得相当隐晦,反复使用“那个”、“那种”之类的措辞,指代不明使得阅读非常吃力。但可以肯定的是格里夏正极力隐瞒着一个秘密,而且他不断受到来自外部的威胁,以至于不得不赔上自己的性命来传递真相。

到底是什么?

艾伦取下那枚挂坠放在手里细看,表面完全光滑找不出特别之处,这时候利威尔把坠子拿过去摆弄。他试着从不同角度察看,并且把坠子对准阳光,但仍旧是一无所获。最后他把细绳从孔洞内拉出,终于抬头对男孩说:“这里刻着字。”

“我看看,”艾伦接过坠子,内壁上确实模模糊糊有些特殊花纹,“写的什么?”他问。

“太小了,只能等放大才知道。”利威尔回答道。

心跳声突然加快,艾伦感到自己似乎离谜底又更近了一步。如果说曾经他还对这个秘密避之唯恐不及的话,现在则是下定决心要把事情弄清楚。他急切地想知道,这个父亲赔上性命、甚至不惜把自己也搭进去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在冬季的末尾,老利昂纳德永远摆脱了毒瘾,同时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亚妮对此没有表现出太多痛苦,除了偶尔会在医院外的长椅上出神,老实人贝特一直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艾伦和利威尔也回到了小旅馆,开始准备返回。那本笔记告诉了他们很多东西,包括格里夏·耶格尔是怎样在几个国家之间辗转来回,最终独自在捷克躲藏了大半年。

「这是最后了,如果被发现就只能将日记交给利昂纳德保管,他是现下唯一值得信任的朋友。」

这句话写在日记的最终页,再往后就是大片空白。

至于和利威尔之间的关系,艾伦也没办法理出个头绪。从那个吻后,他们有时亲近有时疏远,有时像朋友有时又针锋相对,但无论如何都跟「恋人」这种甜蜜的词语扯不上关联。就姑且把它定义为某种感情,正顺着神经细胞缓慢地向周身蔓延,是爱情吗?

谁知道呢。

如果不是亚妮突然失踪,他们应该已经顺利回到国内。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失踪事件,贝特和莱纳用尽办法也找不到她,最后只能向利威尔和艾伦寻求帮助。

对于她的去向,艾伦确实有种大胆的猜测,但他还不能确定这种可能,只好背着另外三个人悄悄回到当初被锁起来的地方。

如果是亚妮的话,大概会做出这种选择。

事实上艾伦的猜测非常正确,被层层捆绑推进屋后,他果然看见了女孩。亚妮一脸漠然,屋子正中间坐着个没见过的男人,而上次开车的人站在男人身旁。“又是这个小子!”开车的人认出艾伦,“这次别想再逃掉。”

气氛安静得诡异,男孩迅速扫了眼屋内,合计着只有他们两人的话逃出几率有多大,得出的结论使他沮丧。

坐在中间的男人举手示意,几只注射器被扔在他们面前。“真遗憾,原本只是你自己的事,”开车的男人对亚妮说,“现在得搭上你的朋友一起。”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艾伦:“亚妮想离开,那就必须先赌上一把,这是规矩。”

15

艾伦身上的绳子被松开,旋即站起来活动着手腕。

男人拿起注射器随口说道:“四支针管里一支掺了药剂,还在研发阶段不知道效果如何,不过直接注射的话大概会死掉吧,你们各选一支。”

“如果侥幸活下我们就能离开?”艾伦问他,目光转移到亚妮身上。

“是,并且以后再不为难她。”听上去倒很公平,用生命下注赌一次自由,但艾伦没法相信他,所以男孩抬起头,用金色的眼睛挑衅地看向对方:“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规矩一向如此,我接受。”身旁的亚妮开了口,“但这是我的事,与他无关。”

男人露出诡异的笑:“那可不行,想当英雄就得有被拖下水的觉悟。”他上下打量着艾伦,脸上挂着看戏般的神情,“时间到,选吧。”站在正中间的人从刚才就没有说话,仿佛置身事外。

女孩叹口气,艾伦头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抱歉的神色,但男孩回了个微笑:“这没什么,”他说,“只是场赌博而已。”伸手就要做出选择。

生?还是死?

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身后抓住。太轻敌可不行啊,艾伦几乎在同时用腿狠狠向后踢——可惜踹了个空。还想反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双手都稳稳地被人抓住。该死,只差一点。

亚妮也不比他走运,同样被控制住动弹不得,想从一屋子的高大男人中闯出去实在有些勉强。女孩使劲抽动手臂想挣脱禁锢,却只是徒劳无功。

下一秒发生的事让她瞬间换了表情。

伴随着混乱成片的呼喊声,贝特从门口走进来,还有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艾伦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贝特能找到这里,更没想到利威尔会跟他一同出现。两人的衣着都略显凌乱,显然是经历了好一番恶斗才能站在这里,随后追进来好些人却都只是拥挤在门口。利威尔的身手没话说,但看不出这个老实人也挺能打。

“又来了两个,”男人用手示意,刚进来的两人很快就被包围。“如果是来救人的,那么规矩照旧,由你们来代替那边的两人如何?”他的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两个不速之客。

“可以,但你得先放人。反正我们也在这里不是吗?”贝特平时总是一副不善言辞的样子,没想到这种时候却出人意料的冷静,甚至没忘记先谈条件。

男人转过头看向屋中间的人,从他变得恭敬的态度就能看出那人才握着决定权。对方思考片刻后挥手示意,困住亚妮的人立即放开她,抓着艾伦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男孩又挣扎了几下,按住他的力气丝毫没有减轻。

贝特还想争取,站在他身后的利威尔走上来说了一句话——对着那个站在屋中间的人。他用的是捷克语艾伦猜不出意思,但可以推测大概是放人之类的话,因为对方的表情立即就改变了。几分钟内他脸上的神色不断变换,随后才再次挥手,抓住男孩的力道很快就松懈下来。

后来的两人很快就做好选择,仿佛只是选出爱吃的菜肴般随意。艾伦冲过去想阻止但时间来不及了,药液全部注入血管后利威尔把针头拔出,注射器被丢弃在地上翻滚几圈才停下,贝特也已经完成了注射过程。

两人的神态并没有任何改变,艾伦松了口气,看来四个人今天的运气相当不错。

“可以走了吧?”亚妮冷漠地问,口气中难掩厌恶。男人露出「当然可以」的表情,包围住他们的人群终于散开。

但事情远没有想的那样顺利。

走出大门的瞬间贝特就倒下了,多亏利威尔及时拦住才没有摔在地上,才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开始不对。

“去医院!”亚妮惊叫出声,从认识到今天她头一次这么失态,“他选的针管有问题!”

利威尔在出租车上对他进行了应急处理,手上没有药物或是抗毒血清,甚至连注射进去的液体成分都不清楚,能做的只剩下压迫血管阻止液体进一步扩散。“我能做什么?”艾伦着急地问他,“呆在那里别动。”利威尔的命令简洁,也同时向他们传达出一个信息——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期待好运。

亚妮死死拽住青年的手什么话也没说,但看得出她正处在极端焦虑中,指甲在贝特手上掐出连串月牙形痕迹。

也就是在那时候艾伦才确定亚妮对贝特也并非无意,或者说他们原本就应该是相爱的,只是要强的女孩拒绝了贝特的关心,试图独自承担父亲的事。或许对她来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对贝特来说未必如此,不善言辞的青年最终用这种方式表明了心意,却不知道是否太迟。

在抢救室外等待了一夜,结果说不上好但也不是最坏。医生告诉他们,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残留的药物需要相当长时间才能清除干净,这段时间内贝特只能一直住在医院。

于是出发日期被推迟,艾伦再次过上了三天两头往医院跑的日子,在贝特康复前他们是没办法安心离开了。

亚妮和莱纳轮流照顾他,不太忙的时候艾伦也会跟他们聊上几句,次数多了也就渐渐弄清了很多事。

三个人来自同一个地区,他们将它称之为「故乡」。

“那真是理想中的地方。”莱纳用了这样的话来评价故乡,仿佛那里是世界上最好的去处。至于到底是哪里艾伦一直弄不清,其实三个人也离开故乡很久了,并且曾经订下约定要一起回到那里。从大段模模糊糊的描述中艾伦推测可能是欧亚大陆上的某个国家,他们有时说到西伯利亚寒流有时说到潮湿的地中海沿岸,所以最后艾伦也被弄迷糊了摸不清方位——不过管他呢,那不重要。

亚妮一个人在天台上吹风,艾伦也跑了上去,两个人站了半天连句话也没说上。

最后艾伦忍不住打破僵局,问她:“那时候为什么拒绝他的好意呢?”说的是在亚妮家门口遇上贝特的事。

女孩回答道:“这是我的事所以不想更多人牵扯进来。”脸上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语气却比从前温和了很多。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现在艾伦完全相信了这句话,亚妮总是表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也并非铁石心肠。老实说她的想法放在自己身上也是同样道理,想知道真相却又担心伤害了其他人,害怕连累到三笠、阿尔敏。

还有利威尔。

“那以后呢?”艾伦问。

亚妮想了想,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等贝特身体恢复了就回故乡。”原来她始终没忘记三人约定中的理想国。

“然后就跟贝特在一起?”艾伦又使了个小小的恶作剧,玩笑般地问她,亚妮抬头看向远处却没有否认。这才对嘛,艾伦想,追逐一下自己的幸福有什么不好?别总是为别人而活啊亚妮。

贝特的身体一天天好转,跟亚妮的关系也渐渐稳定下来,老实人终于盼来了一直等待的爱情。莱纳在病房里嚷嚷着:“看吧,两个人在一起果然还是坦诚些好!”亚妮被他直白的话刺激得满脸杀气,木讷的贝特只好在旁边赔笑脸。

这三个人总算回到了从前的模样,艾伦站在病房外若有所思,在一起应该坦诚些……吗?

三人走的那天,艾伦拖上利威尔为他们送行。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到了分别的时候难免失落。艾伦跟他们逐一拥抱,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亚妮:“说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干嘛要杀我们?”

“有吗?”显然亚妮自己也记不起有这回事了,艾伦只好提醒她:“在街上,你拿着把刀追了我们很久。”说到这里女孩才反应过来,略显尴尬地说:“那时候刚完成任务,我以为你们看见了整个经过,按他们定下的规矩必须清除掉。”

像疯子一样跑了几条街,最后竟然只是个误会?男孩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亚妮上前一步,贴在艾伦的耳旁说:“还记不记得你身边的那位曾经对头目说过一句话?那句捷克语的意思是——”她故意顿了顿,艾伦的心里莫名紧张起来,不提起还好,说起来几次追问都被利威尔轻描淡写带过去了。

“我不想坏了规矩,但如果这个小鬼出事,你们以后的交易必定被人截掉一环。”

男孩还沉浸在话语中愣愣地站在原地,三人已经登上了火车对他们挥手告别,从现在开始他们就要踏上回故乡的旅途。

返回途中艾伦忍不住问利威尔:“你是不是早就看出贝特选的药有问题?”

“是。”居然直接承认了。

艾伦有点儿生气:“那为什么不阻止?运气差一点的话可是会送命的!”

男人用那双狼一眼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如果他自愿为了那个女孩送命我没法阻止,就算不走运死了他也不会后悔。”

对话暂时中断,两个人默默地走在捷克的大街上,冬雪已经融化了小部分露出青青白白的路面。隔了很久才传来男孩闷闷的声音:“如果那时候你死了,会后悔吗?”

“跟你并肩走也算送死的一种了。”利威尔没有正面回答,确实真正的危险才刚开始,格里夏为了守住那个秘密东躲西藏,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已经转移到两人身上,未来会发生什么完全不可知,哪天一不小心就送了命也是意料之中。

艾伦停下来站在他面前,用认真的语气说:“可我不想你死——”

“那就只好一起活下去了。”利威尔截断他的话,自顾自地朝前继续走去。

一起活下去的意思是……跟我一起吗?

好吧,那就努力一起活下来。男孩的担忧终于烟消云散,两人之间距离已经拉开很远,所以他只好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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