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唇

夏夷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发间绸带垂在他脸上，还留有青竹的香气。

那目光很冷，倒也不是绝情决意的冷，就如他小时候拿了糕点放在夏夷则面前，故意不让他吃，还逗弄夏夷则，让夏夷则扮小姑娘说话时……那样压抑了愤怒和不满的冷。

只是乐无异现在脑袋不甚清明，满眼都是粉和红的纱帘，身下是光滑如水的鸳鸯锦被，他两手胡乱拽了一把床单，费劲撑起半身往前看去，两个头戴簪花、金玉满身的女子跪在地上，怯怯地对着夏夷则，头压得极低，看不清面貌，两人皆声若游丝，颤哑了嗓子谢罪道：“宫主息怒，花奴知错了，花奴不过与乐小公子玩耍，谁知乐小公子要喝那合欢酒，花奴不敢阻拦……宫主，花奴没有半分僭越。”

乐无异慢慢想起来了，记得夏夷则要到扬州处理宫中事务，他许久未出山庄，玩心和私心一起，便要跟着夏夷则去，他与夏夷则算是青梅竹马，还有个半真半假的婚约，双方父母相识已久，倒也放心，乐无异那精明强干的娘终于松口，答应他出门一个月，他是欢欢喜喜地与夏夷则出来，谁知夏夷则下扬州便天天往百花楼跑。

百花楼是何处，扬州顶有名的青楼，里间女子风姿卓然，各有所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少文人雅士也慕名来此，只为一闻花魁天籁。

虽然乐无异知道，百花楼是夏夷则宫内的行馆，夏夷则去那里不过是打探消息，处理正事，但是……乐无异整日坐在客栈厢房里，吃着夏夷则命人准备的佳肴，不免会想夏夷则混在莺莺燕燕中的场面，突然心里头不是滋味。

口中一苦，便觉着这满席珍馐，还不如他自己做得好吃。

夏夷则的长相很好看，绝不输给什么劳什子的花魁。乐无异咬着筷子尖，啄了一口酥鸡淋上的酱汁。夏夷则小时候就粉雕玉琢的，圆圆的鼻头，薄而嫩的嘴唇，光彩熠熠的丹凤眼，眼角还往上那么一挑，幼时看着只是清丽，如今越发风雅如兰、面若桃李，眼角那一挑也变得引人心痒。

乐无异七八岁时在山庄后花园看见他，小小的人一身藏蓝长衣，衣摆上绣着白鹤交颈，衬得眉眼如画，他还没开口，乐无异已经傻乎乎地冲上去握着夏夷则的手，左右晃了几下央求：“你做我的娘子吧，好吧好吧？我以后做庄主，你就是庄主夫人，糖糕酥饼都给你吃。”

夏夷则自然皱起眉，眼睛黑亮亮的将乐无异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什么话也不说，上手拽了乐无异脑后的马尾，拽得乐无异头皮生疼，抽抽噎噎地哭，喊来爹娘，却不是为了斥夏夷则弄疼他，而是蹦蹦跳跳地求乐庄主给他订婚。

正巧夏夷则的生母红珊在后头，听了蓝衣小孩儿的话，掩嘴与乐无异之母傅清娇暗笑，红珊袅娜地行至乐无异跟前，灿然应着，“乐小公子看来与我儿有缘，不过圣元宫已有规矩，宫主不可随外姓，乐小公子可愿嫁于我儿呢？”

乐无异尚年幼，夏红珊美艳夺目，一时脑袋空空，点头如捣蒜，现在回忆起来……乐无异抱住头，悔不当初。

乱七八糟想了一个时辰，乐无异实在耐不住，使了轻功偷偷翻出窗户，来到百花楼门前，他一身抱云堂精制劲装，立刻被眼尖的老鸨认出，老鸨热情揽客，只差没将乐无异按上个金元宝的签子。乐无异从小见惯了圣元宫中各式姐姐妹妹的，对普通美人无甚兴趣，更何况怕夏夷则生气，便只点了一桌酒菜，让两个花奴侍奉吃食。

乐无异脾性爽朗，嘴皮子利索，说起话来如竹筒倒豆子，夸起人来，又是诚诚恳恳，直教人甜到心窝里，两个花奴与他聊得开心，竟也忘了，花楼中的酒都掺了些助兴的药，等到花奴惊觉不好，乐无异已经半醉半游离，趴在桌上神志不清。

花奴见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便起了玩心，将他衣襟解开，宽衣牵到卧榻上，一番捉弄，却不想夏夷则听闻乐无异来到百花楼，已经黑了半张脸，推了宫中事务来到厢房，又听见里头花奴的笑声，心头如浇了一锅热油，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他使了几分内力，震开房门。

花奴瞧了瞧宫主的表情，再看榻上胡言乱语不停的公子，心下顿时明了，赶紧跪在地上请求原谅，这才有了乐无异睁眼看到的一幕。

乐无异浑噩着，看见夏夷则都是重影的，不过那张脸再熟悉不过，他坐起来，也不管夏夷则眼中那山雨欲来的架势，扑上去双臂一展，抱住夏夷则的脖颈，脸在他颈间蹭着。

这是他小时候常用的招数，好在挺有效的，夏夷则耳尖都红了，一手挥退了两个花奴，乐无异听见落锁的声音，然后腰被夏夷则紧紧揽住，一向淡薄的人在他肩上沉叹，脑袋压着他的肩头，清亮的嗓音柔缓叫着他的名字。

“无异……”

乐无异刚要顺竿儿跟夏夷则好好解释，便听得夏夷则口气一变，冷冷地道：“你的胆子太大了。”

乐无异尴尬地笑，一只手搔着脑后软蓬蓬的棕发，接着两肩一疼被夏夷则按在锦被上，身体深深陷进那两层软铺，他两手被夏夷则箍住，抬过头顶，胸前又是一凉，方才被花奴手忙脚乱掩上的里衣敞开，乐无异看见夏夷则的一边剑眉狠狠一撇，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疑惑问道：“夷则？”

夏夷则就如僵在那里一般，肩上发带又颤又抖，若不是乐无异清楚夏夷则是个怎样倔强的人，他定会以为夏夷则哭了起来，不过现下情形，他只能是被气得发抖了。

乐无异心虚，又愧疚，想要撑起半身看看，但是动弹不得，于是挺起胸膛，夏夷则另一只手立刻按着他，力气之大使人透不过气，乐无异觉得胸口肯定淤红了，急躁地喊：“姓夏的，你别太过分……嗯……”

那尾音便被他吞进肚里，齿缝里流出一丝呻吟，甜腻得耳孔里发痒。

夏夷则冰凉的手指划过他鼓出的紧实胸肌，一道道淡红手印，在空气中又辣又热，最后指腹在他乳晕处打圈，挺温柔的动作，乐无异被药物影响，又觉胸口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嘴里浅浅喘息，不想夏夷则两指一下捏起他的乳珠，硬是拉扯抬高了让他用眼角余光看清，乐无异拔高嗓音哼了一声，夏夷则暗下眼眸，整个人极压迫地贴到他身上，勾起唇角，话间含了冰渣也似。

“乐兄，在下若是过分，乐兄这是什么？”

乐无异眯着眼看了，那乳尖被夏夷则指尖抵着，顶上居然是红艳的颜色，夏夷则故意用指甲刮动，指甲盖上堆了一线胭脂粉，乐无异伸手挡着额头，脸上带了羞窘，他想到了，但是太过丢人，牙齿咬住嘴唇不愿说，只露出虎牙的尖尖。

乐无异从来不曾瞒他什么，如此十几年，今日为了几个花奴生分起来，夏夷则自是气闷不过，两指不放松地在右胸那颗肉粒摩擦旋动，指腹染满了红色，露出乳珠原本的淡色，乐无异遮着脸小声抽气，一会喊疼一会好像又很舒服，胸膛一起一伏，胸间那条凹陷沁了汗水，亮晶晶地在滑润白皙肌肤上滚动、淤积。

夏夷则将胭脂抹在他唇边，手指伸进齿贝里勾住湿热的舌头，搅得水声涟涟，乐无异不成句地哼，两手握住夏夷则的手腕，又无力阻止，夏夷则被津液焐热的手指摩擦上颚，乐无异睁开湿润的眼，牙齿轻轻贴着夏夷则的指关节，威胁似地磨，但还是怕咬疼了夏夷则，索性张开嘴，任夏夷则的手指长驱直入，敏感的粘膜抽动几下，喉咙不由自主地吞咽，好似乐无异吃着美味的东西，仔细吮抿，将手指搅出的津液一并舔下，狼吞虎咽，盛不住的黏液从嘴角漏下，沁凉了颈间，给其下平整的锁骨镀上一层油亮。

夏夷则别过耳畔碎发，低头吻了他乳首之下几寸，乐无异一个激灵，便感到夏夷则舌面抵着硬起的乳珠舔过，压得乳珠弯翘，夏夷则移开一些，舌尖上与乳首粘着拉长的津液，啪地一声截断了，虽细不可闻，两人心口一阵激荡，皆是浅吟。

乐无异不擅忍耐，这便要开口求饶，嘴里还被手指堵塞，他以舌尖推拒手指，那手指当真抽出一截，喂了一口凉风进去，没等乐无异张嘴，却又多出一指，三根手指将口中塞得满满，同时夏夷则将整个右乳卷进口内，连带那乳晕也要扯进去一般，狠狠啜吮。

“嗯……唔。”乐无异两手出的汗液粘热不已，推拒夏夷则的手腕，滑不留手，仿佛两人的皮肤也融化成一体，好不容易让夏夷则退出手指，忙说道：“夷则夷则……我说，我说，不要舔了，嗯……”

夏夷则贴着他的胸膛，眨眼，紧密的睫毛正如一把软刷扫过乐无异的皮肤，瞬间白嫩的地方起了一片疙瘩。

“那是……她们趁我喝醉了抹上的，我……”

“对，你是无法抗拒，无异，你可曾想过我是什么感受。”夏夷则往前挪了几分，膝盖抵在乐无异腿间，恶质地隔着衣物挑动已然勃起的孽根，乐无异那处在胯下顶出一个凸起，底下想必湿得厉害，深黑的下着被浸透一圈。

夏夷则将乐无异的情动看在眼里，面上不为所动，有心惩戒，在他胸口胡乱咬了几下，留下极浅的牙窝，零碎的吻在各处煽风点火，就是碰也不碰勃起发疼的地方。

乐无异忍得实在辛苦，便不管羞耻，顺着自己腰线往下摸，腰胯微微颤抖，贴着夏夷则腿根摆动，擦过夏夷则小腹，被他胯间硬物灼得眼角火烫，扭过头去，阖眼便滑落舒服的泪水，他齿缝里抑不住呻吟，声声渐高，头顶是夏夷则审视的目光，将他每个动作看透，掩在亵裤下的手不停，偶尔抬眼看见夏夷则眸中自己的倒影，只觉自己的姿态既淫荡又委屈，鼻腔一酸，拇指略戳进孽根顶端，口中带着哭腔叫出来，手掌被浊液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层层淋透，这触感便使他发出喟叹。

夏夷则俯身擦去他颊边的泪水，一手与他五指交缠，薄唇在他耳垂旁亲吻。

另一手却悄然伸到乐无异腿根，半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嫩肉，又揭开汗湿的长衣，低温的掌心滑过乐无异小腹块状舒展的肌肉，沾了些汗液和精水，焐热了手掌，这才整个掌面贴在乐无异腹下，食指抠弄肚脐，将那小孔里的水都溢出来，水声啧啧不停，夏夷则促狭地笑了。

他知晓乐无异遮着眼，但私下注意他的动作，想看又赌气不看，看了便移不开视线，呆傻呆傻的，加上乐无异口角的津液，十足应了乐无异那句“夷则你秀色可餐”。

夏夷则伸手扯下乐无异的裤带，那隐在棕色耻毛下的孽根竟又微微勃起，前液浸得耻毛发出莹莹水光，裤子被拉开，孽根便挣脱着翘起，被柔软的布料勒着，正卡在菇头之下。

乐无异好不惊颤地盯着光不溜秋的下身，孽根堪堪露出一个头来，深红色的前端汩汩冒水，又将他肚脐填满。

这景象无端煽情，乐无异绵软地呜咽一声，骤感肚腹一凉，浑身跟着抖了一抖。

一腿压在他身上的夏夷则略抬高了下巴，不知什么时候将桌上酒壶握在手中，手腕一转，沁凉的酒液倒在乐无异腹间和锁骨凹陷处，乐无异眼见夏夷则直起腰板，闷声不吭解了他自己绢似黑发上绑的月白发带，隔空在乐无异身体各处比着。

乐无异脑子里炸开了锅，大喊大嚷道：“夏夷则我道歉！道歉还不成吗？”

没等他说完，夏夷则接上一句轻描淡写的“晚了”，五指灵巧掏出乐无异卡在亵裤下的那话儿，发带已经结结实实绕了上去，虽然不紧，恰好让人无法泄身。

夏夷则压身在他颈间嗅了一会酒香，一边弹动乐无异湿濡的柱头，一边用尖牙啄着乐无异象牙白的颈项，埋首在他聚拢的锁骨中，以齿贝啃了骨上覆的薄嫩皮肤，舌尖卷进辛辣的合欢酒。

“唔……嗯哈……”乐无异扭转几下，唇又被夏夷则强硬堵住，喂了些酒液入喉，两人舌面贴得严丝合缝，水蛇一般婉转交缠，乐无异吻得脑中闪过一阵白光，心下不服，硬提起几分清明，捧着夏夷则的脑袋回吻上去，张嘴含了满满一口，将夏夷则双唇都吃了进去，像品着糖糕那般唆了几下，喉咙里奢足地哼哼，极是投入。

夏夷则任他含吮，这个深吻传递安抚的意思，夏夷则先前的火气便浇下去一半，胯下跟着旖旎的气氛全然硬起，如此无需多言，夏夷则按下乐无异左肩，将吻到骨酥体软的恋人翻了个身，握紧乐无异的手腕，复压过头顶，使他上半身深陷进软垫，腰部弯成绷紧的弓，臀部却高高抬起，露出股缝中翕动的小穴，孽根其下两个圆球滴落湿液，一股黏连白浊顺着腿根滑下。

精液早已风凉，划过敏感的鼠蹊处，又是一种刺激。

夏夷则托住乐无异发抖的腰，手中玉质酒壶贴着饱满臀肉滚了半圈，乐无异只觉股间隐秘小穴被以细长、向下弯曲的东西抵着，那物戳了进来，起初尖细一端斜插，推开紧致穴肉，吞了约有一甲长，而后由细变粗，便再难抵进一分，这时夏夷则移动酒壶，壶嘴弯着肏入穴口，壶中合欢酒倒入一杯有余的量，借着酒液润滑，壶嘴又深入一寸，温润的玉壶尖戳了一层薄膜后的关窍，乐无异双腿一软，两肩缩起来别过脑袋在锦被上狠狠地蹭了，咬住指骨，才将拔高的吟叫生生截断。

“夷则……”乐无异别扭地回头望，腹下火烧火燎，不满足地摆动腰胯，身后夏夷则已抽出玉壶嘴，也颇为难忍地伏在他腰上喘息，少顷在他腿根刮了一些精液，抹在被壶嘴摩擦发红的穴口周围，手指打圈缓慢伸入穴口，一指在媚肉中扭擦抠挖，加上一指搅动，酒液混着肠液挤出，手指仿作交合那般九浅一深地抽送，待软肉得了趣，主动欺上来将手指裹夹，夏夷则暗叹着又添一指，三根手指撑到满盈，抽送便有些艰涩，磨蹭得媚肉间水渍溅出，在穴口周围挤出一圈白沫。

那三根手指搅得穴内又痛又麻，抽动间水声更为刺耳，且指头每次都瞄准了爽极的一点，深深抵上去。

乐无异抑制不住摇头，舒服得落泪，十指揪紧了身下锦缎，嘴里咬住绒枕一角，身体痉挛，两腿间孽根硬得发胀，无法泄出，只得将腿分得大开，以臀磨着夏夷则的胯部，嘴里断断续续地激道：“夷则……姓夏的，够了！快点进来行不……啊啊啊！”

夏夷则撩起绘了丹青水墨的长衣下摆，挺身便将孽根埋进去一个头，趴伏在乐无异背上，叼住他颈后一小片皮肉，只如猫科动物一般咬着雌兽要害交合。

接着便是一阵大力鞭挞，粗烫孽根每一下肏得又深又狠，夏夷则常年练武膂力自是极好，乐无异身体随夏夷则的猛进晃动，自己的手放在嘴里印出一个个泛白的牙印，夏夷则留心将乐无异嘴里咬出血珠的手指拽回，按在掌下，更为贴紧乐无异背后，光滑布料在相贴的前胸后背之间抽拉，繁复花穗虚掩两人汗透赤裸的下身。

乐无异几乎透不过气，逼仄的快感层层叠加，夏夷则不许他咬手指，便只能张口喊出声，慌乱又甜腻。胸前两粒乳珠不断磨蹭身下锦缎，乳晕连着胀大一圈，痒得似有无数细小鞭子抽打，胯下阵痛，发带已被混杂的液体浸透，沉甸甸地覆在柱身上，像个紧箍的皮套。

“唔……嗯哈……”乐无异这便要伸手解开束缚，耳垂却被夏夷则含住，下巴扳过去，睁着眼与夏夷则吻了一会，脑中又是混沌。

夏夷则使内力扔出手中酒壶，白玉壶在空中平齐飞过，稳稳当当落在桌上。

乐无异双眼朦胧一片，夏夷则含着他的舌拉出口腔，结束一吻，挺直了腰，双手从后拽起乐无异两只胳膊，将他上半身拉扯到胸前，紧实的腰向后弯折，曲线最深处，正将乐无异腰侧铜钱状的褐色胎记拉长，隐入脊线。

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夏夷则用下腹狠厉顶戳，胯部撞上浑圆臀部，发出清脆肉响，此次肏得恍若深抵直肠，钻入腑脏。

乐无异哑叫一声，身体不由向前脱离，又因双臂被握住，胸膛便高高挺起，借着惯力退出半寸的孽根复整个埋入小穴，前端辗转碾磨薄肉后的一点。

“啊，啊……嗯啊！”乐无异随肏弄的节奏渐渐拔高声量，耳畔被夏夷则微喘的气熏染，夏夷则呵笑的声音也钻入耳孔，音波震颤，丝丝缕缕勾入心弦。

“别哭。”

“无异，不要哭。”

夏夷则一臂半揽着乐无异的腰，欺身贴上，淡粉的唇吻去乐无异眼角一线湿痕，孽根与媚肉相缠相惜，直将透明的肠液搅如潮涌，夏夷则空闲的手便松开乐无异身下那处绑缚的发带，顿时翕动的马眼口急切溅出一股阳精，后穴缩放几下活物一般吞吃孽根，那穴内饱胀，肉膜甚至觉出柱身跳动的筋脉。

夏夷则压抑着嗓音将哼鸣咽进肚里，最后猛撞了几次，浓郁精水灌入小穴，满溢的液体汩汩流出，将乐无异腿根沾得晶亮，乐无异双腿痉挛后软颤，身体撑不住向下倒去，前后湿黏，错觉好似双重失禁，顿时臊得不行，两手抱住脑袋，趴在枕上，半晌只有喘息，心跳怦然。

“喂，出……出去……”乐无异伸手推了夏夷则一把，“啵”的水声自两人相连处发出，夏夷则抚着乐无异的背，不禁也红上面颊，半尴不尬地假咳。

夏夷则且见乐无异浑身无力地瘫软，便后悔了，乐无异自小被爹娘宠着还有他闷声护着，除了做错事在他面前卖乖，从未哭得眼角通红，夏夷则一脸冰霜顿消，剑眉弯下，眼中浓郁深情如水起波澜，拨开乐无异额前的碎发，解了他镀金发绳，在滚烫额头上安抚地啄了一下。

“无异你休息片刻，我去命人打水，准备沐浴。”

乐无异棕发散开，在艳色锦被上杂乱铺陈，胳膊一抬，揪住夏夷则的袖口。

“夷则，你不气了？”

“在下，必然相信所爱之人的品行。”夏夷则温言回道：“方才莽撞了……”

有些话不必明说，乐无异心领神会，立刻擦去脸上湿痕，咧嘴笑开，说了句，“好夷则”，便得寸进尺，两手抱住夏夷则，歪脑袋，追着他的嘴唇吻上去。

夏夷则一手推着乐无异后颈，手指揉弄蓬松的头发，放松地加深这个吻。

谁知乐无异偷着咬了他的鼻尖，再用手指扯了夏夷则颊边软肉，扯出一个滑稽的鬼脸。

“光道歉？哪有那么便宜！少爷我可是饿了，桂花糕和豆腐鱼，还不快点送过来？”

夏夷则低头笑了，垂下的眼细长，弧线优美，雪白两颊上的红色正如寒冬腊梅。

“好，都依你。”

纵江湖之大，天地之广，只要你愿，夏夷则便随你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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