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躺在火上的女人 - 3,1

[db:作者] 2025-06-17 17:47 5hhhhh 2510 ℃

                                   9。

  江山回到公寓已是十一点半。

  这会儿或许是白天爬山和刚才奔跑的疲劳全出来了,只觉得膝盖又酸又痛。

  「到底不年轻了……早点儿睡……」

  上楼可不容易,两膝发颤,根本用不上劲。

  「你回来了。」

  「啊,回来了。」

  脱了鞋,江山木然地站在那里。

  「你今天比平常晚呀。」

  妻子——不,原来的妻子幸子正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江山觉得好像在那儿站了一个小时。实际上不过一分钟左右。

  「怎么了?被钉住了!」

  幸子毫无变化。虽然已到这般年龄,却没发胖,还很苗条。身上穿的比以前高级多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到我这儿来?」

  「坏毛病还没改呀。」幸子从手提包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一下子提很多问题,老毛病。」

  「哎,幸子……」

  「有火柴吗?」

  「火柴?打火机行吗?」

  「一次性打火机,这个最好,国崎用的都是达希尔。杜邦、拉丁……其实只要能打火就行了。」

  「现在不是谈论打火机的时候。」

  「知道。」

  幸子惬意地吐出烟雾。

  一点儿也没变。江山想,我老多了,而她却相反。

  幸子天生丽质,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大大的,鼻梁也很挺。是那种任何男人看了之后,就不大可能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的美人。

  与幸子离婚以后,一次一位长辈和他一起喝酒时就说:「我看你不会再同那个女人保持关系了。」

  幸子为什么会同江山结婚,江山自己也不明白。在外表漂亮、对男人很随便的幸子眼里,像江山这种只讲办事老实的人,倒显得新鲜。

  可是,新奇并不能长久。而且,对幸子来说,购置许多衣服、提包、皮鞋,江山的收入是负担不了的。当然,这些在结婚前她也明明是知道的。

  「我是逃出来的。」幸子说,「丈夫虐待我……」

  「嗅,我知道,我见过国崎了。」

  「他来过?」

  「是。我说的是为你好,去警察署吧,会保护你的。」

  「我又没干什么,为什么要去警察署?」

  「没干什么?」

  「是啊,我没杀和也呀。」

  「可是,国崎……」

  「他老糊涂了,一点儿也不理解我。」

  江山觉得理解幸子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认为不逃走就没命了,才离家出走的,可是想来想去又无处可去,最后想想只有这儿。」

  「你倒轻松啊,怎么进来的?」

  「我以前在这儿的时候经常丢钥匙,那时我就打开厨房的窗户,从缝隙插进打扫走廊的扫帚,刚好能拨着门锁。我想起以前的经验,一试果然打开了。怎么样?」

  「吹什么牛。这儿可能已被监视了,你真是胡来。」

  「啊,我不是特意不开灯等看你回来的吗?我的努力你该看到一点儿呀。」

  江山终于从惊异中清醒了一些:

  「知道了,总而言之,必须冷静地想一想。」

  「算了吧,想什么。」幸子回到铺席上,「我一想就累。」

  「可是,现在是你被追捕,不动脑筋就别想逃脱。」

  「你动脑筋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洗澡,睡觉。」幸子说,「哎,给我放洗澡水。」

  「瞧你多自在……」

  「那好,我自己来。」

  幸子站起身向浴室走去。浴缸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江山绝望地抱住脑袋。

  幸子一点儿也没变。她还是把麻烦事让别人干。

  可是,这一次事关生死,同早上起来倒垃圾不同。

  「对啦!」

  高峰刑警!高峰说过,有事告诉他。他会妥善处理的。

  江山翻开笔记本。高峰家的电话记在哪儿。在这儿。江山奔到电话机旁,拨动电话号码。

  「往哪儿打?」幸子走过来问道。

  「往哪儿打都行。」

  「知道了。把我出卖给国崎吧,你能得到多少钱?」

  「什么!」江山把听筒搁在一边儿,「你以为我会干那种事?」

  「那你往哪儿打?」

  「一个我熟识的刑警。」

  「报告警察也一样。国崎只要想杀我,在拘留所也好,在监狱也好,他都能办到。」

  也许确如幸子所说。

  「你说怎么办?」

  「你考虑吧,你是丈夫嘛。」

  「现在不是了。」

  「我去洗个澡。」

  幸子开始脱衣服。

  「喂」

  「怎么?在土耳其浴室或其他地方,女人的裸体早已看惯了吧。,『

  「我哪有那些钱。」

  「我不是你以前的老婆吗?到这个年纪还害什么羞?」

  幸子毫不忸怩地把全身衣服一件一件地脱光,然后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就一摇一摆地朝浴室走去。

  江山呆然地目送着她。的确还像五年前那样。纤细的身材,身段很好,全身上下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再多看几眼的话,我真会受不了呢!」江山失神地自言自语。

  「可能是紧张得受不了了,一定是。」江山咕哝道。被幸子那样一说,给高峰打电话的事也搁在了一边。但老是藏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正当江山头痛的时候,浴室里传来幸子用鼻子哼的歌声。

  江山嘟哝了一句:「随它去吧!」接着脱下上衣横躺在铺席上。

  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幸子赤裸的身体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一会儿,在灌木丛里那对小恋人和百货公司里那对职员的做爱情景又出现在他的眼前。自从江山和幸子离婚后,他就很少接触女人。可是江山也是人,他也需要性爱,更何况今天的经历太刺激人了。

  江山知道自己是忍不住了,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美丽的幸子从浴室里出来。

  终于,美人出来了,还是一丝不挂,浑身散发着诱人的体香,水珠从她那光滑的肌肤上流下来,白嫩的长颈,挺拔的乳房,小巧的肚脐,细细的腰,丰满的臀,修长的腿。

  江山不可能不去欣赏这一美景,他感到自己心潮澎湃,阴茎挺起了。

  江山想起了五年前,他刚结婚,幸子总能给他带来无穷的快乐。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他都再也没有机会碰到她。

  幸子用毛巾擦干后,就像没事人一样,自然地躺到江山身边,她什么都不穿,甚至一件小内裤也懒得套上。她的表情丝毫不象和江山分别五年的样子,反而象是仍然一直生活在一起。

  江山接触到幸子柔嫩的肉体后,马上感到一阵热浪冲遍全身,阴茎更是忍不住地一跳一跳。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幸子将身子一扭,背对着江山,把她那又圆又大的臀部撞到了江山的阴茎上。

  「幸子,你太不像话了,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山利落地退下自己的裤衩,一招猛龙过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阴茎使劲地插进到幸子的阴户里。啊,真舒服呀,还是那么的紧。他不禁回想起从前的感觉。一边疯狂地做爱,江山脑子里又是他从前和幸子在一起的场景,每一个部位他都熟悉得很,甚至她的每一根阴毛都被他摸过拔弄过。

  幸子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任凭前夫在她的私处里乱插。

  「幸子,我实在忍不住了,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我只是想干你,啊——」

  干了半天,幸子还是一声不吭。说来也奇怪,幸子的性格不象这样,也许她正默默地享受江山给她带来的快乐吧。

  江山忍耐了多少年的冲动,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他也不再说了,象是抓住了罪该万死的仇人一般,胯前的阴茎就像战士手中的利剑,在幸子软软的穴里反复穿刺着。

  江山当年也是个潇洒的男人,但他受不了那种创伤,无情的幸子竟然抛下他不管,跟有钱的老男人走了,这对他来说受伤太深了。

  他上面一只手伸到幸子身前抓住了一只乳房粗鲁地揉着,下面死命地狠捣着。

  幸子像一只沉默的羔羊,可她越是沉默,江山便越是疯狂,他要发泄心中所有的愤虑之情。真说不清自己是爱幸子,还是恨幸子。也许,人就是这样,爱到深处便是恨吧。他一边思绪万千,一边象一头雄狮,不停地在草原上奔跑着。

  随着象野兽一般的咆哮声,一股白流射出来,他软下来了。他真还想上一次,但由不得他了。

  一切都变了,幸子的出现,打乱了他的生活,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呢?

                 10。

  「这阵子你变乖了。」长谷沼长谷沼一边为直美拿出早餐吃的鸡蛋,一边说。

  「是吗,换了一颗心。」

  「太好了。」

  「无聊吧?你如果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

  「为小姐担心都腻了。」

  「真是替我说的。」直美一边喝饮料一边说,「你也不能识别男人吧。」

  「这是什么话?」

  「我说的。嗯,今天去哪儿呢?」

  「小姐,我想您是知道的,该做动身准备了。」

  「我知道。」

  「今天就准备好吧?我来帮您。」

  「今天没心思,艺术家就是不好对付哟。」

  「一般打点行李不能叫艺术。」

  「对我来说却是艺术,简直是奇迹。动身前再收拾。别担心,会掉头发的。」

  「可是,我头发都白了。」

  「哪里,还黑着呢。」

  「是染的。小姐没发现?那是您粗心了。」长谷沼笑着说。

  可是,直美倒一本正经地盯着长谷沼那乌黑的头发。是染的,我根本没想到。

  直美想,是我使她白了头。心里禁不住有些难过。

  「您怎么了?」

  「晤……哎,来一杯咖啡。」

  「来了。」

  「长谷沼!」直美叫住了她。

  「什么?」

  「行李明天收拾。」

  「知道了。」

  长谷沼一走进厨房,直美便开始吃荷包蛋。上午十点,按直美平常的习惯,今天起得特别早。挑西装费了不少工夭,离开家时已快到十一点。出了门,直美不禁感到奇怪。没有江山山的人影。

  「奇怪……这个极端负责的人!」

  难道昨天晚上心脏病发作了?她想,要是穿一套黑色衣服就好了。这时,一个从未见过的青年跑了过来。

  如果是慢跑,穿西服戴领带未免不大合适。

  「对不起。」那人来到直美面前,停住脚步,「是新并直美吗?」

  「哎。

  「我是来替换江山的,来迟了,对不起。」

  「替换江山?」

  「是呵。我十点左右接到电话,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江山,他怎么了?」

  「他呀,不大舒服吧。」

  「不大舒服?」

  「不过,是他本人打的电话,我想问题不太大。他叫我向您问好。您去哪儿我都奉陪。」

  「谢谢」

  「那个责任感很强的江山请假了,肯定是身体有病了。」直美想。其实,直美倒是可以不把江山放在心上,可是……

  「去哪儿?」青年问。

  「呷,这……江山的住址,知道吗?」

  「知道,怎么?」

  「嗯……我有件东西存在那儿,把地址告诉我好吗?」

  「噢,那我问您一起去吧……」

  「不用了。嗯……我想一个人去。」

  「这不好办哪,上司命令我不论到哪儿都要跟着您。」

  「那就一起去吧。」直美说。

  搭了一辆「的士」,上车后,青年把地址告诉了司机。车刚开动,直美忽然说:「啊,不行!」

  「怎么了?」

  「司机,停一下。对不起,你能到那儿的药房去买点儿头痛药来吗?我头痛。」

  「知道了。」

  青年往药房跑去。直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千元的钞票,交给了司机。

  「走吧。」

  「我?」

  「把他扔下不要紧,到刚才说的地方去。」

  「想缠住您,那家伙!」

  「是的,想脱身真不容易呢。」

  「我明白了。」

  「的士」疾驶而去。直美伸了一下舌头。

  「是这一带吧,啊,就是那座公寓?」

  「问问看,谢谢。钱够吗?不用找钱了。」

  「谢谢!」

  直美望着看上去很一般的公寓。看看一楼的邮筒,姓名字迹模糊,辨认不清。

  「对不起广他朝一个提着购物篮回来的中年妇女打招呼,「江山在这儿住吗?」

  「江山在二楼三号房间。」

  「谢谢!」

  直美松了一口气,顺楼梯而上。

  「三号……好大的门牌呀。」

  按下门铃,不一会儿,传来江山的声音。

  「谁?」

  「要用救护车吗?」直美说。

  这时,门开了。

  「你……来干什么?」

  江山瞠目结舌。好像还没注意到自己身穿衬衣和过膝衬裤的模样。

  「怎么,还活着!」直美闯进屋去,「有个人来替你,吓了我一跳,以为你又牺牲了呢。」

  「于是就特意……」

  「是啊,穆罕默德与大山的故事听过吗?穆罕默德命令大山:」过来!」可是大山纹丝不动,于是穆罕默德向大山走去了。」

  「那当然很好,可是现在有件事……」江山正说着,幸子从厨房里出来了。身上只穿着一件男人上衣,露着雪白的腿,嘴里插着牙刷。

  「哦……有客人?」幸子看着直美说。

  直美对着近乎裸体的幸子看傻了眼。过一会儿,板起脸来说:「打扰了。」随后打开门出去了。

  喂,你!等一下……」

  江山叫她。可是直美已跑下楼去。

  「她是谁?」幸子问。

  「给我买西装的雇主。」

  「哦,你也很行嘛!竟然吃起软饭来了。」幸子酸酸地说。

  直美一出公寓又停住了脚。——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那个蹩脚的中年侦探不论同谁睡觉,同哪个人在一起,跟自己毫无关系。尽管如此,她仍旧非常气愤。对了,是特意来看望他,发现他跟一个女人睡在一起才生气的。

  「不是开玩笑,根本不是!」

  直美快步走去。走出二三十米,看到刚才向她打听江山房间的那位主妇正在同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说话,便停住了脚。

  「江山家?噢,对了,昨天夜里有女人说话声。」那位主妇说。

  「女人说话声?真的?」

  那个男人不知为什么连忙追问道:「没错吗?嗯?」

  「我想没错吧……」主妇纳闷地说。

  「谢谢!」

  男人朝公寓的相反方向跑去。直美看到男人跑到停在前面的汽车旁,向车里的什么人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江山屋里有女人……。

  直美嘟哝了一声:「这么说,她是……」于是,她恍然大悟,回头朝公寓望去。

  没错,那是江山原来的妻子,被追捕,跑到江山家里来了。那些人就是追捕她的。

  怎么办?回去通知他们还来得及吗?

  是逃不掉的。

  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一朝这边来了!

  直美快步返公寓。一口气跑上楼梯,没工夫再敲门了,推开门冲了进去。

  依然穿着衬衣和过膝衬裤的江山盘腿坐在被子上。

  「哎,你……」

  「糟了!他们到这儿来了!」

  直美脱下鞋进了屋,抓起放在旁边的幸子的女鞋,扔到厨房的水池子下面。

  「你干什么?谁到这儿来了?」

  江山眼睛瞪得老大。这当儿幸子穿着西式睡衣出来了。

  「哦,是刚才那姑娘,谢谢你给他买了西装……」

  「你是江山的太太吧?快躲起来!追你的人到这儿来了。」

  「啊,我是他以前的妻子呀。」

  「我知道,快点儿!」

  「哎,真的吗?那些人……」

  「他们向公寓里的人打听到这儿有女人。」

  「都怪他声音太大了。」幸子悠然地骚着头。

  「快!躲到浴室里去。」

  「是,是。」

  幸子毫无畏惧的样子,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你也藏起来吧,这儿有我呢。」

  「傻瓜!他们有三个人,你能对付得了?」

  「来了三个人?」

  「嘘,」

  楼梯上传来咯噔咯噔的脚步声。

  「来了。哎,进被窝。」

  「哦?可是……」

  「行了,快!」

  江山糊里糊涂地钻进被窝。直美把提包扔到一边,一下子拉开连衣裙后面的拉链,当着江山的面脱下连衣裙。少女如玉的身体最美的部分便呈现出来:两条粉腿白嫩修长,一件浅黄色底,配有小艳花的内裤紧紧地贴在她的小腰和臀部上,隆起的阴户像小馒头一样饱满,使内裤和她的肉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乌黑的阴毛不甘寂寞地清清楚楚地显现出来,还有一些从大腿根部的内裤边露出来,象茁壮的小草。

  少女毕竟是少女,直美的脸刹时也红通通的。但为了救江山,也顾忌不了许多了。她不愿江山受到伤害,与其说江山是她的保镖,倒不如说她此时更能保护江山。

  她觉得自己逐渐对这个中年男人有了感情,虽然她也不想承认,但自从昨天和江山一起在百货公司里看到那出交欢之戏后,她一直有一种扑向江山的冲动,甚至想让江山好好地抱她,那怕只是用一只手臂,她都觉得这样子好舒服,好快乐。

  江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情,直美就身上只穿着内衣,掀开被子,钻到江山的身旁。

  「哎」

  「别说话!不要动!」直美把脸贴在江山胸前说,「装做睡觉的样子!」

  「知——知道……」

  江山头刚枕到枕头上,房门略地一下被撞开了。

  「喂!江山!」

  站在前面的是个穿黑西装的大个子,皮鞋也没脱就闯了进来。

  「干什么?你们?」江山坐起来,穿着鞋就进屋「我跟你说过,要是把她藏起来你也别想活命!」

  「藏起来?什么意思?」

  「别装蒜!」那男人说。

  直美像是吵闹声惊醒了似的扬起脸。

  「怎么回事……啊!」一声惊叫,她抓住江山的胳臂,「他们干什么?」说着直缩身子。

  「喂……不是你老婆吧。」那男人说,「好像太年轻了点儿。」

  「哦?确实有女人的声音……」

  这就是刚才同那个主妇说话的男人。

  「她就是女人呀。」

  「对不起!」

  「再好好查查!今天先回去。」

  「想叫我们道谢吗?」江山说。

  走到门口,一个像是头儿模样的男人回过头来。好像已不年轻——大约四十五六岁吧。

  「哎,那姑娘多大了?」他问。

  「我?二十岁。」

  「我女儿十九岁了,要是干这种事,我就揍她的屁股。爸爸干什么?」

  「……在国外。」

  「是他不好。」那男人摇摇头,「应该全家人住在一起。告诉你呀,跟这个家伙混在一起没有好事。我是为你好,快同他分手吧。」

  「谢谢!……」

  男人出了屋,关上了门。脚步声渐渐远了。江山大出了一口气。

                11

  「啊哎呀……」,「真是个好说教的人。」

  「哦?噢,那个人据说他是国崎的得力助手。」

  「噢,是个大人物呢。」

  「他叫冈野。听说他动不动就教训人。」江山看着直美,「多亏你,谢谢!」

  「哪里,别……」直美说着发现了自己的一身打扮,「别看!」一边叫一边将毛毯蒙在江山的头上。

  「谢谢!」

  幸子从浴室里出来了,说道:「你真行!」

  「哪里。」

  直美从被窝里站起来,穿上连衣裙。幸子望着直美,问道:「哎,你同江山睡过了?」

  「你都说些什么!」江山慌忙说道,「她是我的……怎么说呢……工作!」

  「怎么说都没关系。」直美直率地说,「现在该考虑下一步怎么办了。」

  「对。

  「那帮家伙在盯着吧?」

  「恐怕十有八九。人手不少。这儿有两三个人盯着就没办法了。」

  「最要紧是出去。」

  「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回去吧。替换我的人去了吧?」

  「半路上我把他甩掉了。」直美说,「反正必须两人都离开这里!这种公寓,连人的说话声音都保不住,太太在这里马上就泄露出去了。」

  「可是,怎么出去?」江山缩缩肩膀,「他们都认识幸子。」

  「都认得,特别是那个冈野。」幸子一边抽烟一边说。依然只穿着西式睡衣。

  「喂,你穿上衣服吧。可能马上就得逃走。」

  「好吧,可是,穿着来时的衣服是跑不掉的。」

  幸子好像压根儿不在乎直美的眼睛,麻利地脱下睡衣,开始穿衣服。直美慌忙把脸扭到一边。

  「只有三个人一起出去了。」直美说。

  「他们明明在盯着哪。」

  「等一下。只要有人帮忙……」

  直美不知想到了什么,抓起电话就拨自己家的号码。

  「喂,你要干什么?」江山问。

  「不能在这儿。」

  「那当然,可是……

  「我们搬家。」直美说,「啊,喂,是长谷沼吗?哎,我的一位朋友急着要搬家,请你赶快给找一处房子。」

  「小姐……什么时候做起不动产商了?」

  「别开玩笑了。哎,这事关系到我的生命,拜托你了,帮我办好。」

  听筒里传来长谷沼的叹息声:「您还在干什么哪,离动身已经没几天了。」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好吗?」

  「在哪一带找?」

  「都内适当的地方。构造上普通偏上就行了,现在的是下等的。一般的地方都比这儿强。」

  「知道了。什么时候找到为好?」

  「这个吗,三十分钟以内,然后马上联系搬家卡车。这儿……嗯,」直美朝愣在一边的江山嚷道,「这儿的地址,」

  直美告诉了地址后,说道:「叫卡车一个小时以后到这里。」

  「知道了。」

  她好像镇定自若。可倒底还是长谷沼心细:「还有什么事?」

  「新居的房租……」直美看着江山,「这儿多少?」

  「这儿也要二万八千元。」

  「嗯,五千元吧,不足部分你就说由我家付。」

  「知道了。您的电话是多少?」长谷沼不慌不忙地问。

  在一旁听着的幸子望着江山,悄悄地说:「这姑娘神经不太好吧?」

  「好啦,这下搬家的事就行了。」直美放下听筒说道。「可是,什么都没准备呀。」江山犹在梦中似的说道。

  「不要紧,你又不搬什么。」直美说。

  「不是我!」

  「当然不是。要是你搬家,盯梢的家伙不就发现了吗?」

  「是这样。那么谁搬家?」

  「邻居。喂,这儿是三号室,离楼梯再远一点的是四号室吧?」

  「你怎么知道邻居要搬家?」

  「等会儿再解释。」直美说。

  江山抱着脑袋,事态已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哎,你想想,」直美说,「如果不设法从这儿逃出去,要不多久他们就会知道太太在这儿。即使我和你能出去,也不能把太太带走。他们认得太太,化装也不行,可又不能把太太一个人丢在这儿吧?」

  「我才不在乎呢。」幸子说,「反正我是从这儿出走的。」

  「算了吧!」江山说,「不要在我的屋里让人杀掉。」

  「而且,要是知道你窝藏太太,你也会受牵连。那样的话,只有三个人都离开这儿。」

  「可是,怎么出去?」

  「所以才让隔壁的人搬家。」

  江山叹了一口气。

  「搬家?」

  从隔壁过来的四号室主妇身材高大,几乎比直美大一倍,举止文雅大方:「其实,这座破公寓,早就想搬出去了。」

  「是吗?噢,我倒是有个好消息呢。」江山说,「有一处好房子愿以优惠价出租。」

  直美在一旁随声附和说:「本来我家想承租,可是父亲突然要我到纽约去,需要好几年时间,那所房子就白白空着了。」

  「是吗?可是……虽说便宜,能比这便宜吗?」

  「五千元就行了。」

  「五千元!」主妇双目圆睁,「才五千元?」

  「是啊,好让人家租啊。而且,押金和项费都不要。」

  「请详细说说。」主妇重又坐下。

  电话铃响了,直美飞奔过去。

  「啊,长谷沼?哎,是我。谢谢,等一下,我记一下。」直美飞快地记着,「谢谢,那么,今天我带两位客人回去,请多关照。」

  她转向那位主妇:「三室一厅,去年刚建的,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那……一个月五千元?」

  「哎。

  「本来我很想租,但遗憾的是,有些事使我无法离开这儿。」江山惋惜地摇着头。

  「只有一件条件。」直美说。

  「什么条件?」

  「今天就搬。」

  「这……不好办!没钱啊。」

  「搬家费由我负责?」

  「卡车一小时后就到,装卸也由装卸工来干。」

  「搬!」主妇断然说道。

  「好!可是,不同您丈夫商量一下行吗?」

  「没关系,要是他不乐意就离婚。」

  看样子她真要搬了,直美想。

  「可是,您家有衣橱吗?」

  「有两个。」

  「两个……?还有什么?」

  「化妆箱……?」

  「那也许不会出问题的。」直美自言自语。

  主妇说去学校接孩子,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江山拭拭额头。

  「嗯,你真要干?」

  「还有什么好办法吗?搬行李的车从门前经过时,我们藏进去。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躲过盯梢。」

  说起来也许可以这样,可是,毕竟仍有些荒唐。

  「好了,你也收拾一下吧,把重要的东西带好。」

  「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江山苦笑道。

  藏在浴室里的幸子出来后,惊异地说:「你是个很有主见的姑娘。」

  「喂,幸子,你应该道谢。大家都是为了你。」江山皱着眉头说。

  「啊,这个吗……」直美莞尔一笑,「我是自己喜欢这么做的,没什么。我去看看外面。」

  直美走到走廊上,幸子又点上一支烟。

  「这姑娘真有意思。」

  「有钱人的小姐,闲得无聊了。」江山说。

  「光是这个?」……

  「什么,什么光是这个。」

  「那姑娘怕是喜欢上你了吧?」

  江山一下子慌了,盯着昔日的妻子,转而又禁不住笑了。

  「少开点玩笑吧,像我这么个土埋半截的人谁会喜欢?要是很能干也差不多,可我却一无所长。」

  「你并非一无所长嘛。」幸子靠在江山的肩上。

  「哎,太重了,肩膀又酸又疼,快起来。」

  「哟,这么冷淡。我倒是有心同你结婚呢,再说,你多少还有些长处嘛。」

  「谢谢!」江山说。

  「哎……真同她睡过?」

  「是生意上的顾主,一不小心就会砸掉饭碗,别瞎猜。」

  「不是瞎猜,只是有点嫉妒。」

  幸子摸着江山胡须满腮的脸。江山生气地推开她的手,瞪着幸子说:「你凭什么这么说!自己偷偷地养汉子跟人跑了。」

  门开了,直美闯了进来。

  「有两个青年在外面守着呢,好像刚才那个好说教的大叔不在。」说着,她发现了江山和幸子不愉快的沉默,「怎么了?」

  「没什么。」江山站起身,我要刮刮胡子。哎,幸子,没带行李?」

  「逃走时没有那工夫。」

  「那怎么办?有钱吗?」

  「有五、六万元。」

  「便宜的旅馆还能稍住几天。啊,行,反正先离开这儿再说。」

  江山去了卫生间,里面传来电动剃须刀的声音。声音不时中断,可能是有毛病。

  「混蛋!」江山骂道。

  「还用着哪,那只电动剃须刀?」幸子嗤地笑了,「我在的时候就经常出毛病,那剃刀也够可怜的,用得真够本。」

  直美手拄着膝盖,坐在铺席上,扬起脸看着幸子。

  「怎么了?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真的……杀过人?」直美问。

  「不是我,可是他们认为是我干的。我怎么说都不相信。那些人只能照上司的吩咐办事。」

  「可是……总有杀人凶手吧。」

  「那是啊,可是,谁也不喜欢被处死,没人会出来自首的。」幸子望着直美,「为什么要帮助我和江山?」

小说相关章节:躺在火上的女人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