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躺在火上的女人 - 2,1

[db:作者] 2025-06-17 17:47 5hhhhh 5280 ℃

                 5

  中午,在大学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就剩下直美一个人,因为起得晚,早饭是十点吃的,所以现在丝毫也没有食欲。好久没到图书馆来了,可是又没有什么想看的书。她四周望了望,一个人影都没有。百无聊赖间直美的手自然而然地伸进了短裙里,按在小豆豆上揉了起来。

  新井直美虽然家里很富裕,但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毛病,在性方面还算老实,连男朋友都没有。手淫还是从上大学时开始的:有一次在上课时桌子腿无意中摩擦到阴部,给她带来了异样的感觉,慢慢地明白了其中的奥秘,才养成了自我安慰的习惯。

  这时,直美的两腿大开着,手指已经伸了进去,一抽一插地动作着,大拇指依然点按着阴蒂,娴熟的技巧很快就使自己高潮了。她懒懒地拿出纸巾将手和阴部擦拭干净,趴到桌子上准备休息一会儿。昨天晚上本来就睡得晚,经过一番自慰后更加感到疲乏,于是眼睛渐渐合上睡了过去。

  「哎!」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讨厌……」直美口出怨言,「让我再睡一会儿。」

  「这儿不是饭店!」

  「啊,对——对不起!」

  外号叫「女金刚」的管理员太田女士正叉着腰站在面前。

  「偶尔也来学习?」她挖苦道。可是,挖苦的反面,又使人感到轻松愉快,对以后也有好处,因此,大家都很喜欢她。

  「对不起。」直美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下午的课?」她问道,「啊,对啦,你要去留学。」

  「可没那么带劲。」

  直美往出口走去。太田女士也跟来了。

  「已经写了休学报告了?」

  「哎。

  「那你可以不来了嘛。」

  「可以不来,但反而想来了,真怪。」

  「明天是星期天吧,别再来了。」

  「哦,对。」

  直美敲了一下脑袋,「星期几我都过糊涂了。朋友们知道了,准会说我过得太自在了。」

  「那也倒是。」

  「不过……我真寂寞。自由了反而寂寞。」

  直美扫视着校园。

  「什么时候回来?」

  「嗯……可能就一直在那儿了。爸爸特别喜欢那儿,爸爸和太太。」

  「哦?」太田女士点点头,「不简单呀,好好干。……什么时候动身?」

  「还有四天。」

  「还来吗?」

  「可能。」

  「好吧,再见!」

  太田女上迈着与她那圆胖的体形不和谐的轻盈步伐,走进了图书馆。

  真行啊!直美想。看那轻盈的身姿,是个精力充沛的人。与她相比,如今自己简直像上了年纪一样,动不动就精疲力尽。

  直美开始朝大学的正门走去。前院很宽敞,正门老远就看见了。

  下午的课已经开始,草坪上没有一个学生。

  直美停住脚。

  在高中时她还是个田径选手呢。因为个子不高,不擅长跑,但短跑却在校运动会上屡屡夺冠。可是,一进大学却跑不动了。

  直美把手里拿着的书包放在旁边的长椅上,两腿并拢,朝正门正立站好。

  到正门——一百米。

  别被人看见。她小心地朝四周看了看,只见一个陌生的、略显疲乏的中年男子肩上披着大衣,在一旁溜达。

  谁?看样子不是大学生,也不像是教授或讲师。

  可是,看上去又不像是个坏人。

  「对不起,」直美朝他打招呼,「嗯……对不起。」

  那男子明明听见了,却突然改变方向想溜走。

  「哎,等一下——」

  直美追上去叫住了他。

  「叫我有事?」

  「哎,是大学里的?」

  「不……我来找个熟人。」那男子顺口诌道。

  「对不起,我想劳驾一下。」

  「什么?」

  「一起跑一下行吗?」

  「跑?」

  「对,从那儿跑到正门。」

  「我介」有急事?「

  「也没什么。」

  「那就跑吧。」

  「可是」

  「一个人跑没意思,哎,来吧!」直美把那男子硬拉过来,「……喏,就从这儿,可以吗?」

  男子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把大衣扔到草坪上。

  「好,来吧,反正是运动不够。你发令。」

  「哎,要是累了,中间可以停下。」

  男子像憋不住了似地拉好架势:「快点!」

  「好,来吧。预备——跑!」

  直美飞奔起来。地面在脚下流动。视野轻轻摇晃着,越来越大了,看见正门了,近了。——还有一点儿,还有一点儿。

  起初沉重的脚愈来愈轻,好像踢着地面在空中飞一般。

  风拂动着头发,冲破空气,向前疾驶。

  跑过正门,直美放慢了脚步。

  一下子停不下来,又往前跑了十米米。正门的前面是林荫道,所以问题还不大,要是汽车道那可就完了。

  「真高兴!」直美喘着粗气,叫道。心脏此刻跳动过速。——没问题,还年轻,怎么会轻易就垮下来呢!

  「怎么回事?」

  从收发室走出一位老人,莫名其妙地问。

  「我想跑一跑,心里很高兴,真的。」

  「年轻啊。」老人笑了。

  「咦,还有一个人一起跑的……到哪儿去了?」直美扫视周围。

  「还有一个人?」

  「哎」。

  「噢,躺在那块草坪上的是不是?」

  朝他手指处一看,只见那个中年男子成大字形,躺在草坪上。

  「是一时贫血,不要紧。」医务室的女医生说。

  「对不起……」低下头。

  「躺一会儿就好了,可能是突然进行了什么剧烈运动,是吧?」

  「是的。」

  「年龄不大就蛮干。」

  「晤……是啊」

  直美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他听见了。

  「你能呆在这儿吗?事务长叫我呢。」

  「哎,我在这儿。」

  「不用管他,让他躺着就行了。」女医生说着便走了。

  「都怪我……」

  直美叹了一口气。是自己硬叫他跑的,她觉得自己有责任。

  幸好不是心脏麻痹。直美躲在屏风后面悄悄地朝他窥视。

  衬衣扣子解开了,领带也松开了,他还是闭着眼睛端着粗气。不过,脸色比刚才送到这儿的时候好多了。

  直美墓地发现他的上衣扔在椅子上,便拿起来挂在门旁的衣架上。叭地一声,一个定期票似的东西掉了出来。

  抬起一看,是一本用了很久的定期票,角上都磨坏了。

  定期票的姓名栏上写着:江山秀一。她想再看看里面,把那页卡片似的东西抽出来。——一张身份证。

  「……侦探?」

  直美瞪大眼睛,盯着这张身份证。姓名也是江山秀一,上面贴的照片好像是以前拍的,但是没错,是他本人。

  侦探社。——这样的侦探,追犯人的时候可怎么办?

  开玩笑归开玩笑。直美也知道,现在的侦探大都是调查品行,搜集私通证据。可是,他在大学里干什么呢?

  「难道……」直美禁不住脱口而出。

  然而,当时周围只有自己和他,而且一跟他打招呼,他竟装成没听见的样子想溜走。

              这难道是……

  「是长谷干的?」

  直美涨红了脸。

  「别跟着我!」来到外面,直美转过身,怒声说道。

  「这是我的工作!」

  江山系紧领带,上衣搭在胳膊上,怒声答道。

  「你可以说跟丢了嘛?」

  「要是跟丢了你,我的饭碗就砸了!」

  「你的饭碗与我有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但我却靠这个吃饭。」

  江山加快脚步,与直美并肩走了起来。

  「既然是跟踪,应该隐蔽地跟着,像个跟踪的样子。」

  「我知道,只要不跟丢就行了。」

  直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想把我怎么样?一直把我送到家?」

  「不,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什么?」

  「保嫖,兼照看,你肯定是个淘气鬼。」

  「太让你费心了!你真是个出类拔苹的保缥,还没跑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倒在地上。」

  江山顿时语塞。

  「哪是…没做准备运动。」

  「哼!」

  「而且,最近睡眠不足。」

  「玩过头了吧?」

  「我哪有那么多钱?我可不能像你那样,什么事不干,一伸手就能要来十万元。」

  「反正让人讨厌。」

  「是不好,不过,请你就死心了吧。」

  「要是有垃圾车,我就让他们给拉走。」直美说着,停下脚步。

  她来到教学楼前。

  「我要听课去了。」

  「你不是已经退学了吗?」

  「教室都是空位,没关系。」

  直美快步往教学楼里走去。

  江山慌忙追上她。

  「你也听课?」

  「我得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直美顺手推开一个教室的门。能容纳近三百人的大教室里只有二三十个学生,而且大都坐在后排,有的打瞌睡,有的在看书。

  直美找了个空位坐下。江山无奈,只好站在门旁不显眼的地方——尽管如此,一个中年男子站在这儿,总是引人注目。

  江山心里渐渐好受些了。

  刚才真觉得要死了。他痛切地感到,自己体力衰退了,这也许是理所当然的。

  生活无规律,常在外面吃饭,吃的又不好,别说体育锻炼,连散步也没有过。

  这样的生活,身体不衰弱才怪呢。而且,生活没有目标,也没有活力。

  江山觉得这个新并直美很棘手,可是,她身上洋溢着青春气息,又不能不令人感到振奋。

  赛跑开始的瞬间,她像弹簧一样弹了出去。裙子飘动着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的直美,实在令过山望尘莫及。

  本来,江山倒不至于那么快就贫血晕倒的。

  「回—@@-@有什么问题吗片讲课的教授操着例行公事的语调说道。

  看样子没人提问。用这种语调讲课,不论是多么重要的课都没人想听。

  「老师。」

  举手的是新井直美。真是厚脸皮,本来已经不是这里的学生了。

  「什么?」教授不大耐烦地问。

  「教室里有个外人进来了!是对大学自治的破坏!」

  江山转过脸去。

  「什么人?」教授望着江山说。

  「准是个警察!」直美说。

  学生们骚动起来。

  「滚出去!权力的走狗,滚出去!」

  有人一喊,于是一呼百应。

  「滚出去!滚出去!」一时间成了大合唱。

  江山朝嗤嗤直笑的直美瞪了一眼,连忙逃出教室。

  「……啊,你还没走呀,」

  走出正门的直美对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江山说了声,「你辛苦啦!」

  「我说过,这关系到我的生活。」

  「你的生活,我不感兴趣,看你那样子,老婆跟人跑了吧?」

  江山咳嗽一声。「谢谢你的关心。」

  直美瞪大眼睛盯着江山。

  「哦?这么说,真跑了?嗅,真开心,」

  直美笑得直打滚。不,因为是在路上,并不是真的在地上滚。她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又蹦又跳。

  「有什么可笑的江山满脸通红,怒声说道。

  「要是……怎么不可笑!老婆跟人跑了的人,还调查别人的私情!真叫人好笑?」

  她竟毫不在乎地捅别人的痛处!江山瞪着直美,转眼间,自己也苦笑了。的确,在别人看来,一定很可笑。

  直美真的是在开心地笑,并没有冷嘲热讽。

  「喂,别傻笑了,人家看着哪。」江山说。

  「怕什么。不笑还能哭?惹姑娘哭,人家会认为你是个坏男人的。」

  「请原谅,这实在是我的工作。你上厕所我当然不会跟着去,除此以外,就让我跟着吧。」

  「好吧,随你的便。」直美说,「不过,别妨碍我,今天我要会朋友。」

  「啊,知道了。我躲在一边,不惹人注意。」

  「真的?」

  「我是专干这一行的,最擅于不引人注目。」

                            6。

  「哎,那人是干什么的?」直美高中时的好友大津智子说。

  「谁?」

  「呶,就坐在那个桌子上,那个傻乎乎的男人。」

  水果兼小吃店里都是女孩子。直美望着一本正经地坐在女孩子中的江山,莞尔一笑。江山面前摆着堆得老高的水果冻糕。

  「准是个爱管闲事的,讨厌。」直美说。

  「瞧,他的眼神好像跟一般人不一样,不会是管我们的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了吧?」

  「那样的话,女孩子可要带手枪了。」

  「可是,那样一来,又没志气了,别担心。」

  江山不知道她们是在说自己,正在对溶化了的冻糕进行决战。

  「哎,直美。」

  「嗯?」

  「我同她们说好了,为你开个欢送会。」

  「什么欢送会,不用了。」

  「可是,毕竟好久不能见面呀,要找个地方,来个一醉方休,或是叫上一个男孩子,开个欺负男生会。」

  「有意思。」

  「哎……」智子略微压低声音,「你要保密啊,如果喜欢大麻,也搞一点来。我的他就是这一路的人,我知道。」

  「真的?」

  「干脆开个大麻茶会吧?反正到了美国,要多少都会搞到的。」

  「既然这样,来个乱交晚会吧?」

  「说得对!」头脑聪明过人的智子扶了扶眼镜,探着身子,「长枪大马—-流星锤,好厉害哦」

  (要是真干,人一旦聚齐,怎么办?)直美暖昧地微微一笑。她想反正要离开日本,一时回不来,干什么都没关系。可是,她又不想那样糟蹋自己。也许是她太守旧了吧。

  直美回头朝江山那边一看,他正在狠吞虎咽地吞吃冻糕。

  一定是用出差费买的,他觉得不吃不行。——那个年代,在这一点上还是非常守规矩的。

  「哎,直美,你在想什么?」智子问。

  「哦?晤,没想什么。哎,智子,刚才说的倒是挺有趣,但是我想开得健康点儿。」

  「健康点儿?那就开家庭舞会?」

  「嗯,再健康点儿。」

  「再健康点儿?想做美容操?」智子双目圆睁地问。

  「您来了。这位是新井先生的小姐。」

  这是东京都内屈指可数的法国餐馆之一。直美常常同爸爸一起到这儿来。

  「有座位吗?」

  「有,小姐的座位我们随时准备着哩。」

  经理亲自把直美带到靠窗户的餐桌前。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有最好的鹿肉。」

  「好啊,来一份。」

  「哦,马上把菜谱送来请您过目。要什么饮料?」

  「嗯,雪利酒。」

  「明白了。」

  直子把杯子里的雪利酒喝下去一半,顿感心里一阵发热。无意中往店门口一看,那个侦探手里拿着大衣正往店里探头探脑,受到店里人的指责。

  直美不觉微微一笑。

  「艰,」她叫经理,「把在门口转悠的那个人带到这儿来。」

  「是您带来的?」

  「算是吧。」

  「明白了。」

  江山莫名其妙地来到店里。

  「在这儿监视更方便些。」直美说。

  「是啊,腿都走酸了。」江山叹道。

  「年纪不饶人哪,真可怜。您也该吃晚饭了吧?一起吃吧?」

  哦,晤,这个……,,

  江山接过菜谱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大概连菜的名称都看不懂,再看价钱,更让人咋舌。

  「选好了吗?」经理来问。

  「我要蜗牛、洋葱奶汁烤菜汤,再来个鹿肉。」

  「明白了,这位先生呢?」

  江山干咳一声:「嗯……清饨肉汤。」

  「清炖肉汤?」

  「只要这一个。」

  「哦?『

  「我要汤就行了。」

  「知道了…」

  直美不解地望着江山:

  「在减量?」

  「侦探社发的伙食费只的七百元,这个汤就超过一百元了。」

  直美噗啼笑了起来。「你真有趣。

  江山一点儿也不觉得有趣。在直美享用美味佳肴时,_他干巴巴地喝看凉汤。

  「喝点葡萄酒吧?」直美说,「再要一个杯子。」

  「不,不用了。」

  「不让你付钱。」

  「侦探接受跟踪对象的款待等于被收买,这不行。」直美耸耸肩。

  「那好,随你的便吧。」

  咕喀咕嗜,一阵奇妙的声音。江山肚子叫了,慌忙扭过脸去。

  「这就是你家?」江山说,「好阔气呀!」

  「对,这儿就住我和长谷沼两个人,地方太浪费了。」

  「我的家可能只有你家的车库那么大。」

  「你家能放三辆外国车?」

  「微型汽车还差不多。」江山说,「今天不出去了吧?」

  「哎。还不到十一点,这么早回来,长谷沼~定会大吃一经。」

  「小孩子要早睡早起。」

  「失礼了。」直美笑着说,「明天要起早,得赶快睡觉。」

  「哎,星期天嘛。」

  「是啊,早上八点要出去。」

  「真的?」

  「你不来就把你扔下了。」

  「知道了。」

  直美按下了内部对讲机按钮。

  「长谷,我回来了。」

  「这就来了。」里面应道。

  「好了,明天再见!」直美愉快地说。

  江山站到一边,目送直美进门后,便朝车站方向走去,他饿得要死。

  看到一家快餐面馆,他飞奔进去,大喝一声:「辣面米饭,」

  「哈夫回来得早呀。」长谷活长谷沼说。

  「我要做好孩子了。」直美说。

  「等会儿还要出去?」

  「我要洗澡睡觉了。明天七点钟叫我。」

  长谷沼长谷沼有些纳闷:

  「是晚上七点吗?」

  「早上七点!」「法哪儿?」

  「晤,朋友们为我开欢送会,给我做一盒盒饭。」说着,直美转身上楼。长谷沼长谷沼愕然地目送着她的背影。

  「混蛋!」江山早上醒来的第一句话很不带劲。

  浑身酸痛,那是长期不锻炼而突然猛跑的结果。可是,没法子,那也是工作。

  一看闹钟,六点半了。——醒得正好。江山暗暗夸奖自己。

  「嗯……那姑娘说她八点钟出去。」他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在洗脸他将水往脸上喷。头脑清醒了许多。

  今天再来法国菜可就吃不消了。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就买好盒饭。在餐馆里吞咽饭团也是挺有趣的。

  年纪一大,早上的事就很费时间。年轻的时候,从睁开眼,跳下床,啃面包,系领带,到离家出门,十五分钟足够了。而现在,不慌不忙地打开报纸,喝一杯牛奶,刮刮胡子,到离开家,要四五十分钟。就像一台生了锈的引擎,发动起来颇费时间。

  可是,今天早上不能那样从容不迫。到新井家要一个小时。「七点来钟再不走就……」

  然而,生了锈的齿轮怎么也转不快,好容易办完事离家出门,已是七点十分。

  外面很静。平常这个时候,上班的职员们正鱼贯地朝车站方向走去。

  对了,今天是星期天。「

  知道是礼拜日,就越来越没劲了。混蛋,我为什么要去照看那姑娘呢?

  牢骚再多工作还要干,这就是江山这代人的特点。他加快脚步朝车站走去。

  正要从一辆黑色大轿车旁走过时,车门一下开了,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让开!」江山说。他已猜到对方是什么人。

  「提江山吧?」

  对方是个四十岁左右皮肤微黑的小个于男人,宽大的身材把黑西装撑得鼓鼓的,看上去比江山宽一倍。

  「是的。」

  「请上车,有话说。」

  话说得还客气,但那语气却不容拒绝。

  后车门被打开了。无奈,江山上了车。

  同偶尔因公乘坐的出租车不一样,坐席十分豪华,就像坐在高级饭店里的大厅里一样。小个子男人坐在驾驶席上。

  后排座席上已有客人。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身上穿着笔挺的三件套西装,系着领带。同是西装,比起江山的来可高级多了。

  江山觉得老人可能内脏不太好,脸色土黄。

  「去上班?」老人问。比起他的样子来,老人的声音很有力。「是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星期无还工作,真辛苦。」

  「没法子呀,吃的就是这碗饭嘛。」

  老人过了一会儿说道:

  「我姓国崎。」

  江山禁不住身子缩成一团,顿时彻底清醒了。

  「耽误你的时间,对不起。」叫国崎的老人说,「要去哪儿?」

  「这这个……」

  「说出地址。我要知道地址。」

  江山说出了直美家的地址。

  「是高级住宅区呢。」国崎道,「喂,开车。」

  汽车开始滑动,不知不觉疾驶起来。

  「知道我的事了吗?」

  「精到了。昨天高峰刑警来说过。」

  「那就不用兜圈子了。也许给你添麻烦了,我要找到杀死我儿子的凶手。」

  「警察在搜查。」

  「是吗,不管他们的事,我要自己找到。」

  「我同幸子五年前就离婚了。」

  「知道。可是,经过多方调查,能帮她逃走的,唯有你有可能。」

  「她嫌弃我,跟人跑了,现在不会来找我的。」

  「也许吧,不过,说不定会来的。」

  「你要我做什么?」

  「不要包庇,也不要隐匿,并不要你通知我们。你可能不忍心给过去的妻子套上绞索。」

  江山无言以对。

  「总之,我们一定要找到她。到那时别妨碍我们,不要拨110什么的。」国崎盯着江山,又叮嘱道:「明白吗?」

  「我懂了。」江山说,「可是……说是幸子杀的,没错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如果她被错杀了,那就太可怜了。」

  「没错,是她杀了我儿子。」

  江山目不转睛地盯着车前方,过了一会儿又问:

  「幸子……是你的女人?」

  国崎微微耸了一下肩,说道,「是我老婆。」

  江山惊异地望着国崎。

  「可是……她比我太年轻了,我儿子竟同幸子勾搭上了。你也知道,幸子不是个贞洁的女人,同我儿子进行危险的恋爱。可是……儿子太痴心了。」国崎叹了口气,苦笑道,「算了,老头子的牢骚真叫人难为情。」

  「可是……你儿子是被刺死的吧?」

  「晤

  「在你家,幸子不下厨房吧?在我那儿的时候,她就不喜欢下厨房,有时也做一做。可是,她一见到血就会引起休克而晕倒。有一次手切破了,她就昏倒在地……。这样的幸子会杀人?找不大相信。」

  「这一点没什么可怀疑的。」

  「是吗?」江山耸耸肩,「在前面让我下车吧。」

  国崎看着江山说:「为什么?送送你。」

  「不……。我不能让一个准备杀我以前老婆的人送我。」

  「旧情不忘啊。」

  「哪里话,这是两码事。」

  国崎叫司机停车。汽车靠人行道刚一停下,江山便开门下了车。

  「但愿我们不再见面。」国崎说。

  「但愿如此。」

  江山说着上了人行道。看到汽车远去,他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是梦,而现在从梦中醒来就好了。」他想。

  「糟糕!晚了。」

  江山朝地铁站跑去。

                   7。

  直美正在家门口徘徊。

  「晚了吧。」看到江山跑来直美说,「迟到二十分钟!」

  「对不起,出门时遇到了客人。」江山气喘吁吁地说,「你等我了?」

  「是啊,要是砸了饭碗怪可怜的。」

  「晤,这会儿才想起关心别人。」

  今天的直美下身穿瓷蓝色女式西裤,上身穿橙黄色的厚运动衫,脚蹬网球鞋,手里拎个市包。

  「去锻炼!」

  「是的,昨天跑了一下,看来还是运动不足。所以想流点儿汗。走吧。」直美说着快步走去。

  「喂,等一下。我昨天累得腰酸腿痛。」

  「真是个没出息的侦探。早饭吃了吗?」

  「吃了一片面包。能吃点就很好了。」

  「好孤独啊。」

  「习惯了。」

  「怎么回事?」

  「哦?什么?」

  「你好像没精神。」

  「是吗?人到中年就这样。」

  来到车站,直美摇着手,说:

  「哎,来了,来了。」

  「直美!迟到了!」大津智子嚷道。

  江山惶然不知所措。全是女孩子,五个——不,六个。都是女式西裤的轻装打扮,都带着背囊或运动包。

  「让大家久等了!真不好意思,今天还是星期天。」

  「说什么呀!直美的欢送会,我们不能不参加。」

  「好了,咱们走吧。哦,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保缥江山,是位侦探哟。」

  「噢!」

  「会柔道或空手道吧?」

  「带手枪了吗?」

  「在日本不行吧?」

  江山好像被当成了玩物。

  「喂,这是怎么回事?」他问直美。

  「准备郊游到山里去开欢送会,怎么办?你要是在山下等的话也可以。只是,说不定下来时会走到别的方向去。」

  江山瞪了直美一眼。明知体力不行……

  「当然跟去,」江山说,「这是工作。」

  「这才像个专业保镇户直美点点头,」哎,劳驾,把这个箱子带上好吗?「

  江山一看,脚下有一只纸箱。两手一抱,沉甸甸的。

  「里面是饮料,拜托了。」

  「好,走吧。」

  「走,出发!」

  「混蛋!」江山嘟味道。

  可是,又不能不跟去,江山拿定主意,笨拙地抱着沉重的纸箱登上车站的阶梯……。

  「快到了。」

  「再加一把油就上去了!」

  「加油!」

  姑娘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记住吧,混蛋!」江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脊背汗流如注,领带早就解开了,他用手帕擦着汗,头发乱蓬蓬的。要是事先准备,这座山也不是太高,不会这样狼狈。可是,江山现在却是西装革履。而且,纸箱里的可乐罐在往上爬的途中已减少许多,分量轻了不少。可是,姑娘们爬累了,这个说:「帮我拿着包!」那个说:「哎!我的也拿着。」一个一个都加到了江山身上。这会儿怀里又拖着四只包和一只背囊。

  脚下很滑,实在受不了。他想,工作可不包括这些呀,得要求增加工资!

  「到了,到顶了!」上面有人喊。「好了??」

  谢天谢地,大概没什么头痛的事了吧。

  江山鼓足劲把背包拿了起来,朝一块看样子能按近的石头边上走去。看上去挺结实的石头,突然塌了。

  转眼间,鞋在粘土地上直往下滑。到路边上想停下来,可是惯性太大,怎么也停不住。

  江山顺着草木茂密的陡坡滑落下去。

  过了几分钟,江山才清醒过来,脸上和手上已被杂草划破了几道口子,还在隐隐作痛,身上的几个包散落了一地。他想继续爬山,可刚一起来,就又倒下了。加上昨天的劳累,他已经真的是疼痛不堪了。

  「啊,算了,倒不如在这儿休息几分钟。」

  风景确实不错,灌木丛生,到处是绿油油的,而且地面也很柔软,躺起来倒是挺舒服的,甚至比他家里的那张破床还舒适。

  江山忽然感觉到周围好象有一些动静,似乎有人在说话。

  职业的习惯让江山拨开身边的灌木丛,顺着缝隙王那边张望。

  「哦,原来是一对正在谈情说爱的恋人。」

  可事情没那么简单,看得出这两位年青人都不大,还都是十七、八岁的学生摸样。他们的位置还真隐蔽,除了江山这个失足掉下来的人,别人根本就不会发现他们。周围的灌木丛把他们遮得严严实实,外围几棵大树还为他们挡住了阳光的直射。

  仔细端详后,江山才真正看清楚。这对小恋人都是赤身裸体,侧卧而对,亲密之壮,不可言表。

  「现在的学生真是太不象话了,怎么可以这样呢?」

  江山虽是这么想着却不由自主地把树叶拨得更宽阔了些,头又向前探了探。

  女生一幅刚刚发育的样子,全身微带健康的红润,两个乳房象两个兔宝宝,充满了活力,乳头尖挺。她蜷曲着两腿,阴部露出的毛发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全身嫩肉结实,所看之处,都叫人怜爱的很。

  「啊,这个小姑娘真是太可爱了,可惜落在这个臭小子手里,他要是我该多好呀!」

小说相关章节:躺在火上的女人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