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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All礼◆玫瑰熔炉

[db:作者] 2025-07-03 18:51 5hhhhh 4970 ℃

*原著设定

*白夜生日快乐

12月6日,镇目町、椿门、七釜户直线相交的中心,五位王权者发生了冲突,战争在市民眼皮底下上演。最后以一位王逝亡,三位王受伤作结。

国家差点玩儿完了。黄金之王国常路对诸位王者威严施压,老骨头沾伤仍站得笔挺。即使是白银之王拥有不死之身,大战之下还是被人揍歪了下巴,他扶着青瘀的脸一笑带过。叼着烟的赤王立在墙根,掩饰小腿骨的裂伤。天空中踩着幻蓝屏影的青王久久不落。

送第七王权者上路的混战,只有青王毫发无损,可喜可贺。neko抱着伊佐那社仰头看着天空。

——蓝玫瑰倾城而下,将整座城市淹没。

每个角落都被诡秘的花朵堆积,天空中的男人往大地俯冲掉落。玫瑰似沾染着月光的冰花一般,逐渐炸裂粉碎。

啊……这是青王的……

那时候他们就知道了,那些玫瑰到底是什么。

青王在大战之后,失去了记忆。他的剑插在最后一朵玫瑰上,刀锋破开了花骨。

<秋山氷杜>

手上握着一朵蓝玫瑰,荆棘刺进了肉中,带来一阵瘙痒。他在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室长在椿门医务室守备,异能者有伏见和淡岛镇压,他们期待秋山充分发挥国防部出身的好身手,以及看好他持重敦厚给宗像室长斟茶倒水的正确姿势。

宗像张眼后的茫然给秋山的冲击,有如观摩盖头而来的雄壮瀑布。他急急忙忙递上终端机,憋着一口气无法自我介绍或者说明状况。

终端机上有宗像自身的资料,以及眼前人的资料,资料即时即地更新,作为代替宗像大脑记忆的存在。

“谢谢。”宗像白皙的手指在终端机上滑动,将开襟毛衣紧了紧,离开病床给家里人打电话。

为什么打电话给家里?是因为没有朋友,得出结论后秋山觉得自己有点失礼。秋山安静地立在一边,忘记了回避,浑然不知正做着更失礼的事。

宗像结束了通话,他的家人甚至没有从通话中寻到蛛丝马迹发现他失去了记忆。

“真的很抱歉。”秋山说道。

“为什么秋山先生道歉?”宗像将终端放进口袋。

“因为……”秋山有些慌乱。

“我不想给生活中有过我的人带来麻烦和困扰。”宗像微笑。

秋山一阵汗颜,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请问在您眼里我是怎样的人?”宗像来到他跟前,稍稍低头靠近秋山。“我们年纪差不多,一般人和年纪相差不多的同僚相处都应该不时喝喝小酒谈话。秋山先生,对您来言,您庆幸宗像礼司在大战中活下来吗?”

“那当然的,宗像室长,但很显然我不是最了解您的人。”秋山看着越靠越近的脸,心脏一阵混乱跳动。

“谁说不是呢?至少您比我了解宗像礼司。”宗像打趣,眼睛盯着秋山手上的玫瑰。“您平时看见的,就是最真实的我了。您有东西要交给我吗?”

秋山被一句点醒,转身将宗像的佩刀恭谨递上。宗像却凑近嗅闻他手上的玫瑰。秋山再度醒悟说道:“这……大概是……”室长您的玫瑰。

“我想要这个。”宗像拿指头指着蓝花,直视秋山等待他的应允。秋山将佩刀暂时放在一边,捧着玫瑰双手奉上。

“请……”秋山为这个动作烧红耳根,宗像俯首从薄唇中伸出殷红的舌尖舔卷花瓣,几乎将脸颊埋在秋山双手中。

拿好了,玫瑰落到没有温度的地方会碎掉的。

宗像就着秋山的手心将玫瑰含到嘴里,咀嚼然后吞咽。舌尖不小心滑过掌上皮肤让秋山差点撑不住那晕眩。

“吃……吃掉了吗?”秋山有些傻眼地问道。

“吃掉了。”宗像回答,然后他坐回床上。“谢谢。”

“不……”秋山掐着自己大腿肌肉命令自己镇定。“玫瑰……”

“嗯?”

“玫瑰也许还有。”

“您希望我离开去找吗?”

“我想那样做,对室长来说才是最好的。”

“好的,那我出门去了。”

<善条刚毅>

他的玫瑰有了裂纹,善条将玫瑰放开了一刹那,听见了碎裂的声音,然后他又将玫瑰拿起来了。

资料室的小姑娘和她的朋友常常打趣他这个叔字辈,时而躲在门后脸红着叽叽喳喳。他真不觉得自己有让小姑娘脸红的本钱来着,只当她们在捉弄自己。只有一只手,还拿着东西实在不方便,唯有将玫瑰暂时放在衣襟里,但是被姑娘们看见,大体还是会被取笑一番。

年纪不小了,看得太多了,但放不下的东西还不只一把鬼神退避的太刀。

高挑的身影从身后笼罩而来,无声地踢出藏在电脑桌下的太刀,朝接近的人影挥去以逼退。

宗像抬着手臂挡在眼前,上身受惊而后倾的姿势让开襟毛衣有些散开。善条单手掂了掂沉重的太刀,还鞘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

“不在病房里好好呆着出来干什么?”善条将手拄在大腿上,生疏地带着长辈的语气责备。

“您认识我……”宗像眼镜后的眼眨了眨,从口袋里掏出终端机,查看眼前人的资料。

也许该先查好再试着靠近的,太过冒失了。

“很抱歉善条先生,打扰您了。”宗像在善条跟前立正微笑,像个正经后辈。

“倒是笑得比以前真心,你、咳咳……要是普通年轻人被刚那一吓早跑开了,不过你天生就这样的吧。”

“是的,我似乎是个异类。”宗像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回答。

善条禁不住叹了一声,然后像是藏起情绪般侧过脸。“来这里做什么?”

“找您衣襟中的东西。”

要是宗像敢狭促地笑,他保证再来一刀,见血的。宗像只是等在那里,他将玫瑰取出,衣襟中大概还留着一股清香。

“我知道这是你的东西。”善条将单边眼镜摘下,嘴边和眼角的纹路显得更加深刻,浸着岁月风霜的好看。“放我这边碍事,本就打算还给你。”

善条将玫瑰举向宗像,宗像伸手却是捉住了他有力的手腕。

“失礼了,造成您的负担。”

“倒不至于多麻烦……还不如说你不该让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我这里。”

“我不知道玫瑰都到哪里去,先生,在您这里,想必也是缘之故。”

“缘?这么有人情味的话,真没想过出自你的口。”

宗像俯身弯腰,鬓发从耳后滑落,张嘴含咬玫瑰,最后吐出一句话:“先生,失去手臂还这么精神,您真坚强……”

善条看着手上的枝干在失去花骨后碎成粉末,一时想不到嘲讽的话语。

“先生似乎不是很信任我,”宗像扶着门框出门,转头与善条道别:“即使不愿信我任何话,这一句请一定要相信它出自我的真心……”

谢谢。

<伏见猿比古>

站守在大楼天台,伏见打算午饭也在这里解决,大战过后还乱哄哄的,四处作乱的异能者实在欠揍。城市在将近十小时前还是被蓝玫瑰淹没的状态,他在单独执勤的同时还想着自己的行动是不是又正中那人男人的下怀。

搞没搞错,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啧。

提着饭盒轻松从楼顶跃到隔壁电塔借力落到对面废楼俯瞰另一边城市。回头一看,穿着毛衣的男人正吊在刚所处的大楼外墙爬梯上。

一边骂着天降麻烦,一边原路折返,提了一把上司的衣领帮他爬上天台。

宗像的身材比他高大也较他容易失去平衡,被他外力一扯,没在楼顶站稳只能摔伏见身上。

未成年被他推了一把,手脚触地堪堪稳住身形。伏见用身体架着宗像免得上司摔得狼狈。“麻烦您站好可以吗?麻烦您快起来好吗?麻烦您不要出来闲逛好吧?”

失礼的话从伏见嘴里不停冒出来,宗像站起身将伏见拉起来,帮他拍拍土又帮他捡起饭盒。

伏见扯回自己的饭盒,不耐烦地转了半圈。宗像对照着终端认出眼前的未成人。

“果然我认识你呢……伏见君是吗?”

被这样一问,伏见见鬼似的瞪了瞪眼。“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会认识的,伏见君就在这里不是吗?”宗像回答得理所当然,伏见扶着额头将耐心一点一点挤出来。

“您在这里做什么?”

“我也想问伏见君,你在这里做什么?”

“工作……城市这一带是我负责。”

“一个人吗?”

“是……”

“真了不起。”

“请不要这样说!”伏见低叫出声,脚跟磨动着地板。

“打扰你了。”

“不是明摆着吗?赶快回去!”

“我来找东西的。”

“哈?”

“现在只想看下伏见君,这样也不错。”

“到底在说什么?”

“伏见君看上去很辛苦。”

“……没有很辛苦,我并没有说过不愿意。”

“那就太好了。”

伏见伸手捂住裤袋中的玫瑰,大冷天的额角有些冒汗。“不是说找东西才来的吗?”

宗像背着手享受着高处不那么浑浊的城市风。“伏见君想什么时候给我,就什么时候给我,都没关系。”

不管宗像礼司变成什么样子,伏见感觉自己还是输他气度,输还是输一大截那种。说是火大,还不如说是恨。

也许王眼中还是有棋子的,用来征服世界也好,斗跨敌人也罢,王本身不也是立在棋盘中的棋子。

为这点交集,也值得为他捂暖这朵玫瑰。伏见将玫瑰递到风中,跟那朵花一样,他活在青王的伞下。宗像有点意外地笑,这出乎伏见意料,脸皮差点架不住。

玫瑰在风中摇摆,宗像不得不一瓣一瓣咬下,被吹走的一瓣被伏见及时一把握住。看着指尖上的苍蓝,他点着宗像下唇送进他嘴中。这么失礼又大胆的行为,伏见希望上司千万不要放心上。他知道错,他再也不敢。

<八田美咲>

他将落在肩头的玫瑰扔了,看着那花在地上碎裂,只感到一点点可惜。忙着清理地盘上兴奋异常的能力者,他就差没火爆地拿滑板一个个拍扁他们的鼻子。

苍蓝的圣域铺展开来的时候,他有一瞬间以为是伏见那家伙跑了过来。踩着滑板跃过路栏,他抡着垒球棒闯进小巷。

居然只是几个趁火打劫的小混混。还有,居然是青服的头儿。

宗像遇见几个行为不轨的偷窃青年,脚下擅自延伸了圣域,他却不知道如何支配这力量。只能将几人锁在原地,一时僵持。

“孩子,搭把手。”宗像原想让八田报警,谁知对方吼着叫着,一敲一个晕。

“青服的!谁是孩子?”八田虽有些慌张,但还是忍不住跟宗像纠结起这个问题。

“很抱歉,我应该认识你的对吧?”宗像还来不及查阅终端,八田便自报家门。

宗像带着感兴趣的表情走近八田,八田退了一步便命令自己站住。宗像侧头俯视他,看见他耳机下压着的一瓣蓝花。

“你很不喜欢我呢。”宗像笑着判断,自醒来他第一次遇到这样,不过对方所处的年纪阶段,那样做也无可厚非。

“……是又怎样?”

“我对你做错了什么吗?”

宗像一下将八田问住,八田有些愣的样子让宗像笑得较之前柔软。任谁对着微笑的宗像都紧张兮兮,不能怪八田当机。

“可以将花瓣还给我吗?”

八田顺着他视线发现自己锁骨上沾着东西,脸色变得不好。

“你知道那是我的东西对吧?”

“这很重要吗?”

“你甚至都不知道它重要不重要就丢掉了?”

“……那……那又怎样?”八田暗骂自己底气不足,其实他遇见宗像的一刻起,就开始后悔。

“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八田君,难道你要路都看不清就乱走?那太危险也太容易制造遗憾了……”

这个人到底在关心什么有的没的。

八田垂下眼,不知不觉露出了被训的姿态。“脸别靠那么近。”

说完八田就想咬掉自己不听话的舌头,宗像停下了说话。“哦呀……抱歉。”

在宗像抽身离开一点的时候,八田烦躁地坐了下去,闷声低吼。“你站太高了,坐下来。”

宗像虽觉得在小巷子里席地而坐有失礼数,为给八田的困窘赔礼,他便坐下在八田的对面观察他的表情。

八田涨红着脸扒拉开耳机,将花瓣取下递给宗像。“对、对不住了,我只有这个。”

宗像呵呵地低笑,刚凑近八田的指尖,对方就往后缩。“我想吃下去。”

“哈?”八田光是宗像呼在指头上的气息就受不了,他张着眼问对方这是什么鬼话。

宗像重申一次,静候八田的回应。八田拉扯着自己的帽子,恼恨宗像何不干脆地硬来,他就不需要像个婆娘似的纠结半天。“你拿回去不行吗?”

“我拿感觉会碎掉。”宗像如实回答。

八田已经见过玫瑰碎过一次,只剩下花瓣了,已经不完整,能还就还吧。八田捏着花瓣一角,送到宗像嘴边。宗像呼气说着感谢的话,用唇小心抿去花瓣。

<栉名安娜>

安娜抱着玫瑰被十束牵着,从椿门一直赶追回镇目町homra的地盘。感觉到能找到宗像的方向,她独自拐了个弯,和十束走失。

宗像嘴角含着一瓣蓝花,八田坐在他对面大呼小叫。安娜小跳步跑过去,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八田手舞足蹈表达不清,被撞见这一幕让他浑身不自在。

安娜用一副快哭的表情看着他。“玫瑰碎了吗?”

“啊……嗯,我丢了。”

“八田好过分。”

“唉唉?我?”

“这个不能怪他小小姐。”宗像咽下玫瑰插话。

“八田快道歉。”安娜十分固执地要求。

“唉?怎么……”

“亲一下脸颊就是道歉,十束忘记带糖果给我都是这样做的。”

“这姑娘家的教育有点问题。”

“虽然我不想赞同你,青服的,但这次你说得对。”

“八田是坏人……”

老天爷,他冤枉……好吧不算十分冤枉。

八田双颊红红火火的,安娜天真地坚持,宗像拉了拉八田衣角。

好吧,既然对面的大人物都表示愿意配合,他还磨磨蹭蹭个鬼啊。

直了直身,靠近那个冰冷的人物,嘴巴轻轻擦过那白皙的脸颊都能感到一丝浸进内心的凉。

“这下可以了吧?”八田憋着呼吸,怕鼻孔下喷出两道红来。

安娜点了点头,将怀里的玫瑰凑到宗像跟前。宗像刚好从终端中查看了信息,抬头对她微笑。

“给我?”

安娜将玫瑰再往前送了送。

“我们青族以前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宗像轻声问道,“这样也没关系吗?”

安娜低头深呼吸了一下说道:“我怕你,不是因为别的。”

宗像认命地苦笑一下。好吧,原来不需要抱着承担的心态承受怨恨,小姑娘本来就害怕自己这样的人物。

“但假如你喜欢我,那我也喜欢你。”

小孩子的说话如此容易让所谓的成年人感到窝心,宗像感到一阵新奇,胸口有了些温度。

“好的,栉名君。”

安娜跪了下来,将玫瑰喂进宗像口中。“而且你存在着,对尊也好一些。一定……”

她说的是谁呢?

宗像扶着小女孩的背,让玫瑰滑过口腔,深入体内。安娜站起来牵起几分晃神的八田说道。

“我们分头找十束。”

<十束多多良>

十束急急忙忙地四处找安娜,实在看不见踪影才拐回酒吧那街角,在直路与宗像碰个正着。

“很抱歉……”宗像扶了扶眼镜,看着眼前与终端上的青年相似的人。“你……”

“青王……宗像先生?”十束十分意外,他本是跟着安娜跑椿门找这人的,结果安娜丢了,这个人反而送上门来。

“栉名君让我找你,她刚跟八田君走另一个方向去了。”

“啊……那太好了,她跟八田在一起。”

十束定了定神,想起手中有东西要交还给宗像的事,他将别在衬衫口袋的玫瑰取出,递还宗像。

“对了,安娜说我们必须还给你的。”

“谢谢你替我保管。”宗像看着那朵完好的玫瑰露出了微笑。“可是我只能吃下它,不能拿在手上,我会想捏碎它的。”

“玫瑰很美,我都有点舍不得了。”十束细心地摘下一半,夹在指尖好让宗像吃下。

“你喜欢它吗?”

“城市被玫瑰淹没了,我被吓一跳呢,宗像先生。没想到能留住不碎的,我当然很高兴。”

宗像有一丝犹豫。

十束靠过去看着他紫色的眼,猫一样低笑。“记忆不回来也没关系吗?听说您记忆出了问题,我还猜是您的记忆变出来的玫瑰。”

“……也许,这两者失去于我似乎无碍。”

“吃下去吧,宗像先生。”十束合眼微笑,“能与青王有这经历很难得呢,请让我享受到最后。”

宗像有些惊讶于对方的善变,依言含下苍色玫瑰,舌头会不会被花汁染成蓝色呢?那可有点叫人难堪啊。

十束拿好另一半,看着宗像沉思的模样高兴地笑。“来,还有一半,啊……”

宗像想他哄孩子哄习惯了,也不去怪他。“请问我的舌头有没有奇怪的颜色?”

“宗像先生也不怕我欺瞒你,”十束侧头看了看宗像藏着殷红舌头的口腔摇头,“没有沾染颜色哦。”

“十束君骗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宗像含着玫瑰,大方地承认。

真不愧是王。十束转身握着宗像的手腕带着他走。

酒吧里也有宗像先生的东西哦。

<草薙出云>

十束将宗像送到酒吧门口,转身原路去接安娜。宗像推开木门,扑面一阵酒香。

草薙在吧台后撑着手臂点数酒杯,听见门铃才抬头看向来人。“居然是青王大驾光临……请坐。”

宗像环视酒吧,首先对照片表示了兴趣,只是礼节让他直接在吧椅上落座。

草薙发现他蹒跚了两步,似是有些累,便问道:“听说您没有受伤,怎么看上去很累?”

“他们说我忘记了一些事,俗称失忆症,大体对世界有些陌生,旋转的天花板让我不是很好过。”宗像一脸正经用开玩笑口吻说实话,草薙嘴角抽了抽,对此万分头痛的样子。

“安娜说那些玫瑰要还给你。”草薙从柜台中拿出玫瑰,居然离开了体温尚完好。“她还捡了一些回来,说我们的力量可以保持一阵子,恒温就好。”

“很感谢,我大概就是来要回这些的。”宗像撑着头,在吧椅上依旧维持一贯的坐姿。“但那之前,既然都来了,能给我一杯吗?酒保先生……”

“草薙出云,我很乐意为您服务。”草薙打点精神,将掌心按在胸口招呼象征秩序的王。

草薙倒酒的样子十分赏心悦目,明明白白一个美男子,即使不炫耀什么调酒花招,还是招惹目光。

“比较温和的酒液,对身体有好处。”草薙将酒杯推到宗像跟前,宗像握着玻璃杯,指骨被水光映得越加雪白冷直。

“请将玫瑰捏碎吧,草薙先生。”宗像对草薙举杯,“再苦我似乎也只能吃下去。”

草薙拿起玫瑰,才知道玫瑰要这样归还宗像。“这个能吃吗?”说着像是亲身体验一下作检,将玫瑰咬在唇边。

“啊……抱歉。”草薙捂着嘴角,墨镜遮去眼中的一丝尴尬的涩。

“草薙先生还是第一个关心起这个平常人才关心的问题。”宗像嘴角挂着笑,丝毫不介意。“没关系,咬碎和捏碎都一样。”

“或者我们可以换种温柔的方法。”草薙将玫瑰一瓣一瓣摘下掺入酒中,看着宗像将酒杯清空。

“够了吗?”

“您问酒还是玫瑰?”

“我还有一支。”草薙从柜台摸出一支蓝玫瑰,“其他都楼上堆着,这次别加在酒里,时间还早不适宜喝多。”

“好的。劳驾阁下借手来用用。”宗像立起身隔着吧台咬草薙手中的玫瑰,掉了一片夹在草薙手背与他手掌之间。

碎裂的声音钻入两人耳中,草薙有点在意地皱起眉头,宗像低头,舌尖从两手之间滑过,想勾住裂开的花瓣。

草薙抬了抬手背帮他一把,那片皮肤自然比不上宗像的唇柔软。救回那片花瓣宗像舔了舔嘴角,致谢并致歉。

“能拜访楼上吗?”

草薙本还想为宗像倒一杯,听他这样说,便引他上二楼的路。“小心脚下,希望你早日康复。”

“我很好,草薙先生,现在就很好,不必纠结什么过去也挺好的。”

“也只有你这种看待苦难云淡风轻的人扛得住。酒吧里吵吵闹闹的家伙遇上事情别要生要死就够好,什么时候别再让人看笑话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苦难已经过去,十束君挺精神的。”

草薙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拾阶而上的宗像,疑问在眉头转眼化开。

<周防尊>

地上烧焦的玫瑰,经不住震动碎成灰尘,宗像靠近沙发上睡着的男人,在赤发男人身上他感到一股很巨大的力量,和自己体内暂时封存的力量相差无几。

由此产生几分熟悉,也产生几分厌恶。

周防从梦中惊醒,转身便平复心跳。他发现眼前站着出了名腹黑的第四王权者,再然后看见地上烧焦的玫瑰。

糟糕,安娜回来会生气。

懒懒地翻身坐着的男人闪过这个念头。腰间的银链随着站起身的动作碰出声响。

他单纯不想坐着仰视宗像说话。“做什么?”

宗像指着他腰间裤袋中插着的玫瑰说道。“我想阁下将玫瑰交还。”

周防知道那是宗像的东西,但并不觉得它们重要到要安娜东奔西跑。“这玫瑰掉得满大街都是,你能一朵一朵要回去吗?”

“要不回来的,我知道,”宗像看着地上的灰烬,“这些无非是我无私又自私,宽阔又狭隘的正义。”

我的天,他居然用上正义这个词。周防瞪着眼,像是想将眼前人生吞下去的狮子。

“无聊东西。”

“的确无聊。”

——我的心意,能化作装着这座城市的花海,从我胸膛挖出撒向世界,它们在无心的冰冷中凋零。

周防将花枝拿在手中,它从茎部开始燃烧。“怎么还你?”

“我想将它吃下去。”

周防的牙齿从花萼切下,拧头将花头咬下,他粗鲁地将宗像拖到身边,压着他的腰侧头将花凑到宗像唇边。

宗像睁着眼,花蕊刺进松开牙关的口腔,青涩的气味开始在呼吸中游走。无礼野蛮的家伙,粗鲁可憎的王,肆意狂放的能力者。

玫瑰沾上了血。

不知道是谁的血。

宗像失去了往日的自己,又不知道对方是谁,更不知道是谁和谁的血了。

终究是碎灭在口腔中,带着别人的温度,好比饮血吞心,是那玫瑰,是这玫瑰。

到时间回去了,他的佩刀在医疗室搁着,他该回去拿回。烧了他很多玫瑰的家伙是谁有什么要紧的,他还有很多事要忙。

踩着楼道回到酒吧前台,跟酒保要了布巾拭干净嘴角,在对方有些歉意和惦念的目光中推门离开,沿来路回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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