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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尊礼尊◆Flawless tower(试阅版),3

[db:作者] 2025-07-03 18:51 5hhhhh 6660 ℃

宗像背部抵上被褥时,瞬间被辛辣烟草味包裹着的她本应能很快陷入睡眠。但随即身体颤栗地感觉到男人压上来的炙热身躯,无法动弹的困迫让她无意识地挣扎起来。

那是和她心境如何无关,仅仅是身体识别了周防可能带来的危险。

宗像努力睁开双眼,动魄惊心的狂野眼眸对上了她的视线,这是什么?

准备猎杀的狮子吗?

“……等等……”宗像听见自己说话了,可惜被酒精熏蒸得有点绵软,阻吓力不够。

周防又开始止不住恼火,宗像怎么能拒绝他?扭捏矫情在他们之间一直是个笑话。这段时间宗像一而再

的拒绝,实在让他不痛快到了极点。

极度焦躁和不安。

周防用脸颊拱了拱宗像覆盖着细薄皮肤的颈项,让她无奈地昴起了头,推拒的双手被禁锢在床垫上,连扭拧都做不到。

力气好大,宗像的呼吸开始因为紧张而急促起来。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周防声线沙哑地发出提醒,不过显然有点太迟了。

宗像徒劳的挣扎磨动,只是让她在周防眼中越加的诱人,在她被放到自己盘地上开始,淡淡的幽香已经将他的情热撩拨到了极限。

只是想要你而已,宗像,只是这样而已。

忽然垂下眼低头轻吻她嘴唇的男人带着点讨好安抚的意味,纤细的手臂根本没法阻止自己被脱去衣装。

轻盈的内衣包裹着的浑圆随着呼吸在周防面前起伏,他满意地笑着亲吻宗像最性感迷人的地方——她心

脏的位置。

咬下她肩带褪到手臂上,周防强硬地拉开宗像固执拼合的细长双腿,壮实的身躯带着压迫感欺进了她的腿间。

最后刺耳的警报让宗像催动了力量,用包裹着青炎手往周防脸上挥出。

瞬间倾泻而出的王权之力两人都很熟悉,是自己的也是对方的。过去他们之间的性爱也总是充斥着暴力,周防失控的滚烫赤焰会被宗像的力量分解。结界之上覆盖着结界,然后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在结界中搏斗。

那是以前。

而现在,宗像分神压制周防的力量,就失去了唯一反击的武器。嘴角带血的周防动作狂暴起来,宗像闭了闭眼,等待着周防那烧尽她血肉、骨头、灰烬的暴力。

淤青红肿妆点这个过于孱弱身体对宗像来说没什么关系,不配为王的身体没什么好可惜的。只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感悟到了,自己才是真正燃烧在周防灵魂上的火焰。

8.

空气中荡漾着周防熟悉的气味,宗像的气息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馨香侵占他的脑海。

他高热的手掌掐红了宗像细滑的大腿内侧,然后轻浮地挑开内裤,手指恶劣地轻轻揉弄着。

宗像扭过头,墨蓝的发丝散乱在软枕上,尽量放松自己不要再去招惹兽性大发的野蛮人。心情复杂地想着怎么湿得那么快,腰肢已经颤抖着瘫软,被弄伤的双腿磨蹭着周防结实的腰际。然后她混沌的脑内开始可惜起双手被周防单手压制禁锢着,不然她不管后果也肯定要礼尚往来挑逗回去。

(删除三百字和谐内容)

“……周防……”从未听过的甜糯鼻音不知又按动了男人身上哪个开关,和粗鲁动作着的双手不一样,温柔的亲吻突然落在充血挺立着的敏感乳尖。

周防感觉大脑被焚烧,名为宗像礼司的四个字将他脑内的一切烧尽,名为害怕的陌生情绪成了真实的疼痛快要破胸而出。

“停下……”

他又听见宗像这样说了,周防恼怒地将叫嚣着释放的欲望根源抵在湿润舒张着的入口。

成为我的吧,我一个人的。

周防心中这样复述着,残忍地撑开她毫无经验的身体,将自己一点一点送进了那个温热的内里。

(删除四百字和谐内容)

周防尊……她异常冷冽地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然后失去了意识。

清晨,周防被胸口的压抑闷醒,酒后的宿醉让他因头痛眯起了双眼。半天才缓了过来的他觉得口渴得很,想翻身起床搜索草薙的冰柜。

一声不清晰的呢喃从他胸膛传来,映入眼帘的是墨蓝的发丝。周防愣了一下,双眼盈满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他抬手抚上柔顺的头发,动作轻了许多,缓慢地将自己挪动开来。

翻身坐起的他揉了揉自己睡得凌乱垂下的赤发,眼角瞄到沉睡着的宗像后猛地停住了动作,彻底愣住了

那具雪白的身体只能用凄惨来形容,斑斑痕迹昭示着柔软的身体曾被无休止地索取,激烈交合的痕迹触目惊心。

周防眼底透出了一丝惊慌,他伏下去轻拍宗像的脸颊,试图唤醒她。

却只得到宗像无意识的痛呼。

周防弹起来翻身下床,到浴室取了热水回到床上细细拭擦宗像被蹂躏过的身体,连吸烟都没心思了,辨析宗像性别有变,对他来说不过像宗像换了身衣服站他面前而已,她还是青王,且不止是青王,宗像礼司还是那个宗像礼司。他直到此刻看着一身伤的宗像,才彻底认知到宗像的身体真的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就这样守在床边等待宗像转醒,他想对宗像说,是她填补了他心中的空缺,心中的结也只有她能解。孤寂这么多时,那个等他归来的人只要是宗像,他便能不留一丝遗憾。

酒吧楼下传来开锁的声音,不久草薙的脚步声传来,直到在自己房门前才停下。

草薙叼着烟,看着裸着上半身开门的壮硕男人,这个整天懒洋洋的学弟居然早起了?

然后他看见了这个对什么都一副无所谓态度的男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底透出了懊悔。

“怎么了?”

周防的眉眼垂了下来,嘴唇抿得很紧。草薙再细细打量他,分辨出了他身上有昨晚胡闹过的痕迹。然后他退了一步。“带人回来了?嘛……我也没说过不准啦,别玩太过了就行。”

“……不是。”周防有点着急,又不知要怎么向草薙说清,草薙也是第一次见他为难成这个样子。

草薙用手取下了烟,也被他搞得有点紧张,“出事了?”

他向室内张望,却被气势迫人的苍蓝圣域逼退。

草薙手中的烟惊掉了,他已经知道房内是谁,他突然就颓靡地想着能倒退回几秒前就好了。

周防匆忙回身去看醒来的人,就这样将草薙扔在门外。草薙想了一会儿,还是偷偷摸出终端联系伏见让他送衣物过来。他要赶紧未雨绸缪,虽然这是两王之间的私事,但事情能迟一点被淡岛知道,他就能多活几天。

宗像转醒的时候浑身像被拆过重装一样,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她安静躺在床上,良久才听见草薙和周防说话。

周防回到床边带着几分焦虑看她,让她直想讥笑他几句。从前他们发生完关系都是一觉睡醒,转身就走,留下独自醒来的人也不会多想什么。

但今天早晨被他一个人留在床上,感觉很不好。

宗像这样想着,挑眉看着裸露着上身的周防,直想骂人。炫耀自己的雄性魅力吗这是?等她回头有精神了,绝对要强暴回来。

“宗像……”有点可怜兮兮的声音响在床边,在宗像看来周防越发像只被冷落的大型猫科动物。

“请将衣物穿起来,我已经在恢复了,不打扰你很久。”宗像张开嘴说话,才发现声音都是嘶哑的。

昨晚叫得太厉害了。

周防显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鎏金色的眼瞳闪过一丝骚动,他快步走去给宗像倒水,顺便冷却开始想入非非的大脑。

毕竟是王者之力加身的体质,虽不强壮,恢复得却异常的快。穿好了伏见送来的衣服,宗像走到酒吧一楼时,只余下有些痛觉残留,以及一身的疲惫。脚步虚浮的她行经周防面前,周防下意识地伸出手,却

被宗像的佩剑剑锋指上了咽喉。

草薙有点紧张地抓紧了吧台边缘,心里想,这下惨了,要闹翻了。

周防垂下了眼帘,心里懊悔地认为宗像厌恶他的所有触碰。宗像礼司这么冷傲,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内过,这事她岂会善罢甘休,转念他又想,不休就不休,被报复回来能让她不走远,他也认了。周防内心产生被遗弃的微妙感觉,只安静地沉默不语。

而宗像拔剑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所想的和那两个人所想的千差万别,她只恼恨这个孱弱的身体自我保护意识过度,这样的身体要怎么去守卫她的大义,去守卫她想去保护的城市?

周防猜对了一部分,宗像的确[目中无人],因为她连自己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去在意谁钟情于自己。

彼时,周防还不知道自己将来有段多艰辛的路要走。

酒吧内尴尬的沉默被推门而进的八田打破,看见青王用剑指着自家的王,他就马上头脑发热。但他激愤的怒吼了才到一半便被赤王的瞪视和释放的凶狠压力硬生生逼回喉咙。

周防拿下自己的围巾,帮宗像下颚和颈上吓人的痕迹遮盖起来,宗像将剑收回剑鞘,任由周防跟着她送了一路

草薙给回来的周防倒了一杯水,然后在溺爱学弟和教训强奸犯之间权衡了一下,将一包烟扔周防脸上。

周防面无表情地接住被面部反弹的烟,取出一根叼在嘴上,深深地叹息出声。

“尊……我可从来没想过你会冠上性侵犯的罪名啊。”草薙用开玩笑的语气和周防开着玩笑,可是周防还是阴沉着脸一点都笑不出来。

9.

这是梦。

周防看见那片被摧毁殆尽的废墟,末日般的绝境,被高温扭曲的空气摇摆着远处的景色,便知道这是梦

坐上赤色的王座以后,他开始做这样的梦。力量是万恶的根源,从年少乃至如今,这股力量一直在蛊惑着他摧毁一切。释放体内奔腾的火山熔岩,将身边所有分崩离析,化为乌有。

包括,那些重要的人。

周防放下烧焦的手掌,焦黑的皮肤正在复原,抬头看天空高悬的王权之剑,耀眼的金色碎片回归剑身。

腹部蔓延的血液倒流体内,硝烟味融合在铁锈腥气中,子弹从血肉中飞出,眼前有如古老影院中屏幕上闪动的白斑点跳动,子弹透过镜头的刹那,视野晃动。

脸面狰狞的白发少年对着镜头说话,镜头晃动跳转,鲜血回流到清秀青年的腹部,他像线偶般从地上被提起,子弹从他腹部飞出,进入白发少年枪管之内,少年收起手枪背过身去。

真是个美好的夜晚呢。

霓虹灯的光晕无限靠近,在黑夜中太过闪亮反而模糊不清。

周防悬浮在环形的白色巨塔之中,他四处张望,出口是一片白光的顶部。他没有办法往上移动,于是他低头。

那是金色的圆盘,填满巨塔底部的表盘。数字他不太能认清,感觉和成王时所见的德累斯顿石板有点相似。

时针之秒、时针之分,都是王剑的形状,却都一动不动。

然后他找到了表盘不动的原因,机械齿轮之间,他看见了宗像。

十分熟悉的身影,那个修长男人的墨蓝短发,轻盈地飘动,双目紧闭。

周防开始焦急地呼喊。

纯白的塔内,没有空气供他震动传递声音,他如何拼命呼叫,都没能让宗像张开双眼看他。

为什么用血肉之躯卡在那齿轮之间?

明明森森白骨已经破开了皮肉,明明血液流满了轴承。

难道就不觉得痛吗?

宗像!

宗像……

宗……

“Munaka……!”周防从沙发上惊坐而起,愣了一小下,便恢复了烦厌的表情。

“Munaka?”十束和安娜拿着装饰圣诞树用的彩带,清秀青年弯腰双眼闪亮地瞅着他,好奇重复周防的梦话,似乎又想对这个可怖男人来点什么恶作剧。

那几个音节草薙挺熟悉的,他和调皮地自己凑上去挨揍的后辈反应不同,只是尴尬地清清嗓子,继续在桌上布置可口的果汁。

周防套上外衣,将双手插进裤袋迈开长腿往外面走去。凶神恶煞的模样让聚在酒吧里的小子们自动让开了路。

十束一边帮捆住了自己的安娜拉开彩带,一边和草薙闲话。

“最近king总是自己出去动手啊,突然勤劳起来老觉得好可怕哦。”十束笑眯眯地开玩笑,旁敲侧击想从草薙口中问出什么。

草薙习惯性地拿手帕擦着干净得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子。“大概……被讨厌了心情很不好?”

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啊,我的脸长天花板上了吗?

十束歪着头看着草薙擦完杯子就45°望天花板,无所不用其极地回避他视线。

嘛嘛,能被讨厌还是挺好的,看小猴子和八田酱不是玩得挺高兴的吗?

只要不是被无视就好了啊。

“说真的啊……”十束走到草薙身边帮安娜拿了一杯草莓汁。“最近king似乎在找绿色身影的麻烦,将那些人驱逐得连滚带爬的。青服的人快要考虑给king颁发好市民奖了吧?”

草薙回忆起月初的事情,被十束带走了思维乱七八槽地想着,不……那个……尊不被控告就已经很不错了。

华灯初上,都市内夜游的人们开始揭开一夜节日狂欢的序幕。

暗巷里绿光乍现,夺目的光线被火光吞噬。男人被扔到垃圾箱上,捧着自己被扭曲成诡异角度的手臂口中发出惨叫。

周防取下烟头按熄在斑驳的墙上,空气太冷,他呼出的水蒸汽瞬间凝成白雾。

他低沉一叹,脚底下踏着红紫烈焰,让男人惊叫着狼狈爬起,跌跌撞撞地逃远。

周防满脸无趣地拐出巷子,和大街上成双成对地情侣擦肩而过。

闹市中心,大楼外壁的荧幕上放着一首老情歌,年轻人都煞有其事地欢呼了一下,却没几个懂歌词其中的涵义。

人声沸腾,歌声快听不真切,周防被人群推挤了两步,低下头对上了一双剔透得撼动他灵魂的眼。

我在被焚烧的漫长煎熬中等待了多久,才等到你,青王。

看见你的时候,我便知道我的心脏是你的了。

宗像紧了紧外衣,隆冬的深寒直想冻僵人的神经。居然在这个时候遇见这个野蛮人,这是什么孽缘呢?

原本还以为已经没有合适和赤王偶遇的场合,只能说机缘这玩意太会折腾了。

宗像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男人,后又将视线放回荧幕上。

月初请了几天假便让副长紧张了好几天,现在难得偷闲和分室的同僚出来逛逛却独自走失了,回头可能又要让保护欲渐长的副长担忧了。

宗像稍微自责了一下,脚步却没有移动,似乎是想站着听完这首歌。

周防安静地看着她,他们难得一次偶遇没有马上互相调侃,可能是这难得的静谧带来了漫天洒下的白雪

冰冷的结晶带着丝丝凉意降落到他们头上,路人都撑起了伞,走避到有屋檐的地方。

周防脱下了外衣盖在宗像头上,忽然覆盖过来的黑暗伴着那个男人的气味让她手臂紧张地抬了一下,为了不显得动作突兀,她干脆顺势撩起一点周防的衣服。

“周防,这点雪花还不碍事。你衣服都不要了?全扔给我,我可没空闲专程送还给你。”

周防在寒风中的单薄衣装吸引了不少视线。

宗像看他没反应,一如既往继续充当礼貌地带起话题的角色。“单刀直入说吧,你最近似乎参与了不少斗殴的暴力活动。”

那是因为要驱逐混账。

“威丝曼偏差值似乎又靠近临界值不少,对此我很困扰。”

危害太强的事都有违你的大义是吧,知道了。

“好吧,我知道你都听不进去。既然现在是私人时间那我告诉你一件私事。即使是我,手刃友人也是会难过遗憾的。”

啊……朋友吗?这辈子听那么多次,这次是最刺耳的。

“宗像……”

“是?”

“吻一下可以吗?”

宗像有点愣住了,对话跳跃性也太强了点吧,这个男人果然理解范围外。

周防窥视她冻得有点泛红的脸容,只当她默许了,他撩起自己的外套,低下头在冰冷的嘴唇上啄吻了一下。

大过节的,在闹市引起骚动不太好,宗像这样想着,消灭了脑中将野蛮人轰到大楼外墙做圣诞装饰的念头,纵容周防再度用温热的唇贴上自己。

含着雪花的一个吻,纯粹得雪白无暇。

你懂吗?我的感情。

传递到了吗?我心脏喋喋不休诉说着的故事。

10.

宗像将茶杓轻敲在香盒上,平心静气地欣赏新换上的挂轴,榻榻米的气味混和着竹香有别于室外纷繁的春色,平和而内敛。

淡岛礼貌询问后,被允许进入到她的办公室。干练的副手端正地跪坐在她下手,“室长,最近[绿]影鲜少出现在我们管辖区域,经多日查证,的确是第三王权者的势力从中插手。就现在的情况,室长你的安全是可以得到确保,但长久被动防守可能会招致更恶劣的后果。以下只是我的建议,请问我们要自动进攻过去吗?”

宗像给自己副长赞赏的目光,但只笑得点到即止,并没有赞同她的提议。她用两只细白的手掌捧起茶碗抿了一口,才喝下去一小口胃部便有点翻搅。她只好放下了茶碗,想着不知为何最近对一直热衷的茶味有点受不了。

“既然他们要躲,就让他们躲好了。我相信淡岛君和特务队的能力,世上本没有万能之策,目前维持这样就可以了。我很庆幸有能力出色的你们在呢。”

淡岛稍微有点惶恐地俯身见礼,却被宗像拦住了,“并不是想你过于谦逊,或者让你放松自满……淡岛君,不主动消灭隐患,的确不是scepter4的作风。”

幽深的兰色眼眸悠然且自信地与她对视,“比起scepter4整体上下的荣辱,更重要的是我们所要守护的一切享其安宁。”

淡岛挺直腰肢,崇敬地看着她的王,她想,象征秩序的青色王者一定并不自知,这样的取舍之间透露的豪迈以及胸襟气魄下谱写的大义和慈悲才最为触动人。荣辱?对于外人口中几句长短他们怎么会去在意。宗像礼司,本身已是scepter4最高的荣誉。 她对此深信不疑。

宗像秀润得似会滴水的下巴被她自己托扶在其中一只手上。

“至于第三王权者的所作所为……暂缓吧,毕竟没有闹到一般人的世界里去,这边的对策尚要衡量。”

“是。”

淡岛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击剑机动课操练的钟点,每日例行的训练都是身为副长的淡岛来主持。

她考虑了一下,对宗像说道,“关于击剑机动课的训练,最近善条先生也常出现在道场了。”

宗像苦笑了一下,难得露出了点困扰的表情:“这真是辛苦了击剑机动课特务队那几个问题儿从中周旋

呢。”

自从那个年轻鲜活的生命倒在她身前,她和前青王的左臂右膀之间的关系也算是无可挽回了。

那么单纯的孩子被自己利用过后,又为自己英年早逝,的确不能怪责善条看着自己的目光怨毒起来。

每年无声置放在楠原刚墓前的一束白菊,还有对那对饱尝白发人送黑发人苦痛的父母慰问和援助。都不足以抵消的罪孽。那场细雨中的葬礼,每一双哀痛的眼神是埋在宗像胸前的十字架,钉在肋骨中,天长日久地吸走了她的血和泪。

那对夫妻的眼神尤为刺痛人心。辛苦抚养长大的孩子为了捍卫与他们毫不相识的人断送了生命,而他们只在确认了他们的孩子很好成就了自己的梦想便安下心来,即使其后会为他的离世付出余生来痛哭悼念……宗像不禁佩服地想着,真是很了不起呢,父母这样的角色。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后悔过,被唾骂无情无义也好,她亲手堆砌的捍卫无辜生命的城墙就此屹立不倒,即便是将再沉重的东西背负在身上她都无怨无悔。

淡岛揣度着宗像的心情,看她听见善条的名字也并没有表现不顺心的样子,“室长,要过去看看吗?”

平时即使不亲自到场,宗像还是可以关注到部下的情况,今天难得被邀请,她便站了起来,微笑着回应淡岛。即使过去了有人会不高兴,但稍微作弄一下不擅长和自己相处的部下们,也是挺有趣的。

这样想着,她舒缓一下略带疲惫的身体,当先走向了道场。路走到一半,她回头看着淡岛行速拖沓,有别于往日利落的脚步,过往从不曾冒出的猜想跳了出来。

“淡岛君……你是不是身体不方便?”宗像敏锐地眯起来眼,眼底是体贴的笑意。

淡岛站住了脚步,她的确是因为生理期而有些腹痛,要是这情况放在以前毕竟和宗像男女有别,能忍下她都会不动声色忍耐过去。

淡岛擦擦脸颊边的冷汗,“是的,很抱歉,不过并不是太严重。”

宗像温和地摇了摇头,“请到医务室休息一下,我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

淡岛稍微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宗像。

看着自家副长苗条而出色的身影走远,宗像稳了稳腰间的佩刀,最近自己下腹也有胀痛感,可能要抽个时间跟副手请教一些女性用品使用的方式了。

她这样想着,坦然转身向道场走去。

场外击剑机动课的成员看着宗像行经,每个人都像漫天飞舞的樱色碎花一般安静地凌乱着,宗像挑起嘴角走进了特务队所在的道场。

训练正白热化,特务队成员暂停了下来,向宗像鞠躬见礼,其后的静默是因为她和鬼之善条的强大气场在碰撞,夹在其中的成员有点惶恐地站着不动。

宗像悠闲地跪坐到道场一边,“请别在意我,继续吧。”

竹刀碰击的脆响虽然振奋她的精神,但年轻人们蒸腾的汗气让宗像觉得胸口有点闷。被打倒躺在她身前的日高上身被她拎了起来。她轻笑了一下,在日高手忙脚乱地站直致歉时站了起来。

她随手捡起竹刀,想最近自己手脚都有点犯懒,该是缺少运动的缘故。

“……室长?”日高面色有点发青,做着最后的挣扎。

“日高君,稍微陪我练练手吧。”

宗像背着一只手,将散发着凛冽气势的竹刀向着日高,日高看情势已是推辞不了也只好绷紧了皮肉硬着头皮调正刀尖的指向。

日高的套路算是稳打稳扎中的奇招突出,宗像挑开他的面击,肘部一压点刺进日高门户大开的腹部。

被击中的日高挤压掉了腹腔空气咳了一声,捂住腹部弯下腰去,虽实力差距十分大,被激起战意的日高没有宗像的催促也自发执起竹刀再接再厉攻向那个身形纤细的人。

宗像活动了片刻,本应能轻松应对的对手,却应手脚失去灵动而有点棘手。然后她发现并不是日高迅速成长了,而是因为自己实在力不从心。

在她眼前的景象有点倾斜起来时,耳边传来善条宏厚的声音,脸上有点凶恶的老前辈突然喊停,吓得日高立马停下了所有动作。

宗像汗湿的脸有点儿苍白,她有点自我感觉良好地想着,淡岛君,善条先生也并不是那么看我不顺眼呢,还辛苦他给我找台阶下了。

宗像向众人道别,走到了道场门口,门前台阶上的裂缝间隙被日光晒出了阴影,她失焦的双眼盯着其中的黑暗逼近眼前。及时伸手扶住了门板后,她想等下可能要到医务室和自家副手汇合了。

口袋中的终端响起时,她因为胃酸上涌,灼烧食道的辛辣感而慌乱了一下。体内的不适化作细密的冷汗在她额角浸出,她匆匆走到道场边的洗水池边,撑在水池上的手指失温冰凉,感觉不到是否已经沾湿。

宗像张嘴想排解翻涌到喉间的恶心感,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良久她才缓过来,深呼吸后掏出终端,看见是另一位王发来的邀约信息。她用有点颤抖手指在终端上划动几下,然后将其贴近耳边。

终端响了两下,被对方接听起来。“……宗像?”

时隔快一个多月,那低沉磁性的声音竟让她心神一荡,她将终端拿远一点看了一下,才对周防说道:“不好意思,打错了。”

宗像想着今天自己真不在状态,不理会对方的呼唤便挂断了通话。

七釜户塔楼顶层,威兹曼放下发出邮件的终端,给自己泡了一杯拿铁咖啡,摄取了甜腻的糖分得以补充他没日没夜分析石板而耗损过度的大脑养分。

他隔着环形落地窗遥望风起云涌的天空,在最接近碧色穹苍的地方他长吁出一口气。

终于找出石板异动的那一秒时间,现在就只等待青王到塔楼来让他进行修复。

威兹曼揉揉眉心,尽管如此他还是对无辜受罪的青王满怀愧意,只希望能尽快完满解决此事,帮助她恢复成原样就好了。

【全文1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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