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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途

[db:作者] 2025-07-03 18:50 5hhhhh 24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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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污染三十題·末途

卸去風鈴木門只剩吱呀的承重聲響,出雲從手中的活計里抬頭。那天之後,Homra彙聚著揮之不去的陰霾,何況這個終點到來的客人一向惡評如潮。

“您好,今天已經……”

Master本意是要趕人,然而打烊一詞話到嘴邊又被來人的身份噎了回去。稀客——出雲完全可以這麼形容——同時也是絕對不受歡迎的客人。

宗像禮司穿著咖啡色V領毛衣,寬厚的深紅圍巾鬆鬆散散纏繞在脖頸上。

出雲放下擦到一半的酒杯,從吧臺後繞出來。

“歡迎光臨,雖然想這麼問,不過有何貴幹?”

他一貫以冷靜著稱,此刻卻沒法讓語氣變得緩和。

“來到酒吧自然要喝酒。”

青王不介意他的失禮,也似乎對來意不加掩飾。出雲目視褪去鋒芒的男人走到高腳凳前坐下,神情並不輕鬆,像個普通男人工作一天後疲態盡顯,黑眼圈輕易打碎他無慾則剛的王者風範,其間緣故出雲心知肚明。

“失禮,需要什麽?”

Master回到吧臺後,開始捯飭量杯和酒吧匙。

“Brandy”

宗像毫不猶豫,出雲的手卻頓了頓,他以為對方會說出更緩和的名字。

“這個……”

他不覺得視自律如生命的青王會一醉方休,也不認為對方有容納42°酒精的海量。客人並未對出雲的異議表現任何反應,他自顧自撐著下巴,鏡片的反光讓出雲從自身角度不能判定宗像是否睜著眼睛。

“給。”

不用考慮酒精與水的混合比例也不必斟酌色澤穩定,出雲只夾了幾塊冰丟進去,砸在杯底叮咚清脆。宗像不肯打破沉默,他用一飲而盡的方式舉杯,薄紅立竿見影染上了眼角。

“你還是換一種吧,我沒有茶,果汁也行。”

出雲忍不住制止,自虐式喝法不僅是對沒酒的侮辱也是對健康的褻瀆。

“再來一杯”

空杯推還給酒保,宗像看上去白得像張紙,他還在拼命忍耐咳嗽的慾望。心裡歎息著,出雲依舊盡職完成Master的義務。

“宗像先生記得結賬就好。”

所以宗像喝到沒法好好走路的地步絕對超乎意料。青王不過是微微變了臉色,其他一切如常的端坐在椅子上,直至他終於肯付錢走人。剛離開吧台的支撐,整個人立馬滑倒在地。

出雲頭大的搖晃沒有清醒跡象的男人,認真思考要不要致電青組副長控訴她酗酒又賴賬的上司。

“宗像先生,我叫世理醬來把你處理掉?”

出雲半開玩笑的蹲在青王身旁。

“……不”

他以為自己幻聽了。

“讓我呆一會”

金髮老闆模糊明白了不速之客的真意。

表面看缺乏鍛鍊的纖瘦身軀搬起來並不輕鬆,出雲衡量再三決定把他拖上樓扔進空房間暫且窩一晚。他架著宗像一條胳膊,費力的拾級而上,緊挨的身體傳來嗆人酒味。難得一見的脆弱,安靜閉嘴也不是討厭的人神共憤。出雲毫不客氣的評判。墨鏡已經塞進陳一口袋,他能清楚無誤的直視宗像禮司沉默的睡顏。不正常的酡紅延伸到側頸,眼鏡歪斜的磕著鼻樑,劉海偏過一邊在臉上掃出一片陰影,或許是醉酒發汗的緣故,嘴唇泛起烏青,他的眉毛擰在一起,像被不安的夢魘纏住。

出雲挑挑眉梢,加快速度走到床沿,手一鬆,任憑宗像以彆扭的姿勢躺倒。

仁至義盡。出雲沒來由的煩躁,趕快捱過這一夜就好。

誰知他剛要離開,衣角酒杯拽住了,力量之大讓他全無防備一個越趔壓回宗像身上。他正準備發貨,卻見紫羅蘭清亮的投影在他眼裡,儘管眼鏡都摔落不見,視線的焦距卻分毫無差的鎖定他。

青白嘴唇翕動了下,沒真的出聲。

出雲也知道他說的是‘留下’。

距離赤王之劍消失后第七天,Homra二樓空房間床上,宗像禮司雙手捆得死緊被出雲壓在身下,衣褲扯成碎片還掛在身上。

不是我的本意。Master無比混亂,他根本不願碰宗像禮司半根指頭,他們原本就是沒有交集的人,在失去尊的如今,似乎仇人立場更好形容。

但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在上他!或者說他無意識誘惑了他,於是他答應了。

該死的!出雲很沒風度在心中痛駡,卻絲毫不減挺腰的力度。

先是被他拽上床,接著主動湊近來親吻,握過劍的雙手解開鈕釦,發燒掃過臉頰的瘙癢都能激起憤怒。於是出雲如宗像所願把他翻倒,耐性全無的扯開皮帶,把青王渴求的東西塞進青王嘴裡。

舔弄舐咬中拿捏不准的深淺讓他吃痛也讓他快速興奮,沒過多久他們就進入正題。白皙的背部覆蓋著薄薄一層肌肉,選擇這個體位是因為出雲完全不想看著他的臉辦事,想來也宗像對方下懷,包括缺乏前戲的插入和捆綁都沒遭到任何抵抗。

太糟了。

這是習慣男人的身體,青王輕易的接納了他。炙熱的甬道緊緻濡濕的包裹著他,插入時欲拒還迎抽出時緊咬不放,呻吟斷斷續續和全身間歇性抽搐都能很好刺激到出雲的性慾,身體亢奮著,他卻把心拋離愛慾之外,冷冷的鄙視自己。

明知是爲了什麽,明知是爲了誰。

他害怕想起那個名字,偏偏宗像禮司要在這種時候橫插一腳。

出雲用所有力氣按住宗像,從肩頭開始,牙尖挑破皮膚再狠狠咬合。捆綁他雙手時完全沒用放水,使得繩子硬生生陷進皮肉,因此不止手臂,宗像渾身都開始被印上淤青。他不想帶著紳士風度和淑女上床似的溫柔對待宗像,他只想在青王巧奪天工的身體雕刻傷痕,代替自己肩胛消失的印記。

被如此對待的人沒有半句言語,於是出雲也沉默著。他很害怕宗像說什麽,任何發言都會打破脆弱的歡愉重回絕望。

出雲不是慾望強烈的男人,他擁有出色的自製力和冷靜的判斷力,即使在床上,調情帶來的一切後果都逃不開算計。而非現在,單調反覆的活塞運動,面對一個想起名字就硬不起來的男人,進行一場看見臉或聽見聲音就能立刻萎掉的性交。

高潮無比沉悶。出雲臉射精后的片刻空白都感受不到,他從宗像身上離開,整個過程青王只是小小的哼了一聲。

匆匆擦去白液,一向酷愛乾淨的出雲連沖凉的興致也沒有,他拉過一張椅子,背靠床沿坐下,從敞開的襯衣口袋摸出一根菸,卻在床頭櫃里摸了半天也沒摸出打火機。

他忽然想起這是尊的房間。他早已把尊少得可憐的私人物品打包丟進儲藏室最深處一輩子都不想看。

他在尊的房間和宗像做愛。

曾有一次出雲把滿身酒味的尊拖上這張床,在赤王意識不清的狀態下吻了他眉間。

不能像。出雲帶著痛苦的表情揉碎煙葉,不經意瞟一眼動也不動的宗像——他身上的痕跡已經開始加深。

他想起睡在隔壁的安娜,赤之印消失時漫天的紅色碎片,八田在身後哭得很傷心。他卻不能哭,所有人都看著他,他看著達摩克利斯之劍化為齏粉,他還要說著你是最棒的王。

太痛苦了。比早晨開門看見一夜未歸的尊扛著宗像問他要房間鑰匙還痛苦。他看著尊一步步走向毀滅卻無能為力,他明知宗像殺了尊卻無人可恨。

出雲捋了把搭在前額的劉海,張開手臂靠著木椅毫無舒適度的靠背上。

一支菸從身後遞到唇邊,出雲下意識叼住過濾嘴。

青火在指尖燃燒,須臾點著菸草。

“謝了。”

出雲懶得多想。

宗像用同樣的方式為自己點菸。煙霧繚繞中兩人繼續沉默,不知為何出雲覺得眼睛被燻得很痛。用力抹把臉,他像要岔開話題似的扭過頭,卻看到宗像一身狼藉靠在牆角,側頭凝望窗外黝黑的夜,尼古丁沒被交換進肺葉,他甚至連菸灰掉落都沒知覺。

誰也不想要這樣的結局。青王的驕傲不許他開口而已。

“尊睡迷糊了打爛過這邊的墻,我花了大工夫才修好。”出雲指著門的方向:“後來我禁止他在酒吧使用力量,如果再搞破壞一切裝修費用由他出。”

“他喜歡睡沙發勝過睡床,沙發那麼窄我都沒見他掉下來過。”

“我和安娜不喜歡他喝酒,喝醉了很麻煩,很重,只能靠我搬上來,後來他喝了酒就不回Homra”

宗像把視線移到出雲身上。

“儘管他總一個人呆著,我們只要知道他在這裡就好了。”出雲低下頭,夾菸的手在抖。

“不止你這麼想。”

“我知道。”

“天亮我就走,勞駕借一件衣服。”

“嗯。”

出雲狠吸一口煙,剩下半根被掐熄在床頭。

“我寧可他把這裡夷為平地。即使Homra不在了,只要還有他,就有吠舞羅。”

“草薙君。”

他首次聽見宗像叫他名字。

“什麽。”

“別說了。”

背後的聲音在顫抖,出雲沒有回頭,因為眼淚已經從眼裡掉下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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