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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礼◆《仇者之舟》capitolo 王与王的骨宴3,2

[db:作者] 2025-07-03 18:50 5hhhhh 4180 ℃

被没什么精神应答着的伏见吓一跳的楠原将笔记本挡在嘴前掩盖慌张。“请别说那么可怕,可能吗?这种事情……”

可能并有程度在这以上凶残的事情发生过。楠原在伏见投射过来的目光中读出了这点,到此为止他才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担心起来。

伏见将几本文档名册塞他手上。“别搞得脸都青了,我知道你擅长得很,过两天你就有活干了,赶紧着点吧。”

楠原拿着将他手臂压沉的文件夹子,感概乌崔玛莲因列堡里走动的青服全都是三头六臂。“我暂时不需要到宗像先生那边?”楠原将东西存放临时给他的座位上。

“不,你要过去,现在就过去吧……”伏见看着腕表对他说道:“副长今天开始就负责别的项目不在,你得过去等候指令。”

“好……正好老师有几句话带过去给阁下。”楠原匆匆给伏见告辞转身要走,没迈出两步便被伏见拉住,并一脸复杂神色看着自己。

再度感受钟摆抱着所谓的希望用砸碎他的力度撞过来的恐怖,伏见紧紧闭了闭眼问道。“迅先生的……善条叔让你……说的是这个吗?”

伏见眼中似有流星划过,摇晃着星宿坠落的凄美。只是呼吸倒是平常,免去楠原忧虑他病体。楠原摇了摇头,作为老朋友他拍了拍伏见的肩头,面前这人是堡中绝大多数人的上级,这个动作有套近乎的嫌疑,但他并不在乎。在他眼里,与伏见擦肩而过的日子里,他一直敬佩他的能力,有别于道明寺的崇拜,他甚至知道伏见狼狈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就因这情谊在,他对伏见微笑然后说道:“善条老师没说什么,我也相信他要是知道,一定会告知你。”

谁都不敢对伏见说别等羽张迅了。楠原闪过这个念头,于是再按了按伏见肩头然后转身离去。

伏见捉了几把自己的刘海,懊悔自己的失言。再看了一眼腕表,他回到自己单间,拉出抽屉取出八田上次落下的手表,翻找了一下修理工具,他拆开表盘动作驾熟就轻。可不是吗?这本就是他为八田改装的腕表。

楠原轻扣了几下厚重的漆木门,得到允许后谨慎推门入内,高大的背椅前坐着仅有过几面的青族当家,他捏了捏手心的汗距离书桌几步远站定。落地窗被厚重窗帘遮掩,立灯高悬宗像身后,将那让人一见难忘的脸容藏在影下。

“辛苦了,楠原君。坐下享用一下刚送来的茶点吧。”面对那隐隐约约人畜无害的笑容,尽管宗像语气再温和,他还是放松不下来。

楠原谢过后坐下捧茶,不敢耽搁宗像难得的休息时间,转达了善条的问候便这样说道。“老师还说,既然阁下不追问羽张阁下的下落,就是立定主意走别的路,只是希望阁下别太激进冒险,与赤族走得越近,越触怒黄金阁老,他让我提醒您……得不偿失。”

宗像似是点了点头,翻看手边的文件弄出细碎的声音。“伏见君已经给你说了我们现在情况了吧?”

可能是熬夜工作的关系,没几句话宗像的声音便变得沙哑,几乎要失声般严重嘶哑。楠原有些汗颜地垂下头:“很抱歉还没全部了解清楚……”

“别紧张,”宗像因为嗓子的关系发出了不太悦耳的低笑,“不过就是制定游戏规则,然后监督所有棋盘上的棋子都按照规则来玩的工作而已。最近有两件事你可能需要跟着我一起处理,一件是日常的活计了,只是对手和御柱塔有间接关系,阁老这种形式的刺探不是第一次,老人家利用层叠关系隔山打牛,看上去眼花缭乱的借托还是有迹可循。而另一件……”

楠原忍心不下上前去往他茶杯里添注茶水,宗像有些意外地抬手道谢然后发现这年轻人对自己这点贴心全无自觉,他只泛起安心的笑,想这些年有楠原在善条身边照顾,断手的伤应该无碍了。“然后另一件事是对边有不安分的家伙被逮了现行,这件事已经有伏见君在处理,你只要及时汇报上来就可以了,不要管我醒着还是睡了。”

对边。赤族霍华茨堡。

赤王的事情他早有耳闻,虽不是透彻明白情况,应该正是日以继夜处理内务收拾异己的时期吧。

“赤王居然让那种人活着来到我跟前作乱,实在让人不愉快。”青王的威怒让楠原双腿有些发软,忽然低哑的声音让楠原心神一凛,暗暗在心中谨慎记下这些。“请恕我多问,阁下一直在这里生活的话,我出入会不会打扰您跟淡岛……小姐?”

宗像捧着茶温暖冰凉的手指说道:“没关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大了,这几个月都不会在,即使她在也不会有你忧虑的情况。”

楠原愣了一下,有些冒失地抬头看向书桌后的人,正犹豫要不要开口道贺的时候,宗像发出了欣慰的低笑声:“还固执不让孩子的父亲知道,除了她的红豆沙,也就她执拗起来的状态我没什么办法应对。”

“日高君知道这事该有多高兴,整日为自己的身份跟淡岛君不配而有所顾忌,淡岛君也是为这事和他怄气吧?”宗像只顾高兴才发现楠原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便慢悠悠地给他解释:“对了,你没赶上观礼。他们的婚礼是在乌崔玛莲因列堡里进行,被架着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新郎,我想这辈子很难看见第二次了,不过只有堡里面的大家知道。”

甚至不是青族所有人知晓,只是跟着宗像礼司身边出生入死的青服知道,忠诚者就必需守着这秘密到天荒地老。楠原看了看侧面壁炉上铜铸的青族家徽,青族由宗像主持开始,一场剔骨削肉般的改革后,那雪狼一改从前空有尊贵虚荣的姿态,踩着荆棘,傲视远方。

楠原向暗影中的宗像深深鞠躬,诚挚宣示他对青族的忠诚,对宗像礼司的忠诚。他同样不会将乌崔玛莲因列堡内人尽皆知的秘密告知任何外人。

掩上宗像书房的木门,稍微消化一下这出乎意料的八卦,楠原想到了些无关紧要的事,这处阁楼虽也方便但远没有羽张迅原来使用的房间宽敞大气。他几乎可以说是在乌崔玛莲因列堡长大,对位置方位烂熟于心,刚才那房间假如拉开落地窗垂帘想必能将断桥对岸霍华茨堡尽收眼底吧。

在伏见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又赶上伊佐那拖家带口留学回来,幸好楠原处理这些琐碎很是得力,青族的二少爷伊佐那跟他也投缘,小住那几天和楠原也是有说有笑。伊佐那和亲哥哥相聚够了,一转身潇洒带着夜刀神低调住进三轮一言的旧居。帮忙收拾的楠原看着清俊的青年背着手看着四四方方的庭院,看似天真烂漫却跟他哥一样傲骨深藏,即使青族再起,他也不忘三轮昔日的旧恩,不忘身上多年的背负。

谁打的天下,便是谁的荣显。青族之主是宗像礼司,他只当他的伊佐那社。楠原感悟着他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楠原说要离去前,伊佐那拉住他耳语。

“楠原,我跟大哥说过了,这边会有些档案会陆续递交给他,我想劳烦你亲自转交。”

伊佐那虽然笑容灿烂但楠原读懂他语气中的认真谨慎,他回望对方点头,甚至不追问内容。他一辈子性格就是这样,该做的毫不犹豫地做,没有半点迟疑。

“只跟你确认一次内容,我交给你的是半个多世纪前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遇害及其姐姐死因的调查内容。以后就拜托你了……”

伊佐那握了握他的手,楠原切身感受到那份沉重,再度对他点头应允。

赤族领地内的一条长街中,少了些惶恐的人们脸上日渐露出喜色。赤王的动向并不是每个人都清楚,但好起来的日子倒是每个人都能亲身感受。只是这般隐隐的欣喜气氛中,御芍神紫捂住肩膀靠着横巷墙壁喘气,艳丽的笑绽放在嘴边和额上冒出的汗成了反差,让他看上去不过于狼狈。

妈的,赤族领地是什么鬼地方?霍华茨堡脚下天天有这种怪事吗?怎么连高中生女生都会杀人放火了?

接应他的部下担忧后座上的他,不甘地说道:“要不是少爷枪伤没好透就乱来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御芍神不甚在意今天这事是不是很丢人,只是泛起玩味的笑容。部下期期艾艾给他汇报。“青族那边,青王底下的人回话说拒绝接见。”

“啊……真是,大家都不太把我当回事呢。”御芍神一点都不伤心地感叹。“好吧,我乖乖备好厚礼邀请他们一起玩……”

此刻,伏见放下与情报班通话的话筒,面对秋山有点疑惑的双眼说道。“连安娜都拦得住的人,有什么资格见我们的王?”

秋山点了点头附议,只是这事肯定还没完。

此刻,八田骑着不甚显眼的机车穿街走巷,接回校服短裙有些残缺的安娜。闷声训道:“有事叫我们上,打架像什么话?“

安娜靠着他后背从头盔下传出小小的声音。“他说想见尊。”八田为对方因这个理由被殴而产生了些同情心,安娜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抱有歉意,虽然对方来历不明,让她介意的是能用那样暧昧性感语气提起周防的人只有那么一个。

62.

安娜裙子破了,吠舞罗的汉子一个比一个怒,正值青葱岁月的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裙裾跳上吧台前的椅子坐着思考遇见的人物是什么来路,任由男人们围在她身后七嘴八舌地慰问。

放学后她的终端收到了neko的邮件,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喜悦表情但内心的的确确为他们的回国而雀跃起来。

在天天踏过的石子路走着,快近傍晚店铺鲜少有人,空气中好闻的柠檬精油来自她喜爱那家针织店,往街口去会经过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铜铁扶手的末端是一扇深棕色的木门,船舵装饰其上,她敏锐的嗅觉可以捕捉里面传出的酒精气味,那是一间酒吧。她的同学也经常进出,尽管是那样正经安全地喝酒的地方,要是她踏进那里的话,会有很多人生气。

尽管她算是自幼闻着酒香长大,身边的男人们却一直保护过度让她头痛。绑成马尾的雪发发尾扫过落在肩头的香风,她想想还是觉得算了,消灭了到那酒吧去看看的想法,捉紧手上的红伞和提包加快了脚步。

迎面而来一个旧映画中走出似的人,那人脸容轮廓深邃尽管她只能辨别黑白还是一下子被攫了目光。视线对上后,那人给了一个令她不是很舒服的笑容,那是有所企图的人才有的笑,这种笑她已经见过太多。立即警惕起来的她看着那人将肩上的长袋子解下,那棍装的物件横挥过来想拦她去路。

男人没打算手下留情,没想到那么阴柔的外表行事那样的霸道,要是腹部被击中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受制于他。安娜吃了一惊,手上的物件都掉落在地,很快反应过来的她压着男人手腕借力轻盈一跃而起,男人抬头看见那稚气的脸后是黄绿青嫩装点在天空下的树叶,安娜卷缩瘦长双腿翻到他身后去。落地校服裙底下的双管短枪已经握在手中。

男人,或者该说是御芍神紫惊讶地转身去,上下打量那瘦弱的女孩。他听见安娜落在地上的东西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可是被枪管对着让他实在分不出太多心关注。再度戳刺而出的长棍装物件破开了黑袋子的拉链露出了剑鞘,来势汹汹的武器仗着长度优势,只要安娜反应慢上那么一点肋下中刺势必好半天站不起来。

安娜急退几步毫不犹豫地开枪,瞄准御芍神脚下而去的子弹让他不得不跳离原地,他平日一定玩命似地迎上去毫不退让,但今天他本是想挟持这赤族的小姑娘好再见见周防尊,但女孩比他想象中难对付得多。“呐……小美人,人家只是想见见你们赤王周防尊,脾气就这么差吗?”御芍神舔着下唇吐出这么一句话。安娜皱着眉头就地一滚,堪堪让刀鞘磨破她长筒黑丝袜,反手扔了两短枪。御芍神正拿傻瓜的眼神看她,她拾起重回脚下的红伞,原来将御芍神逼离原地只是为了回收这些东西。蹲跪着用持阻击枪的姿势将伞尖瞄准御芍神,闪着银色寒芒的伞尖让御芍神浑身被凶器的杀气穿透,紧急往旁边一倒,果然躲过了一排子弹的扫射。

见鬼了,难怪那东西掉地上发出那么沉的声响。

面色发绿的御芍神才知晓安娜身上改装的武器有些逼人,扶着倒地后撞痛旧伤的肩膀转身闪进小巷隐匿身影,安娜知道自己造成了骚动,马上调整姿势收拾现场。

坐在吧台前的安娜知道自己这次只是侥幸才全身而退,要是被草薙或者周防知道她差点身陷险境,以后日子一定没那么自由。就是现在在身后团团转的大老爷们,也肯定在打护送她出入的注意。

安娜叹了口气,将零散掉落肩上的发勾到耳后去,听见不知谁说道:草薙哥回来了。

坐在吧椅上的安娜一下跳了下来,眼里闪过一抹慌张,她推开挡路的镰本跑到吧台侧边的储物室,将单薄的自己藏在里面,并坚定地锁上门。

“安娜?”赤城追过去敲着门板,刚进门的草薙听了吠舞罗七嘴八舌的状况说明,紧张地靠过去一起拍着门板。

“怎么了吗?受伤了吗?开门让我看看,安娜!听见了吗?安娜?”草薙一遍遍问着。站在不远处的八田喊赤城退散一边,然后见门里门外的人还在僵持着,就不耐烦地上前去说道:“草薙哥,你别那么紧张出去一下她就肯出来的,她没受伤只是衣服破了一点头发乱了一些,我仅有的这只眼睛看得很清楚,没受伤这点我保证。”

草薙神色紧张低头问他:“那她怎么躲里面不出来?”赤城也附和着猛点头,千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板东将他架开来别添乱。

八田拇指抵着眼罩转了半圈,既无奈又着急地低语:“所以说……为什么草薙哥这种时候偏偏不开窍……不,我没说什么,她女孩子狼狈样不想被一爷们看见也是正常对吧?”

草薙转头扫视一圈,对八田说道:“那她眼里你们都不是男人吗?”差点气晕厥了一名八田。八田深呼吸几口气,狠下心来点了点头。“草薙哥,你要不威胁她,你要到她房间去帮她拿衣服替换,她就出来了。”

八田话音刚落,储物室的门便猛然洞开,门板扇来的风让八田一个激灵浑身寒毛都竖起。眼角瞥见安娜小脸,八田脸上泛起了微红背过身去。

草草整理过的雪发披在背上,安娜扯着裙摆遮盖丝袜破损露出肉色的双腿,低头快速从草薙身旁穿过奔回自己房间。草薙被这莫名其妙的一系列搞得冒火,转身对酒吧里四散掩着嘴角不知笑什么的男人吼道:“还杵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将欺负我宝贝安娜的混账从领地里翻出来!”生气归生气,草薙最后还是不甚放心地一路紧跟,来到安娜房前他没敲两下,安娜便打开了门。

草薙对门缝里看他的安娜赔笑脸,柔声哄道:“安娜,让我看看你受伤没有。”

安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退开一步让出门。草薙一进去便捉着安娜肩头上下细看,实在没什么地方不妥才松了口气退开一些。安娜坐在床上,身上换了酒红的连身裙,丝袜还是原来破洞的那双。草薙又上前跪下去,将较他手掌小得多的脚垫在掌心上,稍微抬起一些看安娜小腿擦破皮的地方。

“这点小伤不碍事,出云,我又不是娇弱的小婴儿。”安娜挣了挣,草薙抬头看她平淡的小脸然后才发现自己这样有些不妥。薄薄一层黑丝烘托着安娜将熟未熟的青涩甘美,草薙笑了笑站起身来,环视一下许久没进的房间,书案上的陈列让他满意地点头。他忙了很久方舟武器程序,本不抱希望补写完全,只是尽力做到再不能做为止,看着那些零和一和树状设计图是他们手上最实在的东西。至于疏忽了安娜,甚至耽误了她学习时间,她的学业还是没落下让他安心。

安娜伸手抱着他腰冲了一步,草薙顾着不碰伤她被她推得跌坐地板上。从肩上滑下的雪发晃荡在草薙下颚,他拾起发尾问道:“怎么了?”语气有点心虚,源于最近实在没能分神好好照顾她。

“出云……”安娜低头唤他后停顿了一下转而说道:“刚街上遇见那人说要见尊,现在很多人想见他我知道,但我清楚记得我们族要员里没有这个人物,甚至亲属名本上都没有他。”

安娜的记忆力草薙是知道,他抬手拍少女单薄的背说道:“没事,我们会处理。”

“很美的一个人……”安娜忽然这样补充,草薙不明白,只是感受到安娜的在意。

“那样说来,他志在必得的话,一定自己再送上门来。”

“还有neko他们回来了。”

“你想见他们的话,记得叫上那些小子们陪你出入。”

“知道了……出云,我重吗?”安娜提醒草薙她正坐他腰上。

“重什么,你太轻了,有好好吃饭吗?还在长身体的阶段不许减肥什么的。”

安娜低头看着自己胸口,花瓣般的唇开合着说道:“距离二十岁不过十来个月,我还长?”

草薙为这个敏感话题懊悔了一下,圈着安娜的细腰拉到一旁说道:“别在意有的没的,我可是为你而很自满哦。”视线避开安娜起伏有致的身体,草薙站起身打算将事情跟周防交代一下,临出门的时候他回头对安娜说道。

“还有经常用终端联系的那个……男同学,叫霍拉旭是吧?要注意一点……”要注意什么草薙实在说不上来,他内心纠结着要是安娜身边有担任母性角色的人在就好了,不需要他这样厚着脸皮教育,又说不到点上。

霍拉旭的姐姐死了,他需要朋友。安娜想解释,但又不想提起沉重话题,只点头回应。

草薙在门关上前还喋喋不休说道:“不要靠近那些不学无术的混小子哦,交朋友要慎重,尤其男生……”

“你是哪来的啰嗦老爸?”安娜照常瘫着脸吐糟他,然后草薙才心甘情愿关上门。

御芍神紫的来历草薙很快就弄清楚,为此他觉得有些头大,对方也是七族显贵子弟已经让他意外,还加上曾是三轮一言的学生让周防一听见眉头便没松开过。三轮和赤族没什么关系,但和那人还有那人的弟弟却关系深厚。倒是安娜反过来劝住他,她说就当给小黑面子,什么都不追究。草薙也只好就此作罢。

一身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搭着自己男人的手臂在马西莫门前和夹着意大利口音硬说西班牙语的女人聊天。要不是对方也是权贵人物的情妇,贵妇人必定上前撕她的嘴。

“你说那个男人来干什么?”

“来这里还不都是看剧的,有什么稀奇。”

“他是赤族的主人,假如你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讨论一下他。”

“咳咳……”贵妇人的男人是当地黑手党,手里的公司说出来能镇住对方口没遮拦的嘴,男人戴满宝石戒指的手从口袋抽出来说道:“请便,有什么不能的呢?”

得到男人买面子的女人得意地撩了撩头发道:“我说,几个月前青族不是收拾了赤族一个人吗?赤王居然什么都不说吗?”

“我说,现在除了黄金阁老,就青王的话最值钱,看来您眼睛不够明亮呢。”

女人呵呵笑起来,明显笑贵妇人消息不灵通:“难道你不知道吗?黄金阁老在佛罗伦萨设了局,两个星期前那边还流言满天飞,说青王宗像在佛罗伦萨失利搞不好招惹了白道,为避那嫌疑才便宜赤王占了先机。”

男人忍不住嗤笑,眼中有着不屑接道:“女士在闺阁听了不少故事,看上去十分钦佩赤王的手腕?我不妨告诉你,黄金阁老要搞死赤族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两个星期前,黄金阁老撤出佛罗伦萨是给死去的前赤王面子。赤王为青王解围不过是卖人情债,看来以后赤族是想看着青王的脸色过日子呢。”

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的人物皆是上流圈中活跃的人,三三两两也讨论了起来。紫发贵公子咬碎嘴里的坚果,他最清楚实情却闭嘴不言。

宗像从车上下来,展平灰黑西装往歌剧院正门走去。人群中讨论的事他早看得清楚,嘴巴开合都是黄金阁老在佛罗伦萨对他设局的事。原以为黄金阁老刺探的事件引起轩然大波,完全没想到两间毫不相干的公司暗中勾结,同时撤销证券投资造成连锁反应。乌崔玛莲因列堡反应很快,伏见等人彻夜不眠按照他安排对御柱塔反将一军,他一连十几天出入证劵所,脸色青白等待关键时刻。那个人没让他失望,捉住最好的时机,于青族而言事情凶险但外人看来青族还是一池平静无波的碧水。

因为他身后跟着淡岛和日高,会场内发现他的人也不觉奇怪,淡岛喜欢歌剧几乎人尽皆知。

“孩子正是需要你的时候,这么快回来没关系吗?”宗像回身为淡岛整理丝绸云肩,嘴边含笑。淡岛因宗像的话忌惮着看了日高一眼,发现那人被身材诱人出来暖场的演员吸引了注意没发现他们的对话。孩子的事先不能让日高知道,日高的优点从来没变过,他是战场上最不怕死的那个,娶了比自己强的淡岛,上战场只会更加疯狂。要是孩子被他知道了,他就有了思虑羁绊。淡岛害怕,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更容易在深渊薄冰险境中活下来。

“没关系,现在身体状态比之前还好。他懂事,尽管才出生几个月,我如今做的事就当教他什么才叫生存。”淡岛很老公气场地喊日高帮他们引座,宗像怀着看小妹教训妹夫的微妙心情先台上开场之前看了好戏。

“青王最近扶植了好几个联盟,真搞不清他在想什么?”

“也许因为赤王回归让他感觉自己家族地位会被动摇。”

“啊?出狱才多久,周防尊能威胁谁?”

“你脑筋还正常的话,应该记得前赤王还在时,赤族虽说不上跟黄金一族平分春色,但除了赤族那时有谁敢对黄金阁老说不?周防尊重整旗鼓我们该及早忌惮提防。”

“提防?没开玩笑吧?你看那男人的样子……哪里有魄力改变现在的局面。”

周防尊姿势闲散地坐在自己位置上,身边安娜靠着扶手凝神看着暖场的舞蹈。

黑手党不知为谁挣得面子,看上去是绅士其实不过是个有些优雅的糙汉,仿佛不演得比台上精彩就不甘心。用俚语骂了一句嘲讽的脏话,有人夸张地鼓掌。

“我想能聘请赤族的护卫为我们看门!”

“不,黄金阁老似乎有意思要重建咏叹桥,要不举荐他们修桥吧!”

棕发壮健大汉这一声吼,贯彻整座歌剧院。周防在让吠舞罗修桥还是看门的争论中直视舞台,呵笑出声,比剧目高潮还喧哗的激烈的争吵仿佛是旁人的事,他无动于衷。

宗像立在自己座位前,赤发男人在他底下几排,只瞥见一点侧脸。友好地举手来招引在场人的注意。他慢悠悠地说道:“先生们,女士们……来认识一下,”转手画了半圆,引指周防的方向笑容可掬,“不知道赤沙海的也没关系,记得佛罗伦萨凯旋门那一夜飓风便好。”

两周前周防带着方舟者,在凯旋门下神出鬼没,一夜之间飓风般卷走了黄金阁老设下的防线,也是宗像在佛罗伦萨得以孤身仍能全身而退的真相。而宗像在被监视得密不透风的情况没有向谁求援,周防在该出现的时机出现,估计御柱塔里的谋臣全都懵了,输得不明不白。

宗像为争论画下句点,歌剧院鸦雀无声。不是几个小人虚张声势便能抹去人们恐惧赤族吠舞罗军威的心虚。

周防回头看了一眼,几秒延长成一场漫长的戏,戏里面他舔吻他的金棕色胸膛,他挽着他白皙修长的腿,交叠的躯体交缠的吐息,契入温热的身体,彼此的勾引心神相会,与心脏搏动出相同节奏的对方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只一眼,宗像安然坐下在令人满意的安静中等候开场。

悉心打扮穿着贵公子模样的御芍神与周防尊隔着一个位置坐下,唱着独白。“扶植的联盟当挡箭牌,赤族在海上坐大,运酒桶都像帮青族搬金砖一样,估计酒液流出来都是刺人眼的黄金色的吧,他终于将联盟也推了上去,很快商会联盟、御柱、青阁、赤方舟就会在圆桌会议上见面。真是一场好戏。”

“我也是来谈生意的,将黄金阁老安插在联盟商会中的线人除掉是我的见面礼。商会得以结成我功劳不少哦。”

“周防尊,我用残酷的现实来买断你的感情,可要好好跟人家玩一场啊。”

御芍神紫不在乎周防尊的充耳不闻,一个人在开场的时候快乐地笑了。他想,他一定要杀了宗像礼司。

63.

*肉渣有,未成年请退下

舞台上的演员昂首高歌,声音中所有的张力都奉献与这场戏剧,或骄奢或矜持,或悲宿命或哀艳情,被背叛的誓言,被霸占的权力。再高亢再绝望唱不完那些不幸故事。

宗像在观众席中稍稍抬头,上层座位有些空置,描金线的深红垂帘紧闭,歌剧院顶上的巨大华丽吊灯被一层一层瑰丽的几何图案包围,歌声仿佛穿透了墙壁往更高远的地方去。淡岛看得入迷,他轻声起身尽量不影响谁地退场暂离。

前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他走进舞台射灯下,那浓稠的阴影提供了他静思的场所。沿着楼梯拾级而上,墙身扫上一层又一层很难聚光的油漆。

他想起独自离开青族领地到了佛罗伦萨的晚上,在旅馆组装反窃听的终端,他给伏见打电话。黄金意识到他想扶植商会联盟的意图,让看上去毫无关系的两家公司下套,隔天佛罗伦萨的证劵所开门,不知会是什么光景。黄金阁老一定等他这样离开青族领地等了很久了,他一旦倒下,加入商会的家伙一定耐不住跳反。

独自在旅馆中抽完了一包烟,宗像将烟丢进啤酒罐。他想拼图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看着即将完整的势力图,他放空了大脑下注。等着那重要的力量站到自己那边。

被困在佛罗伦萨的宗像礼司可能会因为人为的一场“意外”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周防尊没让他失望,悄无声息掌握黄金阁老沿着凯旋门设下的防线,带着他昔日称霸赤沙海的部下解了他的困。

只能说那个人一定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他,不然他秘密而且匆忙地离开领地,这个消息怎么也传不到周防耳中。

身后有人跟上,脚步声很轻,宗像虽在想事但头脑清醒得很,只是他也奇怪,有种自己在跟踪自己的感觉。比夜刀神还狠辣的身手,有自己年轻时的气息——带着血的味道靠近。

拐进光亮宽敞的二层,推开好几重门,在空无一人的隔间从干净透明的玻璃窗看正门的铁狮。宗像将洋服内袋掏出长而细的烟嘴,抚摸上面镌刻的纹路,这是安娜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那个人的心思。倒是用着顺手就时刻放在手边了,将香烟接上点燃,夹在手指间。只天知道,他从来不在人前吸烟。

往上飘升的烟因门缝透风而有所晃动,宗像在窗玻璃上看着跟到这里的人影。暗紫色的发垂到胸前西服上,一种糜烂的美。他对这人没印象,只是自己对大多数人的脸都没印象这事他自己也清楚。

“您好,青王阁下,”尽量在微笑还是十分危险的人物开始自我介绍,半点没有打扰人的愧疚,“御柱塔北边来的,御芍神紫,请多指教。”

“怎敢当?贵族多集在北边,阁下虽然年轻,仪表不凡。”宗像侧身靠在窗前,对来人点头。

“前辈是青王,指教谁都担当得起,阿紫也只是来拜见一下而已,别无他意。”御芍神举手投足与说的话相称,只是语气中总有种讥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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