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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侠外传,3

[db:作者] 2025-07-03 18:51 5hhhhh 1690 ℃

第二十章

 雨后天晴,司徒绛在清晨的光线中醒来,饕足的睡眠使心情格外好,那个人赤着背脊趴在他身边,头发凌乱地贴着脖颈和少许脸颊,近距离下一张睡脸,沉沉静静地阖着眼睛。一觉起来第一眼看到的人,这种感觉意外的新奇,以往为防在睡梦中被刺杀,司徒绛都不会留人夜宿。他看了他一会儿,用手指摸了摸林长萍的耳鬓,接着伸手拨开了遮挡的额发,动作之下,那个人疲累地动了动眼睑,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既然他醒了,司徒医仙也不打算委屈自己,撑起手臂困住他,一低头就亲了下去。同榻醒来,衣衫尽褪,事到如今再矫情早就不新鲜了,林长萍被吻得陷进衾被之中,唇舌的辗转让他闷声不响了好一会儿。良久,司徒医仙放开他,两个人呼吸不稳,身体紧贴在一起:“你现在倒忍得住了,嗯?”

 

 他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拔剑怒斥的烈性,林长萍没说话,沉默之下又是一记黏连的长吻。

 

 舌头是炙热的,握在掌心里的手却是刺人的冰冷。

 

 “……待会给你听个脉,”司徒绛在亲吻的短暂停顿里望着他的眼睛,“你真是最麻烦的病人。”

 

 事实证明他没有猜错,林长萍伤势趋重,身上已起了高热,情况不容乐观。重伤之人偏偏跑出去淋了一通冻雨,回来冷了也不开口,当真如木头一般丧失了冷热知觉,跟傻子有什么区别。司徒医仙忘了自己一整晚都没给他衣服穿,也无视了将个半死之人奸淫的混事,光顾着骂泰岳,骂林长萍,把七七八八的药丸喂进他嘴里。

 

 “啧,别躺,背上还有伤。”司徒绛将他按在肩头,手上沾了药膏抹到后背。伤口又裂了,昨晚压着他开的口子,林长萍痛得直吸冷气,半个背脊看起来又冷又疼,这个伤口开开合合,也不知被折磨了几回,何况那个人现在,已经那么忍不了疼了。

 

 司徒绛拿过自己的斗篷把林长萍裹牢了,想了想又把貂鼠领子立起来系紧。“想睡就趴着,穿着睡。”司徒绛扶过他,腾出手往边上随便抓了件袍子,“现在给你去取药,要是又跑了,下次就把你药残了。”

 

 反正他现在跟哑巴也没差别,如果能让林长萍选,也许他现在就想成个废人,什么都不用争了。

 

 在竹林后的山坡传召了星纹,这次司徒医仙没那么急着抢药,先谨慎盘问了一遍她此行的意图。星纹以往在匿仙楼还算老实,没有锦雀心思深,几句之后就低头道:“主上慧眼,的确是贤王所命。”

 

 她恭敬道:“当日显帝误服了本该送去给皇子的秘药,十日后便发了怪病,之后一天比一天病重,现已不能料理国事。此药出自主上之手,主上医术素来独步天下,太医院果真无人能解,故王爷口谕急命我们寻回主上,以南山的飞鸾宫做赏赐,特拜主上回长安替天子治病。”

 

 司徒绛冷笑道:“这就怪了,贤王有心送去给皇子吃,那么天子误服也是一样。小皇子尚在襁褓,朝堂之上,还有谁人比贤王更具君主之风?”

 

 “这……星纹只是听命行事,王爷大智,星纹也参不透。”

 

 “贤王对旁人一向心狠手辣,本医尚有利用余地都能一脚踹开,如今反倒顾念起亲情来,舍不得他亲叔叔死了?”

 

 “匿仙楼之事,王爷有意亲自向主上赔罪。”

 

 “赔罪倒受之不起,”司徒绛留心着星纹的表情举止,想看出背后是否有诈,“若是本医不肯回长安,他命你们如何?”

 

 星纹摇了摇头:“这倒没有,王爷只说,主上一定会选择回长安。”

 

 司徒绛大笑起来,贤王的确将他看得很透,荣华富贵谁不稀罕,他司徒绛爱极,又怎会离得了那些声色奢靡。贤王若真有心要除去他,星纹等人不会没有行动,叫回长安再下手,对他来说反而危险,不像缜密的贤王会做的事。飞鸾宫,那可是皇家建造的一座瑰丽至极的殿宇,见识过了江湖漂泊的清贫日子,他不动心可难了。

 

 “好,贤王此举的深意,本医暂且不解了。离了长安也有些日子,怎会不加想念,只是在此处本医还有些余事未了,如果贤王真有诚意,不如等本医思虑妥当,如何?”

 

 “主上决策,星纹岂会有异议。只是……若是为了那名泰岳弟子,还请主上三思。匿仙楼中什么都有,也不缺秀美男子,况且主上要是实在喜欢,把他带去长安便是,千万别因此拂了王爷的意。”

 

 司徒绛眯了眯眼睛:“你这还叫没有异议?”

 

 察觉到语气中的寒意,星纹忙道:“属下万万不敢,只是替主上忧思!”

 

 “慌什么。”他又端详了片刻,才开口道,“你跟着本医也有些年头,应该知道我从不被些花花草草绕住眼睛,林长萍也一样。”

 

 虽然此话不假,但想起连日来看到的种种,星纹仍觉得与以往有些不同:“可为什么……”

 

 “啧,你比锦雀蠢就罢了,如今连话都听不明白。”司徒绛蹙了蹙眉,“难搞到手的总是新鲜,我等的,是他心甘情愿爬到身上来的一天,而这样的兴趣等到那之后也就腻了,所以本医不可能带他回长安。林长萍被武林追杀,怎么看都会是个甩不脱手的包袱,玩玩就罢了,叫我放到身边去,当本医同你一样蠢?”

 

 星纹这才顿悟:“是属下驽钝了,原来如此,主上待在此处,的确更为妥当。”

 

 “凭主上的谋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听到事毕回长安的消息了,”她屈膝行礼,“星纹静候佳音。”

 

 竹林事毕,星纹告退,只是此次召见,累述的许多长安富丽妙事,不免让司徒绛忆起了往昔匿仙楼中的放纵日子。他循着小径一路走回月牙湖,竹林外落进视线的那一间小屋,比初见时看去还要寒酸许多。落魄逃亡的避所,与仙宫一般的匿仙楼如何相比,让他蜷缩在这样一处矮屋,就算是现在看来,都只会觉得是件不可思议的荒谬之事。

 

 推开门,屋内的桌案上还铺着几味药引,换下的衣物扔在木盆里,积着一层稀薄的泥。司徒医仙啧了一声,他自己都不曾注意,不知不觉间,竟替人洗衣煎药,分毫不取。

 

 莫名的不满。他径直往里间走去,伸手撩开帘子,还在门槛外,却隐约听到了一阵压抑的喘息声。

 

 床榻的里侧,林长萍缩在角落里,斗篷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那些细碎的声音十分克制,像是尽量不被布料透出来一般隐忍地吐息着,断断续续,既像是痛苦,又带着一层喑哑的色情。

 

 这种音色,司徒绛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他心下一惊,走上去将膝盖撑到榻上,双手并用地解开那人的斗篷领子。貂鼠毛领已经被打湿了几处,玄色缎子里露出来一张汗津津的脸,林长萍聚不拢视线,也不知看向何处,眼睛里迷蒙一片。司徒绛用手掌托着他的头颈,往颈项上点了两处穴道,骂道:“你吃了什么!要不要命了!”

 

 察觉到人声,那个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攥着衾被的手,趋着体热的方向就往司徒绛身上迫切地抓上来。司徒医仙气得脸色扭曲,任他毫无力气地扯着他的领口,衣襟乱得七七八八,等到嘴唇贴到胸口上来的时候,脑子里什么匿仙楼飞鸾宫,一时之间都跑没影了。

 

 “胆子是大了,竟敢把本医当做女人上?”司徒绛终于想起来林长萍天性是喜欢女人的了,一时之间醋怒交加,手伸进斗篷里,抱过了腰就揽到腿上来,“这次我是不会伺候你的,你自己碰吧!”

 

 拉下了头颈堵住了对方的嘴唇,仅仅是吻,对于林长萍来说也已经是解渴甘霖。他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唇舌的纠缠里遵循着本能抱紧了对方的脖子,下体为了好受不断地蹭着司徒绛的小腹,双腿紧扣在腰后,做出着他清醒时,绝对想象不出的羞耻动作。

 

 司徒绛被他缠得也有些撩火,撇开了头把手指放进他嘴里,另一边拿眼睛在地上扫视了一圈,没多久果然看到了一个滚落在床脚下的空瓷瓶。林长萍果真是喝了错神水,趁着他外出,在地上乱丢着的衣物里找到的这瓶“解痛药”。他服下的瞬间是舒服了,也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楚,但是错神水惑乱心性,不仅让神智出现短暂疯魔,也会刺激情欲,一发不可收拾,如果周围没有旁人相解,便只有死路一条。

 

 “这么不怕死……以后不是病成傻子,就是变成疯子。”司徒绛只觉得手指都不够稳住自己了,那人的舌头无意识地滑过指缝,激得他下腹一阵发紧。明明昨夜做的足够了,他向来视情事不过享受,怎能做得体虚内空,让自己受累?况且林长萍经过昨夜,也坚持不了多久,能泄出一次就不错了,万不能为那一次受诱惑,被他吸干了可不划算。

 

 “……唔……”手指顶到口腔深处,林长萍痛苦地皱紧眉心,下身无法排遣,燥热得浑身都要烧起来。背脊上的伤,脑中的高热,浑浑噩噩的性欲,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无法负荷快感带来的压榨,在乱七八糟的呼吸里,他连自己是谁,都觉得不需要了。

 

 “……”司徒绛放开了手指,抱过了林长萍重新衔住了他的嘴唇,濡湿了的手指插进后穴,另一只手握住前端。那个人仿佛得救了,在抚慰之下急促着鼻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长萍终于咬紧了嘴唇得到了解脱,头靠在司徒绛的肩头,浑身脱力了般,茫然地喘了好久的气。

 

 沉溺于欲望,不知尊严为何物,也不再说出那些大煞风景的话,这样的林长萍,他应该是最喜欢的,这是他留在这所陋室的理由,也是林长萍要补偿给他的报酬。

 

 称心如意,就像匿仙楼里有求必应的男人女人。

 

 司徒绛静静地由他靠着,停歇里,有些没由来地想起,某天闯入悬壶小楼的青衫剑侠,是如何的凛然洁净,以至于他第一次见,就望进了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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