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just want to be with you tonight

I know that you want to be in my bed

本 能

夕阳的尾巴还留在天空里，晚霞落在城外这座银色的建筑物的上方。宗像刚结束了一个任务回来，漆黑长靴踩过台阶和柔软的地毯，大步走向长廊尽头的房间。空气里飘散着不常有的粗俗烟味，宗像勾起嘴角，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哦呀，还真是，不速之客。”宗像轻笑，语气却没有丝毫意外。坐在床角的男人把玩着军刀，雕刻一般的侧脸陷在阴影里。昏暗光线中漂浮着尼古丁的白雾，和他被烟草浸染的、摄人心魄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沉默的、令人欲念颤动。

啊啊，不速之客，不法之徒。总是带领他那野蛮的、嚣张的、无法无天的混混组织，将暴力与征服肆意踏上别人的地盘。从无数战场上活下来的野兽。佣兵界的王。值得每个国家小心对待的危险分子。周防，周防尊。

“居然没死在沙漠里吗，”年轻的军队高层推了推眼镜，勾起一个优雅锋利的微笑，“HOMRA的周防尊。”

“呵，我可是听说你的直升机被黑狗打了下来，”佣兵头子熟练的出口嘲讽，顺畅的根本不用组织语言。“怎么，没少了半条腿？SCEPTER4的宗像礼司。”

“夜刀神君并非有意为之，我方也未出现人员伤亡。”宗像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真遗憾。”

“周防。”宗像走过来撑住床柱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宗像。”对方懒懒的应道。

“嗯？”

“哼。”

夕阳完全沉落下去，最后一丝余晖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

SCEPTER4的基地一望即知是无数纳税人的血汗税金堆出来的，每个角落都闪着预算的光芒，新鲜得仿佛刚出印厂的现钞。不像HOMRA，连据点都要从毒贩手中抢，还尽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周防盯着高高的银色钢筋混凝土天花板漫无边际的想，并努力忽略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手指——总要显得兴致缺缺一点，才不至于太顺了宗像礼司的心。周防没穿军服，否则宗像大概还要在脱他衣服上费些功夫——或者让他穿着军服做爱，又不是没干过。在科西嘉岛那回他们扯坏了两人份的衣服，为此周防不得不穿着宗像的备用军服回去，八田见到他的时候几乎哭出来。

胸前熟悉又难以忽略的刺激把他跑偏的思维拉了回来，白色的T恤被翻上去，宗像刀削一般的指尖逡巡在自己胸口，食指和拇指捉住浅色的那点毫不客气的拧动，周防低喘了一声。

“—--玩个蛋。”

“阁下擅自走神未免太没有礼貌，”宗像眯起眼睛笑得恶劣，手指在周防的乳晕上打着圈，“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脱下你这该死的衣服。”佣兵头子一把抓住军官胸前的繁复的穗带嘲弄地说，“穿成这样，还能战？”

“能不能战等下你就知道了。”宗像一粒粒解开军服上的纽扣，一手扣住他的下颚吻上去。

他们的接吻通常都像一场拉锯战，舌头是枪械，牙齿是刀锋，嘴唇是榴弹点燃心火，双手摸上对方的身体辅助战役，在敏感处发动猛烈进攻。分开时两人都喘得厉害，周防呼吸更急促，简单好脱的便服反倒成了弱点，宗像把他剥得差不多了还摸了个痛快，而他自己还没解开对方的两条皮带。真是糟糕。他不甘心的擦去嘴角的液体。然而松懈时分宗像却突然用力压住他，带着不容拒绝的笑意说：

“别动。”

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地抵住了他的下身，冰冷的金属紧贴着周防早已热情勃起的东西。啊啊，是那把柯尔特蟒蛇，没劲的老古董，宗像礼司的最爱，什么时候掏出来的。男人握着枪用力顶了一下周防硬挺的性器，“不想这里废掉就乖一点。”

周防看着宗像微笑。几个月前他也是这么笑着用枪指着不知死活向他挑衅的叛徒，周防刚好也在，宗像开枪的姿态堪称优雅，枪在他手中能转出花来，他豪不怀疑宗像可以从枪管里变出蓝玫瑰。然而他微笑着扣动扳机的那一瞬才最让周防肾上激素攀升，而这枪对着自己的那活儿……更是让他硬得不合时宜。

“你那把枪不行了？”，周防抬起小腿不重不轻的撞上宗像两腿中心，真大，他愉悦的笑了。“要借助这种玩意才能干吗。”周防合拢双腿把蟒蛇夹进腿间，闲闲开口：“真他妈的细。”

“哦呀，信不信我可以用这玩意把你操射呢，野蛮人。”

“哼，真有自信。”

“不信？”宗像玩味地注视着他，周防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容，腿往上移把枪和宗像的手夹进胯间。这个重量，不多不少一发子弹，玩俄罗斯转盘正好。扳机扣下去，六分之一的概率，运气不好就还真是不像样的死法。不过这游戏对他们来说太过无趣，彼此都对枪都熟得不能再熟，拿枪指着自己脑袋不会比插进对方屁股更刺激。

“哼，”周防笑得嚣张，拽过宗像的领子狠狠咬上去。

“Come on,babe.”

干，他来真的。周防盯着宗像旋开润滑剂的盖子，当真一本正经的把那些黏黏糊糊的液体倒在他钟爱的柯尔特上，神色端正得就像一如平常，和做这么猥琐的事情完全不相关。湿润的枪口抵上周防身后的孔洞，看上去很紧，看上去很久没用过，而他们的确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还真是……”宗像笑着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Like a virgin.”

真是难得下流的情话。周防低低的笑了，“要给我开苞吗，宗像。”

男人难得怔住了，周防看着对方瞪大的深紫色眼睛更加放肆的笑出声，“还是说让我来给你后面脱离童贞？”

——忍无可忍，这挑衅太露骨。宗像干脆利落地掐住他的臀瓣，一手握着枪管挤了进去。

柯尔特蟒蛇，4英寸枪管，点357口径，也就只有宗像礼司这种人会喜欢的老玩意儿。周防放松身体让不属于人体器官的事物一寸寸挤进后穴，不算疼，润滑剂让干涩的甬道变得湿润，然而钢铁冷硬的触感刺激得粘膜细小的抽搐起来。周防偏头看着宗像在自己身上动作，突然开口：

“喂，你有下子弹吗。”

“怕了？”宗像微笑。

“就怕你怕。”周防忍着体内异物的不适感曲起膝盖，用脚趾磨蹭着对方的胯间。还挺硬。周防嘴角扯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弄死我，谁来接收你那下流玩意儿。”

“不劳阁下费心。”宗像掌控着枪支的找到熟悉的那个位置，枪口精确地划过去，身下的人像失水的鱼一般剧烈弹动。宗像眯起眼睛愉快地笑起来，“而且，阁下这副身体死在这把枪下，未免太过浪费。”

“可惜某人的枪、都不中用——”

“您在说自己吗，倒确实是。”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哈啊—--！”

宗像转移了进攻点，旋转着枪管翻搅湿热的内里，一阵粘腻不堪的水声。“看来我不必试了。”宗像看着周防仅靠后面的快感就涨起来的性器下体，愉快的笑出声。周防抬起头大口喘气，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该死，他进得真深。4英寸的枪管深入直肠内部，敏感的肠壁裹着金属物一阵阵痉挛，宗像甚至还在里面打着圈，转轮紧紧抵着穴口，拇指沿着被撑开的外围刮挠。透明的液体随着宗像插弄的动作溢出来，顺着枪管流到他手上。

“周防，你好湿。”宗像俯身咬着他的耳骨轻笑，灼热的吐息喷到对方脸上。明明只是润滑剂而已。周防瞪着他刚要反驳，却被金属管对敏感点的猛烈攻击逼出一连串欢愉的、几乎只剩气音的喘息。

“那里、你他妈别……啊……”

“哪里。”宗像勾起嘴角，仍然持续进犯那一点，周防的性器早就硬得顶到了自己的小腹，内部简直要被快速又精准的抽插磨出火花。“真敏感。”宗像轻笑。

“把枪、拿出去——”周防喘着气伸手拉下宗像的衣领，把热气喷到对方镜片上。被45口径的枪管顶着前列腺，真是见鬼的刺激。“你萎了吗，要靠……这种东西……唔！”周防被对方一个糟糕的动作激得瞬间绷紧了内部，腰颤抖得厉害，宗像费了些力气才把枪管抽出半寸。

“收这么紧……你这不是很喜欢嘛，”水雾迷蒙的镜片令他们看不到彼此的眼睛，宗像索性摘掉眼镜，抵着周防的额头笑了笑。他也流了汗。“我可是说过，要用它操到你射。”

“Damn!”周防低低地骂出声，腰几乎完全软了下去。宗像的手慢下来，在他股间小幅度抽送着，酥麻感从尾骨一直攀升到脑干。金属管上的突起折磨着肠壁，说疼又不是很疼。太磨人。他有点迷蒙的看向自己下身，完全硬了的东西抵在对方军服上，蹭出一小块深色的水痕。操，他现在是真的想要射了。周防皱着眉头，挣扎着用小腿顶了顶宗像的胯部，“……你他妈给我快干——”

宗像呼吸急促起来，捉住对方的脚掌推挤到周防胸口。他其实没有对方以为的那么游刃有余。“这就给你。”他又用力把枪转了半圈——换来一声热情的呜咽——再狠狠抽离。宗像拉下裤链抖出早就涨大的部分抵上穴口，周防居然还有余裕喘着气冲他笑，尽管神情迷离。“你看起来、像野兽……”他的眼神亮得像某种融化的金属，“我喜欢。”

“喜欢我用枪？”

“你。”

宗像瞬间失语。为了掩饰这一点，他重重的撞进去，一连串密不透风的进犯捅得周防连呻吟都难以为继。然而周防还是发现了对方不同寻常的简洁粗暴，即使被凶狠的撞击顶的牙关颤抖，他还是咬着嘴唇嘲笑出声。

“呵，你忘了戴套——”

宗像把自己停在深处，周防内部的高热让他舒服得喘气。“我以为阁下更喜欢，”他抽出来一点，再来一个有力的冲刺，“直接接触。”

周防被撞得后穴一阵抽搐，“哈、那倒是……”他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被情欲逼迫得粘稠沙哑的嗓音仿佛在荷尔蒙里滚过，“你可以、更直接的——”他伸手环住宗像的脖颈低笑起来，“——说你想要我。”

宗像眼神沉了沉，火热的硬挺在里边示威一般的搅动。“我不是，已经在要了。”宗像眯起眼睛欣赏在他的碾磨下周防爽得近乎茫然的神情，被情欲逼得通红的眼角和汗水浸润的皮肤，嘴角的水痕干了又湿。真是情色得过分。宗像低下头，嘴唇和周防的碰到一起。

“……宗像。”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周防聚起有些失焦的眼神，宗像近在咫尺的眼睛亮得像星。他冲星星笑起来，“真肉麻，宗像。”

“呵。”宗像勾起嘴角加深这个吻，挑弄着周防不太有力气的舌头。主动权在他唇齿间，一点一滴吞下对方迷醉的叹息。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有喘息和水声流散在空气里。宗像托着周防悬空的后腰热烈的挺动，汗水滴在周防胸前，每一下对准敏感点的突入都让周防的性器颤动着吐出透明的液体。触电一般的快感直冲头顶，周防咬紧了嘴唇，又被宗像伸过来的手指撑开口腔，低哑的嘶吼随着宗像凶狠的顶弄断断续续地泄露出来。他在激烈的冲撞中射精，因高潮而收紧的内里死死咬着宗像。对方又整根撞进去好几下，在深处低吼着释放了。

夜幕完全降下，窗外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来，像天边的星星。周防点起烟，辛辣的雾气在房间内流转。宗像披着军服外套下了床，回来时拎着两个岩石杯和一瓶酒。Turkey，一如既往。周防接过酒杯，不等干杯就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他嗓子干得冒烟。宗像看着周防滚动的喉结笑了笑，仰头也饮下金色酒液。

“这次待多久？”

“明天就走，去西伯利亚喝一个月的雪。”

“哦呀，红色十月，小心被战斗种族埋雪里。”

“哈？你2ch上多了吧。”周防重新倒了酒，这回他记得碰了碰宗像的杯子。

“你居然还知道这个，真是意外。”宗像轻笑。“我手上倒是有个哥伦比亚的活，去不去？南美雨林足够温暖人心。”

“你还嫌去年在雨林里没待够？别想老子再接你的活，吃力不讨好。”

“你第几次说这种话了？”宗像勾起嘴角，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岩石杯，醇香的酒液漾出明亮的波纹。“草薙先生可是很满意我给的价钱。”

“哼，再说。”周防偏过头不理他。该死，这人的手指真是要命的好看。

他们很快把一瓶Turkey喝掉了大半，月亮升到天空里，薄凉的光线落进房间，被深红的床单吸走，只余昏黄的壁灯独自照耀出温暖的光。周防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身侧的落地窗帘复古而典雅，华丽的流苏坠饰随风摇晃，繁复得让他盯着就困。

“我一直想知道，”周防拍拍身下的床铺，深红丝绒的手感好得出奇，“为什么你的办公室里会有床。”

“为了避免空间浪费，我让部下直接在这里架设床铺，作为我临时休息的场所。”宗像一本正经地答道。

周防靠过来，手指在宗像紧实的小腹上刮了一下，是刚才情事中周防射在他身上的体液。“我以为是为了方便你干那档子事。”周防戳了戳宗像露在外面的器官笑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随时随地发情，”宗像捉住他的手压住他，眯起眼睛看进那抹蕴含笑影的金色，热热的吐息喷到两人脸上。“到处喷洒荷尔蒙的野蛮人。”

“再来？不做点我喜欢的可不陪你干第二发。”周防叼着烟冲宗像咧开嘴，Marlboro苦涩的香味顺着空气淌过宗像的发梢。“呵，”宗像抽出那半支烟含进嘴里，微笑着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当然会让阁下满意。”

岩石杯早就滚到了床边，酒已经喝了个干净。周防盯着宗像挟着烟的修长手指，对方抽了一口烟俯下去，单刀直入地含住了周防的老二。漂浮的烟雾从对方唇边散开，他们当然没少含过对方的东西，然而宗像抽着烟给他舔，还真是……该死的新鲜。宗像深深吞进去，再吐出来，从根部开始舔弄。他在宗像口中逐渐涨大硬挺，灼热湿润的口舌刺激得肉棒上的血管一点点鼓起来。两个圆球被手指在底下拨弄着，烟灰随着宗像的动作散落在他胯间，一点火星在对方指间闪烁。周防出声提醒：

“烟，要烧到了。”

“没关系，”宗像抬头，最后一口烟喷在周防身上，“你比烟更烫。”

“呵，烧死你。”周防拿掉烟蒂随手丢开，翻身跨骑到宗像身上。

“喂喂，地毯烧坏了我给草薙先生寄账单噢。”宗像轻笑着扶住周防的腰，并不是那么上心的责怪他。

周防的大腿在宗像的东西上磨蹭着，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快点硬。”周防皱着眉头催促着，握着宗像的东西上下撸动。

“是你技术太差。”宗像捏了捏周防的臀，手感太棒。“我认为阁下该多学一点引诱人的方法。”

“哼，对付你，凭本能足够了。”

周防露出一个令人目眩的笑容，然后用力把宗像的推倒在床上。

“做什么，野蛮人。”宗像撑起上半身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周防，对方又抽出两根烟咬着点燃，塞了一根到宗像嘴里。“呵。”周防又低低的笑了，声音难以言喻的性感，“闭嘴看着。”

他叼着烟，双腿大开，一手撑到身后。潮红的指尖撑开后面干脆的捅进去，借着宗像留在里面的东西用力翻搅。烟雾自他唇边洒落，勾勒出他低喘的呼吸。白浊的体液被他自己抠挖出来，又送回去，前所未有的色情的动作看得宗像移不开眼睛。被揉弄得再次软化的穴口颤抖着开始收缩，周防喘着气抽出手指，歪着头戏谑地看着宗像完全硬了的茎体。

“看来这家伙意志不坚定。”

“偶尔它也有想要遵循本能的时候。”宗像依旧笑得安定，眼神是毋庸置疑的强硬：“坐上来。”

“现在知道急了？”周防哼了一声，吐掉嘴里的烟蒂，低下身就着宗像手里的半支烟吸了一口，扶着宗像勃起的家伙撑开后方坐下去。

骑乘的姿势总是进的很深，宗像按熄烟，一手牢牢扣住他的腰，把自己钉进周防里面。内部被一点点填满的感觉还不算坏，然而灼热的硬挺太过深入，小腹全被满满的酸涨感占据。“哈、好深——”周防仰着头直起背，骑在对方下腹上，撕裂感从后面一路扯到喉咙。

“感觉怎样？”宗像摸了摸周防鼓起的小腹问道。

“一直都——不怎样——”

“呵，撒谎可不是好事。刚才谁被我用枪搞得欲生欲死。”

“你是想说、你还不如一把枪？”

“我是想说我自带好枪。”

“哈，要射杀我吗。”周防低声笑开，低哑的嗓音充满情欲，“被你干死也不错。”

“真是野蛮的措辞。”宗像微笑。像验证对方那句话似的，他下身开始抽动，不快，却进得很深。坚硬的柱身缓慢挤压到肠壁，慢条斯理的顶弄，刻意放缓的速度让每一下进出都变成欢愉的折磨。周防苦闷的皱起眉头，抬起腰试图打乱对方的节奏，重重将宗像的东西整根吞入，颤动的内部绞得宗像一声闷哼。然而这样热情热烈、不管不顾的动作，反复十几下后就难以为继，在一次深深地坐下后他酸软的趴在宗像身上。

“真慢……你哑火了吗。”周防闷闷的开口。身体热得发烫，后腰酥得发麻，情欲烧灼的眼角被汗水激得通红。

“是阁下，不行了吧。”宗像冲进深处停住，在里边小幅度的搅动，下体两个囊袋紧紧贴着周防的臀瓣。最要命的那个点被狠狠戳中，强烈的快感让周防绷紧了臀部。周防恍惚的盯着宗像脖颈处细白的皮肤，下意识的用力一口咬上去。

即使被干得发软，周防的攻击力仍然惊人。宗像疼的抽气，把那颗红色的脑袋从颈窝里拽出来，“嘶……阁下是疯狗吗。”

“咬了又怎样……我他妈高兴。”周防喘着气愉悦的笑起来，鼻尖抵上对方的额头，混沌又美丽的眼睛亮得像金矿。

“我可以让你更高兴。”宗像搂过对方线条紧实的窄腰，嘴唇吻上心跳的位置。

他握着周防紧绷的臀瓣，慢慢把性器抽出来一截，再突然顶回去，狠狠撞到他熟悉的那个点。周防被干得喉咙都一阵高热，汗湿的红发贴在额头，一滴汗珠沿着颤动的喉结滑落下来。宗像又变换了抽动的角度，一只手伸到周防前端握着头部摁动。周防坐在对方的欲望上，后穴被规律快速的顶弄撞得一阵阵痉挛，深红色的内里被性器翻出来，又顶回去，酥麻感直冲头顶。“宗像……！”他低吼出对方的名字，白浊的体液喷薄出来，尽数撒在两人的小腹上。内里一阵剧烈的收缩，宗像抓着他的臀瓣又干了十几下，才抖动着射了。

凌晨五点城市仍在沉睡，朝霞红得耀眼。佣兵头子坐在床边低头穿靴子，露出一截晃人眼球的腰线，红雀鸟羽似的头发在清浅的晨光里熠熠生辉。宗像煮了咖啡，靠在窗边看着周防的动作。

“你最近没活干？这么闲。”周防突然问道。

“呵，我可是很忙的。”

“你忙得都能拼出三千块拼图。”周防出言讽刺。

“不过是闲暇时刻的爱好罢了。”宗像没在意，倒了另一杯咖啡递给他，“现在就走？”

“唔。”周防灌了口咖啡含糊的说。他一向不喜欢苦的东西，然而咖啡里加了足够的方糖和奶精，甜度正好。宗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办公桌前，把某样东西抛了过来。

“这个给你。”

周防接住。SHIT.是昨晚那把搞得他要死要活的柯尔特。他反射性地就想朝着那张笑得狐狸一样的脸砸过去。“总好过天天背着长火乱跑，野蛮人。”宗像双手托着下巴微笑，“不是每个国家都有我给你开绿灯。”

“谁管你。不要，现在谁还玩这种老古董。”周防掂了掂手中的巨蟒，光洁如新，倒是被这家伙清理得挺干净。然而左轮手枪在这个年代与其说是为了使用不如说是为了收藏，他还没这种兴趣。

“想要新鲜玩意儿自己换，反正你又不缺。”宗像走到他身侧，伸手拨了一下转轮，“留个纪念，运气好的话给自己留一颗子弹，也算是我结果了你。”

“哼。”周防转了个枪花，算是应了。他没有佩戴手枪的习惯，随手就塞进了后腰。

“放在那里？小心屁股开花。”宗像叹了口气，又把摸出个牛皮枪套递给他。

“呵，不如担心你自己，那些想在你背后捅刀子的人多得可以开PARTY。”周防想了想，弯腰解下绑在裤腿上的ATAK突击刀丢过去。

“哦呀，疯狗吗。”宗像接过来，刀柄有些旧了，布满细小的痕迹，然而刀锋艳丽，森冷的光泽夺人眼球。宗像抚着刀背叹息，“真是美人。”

“哼，让她看着你一点。”

“那还真是不胜荣幸。”

周防从二楼窗户跳下去，背对着宗像挥挥手。沉睡的城市里他就像是唯一活着的人，是永不息止的生机。蓝发的军队高层靠着落地窗，目送佣兵头子火焰一般的赤发消失在密林间，不需要告别和再见。也许这一次也像无数的前一次那样只是一场心血来潮的密会，也许不会再有下一次。枪林弹雨中朝生还是暮死全凭运气，足够幸运的话，可以决定自己的死期。这很好，不需要再多了。这样就已经足够。

朝霞逐渐暗淡下去，太阳照常升起。一片温暖的晨光中宗像微笑着低头，吻了吻了手中的军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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