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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笔】【邪黑】拾年(八)

[db:作者] 2025-07-03 18:50 5hhhhh 3000 ℃

二十七、劫后余生

腥甜的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流下。黑眼镜被吴邪这一巴掌彻底扇懵了。而吴邪这厢见黑眼镜嘴角渗出了血,怒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极大的不安。

他慌慌张张地向黑眼镜道歉,试图去触碰黑眼镜的肩膀,却被黑眼镜轻微甩开。黑眼镜捂着脸渐渐回了神,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渗出的血液,轻微的怒气升腾,他对吴邪的讨好不理不睬。

再一次不耐烦地甩开吴邪准备按住他肩膀的手,黑眼镜自顾自地在铁轨躺好,笑容满是邪佞,“崽子,爷今天就这么做了。怎么,不满接着揍啊。”

吴邪异常尴尬,两人僵持之际,火车的鸣笛声愈发近了。

“瞎子你……你别跟我闹别扭,我,我……你你你赶紧起来。”

吴邪伸手去拽他,黑眼镜冷哼一声,一把甩开他的手。吴邪悻悻缩回手,可怜巴巴地看着黑眼镜,黑眼镜索性闭上双眼,双手交握小腹,从容异常。

吴邪闭上眼横了心,哆嗦着腿咽了一口唾沫,也直挺挺趟到铁轨上,与黑眼镜并肩。“瞎子……你……我……我知道你最近心里难过,难过就说出来,我……你……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不能解决,你,你就跟我说,你拿我发脾气也没关系,但是你别……你别糟蹋自己,你别来这一出,瞎子……”

吴邪去握黑眼镜的手,被黑眼镜轻轻避开,他眼神一黯,“对,对不起,我刚才太心急了。你不要和我生气,你怎么样我都跟你。你想自杀,那我就陪着你。”

黑眼镜摘下自己的墨镜,眼神复杂打量吴邪惨白的脸,“傻帽么你是。”

吴邪双腿颤抖直视着他,“瞎子,你怕不怕。”

“不怕。”

“那我就不怕。”

黑眼镜冷哼一声,心想你不怕个几把。

汽笛声响愈发近了,黑眼镜顺着声音望去,绿皮火车匆匆驶来。

而吴邪在火车的前方,脸色惨白,头冒虚汗,身体抖到无以复加,简直魂不守舍。可是,吴邪没有逃。他正死死咬着牙,虽然很狼狈,还是勉力坚持着,要陪他。

黑眼镜突然笑了。

戏要做足,可是现在,似乎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火车一旦碾上吴邪的身体,迎接吴邪的结局必然是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如果吴邪死了,自己的退学,又有什么意义。

在吴邪以为他马上要被火车碾过的一瞬间,他被人一把拽起,落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那人先是劈头盖脸将他抽了一顿。

“妈的,越想越气,凭什么啊,老子为了你个小王八羔子连学都退了,你他妈反倒来跟着我玩自杀!那我他妈还退个屁。”

吴邪一愣,下意识要去摸黑眼镜的额头,黑眼镜没有躲,转而俯身来咬吴邪的嘴,“死崽子。”他咬着吴邪的唇,吻着吴邪的脸。吴邪被他弄得发愣,仍是惴惴不安的小心试探,“不生气了?”

黑眼镜吸吸鼻子,“一了也没生气。就是跟你耍个脾气。你妈的,让我静一会儿不就成了么,认识我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我没经历过,因为这点事我就去闹自杀?吴邪,你也太小瞧我了。真是的,你这臭小子,还他妈跟着我一起玩,给我好歹不歹横路上了,真当自己命不是命?他妈的真得被你气死!你说我要是再慢点,估计你小子现在都被碾成泥了。”

吴邪自知理亏,只是轻声叹了一口气,搂住了情绪激动张牙舞爪的黑眼镜。

黑眼镜恶狠狠瞪着他,手却渐渐放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吴邪的手背。吴邪惯性蹭了蹭他的颈窝,他捋了捋吴邪的头,嘴角微扬。

这傻小子。

可不能死。这么好的一个吴邪他还没有爱够,他还没有把他生吞活剥还没有把他彻底占有。年少追求的梦想尚未达成,又怎能因为旁的挫折而令梦想半途而废。

连相好屁股都没碰过就去闹自杀?他这辈子——太亏!

“唉唉,不死了不死了,死不起!我要是死了,以后还得惦记你,你就是跟着我跑了还能怎么样,到了阴间还不是天天被你这小崽子拖累,安生不了!还不如现在看着你……”他粗鲁凑上前,又是狠狠咬着吴邪的唇。

吴邪欣喜若狂地配合着他的进攻,一把将黑眼镜的墨镜甩到地上。

天幕下垂,云层的颜色渐渐深了,周遭的空气使人倍感压迫,胸闷异常。两人在泥泞的土地上恣意翻滚扭打,像困兽撕斗,要将对方生吞活剥,要让对方鲜血淋漓。彼此的上衣被撕扯地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上身多出的无数细小伤痕与因雨水冲打始终无法风干的泥土痕迹,微凉的小雨悠悠落下,停在那些由指甲和牙齿构造的伤口上,冲走里面大小不一的砂砾。

他们接吻,送给对方一嘴沙子,他们抚摸,划给对方一身伤痕。两人激烈而疯狂的纠缠着,撕扯着,用疼痛与鲜血告诉对方对彼此的不舍得,他们打得火热。

吴邪最后倒在了铁轨上,只是头晕,只是目眩。黑眼镜居高临下看着他,扯下了他的裤子。大口吮吸着他的性器,同时手指往吴邪身后探。吴邪对这一天的到来早有预料,表情肃穆。他大口吸气,胸口不断起伏,身体僵硬异常,仿佛随时准备慷慨赴死。黑眼镜看着吴邪的这幅烈士脸,哑然失笑。他咬了咬吴邪胸口,发觉身下的吴邪还是不断颤抖,只能无奈揉揉吴邪脑袋,“崽子,怕我?”

吴邪傻呵呵看着他,有些黯然地摇摇头。黑眼镜盯了吴邪一阵,爱怜地弹了吴邪几个脑蹦,“哎,真是怕了你了。”

他依旧不停地撸动吴邪的性器,吴邪面红耳赤地喘着,不耐地在他身下挣扎。黑眼镜拍了拍吴邪的大腿,示意吴邪撑开双腿。

吴邪很听话,同时很认命地闭上双眼,准备默默忍痛。

他等了好一阵,没等到刺痛,等来的却是令他熟悉的包容。

吴邪猛然睁开双眼,黑眼镜正一手支着地,一手扶着吴邪的性器,让性器抵着身体穴口,缓缓下坐。

“瞎子?”

黑眼镜疼的紧绷起身体,听见吴邪的叫唤身体瞬间一僵,“妈的,小崽子睁什么眼!这么狼狈都得被你瞅着,以后你不得怎么说我。快快快快闭上!”他的动作不停,仍是强忍着疼痛与吴邪结合,在血液的润滑作用下,吴邪亦如过往的每一次,再度彻彻底底填满了黑眼镜的身体。

“瞎子……”

黑眼镜长舒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气,“行啦,别哔哔。你也不看看你刚才那怂包德行,还没捅你呢你都抖成那样,我这要是捅完了,你不得抖成你个筛子?哎,我可不想我家邪宝儿变得跟得了帕金森症似的……不操就不操啦……算了,谁叫我就乐意让你操呢。”黑眼镜说罢颇是自嘲的一笑,吴邪执拗地拽着他的胳膊,“我我我下次一定……一定……”

“得了吧兔崽子,别丢人现眼了啊。”他俯身去堵吴邪的嘴,一面接吻一面起伏。黑眼镜在床事上仿佛是独有一番天赋的,仅仅只是普通的抽插,已然让身为进攻方的吴邪完全丧失了主动,彻彻底底进入他的步调,当他的身下臣。下半身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吴邪在气闷之余被黑眼镜吻得窒息。雨下的愈发大了,狂风呼啸,黑眼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胸口的汗水混杂着雨水溅到吴邪脸上,模糊了吴邪的视线。吴邪在这种自带凉意的朦胧中痴迷地看着自己的爱人,用一双占满了泥土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

黑眼镜是不知疲倦的,他在吴邪身上大力起伏,一边喘息一边冲着吴邪笑,“崽子,你说,老子这个速度,快不快!”

吴邪被他刺激的两腿发麻,亦是喘着大笑,“快,快极了!不过……”他奋力起身将黑眼镜推到,“你可以比比,看咱俩谁更快。”

吴邪将黑眼镜的腿抬高,将他整个人被抱了一个满怀。吴邪整个人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而呼出的气息吐在黑眼镜胸口,却立刻点燃了他心里一把火。吴邪几近虔诚地吻他舔他咬他磨他,一直清醒地神智逐渐混沌,他亦如以往的每一次,再度陷入了吴邪构造了情色漩涡,为他沉迷。

周遭电闪雷鸣,狂风骤雨袭来,雨如冰箭,砸的周围劈啪作响。吴邪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强忍着雨水打在身上的疼痛,用尽全力让自己的身躯遮住黑眼镜的身体,为他的瞎子遮风挡雨。

风还是会突破吴邪的遮挡吹到黑眼镜身上,可他丝毫不觉寒冷。吴邪的胸膛紧紧贴着黑眼镜的脸,可让他听到吴邪那若有若无的心跳声。

“崽子,别压了,快他妈透不过气了。”

吴邪慌慌张张起了身,还是试图为他挡雨,一脸执拗让黑眼镜看着鼻头发酸。他抬手去摸吴邪的脸,却蹭了吴邪一嘴泥。吴邪笑吟吟地俯下身,他转而去吻吴邪,雨水变成了泥水,尽数流到他的口腔,此刻的他俩是如此狼狈不堪。

他露着一口白牙冲着吴邪笑,“吴邪。”

吴邪有些踟蹰地回了一声“嗯”,黑眼镜的语气异常温和,“我给你唱首歌吧。”

吴邪点点头,主动凑到他嘴边,“瞎子你唱,我会好好听的。”

在可以点亮白昼的轰天雷声里,黑眼镜醇厚的声音在吴邪耳边幽幽响起,雷雨是他歌曲的配乐。吴邪在寒风中打着激灵,感动得拼死支撑。

瞎子给他唱:

即使明天早上

枪口和血淋淋的朝霞

让我交出自由、青春和笔

我也绝不会交出这个夜晚

我绝不会交出你

让墙壁堵住我的嘴唇吧

让铁条分割我的天空吧

只要心在跳动,就有血的潮汐

而你的微笑将印在红色的月亮上

……

“你妈的!用什么北岛。听起来真是……”

黑眼镜摸了摸吴邪已经彻底湿透的头发,把吴邪揽进自己怀里。大雨只下了一阵,阳光再一次漏了一个小小的金边,正好找到他脸上。黑眼镜眯起双眼,笑容恍惚地朝吴邪解释,“我自己……谱的曲。想给你唱,很久了。最近不正是你二十一岁生日么。我穷,真的什么也没办法给你,唱歌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方式了。我没有你那样的好文采,只能先引用别人的词,不过你放心,吴邪,这首歌,我会写完的,我穷尽一生也一定会写完……这首歌的。”

吴邪接受了黑眼镜这份沉甸甸的珍重,枕在黑眼镜的胸口轻轻闭上眼,“咱俩还年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我等的起。你啊,赶紧给我振作起来!”

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晃了晃,吴邪在他胸膛狠狠蹭了蹭,知道那人的眉眼一定弯成了月牙。

黑眼镜去医院探望病人。

昏迷多日的拖把终于苏醒,连带着知道了最近发生的变故。拖把十分不认同皮带的作法,“你就这么听那个同性恋的话帮忙袒护他相好?老大,我都他妈快被那家伙揍死了,别说是什么只有黑眼镜一个人退学,吴邪那家伙,我也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拖把跟自己父母的关系不好,皮带出于江湖情谊,这几天一直对他多加照拂,拖把醒后一阵胡搅蛮缠,皮带听得头疼,只得自己外出抽烟去散心。

拖把在床上闷闷不乐计划着搞死吴邪的计划,病房的门开了,他以为是皮带进屋,不曾多加留意,及至发现屋里氛围不对,他方才抬头去看——黑眼镜正倚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大束花,似笑非笑看着他。

拖把先是一愣,随即笑得一脸阳光,“哟,这不是齐哥嘛。”

黑眼镜将花大大咧咧塞到拖把手里。

“我听皮带说,你醒了。”

拖把吻了吻花香,便将2花朵丢到一旁,笑得一脸严酷,“咱俩好像……也没那么熟吧,怎么,这是怕我醒了之后把真相捅出去危害你小相好?”

黑眼镜向他冲大拇指,“聪明。”

“报酬。”拖把舔舔嘴唇,“不说出去可以,拿东西来换。”

“哦?”

“钱,还有你。”

“我?”黑眼镜脸上笑意不失。

“那天我可是还没做完。”

黑眼镜无可奈何摆摆手,“啧啧,这是还有一个惦记我屁股的。”

他大大咧咧坐到了拖把身上,开始解着自己的腰带。将腰带拿在手里攥了两攥,他单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想操我?”

拖把点头,眼神犹如虎狼,黑眼镜冷眼相对,并不动作。拖把有些不耐烦,“怎么,你不自己来?”

仿佛一直在等着这句话,黑眼镜嘴角浮现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那你可要……好好享受啊。”他立刻堵住拖把的嘴,一把小刀很快横在拖把脖颈。“你可以大声叫喊,我不阻止你。但是这刀,我就不确定会割到什么地方了。”拖把吓得腿软,黑眼镜狞笑着用腰带在他胸前狠狠抽打起来,“来一炮之前不如玩点别的啊兄弟?我这身上的疤可是到现在还没下去呢,你也来尝尝试试啊!”

拖把试图挣扎,可惜刚刚苏醒的他,体力和武力都在黑眼镜之下,黑眼镜抽累了,索性捏起了他的脖子,时轻时重的捏着,让拖把不时窒息。

“你小子想搞死我们?告诉你,没门!跟你说,老子家里也没别人,我一个孤家寡人,不过区区亡命徒,又有什么做不出来出来。反正退了学正好没了顾忌,想弄我们,老子先他妈弄死你!”

拖把感觉自己随时会死在黑眼镜手里,这时开始难过起皮带不在身边。

皮带在屋外抽完了半盒烟,慢慢吞吞进了屋。而此刻自己的兄弟已经被在他身上作祟的黑眼镜差点弄到黄泉路上。

皮带上前去与黑眼镜争执,黑眼镜没有与他争执的欲望,顿时跳到一旁,看着二人冷笑,拖把彻底被黑眼镜适才的气势吓得气焰全消,皮带更是面对黑眼镜就头大。

拖把胸前已然变得血迹斑斑,黑眼镜满意地抽回自己鲜血淋漓的腰带,哼着小曲给自己重新系回去。

皮带很快了解了事情大概,笑得一脸讨好,“齐哥,揍也走了,应该消气了吧。”

哼着小曲的黑眼镜大大咧咧坐在病床上,端详着皮带的惨白的脸。

他嘴角逐渐浮起笑意,“我这人的行事准则虽达不到人若犯我一寸,我比回他一尺这种加倍奉还的程度,但是,以牙还牙,总还是有的。那么,两位祖宗,办事吧。”

拖把与皮带均是一愣,反应过来黑眼镜所指为何,两人变了脸色。

黑眼镜十分潇洒地为自己点了一根烟,清新的薄荷味充斥着整个病房,他一个人的声音听得清晰,“我大老远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你俩干瞪眼的。愣着干嘛,办事啊?皮带,你不是恶心同性恋么?让你兄弟做怎么样?拖把,你他妈不是想找个男人操么?那你兄弟操你好不好,嗯?怎么,哑巴了不说话了?之前不是跳的很欢么,之前不还是在我进病房说要跟我要钱要人么?相比较而言我提的要求并不过分吧?你们俩一个贡献前面一个贡献后面也就是了。”

皮带颤抖着站起身来,嘴角嗫喏,怒火中烧。黑眼镜等着皮带咆哮,皮带抖了一阵,还是泄了气,垂着头向黑眼镜道歉。

低三下四的话说了不少,黑眼镜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皮夹克里掏出一小包瓜子,自得其乐磕了起来,“别废话了,我赶时间,没时间听你瞎白活。”

皮带可怜巴巴看着黑眼镜,拖把在他身后有气无力的抗议,“老大,你他妈就别跟这死同性恋求了,你操就让你操,兄弟也没啥可给你的!”

黑眼镜竖了大拇指,挪揄笑道,“义气。”

病房的门被牢牢锁上,他百无聊赖看着眼前的活春宫,毫无感情地评判自己的所作所为。

狗咬了他一口,到头来他还是反咬了狗一口。

出了学校,就是真正的社会人,以往的温吞须得在短期内被他抛得一干二净。眼下的这种场景是多像他和解子扬的那一次啊,他不是没有恻隐之心,可是在这两人面前有恻隐之心又有何用呢。他今天是来为打架收尾的,这算是对他学校生涯的彻底道别。一颗彻底坚硬的心,就是有了恻隐的情绪,也不会任由他控制自己心智的。

黑眼镜溜溜达达出了医院,屋外阳光强烈到令他睁不开眼。吴邪给他打来电话,在电话另一头欢呼雀跃,兴高采烈。“瞎子,我在宜家看重了几款家具,你在哪儿溜达呢,赶紧来找我,咱好好挑挑,今天赶紧把咱租的房子休整休整啊。”

一颗心对这傻小子一个人柔软,也就够了。

黑眼镜“嗯”了一声,快步朝着吴邪所在的方向走去。

三日后,他与吴邪尘埃落定,喜迁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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